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生顿时生出了骄傲的感觉,且一瞬间豪情万丈:“好,爹一定教小丫写的一手好字的。”说着,就抱着王丫走进屋子里。
王氏听了,抬头看了父女俩一眼,看王生就这么点距离还要抱着王丫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就嗔怪了一句:“孩子他爹,快让小丫下来自己走,又不是多远的距离,干嘛还抱着她,小心把女儿惯坏了。”
王生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事,我的闺女我乐意。”
喜得王丫更是钻进王生的怀里,直说着爹爹真好,坚决的抱住了王生的大腿。
话是这么说,王丫不一会儿就自动自觉的下了地,看了王生的对联后,王丫就好奇的走到王氏边上,问道:“娘啊,你在做什么啊?”
其实,王丫怎么会不知道王氏在做什么呢,就是在剪纸。王氏一边道:“娘在剪纸。”一边手上不停的把最后一点给剪掉了,然后把整个剪纸展开,何秋就知道这是一个福到了的剪纸。
王丫又看向边上那么多的红纸,诧异的问道;“娘,那些是不是都要剪完的呀?”
“是啊,小丫要帮忙嘛?”王氏这回是没有抬头,专心的开始剪下一张,王氏对于自己这一手剪纸技术很有信心,手下不停,还能跟王丫说上两句。
王丫点头:“好啊,好啊!娘,小丫要学!”王丫两眼放光,没有想到这个竟然是传说中的剪纸,而且,王氏现在手上的这张显然是跟前面的又不一样了,王丫小心的摊开之前王氏剪的纸,每一张的剪纸都不一样,甚至很多张你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寓意,但是里面的内容却不一样,再加上王氏还不用先画下底稿,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折叠好的纸,就这么咔嚓咔嚓的剪着,等到结束以后,翻开一看,就会发现一张精美的剪纸又出现了。
真正是一手绝活啊,王丫要是不利用这个条件,把这手绝活学到手,也说不过去吧。当然,更多的是,王丫有些无聊啊!
王氏手上的这张剪纸完成了,这才慢下动作,看看还只有几张纸了,不说没有剪刀了,就算是有,这剪纸也不够,自己买的可是刚刚好的。
想到这里,王氏道:“唔,你想学也可以,不过,不能是现在学,娘现在忙着呢,等以后,娘有功夫了,再教你好吗?”
王丫乖巧的点点头,王氏这才又继续剪纸。
看着一张张精美的剪纸出自王氏之手,王丫羡慕极了,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啊?
王氏的忙碌一直到除夕前把整个家都大扫除完,这才结束。
王丫则在家里跟王生念书,摇头晃脑的,王丫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王生让王丫去跟小孩子们玩,王丫还不乐意。
在大家喜气洋洋的期盼中,新年终于到了,这一天晚上的饭菜尤其丰盛,有肉菜,还是好几道,吃的何秋嘴里流油,大红烧肉,红烧兔肉,白菜炒腊肉,真是应有尽有啊!
不光是王家,王家村的其他户人家今年过的尤其好,就因为一个意外的惊喜,收入也较之以往丰富了不少,大家过了个欢喜年。
守岁的时候,王丫早就撑不住,睡着了,一个是年纪小受不住,一个是,觉得好无聊啊,在守岁的时候,王丫就一直打着哈欠,原因就在于,没有节目,没有电视,更是没有好看的烟火,连个炮仗都没有,让王丫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时代不会连鞭炮都还没有吧?
王生跟王氏则守到了凌晨,这才去睡觉,第二天他们还有得忙活的,王生是男的,又是一家之长,所以要跟大家一起到祠堂里祭拜。
王氏则准备中午的时候,自家的祭拜,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但是主角都是一样的,自然是王生了。
第二十一章 竹炮
一大早醒来,王丫惊喜的发现被难得大方的王氏给了一个两文钱红包,这在古代已经不少了,基本上都是只有一文钱,而且过后还要上交的。
洗漱完成,王丫就看王氏在那边摆放着桌子在院子中间,然后再把一些糕点一一的放上去,王丫不禁问道:“娘,你在干什么啊?”
