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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温简微微摇头:“没什么。”
江承瞥了眼她桌上的试卷:“试卷我看看。”
温简迟疑把试卷递给他。
江承接过, 微微侧过身,倚靠着窗台,另一只手也伸向她:“笔。”
温简把笔塞入他手中。
江承拿起便在试卷上圈点起来,很专注,眼眸微敛, 高挺的鼻梁被灯光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侧脸轮廓深邃分明。
温简看得有些出神,直到窗前传来“嘚嘚”两声轻叩才回过神来。
江承看了她一眼, 笔尖指着试卷上圈点出来的文字, 给她讲解。
整套试题讲解完时,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江承的解题思路很清晰利落, 比她自己琢磨要高效一些。
“谢谢你啊。”他把笔和试卷递还给她时,她习惯性道谢。
“不客气。”江承立起身,“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转身便要走。
“诶。”温简叫住了他。
江承回头看她。
“其实你不用报恩也没事的,我爸不会在乎的。”温简说, “或者你直接找他报恩也行的。”
“我爸肯定救过很多人, 如果每个人都要来找我报恩,我也会很苦恼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江承:“……”
回过身, 看向她:“不是应该你向我报恩吗?怎么变成我在报恩了?”
温简:“……”
江承:“如果情绪容易受外界因素操控, 说明定力还不够。”
“自我调控能力也不行。”
“你现在要做的,是自我修炼。”
温简:“……”
“那……那要怎么修炼啊?”
江承:“心无杂念。”
温简:“……”
看着他, 愣愣地点了点头:“哦。”
关上窗, 温简琢磨着江承的“心无杂念”, 琢磨了一晚上,她觉得江承大概是修炼成精了的。
她道行浅,所以一时半会心绪受影响是难免的。
好在这种影响不深,第二天去学校时,她心思全回到了学习上。
刚考完试,正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周末难得放假,不用补课,大家商量着周末怎么过。
何邵和林凭凭一群高一走到现在的同学,商量着周末去烧烤野炊,过来问江承去不去。
江承不去。
何邵爱八卦,看江承说不去,笑着说了句:“我们承哥要和承嫂约会呢,哪来的时间。”
“承嫂”两个字落入耳中时,温简心脏还是颤了下,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有点想知道“承嫂”的后续,但没有然后了。
江承没理何邵。
温简刚燃起的八卦之心又被浇熄了下来。
她有点想象不出来一板一眼的江承面对女朋友时的样子,脑子里闪过昨晚遇见的漂亮女孩,想象着江承和她站在一起的样子,又有点想象不出来,江承气场太硬了,好像和谁在一起都硬邦邦的,挺违和的。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江承刚好抬头,目光相撞。
江承目光微抬:“有事?”
温简梗着脖子直摇头:“没事。”
江承:“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事。”
“……”温简微微抿唇,偷偷观察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长了一张注孤生的脸。”
江承:“……”
温简怕他误会,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不好啊,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气场特别强大特别厉害,很羡慕呢,然后我觉得你女朋友一定也是那种气场特别强大特别高冷和你特别契合的。”
一边的何邵也接过了话:“对对,程霖师姐就是那种女王气场的。”
“程霖”两个字出来时温简又忍不住偷偷观察江承脸色,他面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一丝波动,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身体稍稍前倾,看向她:“你下次考试打算考多少分?继续500?”
温简:“……”
“我考680。”她说,“不,700。”
江承:“靠这些八卦拼到700?”
温简:“……”
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我肯定能考到700。”
默默回过身,抓起课本,闷头看书。
下午自习课,班主任过来,按老规矩,期中考试过后座位要重新调整一次,话音一出,全班哗然,前后桌混习惯了,大家对于换座位一事还是有些抵触,但老师的意思,坐角落的不能总是坐角落,坐中间的也不能总是坐中间,机会要均等。
温简和许冉个子比较小,被调到了前面。
江承何邵都是大高个,只是换了组别,从第四组换到了第二组,依然是坐最后排。
温简和许冉在第二组第二排,和江承他们的距离一下就拉远了。
排座名单公布下来时,温简不知怎么的又有些惆怅,可能是一过来就坐这个角落,熟悉了,突然分开,她有些不习惯。
但惆怅只是一瞬,周围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收拾抽屉。
温简也低头把所有书搬了出来,换去了新座位,下课铃一响就走,这次走的是前门,撞不上江承。
温简没等他,径直去了车棚取车,一个人先走,没想着刚出校门就遇到了汪思宇,依然是没穿制服,白衬衫黑西裤,很清爽休闲的打扮。
但身份到底是警察,温简一看到他心里就犯怵,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找她。
最近几天的平静,她几乎快忘了那个案子。
“又出什么事了吗?”温简推着自行车迟疑走近。
汪思宇冲她笑笑:“放心,今天不是为了案子找你。”
“那……”温简迟疑了下,“是什么事啊?”
