夏宇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大哥你在生嫂子的气?其实嫂子也是为了你……”
“没有!”夏泽不冷不热地打断他,望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望了眼,“我先去开会,没什么事就滚回你的办公室。”
话完已起身,望外面的办公室走去,朝陈特助道,“陈特助,开会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啊?准……准备好了。”陈特助正在浏览什么网页,看到夏泽时似是被吓了一跳,握着鼠标的手抖了下,动作很快地将网页关掉,很快恢复成平日的冷静,只是看着他的眼眸里泄露了那么一丝丝古怪。
夏泽淡淡望她一眼,没漏看她眼中极力掩藏的那抹古怪之色,只当是她上班偷逛淘宝之类被逮,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外面走去。
一个会议下来,夏泽总算明白陈特助眼中的那抹古怪之色,也知道了那则关于他是男同的新闻威慑力有多大。
整个会议室,几乎所有人,眼中都不同程度地流露出或古怪或同情或惋惜的神色,一个人眼中出现那样的神色可以是意外,若是每个人都出现那样的神色,很好,谣言的威力很大。
下班后,夏泽去医院看小漠,沈兮也在那陪着小漠,看到夏泽来,心虚地朝他笑了笑,很殷勤地上前,“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夏泽凉凉望她一眼,一边拖下外套交到她手上,一边慢慢俯□,在她耳边徐徐开口,“急着找某个女人算账!”
沈兮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夏泽已绕过她,走向床边,陪已经好多了的小漠说话。
晚上十点,小漠已沉沉地睡过去。
医院高级病房有二十四小时陪护医护人员,家属晚上不能留在病房里。
沈兮和夏泽看小漠睡得沉,这才回去。
一路上,夏泽神色平静地开着车,看不出喜怒。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沈兮轻咳了一声,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你不会生气了吧?”
“嗯哼。”不紧不慢地应了声,夏泽专注地开着车。
“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为了转移舆论对你的注意力嘛,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是被韩朗陷害的,至少不会死揪着那件案子不放。”
“嗯哼。”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轻哼,明显不信她的目的是这么单纯。
沈兮看夏泽显然不信,嘟了嘟嘴,干脆全招了,“好啦好啦,我这么做是有那么一点点为自己啦。韩朗给你爆出的照片得给你招了多少桃花,到时就是你不主动去招惹也会有大把女人贴上来,要是再来那么一两个像当年你那青梅竹马那样的,你招架得过来吗你?再被下一次药谁知道你又爬上哪个女人的床了。”
沈兮不满地嘟嘴抱怨着,现在她一时半会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却也不想他被哪个女人勾走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借着韩朗的东风顺便把他的桃花给斩了多好。
夏泽却是连抬眼望她一眼都没有,依然神色淡淡地开着车。
得不到他的回应,沈兮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继续道,“对不起嘛,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大不了明天让公司给媒体发个声明,澄清你不是男同不就好了嘛。”
夏泽终于有了一丝回应,凉凉地睨她一眼,“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沈兮皱了皱眉,心不甘情不愿,“难不成还得我带着小漠和你一起站出来破了那些流言不成?”
她带着小漠以他女朋友和儿子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什么谣言都会不攻自破,但是他解脱了,她却得陷入水深火热中了。
夏泽侧头睨她一眼,“好主意。”
“没门。”沈兮想也没想直接否认,“我不想成为公众人物。”
现在夏泽算是火了,贴上他的女人的标签,以后估计都得忙着应付狗仔了,哪里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夏泽望向她,“那你说怎么办,你捅出来的篓子,不该你善后?”
“清者自清,你就非得澄清吗?也没有人会因为你是男同歧视你,顶多惋惜一下,好男人都喜欢男人了而已。”
被夏泽的态度逼得恼了,沈兮声音也有些微恼,“你要真那么在乎,那你干脆找个女人去澄清好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问过你就给你闹出这样的新闻,但是给韩朗整出那样的丑闻来,依以前韩朗和你的关系,这件事肯定会被一些无聊的人深挖下去的。我除了联合童娅借她的名气抬高韩朗的知名度,然后设计他,顺便向媒体透露你涉嫌犯罪的消息是韩朗设计的外,我什么也没做,更没有一个字提过你和韩朗是一对,或是他对你因爱生恨什么的,大家硬要把你往那方面想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这几年连个女人都没找。如果你真因此生我的气随你便,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你要怎么澄清就怎么澄清,反正别找我和我儿子,我不想被打扰。”
相较于沈兮的气急,夏泽仅是淡淡望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依旧平静地开着车。
得不到他的回应,沈兮心里愈发的憋气,倚着车窗不说话。
车子在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沈兮往黑漆漆的外面望了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她的公寓。
“这是哪里?”沈兮望向夏泽,有些不满地问道,憋了一路的气无处发泄。
“我家!”夏泽一边淡淡应着,一边解开安全带。
“带我来这里干嘛?”沈兮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大半夜地带她来他家干嘛,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
眼睛不自觉地往外面黑漆漆额停车场望去,沈兮手握着车把正要推门下车,另一只手腕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
“怎么……”沈兮疑惑回头,正要问,夏泽已倏地微微一用力,沈兮一个没站稳,人已直直地往他怀中跌去。
身体刚撞入他怀中,腰间已被一根手臂紧紧缠上,下巴被捏住抬起,沈兮还未回过神来时,夏泽已倏地俯下头,狠狠覆上了她的唇。
65、车震(下) ...
