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婶也道:“是啊,嫂子,这还真不是我夸你家孩子。你家孩子确实很出色!你看现在村子里谁不羡慕你家啊,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不说,就是这孩子教的也那么好!前几天我们几个还说要向嫂子讨教讨教呢,看看有什么绝招。”
林刘氏面上谦虚道:“哪里,你们真是说的太过了。我看你们家孩子不是也不错吗。小花聪明伶俐…”嘴上是谦虚,林刘氏心里可骄傲的不行: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孩子。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在这方面林军也是面上是谦虚的不能再谦虚了,心里却是很骄傲:看吧,看吧!这就是我家的孩子!聪明吧!孝顺吧!长得也很俊!出色吧!你们就嫉妒吧,你们就羡慕吧,哈哈!(狂笑中)
现在林刘氏也是一模一样的表现。等林刘氏觉得自己心里的笑要蔓延到嘴边开始转移话题:“他二婶,他五嫂,这次的衣裳有点多,都是小孩衣裳,还有就是想让你帮我们家一人也做两身。”
林二婶奇怪:“你家有那么多孩子吗?”
林刘氏道:“说到这个,我就想哭。他二婶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孩子是无父无母的,其中还有一人发高烧,那屋子据说基本上就没屋顶了,是没衣穿,没饭吃。我们就商量着把这些孩子都接过来。那天我们当家把孩子们接来,之前我就听孩子他爹说过那些孩子特别瘦,那天来了一看,你是不知道啊!真的是能把人给心疼坏了,这大冷天的,身上的衣服就跟破布条似的,身上是瘦的没有一两肉啊!可怜这些孩子无父无母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真是造孽哦!”林刘氏说着眼里又开始泛红。
林二婶听林刘氏这么一说也同情:“真的吗,那真是可怜见的。嫂子,你也别抹泪了,现在你家不是把孩子接过来了吗,这以后就好了。”不过你家担得起这费用吗?把这句话又咽了回去,边上还有人在呢!
林五嫂也劝道:“是啊,伯娘,别伤心了,以后孩子们的日子不就好了嘛!”
就这么聊着,林一进来了,并且怕被责罚还把孩子们叫来了。
林二婶和林五嫂听到描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林二婶表现最直接:“哎哟喂,怎么这么瘦啊,可怜的孩子,你们受苦了。”
林五嫂也不禁惊呼道:“天啊,你们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孩子们让林五嫂和林二婶弄的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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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制衣(二)
林一在边上解围道:“二婶,五嫂,你们要是心疼就赶紧给他们量身子做冬衣吧,要不还有的受苦呢!”
闻言,林二婶和林五嫂才止住情绪打量起孩子身上的衣裳,这一打量才发现衣裳有些眼熟不说,还没有一件合身的。对了,这是丫丫和大牛的衣裳,那赶紧的来吧。
林二婶和林五嫂也是做衣裳的高手,一个人负责量,一个负责裁剪。裁剪完,就一起缝。本来林二婶和林五嫂打算不急的话就慢慢的做,但现在看来是要加班加点的赶了。
几个孩子乖乖的让林二婶量,然后林一在边上几下数据,林五嫂再根据数据裁剪衣服。
在这期间,林刘氏又吩咐林一去把棉花拿来,到时裁剪好了可以一边缝一边往里面蓄棉。
为了赶时间林二婶和林五嫂负责缝衣服,林刘氏则在边上教林一和几个比较大的孩子怎样往衣服里面蓄棉。
林刘氏道:“看见了吗,要这样。”说着就把棉花从一个角度填塞进去,而且还不能起皱。
林一和几个孩子学着把棉花弄进去,却发现这棉在里面看着怎么鼓起来了,一点也不平整。没想到这东西看似容易,其实也不容易啊。
等把棉花都蓄好了之后,林五嫂和林二婶就开始给冬衣缝上一道一道的线,林一惊讶道:“为什么要这么缝?丫丫以为这缝上就好了。”
林二婶和林五嫂没空回答林一的话。
林刘氏道:“傻孩子,这冬衣要是不缝线,那棉花岂不是要一点一点的往下掉吗,你看这样固定了,就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出来了两件冬衣。林一觉得好快啊,以前看的小说不是都说做一件衣服要很久吗,这个还是做冬衣,怎么这么快呢?