她想起了那天林凭凭在他面前差点提起她爸爸名字的事,一个通缉犯一个警察,这样的组合让她忐忑。
她对林凭凭说的汪思宇以前是她爸爸的小跟班一事没什么印象,也可能是当年汪思宇跟着她爸回家时他没进门,她也没出门,所以没遇上,而且就算汪思宇当年真的是她爸爸的小跟班,他现在看着年纪也不大,也就不到25的样子,那当年也就才十一二岁,年纪还小,没什么三观,也未必是一厢情愿想跟着她爸的。而且从小混混逆袭成警察,要么是受了天大的刺激要么是受了鼓励,温简怎么想都觉得是她爸爸刺激到了汪思宇的可能性比较大,现在回来算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汪思宇好笑地看着她眼中越转越深的防备。
“真没什么大事。”他说,“也可以说是和案子有一点点关系。”
温简:“那你说。”
汪思宇抬腕看了眼表:“现在着急回家吗?”
温简想摇头,又点了点头:“嗯,着急呢。”
汪思宇:“那先随便找家简餐店坐坐吧,上菜会快些。”
温简:“……”
汪思宇接过她的自行车:“我来吧。”
帮她推着往前走。
江承刚骑车出来就看到推着车缓行的两人,眉心微皱,路过温简身边时,扭头看了她一眼。
温简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承只动作略顿后便先走了。
汪思宇带她去了附近商圈的一家简餐店,人不多,有雅座和包厢。
汪思宇要了个包厢。
他的谨慎让温简越发担心,直到坐下来还鼓着双圆溜溜的眼睛防备看他。
“我见过你小时候。”汪思宇替她倒了杯茶,突然道。
温简:“我从没见过你。”
汪思宇笑笑,把茶水递给她:“你爸最近还好吗?他有联系过你们吗?”
温简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汪思宇看向她,摇头笑笑,突然道:“你妈把你教得很好。”
温简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看着他不语。
汪思宇:“这么多年,你和你妈一直在广东吗?”
温简不回,问他:“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呢。”
又问他:“你们案子破了吗?现在还有人盯着我吗?”
“还在侦查中。”汪思宇语带保留,“但相对来说,你目前是安全的。”
温简点点头。
“那……还有其他事吗?”她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汪思宇笑笑:“如果我真是来找你麻烦的,你这叫不配合警方调查。”
温简:“……”
咕哝了句:“所以我很怕你来找我。”
“我撞见那种场面已经挺倒霉的了,还要三天两头接受你的审讯……”温简迟疑看他,“我真的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我四岁就离开了这里,和我妈一直在外面,再也没有回来过,对这边的人和事都不熟悉,更没再见过我爸,你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汪思宇眼中笑意更甚,也不说话,只是微侧着头看她,那眼神,像在看她还能怎么编下去。
温简干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看服务员上菜,默默拿过筷子,夹菜吃饭。
“算起来,你爸对我算是有再造之恩了。”汪思宇突地道。
温简夹菜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又来一个?
汪思宇正拿过筷子,慢条斯理地插进水杯中洗涮,边洗边抬头看她:“我现在一半是公务,一半算是……”
声音略停顿,他看了她一眼:“受人所托。”
温简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她对汪思宇防备得厉害,也不好追问,沉默着继续吃饭。
汪思宇也没再多言,陪着一起吃了顿饭,饭后送她回家,推着自行车一路与她走回小区。
温简还是有些摸不准汪思宇的动机,觉得他今天似乎特别闲,迟疑问他:“你都不用上班的吗?还是你现在的工作就只是负责我的安全?”
