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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队友们担忧的注视,我云淡风轻地笑笑:“这样最好,真是求之不得。”
“好了,中午请大家好好休息,为下午的硬仗养精蓄锐。”菊代姐拍拍手,叮嘱道,“午饭已经集体订好了,马上有人送来。”闻言,举手:“什么饭?”
“十珍牛肉饭。”菊代姐笑眯眯地看向大家,“是冰帝餐厅的极品哦。”
“好棒!”“那个最好吃了。”
“不要!”我双手抱胸,偏头轻哧,“我要吃辣味豚骨拉面。”
菊代姐凑过来,和蔼可亲地摸了摸我的头:“十珍牛肉饭更好吃哦。”
“不要,比赛前我只吃拉面。”不屑地甩开她的手,严肃地说。
要变身了吗?她鼻子皱了皱,两片唇瓣摩擦了一下,刚要发作。只听部长冷然的声音响起:“中紫,下午一点半前归队。”
“是!”开心得一蹦而起,拎起小包,拔腿就跑。
“部长,你太纵着她了。”铃木菊代无奈地看着大开的门,幽幽叹息。
“她可是拉面一席。”凤真夜美丽的脸上有一丝柔和的微笑。
拉面馆的人还真多啊,我站在门外无聊地看天,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国光现在在吃什么。
“中紫同学!”里面传来一声呼喊,挤出队伍够头一看,青学的几位。太好了!我开心地跑进去:“mina都在啊,真的好巧!”
“呵呵,不是巧合。”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珠微转,瞥了瞥国光,“是tezuka选的地方。”
国光轻轻地将我拉到身边,帮我抽出一张凳子。我乖顺地坐下,眼波粼粼:“真是谢谢国光帮我占位子了。”他目光流动,闪出一丝柔情,瞬间缠绕住我的心。
“咳咳。”大石面色微红,清了清嗓子,“听说下午的对手很强呢,去年的团体冠军吧。”
“嗯。”收回交汇的眼神,看向众人,“五个选手实力都很不俗,对了,今天怎么大家都来了?”
“是大和部长把大家叫来的。”菊丸趴在龙马身上,懒洋洋的像一只猫,“说是来感受全国大赛的气氛,还有让大家放松放松。”
“爷爷说了,晚上的决赛他会和真田爷爷一起出席。”国光淡淡地说道,“下午,不要大意。”在桌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
“嗯!”这种寡言的温情,这种无声的默契,流动在我和他之间。
并肩慢步在午后的运动公园,暮春六月,绿柳含烟,微风和煦。
“卿颜,觉得遗憾吗?”清冽而又有些犹豫的声音,我微微偏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能参加明天的个人赛。”他眉头微皱,流露出惋惜之情。
因为那次受伤,没能进入地区个人赛四强,从而导致我失去了参加全国个人赛的机会。“遗憾。”我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随后坚定地看着他,“所以,团体赛我一定要拼尽全力,不能有第二次遗憾!”
“嗯。”他展眉而笑,叹息不应在春日羁留。
坐在茵茵草地上,依偎在国光宽阔的胸膛里,眼皮在暖阳的亲吻下抑制不住地下垂。“国光,一点一刻的时候叫醒我哦,困得受不了了。”半眯着眼睛,脸颊靠在他的颈间。“睡吧。”清泉的低吟,送我入甜梦。
接完电话,手冢国光快步走向草坪。绿色的巨毯上躺着一位长发少女,暖风轻吻她的脸颊,茸茸的卷发在空气中微舞。旁边蹲着一个神态痴狂的男生,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娇躯,抑制不住地向前靠去。
手冢面如飞霜,气若寒冰,快速走到内藤加一的身后。花痴男发觉阴影的逼近,回头仰望。冷峻似冰川的少年,身姿挺拔,不动如山,目光狠戾,嘴角下沉:“感情,不容觊觎。”随后内藤的衣领被提起,手冢一个漂亮的手臂挥动,花痴被无情地抛起,变为白日里闪亮的流星。
