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唐司宁笑着道,视线亦跟着往舞台上望去,语气有些感慨,“师兄拉丁舞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好,她和师兄一起搭档,俊男美女,舞跳得又默契十足,今晚过后,大概又一对校园情侣产生了,不知道得嫉妒死多少人了。”
顾宸微微侧头,望她一眼,“她没这个胆。”
唐司宁望向他,笑了笑,“你连妹妹谈恋爱都要管,就不怕管得太宽惹她厌烦?”
顾宸微微抿唇,收回视线,望向舞台,没有应。
唐司宁看他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舞台上,眼神暗了暗,也没有再说什么。
琦琦虽在舞台上,视线却控制不住不时往顾宸那里飘,原本看着他死死盯着她心里还发毛,后来看着他旁若无人地与唐司宁咬耳朵,心里不屑地轻哧了声,头一甩,干脆眼不见为净,每个动作却似是泄愤似的发挥到极致,手攀上江昊天肩膀时也是紧紧地抓着,指甲几乎掐入他的肉中。
江昊天看着她似是燃了火的双眸,眼里掠过疑惑,借着背对舞台扶着她的腰任她下腰的动作,在她起身抬头与他趋近时,低声问道,“叶琦琦,你和我有仇呢?”
琦琦脸一红,赧颜地吐了吐舌,“对不起。”
江昊天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搂着她跳完最后一段舞蹈,在震天的掌声中谢幕,而后下了台,等着评委打分宣布最终结果。
因已是最后一个节目,因而几个人也就没走到观众席上,只是站在舞台一侧等结果。
琦琦就站在江昊天身侧,下台时都是男舞伴牵着女舞伴的手下来,琦琦被江昊天这么牵着下来,心思都在顾宸以及等待结果上,因而也没下了台也没发现手还被江昊天握着,只是站在江昊天身边等结果。
顾宸的视线自两个人上台到下台就没从琦琦身上偏离过,黑眸紧紧盯着那双交握的手,眸色沉了沉,手中捏着的笔紧了紧,倏地把笔一把扔在桌上就要起身,衣角却被唐司宁拉住。
“打分!”唐司宁柔声劝道,边说着边往琦琦那边望了眼,琦琦没注意到这边,只是兀自开怀地与江昊天和黎韵几个小声聊着天。
顾宸薄唇微微抿起,往琦琦那边望了眼,重新拿起笔,“刷刷”几下便打了分。
评委很快出了结果,琦琦他们的拉丁舞表演以最高分的绝对优势拿了个第一名。
当主持人宣布完结果时,琦琦已兴奋得转身搂住江昊天,又跳又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江昊天只是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一脸难掩激动兴奋之色的琦琦,任由她忘情地搂着他欢呼。
顾宸看着这一切,脸一沉,手中的笔一抛,人已起身,走向舞台边,也不管在众目睽睽下,手搭上琦琦抱着江昊天的手,微微一用力便拉了下来,改而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舞台后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好短,最近坐不住写文了,速度太慢了,先出去透透气,大家将就着看吧,今晚估计没有二更了,天天像在挤牙膏了~~~~(>_<)~~~~


☆、30

  因为是在舞台一侧,观众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因而顾宸的举动并未因此太大的轰动,却还是被舞台这侧的观众看到了,一个个疑惑地看着顾宸拖着琦琦往舞台后边而去,即便有人因此而惊呼也被震天的音乐声给淹没,因而除了不经意往舞台这侧望过来的观众,并未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反倒是黎韵萧萌萌及江昊天几个,愕然地看着顾宸面无表情地拖着琦琦转身便离开,一个个都惊住。
江昊天最先反应过来,转身便跟着追了过去,在舞台后拉住了琦琦的手。
琦琦蹬着双超高的舞鞋,被顾宸拖得踉踉跄跄地走着,手突然被人从身后拖住,忍不住疑惑地回头。
顾宸在感受到琦琦的停顿时也已停了下来,转过身,望向江昊天,微眯起眼眸。
“你是谁?”手轻扣着琦琦的手腕,江昊天亦直直地望向顾宸,神色平淡地问道。
“下面有请魏先老师和各班代理班主任上台为我们获奖的同学颁奖。”舞台上主持人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这会儿已经开始道。
顾宸平静地往江昊天望了眼,视线缓缓落在江昊天轻扣着琦琦的手腕上,琦琦马上本%能地扭动着手想要抽回。
江昊天看着琦琦别扭的神色,垂眸望了眼握着她的手,松开了手。
顾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原是想拉着琦琦直接离开,但是在冲动过后理智回笼,只是默默地拉着琦琦绕到了舞台的另一侧,从旁边为跳舞的几个人拿着长外套的同学手中拿过琦琦的薄外套,往她身上一扔,“穿上!”
