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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信件在哪里?”凤九霖当然也要见到东西才会将人带出。
肖寒一闻言便将一个竹筒递了上来,交到了凤九歌的手里。
“信件在竹筒里,一手交人,一手交这东西。”凤九歌将竹筒举起,给凤九霖看了一看,便紧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哼,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要云若青在她的手上,凤九歌绝对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啪!啪!啪!”,凤九霖拍了三下手掌,从竹林里走出两个骠悍的女人,她们蹭押着的正是云若青。
凤九歌定睛一看,思绪如潮涌,多久没见了,云若青消瘦了不少,脸色略显苍白,眼圈处呈暗色,一定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看到这样的云若青,她的心里被触动了不少。
就是这么一个单薄的身子,在她不在的日子,为她支撑着这个王府,支撑着这个家!
本来应该是她来照顾他的,却不想还是放任他在操劳着,而今,更是因为和凤九霖之间的斗争,将他牵扯了进来,她心里对他有愧,还有那丝丝淡淡漫延的怜惜…
“若青!”凤九歌止不住向前一步,轻声呼喊着云若青的名字。
听到那仿若只出现在梦里的声音,云若青的身子猛地一震,便抬起了头,看向了那声音的发源地,也看向了那思念了那么久的人儿。
真的是她吗?真的是凤九歌吗?
双眼模糊了,看得不真切,云若青挣扎着,想抹干自己的泪水,看清楚眼前的人儿,可双手被挟制着,让他怎么动也挣脱不了啊。
一夜未眠后,他也滴水未进,今日午后,凤九霖便命人将他好好沐浴梳洗了一番,他只是木然地承受着,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此刻他的言语,他的反抗都是苍白无力的,凤九霖一定是拿他有用处,所以不会放他走,更不会让他死。
梳洗打扮好后,他便被人放在一个黑箱里,他一度以为,他会不会被活埋呢?复又摇了摇头,他的价值 没有发挥出来,凤九霖怎么会让他去死呢?
此刻,他倒真的希望他们当时真的埋了他。
黑箱被打开后,他只觉得很刺眼,嘴唇也干裂着,全身也无力,被两个女人架着走,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低着头,任由她们摆布。
突然,那一声呼唤,让他以为是在梦中,他是不是太虚弱过度了,产生幻觉了吗?
他知道那声音是凤九歌的声音,是那个让他相信了千百遍的声音啊,他怎么可能忘记?
泪水一下模糊了他的视线,眼中氤氲着一团雾气,让他看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想努力擦干眼中的泪水,但被人制住了,挣扎也无济于事。
无力地被那两个女人架住,云若青只能颤抖地问道:“王爷,真的是你吗?”
“是我,若青!我来救你了!”凤九歌不敢上前,那两个制住云若青的女人手里都提着剑,如果没有凤九霖的吩咐,恐怕她近身一步,那剑就会在云若青的身上开一个口子。
“王爷…若青没用,你…你不要管我了…”云若青咬了咬牙,貌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若青…”凤九歌轻声劝慰道,云若青刚才那表情,生生是一付要赴死的表情,她今天就是为了救他而来,怎么能看着他轻生。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结发的夫郎啊,我敬你,怜你,惜你,有了你,才有王府,才有这个家,如果我不管你,那么,那家还是家吗?”
凤九歌动情地说道,这个男子让她生出了无数的保护欲,那么瘦弱的肩膀要承受着那么多,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啊?一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地心疼,她以前怎么不对他好一些呢?
听到凤九歌的话,云若青的心悸动了,刚才,他是想着用全身最后一点的力气咬舌自尽的,再见到凤九歌,他真的死也瞑目了。
可是,凤九歌的话又让他燃起了希望,她说,她怜他,她惜他;
她说王府是他们的家;
她说,没有他,那家便不是家了…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终于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了吗?
意味着她终于也承认他是她真正的夫了吗?
如此,他还可以有希望吗?
他这破败不堪的身子还可以得到她的喜爱吗?
会吗?会吗?
“王爷,若青配不上你啊!”
以凤九霖对他说的话,云若青刚刚冒出的希望又在瞬间被淹没了下去,是啊,娶了他,是凤九歌终生的耻辱啊,她怎么会不介意呢?
就算她不介意,他又怎么能让她被别人耻笑和羞辱呢?
名满三国的雍亲王爷竟然有一个失贞的王妃,这应该是她人生的耻辱啊!
虽然如今整个王府里也只有她和玲儿知道,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真相真的大白的那一天,她真的能受得了流言蜚语吗?
他怕她会用鄙视、不屑的目光看着他,那会让他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不如现在就这样死去,让她的心里永远记得他的好,永远地怀念他,这样,也好啊!