Tezuka缓缓坐下,将女孩的头部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他靠向身后的梧桐树,用手柔柔地抚摸如玉的脸庞,指间轻触娇嫩的朱唇,嘴角溢出一丝絮絮春风般的微笑。
“伯…伯父…”来到洗手间整理衣着的花痴男,一抬头便看到了中紫爸爸,想起那天镶牙的恐怖经历,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哟,很狼狈嘛。”中紫俊石微笑着走到洗手池前,透过镜子,眼眸含笑地打量着这只碍眼的黄鼠狼,“那个横幅真的很醒目啊。”嘴角微沉,目光转冷。
“啊,是吗?哈哈哈。”内藤听到“夸赞”,霎时又全身充电,“那可是我特别设计和定制的,没想到伯父很喜欢呢,哈哈哈。”
中紫爸爸脸庞微微低下,褐色的刘海盖住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表情。傻笑着的内藤,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杀气,刚想抬脚离开,却已然慢了半拍。
“阿娜答,还没有好吗?”洗手间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
“马上来。”中紫先生将刘海拨向两侧,拍了拍衣服,对着地上的一摊“烂肉”温柔地说:“老时间,老地点,来镶那几颗烂牙。”
吾心如风起 无声的歌
走进八强赛的战场,霎时如电影中的推移镜头,掌声由远及近扑面而至。炸耳的加油声,全场观众几乎都是偏向去年的冠军――香川高中。看着自信满满的一行人走入场内,领头的是一名瘦高的短发女生,目光如炬,不经意地向我瞥来,微微向我点点头。好骄傲的女生,我淡淡答礼。
“早池飞雪。”凤真夜缓缓地说,“她说过她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出云辉夜姬。”
一回头,却见出云站在入场处,抱着竹剑靠在墙壁上。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闪出火花,宿命的敌手啊。半晌,出云辉夜姬偏头转向我,挑了挑眉,黑瞳熠熠生光。早池顺着她的目光,探究地看了看我,诡异的气氛在三人之间弥漫。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天才是无辜的。
“八强赛第三场,由去年全国冠军四国地区的香川高中,对今年关东大赛冠军东京冰帝学园。比赛采取记分制,如果比赛结束后分数相等,将由双方一席进行加赛。”裁判站在正中宣布比赛规则,“经过赛前抽签,红方为香川高中,白方为冰帝学园。”
双方队员进场行礼,对方战席杀意四起,不愧是全国冠军啊。今天轮到我们以下克上了,冰帝众人在心中拨起希望的琴弦。
寺内久千代迎着梅川加奈子的击面斩而去,如弱风扶柳,轻转身体,竹剑响亮地打在对方的手腕上。
“白方,一本。”白色的小旗举起,我情不自禁地为她鼓掌,寺内一点都不输对手,温文的她露出如虹的杀气。
“五席比赛结束,比分2-2,双方战平。”
下了场的寺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两鬓流下。厚厚的剑道服和护具总共有五斤,看似只有五分钟的战斗,需要全神贯注的集中、需要游刃有余的挥击,其强度丝毫不亚于任何竞技项目。
“做的很好,寺内。”递给她一瓶饮料,拍了拍她的肩。
“嗯,谢谢。”
“四席比赛结束,比分3-1,香川高中以5-3暂时领先!”对方四席四国的最佳新人森山琴美躬身向四座行礼,场内响起一片掌声。森山下场的时候和三席野秀击掌,两人交握双手,举在半空,引来更加热烈的喝彩。
“我上了。”菊代姐紧了紧腰身,提剑上场。
似孟夏的韶光,似仲夏的流火,带着灼热的杀气,带着必胜的信念,菊代姐用一记逆纱斩解决了战斗,对方的手被重击地不住颤抖。南边的看台上响起零星的掌声,抬眼望去真田和幸村起身而立,皇帝的目光紧盯着场中的菊代姐,学姐的激情已经点亮了真田的眼睛。半晌,全场观众回过神来,齐声鼓掌,为我们的三席喝彩。
