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接我下班。
她们家温总监实在太可爱了。
“诶?”冬青站在DI大厦门口, 抬头看了眼眼前黑漆漆的建筑, 有些诧异。
DI是停电了吗?
整幢楼黑漆漆的,半点灯光也没有,只有清冷的月光映在DI大厦的玻璃上,反射着惨淡的冷光。
冬青退了几步,从大衣口袋中摸出手机,解锁。
寒风中,冬青单手虚虚地拢着身子,声音细软。
“言言,我到了,你们公司怎么…”冬青食指摁在微信说话键上,一句话意思还没表达完整, 眼前黑漆漆的建筑突然灯光大亮。
冬青被突然起来的灯光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刺目的灯光让她闭上了眼睛,摁在说话键上的手指一松,“咻”的一声,一条语音消息发了过去。
冬青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眼前高耸的DI大厦。
从一楼起,逐个亮起的灯光,一层又一层,第一层亮完,第二层亮起,第二层亮完,第三层亮起…像被推到的多米诺骨牌,灯光按照某种次序次第亮起,井然有序,从感觉上每一盏灯亮起间隔的时间都是相似的,一盏接着一盏。
最后,DI大厦整栋楼的灯光都亮了,照的四周一片透亮,树影歪斜了它原本的角度。
冬青仰头,看着夜幕星光下的DI。
寂静的夜晚,有水流声缓缓流过,很快便是奔涌不止的喷泉水。DI主楼前的喷泉全开了,水底蓝色的灯光映照着喷泉中央巨大的DI logo,水柱受到压力,喷向高空,再受重力影响,坠落到池底。
所以,这是突然来电了?
冬青懵懵的想着。
下一秒,眼前又是一片漆黑。DI大厦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冬青闭了闭眼,心想DI的程序员今晚要爆走了,供电不稳,一会来电一会断电,写的程序根本没办法保存。
解锁手机,冬青还想给温言发消息,手指刚戳到对话框,DI大厦的灯光再次亮起。
这次是每一层只亮几盏,第一层、第二层和第三层一盏灯光也没有,四层亮了一盏,五层亮了两盏…到最上面几层的时候,灯盏数开始减少,灯盏逐渐向中心靠拢,最后一盏灯光亮起,楼层中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清晰连成一个爱心。
“啊…”
冬青左手捂在唇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想发声,奈何声音都卡在嗓子眼里,她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心底越来越紧张,心像是悬在高空中一样。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下一刻,DI主楼的巨幅LED灯光墙也不甘示弱,闪烁了三下,整面灯光墙蓦得亮了起来,宛如直指天际的光柱,带着势不可挡的气质,照得DI面前的整个广场灯火通明,DI背后不远处是横跨江面的吊桥,一盏盏玉兰花状的灯盏组成一条蜿蜒起伏的灯带,茫茫夜色中带来阵阵夜潮声,似阵阵擂鼓的心跳声。
巨幅的LED灯光墙上一群群白鸽自左上角略过,带着一连串的英文数字,这些白鸽纷飞着,带着英文数字排列组合,排列组合间落下轻软的白色羽毛,掩入屏幕右下角。
第一个英文字母浮现,M。
第二个英文字母跟着浮现,A。
第三个英文字母紧跟其后,R。

“M、A、R…”冬青仰头静静地看着,嘴巴里下意识拼着这些字母。
很快,所有的英文字母全部排列组合完成,DI大厦外的LED灯光墙上浮现出完整的单词。
MARRYME.
