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恩怨,用几句话来说就是乌山海总是带着点龌龊的心思,见不得弟弟家比自己家强,总要压着乌山河一头,还总是喜欢占自己家人便宜,但凡乌山河比乌山海强上一点半点的,乌山海就眼红,更要压乌山河,便宜更是狂占,等乌山河比乌山海差了,乌山海又要幸灾乐祸,带着鄙视的眼光看人,当然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现在乌山河家和乌山海家表面看着关系挺好,但是只要一提到钱,两家更是要闹翻。
越云挽也是觉得自己跟这样的人计较真是太掉价了,反正这一家人也就会窝里横,别人要是凶一点,屁都不敢放一个,越云挽还怕乌朵朵心软,告诫乌朵朵:“朵朵,你可别心软替你大伯他们买单!这钱怎么都不该找你借,其实之前你大伯找咱们家借的,被我一口回绝了,回头要是找你,你别应承下来,听见没有,就说你没钱!你大伯找咱家借钱什么时候还过?再说了,建青那么有钱,不找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反过来找咱们!”说着,越云挽又有些气哼哼了。
乌朵朵也觉得很生气,不过跟这样的人生气真是无用,只要不是让对方亏钱,对方都觉得无所谓!
回到家里,越云挽果真去喂鸡鸭去了,晚饭的时候,越云挽跟乌山河说起这事儿,嘀嘀咕咕的埋怨着,乌山河啪的把筷子一放,心里有点烦,吼道:“不借就不借,嘀嘀咕咕什么呢!”乌山河还是挺重视亲情的,但是被最亲近的人再一再三的欺负了,乌山河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大哥什么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本来就觉得倒了八辈子霉,如果没有乌山河这个丈夫,自己也不用有这样的极品亲戚,受这样的欺负。现在倒好,自己在外面受气不说,在家里还要受气,有本事你怎么不冲着你大哥喊去啊,老娘我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一家,现在还吼起我来了。
当即越云挽就跟乌山河吵起来,乌山河本来心里就不高兴,也跟越云挽吵起来了,农村人嘛,吵架的时候都会夹杂些国骂的,乌山河的脾气本来就暴躁,农村的汉子,一急起来,什么国骂都能出来,说话那叫一个难听啊,越云挽身为农村妇女也不差,骂的话更偏女孩子一些,却也没好听到哪里去。
而乌山河的大声吼叫却把越云挽吼哭了,让越云挽伤心得不得了,乌振飞从一开始就沉默着,子不言父之过,对于大伯一家,乌振飞也是厌恶,但是从来话不会出口,不是乌振飞心思深沉,而是这些话,只在自家说说还好,说给外人听,还不是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者,乌振飞从很久以前就看透大伯一家了,从来没对他们有过什么指望。
第七十二章 极品亲戚(下)
就拿这一次的车祸来说,其实一开始出车祸的时候,处理这件事的就是乌振飞的一个哥们儿处理的,也认识乌建炎,当即就给乌振飞打电话,本来这一次,虽然对方逆向驾驶,但却是因为乌建炎闯红灯和醉驾,要负大部分责任的,不过,那哥们儿给调解了一下,就变成了两方各占一半。
乌山海知道后,不但不感激,还嫌乌振飞不让他哥们调解为对方负全责,乌振飞当时听了都不想说什么了,直接转身走人。
所以,乌振飞此刻也不说话,说谁不对呢,乌振飞也没心情吃饭了,把碗筷放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乌山河和越云挽越吵越烈,乌朵朵想要阻止,都不知道说什么,忽然想起要过年了,突然高声道:“爸,妈!”
顿时,吵得正高兴的两个人怒视乌朵朵,弄得乌朵朵话都不敢说出口,干笑着:“没什么,没什么!”然后迅速溜走了,乌朵朵算是看出来了,父母两个人都挺憋屈的,吵一架正好发泄发泄。
果然,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乌山河和越云挽又好好的了,看得乌朵朵抿嘴笑,心里倒是安心了。
乌朵朵原以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乌朵朵骑着电动车去上班。
不想没过两天,乌朵朵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起来:“喂,你好!”