终于抢回了一剑,现在的比分是5-4。
飞扬的白色缎带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梅影拂动,楚腰微倾,部长轻柔地躲过这一记刺喉。对方不愧是去年全国大赛的最佳二席,技术一流,步法一流,只是力量稍弱。虽然已经失了一剑,部长仍然不急不徐。一招突变,竹剑并没有按照常规守住中段,而是刀尖不稳地左右摆动。是败招?还是诱敌?对手起势不稳左右摇晃应该攻面,这是常识。果然那位森口玉荣剑端高举,见势就是一击垂直攻面。凤美人一个侧身,绕到她的左手边,一记突刺,“he!”清亮的声音响彻场内,一朵寒梅,全是雪精神。
“部长,刚才那剑实在是很精妙。”菊代姐帮凤美人拿下竹剑,兴奋地说,“时间就快要到了,我们还以为你会抢攻,没想到你是后发制人啊。”
凤真夜轻轻取下头部护具,眼眸向我凝视:“那是因为,我信任中紫。就算我输了,她也一定可以追回来,所以我并没有急躁。”
接收到部长的无尽信任,我眼睛微睁,心头一颤。千言万语无从起,只是默默地拿起千本樱走向场地。
“前四席比赛结束,冰帝对香川,总比分5-6,香川领先。首席战,由中紫对早池,双方行礼。”
场下,香川高中的选手已经开始收拾剑具,铃木菊代紧皱眉头看向轻松自若的对手。“太瞧不起人了!”寺内忿忿地说道。
“不是瞧不起你们哦。”对方的五席好心地解释,“冰帝是个好对手,虽然前四席差距甚微,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们部长是职业水平的选手,目前高中届只有出云前辈可以和她一较高下。你们那个一席虽然很厉害,但是决不可能净胜部长两剑的。连去年出云前辈,都是在加时赛中仅以一个一本的优势才险胜。”说着拍了拍寺内的肩膀:“好了好了,明年再战吧,这次你们没希望了。”
听了她的话,冰帝的一年生们忧虑地皱起眉头:难道希望的琴弦就此断了?
“比赛开始!”
阳光透过体育馆的落地窗,斜斜地洒向场中的两人,墨蓝色的剑道服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风的触角透过窗棱,轻抚着二人的裙裾。突然气流陡然一变,红色的缎带横飞而起。
来了,汹涌磅礴的剑势凌空而下。速度如紫电一般,瞬间化为两道光影一前一后将我夹击。身体自动反应,那是炼狱的记忆。和老头后来的六人砍训练比起来,你还早着呢!忽略了前方的那道人影,直接向身后转去,同时移动双臂,避开她的斜刺。我略微向后退了两步,丹田聚气,气息平稳。
挺身前进,冲向飞雪。她脚步瞬移,人影闪过,消失了踪影。人去势存,心中犹如明镜,准确地洞悉四面。又是前后袭击,我举起千本樱,一个斜侧拔击直取她的面部。被她结结实实地挡下,并没有得手。左手手腕微收,剑端下移,双手加力平刺向她的心窝。移动的还真快,就在她飘移到我身后之时,快速转身并随即挥动千本樱,一记“唐竹”正面斩下,“he!”双手诸突,万象均在瞬间洞悉,如御凶天狗。
“白方,一本!”
光与影的较量,华丽的剑势引起全场叫好。真的是刀势霏霏如急雪,杀气瑟瑟如冷冰。哼,有意思!
亦真亦假两道影,那我就来似虚似实的燕飞六式好了。昂起头颅,飞身直上,如紫燕俯冲,洒脱决绝。正面的连续两重击,一刀斜劈,一刀挂斩。不待她反击,突然左足足尖偏转,身体偏向她的右前方,千本樱在空中划出一道弦月似的光影,一记横斩眼见就要击中她的腰腹。对手突然倒立刀身挡住这击。快速撤刀,瞬步来到她的右后侧,毫不犹豫的突刺直向她的右手手腕。这位飞雪旋过身体,右手手腕向我的竹剑迎来。这不是自杀吗?我心下暗叫不好,就在我得手的瞬间,腰腹抵着一把竹剑。
“双方,一本!”观众击节叫好,既为我,更为她。
好一个舍生取义,原来碰到一个不要命的主。早池飞雪,你就是无住心剑流的传人吧。“为了流派骄傲,至少与对手同归于尽,也绝不能败北!”这就是无住心剑流的彪悍思想。这个流派的本源就是新阴流,只不过背弃了本门的“活人剑”思想,成为背道而驰的死人剑。竟然让我碰到了,好,很好!