林一想到就问:“娘,丫丫听人家说做一件衣服不是要做很长时间吗,怎么现在这么快。据说连绣朵花都要几个时辰还要各种针线呢。”
林刘氏笑了,林五嫂笑了,林二婶则抽空边笑边对林一道:“丫丫,你也知道那是要绣花的呀。咱现在是做衣服。绣花那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才干的事。”
林一羡慕道:“是吗?丫丫听说那种绣出来的花特别的漂亮。绣出的图案跟真的似的。”
林刘氏摸摸林一的头,看出女儿的羡慕:“丫丫想学绣花?”
林一想想让自己半天坐在那里不动,只是为了绣那么一朵花?打了个寒颤,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半天坐在那里不动,我的天啊,又不是木雕!还不如让丫丫去山上练半天武来的轻松呢!”
林刘氏慈爱道:“哪里学来的怪调调。”
林二婶笑道:“终于发现一样丫丫怕的事情了。”
林五嫂附和道:“是啊。伯娘看来丫丫要是不听话,就威胁她要让她绣花。哈哈!”
林刘氏笑道:“听见没。”
为了保证孩子们至少有一件衣服穿,林二婶和林五嫂决定就一人一件的这么完成,等所有人的都做完了,再开始赶剩下的两身。
林二婶和林五嫂把孩子们的衣裳都赶出来已经天黑了。林五嫂和林二婶急着回家给家人做晚饭,林刘氏自然是留俩人在这里吃饭。
林二婶推辞道:“不了不了,孩子他爹还等着呢,咱还没给他们做晚饭呢。”
林五嫂也是这么说:“这个点做晚饭已经晚了,要赶紧家去。”
林刘氏道:“我已经让丫丫把饭做了,让大牛去把他二叔和五小子都请过来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听见林刘氏这么说,俩人才作罢,俩人趁着这会功夫休息了会,打算干脆今晚把东西都裁出来,明天再一起缝,要不如果晚上做活的话费眼睛不说还很费灯油。
因为已经把衣服都赶出来了,就没孩子们的事情了,接着孩子们要帮着林一做饭就出去了。
这时林五嫂和林二婶才有功夫打量手上的这布,林二婶惊呼道:“天啊!我说嫂子你们家可够舍得的啊,这布得要不少钱吧。瞧瞧这料子,这颜色。”
林五嫂也看出来了,但是没有吭声,毕竟自己算是晚辈,但是眼里的眼神也是这个意思。
林刘氏笑道:“这布是不错,但不值什么钱。这布是孩子他爹和丫丫捡了个便宜。”
林二婶道:“什么便宜也让我拣拣呗。”
林刘氏也不含糊,直接就把事情说了:“孩子他爹去买料子结果不是钱不够嘛,然后那个小伙计也挺热心的,说店里有一批受潮的棉布,这不孩子他爹和丫丫看着这布确实是不错,就买了回来。你看这还有洗过的痕迹呢。那小伙计说这布料子好只是受了潮洗洗就行了,不会影响什么。结果还真是,你看我这要不说你是不是就看不出来啊?”
林二婶道:“还真是呀。我说这布要说新怎么感觉有洗过呢。那这布买了多少钱?”
林五嫂也竖着耳朵听。
林刘氏道:“三十文钱一匹,如果他二婶,他五嫂你们想买的话估计要快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林二婶惊喜道:“这么便宜,那真是要买。嫂子这布要这么便宜的话怎么会没人要呢?”
林刘氏道:“这个,据那个小伙计说这布一般是只卖给富贵人家的,但是这布一受潮,富贵人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就卖不出去了。所以把这价给降了。”
林二婶摸摸手上的布:“嫂子,还真别说这布确实是不错,比我之前买的那种都要好。”
林五嫂好奇道:“二婶,之前买的那布是哪种的啊?”
