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时候,林军看着林一那冻得红红的小脸,心疼了:“丫丫,怎么了?很冷吗?”说着就把女儿的手包在自己手中,还好,还挺热乎。
林一道:“没有,爹爹!你看丫丫的小手还是很热呢!”
“馄钝来咧!”小摊的摊主端着两碗馄钝过来了,再加上一碟咸菜。
林军先给林一递了勺子,然后才端着自己的那碗吃。时不时的还给林一夹点咸菜。
林一心里暖乎乎的:“爹,你别光给丫丫夹,你也吃!”说着也给林军夹了一筷子。
林军也是觉得女儿真贴心:“诶,好,爹也吃!”父女俩相视一笑,也不再互相夹了,呼呼的吃起了馄钝。别说这摊上的咸菜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味道是真的很不错。
林军想着这会回去也有点晚了,要不去逛逛?
这个提议立马得到林一的赞同,只因林一也只有在卖风车挣私房的时候才来镇子上,买年货啥的才会逛一下,其实很少逛的。
今天也正好遇上赶集,在西街这儿小摊小贩的还挺多,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年货了,所以街上热闹的很。
林一在街上又见到了刘叔叔:“刘叔叔好!”林一率先走了过去。
刘山很开心跟林一打招呼:“是丫丫啊,这么冷的天气怎么出来了?就一个人出来?”
林一打趣道:“刘叔叔你问了丫丫这么多问题,丫丫要先回答哪一个呢?”
刘山:“呵呵!”
林军这时走到了林一边上:“丫丫,这位是?”
刘山也看见了:“丫丫,这个是不是你爹爹啊?”一看俩人的眼睛就能看出来,林一的眼睛是随林军的很大,只不过林军的看起来是大如斗,林一的大眼看起来就很可爱了。
林一惊讶道:“是啊,是啊!刘叔叔怎么看出来的。这是丫丫的爹爹,爹爹,这是丫丫说的刘叔叔。”
刘山道:“那是叔叔聪明啊!你好!我叫刘山。”刘山对着林军微微颔首,表面上很平静,其实不然,这次是刘山第一次看见林军,因为林一长的很甜美,却没想到林一的父亲长的这么的…粗犷,所以刘山还是很讶然的。
林军也打量了一下刘山,对着刘山笑道:“你就是我女儿嘴里的刘叔叔啊!你好,我们常听丫丫提起你。”感觉这人看起来还是蛮顺眼的。
刘山玩笑道:“提起我什么?是不是丫丫说我什么坏话啦!”
林一撅起嘴:“刘叔叔,你冤枉了丫丫!”
林军也笑道:“丫丫常说她的那些种子都是你送的。”其实也没错,就算上次赶集的那么些种子刘山也就收了林一那么几文钱。
这时刘山有客人来了,林一和林军就先在边上等着。
林一正百无聊赖的四周看着,突然街边发生了一件事引起了林一的注意:
林一就见有个衣服穿的实在是很破破烂烂的小孩不知怎么的就往一个看起来明显有钱人的身上撞了过去。
有钱人生气道:“你怎么回事啊,看着点路啊,看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小孩很积极的道歉:“大爷,对不起!大爷,小的走路不长眼!”
这么卑躬屈膝的做法显然愉悦了有钱人,因此也就不计较小孩的行为了:“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知错的份上就原谅你吧,你走吧!”
小孩很高兴的一溜烟跑了。
林一道:“爹,你跟着那个有钱人,我去找那个小孩!”
林军不解:“丫丫,你要干嘛?”
林一道:“爹爹,一会再说,反正爹别让那人走远了就行。”说完就去追那小孩去了。
林军没辙,只能照女儿说的做,知道林一向来有主见一定是有原因的。
熙和正高兴手里有钱可以给东东看病买药了,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说:“偷了多少钱啊,这么高兴!”
熙和没注意:“不少,不少,正好够给东东看病。”说完不对,谁啊这是?
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棉布衣的小女孩对着自己笑:“谁说我偷的,这是我挣的。”
林一道:“不管是你偷的,还是你挣的总之拿来!”
熙和不给。林一一句废话不说立马抢了过来,扔下一句:“在这里等着。”人就跑了。
熙和傻了,也没看见小姑娘干了什么啊,怎么自己手里的钱袋子就到了小姑娘手里了?
林一找到林军时,就听见林军正在跟那有钱人聊天:“真的啊,您真了不起!”