汪思宇:“我今天休息。”
温简“哦”了声,果然是真闲。
回到小区门口时遇到似是准备去学校的江承,不知道在等谁,人是习惯性地单腿支地,一手扶着自行车车把,一手随意压在自行车后架上,星眸半敛,看着像是等了些时候了。
温简看了他一眼,转身和汪思宇告别。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小案子,别太担心了,好好复习就好。”汪思宇笑着安抚她,“我听说你成绩很厉害,等你好消息。”
温简微微牵唇:“谢谢啊。”
汪思宇拍了拍她肩:“加油。”
把自行车交给她,这才转身离开。
温简推着自行车想走,等在一边的江承突然叫了她一声。
“……”温简困惑朝他走近,“有什么事吗?”
江承往汪思宇远去的背影瞥了眼,问她:“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温简茫然摇头:“好像没有。“
“就是……”她皱眉。
江承侧头看她:“什么?”
温简:“感觉又来了个不知道是报恩还是报仇的。”
江承:“……”

☆、第19章 019

“你爸……”江承顿了下, “挺厉害的。”
温简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他就是到处栽树的前人,然后我就跟着到处乘凉。”
江承:“……”
说不过她。
他抬腕看了眼表。。
“走了。”扔下一句话,脚往自行车脚踏上一踩,毫不留恋地走了。
温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有点羡慕他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利落, 和小时候那种冷冰冰硬邦邦完全没差。
定力、自我调控、修炼、心无杂念……
温简默念着江承昨晚教她的,她也要像他那样说走就走, 说结束就结束, 说把人当空气就把人当空气, 任外界怎么纷扰我自岿然不动的干脆沉稳。
温简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太行, 就是行动力和决心特别强大,学习能力也特别好,因此江承教她的精髓,她很快学了个七七八八,什么都不去想, 不去在乎, 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心无旁骛, 刚掉下去的成绩很快以火箭般的速度窜了起来, 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物理、生物……每周一练的测试里,温简直接空降第一, 或第二, 于是每周发考卷时, 讲台上的声音基本是:“这次考试最高分,林简简。”,或是,“这次考试最高分,江承,林简简第二。”
没多久,整个年级都知道,三年八班的两个转学生超级厉害,成绩绝杀一片,于是,在班主任、各科任老师、年级主任,甚至是校长那里,江承和温简几乎成了掌心里的肉,三天两头约着谈一谈,关心一下心理状况,生怕两人高考那天掉了链子。
温简因着换座位的事,和江承隔得远了,互动慢慢也变得少了,平时一个走前门一个走后门,温简为了她夸下海口的700分,白天放学也比一般人走得晚,江承学习上游刃有余,闲云野鹤惯了,依然是一下课就走人的人,也依然不大和班里其他人走太近。
他是那种从不会等人也不会开口叫人的人,一开始因着前一阵留下来的习惯,还会在教室外等她一两次,等个一两分钟没见她人也就先走了,慢慢也就没了等她的习惯。
晚自习温简不敢留太晚,一般是下课铃一响就收拾课本走人。
前门离车棚更近一些,因此温简一般也比江承早一些到车棚,取了车便走,温简也慢慢没有了等江承的习惯,但毕竟两人家在一个小区,一个方向,江承还是会骑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是两人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交流,偶尔还有点交流的时候就是三天两头被班主任、年级长和校长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时候,两人被迫坐一块儿,听着他们在对面语重心长。
温简从小就听话惯了,师长在上面讲话,她在下面听得再怎么昏昏欲睡,也会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在听,然后配合着点头和“嗯嗯”“好”的应声,江承大概是因为气场真的太强大了,明明没怎么说话,也是配合着师长的谈话淡淡地点头,或者“嗯”一两声,但每次只要和江承坐一起,温简总觉得,他才像是训话的那个人。
但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温简发现江承真的修养特别好,人虽然看着高冷,但也就是不爱说话而已,不会傲气,也没有任何的桀骜不驯或者狂拽,更从不会让人下不了台面,待人接物上很稳重,温简觉得这种稳重大概是她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她其实蛮喜欢江承的这种稳的,有点像她爸,任何时候都不疾不徐、从容不迫。
但也因为太稳、太高冷了,互动交流一少,距离一远,刚转学时培养起来的那段亲密也慢慢被距离和时间消磨了,温简也慢慢地和江承不太说话了,不太敢说话,没有话题,和汪思宇反倒没了一开始的防备感。
这一段时间以来,汪思宇请她吃过几次饭,偶尔是聊案子,偶尔是单纯以着兄长的姿态关心一下她的学习情况。