“小丫醒了啊?娘啊,在准备东西,中午等你爹回来酬谢天神,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啊!小丫,你快去吃饭,早饭放在厨房桌子上,一会儿,娘再给你梳头!”王氏抬头一看,原来是女儿醒了啊!
王丫看着这些,倒是也没有笑话古代人的愚昧,如果说以前王丫是个无神论的话,现在的她就彻底是个有神论了,并且也许比古代人还要迷信哦!
也是,任是谁发生了穿越事件都应该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是科学解释不清楚的,神仙还是存在的。
因此,对于王氏的举动,王丫是赞同,并且慎重的,不过,她的年纪小,并且鉴于她是女孩子,按照古代重男轻女的习惯,估计是没有她的事情的。
所以,王丫也就淡定的去吃饭了,还没吃完呢,就听着外面有人一大早的就在自己家院子前喊:“小丫,小丫,快出来,咱们去买竹炮吧!”
王丫都不用看,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小花了,她从来到古代,熟悉的也就那么一个。
王丫一听,还真是感兴趣了,刚刚还以为没有炮仗的,没有想到是有的,可是,如果有的话,为什么没有听到有人在放呢?
王丫不禁有些纳闷,昨晚可是正日子啊!王丫其实听错了,是竹炮,不是炮仗,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王丫应了一声:“唉,来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就来!”说着,就呼噜呼噜的喝起粥,速度很快。
王丫喝了粥,嘴巴用手随便一擦就了事,然后跑到外面,有些心急的道:“好啊,咱们走吧!”
王氏一看,还真怕王丫玩野了,都不回来了,就喊道:“小丫,你先等等,一会儿,早点回来,不许玩竹炮,不去点竹炮,听见没有,还有,压岁钱,省着点花!”说话的功夫,王丫跟王小花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王丫跟王小花去的是村口的一家小杂货铺,现在里面摆的最显眼的就是几款酥糖,还有就是竹炮了。
王小花立马就兴匆匆的买了两个竹炮,两个竹炮一文钱,直至出了小杂货铺,王丫一看,怎么拿了两个竹筒,这炮仗还没买呢,就问道:“小花,你不是说要买炮仗吗?怎么没买炮仗,买了两个竹筒啊?”
王小花正兴匆匆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两个竹炮,想着一会儿去哪里点呢,闻言,抬头看了王丫一眼,有些狐疑的道:“小丫,你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竹炮吗?你怎么都不认识了?什么是炮仗?”末了,有些忧心的道:“小丫,你没事吧?昨天,你也不记得咱们玩过什么游戏了!”
“没事,我这不是故意考你的么!”明明是大冷的天,王丫却愣是出了汗,脸色僵硬的道。
好在小女孩心思也简单,一听王丫漏洞百出的理由就相信了,嗤笑道:“就你,还考我?”
王丫一看糊弄过去了,再也不敢随意出口问话,而是沉默着跟王小花走,不过,王丫看着那竹炮确实是很新鲜,想了想,在心里思量再三,觉得自己的话没有问题了,这才道:“小花,你的竹炮能借我看看吗?”
“能啊,你拿去吧!”王小花倒是大方的递给王丫,接着王小花又道:“小丫,你刚才干啥不买两个呢?一会儿,点着多好玩啊!话说,你年年的压岁钱都存起来,不花,最后还不是被你娘收走了,所以啊,我们要趁着这会儿都花完了,就不会被收走了!”感情你也知道啊,还这么做,这是所谓的明知故犯么?
王丫一听,道:“我家不比你家有钱,要是花了,娘会生气的!”