“朵朵,我是你大伯母!”柳美丽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乌朵朵诧异的道:“有什么事吗,大伯母,是建炎又出了什么事吗?”话一出口,乌朵朵就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乌朵朵就算要改都晚了。
果然,柳美丽一听乌朵朵的话,当下嗓子高了八度:“你说什么?我说朵朵,我家建炎好歹也是你堂哥,你怎么心这么狠,咒我家建炎呢,他是得罪了,还是怎么着你了?你才有事呢,你quan家都有事!”
乌朵朵自知失言,所以尽管柳美丽说的有些难听,乌朵朵心生不悦,但还是忍了过去,只问道:“那大伯母有什么事吗?”
“哟,这没事还不能来找你吗?”柳美丽道:“我想着,朵朵你回来这么久,大伯母都没去看过你,你住哪里,大伯母看看你去!”这话说的真虚假,前两天,乌朵朵去看堂哥建炎的时候,柳美丽不是在么?
乌朵朵道:“大伯母,前天,我们不是才见过吗?”
“啊,是吗?可这不是已经有两天没见你了吗?大伯母都如书上说的,两个秋天都没见你了!”柳美丽想着自己仅会的那几个成语,拿一个出来用,还美滋滋的,一点都不觉得简练的成语被她这么一用成了四不像的。
乌朵朵瞬间无语,不跟柳美丽客气,直接直白的问:“大伯母,我这儿正忙着呢,你有什么事直说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我就挂电话了!”
柳美丽道:“别挂别挂,我这还真是有点事要你帮忙!”说完,柳美丽又嘀咕了一阵乌朵朵不近人情,自己好不容易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乌朵朵,她竟然还要挂自己的电话。
眼看着乌朵朵不耐烦了,忙道:“是这样的,朵朵,你也知道建炎出车祸,本来这事儿错不在我家建炎的,你哥非让建炎担一半的责任,担就担吧,结果,要赔三万五千块,你二堂哥哪有钱呀,所以我跟你爸妈商量了一下,他们说你这几个月挣了不少,大伯母找你借三万五,虽然你家这么说,但是大伯母也知道你不容易,不用那么多,大伯母不贪心,你借大伯母一万怎么样?”说到借钱,柳美丽口口声声的大伯母,就是想借着乌朵朵长辈的身份压一压乌朵朵。
乌朵朵刚开始很诧异:“大伯母,我爸妈答应了,让我借你三万五?”自己挣了多少钱,乌朵朵倒是有跟家里略微提过一点,除了卖菜的钱不能往外说,中奖的十万倒是有提一下,从这一点来看,乌朵朵还真是有些相信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现在自己家跟大伯家是水火不容了,再说这借钱怎么也找自己借不着啊,大堂哥在那里摆着呢!
但是,柳美丽却信誓旦旦的:“是啊,你爸妈不同意,我能打电话给你吗?!”
乌朵朵还是觉得不妥,道:“大伯母,我这里也没有什么钱,要不你还是去找建青吧!大伯母,我这正好有事,我把电话挂了!”说完,乌朵朵都不待柳美丽反应,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柳美丽没有想到乌朵朵这么油盐不进,还想再忽悠一下,没想到乌朵朵的动作就这么快,让她对着空话筒直瞪眼!
乌朵朵把电话挂了,立刻打电话回家,是越云挽接的:“喂!”
“妈,是我,刚才大伯母给我来电话说你们让我借给建炎三万五是吗?”乌朵朵道。
“什么?你大伯母打电话说我们让你借给建炎三万五?”越云挽的头顶冒烟,嗓音拔高了八度,差点把乌朵朵的耳朵都震聋了!