几次接触下来,温简发现汪思宇虽然比她大了好几岁,但其实挺小孩心性的,脱下工作制服的他就跟个大男孩似的,风趣幽默,开得起玩笑,什么都能聊,和江承那种万年不会波动的沉稳完全不一样,和他待在一起很放松,完全没有面对江承时的小心翼翼,虽然明明江承才是更年轻的那个。
温简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修炼成这种看透世事的超尘模样。
她也想象不出来他整个人放松时是怎样一种状态,也想象不出他温柔时的样子。
“承嫂”的传说在换座位后也慢慢没人提了,但是关于程霖的事,温简还是随着她和其他同学的认识日深听到过一些传闻,她和江承是同班同学,当年也是学霸级的,同样的三年八班,一男一女双学霸,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江承和她,但是程霖还是比她厉害一些的,成绩虽然没有她好,但是全面发展的全才,唱歌跳舞主持演讲都擅长,在年级里很有名,不像她,除了会读书,什么都不会了。
年级里没有关于江承和程霖在一起的传说,但是能让程霖千里迢迢从上海飞回来,特地来学校见江承一面,温简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应是不一般的。
刚开始的时候,温简想到这种不一般时心里还有点闷,有种那个陪了她四天的小哥哥被抢走了的感觉,但自从学习了江承的心无杂念大法,心无旁骛地学习又和江承接触少了后,温简发现她想起江承和程霖在一起的画面时已经可以做到内心毫无波澜了,就是偶尔看到江承时会有点惆怅,会想到小时候,那个会一边嫌弃她又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小哥哥。
好在她和江承做同学的时间不会太长,毕业后也就各奔东西,她估计也不会再回松城。
时间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学期末,学期末的考试用的一模试题,作为一整个学期复习的检验。
临考前,班主任说,为了让打击以更轻松的心态备战高考,新学期座位将根据模考成绩自由选择同桌和座位,也不再换座位。
消息一出,关系亲近的都相互约着选对方当同桌。
温简因着这段时间的大放异彩,成绩大家都看得见,课后,好几个同学来找温简说,想和她做同桌,反倒是同桌了半个学期的许冉一直没出声。
上次因为许冉爸爸的事两人关系就微妙到了现在,许冉是那种特别内向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说的人,温简试着和她谈过几次,什么也问不出来,她那一阵成绩下滑得厉害,温简自己努力的时候也抓着她一块努力,帮她讲解习题,她最近半学期成绩提升得很明显。
温简问许冉新学期还能不能和她做同桌,许冉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温简其实是心疼许冉的,她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她转学过来之前她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在班里就是那种不起眼被议论嘲笑的差生,大概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也尝试过这种被孤立的感觉,也可能是刚转学过来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许冉,温简对许冉的感情还是不太一样的,她希望她能好起来,想知道她家里到底什么个情况,想问她看能不能帮到她,但她什么都不肯说,班里也没有人知道。
温简不知道要怎么去帮她,只能尽可能地让她感觉,她是有朋友的。
期末考前一天,温简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下午一放学就抓起书包走了,然后在车棚里遇到了雷打不动准点走人的江承。
好久没交流,乍看到江承时温简愣了下,眼神无声招呼过后便转了回来,推上车便走。
江承也单手将车推了出来,看了她一眼,突然问她:“700分?”
温简想起那次夸下的海口,心里还有些虚,但还是不想在他面前露怯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江承:“确定能考得到?”
“……”温简又重重点了点头,“能。”
江承也点点头,没说话,单手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外走。
温简也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外走,远远便看到校门口等着的汪思宇。
他冲她招了招手。
温简不知道他找她什么事,推着自行车朝他走了过去。
江承看了她一眼,看了眼汪思宇,跨上自行车,走了。

☆、第20章 020

汪思宇找温简没什么事, 只是了解一下她的备考情况以及心理状态。
他这段时间约她基本都是为着她的学习来的,兄长一样。
温简估摸着真的是又来了一个报恩的, 生怕她被那起案件影响了, 隔断时间就要关心一下她的备考状态,然后以过来人的经验开导她。
其实对于高考温简感觉还好,准备充分加江承的修炼大法,她的状态很好,这种好状态一直延续到了期末考试结束, 温简发挥不错, 702分,险险压过了她夸下的海口线。
取成绩那天时江承也在, 去的班主任办公室取的报告册。
温简不知道江承考了多少,看着他取过报告册时, 她心里好奇,微微拉长脖子偷看,没看到,江承扫了眼便将报告册合上了, 她拉长的脖子来不及收回,被江承逮了个正着,然后平静问她:“有事?”