“唔……”沈兮冷不丁被吻住,手推挤着想要先将他推开,夏泽却抬起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压向她的背后牢牢钳制着,慢慢加深这个吻。
不似前几日的温柔,夏泽吻得有些粗暴凶狠,似是被久饿的狼,一手压制她的双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牢牢地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唇,有些用力地厮磨啃噬,吮得她的唇一阵阵发麻,灵巧的舌尖跟着撬开她的唇,扫过舌根,勾着她的舌,用力地吸吮纠缠,汲取她唇中的甜蜜,勾着她腰的手也因这不断加深的吻而不断收紧着……
沈兮原本想要推开他的念头在他带着致命诱惑的深吻中不复存在,只是本%能地与他的舌纠缠,回应他的吻。
不知何时挣脱的手早已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脖子,一只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插入他的发丝中,将他的脸压得更近,有些失控地让这个吻不断加深。
因激吻无意识扭动着的娇躯摩擦着他的身子,狭小的空间气温不断攀升,灼烫的气息萦绕彼此周围,粗重的喘息伴着细碎难耐的嘤咛在狭小的车厢内此起彼伏,一片旖旎暧昧。
夏泽的吻慢慢离开她的唇,温热的唇舌吻上纤细略圆的下颔,沿着线条优美的颈部线条,一路而下,吻上精致的锁骨。
似是带着火焰的大掌滑入衣内,将她身上的衣服从一侧肩头往下推落,白皙圆润的细肩慢慢映在那双黑得似是要滴出墨来的瞳眸中,勾得他喉咙发紧,另一只手也有些急迫地从她衣服下摆探入,直接她的衣服往上推高。
微微的寒意让沈兮的意识稍稍回笼,臀下被紧紧抵着的某处的变化让沈兮瞬间红了脸,手抵着他的胸推挤着他,嘤咛开口,“别……别在这,回屋里去。”
柔美的嗓音被情%欲晕染得娇软无力。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屋里做,这次就在这,嗯?”
濡湿的唇舌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徐徐滑行着,夏泽低沉含糊的嗓音从胸前传来。
“可是……呃……”
内衣被往上推开,一只绵软突然被火热的手掌握住,粗砺的拇指点住顶端的樱红,来回的拨弄将她的抗议堵在喉间,猝然的快%感从那一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沈兮不自觉地往后仰,想要将他推开却无意识地将自己往他面前推。
那两团裹着淡粉的雪白让他的眸色瞬间变得浓郁,头微微一低,温热的薄唇已含上另一侧的樱红,在舌齿间逗弄,另一只手也往她身下探去。
沈兮今天只是穿着一件针织衫搭配超短皮裙,里面穿着黑色丝绒袜裤打底,外配一件长外套和长靴,这样的穿戴让夏泽的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爬入她的双腿间,扯着里边的打底裤往下一扯,带着火焰的长指已滑入那处润泽中,指尖下的湿濡让他眉梢微微一抬,放开在她胸前的柔软,在她耳边哑声开口,“兮兮,你湿了……”
“轰……”沈兮脸烫热得似是要着火般,在车上欢¥爱让她有种偷情的错觉,却刺激得体内的□比往日更敏感,她推挤着他,娇喘着开口,“回屋里好不好?”