林二婶略带炫耀的说:“是上等棉布呢,但是还不如这个好。那一匹可要九十文呢。这布明天真的要去买去。”
林五嫂也觉得是:“这下等棉布也就这个价呢吧。富贵人家嫌这布受潮咱可不怕,有的穿就行了。”
这话得到林刘氏和林五嫂的赞同。所以那天林刘氏是深觉的买这么多匹布回来是一件英明的决定。
林二婶道:“不行,明天一定要去把这布给买了,别到时没了。”
林刘氏为难道:“他二婶你看那这衣服?”想想怎么才能不耽误做衣服又买了棉布呢:“要不你让你孩子爹买去吧,我让当家的给你们带路,要不也许你们不知道那个地方呢。”
林五嫂想了想:“伯娘让丫丫去吧,晚上我跟当家的说一下,然后我把想买的花样告诉丫丫,行吗。”林五嫂可见识过林一的能力,而且让林军几个大老粗去,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
林二婶也赞同道:“这法子好,嫂子,丫丫明天的话没什么事吧?”林二婶也觉得让自己家孩子爹去别给自己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就不错了,在这种比较之下选林一还是比较靠谱的。而且林一的能力林二婶也知道冰山一角,很稳重的孩子。
林刘氏想想好像是没什么事:“那如果你们都信任丫丫的话,让丫丫去也可以。”听见别人家这么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是一件挺让人开心的事。
晚上等林一做好了饭,林二婶和林五嫂家的也来了,这顿饭是吃的满嘴流油啊。临走前,林刘氏让林一给每人递了八文钱,不是林刘氏抠门,实在是这钱已经很多了。但是林二婶和林五嫂都没要,不说晚上在林家吃的这顿饭,就说这几个孩子也是怪可怜的,林二婶和林五嫂是没什么钱能资助这些孩子们,但是只是力所能及的给孩子们做几件衣裳还是可以的。
林一想想林二婶和林五嫂愿意尽一份心意也不错,就把钱又收了回来。
第二天林一带着林二福和林五生也就是林五嫂的当家的去买布。林一先去周家绸缎庄找到那个小伙计,正逢小伙计就在那儿招待客人呢。林一在边上等了会,终于小伙计空闲了,林一喊道:“大钱哥哥还记得我吗?”
刘大钱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了:“怎么不记得。小妹妹今天来干什么?”
林一道:“哥哥,那天找你买的那种棉布还有吗?我们村里有人要买!”
刘大钱道:“那布啊,还有呢!要多少匹啊?但是上次那个价可不能给你了。”
林一道:“大钱哥哥,我知道。但是总能比三十文便宜一点点吧?”
刘大钱问:“这个要看要多少了。”
林一道:“大钱哥哥,你等等啊,我去问问。”
林一问了林二福要五匹这种布,林五生要三匹:“大钱哥哥总共要八匹这种布,怎么样给便宜便宜吧!”
刘大钱道:“那行,二十五文最低了啊,可不能再低了。”
林一回头告诉林二福和林五生这个价钱能不能接受。林二福和林五生自然很高兴的同意了,毕竟原来自家婆娘说的是三十文一匹,现在一匹能便宜五文那还不好!
林一挑了布让林二福和林五生拿着,然后林一私底下跟刘大钱说:“大钱哥哥,如果还有这样的好事要通知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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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产子(上)
刘大钱高兴道:“好的。不过我要去哪里找你们呀。”
林一想想这倒也是,也就只能作罢了。
等回去时,林二福看见林一垂头丧气的:“丫丫,怎么了?这布买来了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林一道:“没什么。二叔,五哥你们不需要买棉花吗?”
林二福道:“不用了,家里有!”
林五生也道:“家里还剩下一些。”
回到家,林一一直闷闷不乐。林军奇怪平常女儿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虽然没麻雀那么多话,但是怎么闷闷不乐了呀:“丫丫,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爹爹给你报仇!”
林一把事情跟林军一说,林军道:“嗨,爹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以后咱们隔一段时间去看不就好了。”
林一一想也是,总算不在纠结这些了。
这时熙和和几个孩子一脸喜色的走了过来,一身明亮的衣裳趁着孩子们清秀的脸,还真是很好看的,让林一不得不说: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林一道:“熙和哥哥怎么样?大家的衣服合不合身啊?”
熙和笑道:“合身,真是太合身了。”
林一问:“这两天屋子里冷不冷,大家睡得好不好?”
熙和道:“丫丫你家这屋子要是冷就没暖和的了。”
林一摸摸比她小的孩子们的脑袋:“在家里住的舒不舒服啊?有没有缺什么要跟姐姐说哟!”
南南比较胆大:“没有,没有缺,现在已经很好了。”说着扯扯身上的衣服:“以前做梦都想有件好衣裳穿,好东西吃。现在在你家全实现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们才好。”
浅浅也说:“是啊,真的是要谢谢你们啊。”
林一道:“客气什么。你们要是觉得不自在的话就先把身体养好了再努力干活吧!”
孩子们一齐答道:“丫丫(姐)我们会的。”
之后孩子们在林家适应的很好,半个月的时间把孩子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林一看着大家身体差不多了,开始和林大牛一起教孩子们练武,当然基础跑步是少不了的。每天晚上的蛇酒也是少不了的。
转眼间时间又过了一个月,林军开始过上每天去镇子上送菜的生活了。在这一个月里林刘氏的肚子已经大的不行了,林一开始向林二婶询问生产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林二婶一一跟林一讲了:“剪刀,待产室,到时热水,毛巾…”
林一道:“那需不需要烈酒呢?”