王小花想想也是,想到自己得的压岁钱,就有些得意的炫耀了。当然,小女孩嘛,还是有些心计的,这不,不直接炫耀,而是带着好奇的问王丫:“哎,小丫,你的压岁钱多少啊?”一副她随意聊起的模样。
王丫倒是没有什么好保密的,就无所谓的道:“我有两文钱!小花,你肯定是比我多吧!”王丫是谁啊,怎么说也是要即将步入社会的未来精英啊,还是个成年人,会不清楚王小花的心思么!
不过,王丫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也愿意满足一下对方炫耀的心里,毕竟她还要从对方的嘴里套很多话呢,如果不搞好交情,到时跟对方谈崩了,哪里去找一个这么好骗的,错了,是单纯的小姑娘啊!
要问王丫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王丫会告诉你:还用说,就从刚才自己的一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对方还相信了。(作者:汗,您老真是得寸进尺哈!)
王丫这么一说,王小花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有些炫耀的道:“我可是有五文钱呢!你们家给的也太少了吧!我娘今年给的比去年多了三文钱呢!小丫,一会儿我们点完了竹炮,再去买糖豆吃,我请你吃,放心吧!”
王丫笑眯眯的点头:“嗯,嗯,那就谢谢小花了,就知道小花是最好的!”王丫心想:还是个有点小心思,善良的小姑娘呢!
王丫把竹炮终于研究完了,其实所谓竹炮,顾名思义就是用竹子做的鞭炮,可以说这是鞭炮的原形,是用竹子做的,因为竹子是空心的,然后里面放上火药,受热一炸的话,不但火花四溅,还会发出碰碰的声音。
王丫就看王小花把竹炮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的用一根燃着的火折子点上,然后飞快的抛开了,还捂住了耳朵,而王丫也跟着捂住了耳朵,别显得自己太另类了。
第二十二章 王丫出主意
没一会儿,那个竹炮砰的一声就炸开了,真正是火花四溅啊,没有想到看着不起眼的小小的竹炮有这么大的威力。
王小花更是被吓的跳了一下,继而,王小花又点了另外的一个。
其实,这些竹炮都已经经过特殊的加工了,外面那层更是很薄,又坚硬,就好像是后世的鞭炮一样。
王丫不知道,其实这个时代是有炮仗的,但是炮仗是很贵的,并且跟后世的那种看起来是没有任何的差别的。
玩完了以后,王小花这才心满意足的又拉着王丫往小杂货部去,买了里面的糖豆,王小花也不是很小气的女孩,一文钱,买了五颗糖豆,王小花立刻就分给了王丫一颗。
王丫好奇的捏起一颗糖豆来看,豆,顾名思义圆圆的,不过又跟王丫理解的糖豆不一样,王丫理解的豆子是小小的一块,而这个糖豆呢,个头还真是不小,差不多就是用十岁小孩子的手,食指跟大拇指圈起来的那么一个大小。
说是糖豆,其实也就是外面有一层细细的糖粉,里面包着的是用黄豆、红豆等等炒制而成的粉,混着糖粉粘合在一起,然后再在外面裹上一层细细的糖粉,这就是糖豆了。
糖豆用糖很少,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了不得的零食了,甜甜的糖吃进嘴里,那股甜味一直进到心里去,让王小花瞬间幸福的眯起眼睛,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在蔓延。
那是一瞬间得到满足的幸福。
王丫很能明白这种感觉,也知道这个糖豆挺珍贵的,平常的时候估计是吃不上了,所以,尽管王丫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吃过甜的东西,还是拒绝了:“不用了,小花,我不喜欢吃!你吃吧!”
王小花闻言,奇怪的看了王丫一眼:“你不喜欢吃?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的吗?怎么不吃呀,吃吧!还是,嫌我手脏!”在推向王丫的时候,王小花那黑黑的,带着点污渍的手,跟王丫那干净的过分的手显然成了鲜明对比。
往常的时候,王小花是注意不到这一点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看见王丫的那双手,王小花就有自卑的感觉,颇有些自惭形秽,所以才有这么一句。
王小花手上确实是不干净,但是王丫也不是嫌弃这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就是有时饭菜掉到地上了,王丫都能面不改色的捡起来吃进嘴里,就更不用说这个小小的脏手了,那个时代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而是真的不能吃王小花的,也怕大马婶到时心疼起钱来。
所以,王丫道:“你想哪里去了,怎么会是那样呢,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吃,真的,这跟你的手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今天手比较干净,以前我手比你还在脏呢,你忘记啦?”