乌朵朵不禁把电话的听筒拿开,离自己的耳朵远一些,不过,越云挽的话也让她明白了,父母绝对没有说过这个话,就说么,她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越云挽一肚子气都没处撒,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要是柳美丽在这儿,越云挽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回头一想,越云挽紧张的道:“朵朵,你答应借吧?没事,就是你答应了,我们也不借,凭什么要借给建炎啊,不是妈小气,实在是这事儿轮不到咱们出,建青在那里呢,那么有钱不去找他要,找我们要得着么!又不是一家子真的那么穷了,这要是一家子都凑不出那三万五,让咱们出也行。可是,你瞧瞧你大伯家,从来找咱家借钱没有一个还的时候,找他要钱,最后还总是拿亲情压人!…”叭啦叭啦,越云挽越说越来气,这都是什么极品亲戚啊!
眼见着越云挽已经从肺烧到心里,心火越烧越高了,乌朵朵忙道:“妈,你冷静点,我没借给大伯母!”
“哦,没借啊,没借那就好!”越云挽瞬间心火熄了一半,不过眨眼间又旺了起来,因为越云挽找到新的生气点:“就算是你没答应,那你大伯他们也不能这样啊,竟然这么蒙人,真是太过分了,打量着别人都是傻子是么?气死我了,我非要跟他们理论理论,脸皮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天下奇景了!”
乌朵朵无奈的道:“妈!”心想,怎么这火越烧越旺了呢,刚才不是都熄火了么!其实,对于这一点,乌朵朵还是很生气的,毕竟柳美丽的睁眼说瞎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关键是还栽赃陷害,如果乌朵朵不是个大方的人,绝对的会因为这件事跟自己的父母产生隔阂,万幸,乌朵朵打电话问了。
乌朵朵喊这一声,不是打算为柳美丽说话,只是不希望母亲那么生气,火大伤肝,对身体不好。
越云挽却误解了乌朵朵的意思:“朵朵,你别替你大伯母说话,否则我生气了。你不知道,昨天你大伯母就跟我们提过这个事儿,我们当时就吵起来了,我跟你爸都气的不行,觉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当时就拒绝了,哪里想到他们眨眼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说有没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啊!”
乌朵朵听了以后,心想也难怪父母会这么生气,就是自己听说了这件事也气得不行,没有想到大伯母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乌朵朵忙安慰道:“妈,我不是要替大伯母他们说话,而是怕你气坏了身体,妈你想怎么跟大伯母说,怎么吵都没关系,但是别太生气,生气伤身体,好不好,妈?”
越云挽让乌朵朵说的心里甜滋滋的,心想:不愧是我女儿,这么体贴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没了。越云挽当即道:“好,好,妈不生气,生气干什么,不是有人说过,什么生气就是惩罚自己,坏人却没受惩罚什么的嘛!是吧!”
“对,对,就是这样,妈记得就好了,我也放心了!”乌朵朵好笑道。
乌朵朵再跟越云挽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越云挽刚才被乌朵朵的关心弄得心里暖暖的,也心平气和不少,但是电话一挂上,越云挽的心火还是窜了上来。
当即,越云挽一边打电话告诉乌山河这件事,然后才打电话跟柳美丽吵了起来,然而,越云挽平常那么温和的人,骂人的话还真是骂不过柳美丽,偏偏柳美丽歪理还特别多,让越云挽更加的气愤了,心想: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你自己都不怕丢脸了,我还替你遮遮掩掩做什么!
正好,乌二婶家来串门子,越云挽当即叭啦叭啦的把事情告诉了乌二婶,当然没说乌朵朵的工资多少,也没说乌朵朵中过一次奖,只说乌朵朵挣了两三个月的工资,却差点被柳美丽骗去了。
乌二婶听完,也觉得有这样的极品亲戚真是受罪,跟着越云挽声讨一番,然后就走了,去了自己的大伯家,巴拉巴拉的替越云挽宣传一番!
于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柳美丽跟乌山海办的事儿不地道,村长听说了这个事情,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因为毕竟损失也没有造成,所以村子里也就妇女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唠叨一下这事儿,交换着自己最新的看法,满足自己八卦的心情,又或者夫妻钻被窝的时候,睡不着了,拿这事儿当个下酒菜,做夫妻俩的私密话外,就不起一点涟漪了!