嫁给我。
跟我结婚。
冬青站在DI大厦前,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夜风吹过细柔的发丝,几缕发丝缠到脸上,冬青丝毫不觉得痒。
一盏盏灯光和漆黑夜幕中的星光连成一片,宛如油画一般,平静的画面下是画家撕扯、激烈、无法克制的凶猛的感情,像升起的一簇簇的喷泉水,像永不熄灭永不落幕的火花。
心快要爆炸了。
噗通、噗通、噗通,毫不怀疑再跳一次,健康的心脏能在半空中爆炸。
DI大厦是N市排得上名的高层建筑,它矗立在N市的城东,和城中的大通银行两两对立而又相望。
DI大厦外的LED灯光墙的视觉覆盖整个学府路,从学府路开始越靠近科技园效果越震撼,巨幅的墙面使得600米之外的人们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屏幕上的图像。
而此时,一向严谨刻板显示着“DI前进无止境”的巨幅LED灯光墙却显示着“MARRYME”
,居住在学府路附近眼尖的居民看见,皆是一愣,实在不明白DI大晚上在搞什么。
“言、言言?”冬青左手悄然缠上自己的右手腕,指甲扣在手腕骨处,狠狠地掐了下去,声音不稳,“温言?”
冬青犹豫试探着喊了一声。
四周仍旧是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喷泉水“哗哗”的声音,带着夜风席卷过枯枝的声音。
到底是不是你啊!
一直安静的手机响了。
是一通电话。
拨号人,温言。
冬青看到来电显示,心一下又悬了起来,急忙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那边一时没有任何声音,冬青有些急,喊了一声:“言言?”
声音止不住的抖,尾音颤巍巍的。
是害怕,又期待。
害怕是温言又害怕不是温言。
“嗯。”漆黑的室内,温言背靠着墙壁,一条腿微屈着,偏过头透过DI的落地窗向外看去。一个渺渺小小的黑影就在楼下,看不太清。
“上来,我在五楼。”温言说完,就看到楼下的黑影在缓慢地移动着,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快几许。
冬青走到大门前,一直禁闭的玻璃门“咔嚓”一声,开了。
推门进去,一楼大厅一片漆黑,什么灯光也没有,壁灯吊灯都没开。
冬青贴着墙壁,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在黑暗中摩挲着,她上次来过一次,大致记得电梯的方向。
“知道电梯在哪吗?”
“大概、大概知道。”又摸索了片刻,冬青终于移到了电梯门前。
“叮”的一声,门开了,电梯里明亮的灯光吞没了大厅里的一丝黑暗,照亮了很小一块地方。
“五楼。”温言说。
冬青进了电梯,食指没有丝毫犹豫地摁下了五楼的键。
电梯在上升。
两人通着电话,谁都没有言语。
冬青一手握着电话,咬紧了下唇,听着电话中温言细微的呼吸声,呼吸声低沉细微,一下又一下的,像是要把她即将涨满爆炸的心戳破一样。
电梯在五楼停下,门开了。
冬青握着电话出去,视觉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五楼同样没有任何光彩,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进来。
“进来。”温言只说了两个字。
声音克制而压抑。
冬青站在DI测试部门口,手掌抵着冰凉的木门,一时没动。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指尖渗出一层又一层细密的薄汗,全身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每一寸骨头都在疼,疼到只想要温言。
想要紧紧地抱住温言,想要咬住温言的唇,想要温言的全部。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深呼吸了下,冬青手掌轻轻一抵,木门缓缓地向两边推开。
还是黑暗,只有电脑屏幕明明荧荧的光。
一排排的电脑从头到尾都在亮着,每一台电脑上都显示着游戏页面,游戏页面上的角色正对着她保持静止不动。
冬青抬脚,踏进了测试部。
一步,两步,三步,在靠近第一排电脑的时候,游戏页面中的人物突然动了。
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一个旋身,从背后凭空变出了一把红色的扇子。红色的绘着桃花的扇子“刷”的一下全部打开,女子一个低腰后又接了一个旋身,粉色的花瓣在她的周身浮动。
冬青走过一排又一排的电脑,每走过一排,总会出现新的画面。
有席地而坐,围绕在跳舞的女子身边弹着古琴的琴师,琴师的指尖每滑过琴面上的丝弦就会有一道青绿色的流光闪过,琴音流淌,笛声婉转。在被冰雪覆盖的林间,有横吹木笛的公子,配合着流泻着的琴声。
这些游戏角色同样组成了一个心形,她们以同样地频率释放着技能,利用技能的光效组成一副又一副炫酷的画面。
冬青没怎么接触过游戏,只觉得意境美的惊心动魄。
游戏画面就像真的一样,流水潺潺,林间清风拂过,游戏角色的发丝徐徐,纱带透明,每一帧都做到了极致。
一路走到尽头,站在最后一排电脑边,所有的人物全部停止了释放技能的动作,缓缓地跪了下来,只为冬青一个人臣服。
你是女王,我只甘愿为你一个人俯首称臣。
冬青终于见到了斜靠在墙边的温言。温言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隐约只有个轮廓。
冬青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挂断。
“言言?”