“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再回去……”轻吻着她敏感的耳垂,夏泽哑声含糊应着,手已经把座椅稍稍放低,而后褪她□的衣服褪去,抬起她的一只脚,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手抓着她的手往他胯间刚释放的灼烫而去。
手心下突如其来的硬热让沈兮脸颊更红,手下意识地要松开,却被夏泽的手覆住,不让她逃离。
“兮兮,它想了你整整一天了,想你想得发疼,乖,感受它……”
轻含着她的唇,他在她唇边低声说着,低沉的嗓音因因情%欲带着惑人的沙哑。
沈兮红着脸不自在地望他一眼,却还是依循他的意思,任由他牵引着她感受他对她的渴望,他烫热的手掌不知何时已再次滑入她双腿间,宽厚的手掌揉着她绵软的臀,中指从濡湿的某处刺入,剧烈的□,带来尖锐的快感和莫名的空虚,让她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粗重的喘息伴着她难耐的娇吟让整个车厢弥漫着淫%靡的情%欲味道……
那股熟悉的灭顶快意即将袭来时,他却突然收回了在她身下肆虐的手,沈兮不满地嘤咛出声,他倏地挺腰进入她,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她的呻¥吟被他陡然覆上来的唇堵在了口中。
紧裹着某处的紧致娇嫩让他的理智瞬间溃解,他的手紧扶着她的腰,吻着她,在她体内大力的进出,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衣服挤压着他的胸膛,更刺激得他情%欲高涨。
沈兮的理智早已在他带来的尖锐快%意下纷飞破碎,背后的方向盘铬得细嫩的后背微疼,她却恍若未觉,只是无意识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带着她在云端间飞荡,直到他一记有力的释放,绚丽的白光中,惊人的快%意再次袭来,她颤抖着瘫在他怀中。
他紧抱着软在怀中的她,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耳侧,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这高%潮的余韵,待那阵余韵渐渐散去,他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望着她,哑声开口,“兮兮,等小漠好了,我们结婚吧。”
沈兮微微动了动,嘤咛着往他怀中缩了缩,没有抬头,只是咕哝着道,“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是好,但总让人不安心,而且总不够名正言顺。”夏泽吻了吻她的发顶,而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柔声开口,“兮兮,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已经三十岁了,事业也基本定下来了,我们结婚了,一家三口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好吗?”
沈兮抿了抿唇,微微坐起,揽上他的脖子,望向他,轻问,“你很想有个家吗?”
夏泽轻轻点头,“嗯,我想有个我们自己的家。今天爆出韩朗的丑闻,我本是想借这件事向你施压逼婚的,但显然你不吃我这套。”
沈兮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慢慢埋入他怀中,轻蹭了好一会儿,才幽声道,“其实我也猜得出你让我和你一起出面澄清的原因,无非是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来。可是你现在名气正大着,我和你站在一起被打扰就暂且不说,小漠的生活是一定会被影响的,我想让他像普通孩子那样成长,而不是从生活在你的光环下,生活在镁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被别人关注着,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像你,不会喜欢这种生活的。”
“至于结婚的事。”沈兮从他怀中抬起头,“我们先等小漠从心里上接受你再考虑好不好?小漠从出生起就一直和我和靳尘一起生活,他虽然很喜欢你,但是却很习惯我们以前的那种生活模式,很依赖我却也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我。要是我们突然结婚了我怕他在心里上一时接受不了,可能会产生那种妈妈被人抢走了的错觉。”
手习惯性地揉着她微湿的头发,夏泽无奈地笑了笑,“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优先考虑儿子,连我都忍不住和他吃味了。”
沈兮一把拍下他的手掌,“少来,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哼!而且我这也不是为你考虑嘛,要是小漠对我们结婚的事有抵触了,以后肯定会对你这位外侵者有敌对心理的,难道你就愿意整天被自家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你有理。”夏泽无奈道,吻了吻她的头顶,“兮兮,我们再生个女儿吧,生个和你一样的女儿,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
沈兮微微侧开头望向他,“你不喜欢小漠?”
夏泽抚额,“你想哪去了,我很喜欢小漠,可是我也想再要个女儿,一儿一女正好凑成个好字,家里多个人也热闹些,而且有个妹妹给小漠照顾,这不也挺好的嘛。”
沈兮偏头想了想,犹疑地望他一眼,“以后再生好不好,从怀孕到把她生下来再等她长大到去幼儿园都得差不多四年时间了,我的工作刚起步,我想先拼事业,等事业稳定下来了再考虑生孩子的事。”
夏泽望向她,“事业对于你就那么重要吗?”
