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的前面,张经理说花树今天不工作。”女孩却打听好了。
“那怎么办?”水青也没辙,“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等等看?”
“不,不用了。”女孩低头想了想,对水青说,“我就想问问,他是不是决定接受奖学金出国了?”
水青咦了一声,“出国?”
“你不知道?”那女孩苦笑着说,“看来他可能真会拒绝教授。姐姐,你一定要劝劝他。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幸运,至少我自己是求之不得。”
“那你就跟他争一争!”水青今天有春日好闲情。
“我争不过,他是我们系上最出色的学生。可我听教授说,他似乎下不了决心要出国,所以我才特地来找他的。”女孩要发挥班长热心。
“这样吗?那我回头问问他。他不爱说话,有事自己闷头做,我们要穷追猛打才行的。”水青玩笑中有真意,“你的好朋友,就是上回也来的那位同学,没跟你一起?”那位对花树很有点意思的。
“她贪慕虚荣,小家子气,我没那样的朋友。姐姐,请你一定好好劝。”女孩道别走了。
大概知道花树不是富三代,所以不理人了,水青想着,关上门。
走进屋子,直接推开花树房门,却突然看到窗边有黑影,吓了她一跳,立即蹦开去。可定心再看,那不正是花树?
“人吓人,吓死人!”水青拍着跳快的心口,“你在家,怎么不出声?”她刚才喊他很大声。
“不想出声。”花树离开窗边,走回桌前,看电脑。
“你是不想出声,还是不想见你班长?”水青站在他之前的位置,透过窗,原来,看得真切。“你这么不想,还一直站到我来?出神发呆了吧?”
“有什么好见的?说来说去,那么几句,很烦。”花树看得网页,是国外的。
“我不嫌烦。”水青推了张椅子,靠近花树,“跟我说说。”
看过来的鹰眼,没有阴沉,只有相当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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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第三卷 不出国 就不出国 第208章 左膀臂 右膀臂
第208章 左膀臂 右膀臂(粉100加更)
“说什么?”花树酷相,天下第一。
“别的不用聊,你也知道我跟你不说闲话,就说说奖学金出国的事。”水青对花树的态度从来很直接,想拉下脸就没好脾气,想骂他张口就来。谁让他有把柄在她手上呢?他那段底子很不干净的黑暗岁月,她可是受害人。
“那女人怎么这么三八?”花树皱眉,表情很黑。
“什么这女人那女人的?”水青不喜欢他流露出来的混混气,哪怕他不常这样,她也会及时纠正。可她心似明镜,知道花树可能真被烦得挺多,人都找上门来了。“她是你班长,是为你好。”干部觉悟就是不一样。换成自私一点的,爱去不去,不去最好,自己顶替。
“还不说?”水青追问。
“教授向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矿物资源系的老同学推荐了我。他同学带博士生的,又有公司的赞助,能帮我申请到奖学金。三万澳币一年,学校免费包宿。问我要不要去。”三言两语,说完了。
“三万哪!”水青抡圆眼睛,“澳洲大学的学费,海外学生差不多两千澳币一门课,一年只要修满48个学分,一门课就是6个学分,上下两个学期,还有暑期和寒假班,只要上足八门课就行。也就是一万六千的学费,还有一万四。生活上最贵的住宿费,还给你包了,只需要饮食的花费。一星期一百吃得很不错了,再难得请客吃饭之类的应酬,一年也就五六千的样子。满打满算,两万五足足够购,你还能存个五千一年。你现在大三下学期,澳洲的签证慢,需要大半年,也应该能赶上明年三月的开学。这边的学校怎么办?好不容易读到今天,不能不拿文凭。你问过教授了没?”水青说到澳洲,竟是一口气,行云流水,一本帐打得啪啪响,完全忘乎所以。
“还没。”花树一下子接收那么多信息,光顾着听,不顾着想,顺着水青的话回答以后,才想到要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水青暗说不好,得意忘形了,但反应很快,搪塞道:“我以前想要出国,所以关心过。”