琦琦努了努嘴,“又不冷。
说完看顾宸眼眸一眯,马上很没骨气地张开手,任由顾宸替她穿上外套,心里闷闷地腹诽,脚上蹬着的高跟鞋蠢蠢欲动,脚痒得直想狠狠一脚跺他脚板上去。
脚刚不动声色地抬起,顾宸已扶着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手掌往她后腰一推,“上去领奖。”
人也跟在她身后上了舞台,面容平淡地为获奖的学生颁奖。
颁完奖其他学生已三三两两地散去,剩下今晚的主持人、参加表演的学生以及年级辅导员代理班主任在拍合照及自由拍照留念。
等一切都忙完后已是见十点多,拿了奖没拿奖的都三三两两地吆喝着同伴去吃夜宵庆祝。
琦琦他们这组拿了第一名,自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的。
因而拍完照黎韵已先吆喝着去外面的火锅城涮一顿,话音刚落,马上得到琦琦的振臂呼应,经过领奖拍照这么一闹,琦琦早忘了顾宸还在一边盯着,转身抓着江昊天的手臂就道,“师兄一起去吗?今天你帮了我大忙我还没谢你呢。”
江昊天笑了笑,“去啊,干嘛不去,难得今晚这么开心。”
叶琦琦闻言,当下弹指,笑得眉眼都弯了,“太好了。”
而后转身朝其他人建议道,“我们就去学校外面的星期八吧,那家的三国烤鱼是最好吃的。”
琦琦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意,几个人相互吆喝着便往舞台下而去,琦琦也混在人群里就要离开。
“叶琦琦!”清朗的嗓音透过嘈杂的人声,轻轻软软地飘了过来。
琦琦的脚步一顿,这才记起还有顾宸这一号人在,挠着头皱着鼻子干笑着转过身,“那个,你要不要也和我们出去玩?”
顾宸平平静静地扫了她一眼,那清清冷冷的眼神让琦琦不自觉地瑟缩了下,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过来,只觉头皮发麻。
黎韵看琦琦的神色,想到那天两个人在校门口的拥吻,心里也尴尬,却还是笑着招呼道,“师兄你也还在这边啊,我们出去庆功,你要不要也一起?”
顾宸微微勾唇,划开一道浅浅的弧度,“好啊,正巧我今晚也忙得还没空吃晚饭。”
边说着边走了过去,走到琦琦身边时,长臂一伸,神色很是自然地把僵笑着的琦琦一把带入了怀中,看着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琦琦,只是淡淡道,“走吧。”
“啊?哦,好……好啊。”几个女生呆愣愣地应着,却没动。
江昊天也没动,望向琦琦,看琦琦一副想要挣脱又不敢挣脱的纠结样儿,微微蹙眉,望向顾宸,直言道,“你是琦琦什么人?”