林一唤道:“爹爹,丫丫回来了。叔叔这个钱袋是你的吧,刚刚丫丫看见你把钱袋掉地上了。”
有钱人看着那个钱袋怎么有点眼熟啊,一摸自己的腰,还真是自己的:“啊,还真是我的。谢谢小姑娘啊!我说老丈你怎么无缘无故来跟我聊天呢!也难为你了!”因为钱袋回来,有钱人心情很好,语气也没有刚才对小孩的那个架势。其实有钱人也早看出林军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看他那副绞尽脑汁的找话题跟自己聊的样子。
林军不好意思:“嘿嘿!”确实是死了不少脑细胞。
林一道:“叔叔,丫丫和爹爹还有事就先走了。”
有钱人对这俩拾金不昧的父女还是很有好感的:“嗯,我家是西街顶头的那家苏氏铁铺子,你们要有空了可以来坐坐啊,我叫夏河。”
林军:“好的,有机会的话一定去。”
林军把这当客套话,林一却不:“那苏叔叔到时丫丫一定去找你玩啊!”
苏夏河高兴道:“好啊,小姑娘!”
林一和林军先去向刘山告辞,然后就去找那个小孩了。
不远,也就在一个拐角处。
熙和正等的不耐烦呢:“那小姑娘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回来?还有这下给东东看病的钱没有了,怎么办啊?”
林一在来的路上就跟林军说了,林军惊讶道:“丫丫,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林一煞有其事的道:“爹爹,这叫女人的第六感!”总不能说这幕在电视上老看过吧,眼熟的很!
林军已经习惯了女儿时不时的冒出了一两句新鲜词了,也就不在问了,虽然对这个什么女人的第六感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女儿不想说就算了。
到了地方,林军看着这个女儿口中的小偷,看着都让人心疼: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在这种天气一点也不保暖,面黄肌瘦,整个身子看着就剩下皮包骨了。
林一刚才只顾着拿钱,也没仔细看,这一看也是很心疼。
熙和看见那小姑娘还带着一个长得很粗犷,个子很高的男人来,不知道要干什么,怕被打,因此哼唧道:“你叫帮手来干嘛,钱不是你拿走了吗?”
林一温和道:“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刚才不是说要给什么东东看病吗,你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熙和不知道小姑娘想干嘛也不敢带他们去自己家,戒备道:“你们想干什么?”
林军也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道:“小孩,我们不是坏人。我女儿会医术!”
林一:我汗,爹爹,你真看得起我,我现在也就会认草药,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不过林一为了安抚熙和,还是夸大了自己:“是啊,你带我们去。你看如果我们有什么坏的心思,根本就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熙和想想也是,就同意了。而且万一这俩人真的可以给东东治病呢?
林一俩人跟着熙和走,边走边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熙和道:“我叫熙和。”
“你为什么当小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熙和眼里黯然:“我也不想的,可是如果没有钱,我们就会都挨饿,东东的病也没法治,药铺也不会给药!”
林一也不想说大话给熙和希望,只是接着转移话题。
等到了地头上,尽管有心里准备,但是林一和林军还是吓了一跳: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那屋子的顶就只有几块完好的,剩下的是一个个的洞。屋子里有好几个孩子,都比熙和小,也是瘦骨嶙峋的,身上的衣裳也就比熙和身上的好那么一点点。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孩子们就一起窝着,中间的一个小孩躺在地上,面色潮红。地上铺着稻草,上面只有两张有洞的破布,一点都不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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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考校
林军心酸道:“小孩你们的家人呢?”
熙和伤心道:“我们没有家人。”
林一也很难受:“熙和,这些是你的亲弟弟妹妹吗?”
熙和:“不是,大家都是爹娘不要的,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
林军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冲不冲动,但是真的很想:“丫丫,咱要不把他们都领回家去吧,反正现在咱家也养的起!”
林一虽然不是一个圣母,也知道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自己肯定救不过来,但是现在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吧!因此也同意林军的想法,但是这个不能那么草率:“爹爹,咱们先看看吧!”
这时熙和进屋了,看见熙和回来的孩子们都起来围在熙和身边:“熙和哥哥,你回来了!”
“哥哥,东东烧的好厉害,怎么办?”
“哥哥,你冷不冷先暖暖手!”
“哥哥,哥哥,你来这里坐坐,暖暖!”
熙和听着大家的话,觉得真是值了,心里暖暖的。又忧心东东的病,对着站在外面的林一喊道:“你不是会医术吗,请你帮东东看看吧!”