“你也想出国?”花树眼睛一闪即逝。
“也?”水青却只抓住这个字眼,“你果然想出国的。其实你班长说得不错,你运气真好。很多人,成绩好,也不一定出得去。而你,现在有两个机会。”云天蓝的那个还在有效期中。
“你曾跟我说不要答应云天蓝。”花树记得清楚。
“是啊!你现在最好也别答应他。”这段时间,水青对云天蓝很有意见,又回到他第一次回英国之后,两人除了公事不交谈的状况。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却好像弄得是自己任性了一样。
“你们俩吵架?”花树也不是真木头,其实看出端倪。
“算不上吵架,就是不太明白而已,会弄清楚的。听上去好像在闹脾气,其实,我却真认为澳洲比英国适合你。首先,学费生活费的来源。一边你得欠人情,而另一边是凭你自己的实力得到的。其次,生活环境。英国高消费,澳洲相对好一点,还能获得移民权。再次,工作环境,澳洲是矿业大国,英国与其一比,弹丸之地。”水青的分析实实在在。
“我并不是完全不考虑出国,毕竟那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弃可惜。只是——”有件事让他犹豫,“虽然提供丰厚的奖学金,但有附加条件。”这个条件,让他无法决定。
“什么条件?”水青好奇。
“我毕业后,必须为提供奖学金的公司工作五年。”花树因为这个,左右为难。
“对方不付你工资?”水青一问。
“说是优薪。”教授同学担保过了。
“那是要苛待你?”水青二问。
“有假期有各种津贴,十分优厚。”也是教授同学保证的。
“那你有什么可犹豫的?给钱你花,让你读书,还不用担心毕业之后的去向,找工作的艰难都不用受。工资高待遇好,只签五年,又不是一辈子。你知不知道?澳洲最有钱的就是采矿公司,富可敌国,能干预政府国事。”水青觉得他瞎担心。
花树不关心这些,“我本来想,毕业后——”
他说到一半,断了。
水青被他吊起胃口,连声追问,“干什么?你毕业以后,本来什么打算?”希奇了,木头人不是光喜欢洗碗啊?
花树把心一横,说了,“我本来想,毕业前就留在永春馆替爷爷干活,毕业后就给你打工。”对!他想为韩水青做事。不仅是早埋藏下的愿望,也是这两年看叶陌离和她共事开心的样子,深受影响。他想,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工作到累死累活,而似乎跟着水青的人,总能很快乐。如果这样,他宁可当个小工,放弃追随父亲的脚步。
水青望着他,目光成尺,度量他的诚意。
“我知道我学的专业和你公司的业务不对口,但打杂总是能行的…”花树希望能进碧空。
水青右手一摆,直接阻止他说下去,“停。”
这一声,无礼!
却只是耳里的无礼。
在花树眼里,水青这时候,脸上绽放的笑容,如初起的晨光,万彩难述。
“花树,你想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吗?”她就那样微笑着,“如果你想,那就去澳洲吧。尽自己的努力,拿到学位,好好工作,积累经验。碧空,等你五年!”
这番话,让花树永生难忘。他甚至发不出一个音,心潮澎湃,以至于不知道如何表达。左膀右臂!这四个字照亮他前方所有的道路,再不会有任何彷徨。韩水青,曾经一度是他心中的灯塔,而今天,他终于能和她身边的朋友一样,被全然接纳。
然而,在水青心里,花树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所以她看着花树微红的眼睛,不明白他怎么回事。
其实,花树一直是自卑的。虽然这份自卑心理随着在永春馆生活愈久,就愈淡,但始终没有全部消去。可是,当水青说出左膀右臂时,就像为花树注入了新生命。比起以前大家无偿得对他好,现在他却被人需要和期待。这份意义是全新的,正面冲击的,最强有力的。而且,韩水青是他见过得最杰出优秀的同辈人。能得她的约定,他自卑什么?
水青哪里知道,男的也有这么多心理活动。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她还在等他的答案呢!