顾宸望向他,微微一笑,“我是她男朋友。”
众人再次因为他的话下巴掉了一地。
琦琦也回过神来,身子一扭就要挣开,下意识地否认道,“那个……他是我哥。”
话刚完,扣在腰间的手倏地一紧,顾宸没有低头望向她,只是望着江昊天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住的近,所以她都习惯叫我哥哥。”
江昊天笑了笑,“原来如此,难怪你们长得不像。”
黎韵犹处在惊愕中,“那个……你们不是堂兄妹吗?”
顾宸很干脆地否认,“不是!”
黎韵萧萌萌和秦菲疑问的眼神直接飘向琦琦,琦琦皱着鼻子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只好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也不应,身子却还是不自在地扭动着想要逃离,她不想当他的女朋友啊。
无奈顾宸扣在她腰间的手握得太紧,她越扭动他越是扣的紧,完全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也没低头望向她,只是朝众人道,“走吧,一会儿去迟了就没座了。”
于是众人噙着各异的神色去换下舞衣,而后随顾宸一同去吃夜宵。
因大家都熟悉,黎韵萧萌萌几个也早已撞见过两个人在校门口拥吻,因而很快便从两人由兄妹变成情侣的怪异中恢复过来,除了琦琦一人坐立难安,所有人都吃得痛快。
吃完夜宵已快零时,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顾宸强拥着琦琦走在众人后面。
琦琦他们宿舍就在校门口外不远,男生先送几个女生回宿舍,在宿舍楼下分别时,琦琦看着秦菲黎韵萧萌萌几个要上去,下意识地也要跟着回去,却被顾宸被握住了腰,歉然地朝黎韵几个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先在校园里走走,刚吃过饭还没消化。”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面壁思说过去,这章还是很短,我尽量在一个小时后再补一点上来,要是补不了大家表pia我啊,最近实在是码字无力,一坐着就想躺下去了~

☆、31

  “不要,我要回去,我困了。”琦琦急声道。
“刚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先散散步,消化得差不多了再回去。”顾宸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仿佛在安抚誊养的小猫般,嘴角噙着柔柔的笑意,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温柔得让琦琦毛骨悚然。
“爬完七层楼梯就消化得差不多了。”琦琦扯着他的袖口可怜兮兮地开口,“我想要睡觉。”
暗自用力想要摆脱他钳制在腰间的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顾宸垂眸望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叶琦琦,你这是在暗示我现在当面吻你吗?”
琦琦身子一僵,暗暗剐了他一眼,停止了挣扎,顾宸心情极好地拍了拍她的头。
琦琦暗暗地瞪着,努力挤出两泡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顾宸差点在她努力挤出的两泡眼泪中弃械投降,亲昵地把她拉入怀中,以着极其轻柔的嗓音开口,“先陪我走走,乖!”
琦琦努了努嘴,没再挣扎。
顾宸的温柔看得一众女生一脸欣羡,黎韵望向琦琦,“叶琦琦,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嘛,花前月下,和师兄好好浪漫去,我们给你留门。”
“一会儿宿管阿姨锁了下面的门你们就是给我留到天亮也没用。”琦琦撅着嘴道,模样看着好不委屈。
“ 阿姨不给你开门你就和师兄在外面开房嘛。”秦菲无所谓地道,一脸贼笑,“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秦菲这么一说琦琦脑子自动自发地脑补那天晚上的情景,脸蛋不争气地红了,眼一瞪,“说什么呢你们。”
江昊天一直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几个女生道了声晚安,然后望向琦琦,“注意安全。”
和顾宸打了声招呼,便先离开了,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道别离开。
“琦琦,你和师兄慢慢浪漫去吧,我们先回去了,师兄再见!”萧萌萌看众人都散去,转向顾宸和琦琦道别。
黎韵和秦菲也顾宸和琦琦道了别,转身便上了楼。
众人一离开,琦琦也不用想着给他留面子,抓着顾宸扣在腰间的手又抓又挠,奋力想要把那只爪子给掰下来,嘴里不忘道,“你放手!”