“比赛结束,比分2-1,冰帝对香川总比分7-7。依据比赛规则,下面进行一席加时赛。”
休息了半分钟,突然微风乍变,带着哨音划过窗棱,吹皱了一室春光。
静静地抬起头:风,起了。
站在逆风的下角,透过护具感觉到凉凉的气流。“加时赛,开始!”
空气仿佛如水荡漾,气势磅礴而起。对方不仅剑势凌厉,连杀意都格外浓烈。比赛虽然需要全心投入,虽然要杀意四起。但是竹剑绝对不是搏命的工具,更谈不上同归于尽。我要的是享受厮杀的快乐,要的是与对手惺惺相惜,要的是活人的胜利!吾心如风起,竹剑伴光影。闭上眼、静下心,偏身闪过刀光剑影,闪过她激奋的杀意,已然掌握了她的“节拍”。乐有节拍,舞有节拍,同样的剑道也有节拍。这位飞雪的“节拍”是喷薄的进行曲,刷刷剑音,丁丁入耳。就是这个节点,我偏身而过,逆风而上,一个弓步,如联翩孤鹤,展翅而去。一记“右鸠”,千本樱自右至左向她的腹部横斩而去。
“白方,一本!”一剑灼发飞雪逝,举座四惊。
“加时赛结束,中紫以1-0获胜,总比分8-7,冰帝学园进入全国四强!”
取下护具,高举右手,场上掌声、惊叫一片。队友们呼喊着向我奔来,年轻的脸上是满满的激情。
请记住:即使希望的琴弦断了,也要用无声的歌去追求未来。
正文番外之四:陌上花开,可缓
两位爷爷很爱互相比较,这点我从小便知道。对于他们的意气之争,我向来淡然处之。现在想来,若是没有两位的争斗就不会有那次初见,如果没有那次初见,就不会有今后的缠绵。
“手冢藩士,能见到您真是十分荣幸,请您多多指教。”清脆甜美的声音,卷发如云的女孩,不是绝美,但是让人很舒心。真田爷爷看向她的时候,格外得意,看来是相当钟意的弟子。
年仅十五岁就要和成年男子对战,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跪坐在那里,看着身材纤细的她,我心中闪过疑问。果然是太勉强了,能登谷的那一击,即便是男生,也怕是难以招架。看着以剑撑地、闷哼不已的那个女孩,我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冷静分析:伤成这样应该会退出。
没有,并没有转身离开,并没有偷偷哭泣。我第一次诧异了,诧异地看着那个缓缓站起的身影。第一次对她好奇,好奇暗色的护具下是什么样的表情。以出众的技巧弥补力量上的差距,真的是很聪明。四两拨千斤的突刺,竟然让能登谷的竹剑落地。我眉头微挑,脸上展露了今天的第一丝情绪。
如果说上一击是取巧,那么下一击便是以速度取胜。飘若流雪,快若紫电,惊叹,让我惊叹。清脆的喝声荡漾在场馆里,微微偏头发现爷爷也流露出同样的惊异。能登谷向她邀战,这个女生并没有嫉恨那一记重击,洒脱的如同男性,轻扯嘴角,击剑答应。
爷爷并没有掩饰对她的欣赏和兴趣,我毫不吝惜地向她投注敬意。感受到我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碧绿色的眼睛闪动着清流,嘴角扯出一记清纯的微笑。心下一颤,莫名的情绪。真田爷爷一如既往的严厉,即使赢了也不禁指责。她有点委屈地嘟起嘴角,闷头行礼,手指下意识地扣着地面,真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女孩。
授刀?原来今天的授刀仪式是为她举办的,新阴流这样古老的流派从来没有正式入门的女弟子。她,是第一个。站在回廊里,静静地注视一院紫藤,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中紫卿颜。
晚饭后,就是在那样盛开的紫藤下,一个纤细的身影不经意间映入眼帘。她背着我,开心地整理着武士服,看来很喜欢。突然一背手,对着月亮轻笑出声,孩子气地转了一个圈,欣然的样子让我不自觉的微扯一下嘴角。她看到我时,也并不扭捏,自然地打招呼,仿佛早已相识。闪动的眼眸流露出激赏,我冰冷的外表没有让她避之千里,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暖意。
淡淡地说出欣赏之情,她一记甜美的微笑,搓着手好像又兴奋又踌躇。“谢谢。对了,手冢君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一边说还一边偷偷地打量我,仿佛是做了错事的孩子。眼光不自觉地柔和,如果我可以做到,我一定答应。