“我会跟教授谈一下细节,大致没问题的话,我就去。”他要走自己的路了。
看似平行,却尽头有交集,那一个五年。
解决完毕,水青放心。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大声叫她的名字
“青青,你在哪儿?”是羽毛的声音。
“韩水青,出大事了,要出命案了!”叶陌离则叫得好不夸张。
“我在这儿。”水青可以不理叶陌离,但不可以不理羽毛。
于是,一个两个冲了进来。
“赶紧跟我们走,去晚了,后果自负。”叶陌离说话没谱没边,见到一旁站起来的花树,又添一句,“哥们儿,不能让你凑热闹,邻居家丑。”
“怎么回事?”水青问羽毛。
“我们出来的时候,刀都亮了,追得满园子尖叫。”谁知一脸慌张的羽毛也没说出名堂。
水青当机立断,起身就往外走,“叶陌离,车钥匙给我,我来开。”
“还是我来吧,怕你一火大,红灯都不在眼里。”叶陌离和花树再招呼一声,迅速跑上廊道,往大堂奔去。
水青也不坚持,紧紧跟着,跑在后面,穿过永春馆前堂,上了叶家的车。
车子一动,水青再问羽毛,“你慢慢说,别急。”
“事情起因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先是华老叔来找我爸妈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半途遇到了各家人。才进华家院子,就听到华大哥和华大嫂吵得很凶。又大声,讲话速度又快。我还没听清楚,就看见华大嫂尖叫着跑出来,华大哥手里拿着把菜刀,气势汹汹,直说——”羽毛顿了顿。
“家有恶妇,不得安宁。”叶陌离一心二用,仗自己开车技术好。
水青眉心一跳,不知怎么就想起姑姑韩宜庄来了。心中默念,千万不要跟姑姑有关。
“然后呢?”她问。
“然后,我就说,这种场面,水青怎么能不在,立马开车过来接你去。猪是自己跟来的,我没叫她。”叶陌离还嘻嘻哈哈。
他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夫妻打架的事,长这么大,还没看过。
“叶陌离,我前段时间还想你有点男子汉的样了,怎么长着长着,缩回去了?”水青哼他。
“咱们几个,单独拉出去,都能当一面大。可搁在枫园里头,谁也不比谁成熟,上面一堆大的压着。咱们顶多比宝贝,小宸和爱爱强。”叶陌离这话就显足智慧。
在长辈眼里,他们就是孩子,再能干,也被呵护疼宠着。在家园里,他们也不用老成,爱耍性,爱玩爱闹,可以表现出完整的自己。
“瞧瞧你,在外面大老板一个,对我这个竹马,还不是保留五岁起的习惯,一见就顶。”叶陌离是更能干了,居然顶回来。
水青还没了话说。
倒是羽毛帮顶:“别马不知脸长,还说自己是竹马。”
“我可不就是竹——马嘛。”叶陌离一顶俩,“不知道自己脸多长。”
真是,三个在一起,永远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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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不出国 就不出国 第209章 风水息 子根息
第209章 风水息 子根息
进了家园,上坡道,车子嘎然停在华家大门前。
下了车,水青见大门敞着,院中舞柳啼雀,流水浮莲,却寂静无人声。
“会不会吵完了?”水青觉得除了这门开得蹊跷,其他一切平静。
“那架势非吵个三天三夜不可,怎么可能完得了?”叶陌离半月眼乌溜溜转了起来,抬脚只管往里走,“大门没关,就有问题。”
瞧,认真起来的家伙,有多聪明!
水青和羽毛依着他的话,跟了进去。一路依旧静谧,半点说话声都没有。
华家的房子三层带顶,西式洋化的设计,整体浅白色,大落地窗,大露台,大石砖,曲线柔美却简洁大方。
如今,房子那道白亮合金大门也开着。
三人在一楼兜了一圈,竟是空的。楼上也不用去,再怎么说,吵架劝架都不会往上走。
“真吵完了?”羽毛很是松口气,“那可太好了。虽然,华大哥和华大嫂有时会拌上几句,不过今天也实在吓人。”
“就算吵完了,人呢?”叶陌离往后院看了一下,确定也是空的,“难道华大哥真一失手,把他老婆给——,所以去医院,或去警察局了?”作了个手起刀落。
水青很是无奈,对着这个很能想象的发小,“我没看到血迹。”好吧,她也小小担心了下。
三人只好先出了华家。羽毛去对面自家看过,她爸妈都不在里面。事情看来并没有完。
叶陌离就往上走,说回去找他爸妈去。
结果,才走到叶家院里,水青就说:“人好像都在我家。”
叶家和水青家相邻,中间隔开的不是墙,而是矮树丛。因此,从叶家门口,能看到水青家客厅的南窗。
叶陌离和羽毛顺着水青的目光看去,客厅里还真坐了不少人。
这时,水青心头的预感就更不好了。华大哥两口子吵架,怎么上自己家去了?
叶陌离连门都不出,直接跃过树丛去。
这树丛既矮且宽,像羽毛这样的女孩子,就算长手长脚,还是要费工夫的,而且姿势还不好看。水青和叶陌离都好身手,但她还是拉着羽毛绕出门,再走上一小段路,才进去自家大门。叶陌离没等她们,已经进屋了。
水青走到门口时,听到老爸的怒喝。
“你到底对小卫说了什么?还不赶紧说!”小卫,是华田老婆的姓。
水青长这么大,没见过老爸跟谁这么急过。他脾气一向好得不得了。再大的难事,再大的委屈,他也是闷声不吭,再跟她和老妈说说,就过了。
水青之前心里打边鼓,现在敲大钟了。
大钟是这么鸣的:姑——姑——
然后,应验了!