顾宸只是低头看着她闹,神色淡淡,“叶琦琦,陪我走走吧。”
“不要!”琦琦当下拒绝,“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要回去睡觉。”
大家都在为着他代班的面子着想忍着不发飙,人前她给他吃得死死的,人后也没必要那么委屈自己。
顾宸直接把手扣在她的肩上,也不征求她的意见,拥着她便往外面走去,琦琦扭着身子挣扎,顾宸扣着她细肩的手微微一用力便止住了她,“叶琦琦,别闹。”
琦琦愤愤地扭了扭肩,撅着嘴任由他扣着在校园里漫步,四周安静下来,今晚的事越想就越觉得一肚子的火烧得旺。
“叶琦琦,你喜欢江昊天?”顾宸看她安静了下来,这才垂眸望向她,淡淡问道。
琦琦头一扭,懒得理会。
“叶琦琦!”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警告。
琦琦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就开始玩起来,继续把人当空气。
顾宸垂眸往她的手里的手机望了眼,黑眸微微一眯,手扬起,琦琦手里的手机很快便落入顾宸掌中。
琦琦也不去抢,嘟了嘟嘴,闲适地抬头欣赏月色,就是不理顾宸。
顾宸望向她,也不恼,只是以着漫不经心地语气道,“叶琦琦,不许爱上别的男人,知道吗?”
琦琦转头睨他一眼,“凭什么啊?”
顾宸扣着她的肩把她转了半个圈,让她面对他,望着她,神色平静,语气很欠扁,“不凭什么,我就是不准你爱上别的男人。”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
咬牙切齿地把“男朋友”三个字念完,琦琦眼一瞪,“你什么时候让我做你女朋友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当我男朋友……”
“叶琦琦。”顾宸淡淡打断她,“你看也被看过了,吻也被吻过了,做……也做过了,还用说得那么明白吗?”
“那也没见人家玩一夜情的都是男女朋友。”琦琦无所谓地道,“再说了,当我男朋友的条件你一个都没达到,人家师兄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觉得喜欢师兄挺好的。”
顾宸凉凉扫了她一眼,“你倒说说,他哪里比我好。”
琦琦仗着满肚子火气,胆子肥了也没有怕不怕的,掰着手指头便开始数起来,“他不会当众拒我婚让我下不了台,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陌生的马路边任由我被晒晕,不会看我晕倒了还逼我去军训,不会凶我不会给我摆臭脸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人长得高也帅,脾气好,人也温柔,又有爱心,会跳舞,和我有共同爱好也有共同追求,我们默契又好,对我也好得没话说……”
顿了顿,看着顾宸慢慢沉下来的脸,琦琦感慨道,“这怎么算都绝世好男人一个,不喜欢这样的难道还喜欢你那样的?”
“叶琦琦,好样的!”顾宸不怒反笑,扣着她腰间的手却在收紧。
琦琦努了努嘴,“是你先拒婚的,记得吗,你先不要我的诶,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爸妈和你爸妈也可以作证啊,也是你先说不喜欢我的,凭什么你现在说我是你女朋友我就得是你女朋友了?说不要我的是你,说要我的也是你,你还真以为我这么廉价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了?我叶琦琦从小记性就不好,偏偏会记仇。你不要我,没关系,我会找个比你强一百倍的男人的。”
话音刚落,脚下一用力,不动声色狠狠一脚蹬在他脚板上,趁着他吃痛松了手,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便往宿舍走,还没走两步,便被顾宸从身后拉住了手,微微一用力,便被紧紧抵在了旁边的墙上。
顾宸紧紧把她抵在墙边,垂眸看着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叶琦琦,你就非得拿那次拒婚说事吗?”