沈兮垂下眼睑,“也不是,只是我想趁着现在还有激情,先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过个三五年累了不想拼了之后再生个孩子,而且,”沈兮抬眸望向他,“我们现在一家三口不也挺好的嘛。”
夏泽定定望着她,不语。
沈兮抿了抿唇,垂下眼睑,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许久,夏泽抬起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终是缓缓开口,“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
沈兮扯了扯唇,想要扯出一个笑,但很快便隐去。她知道他妥协得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她也有她的事业梦想,好不容易等小漠稍微大点可以出来打拼了,才两年,事业才刚刚起步,不愿又这么放弃了回去生孩子,然后就这么在家相夫教子。
“夏泽,我想筹办一个时尚秀场,这是我大学开始一直想要做的事,只是后来生小漠时耽搁了。”闷闷的声音从夏泽胸前传来,“我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但是我发现我在服装设计上并没有多大的天赋,反而在时尚的把控上有一定的敏锐度,那时我就有筹办一个融合国际时尚和本土时尚的秀场的念头,我想挖掘本土的时尚,然后打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品牌。
原本是想毕业后进入时尚圈慢慢发展的,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就出了国,硕士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选了广告设计,不过还好,我在广告方面似乎天赋也还行。所以毕业后就在宇辰工作了,宇辰原本只是主负责影视广告而已,是我帮宇辰拿下了飞宇时装周的承办才慢慢转型的,这两年我虽然都在从事和活动会展策划相关的工作,但是我的工作重心还是在时尚圈和影视圈,因为我需要这方面的经验和人脉,我就想等时机成熟了就放手去做,现在我的工作好不容易起步了,如果现在生孩子的话那我这两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再给我五年时间吧。”沈兮抬起头,定定地望向他,“无论到时我做不做得成,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夏泽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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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要是不小心怀上了,不许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孩子拿掉。”
“好!”沈兮重重地点头,缓缓露出一个笑,这么一说开,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夏泽看着她脸上慢慢绽出的笑,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果然像个小丫头。”
“……”
“回去吧!”夏泽看着心情也不错,拍了拍她的脸道。
他的话让沈兮从方才谈论的话题中回到现实中来,自己此时正真空地大张着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的举动让她脸上刚褪去的红晕瞬间又布满整张脸,夏泽低头望了眼,眸色开始转浓,呼吸也有些微急,身体的某处又开始急速充血,蠢蠢欲动。
沈兮红着脸推了推他,赶紧起身。
夏泽望她一眼,强压下心底陡然窜起的欲%念,捡起被扔在一边的打底裤,扫了眼,轻咳了声,摩挲着下巴道,“这衣服别穿了,就这么几步路,还三更半夜的,穿了一会儿还得拖。”
沈兮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一把将衣服夺过,正要穿,夏泽已伸手一把将她手中的衣服拿了过来,往后面座椅一抛,手已利落地将她的短裙拨了下来,顺带替她将外套拉好。
“这不就好了。”边说着边推开车门,把她推下了车,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夏泽,你去死!”
阵阵寒意袭向下%身,沈兮脸红得似是要烧了起来,拉开车门就要进去,夏泽却已锁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一把将她揽过,在她耳边哑声低语道,“放轻松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下面没穿。”
沈兮怒目圆瞪,手一抬,手肘就狠狠地撞向了他的肋间,夏泽吃疼,皱了皱眉,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把我撞伤了,待会儿谁满足你?”
“夏泽!”沈兮咬牙低吼。
夏泽心情极好地将她揽紧,极力克制着想要往下的手,一路带着她往屋里走去。
夏宇和琦琦都已睡下,整个大厅黑乎乎静悄悄的。
走到楼梯前沈兮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恼怒地瞪向身侧的某人,手肘子又狠狠地撞了过去,她这么穿怎么上楼。
夏泽眼底掠过笑意,倏地弯腰,一手横过她的腰一手从双膝横过,将她拦腰抱起,沈兮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回过神来时脸却倏地再次爆红,他的手……
“放我下来!”沈兮咬牙在他耳边低吼,声音因为某只有意无意勾弄的手指而微颤。
“好!”夏泽应完,已很干脆地将她放下,沈兮抬眸望了望,原来是已到他的房门口。
他抬手推开门,沈兮犹豫了半秒,走了进去,屋里布置很简约,简单的黑白色调,却很沉稳大气,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沉敛,低调。
身后传来关门落锁的声音。
“兮兮!”他在身后唤道,低沉的嗓音有着异样的沙哑。
“嗯?”沈兮回头,手腕却突然被他一把握住,微微用力一拉,人便被压在了门板上,高大的身子贴了上来,一手撑在她头侧,头一低,激狂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火热的手掌扣着她光%裸微润的下%身,长指挤入,勾着她的情%欲,压着她在门板上便开始了一场近乎疯狂的掠夺……
第二天,沈兮是被“咯咯”的敲门声给惊醒的,醒来时人还像只猫儿般慵懒地缩在他的怀中,浑身上下似是被散了架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整个人像是被榨干般,
昨晚他似是疯了般要了她一夜,从门口到床上,两具年轻的躯体火热地厮磨纠缠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时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非人的蹂躏。
如今醒来浑身酸疼得厉害,沈兮微恼,手揪着他胸前的肌肉,用力一拧,夏泽闷哼一声,醒了过来,黑亮的眸子望向她,咬牙在她耳边低语,“谋杀亲夫啊你!”