见云若青似有绝望之意,凤九歌心下一急,她不能过去,如何阻止他?
脑中火光一闪而过,凤九歌倏地一声抽出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一下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九歌!”上官夜与肖寒一同时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止凤九歌的动作。
“不许过来!”凤九歌大手一挥,厉声喝道。
听到肖寒一惊慌的声音,云若青猛地抬头,泪水已经流尽,眼睛干涩地痛,但是他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心也在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泣声道:“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在逼若青啊…”
“若青,我不是在逼你,如若你敢轻生,那么,我又何妨在身上多几道血口子,或者,你要我追随你而去?”
凤九歌冷声说道,言语中的霸气不容丝毫拒绝。
“王爷,你何苦呢?”
云若青无奈地叹息着,他可以不顾自己,但却不能不顾凤九歌啊!
“不准说你配不上我这种话,你如今已嫁于我,就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你连死也不可以,知道吗?要活着!”
与云若青直直地对视着,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动容,她看到了他逐渐退下的绝望,她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看进了对方的眼里,也看进了彼此的心里…
他们是夫妻啊,他们本是这世间上最应该在一起的人,他们理应携手而过,理应不离不弃,他们谁也不能抛下谁啊…
………………………
第四卷 谁主沉浮 第【98】章 叛逃银雨
“够了!”
凤九霖插入了两人中间,冷冷地说道,看着凤九歌与云若青之间眼波流转,感情交汇,她心里没来由地烦燥。
想那云若青只是她玩过的破鞋,凤九歌都那么宝贝着,她果真是高看了凤九歌吗?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如果凤九歌这么看重儿女情长,那还有什么本事与她一争这江山,想到这里,凤九霖心里又暗自笑了。
凤九歌对云若青点了点头,让他放心,不论怎么样,她都会救他,履行她的诺言,这一辈子,她都会照顾着他。
“皇妹,人已经见到了,东西应该交出来了吧?”
凤九霖慢慢地踱着步子行到了凤九歌的跟前,眼睛盯着那紧握在凤九歌手中的竹筒,伸出了自己的手。
凤九歌笑了笑,不经意间向上官夜打了一个眼色,上官夜心领神会,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前移着,目标锁定了押着云若青的两个女人。
“这东西自然是要交出来的,不过嘛…”拖了个长长的尾章,凤九歌才道:“不是交给你的,而是呈与母皇的,母皇,你们可以出来了!
听到凤九歌如此一说,凤九霖心中警铃大作,凤九歌竟然不顾云若青的安危,与母皇密谋,那么,她刚才说的那一切,不是尽数进了母皇的耳朵,那么,她不是真的不打自招了吗?
凤九霖眼色狠厉地射向了凤九歌,如今是凤九歌不守承诺在先,那么,就不要怪她不义在后,对那两个女人迅速的做了个斩杀的手势,凤九霖便袭向了凤九歌。
凤九歌闪身而上,与凤九霖缠斗,上官夜顺势补位,在那两个骠悍的女人正要挥刀而下时,两枚柳叶镖飞快地出手,只见寒芒一闪而过,那斩向云若青的剑掉落在地,两个女人也应声倒下,这时,咽喉之处才射出阵阵血丝,一镖封喉,也只有上官夜武功如此高深之人才能做到。
“九霖,还不住手!”
这时,女皇才从林中慢慢走了出来,后面赫然跟着当朝丞相云芝兰与定远将军青弈峰。
凤九歌连忙收手,退到了女皇的身侧,扫了一眼被上官夜救下的云若青,心上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看清所来的三人,凤九霖刹时之间便惨白了脸,除了女皇之外,当朝的文武两位重臣也赫然在列,那她不是真的没戏唱了吗?
想那云芝兰贵为当朝宰相,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势力之大远不能衡量,而她这次绑的人是她的儿子,云芝兰断然不会站在她那一边。
而青弈峰乃是凤天皇朝得高望重的武将,虽已五十开外的年纪,但在朝中的声望也极高,多少将军都是出自她的门下,这份关系也理不清啊。
如今,女皇在场,文有云芝兰,武有青弈峰,再加上那证据在手,她还能如何辩驳?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这次竟然错算了凤九歌,以为她还是当时那个重情重义的女人,以为她还是那个明知自己带了绿帽子,仍然接受着的软弱女人。
但是,没想到,凤九歌变了,这一趟游龙之行,让凤九歌也多生了心眼,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
凤九歌,如果她还有命出去,她绝对要将凤九歌千刀万剐!
“母皇,你竟然与凤九歌一起下套害我?”