温简赶紧摇头:“没事。”
江承手伸向她:“700分过了吗?”
温简点着头:“过了。”把成绩手册递给他。
江承看完还了回去:“不错。”
温简:“你考了多少?”
“600多。”江承说, 转身出了门。
直到新学期开学,温简才发现, 江承的600多, 是698, 全班第二。
班主任在班会上公布成绩时,温简不觉偷偷扭头看了眼江承。
隔得太远,她不太看得清他的神色,就比她少了4分,有种被让道的感觉,他实力一直比她强的。
表彰完便是重新调整座位。
班主任没忘记上学期她定下的规定,根据考试成绩自由选择同桌和座位。
话音一落,全班沸腾起来,各自和约好的同桌商量选哪里。
温简以着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成绩考了班级兼年级第一,最大的选择权在她身上,喧哗静下来时,全班同学连同班主任都看向她,问她选哪里。
温简拉住许冉胳膊:“我想和许冉一桌,坐……”
她扭头,指了最后一组的倒数第二桌:“那里吧。”
那里是她刚转学过来时坐的,角落又靠窗,视野很好。
温简喜欢靠窗的角落,前后桌椅和墙壁圈成一个小三角,特别有安全感,下课了还可以直接看窗外风景,视野和空气都好。
最后一个学期基本都是在自习和反复的测试和模拟训练中了,影响不到学习,但确实偏远了些,话音一落,连班主任也忍不住愣了下,然后劝她说:“那边离黑板有点远了,你看得清黑板吗?”
温简点点头,她还是5.3的度数,视力极好。
老师有些为难,她以为只有成绩差的学生才会选那个角落,山高皇帝远,底下做啥小动作老师也看不到,安全。温简这一坐过去,她担心离讲台太远了她会松懈,但规矩是她定下的,也不能不答应,一边拿着笔记下一边琢磨着课后找温简谈谈,劝她换个座位。
记录完成,班主任看向江承。
江承选的何邵,手往最后一组最后一桌一指:“那里吧。”
班主任:“……”
搁下笔,抬头看向两人:“那个角落是香的吗,怎么一个两个全往那边挤了”
全班大笑,林凭凭举手:“老师,我也想选那个角落,跟着学霸有安全感。”
她选了第三组最后一桌,和温简那一桌并排。
剩下的唯一能靠近学霸的座位是温简前桌,被第四名的罗文景和他同桌挑走了,剩下的林凭凭前面的位置也被第五名的挑走了,整个选座下来,学霸全朝最后一组的角落聚拢而来了,把班主任气得不行,差点没当场重新分配。
课后搬新座位,温简刚坐下,何邵便拽着温简椅背,笑嘻嘻地道:“铁四角回来了。”
温简笑笑,不答话,对江承也选择回到这个角落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次的座位和上一次还是不太一样的,江承坐最里面的角落,她坐的是靠走道的位置,和江承算是交叉座位,感觉没那么强烈,这次她坐回窗边,背后正对江承,感觉上还是挺奇怪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让她有些不习惯,好在,她回头时不用担心撞上江承目光了。
何邵一样喜欢拽她椅背,她回头的时候不用担心看到江承了,视野所及他就只剩半个轮廓。
但也有点不太好,前桌喜欢回头找她说话。
罗文景也是坐的角落位置,很爱回头找她说话。
温简和罗文景其实不太熟,之前坐得远,没什么交集,就知道是班里的体育委员,高帅阳光,很爱打球的一个男生,大冬天的也经常穿着件背心式运动衫,然后抱着个篮球,一身汗地回来。
大概是性子比较开朗,自来熟,温简刚一坐下,罗文景就回过头来,问她:“诶,你怎么也跑这个角落来了”
温简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她先选的这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