第七十三章 被迁怒了
原本村长也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想第二天就听说两家人打起来了,乌村长急忙把两家人喊过来,这事谁是谁非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不用再说什么,乌村长当即把乌山海一家训斥了一番,问乌山海是不是兄弟亲友都不打算要了?又警告乌山海做事不要太过分,如果还有下一次直接开祠堂记过。
乌村长道:“别那么没个眼力劲儿,光盯着那点钱,不说这钱不该山河他闺女出,就说如果真的穷到了那份上,也是山河他借给你!你且说说,你这么做,把你家建青至于何地?不是让人戳他脊梁骨呢吗?你如果真的不在乎,那我也不用替你担着那么点脸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是你家建青知道了不给出钱?你说说?”
好歹这事儿,乌山海想撒谎都没地方撒去,如果说是,那不是陷自己的儿子于不义么,到时儿子生气了怎么办?所以乌山海吱吱唔唔的,不吭声。
都说不说话等于默认,乌村长一看乌山海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没跟他儿子说,乌村长气得够呛,心想:果然是没说,就说么,那一家也就两个儿子是明理的!
乌村长都懒得跟乌山海说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乌建青,跟乌建青说了他弟弟出车祸,因为大部分责任在乌建炎身上,所以对方让他赔三万五,问乌建青愿意帮乌建炎出这钱吗?
乌建青则道::“村长,我听我爸说了,当时我爸跟我说了那三万五由我出,怎么出什么问题了么?”
乌村长这回是真气着了,奇葩啊,当下,乌村长把这边发生的事告诉乌建青,乌建青沉默了一会儿,跟乌村长道歉,让村长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跟自己的父母计较,又让村长帮忙把电话给乌山河。
替自己的父母向乌山河道歉,乌山河对这个侄子还是很满意的,跟哥哥的恩怨怪不到乌建青身上,所以,乌山河让乌建青放心,自己不会迁怒于他。
乌建青却又说,父母的债自己来背,还请叔多担待自己的爸妈一些。说得乌山河心里感慨:歹竹出好笋!
最后,乌山河也不忍心让乌建青为难,说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答应了乌建青不跟他父母计较。
虽然是答应了不计较,但是却不代表自己一点事都不需要做,尤其是看见乌山海又笑容满面的模样,乌山河就一肚子气,道:“别得寸进尺,这次是看在建青的面上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大哥你也别来我家了,我要不起你这样的大哥,只要以后你不来惹我,我也不找你麻烦!”
乌山海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而乌村长见乌山河这么说,忙喝止乌山河的话,训斥了乌山河一顿:“山河,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一点都不要兄弟了么?多伤兄弟情分呀!”
话刚刚出口没两句,就见乌山河伤心的模样,而乌山海却还是无所谓的模样,看见乌山河被训斥,竟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张嘴还要添上两句话,乌村长也骂不下去了,挥挥手让乌山河和乌山海走,碰上乌山海这样的,任是谁都得认输啊,乌村长有力也无处使呀!
乌山河彻底被伤到了,也没有再跟乌山海来往,有这样的亲戚跟没有一样。
再过两天,公司放假了,乌朵朵回到家里,听说了这件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于自己的大伯父,乌朵朵就只有一个感觉,怎么觉着大伯一家纯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呢!除了钱,都没有什么能让乌山海在意的了。
要过年了,家里开始忙起来,今天要蒸这个,明天要做哪个,家里的大灶就没有停下的时候,乌朵朵也跟着帮忙上上手,但是更多的是被赶出来。
如果光是自家的做不了多少,偏偏越云挽的手艺好,做出来的南方糕点味道又好又正,口感好,所以往往这个托那个带的,每次都要做很多,要不是拜托的人也来帮忙,越云挽都忙不过来。
乌朵朵再一次的被赶出来,用越云挽的话就是:女儿啊,看来你是没慧根了,反正你也不爱吃!