这时,凤九霖还是不知悔改,仍然声声指责地怒视着女皇。
女皇痛心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九霖,事到如今,你当真还不回头吗?”
“我为什么要回头?母皇,是你,都是你,你一直信心于凤九天,现在,又向着凤九歌,你为什么从来不看向我,我也是你的女儿啊!可是,在你眼中,从来没有过我的存在,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如果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只有凭我自己,如果你不给我,我就抢!所以,今天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造成的,是你!”
凤九霖有些歇斯底里地对着女皇疯狂地吼道。
凤九霖的一字一句仿佛一把带着血泪的利刃一般,直直地击在了女皇的心上,女皇胸口一痛,脚步不稳,向后踉跄了一大步。
凤九歌一把扶住了女皇,关切地问道:“母皇,你没事吧?”
女皇痛苦地闭上了眼,掩住了心里所有的震惊与伤痛,她的女儿竟然在声声地指责于她,作为一个母亲,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那骨肉相连的女儿,那在她心头落下的一滴血肉啊,如今,却在指责着她的不是?
或许,她真的有错吧,作为一个女皇,她无愧于天下,作为母亲,她对凤九霖的疼爱是有欠缺的…
但是,只要凤九霖能够迷途知返,她会包容她,她会疼惜她,用她的后半生弥补凤九霖曾经有过的缺失。
可是,现在,她不能流露出对凤九霖一丝一毫的关爱,在这个时候,她是女皇,她是一国的主宰,是万不可流露出一点情意的。
如今,凤九霖绑架云若青已成事实,她也亲口承认了与龙子御私通叛国,再加上凤九歌手握的语气,一文一武的两位重臣皆在,这个时候,她是没有理由偏袒凤九霖的。
证据在,公理在,只要凤九霖愿意伏法,她会从轻处理的。
再次睁开眼时,那万千波涛也已沉沉退去,女皇定了定神,对凤九歌道:“九歌,母皇没事,放心!”
眼神一转,犀利的眸子再次射向了凤九霖,女皇冷声说道:“九霖,眼下摆在你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就地伏法,在朝堂之上,陈述你过往的种种罪行,不求得到天下人的谅解,起码无愧于你的心;第二,如果你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母皇无情了。
女皇心里是希望着凤九霖听进去她的话,束手就擒,她怎么会愿意和自己的女儿刀剑相向呢?
“无情?”凤九霖冷笑道:“母皇是不是说要斩杀孩儿,你对孩儿从未有过情,又何谈‘无情’?要我束手就擒,那是妄想!”
凤九霖眼中闪着肃杀的光芒,一指哨音之后,立时一帮黑衣人便从竹林间闪身而出,护在了她的左右。
“主上,如何处置?”其中一名黑衣人恭敬地对凤九霖道。
再次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其中,有她的母亲,有她的妹妹,还有朝中的两位重臣,以及一个曾经属于过她的男子…
这些人貌似都和她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但是,挡住了她前进道路的人,她都留不得。
“杀!”
一个字便道出众人命运的归属,可是这些人的命运,又岂是凤九霖能做得了主的?
这一个“杀”字也生生地嵌进了女皇的心里,直直地揪住了她的心,她们母女也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
她多怀念孩童时候的女儿们啊,那时候只有天真,只有烂漫,凤九天会安静地呆在她的怀里,凤九歌趴在她的脚下,而凤九霖总是缠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她那甜甜的声音叫着她母皇…
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岁月,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如今,留在每个人心目中的又是怎么样残缺的记忆?
一滴清泪就这样直直地从女皇的眼角滚了出来,滴在了脚下湿润的泥土里,混合着竹叶的清香,淡淡地萦绕在周围,久久不散…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秒的时间,女皇握紧了拳头,袖袍一挥,精骑十二卫立马闪身而出。
“如遇反抗,杀无赦!”
女皇冷声下达着命令。
“是,陛下!”
整齐划一的声音之后,便是刀光剑影地闪烁。
凤九歌自是也袭了上去,她与凤九霖还有帐要算。
从落崖开始,到游龙国,凤九霖能两次想致她于死地,而今,再加上云若青所受的侮辱,她可不会轻饶了凤九霖,她自己的仇,她要自己报。
凤九霖的暗卫再多,但在精骑十二卫面前也渐渐失了势,倒下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红色的血液融入了泥土里,暗黑成一块一块的,也昭示着这场打斗的惨烈。
凤九歌挽着剑花,毫不留情地刺向凤九霖,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多道血口,手臂、腿上、背部血丝飞舞…但都避过了要害部位,她不会让凤九霖死,只是一剑一剑地讨回她的债,发泄她心中的恨。
“嗤”地一声,凤九歌的长剑划过了凤九霖的脚腕,凤九霖顿时失了脚力,就要向地下倒去,只她剑花一舞,长剑一下深深插入地面,另一支脚跪地,支撑着她各个身体的重量。
凤九霖的发丝有些绫乱,有几缕不顺的发丝和着汗水紧贴在她的面上,也显示出了她的落败,与不甘…
“如何,还不投降吗?”凤九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凤九霖。
凤九霖狠厉地抬起了头,眼神如利箭一般地射向了凤九歌,阴鸷地说道:“要本王投降,简直是妄想!”