“嗯。”温言似是笑了一声,低哑的男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有诱惑力。
温言长腿迈开,慢慢走过来,每走一步都像是闲庭信步。
冬青就着清冷的月光,终于看清了温言的眉目。唇畔几分浅薄的笑,带着醉人的弧度。黑色的长袖衬衫的袖口被随意地向上卷起,露出一小截手臂,手腕上带着一块黑色的机械表。
“言言。”冬青念念有声。
温言在冬青面前停下,摊开手掌,一块小小的东西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
冬青低头,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
“什么?”
“kisses。”
“嗯?”
温言剥开kisses外包的铝箔纸,长指拈过kisses,将它塞到冬青嘴里。
月光下冬青微分着的唇饱满粉嫩,水润而又柔软。
因为在手掌中握久了,kisses有些融化,剥的时候蘸了点到食指上,温言抬手,舌尖舔舐过指尖的巧克力粉,随后低下头,左手撑在冬青脑后,将她一带,带入自己怀里。
狠狠地吻住。
不似平时的轻描淡写或者细致描摹,就是不断侵略性的占有,从唇瓣开始到口腔,全部狠狠地占有。
冬青的胳膊抵在温言胸膛上,回过神后,手臂攀上温言的肩头,勾着他的脖颈,以更凶狠的力道迎合着。
Kisses在嘴里化开,柔软的巧克力失去了原本的形状,一丝融化的kisses流至唇角又被温言的舌尖舔舐去。
温言咬着冬青的双唇,不废吹灰之力地探了进去,勾弄着冬青的舌尖,柔软的舌尖上残留着香甜的kisses,融化的kisses像果酱,铺满整个舌苔。他的舌尖滑过冬青的舌苔,吞噬了原本属于冬青的kisses。
快感从尾椎骨升起。
温言搭在冬青腰肢上的手越扣越紧,逐渐不再满足,开始沿着冬青的腰部曲线来来回回安抚着。
黑暗的室内,清冷的月光下,游戏的背景音乐中,只有啧啧吞咽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温言:搞一个大动作。
随机50个红包~IT大佬的求婚怎么可能只有一面墙!下面还有啊,一面墙也好意思说是我的男主?拉出去枪毙!
写这章的时候,我的少女心啊!!玩一把,DI要砸多少钱进去哈哈,班也不上了,所有部门停止工作待命,看温总监求婚!


第64章 kisses
Chapter.64要尝尝
游戏背景声如同消音了一般, 冬青听不到任何有关它的音效声, 像是被隔绝的世外,在幽深昏暗的尽头, 只有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Kisses彻底被舔舐掉,嘴巴里只剩下裹着外衣的杏仁。
温言的左手掌撑在冬青后脑勺, 指尖压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脖颈上软肉嫩且滑,轻抚间的触感让人上瘾。
因为存在身高差,哪怕温言低俯下头, 冬青还是不得不仰高脖子。唇瓣相贴平复气息间,冬青牙尖磕在杏仁肉上, 咬碎, 完整的小杏仁被一分为二。
温言低俯着长睫, 一时没了动作,温热的唇就贴在冬青唇上。
冬青猛地垫脚,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温言站直了身子,冬青的舌尖舔了舔温言微抿的唇瓣,温言感受到冬青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深深地喘息了下,微张开唇,放任冬青进来。冬青舌尖抵着二分之一的杏仁肉,把杏仁肉喂了进去。
彼此间的呼吸纠缠着,温温热热的, 心底里酥麻一片,冬青勾在温言脖颈上的手指尖微痒,蹭了蹭,一层细腻的汗。
想发泄,找不到出口。
冬青的前胸紧紧贴着温言的胸膛,隔着一层衬衫,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温言咽下被冬青喂进来的杏仁肉,舌尖轻抵了下唇角,扣在冬青后脑勺上的手慢慢下滑,顺着冬青挺直的背脊,一寸一寸的下移,来到她纤细柔软的腰间。
暗沉的室内,身后是一排排开着的电脑,电脑上的游戏光效明明灭灭,身前是透过落地窗的清冷的月光,惨惨淡淡。