林一和林军走了进去,林一想着自己已经学会把脉了,要是只是发烧这个还是可以应付的:“我来看看。”
说着就把东东的左手拿了出来,把手放在脉上:浮数脉有热,舌红。左边的脉比较有力,右面的脉比较无力。摸摸额头,真是发烫的不行。
林一当机立断:“我这里还有点钱,你们去买吃的,这个孩子我们背走。”
熙和戒备道:“你要干嘛?”
林一道:“我只能知道东东发烧的特别厉害如果不早点治,会很麻烦的,而且这里也没有药,我跟爹爹带他回家!”
熙和还是不放心,把那些铜板拿出八个给其中比较大的孩子:“齐齐,这些钱是这几天的花用,你拿着去买吃的,照顾好大家。”
然后又征询林一的意见:“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走?”
林一想着这孩子品性不错:“好吧!”
就这样,林军背着东东先行家去,林一叮嘱父亲道:“爹爹,把东东背到林伯那里去吧!”
林军好笑:“知道了,小管家婆!不用你说,爹爹也知道!”
林一和熙和慢慢走:“熙和,你就打算一直偷下去吗?”
熙和黯然道:“那我能怎么办?干活也没人要,现在也只能这样,过一天是一天了。”
林一想想:“可是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我跟爹爹回家征询一下家里人的同意,看能不能…”剩下的话林一没有说出来,不想给没有确定的答案,林一知道如果给人希望,最后希望却又破灭是很残忍的事。
林一接着道:“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本钱,你们去做点小生意吧。别再去偷了,你说你这样以后形成习惯可怎么办啊!而且要是一不小心被抓到了,可是会很严重的啊!”
林一未说出来的意思,熙和也知道。但是看看林一的衣裳也知道他们家不怎么富裕:“你们有这心就好了,看你们家也不怎么富裕吧!”
林一道:“其实还好,不过我觉得给你们做个营生不错!”
“你多大了,熙和?”
“我九岁了。”
九岁了,这个答案真的让林一难受:九岁的孩子还没有哥哥七岁的高!
终于林一通过说话分散了熙和的注意力,等到了林伯家才感觉累!
这时林伯已经给林一诊断完了,正在熬药呢!
正好看见林一来了,知道林一给这个孩子把过脉,因此要考考林一,看学的怎么样:“一一啊,我听小军说你把过脉了,脉象如何啊?”
林一恭敬道:“阿伯,我把脉感觉左脉有力,右脉无力,浮数脉有热,舌红。”
林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到这个份上,很有天分:“那要如何开方啊?”
林一走过来接手林伯手上熬药的活,想了想:“葛根三钱,麻黄一钱,桂枝一钱,白芍半钱,生姜二片。”
林伯问:“为什么要开这个方子?”
林一答道:“葛根,性凉、气平、味甘,具清热、降火、排毒诸功效。我看东东额头过热,却无汗,热散不开,自然要先降热。分枝较少,木质茎短小,匍匐状;小枝圆,对生或轮生,专用于外感风寒,恶寒发热,头、身疼痛,鼻塞,无汗,脉浮紧等表实证。因此要加麻黄…”
林一的一通回答让林伯满意,但是显然还是不够:“你这药开对了,但是葛根开多了,要知道…”
林伯说的一番话,让林一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
林伯还要考考林一:“你现在闻闻我这方子里有什么?”
林一闻了一会:“葛根,桂枝,麻杏?阿伯,其他的一一闻不出来了。”
林伯道:“错了,里面没有桂枝,我开的是葛根两钱,麻杏一钱…”(郑重声明这些所有的药方啊,啥的都是天使瞎编的啊!天使查过了治发烧的药有是有葛根汤。)
林伯考校完,这药也熬好了。林一拿来布端着陶锅的一头把药倒进碗里,然后稍微放凉了一会就去喂东东喝药。
熙和坐在东东边上,看见林一端了药过来,就用左手把东东身子撑起来,然后接过林一手里的药:“东东,醒醒,东东!”
东东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微微睁眼:“哥。”
熙和高兴道:“诶!东东,喝药了,来!”
东东听话的喝了一口:“好苦啊,哥!”
熙和哄道:“东东听话,这药是有点苦,但是吃了苦病才会好对不对!”
东东乖乖的把要都喝了!
林伯在外面听见东东的话,就走去厨房拿了几颗腌的果子:“来,东东是吗,药喝完了,吃吧!”