“你的人已经尽数被歼灭,难道你还想等着林然与齐了园的救兵吗?”
凤九歌一眼洞穿了凤九霖最后的打算,可是,连最后的路她也给凤九霖掐断了,凤九霖现在是退无可退了。
“你…”
凤九霖惊诧地看着凤九歌,难道林然与齐子园都已经受制于凤九歌了吗?
“二皇姐,林然与齐子园的家眷如今都在皇宫里做客,看来,她们是帮不到你了。”
凤九歌一句话便断了凤九霖的心,将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击得粉碎。
凤九霖挫败地耷拉着脑袋,她最后的希望也被凤九歌扼杀住了,她的兵力,她好不容易掌握的军队,难道就在这一天里没了吗?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苦心经营多年的朝堂关系,费尽心机执掌的兵权,怎么能因为一朝失势就什么也没有了呢?
她那么多年的努力,真的就一朝化为东流水,再也不回头了吗?
眼中的狠厉渐渐聚集,整个眸子充斥着红,凤九霖握紧了手中的剑,蓦然一下高高窜起,凌厉地袭向了凤九歌。
凤九歌当然没有让她得逞,轻易地向后一跃,便躲了开去。
这时,一声惊雷却炸开了凤九歌与凤九霖之间,泥土顿时被炸得四处飞溅起来,凤九歌连忙向后扑倒。
再次回神时,便见一人架住凤九霖飞快地奔走。
上官夜与肖寒一及时反应过来,急急地追了过去,凤九歌大喝一声:“保护女皇!”便也跟着追了去。
凤九歌心中却有了疑惑,是谁?是谁来救凤九霖了?
那个人武功如此高强,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她怎么会有些熟识呢?
那人带着凤九霖,毕竟跑不快,不一会功夫,便被肖寒一与上官夜拦下。
凤九歌也追至,看着对峙的两方人马,沉声道:“放下凤九霖!”
近距离观察那人,虽然黑巾遮住了她的面貌,但是从那眉眼,凤九歌却看出了一些端倪。
那个人虽然在她身边,但总是沉默地低着头,看似不起眼,却是个不可忽视的存在,原来她真的是凤九霖那边的人。
黑衣人冷眼扫了扫周围,眼中戒备的光闪现,但却丝毫不显慌乱,沉着地对着包围着他们的三人,没有发话。
“你是宁菲!”
凤九歌冷眼以对,那身形,那眼神,让她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个人就是深藏在雍亲王府,从不轻易显山露水的宁菲。
宁菲稍微震惊了一下,随即隐藏在黑巾下的唇却勾了起来,冷笑道:“王爷果真好眼力。”
没有想到她隐藏得那么深,从来不在凤九歌的面前展露过分毫,就算凤九歌有过怀疑她的用心,但她一直分外小心,也没有被人抓住过一丝把柄。
今天,竟然也会被凤九歌一眼认出,如今的凤九歌,比她想像中的更加精明厉害,如果不除去凤九歌,绝对会为银雨国竖立强敌。
凤九歌冷哼一声:“没想到你真的是凤九霖的人!”
宁菲揭下了那蒙面的黑巾,道:“王爷错了,我不是凤九霖的人,我是银雨国皇太女的人,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在战场上了,真不想与王爷为敌,不过,各为其主,王爷也怨不得人了!”
“银雨国?”
原来银雨国早就渗透到了凤天皇朝里,那么,一直在背后支持着凤九霖,挑拨着凤天皇朝的人原来是银雨国皇太女,那她的用尽实在险恶,凤九霖不是成为了她的一颗棋子?
“原来你竟然是他国的探子,一直潜伏在我凤天,看来银雨国皇太女真是用尽良苦啊!”凤九歌不无嘲讽地冷声道:“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带走凤九霖吗?”