呼吸声既细微又粗重,落在整个空旷的室内细不可闻,落在彼此的耳中却分外粗重,是□□,让人上瘾的□□。
撩开风衣,绒针织衫被长指曲起,温言的手指在冬青的腰线处打着圈儿,偶尔轻刮一下。腰间的肉更细腻软嫩。
冬青绷直了腿,头埋在温言胸膛,咬着下唇,不敢哼唧一声。
羞耻,害怕,兴奋,期待…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大脑皮层上蹿起,道义上她应该提醒温言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可是情感上她克制不住。
“嗯…”冬青伏低了身子骨,温言勾着冬青的腰肢,以防止她腿软站不住。
指尖每扫过一处,都是凌迟。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挑战,快要炸开了一样,冬青觉得仿佛过了一百年,她还没有死掉,死在这种感觉里。
温言一寸一寸描摹着,食指停在两团突起的下方,悬停了片刻,狠狠地加重了力道。
屈指,冬青一下子咬住了屈起的食指,半点声音不敢出。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温言算好时间,掐着点放开了冬青。
冬青犹如一摊温水,靠在温言怀里,小腿肚止不住哆嗦,要不是温言揽着她的腰,她就要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了。
平息了好一会,温言替冬青整理好衣服,半揽着还不在状态的冬青,走到墙边,摁下了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整层楼的灯光接二连三的亮起,宽阔的室内灯光亮的刺眼。
冬青双眼迷离,显然还没恢复过来,脸颊上是不自然的蜜粉,双唇水润光泽,在灯光下蘸着湿润的水汽,显得亮晶晶的,口脂被舔舐的干干净净。
“吱呀”一声,测试部的大门被重新推开,DI的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来,打头的是陆瑜,一手拿着手机录制视频,另一只手手上拿着一个kisses,走到测试部部长的桌子上放下那个
kisses,陆瑜一声意味深长的笑,“恭喜恭喜。”
陆瑜身后是或穿着正装的DI管理层或穿着DI特有的文化衫的程序小哥,每一个人的胸前都挂着铭牌,依次走进来后将手中的kisses放到测试部部长的桌子上。
每一个人都很有序,像排练过千万次一样。
很快,白色的大电脑桌上就拼出了一个爱心,随后第二个爱心、第三个爱心、第四个爱心…一个接一个的拼出来了,由kisses拼成的爱心整整铺满了测试一组的第一排电脑。
“恭喜温总监!”
“恭喜恭喜!”
“温总监什么时候请吃饭啊?”
一声又一声的恭喜在冬青耳边响起,每一声都来自温言的同事,来自DI最可爱的一群人。冬青手背抵在唇边,拼命忍住要哭的酸意,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环视四周,偌大的整层楼间,刺眼的白炽灯光下,开着运行游戏的电脑,正在播放游戏同人音乐的DI音乐云,左侧墙上的贴纸“前进永不止步”,每一个说着恭喜的程序员都是温言的同事,这就是DI,这就是温言的世界,有血有肉,有让人血液沸腾的代码程序的世界。
冬青被温言从身后环住腰身,被轻轻代到他的怀里,温言凑近冬青耳边低语了一声:“别哭。”
别哭,我怕我忍不住。
冬青仰头,只能看到温言尖尖的下颚骨,那处皮肤白皙光腻。
温言察觉到冬青的视线,低头,淡色的唇勾了笑,眼尾挑起。
冬青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她,嗨,欢迎来到温言的世界。
他的世界,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她被他亲自带着来到他缔造的王国,缔造的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她半点不懂,只有一条又一条的代码。
那又怎样呢?