这倒也是,王小花就是好哄,就这么两句话,就摆平了,王小花不再多想,接过王丫递回来的糖豆,很高兴的一把塞进嘴里,嘎巴嘎巴的咬得十分的开心。
王丫其实也挺喜欢跟王小花在一起的,很轻松,不一会儿,王小花就独自把那糖豆吃完了,末了,摸摸自己的肚子,叹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唉,肚子啊,肚子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就饱了呢,这可怎么办呀?还有三文钱没有花出去呢!”
王丫顿时被逗的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小花,要我看,你那三文钱还是别花了吧,要不你回去的话,拿不出压岁钱来,你娘还不打你啊?”从小生活不易的王丫自然知道农村的生活不易,这又是古代,不是现代那种不罚孩子的时代,知道这会儿孩子一犯错,往死里打的都有,当然,这是太夸张了一点,但是王丫是真的担心,王小花回去会被挨打。
“不行,就是挨一顿打,我也要花完,平常哪里有这么个机会啊!可惜,就是我这肚子不争气。”说着,王小花用力的拍拍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
因为是过年,大家都是一身新衣裳,就算是大人没有,孩子往往都会有一身的,除非真的是那种一家人都吃不上饭的,而王小花跟王丫不用说,家里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所以王小花跟王丫都是一身漂亮的衣裳,厚厚的棉服,趁着他们的小身板十分的臃肿,而王小花的手打在肚子上,更是发出沉闷的噗噗声,看着用力,其实一点都不疼。
王丫自然是不能让王小花这么干的,毕竟王小花也算是对自己还不错,而且年纪小小的,要是为这个挨打,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王丫就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不挨打,那三文钱你交上去,两文钱的话,你花了,也不会挨打,好不好?”
能不挨打,王小花自然是愿意的,并且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自己肚子偏偏又不争气,但凡争气一点自己都能把这五文钱花完了,挨打也值了啊!偏偏现在是花不完了,钱怎么样也要上交,如果还能不挨打,那自然是更好了。
所以,王小花想也不用想的就同意了,王丫思考了一下,就道:“小花,要我看,你就拿着这三文钱回家,去年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把这钱都花了?你今年就跟你娘说,你花了梁文,剩下的三文留着给你娘买朵珠花带,希望你娘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像今天一样,永远美丽漂亮!”
王小花一听这个主意,有些狐疑的道;“这管用吗?”
“管用,你听我的准没错!”王丫斩钉截铁的道。
见王丫那么肯定,王小花心里有点底气了,心想:反正左右不过是挨顿打,现在只是多说一番话而已,就算是最后挨打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不过,王丫也是怕这招不管用,就想着自己跟王小花回去,万一王小花要是要挨打了,自己还能帮着挡着点。
王小花一听说王丫愿意跟自己回去,眼睛一亮,对哦,如果小丫跟着自己回去,娘看见自己是跟小丫玩,说不定都不会打我了。
第二十三章 过年
王丫果然是跟王小花一起回去了,事实上,王丫甚至都不用出手,王小花一回去,就很有眼色的显示跑到大马婶身边撒娇,然后等到大马婶的脸色越来越好看之际,就把那三文钱拿出来,还不等大马婶的脸色变了,又把王丫教给她的说辞都给说出来。
真的是一股脑的,别说,还真是管用,本来要变脸色的大马婶脸色一下子缓和了,心偎贴了不少,觉得王小花果然是孝顺懂事,就是看她的眼神都是异常的顺眼。
王丫一看,也没有自己的事情了,看王小花确认不会被挨打以后,就悄悄的走了,当时大马婶的注意力都在王小花的身上,都没有注意到王丫。
王丫走在回家的路上,开始思索着如何保住这两文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也许就是因为从来都是穷人,从来都是缺钱的主,所以,总觉得自己手上没钱的话,就没有了安全感。
王丫回去了以后,王氏就问道:“今天去了,花了多少钱?”