“我也没说什么,大哥,你不用那么凶。”与韩宜农着火的声音相比,韩宜庄的,不愠不火,不急不躁。
水青咋听着,还有不易察觉的乐?
“庄姨,你帮我跟这死没良心的说,我家风水不好,地基坏了,子孙难落,所以我怀不上孩子。”小卫,也就是华大嫂的残哭音。
无声走进厅里,坐到老妈身边的水青,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好姑姑重操神棍之旧业了?要命!
“我不是这么说的。”韩宜庄就坐在姜如旁边,“我说的是,你家前院流水向门,正屋却是断水的刀刃型。这在风水上,是子息只出不进。”
“你听见没有?不是我不能生,而是房子风水不好。子息只出不进。可不就是你一天到晚往外跑,跟你们公司的那个会计瞎混?你老跟我否认,这回让人给算出来了吧?”华大嫂红着眼,傍谭师母依着,擦眼泪。
水青一听,从风水问题,看到男女问题了?
华大哥急性子,暴跳如雷,想窜过去,给羽毛爸和叶爸按住了。
“有话好好说!”谭教授负责教导。
“怎么跟这种人好好说?我不会!”华田气得咬牙切齿,“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给她好吃好穿好房好车,找全日制帮工阿姨伺候着。她呢?整日里除了唠叨我晚回家,就是往娘家搬钱,对着我爸妈当空气。这些,我都忍了,再怎么,这人也是我自个儿挑的。现在,我没法忍了。她听信一个算命的胡说八道,就把房子卖了。还说我乱搞男女关系,不是她自己亲眼看见的,还是让人给算出来的!我跟她说?算命的,说什么是什么!老公的,说什么假什么!说得通吗?”
“韩叔韩婶,我不针对你们。”这时候,华田还顾着老邻居的面子。
“不,不,别这么说,是我们对不住!”韩宜农尴尬得直摆手。韩宜庄是自己的亲妹妹,她做错了事,也是整个韩家没脸面。
华大嫂把房子卖了!水青脑袋顶上又炸雷。
“怎么能呢?房子不是在老叔老婶名下吗?”水青脱口而出。华大哥很孝顺,房子从建到装修虽然都交给了华大嫂,但房产证上填得是自己爸**名字。这点她记得很清楚。
“这点最可气。”水青不问还好,一问,华田火头冲得脸通红,“她竟然利用我爸妈识字不多,骗他们是买人寿保险的单子,其实是房屋买卖合同,让他们把字签了。”可恶之极!
“那又怎么样?我是你老婆,难道房子没我的份?再说,我也是想为你们华家生儿子,才卖了那倒霉房子。”小卫平时没那么刻薄,就是性子不热。可是,人一吵起架来,扯破衣服撕破脸,口不责言算是轻的。
那就完了!如果只是口头协议,还能赔笔钱和解。水青拼命转动大脑,想要弄出个办法来。她也想不顾小辈身份骂上姑姑一顿,但经历过重生后,她知道解决问题远比追究责任要有效果的多。事已至此,就得找突破口出来。
“韩宜庄,你怎能胡说八道?”而这边,韩宜农的火还没发完。
“大哥,风水是一门大学问,我没有胡说八道。像我们家的风水就好,所以你和大嫂,还有青青都顺顺利利的。”这时候,还不忘显示自己的本事。
水青觉得这位姑真当自己仙姑。
姜如一向风度好,这回也脸色难看,“小姑,你要跟华家道歉。”
“到什么歉?我又没说错。我算命看风水很准的,小卫要是一直住下去,就是无子命。我在这儿住的日子不长,但也看得出邻里好得跟一家子似的。所以,我既然看出根由,就得把实话跟人挑明了,对不对?你们谁不希望他家好啊?”日子好过了,说话硬气十足。
水青听着那意思,除了她韩宜庄,别人都在等华家不好?真是越听越生气!惹了这么大的祸,还强词夺理!