林二婶诧异:“烈酒干什么用?”
林一假装腼腆道:“丫丫听说烈酒可以杀死一些脏东西,所以东西都要用烈酒洗过才可以。”
林二婶想想:“嗯,那就备着点吧,不过最好是问问林伯可不可以。对还有你最好可以去买点人参,吃食到时也要备着。”
林一拿着笔把林二婶说的各种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想想古代都是有稳婆接生的:“二婶,不要稳婆吗?”
林二婶笑了:“丫丫你是听大户人家这么说的吧,咱村里人哪需要这么讲究,都是找个生过孩子的直接就生了。像咱村子里有几个生过孩子没给人接生过的?就是你娘也给人接生过了,你放心吧。而且你娘这是第三胎了,到时肯定顺顺当当的。你现在主要的还是注意别让你娘吃太多了,虽说孩子大些好,但是孩子太大不容易生,所以要控制一下食量。”
林一记下了:“二婶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
林二婶看着和自己女儿一样五岁,自己女儿还整天除了要吃的,要玩,练武靠人催,干家务活从不主动,只当没听见,但是还是事事要让自己操心,再看看林一长得比自己女儿好不说,虽然林二婶很不想承认别人比自己女儿好,差距这要是小点还能装看不见,奈何差距太大,你就不能装看不见了。你瞧瞧同样是五岁丫丫就知道心疼娘,还知道来问问生产时要准备什么,听说现在林家好多主意都是听丫丫的。林二婶夸道:“丫丫啊!我家花儿真该跟你学学了,你瞧她整天就知道东家跑,西家串的,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让她练个武磨磨蹭蹭的,让她干点活就当没听见。”
林一忙道:“二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小花挺好的,那天我还看见小花说要带东西孝敬你们呢!”这要让小花听见还不爆了?
林二婶又夸道:“丫丫你可别夸她,这一夸她她都该翘尾巴了。哎,你说你爹娘怎么教育的孩子,瞧瞧你,做饭好,家务活干的好,武功好,农活也干的好,还懂得心疼人,就没有不好的。”
林一脸红了,这脸皮再厚的人也禁不住这么夸呀:“二婶,我想起还有事要做先走了,二婶来家玩啊!”
林二婶说的这么起劲呢,从没这么夸人过,还夸的这么爽,这么顺溜,二婶都佩服自己怎么突然那叫啥来着――对,灵感如泉涌啊!结果这被夸的对象挡不住这猛烈的攻势――跑了。林二婶喊道:“丫丫,你这点也好,挨夸也不骄傲!”差点再来一句:你别跑,接着让我夸夸,练习练习。等下回碰见别人就可以使在别人身上了。
林一听见这话跑的更快了。心想:这还“挨”夸呢!这真是挨刀啊!捅得咱这衣服一个一个的小窟窿――冷到心里啊!
回去林一就开始积极的准备,并且当天还请了林伯来把脉,问以后饭量要多少云云,之后林刘氏就陷入了苦难中:吃饭想多吃一口不行,想少吃一口也不行,反正每天就这个饭量给我来吧。
让林刘氏哭笑不得,心里却十分受用,有人紧张自己的感觉是非常好的。
林大牛和林军也是能在家呆着就在家呆着,就算有事也会尽快办完好回来,绝不会让林刘氏独自一人在家呆着。
这几天林一感觉林刘氏有些愁闷,应该是胡思乱想导致的,林一猜林刘氏可能是给闲到了,也可能是得产前忧虑症吧。
好在现在林家孩子多,林一为了不让林刘氏有胡思乱想的时间干脆让孩子们呆在林刘氏边上玩耍,让林刘氏没有单独一个人的时间。
就这样在林家紧张了一个月,没想到孩子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让林伯来看说孩子很好,大人也很好。
等到正月初三这天吃过了午饭,林刘氏突然抓住身边的林军:“孩子他爹,孩子可能要出来了。”
就这一句话,林家开始兵荒马乱的了:喊二婶的去喊二婶,喊林伯的去喊林伯,烧水的烧水,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
不一会林二婶先来了,然后是林伯气喘吁吁的赶来了,再然后是村子里的其他的妇女来了三个都是来帮忙的。
林二婶到了之后飞快的进到正屋里。开始吩咐把热水,毛巾,剪刀。
林一等人在外面坐着等着,听见里面那凄厉的惨叫,林一还是第一回听见这种声音吓得脸都白了,林大牛虽说也经历过一回,但是那时是小时候现在早没了这个记忆了,因此也一样白着张小脸。
前两次生林一和林大牛时林军那会不在都在当兵,所以林军也没经历过,直在外面喊道:“婆娘你怎么啦。”
看那副架势有往里冲的情况,唬得林二福赶紧抓住林军:“大哥,别进去,女人生孩子你进去干什么,嫌不够乱的啊!”