琦琦瞪向他,“不拿那个说事你也劣迹斑斑。”
“……”顾宸瞪着她,第一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琦琦睨向他,难得看到他吃瘪,心情大好,“没话说了吧。要找女朋友找唐司宁去嘛,人家师姐温柔体贴,刚好又喜欢你这德行,皆大欢喜呢。”
顾宸皱眉,“叶琦琦你在吃什么飞醋。”
“吃你妹醋。”琦琦瞪着他道,“我就是不爽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越不让我喜欢别的男人,我就越要喜欢别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还是很短,一个小时后再补齐上来,这次决不食言了,大家明天要上班上学或者习惯早睡滴早点睡吧,明天起来会看到补齐的章节的,我要奋起~~~~(>_<)~~~~

☆、32

  琦琦抬起头,脸颊因为刚才的激吻而泛着诱人的红晕,眸色迷离,似是并未从他的话中完全回过神来,只是喃喃道,“你说什么?”
顾宸看着她,指腹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琦琦却似是突然被烫到般头一侧,避开她的手。
顾宸的手微僵在半空中,望向她的眼神复杂难懂。
琦琦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那个……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是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
顾宸的手再次试着探向她的脸,琦琦僵着身子,没避开。
顾宸垂下头,想要吻她,琦琦侧头避过,讷讷地开口,“我想回去休息了。”
顾宸的手微微僵住,而后默默地收回了手,退开一步。
琦琦缩着身子撒腿就要往宿舍区跑。
“叶琦琦!”顾宸突然出声。
琦琦的脚步不自觉地一滞。
“我最恨你这种动不动就逃的态度。有时我真想就永远这么不明不白地处着,至少不捅破,你永远不会想着逃!”
清朗略冷的声音,在月凉如洗的夜里,清晰而有力地传来。
琦琦咬了咬唇,“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在一起。”
话完,人已头也不回地逃离。
顾宸没有追过去,只是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在灯影下穿过长长的校道,回到宿舍楼下,闪身进了宿舍楼内,直到身影在视线内消失许久,才转身回了宿舍。
琦琦回到宿舍时黎韵几个还没睡,看到她回来一个个好奇地围了上来,追问她和顾宸的事。
琦琦因为顾宸的话心里烦躁,也没有心思与黎韵几个打闹,只是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澡”拿了衣服便进了浴室。
黎韵秦菲萧萌萌看着琦琦有些心不在焉地飘进浴室,一个个一脸莫名。
“是不是和师兄吵架了?”萧萌萌压低声音问。
黎韵皱眉,“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情侣都这样的,过两天就没事了。”恋爱经验丰富的秦菲无所谓地道。
黎韵和萧萌萌互望一眼,也没主意,只好等着琦琦出来。
琦琦在浴室洗了大半个小时,一出来看黎韵和萧萌几个还在盯着自己,有些悻悻然,“别好奇了,我和师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琦琦既然都已这么说,大家也知道琦琦心里不开心,也就没再追问,一个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熄了灯,各自上床休息。
四周安静了下来,也黑了下来,琦琦闷闷地趴躺在床上,尽管已一点多,却了无睡意,也不知怎么听到顾宸突然说出那番话就胆怯了,甚至是觉得委屈了。
他不是总对她很不屑嘛,总无视她嘛,总喜欢找她麻烦总爱欺负她嘛,突然就说认定她了,如果他的认定就是以压榨欺负她为乐,她还宁愿不要他的认定,不就是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不都是。
抱着被子闷闷地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连什么时候睡过去也不知道,第二天六点十分体内的生物钟很准时地将她唤醒。
经过昨晚的事,琦琦没怎么想看到顾宸,磨磨蹭蹭地不起床,六点半的时候手机响起,是顾宸的电话,她昨晚回来并没有关机。
琦琦直接拿过手机,摁下通话键回了句,“我不想去!”挂了电话,关了机,抱着被子继续睡。
顾宸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人也没上楼来,只是中午的时候她开了机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让她下去吃饭。