沈兮眼一瞪,又用力一拧,“就谋杀了,怎么着。”
黑眸微微眯起,夏泽倏地一个翻身,再次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抵着她的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沈兮吓得也忘了要报仇,被蹂躏了一晚的某处此刻正酸疼得难受,赶紧道,“别闹,有人敲门呢。”
夏泽望她一眼,倾身吻了吻她,终是放开了她,“这次先饶过你。”
在她耳边哑声说完,夏泽已翻身起床,一边穿衣一边对她道,“我去给你拿套衣服过来。”
“连女人的衣服都准备好了,看来你这里来的女人不少嘛。”不满地瞪他一眼,沈兮不冷不热地酸道。
夏泽失笑,“瞎想什么呢,都是童娅的衣服,买了一大堆在那放着都没穿过的,你先将就一下,穿不习惯回去再换。”
“有得穿总比没得穿好。”
沈兮不满咕哝,昨晚这么被他给带这边来了,某些衣服还扔在了车里,总不能叫她这么光着出去。
夏泽笑了笑,俯身在她脸颊吻了吻,“乖,先在这等我。”
话完,人已起身,开门而去。
“大舅舅,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琦琦不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脸一探就要往屋里看,却被夏泽揪着衣领拎到了一边,另一只手把门给带上。
沈兮听着外面的对话,懊恼地呻%吟了声,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人家上门都是光明正大地上门的,哪像她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上门的。
夏泽很快拿了一套全新的衣服过来,沈兮一一换上,却坐在床边扭捏着不肯出去。
夏泽无奈,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只有夏宇和琦琦在家,你担心什么?”
门在这时突然被人推开,伴着稚嫩清脆的,“大舅舅!”
沈兮正半靠在夏泽怀中,看到门被推开时已下意识地坐直,尴尬地望向望向门边。
琦琦看到沈兮时素来古灵精怪的小脸蛋上掠过一丝错愕,然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说了多少次,进屋前要敲门!”夏泽望向琦琦,声音微沉。
琦琦缩了缩脖子,眼珠子一转,恭恭敬敬地朝沈兮鞠了个躬,“舅妈,早上好!”
眼珠子不断往夏泽脸上瞟。
“什么事?”夏泽神色稍霁,声音也缓了下来。
“小叔叔让我来告诉你,大外公大外婆来了。”
琦琦恭恭敬敬地应着,眼珠子却不断乱转。
沈兮脸上的神色瞬间僵硬,不待这么倒霉的,第一次上门就遇上了未来公婆,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却也不该是这么个见法吧。
66、遭遇逼婚 ...
“爸,芳姨,你们怎么来了?”
手掌扣着沈兮的手,拉着她下楼,夏泽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夏志奇和唐芳,淡淡问道。
唐芳是夏宇的生母,夏泽是十岁才回的唐家,从知道有这么一位后母开始,他便一直叫她芳姨。
夏志奇抬眸睨他一眼,不满地将手中端着的茶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我们再不过来,你大概也早忘了你还有对健在的父母!”
夏宇抱着抱枕坐在一边,朝夏泽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眼睛在看到站在夏泽身边的沈兮时一愣,沈美人什么时候来的家里?
沈兮不动声色地往夏志奇望了眼,不自觉地微微凝眉,她是不是和夏志奇在哪见过?
“好了好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和孩子生气,嫌命太短吗?”
沈兮失神回想之时,唐芳已不满地瞪了夏志奇一眼,望向夏泽,微笑着道,“我和你爸在家闲得慌,也大半个月没见过你们了,就过来看看。”
唐芳二十八岁才嫁给夏志奇,大概因夏泽是夏志奇前妻所生,夏志奇初始那几年也没忘得了夏泽生母,因而夏泽刚去唐家那几年她并不待见他,虽不似某些恶毒后母,整天恶言相向,拳打脚踢,却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夏泽在唐家的地位颇为尴尬。
直到后来夏泽上了大学,华意几乎破产,夏泽暗中献策,夏志奇独挑大梁,把濒临破产的华意拯救过来,唐芳对他的态度才稍稍改观,几年下来,也慢慢上了年纪,凡事也看得开了些,对夏泽的态度反倒越像个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