“既然我有信心来,那么,就一定能全身而退,王爷,宁菲其他的本事没有,就善长这个…”
宁菲话刚说完,手极快地一挥,又是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凤九歌他们闪身避过,一阵青烟之后,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四卷 谁主沉浮 第【99】章 烽烟四起
青烟阵阵散去,但是却早已寻不到凤九霖与宁菲的身影。
“寒一,传我的令下去,迅速封锁各出城的通道。”
宁菲能来,必定是备好了出路,虽然这样做不一定能截住她们,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眼下,恐怕要做好防备了,宁菲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她的身份,恐怕银雨国已经有了抗衡凤天的实力,如果不出她所料,银雨国怕是要打过来了。
可是,凤九歌没有想明白的是,凤九霖如今已经失势,没有带走一兵一卒,这银雨国的皇太女还要命人救走她,意欲何为?
这一点她还没有想透。
“阿九,如今怎么办?”
上官夜上前问道,银雨国既然已经介入了凤天的皇室争斗,那么,这就不简单了,上官夜虽然是商贾出身,但与龙之毅相识以后,也深知官场弄权,加之这次龙子御的事情暴发,更让他对皇室之争尤为敏感,不想插足,但却也是因为凤九歌而不得不介入,如果真起了战事,他恐怕要修书告知龙之毅,如果能得到游龙国的相助,那么,凤天的胜算应该会增加。
“先回母皇那里,我们再从长计议。”
凤九歌脸色凝重地扫了扫上官夜与肖寒一,便向竹林走去。
回到女皇那里时,整个打斗后遗留下的尸体都被精骑十二卫处理干净了,至于地上的血迹也被泥土淹埋住了,除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似乎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这里正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
而女皇看似平静地坐在了暖香亭之中,那微闭的眼下精光却点点聚集。
她没有让精骑十二卫去追击凤九霖,是不是心里也有过一刻的柔软,想放了凤九霖,想为凤九霖留一条活路?
云芝兰则扶住云若青站立在了一旁,她了解她这个儿子,看似温润的表面,实际心里倔强着,刚才躲在竹林之后,听到凤九歌的话,她的心都已经提在嗓子眼上了,就怕云若青一时想不开。
而从他们的话中,云芝兰也在揣测着,难道她的儿子受到过什么侮辱?精神上的亦或是身体上的?而且凤九歌还知道,所以才以命相要,迫他放弃轻生的念头。
难道是凤九霖对他做了什么?
云芝兰心里暗自摇头,如果他的儿子真的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么一定是在婚嫁前,自从凤九歌那次亲自前往丞相府接回云若青之后,她便看出来,凤九歌是爱护着他的;
而在凤九歌不在凤天的这段日子里,云若青一心一意的照顾着王府,一颗心全在凤九歌的身上,他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凤九歌的事呢?
如今,一切过去了,有疼爱云若青若自己生命的女人爱护着他,她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她相信,有凤九歌在的日子,她的儿子一定会幸福的。
闻得凤九歌等人的脚步声,女皇倏地睁开了眼,平静无波的眼色看不出什么起落,对于凤九歌他们三人的归来,女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是在庆幸着凤九霖逃脱了,还是在遗憾着,这一刻,她也说不出来了。
“母皇。”凤九歌在女皇面前站定,抱拳道:“二皇姐被银雨国皇太女身边的人救走了。”
“什么,银雨国?”
女皇蓦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拍在了石桌之上,凤九霖竟然还与银雨国有着密切的联系,她这个女儿,她果真是小看了吗?
身后的两位大臣眼色也更显凝重,如果银雨国也介入了,那怕是真要起战事了。
凤九歌点了点头,神色严峻地说道:“母皇,事不宜迟,如今银雨国有心暴露,那么,她们必然已拟好计划,恐怕不日就会来犯,我们要做好部署才是。”
沉默一番后,女皇重重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拍着凤九歌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九歌。”
凤九歌一手搭上了女皇的手背,扯起一抹浅笑。
…
云若青被上官夜送回了王府,而肖寒一跟着凤九歌与女皇等人一同回了宫,这一夜,四个人围坐在女皇的书房里,已经在酝酿着对敌的良策。
一张三国的地图铺展开来,凤九歌一直默默不语,暗自思考着。
整片大陆上,凤天皇朝屹立于东方,游龙国在南面;
而银雨国幅员辽阔,地域涵盖了这片大陆的西北面,东面与凤天皇朝相隔着一条极其宽广的江河,一眼看不到头,而且流淌湍急,渡江不易;
唯一与凤天接壤的地方成一个半弧形横跨了整个银雨国,一个极北,一个极南。
现在众人正在思考的便是战火如果一经点燃,银雨国将会由哪一处攻入。
青奕峰作为老一代的武将,虽然没有实际地与敌对阵过,但实操与兵练却从未停过,加之自小便熟读兵法,对战事也就有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