“不想吃。”闷闷地说完,挂了电话,琦琦起身洗漱换了衣服,想去韩轩那边找韩轩,下到楼下的时候顾宸已经等在那里,硬是把她给截了下来,带她去吃饭。
琦琦难得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顾宸也没有说话,但是过于平静的面容也隐约可看出他心情也不好。
吃完饭顾宸送琦琦回宿舍,到宿舍楼下时,琦琦转身刚想走,顾宸却似是发狠似的突然把她抵在墙上,凶狠地吻了下去,也不管周围来往同学的异样的目光。
“叶琦琦,你到底要怎么样?”看着她无丝毫反应,顾宸有些挫败地松开她的唇。
琦琦咬了咬被吻得红肿的唇,声音委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
“……”盯着她的黑眸又变得有些凶狠起来,但很快便被挫败给淹没,他揉着她的头发,有些咬牙切齿,“叶琦琦,我就知道正常的办法不能用在你身上。”
琦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顾宸松开了她,“回去休息吧。”
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要疯了,这效率,惨不忍睹,还是一个小时左右再补点上来吧

☆、33

  晚上十点多,与福利院那些孩子疯玩了一整天,琦琦才意犹未尽地回学校,顾宸中途打过一个电话过来,因为手机搁一边,也没接到,上了车才看到,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准备回去了。”
顾宸没回,琦琦也没特别去留意他回没回,只是把手机放包包里便靠着车窗闭目休息,陪着那些孩子玩了一整天,她也累得够呛。
依然是江昊天开车送她回来,今天江昊天也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和那些孩子玩,偶尔也只是笑笑,却没有加入她们,整个人看着倒似是心不在焉,似是有心事。
“师兄,你今天怎么了?看着有心事呢。”小憩了会儿,醒来时,琦琦看江昊天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忍不住问道。
江昊天转头望了她一眼,嘴唇抿了抿,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道,“没什么,只是忙论文的事。”
“没事啦,师兄你那么厉害,论文也就小case而已。”琦琦勾着眼睛笑着安慰道。
江昊天笑了笑,没有应,只是开着车,将车子停在了琦琦宿舍楼下。
看着车子停下来,琦琦与江昊天道了声别便要推门下车,江昊天看着她把手放在车把上便要推开,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琦琦疑惑转过头,看江昊天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红,忍不住皱眉问,“师兄,你怎么了?”
“琦琦!”江昊天微微抿起唇,长长地吸了口气,望向她,“我喜欢你,你……对我有没有别的感觉?”
“……”琦琦没料到江昊天突然跟她说这个,一时愣住,视线望向被他握着的手,挣了挣没挣开,只是皱着鼻子掂量着开口,“师兄,我们也才认识两个月,也没那么容易就喜欢上吧,我又不是什么惊才绝世的大美女或大才女。”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就是喜欢上了,但是我对你有好感,我很难遇到像你这样和我志趣相投,有默契又让我觉得在一起会很开心的女孩,所以我想……和你试着交往。”江昊天望着她,目光灼灼,“琦琦,可以吗?”
难得遇到个合拍的女孩,他看得出来,顾宸对她有很强的占有欲,但琦琦显然对顾宸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或者并未意识到,他既然对她有好感,就先在一起培养感情,他不想等彻底失去的时候才去追悔。
鼻子皱得几乎要揉成一团,琦琦犹豫地望向他,“师兄,我和你在一起也很开心,可是我……”
脑子里不期然地浮过顾宸清雅的脸,琦琦缩了缩手,想要抽回,江昊天却是执意拉着,温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诱哄,“既然开心为什么不试着交往一下?我们都喜欢公益,喜欢孩子,喜欢跳舞,有共同的爱好也有那么大的默契,我知道你喜欢四处周游喜欢表演,在一起了只要有空我可以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喜欢表演我也可以利用人脉帮你物色娱乐公司,让你有机会去表演,我想陪你做一切你喜欢做的事,也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这样子不好吗?”
“我……”江昊天的话让琦琦没来由地心动,有那么一刹那几乎就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