“你哪儿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是迷信造谣,还敢说什么学问!”韩宜农怒瞪双眼。
“大哥你干吗就怪我?我是去串门子的时候和人随便聊聊而已。这叶家,谭家,肖家,朱家我也去了,有些风水不好的地方,我都是直说的。只有小卫要卖房子,那是她自己的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别人都不信她,不过能说动一家,也不错。韩宜庄沾沾自喜得想着钞票。
她每家都去过了?难道她真打算当个职业半仙?水青不知如何就此反应。
“没错,我就是信庄姨的话。我自己的事,我家里的事,她说得都很准。而且,我也信风水信命。当初我跟你华田结婚,我妈还替我俩去算过,说是八字合了,我才嫁的。”小卫冲华田吼。
“放你——”华田要上粗口。
照例,谭师母严肃一眼,打断他,“小华,骂人可不行。”
“谭师母,你看他,为了一栋房子,就敢跟我见刀子。又不是被骗,卖了好价钱,还了房贷,也够他开建筑公司的了。”小卫很是委屈。
吵起架来,错都是别人的,委屈的只有自己。
“我说句公道话,大家都把火压一压。”谭师母清清嗓子。
大家都静了。谭家老夫妇,要么不开口,要么就是公正的。
“小卫,你要是为了给小华凑钱办公司,背着他卖房,就算引得他生气,我们大伙儿也给你撑腰。可是,你因为命相风水之说,骗过家里老人,把房子卖了,实在说不过去。最低限度,你也该跟小华还有长辈们好好商量过。你想要替华家开枝散叶,这种心情,我最能理解。出发点那么好,怎么没能把好事做到底呢?你就是来跟我商量,我也不会一下子说你迷信,更何况小华,华叔华婶是你家人。小卫,你是一个护士,比我们更应该相信科学。”谭师母语重心长,又添一句,“男女关系的事,我为小华担保,他绝不是那种人。”
小卫张了张嘴,眼圈更红了,低下头去。
“接下来,就是小华。”谭师母不偏不倚。
“我有什么错?迷信的不是我,当骗子的也不是我。”华田力争。
“就你的急脾气,我能不说说你?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光嗓门大,还拿着刀子追老婆,要干什么?吵得鸡飞狗跳,又有什么用?当着大伙儿的面,我告诉你,我也往娘家搬钱,这是我们已婚妇女的特权。还有,小卫性子不热,可心眼不坏。你雇个保姆就万事大吉了?华叔华婶平时还不多亏小卫操心照顾?一气上头,就不管不顾。你在外辛苦,小卫在家也操劳。她心急压力大,这些你知道吗?多理解理解她。有句话,你说对了。老婆是你自己挑的,你不仅得忍着,还得爱着。”谭师母说完了。
华田也开不了口,一头坐了下来,叹口气。
这架,劝得绝了。
重生,也有无数比不上的人生智慧,这就是水青一直谨小慎微的原因。
而——
心,宽广,才有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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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不出国 就不出国 第210章 这母女 那母女
第210章 这母女 那母女(粉125加更)
谭师母真心一番话,平息了华家小夫妻的争吵。小卫别别扭扭的,还是和老公道了歉。华田也说自己脾气太过,以后一定改。而各家发了一本复印合同,回家去帮华田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不卖房子。
“青青,你是我们这儿主意最多的,这任务一半份量给你。”叶妈临走时,拍拍水青的肩膀,很有些任重而道远的意味。
其余的大伙儿,眼神都有点那意味。
水青却不敢打包票,手里那份合同沉甸甸。
送走了邻居,水青回到厅里,却只有老妈在收拾杯子。
“妈,爸呢?”姑姑也不在。
至于林雪,从头到尾,没出现。
“和你姑姑去书房了。”姜如把杯子放上托盘,往厨房走。
水青就跟着老妈,细细悄悄,把在H市遇到韩宜庄和林雪的那场乌龙说了,“当时,我就以为自己倒霉,遇到了一神棍一说大话的。谁知道,一个是亲姑姑,一个是亲表妹。妈,爷爷奶奶一辈子务农,我爸也心心念念要管农务,二叔不用说,就是小叔现在也待踏实了。唯一一个姑姑怎么就算上命,成一骗子了呢?”
姜如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板脸,最后只能要笑不笑,“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你和姑姑早见过面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爸?”
其实,水青心里也懊恼得很。
见女儿神情懊悔,姜如却又想了一遍,“其实,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你爸是久别重逢,很难会放在心上,说不定还觉得是缘分。而且,我们自己知道了,也不能到处去宣传家里有一位会算命的,不准,请不要相信。”
水青和她妈**性子最像,很多事上,想法一致。真正的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
“也怪我,前段时间,她到处去串门的时候,我就该留意一下。”姜如还怪起自己了。
“妈,这并不是你的,我的,还有爸爸的错。”真正犯错的人,只有一位,极品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