乌朵朵早就把为了过年种的菜,从空间里搬出了一半,为了给爸妈发红包,乌朵朵还把钱领了四万块钱出来。
今年,挣得钱多,乌朵朵拿出四万来,就是想着这样,父母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本来,乌朵朵是打算给两老存起来的,后来一想,如果这钱存起来,父母肯定舍不得花,如果是用现金的话,家里有钱,缺钱了两老就会拿起来花了。
这么一想,乌朵朵又特意去买了两个大的红包。
除夕这一天来得很快,乌朵朵跟海老爷子通电话,知道他孙子回来了,有感于海老爷子把房子便宜的租给自己,乌朵朵带上越云挽蒸的各色南方的糕点,送了些给海老爷子。
果然,海老爷子看见乌朵朵带来的糕点很高兴,道:“好,好!丫头,你这回送礼真是送到我心坎儿去了,自从老伴走了以后,我就没吃过地道的南方的糕点了。”
说着,海老爷子还自己亲自动手拨了一个糕点的皮,吃了起来,一个吃完,海老爷子对乌朵朵竖起大拇指:“丫头,你说这是你妈做的?真是太正宗了,很地道,味道也好,国强他爸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
海老爷子不禁感慨的跟乌朵朵回忆起以前的日子,乌朵朵也对海老爷子挺好奇的。
要说,海老爷子也是挺惨的,以前的老爷子家境很穷,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干起来的,好不容易把生活过得很起色吧,偏偏天有不测风云。海老爷子的儿子也是很出色的,跟着父亲一起把生意做大做强,在九零年代海老爷子就开得起轿车了,从这就可以说明海老爷子当时生意做得多大,结果有一次海老爷子的儿子就载着自己的媳妇和海老爷子的老婆去省城游玩,回来的路上被一辆醉驾的货车撞上了,三人当成死亡。
当时知道消息的海老爷子立刻就晕了过去,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吧,海老爷子当时就想随自己那没福的儿子儿媳和老婆一起去的,那药都差点扔进嘴里了,海老爷子的孙子,海国强当时才几岁大,觉得很奇怪,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黑得挺吓人的,遂放声大哭。
当时就是他的哭声唤醒了海老爷子,让老爷子如死灰的心又活过来了,下定决心一定要抚养好自己的孙子,才能让死去的人安息。
说起这段日子,海老爷子泪流满面,哭得乌朵朵也红了眼眶,哽咽着安慰海老爷子,让老爷子不要伤心,过得好才是最好的,其他都不重要。
海国强这时从房间出来,看见海老爷子老泪纵横的,还以为是乌朵朵说了什么话惹自己爷爷伤心呢,看老爷子这样,海国强心里也不好受,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老爷子却一点都不避讳跟海国强说,海老爷子从小就告诉海国强,他的父母是很爱他的,但是出了车祸死了,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去到天的另外一端,看着他呢,要乖乖的努力,在另外一边的爹娘才会高兴,他才是父母的好孩子。
所以,海国强也一直为这个而努力,而相比起没有了印象的父母,海国强却是只有老爷子一个亲人,说是为了让父母开心努力的学习,不如说是为了让海老爷子高兴,才努力的学习老爷子希望自己学的。
现在,看老爷子红了眼眶,海国强心里就伤感了,对乌朵朵也没了好感,本来这几天听老爷子说起乌朵朵,对她的印象还不错的。
海国强正想着呢,海老爷子见乌朵朵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后面,扭头一看才发现是海国强出来了,对海国强招招手:“国强,来,你尝尝这些,都是朵朵带来的,以前你爸最喜欢吃这些了,可惜牙口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吃坏了,后来爷爷不让他多吃,早知道,早知道!”说着,勉强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海国强这才明了海老爷子哭泣的原因,即使是这样,海国强还是将乌朵朵怪上了,心想,如果不是乌朵朵那么多事,自己的爷爷也不会伤心。
海国强趁海老爷子低头给他拿糕点的时候瞪了乌朵朵一眼,可惜,乌朵朵正好低头跟老爷子说话,完全没收到,让海国强越发的气闷,颇有给瞎子抛媚眼儿的感觉。
顺从的拿着糕点吃,海国强不得不承认,这糕点确实是不错,还是挺好吃的,当然,如果没有之前那一段,海国强能给个一百分,现在只有八十分吧。
乌朵朵就算没有接收到海国强另类的媚眼,但是也感受到了海国强不欢迎自己的信息,因此,不一会儿就告辞了,乌朵朵还打算给姜孟城送礼呢!