熙和接了过来给东东吃了,然后看着东东睡着。
熙和和林伯,林一一起走到外面感激道:“谢谢你们,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伯上下打量了熙和一下,和蔼道:“小娃子,你是不是曾经受过伤啊!左边肋下是不是有时会疼?”
熙和惊讶道:“是啊,阿伯,您真是神医!”
林一估计这裳应该是做小偷的时候,被抓住了,挨的打吧!哀求林伯道:“阿伯!”
林伯宠溺道:“知道了,知道了,林伯是见死不救的人吗?没事,这点伤包在林伯身上!”
林一高兴的抱住林伯:“阿伯,就知道阿伯最好了。”
林伯取笑道:“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可别摇散架了!”
林一不依道:“阿伯!哪儿有,阿伯一点也不老,就算老也是老当益壮!”
谁都喜欢听好话,不论男女老少。因此林伯脸上的皱纹都快堆一块去了:“看你这小嘴甜的!”
熙和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看着比自己还稳重,像个大人似的,现在却像个孩子,想着: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林一眼角余光发现熙和正盯着自己看,目瞪口呆的样子,不好意思了:“林伯,你饿不饿,丫丫给你做饭去!”
林伯道:“不饿,不饿。倒是你要去给里面的娃娃煮点粥!娃娃,你饿不?”这后半句是问熙和。
熙和答道:“不饿。”肚子咕噜一声在拆台,让熙和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林伯没笑,只是道:“饿就要说话。别那么客气,这点饭老头子还是付得起的!”
林一也道:“是啊,是啊!熙和,在这里别客气,林伯人可好了。”说着林一就去厨房煮粥了。
熙和想去帮忙就被林伯叫道给人看病的房间给熙和诊脉,开药方。
林一很快煮好了粥,配上小菜,就喊了熙和过来吃。
然后盛起一碗端到屋里准备喂东东。林一摸摸东东的额头,已经开始发汗了:“东东,东东,起来,吃饭了。”
东东迷迷糊糊的:“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哥呢?”
林一道:“你哥在外面吃饭,我来喂你,张嘴,啊!”
东东也是饿狠了,不一会就把那碗粥给吃完了。林一知道东东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这会也不能吃太多。本来按说东东正在发汗,林一是不能叫他起来吃东西的。但是东东太久没吃东西了,导致身体过于虚弱,需要吃些东西补补体力,所以林一才会把东东给叫了起来。
林一让东东又躺下睡觉,就端着碗出去了。
林一出去跟林伯商量道:“阿伯,这东东要不挪到我家去吧,能吗?”
林伯不满:“怎么,怕阿伯照顾不好这娃子?”
林一道:“阿伯,你知道一一不是这个意思的。一一只是怕东东晚上会让林伯睡不好,打扰到林伯!”
林伯这才满意:“不会的!你也别想让那个娃子去你家睡了,今天晚上让他守着,没事。正好阿伯一个人挺冷清了,这会正好有个伴!”
林一这才没有出声反对,也是这会才知道原来林伯也是怕冷清啊,看来以后自己要来多陪陪林伯了,林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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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买布
林一先拿着林伯手里的药方到药房抓药(林伯这里有一间专门配药的药房),然后给熙和熬药,熙和吃完了想帮忙,林一也没客气,直接就告诉了熙和要怎么弄,就开始给林伯做晚饭。
林伯在边上冷眼旁观熙和听了一遍貌似就记住的样子,看熙和接下来的表现。
回家前给熙和交待了:“晚上你和东东就住在林伯家吧!照顾好东东啊,有事的话,我家沿着林伯家门口那条路一直走到头,知道了吗?”
熙和道:“知道了。”
林一跟林伯招呼:“阿伯,一一家去了啊!饭在锅里,阿伯一会饿了就去端出来吃。一一炒的几个菜在灶膛边上,别忘了!”
林伯笑道:“好了,知道了!赶紧回去做饭吧,要不你家该着急了。”
林一回了家,晚上例会林军把此事拿出来讨论,林刘氏和林大牛是没有意见,尤其是林刘氏现在肚子大的不行了,母爱泛滥的不行:“孩子他爹怎么今天不接回来,这事还用商量啥,要是再冻着怎么办?这些可怜的娃!”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得,这下林军啥也不用干,接下来光哄林刘氏就够了。
林一和林大牛一看这架势赶紧躲了。林大牛还边拍着胸脯,庆幸道:“幸亏咱躲得快!”
林一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是啊,是啊,这次爹不知又要哄多久!”