她开心地瞪大绿眸,眼睛熠熠生光:“能不能拜托你说一句‘散落吧,千本樱’。”说完,眉头微皱,嘴唇微张,期待地看着我。心下诧异,面色微僵,那句话很重要吗?为什么那么渴望让我说?感到有点莫名,有点突兀。半晌,静默在那里。月光下,她如扇般的浓密睫毛映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给碧波荡漾的眼眸笼起了一层云雾,朦朦胧胧的,神秘而诱人,迷惑了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说出那句话,让自己也感到诧异。
“啊!”她幸福地低吟,看似不稳地向一边倒去,抱着花架一脸沉醉。我一扫先前的不明所以,心底有一抹柔软。
在授刀仪式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当她缓缓走入大厅,可以看到迹部和幸村眼中的欣赏之情。淡淡地瞥眼,端坐于人群,暗暗提醒自己:他人事莫上心。
“从心而已,我的刀为心而挥!”清亮的声音仿佛传进心底,好任性的回答,令人羡慕的随意。看着偷偷溜出大厅的她,最后一瞥,也许再无交集。想到这里,心底黯然叹息。
友谊赛上的相遇,看着一身休闲打扮的她,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欣喜。不过转瞬间,这丝情绪被激战的热情所冲逝,没有了肩上的责任,畅快淋漓地和迹部再战。两人真是太过熟悉,我的领域、我的削球,他的绝招、他的洞悉,全然没有作用。比赛恢复到最原始的基础对战,只用简单朴实的招式开始一较高下。在他的发球局,我突然灵光乍现,眼眸兴奋地睁大,尝试性地挥击,打出了一记小跳球。看了看球势,动了动手臂,看来还可以改进。迹部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和挑衅,不过那是有实力的自大。还未待我完成这个绝招,他就用独创的绝技破解了。真是有意思,心中涌起兴奋之情,推了推眼镜。卸力球,卸力球,那就不待它落地进行挥击吧。未及破解,比赛就结束了,这次战平了,下次一定会击败你。眼睛微眯,和他对视。
比赛后,菊丸一个冒失的碰撞,让中紫捂着肋部闷声倒地。眉头微皱,那天伤得那么重吗?不禁开口询问,冷汗从她光润的额间流出,蜷缩的身影让我有一丝心疼。刚想上前扶起她,却见迹部小心地将她一把抱起。他虽然嘴里不满地斥责,但是满脸疼惜。原来,骄傲的迹部已经对她动了心。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心中闷闷的,几缕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大和部长又一次郑重的将青学网球部托付给我,一种沉沉而又幸福的责任感充溢在心间,我会倾尽全力,捍卫青学的胜利。明知不二和乾他们正在跟踪,前辈还是说出了暧昧的话,让我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顾身后堆叠的四个身影,跟着前辈来到剑道比赛的场馆。
又一次偶遇,心中的欣喜又加深了一些。不过当我看到迹部和她亲密地斗嘴,感觉到心中的微愤,不禁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凝眸看向场内,果断的近身刺,只一剑便秒杀了对手。下一击更是气势如虹、翩若流云,美丽的身姿深深地映入心底,不禁再次感叹她的技艺。她下场时骄傲地昂起头,调皮地说出迹部的名言,很可爱的挑衅,嘴角不禁再次为她扯起。
幸村为她露出满满的柔情,迹部很肆意地与她斗嘴,突然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多余。一种不满充溢心头,一种莫名的情绪浮上眉间。心中像是有一颗种子裂开,劈啪地破土而出,颤巍巍地伸出嫩黄的枝芽。究竟是什么种子,究竟是什么情绪,我也说不清。
她大大咧咧地说出自己的怪癖,众人自然而然地随她任性。和队友坐在一张桌前,眼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她那里,看她自然的表情,应该是还没有查觉身边两人的爱慕。她游移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我,眼中上过一丝兴奋,快速奔向我,那一刻心中麻麻的有一丝快意。她真的很可爱,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娇美的动作,面色不禁柔和下来。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吃拉面,干脆利落的用筷,配合恰当的吹气,快速有力的吸入,大口地喝汤,满足地擦嘴。好自然的姿态,让人觉得她的拉面一定是人间美味。众人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她全然不自觉,径自要了第二碗拉面。那种知足的表情,真的是很可爱。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浇灌了那棵无名的嫩苗。