乌朵朵也是刚刚想起来的,好在家里的糕点还有不少,乌朵朵先回家去,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姜孟城,说来乌朵朵也觉得奇怪,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姜孟城给自己打电话,更不用说连吃饭都没有了。
电话刚刚唱了一句,就被接起来了,都能让乌朵朵感觉到对方的急迫:“喂,姜大哥!”
第七十四章 年夜饭
乌朵朵还真是没有感觉错,姜孟城确实是急迫的接起电话,这事还要从这一个多月基本上不跟乌朵朵联系说起,本来姜孟城也觉得忘记了乌朵朵,但是说是忘记哪里会那么容易呀,平常的时候,还好,如果是夜深人静的夜晚就特别容易想起自己碰过乌朵朵的手,还有那丰满红润的小嘴带着的异样触感;要说对乌朵朵多强烈的感情,还真是没有。
于是,姜孟城有些纠结了,自己编了个故事跟几个好友咨询一番后,尤其是其中一个跟姜孟城有一拼的花花公子是姜孟城的重点咨询对象。
在知道姜孟城的烦恼,听了姜孟城的话,那个好友却是旁观者清,一针见血的说,姜孟城就是把乌朵朵当妹妹了,至于回忆起乌朵朵的手感,更是直接骂姜孟城是个傻子,就算是兄妹也是男女有别的好不好。
于是,自认得到真正答案的姜孟城很认同对方的观点,却也不想想,对方跟姜孟城一样是个花花公子,甚至更甚,看问题怎么会跟姜孟城一样呢。
姜孟城虽然对女伴无情但是都会给分手费的,而对方却是想换女伴就换,还同时脚踩n船,比姜孟城无情多了,按照对方的话说就是,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
对那些女人不可能有真感情,对方也自认姜孟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一听到姜孟城的烦恼,又问了姜孟城几个问题,就断定了姜孟城是纯粹吃饱了撑的,主要是花花公子要有真感情,那真是不可能呀!
所以,就认为是兄妹之情,而姜孟城想想也对,于是,对方的说法,姜孟城全盘接收,一点犹豫都没有。
末了,对方还好奇的问姜孟城,那个小姑娘真的皮肤很好?就被过河拆桥的姜孟城挂掉电话。
姜孟城就心安理得了,本来想给乌朵朵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兄妹”感情的,忽然就想到自己这几个不联系乌朵朵,乌朵朵竟然也没有联系自己,这要多么没良心啊,于是,姜孟城就开始了一轮新的纠结。
堵着一口气,心想:我也不主动给你打,看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口气一堵就是一个星期,可把姜孟城憋坏了,心里的气也越来越大,现在除了正常出工,就盯着手机看了,而这会儿眼看着都要过年了,姜孟城更是盯着手机看,这才能让乌朵朵的电话刚打通就被接起来。
“谁呀,哦,是朵朵呀,有什么事吗?”姜孟城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觉得这可以掩饰一下自己刚才的急迫,却没有想到这样会更加显得自己的欲盖弥彰,而且,那话语的调调显得多假呀,语气里的惊喜真是太明显了。
好在乌朵朵没有察觉到姜孟城的别扭,倒是感受到姜孟城的惊喜了,遂在心里猜测着姜孟城肯定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了,想想就觉得姜孟城很可怜。所以,乌朵朵问道:“姜大哥,你们过年,你回家吗?”
“不回!”姜孟城说话很简洁,不是姜孟城生气了,要爆发出来,而是在接到乌朵朵电话的那一瞬间,姜孟城生了一个礼拜的气瞬间就消散了一大半。
本来有一堆埋怨的话的姜孟城这会儿消气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乌朵朵自然不知道姜孟城心情的大起大落,这会儿正想着姜孟城如同一个可怜的孩子,千里迢迢的出来训练,过年还不能回家,真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