王丫很诚实的就道:“娘,我没有花钱,钱都在这里呢。”然后又主动,诚恳的道:“娘,给你!”说着,把那两文钱往她面前一递。
本来王氏听说王丫没花钱,要要回钱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王丫那么自觉的把钱递上来,倒是显得王氏有些心胸狭隘了。
王氏有些讪讪的道:“不,不用了,你自己留着,要是想要买什么就自己买吧。”
王丫却道:“娘,真的不用了,娘拿去,还有用,留在小丫这里是没有什么用的,在家里,小丫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用不到,但是娘却可以把这钱拿去当家用。”
王丫哪里知道,自己的大方越发让王氏显得自己的形象猥琐了,更加的不要了,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拿着吧。娘说的是真的,小丫自己留着,别乱花就行,其实,以前娘把你的钱收起来,也是担心你乱花钱。”
王丫很懂事的道:“嗯,我知道的,娘,所以,我想让娘帮我把压岁钱收起来。”
王氏何曾见过王丫这么自觉啊,还这么信任,在想到以前自己就把给了小丫的压岁钱又收回来了,本来是那么理所当然的,现在为什么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自在呢?!
王氏就道:“小丫,自己去存起来好不好,等到娘要用钱的时候,再找你要好不好?”
王丫一看王氏很坚持,也就不再坚持把钱交给王氏了,还一脸单纯真诚的道;“嗯,娘,那我把钱存好,以后娘要是需要了,就找我拿好不好?”要是我能再还给你,就是我傻了,话说,娘啊,这会儿可是您老自己不要的啊,要是以后反悔了,可就没有用了。
王氏自然不知道面上王丫看着淡然,实际上,心里已经是高兴坏了,两文钱保住了啊!这要有多不容易啊,王丫可是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一个招数来,幸好奏效了。
王氏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上了王丫的当了,等到中午王生回来,在家里祭祖完以后,王氏还跟王生说起王丫今天的事呢。
王生听了以后,倒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有些心疼的道:“婆娘,让你跟我受委屈了。女儿也受委屈了,都是我没本事!”
王氏倒是不妨王生会有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王生说的意思,王氏道:“说这些干什么?咱们夫妻本是一体,再说,你哪里就看出我委屈了?咱们这里,十里八村的,谁不羡慕我嫁了个好相公啊,还当了秀才娘子了,多少人想当没得当,说来,我这什么本事都没有的,能嫁给你,才是我的福分呢!”
王生动情的握住了王氏的手,道:“不,你才是我的福分!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
王氏刚要再动情的说两句,夫妻俩就觉得有些异样的转头,就见到,一个小小的人儿,盘腿坐在床上,用两只小手撑着小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夫妻俩,一脸好奇又兴奋的表情。
让王氏跟王生多少的激情都幻灭了啊,真正是大杀伤力啊,夫妻俩同时尴尬的缩回了手。
哪知,这时,王丫还主动的挥挥手,道:“爹,娘,你们继续啊,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真的,你看我都没吱声,就是不存在。娘啊,刚才爹说了,娶你是他的福分,之后,你想要说什么啊?”
那脆脆的嗓音,如果不听内容是多么的悦耳动听啊,但是一听明白话里的内容,王氏跟王生瞬间就崩溃了,感觉从脑海中无数只的乌鸦飞过,一阵无语。
王氏哪里顾得上说什么啊,匆匆的就跑到外面去,道;“啊,我差点忘了做饭了!”
王丫一阵失望,哎呀,自己明明都努力的降低存在感了,为什么爹跟娘还能发现自己呢,再说了,就算发现自己了,也不用这么尴尬啊?