林军仿佛才回过神来:“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林二福道:“是啊,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这样啊。丫丫你们也别看了,去厨房吧,顺便去做碗面一会可能还要吃呢。”跟林军说的时候,林二福无意间憋见林一、林大牛和其他孩子惨白的脸,知道都吓坏了。
林一听见有人说话,下意识的:“嗯。”然后人就往厨房走去了,林一从不知道古人生孩子这么恐怖,虽然前世在看小说时常听见的就是古人生产九死一生,但是怎么样都没现在身临其境来的深刻,那凄厉的叫声该有多疼啊!
到了厨房离生产的地方远了些,那叫声听不见了,才好点。林一快速的做了碗面就端了过去。
这时林大牛紧紧的拉着林一的手:“妹妹,娘很疼吧?”
林一想起那叫声哆嗦了一下:“嗯,听说生孩子很疼。”
林大牛道:“妹妹咱以后要好好孝顺爹娘。”
林一这时才表现出大人的样子:“嗯。哥咱们也要教弟弟或妹妹孝顺爹娘。”
听了这话林大牛仿佛才没那么害怕似的,又或者像是找到了安慰。
林一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军走来走去的:“爹,面做好了。”
林军茫然道:“啊?是吗。”说完像是反应过来了:“婆娘,面做好了,你饿不饿。”
里面的人听见了声音出来把面端了进去,就趁着这个时间,林五嫂端着盆血水出来了,林一等人看得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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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产子(下)
林军看见血水,拖住林五嫂道:“我家婆娘怎么样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啊?”
林五嫂安慰道:“大伯,没什么,好着呢,等吃完了差不多就可以开始生了,之前是产道还没开,正常。”
听说正常,大家都放下心来。林军又开始跟个陀螺似的来回转。林伯都给转的头晕了,喊道:“军子,过来坐下,哪个生娃不是这样的啊。镇定点。”
这哪镇定的下来啊!虽是这样想,但林军还是停了下来,坐着椅子上两只手使劲的握着。
终于等碗送出来之后,就听见里面开始在喊使劲…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林军感觉就像过了一年似的,终于听见了一声孩子的啼哭:“哇!哇!哇!哇!”
这时林军的心放下了一半:“婆娘,你怎么样了?”
林刘氏这会已经没劲了,但是听见林军的话心里很受用:没想到孩子他爹这么在乎自己!
在产房的其他几个妇女也羡慕的说:“不是我说,大嫂,你可真有福气孩子孝顺不说,就连丈夫都这么紧张你。像我生产那会我们那口子该吃吃该喝喝,让我气的不行!”
“是啊,是啊。”
林刘氏伴着大家的羡慕眼光累的睡着了。
林二婶把孩子包好放在林刘氏边上,出去恭喜林军:“大哥,恭喜!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其他人则开始把这里打扫干净。
林军站在屋子里抱住刚出生的娃,咧嘴――傻笑。这回没人拦着他了,林伯看着没自己的事了,捶着自己的老腰:人老了,不中用了。
林一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铜钱给每人一个红包俗称赏钱。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林一和林大牛也进屋里去了。
林一和林大牛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爹爹傻笑的场景,林大牛悄声对着林一说:“妹妹,你说爹爹刚才在二婶他们面前也不会这么傻吧?”
林一也轻声的说:“哥,真不好说!不过就刚才二婶她们离开时的表情估计差不了。”
林大牛惊叫道:“不会吧?那多丢人啊!”
林一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挺丢人的。哥你去把爹爹叫醒,怎么看看弟弟吧?”
林大牛可不敢:“妹妹还是你去吧!”
林一逗他:“那要是爹爹骂丫丫怎么办?”
这样啊?林大牛也为难,自己不敢怕挨骂,可是妹妹也不敢,万一妹妹被骂了呢?想想就心疼算了,反正都要挨骂还是自己来吧:“那哥哥去了。”说完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
林一心里觉得有个这么爱护自己的哥哥,自己真是三生有幸啊。看着林大牛的表情林一被逗笑了:“哥,我来,爹爹不会说的。”
林大牛如释重负道:“那就好。妹妹你来吧!”
林一跑到林军边上蹦――太矮了,看不见囧!“爹,丫丫要看弟弟,丫丫要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