都说怀孕的人情绪变化快,可这回林刘氏的变化是真的把林一吓傻了,还记得林刘氏第一次母性泛滥是在秋天落叶那会,结果整整哭了一下午就因为觉得那叶子很可怜,从那次之后时不时的就要来这么一场,现在林家都习惯了,每次一旦这样就要躲开,要不林刘氏会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让她伤感的物事多么多么可怜。现在俩人学乖了,一旦林刘氏有掉眼泪的架势就让林军安慰,嘿嘿,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第二天林一先去林伯家看看东东怎么样了,然后跟熙和说搬家的事,但是因为房间不够所以可能要大家挤挤。这个熙和没有异议,毕竟只要有个地方可以过冬就行了。
熙和很高兴,毕竟在那屋子冬天就不知道怎么过,熙和想着等明年春天,天气转暖了就再搬回去,不要给好人家添麻烦。
熙和吃了早饭就和林一,林军出发。
到了那个破了N个洞的屋子前,林一和林军体贴的让熙和先进去,然后自己在外面等。
林一和林军在外面盘算着要买的东西有什么。
里面,熙和走进破屋跟弟弟妹妹一说,孩子们很开心的欢呼了起来。熙和等弟弟妹妹们欢呼过后,才接着道:“虽然林家说可以一直养着我们,但是我看林家也不富裕,所以如果有机会我们要帮林家干些活,等春天天不那么冷咱们再搬回来,不要给林家添麻烦!”
齐齐首先就道:“我们不会的。”
其他孩子也七嘴八舌地道:“熙和哥哥,浅浅不会的,浅浅会做饭。”
“熙和哥哥,蛋蛋能给好人家捡柴。”
力气比较大的南南比比自己的手:“熙和哥哥,我可以给好人家劈柴!”
比较小的几个孩子有些沮丧,自己什么都不会:“熙和哥哥我们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熙和蹲下来看着他们,安慰道:“没有关系好人家不会介意的,而且哥哥可以帮你们干的!”
刚才发话的孩子也道:“是啊,西西,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做饭。”
“越越,我可以捡俩人的柴!”
“青青,我可以帮你劈柴!”南南说。
看着大家这样很欣慰,熙和最后道:“我跟大家这么说是想让大家记得好人家为我们做的这一切,我们要感恩!那我们现在开始收拾吧!”
虽然林一和林军他们没有进来,但是还是能听见大家说的话,让林一和林军深深觉得这些孩子本性不错。
林一和林军看他们说完了,林一就走进去道:“熙和,你们收拾好东西先在这等着,我和爹爹先去买些东西再回来!”
熙和看着这乱糟糟的:“好,丫丫你和林叔去吧,我们先收拾东西了。”
林一和林军去集市里,刚才林一算了算连东东在内总共有十个孩子,两个孩子盖一床被子的话要五床棉被正合适。
正好家里有五个房间给大家睡。面粉不用买了,菜自家也有了,只要买些素油,调料什么的就可以了,肉的话家里各种腊肉,实在不行还有那些兔子跟鸡呢!
对,关键是要给大家一人买一身衣服,但是在这时没有卖那种整身的,做好的,只能买布匹回去做,那索性就多买点吧!
还要买些棉花之类的,要不多冷啊,对了今年家里又有不少老虎洞穴拿来的各种动物皮,幸亏没卖!现在老虎也知道这皮是好东西了,因此吃动物时都尽量把皮保留完整,不像去年拿回来的那些有的都坑坑巴巴的了。
这么一盘算:“爹爹,咱今天带了多少钱啊?”
林军看着女儿小大人似的严肃的表情,一路思考,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于是亲昵的点点女儿的鼻子道:“放心,今天爹爹带了二两呢!”
“二两?爹爹,这钱够不够啊?”林一来了这么长时间这价钱还是没倒腾清楚,没办法谁让林家卖的东西走的都是高价路线呢,林家关于这些钱财方面也不瞒着孩子,这也是因为知道林一和林大牛很懂事,不会乱说,林军和林刘氏才这么放心的让孩子们知道。这就给林一造成了错觉:东西都是这么个价。
但是林军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啊,虽然去当了几年兵但是这物价还是很清楚的:“丫丫放心吧,二两银子能让普通的家庭吃上一年呢!”
闻言林一放心了:“那就好!”这要是钱不够就尴尬了。
考虑到只有调料和油比较轻,好买,所以林一和林军决定去先去买各种调料和油。然后林一和林军才出发去布庄。
买布,林一和林军都没有经验,但是林一胜在会挑料子。林军这个大男人平常穿的是什么料子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挑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