王生则从发现王丫以后就僵直着身子,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崩溃在小人儿的这句话话中,哪里知道,只有更从没有最啊!此刻的王生就能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因为此刻的王生只听见王丫在喃喃自语的道:“娘也太掩人耳目了吧,这会儿去做饭?咱们刚刚吃了点心不久啊,也还没午睡完呢!”
王生眼睛一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王氏,也在出去以后看着头顶的大太阳,这才发现做饭时间还早,应该说是非常的早。但是,王氏的脸上**辣的,连进去都不敢了。
而制造了这一些的罪魁祸首呢,则躺在了床上进入了梦乡,等到王氏终于恢复正常的进到屋子里,就看到王丫睡的正香,小嘴还无意识的吧唧着,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自觉的化成一滩水,真是个让人可爱又可恨的小家伙啊!
过了年,王生又恢复上差的生活,白天穿着那身光彩亮人的青色锻布褂子,晚上一回来就换上了旧棉服。
有空的时候,回来就打打猎。
王氏呢,因为刚刚过了新年,很多事情都做完了,倒是有时间读书了,王生其实也是,不过因为衙门的书更加的丰富,王生如同干燥的海绵疯狂的吸着海水一样的吸收着书本的知识。
第二十四章 上元节
王生去上差,其实只要没有什么大事,都没有什么事可做,这会儿刚刚过年,趁着这浓厚的年节气息,谁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别说是古代这般封建迷信的了,就是现代人,也不会有人故意在这会儿找不痛快,因为这寓意不好。
所以,王生去上差真的很轻松,如果平常有案子来,就帮忙抄写一些文书,剩下的时间就都可以用来读书了,或者是有人要查阅一些档案,也要经手王生就是了。
不过,在五羊城这样的偏僻小城,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做这种事了,就是连犯人都是很少的,大家管的,基本上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王丫更是跟王氏一样都沉迷在书中,用树枝写的字也是大有进步了,偶尔的,王氏也就空出时间来教导王丫剪纸,就用王生写错或者写坏写完的废弃纸张来练习剪纸,王氏把剪纸的一些口诀告诉了王丫,就是一些诀窍,然后又让王丫对剪纸的图案要了然于心,然后,又教了王丫剪纸主要的手法,到现在,王丫的剪纸也是有小成的,看来,王丫还是遗传了王氏的一点天赋了。
春寒料峭,又有句话说,春捂秋冻,所以,尽管初春的雪在融化,但是王丫身上的衣裳还是没有脱下来的意思。
偶尔的,村子里的王小花也会来找王丫玩儿,还有什么梨花,翠花的,也许就像是动物一样,之前因为冬季,所以大家都跟着冬眠了,等到春天到了,小孩子们就都纷纷冒了出来。
刚开始,王丫还兴致勃勃的跟着玩了两天,后来就没有什么童趣了,不过,倒是趁机过了一把瘾。
本来以为过了年,就不会再下雪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天色阴沉的很,王丫一看,更是不愿意出去了,原来就是个宅女现在就更宅了,任是王小花,翠花他们来叫都不出去,让这些小女孩不禁觉得很无趣,跺跺脚,也就跑去自己找别人玩了。
每当这时,王氏就会到:“小丫,怎么不去跟大家一起玩呢?”
“娘,不了,我还是喜欢在家读书,再说了,我也没有一直不跟大家一起玩啊,偶尔也是出去的!”王丫辩解道。
事实上,人家叫三次,王丫才会出去一次。
王氏一听,也知道念书有好处,就不再劝了。
等到学习完,王丫手脚都冻坏了,忙跺跺自己的脚,道:“这鬼天气,娘,这天看着怎这么阴沉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王氏抬头看了看天,喃喃自语道;“下雨?这会儿应该不是,下雪还差不多!”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这些能把田地里的害虫都冻死吧!
王氏的话果然是没错的,还没过两个时辰,那天色暗沉的不行,更是从天上飘下了鹅毛大雪,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让人都不禁担心,不光冻死的是那些虫子,说不定会连山上的树木都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