再次相见,是在美丽的京都。武道大会上,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中是一丝庆幸。当听到真田爷爷的介绍时,绿色的大眼睛闪出渴战和兴奋,跃跃欲试的表情,全身散发着活力。强敌当前,那种浑身躁动的感觉我也有体会。这一点,她和我惊人地相似。
看到那位使用二刀的女生就要从她的身后偷袭得手,我不禁握紧拳头、身体前倾,要输了吗?不,并没有,看到她精彩的脱身,暗暗舒了一口气,身体重新恢复正直。一偏头,却见爷爷探究地看着我,刚才的失态让我也觉得冒然,掩饰了脸上的情绪,淡淡地看向场内。飞扬的长发在空中流下金色的光影,身若矫燕,优美的空翻,柔和的线条让我惊叹:剑道竟然可以这么美。脚踩长刀,右手制住短刃,一个挺身,她的刀尖指在对方的下颚上,嗜血的眼神格外邪媚。我第一次呆愣住了,为她的剑术,为她的身姿,为她的…我也说不清,心中的嫩苗在渐渐抽长,软软地骚动着我的心底,
春意阑珊,月夜入浴,心头微微一缕清凉。用手撩开额间的碎发,静静地整理情绪,心头浮现的是她的身影。突然温泉的隔栏那边,传来隐约的拨水声,不知是哪位在撩动温泉。默默地坐在水里,紧皱眉头,情绪确实越理越乱。对她是欣赏、是不抗拒,不止如此,似乎还有更加丰富的情绪。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却一直没有理清。轻轻叹息一声,从水中站起。带着满满的心事,穿上浴衣,拉开拉门。
带着疑虑并没有注意周围,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惊呼,身体被一股力量扑倒在地。清甜的香味沿着鼻腔一直弥漫到心底,慢慢抬眼,惊讶地看到搅乱心底的那个女孩软软地趴在我身上。静默,静默,弥漫在两人间。她浓密的长发散在我的颈间,茸茸的痒痒的却在心底。如翠玉般的美目惊讶地看着我,突然间晕了过去。同样惊异的我,这时才有些苏醒,轻轻抬眼,不禁意间看到她水红色的浴衣下白皙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娇躯。苏苏麻麻的电流通过身体,呼吸减缓,时间在此刻伫足。
“中紫,这是怎么回事?”真田爷爷不满的呼声将我完全惊醒,撑起手臂,慢慢坐起,急急地解释,扶起她软软的身体。爷爷玩味地看着我,催促真田爷爷入浴,他们好像误会了。慌忙开口向爷爷解释,“误会,是不需要解释的”。爷爷这句话有力地敲击在心间,我微微怔怔:若是平常,若是他人,我是不会如此慌乱,为何对她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为何?皱起眉头,看向怀里,她的娇颜染上浴后的红润,似海棠滋晓露;柔软妙曼的身体懒懒地挂在我胸前,似杨柳袅东风。心里的那株幼苗已经抽长,直直地向空中伸去。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那株幼苗是我对她的好感,嗯,是这样的,我有点喜欢这个美丽的女孩。想到这里舒开眉头,弯腰将她抱起。
她柔软的发丝伸入我的浴衣,贴在我的胸前;细细的呼吸,温温热热地洒在我的颈侧。看着她的睡颜,感到心底一抹柔软,不禁柔和了双目,飞扬了嘴角。将她慢慢放在榻榻米上,不经意地看到揉乱了的浴衣下露出的白皙肩头,想到刚才的那幕,突然一阵冲动穿过身体,一股热血冲上脑际。心底暗骂自己的无礼,撇过头去,轻颤着帮她拉上衣襟,柔柔地拉起薄被。静静地坐在她的身侧,默默地注视着海棠春睡般的她,竟然舍不得离去。握紧拳头,任指尖掐入手心,心中突然警醒,慢慢起身。在转身的刹那便开始后悔,站在门前,留恋地看向她。突然心中涌起层层波浪,想要说出,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带着一缕惋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