那是他的世界,她愿意为他摇旗呐喊,成为他最坚强的后盾,成为在敌人面前坚不可摧的后盾,成为只为他一个人柔软的温暖的大后方。
最后一颗kisses被放下,大大小小的由kisses拼成的爱心围在冬青身边。
kisses好时,代表爱あいしてる,特浓纯奶kisses代表浓烈的爱,曲奇奶香白kisses代表纯真的爱,杏仁kisses代表深厚的爱。
一时间测试部挤满了DI的工作人员,最前排是DI的高层,甚至连总裁都被惊动了,几位高管站在总裁身后,而更后面乃至门外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
“求婚!求婚!求婚!”不知是哪个项目组的哪个程序员嚷了一声,立马引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附和声。
在震天的喊声中,温言看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冬青,笑意更深。
冬青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嗫嚅着:“不是求过了吗?”
刚刚在楼底下的巨幅LED广告墙上的“MARRYME”
“哈哈哈哈哈”在场起哄的人一听,全部笑出了声。温总监的老婆天然呆的过了点。
温言饶有兴致地看了半晌,“所以?”
“啊?”冬青不明所以,呼吸混乱。
“一颗kisses代表唯一。”温言闭了闭眼,又睁开,声线低沉,“刚才那颗喂你吃了。”
喂你吃了…
冬青一下子想起了刚才湿热的深吻,她和温言都在主动,像是要把对方拆吃入腹一样的主动。
众目睽睽之下,冬青一下子红了脸。
温言丝毫不在意身后人的目光,再次开口,视线略过身后的那些kisses拼成的爱心,回想着百科上的内容,背着:“两颗kisses代表你侬我侬,三颗kisses代表我爱你。”
我爱你。
温言顿住了。
冬青心跳停止了,高悬在上空的心再次炸开,又涨又酸。
温言低俯下睫毛,继续说:“11颗kisses代表一心一意…”
温言在继续,声音平缓低沉,冬青攥紧右手放在胸口,酥麻得牙尖都在泛痛。
“57颗kisses代表吾爱吾妻…”
“99颗kisses代表长相厮守…”
“101颗kisses代表marryme…”
“111颗kisses代表无尽的爱…”
“365颗kisses代表天天想你…”
“999颗kisses代表天长地久…”
温言背完,话音刚落,身后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掌声,DI每一个部门每一个项目组的人都在鼓掌,一边鼓掌一边嚎着:“好!”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又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口号再次变成了“嫁给他。”
冬青放下握拳攥在胸前的手,垂直身边,仰头看着眼前的只穿了件黑色衬衫的男人。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温言会给她这样一场盛典,她以为凭温言的情商,能有个结婚戒指和口头承诺就了不起了。
垂在身侧的手臂抬起,冬青像刚认识温言一样,食指小心翼翼地捏上温言卷起的衬衫袖口,再上前一步,把一直等着她回应却又胜券在握的男人勾进了怀里。
头埋在温言胸口,冬青眨了下眼睛,泪花濡湿了温言的衬衫。
“我——”
“爱——”
“你——”
冬青在温言怀里小声地念出了声。
声音只有温言一个人听见,温言单手揽住冬青的腰,偏过头,微低俯下身子,说:“这里的kisses一个不少。”
“嗯,我知道。”冬青吸了吸鼻子,闷声说。
“没有准备戒指。”温言又说,“没有合适的,我不想将就,婚戒以后补行不行?”
“好。”
最后,冬青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温言公寓的,温言说什么,她都下意识回答好呀行呀,都可以呀。
当然,温言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利用的彻彻底底,开车带冬青回家还在路上的时候温言就开始盘算福利了。
一回到家,小尾巴似的冬青还在蒙圈傻乐状态,捏着温言的衣袖,只跟在温言身后。
温言抬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转身,温言单手撑在门边,冬青就被圈在了温言怀里。缩在温言身体的阴影下面,冬青仰头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无公害的模样。
“我想…”温言低头,呼吸扶过冬青脸颊,声音喑哑,“我想…”
要字还没说出口,冬青双臂攀上温言的肩膀,腿抵着温言的腿,将他推到玄关处的另一面墙上,抬手关了玄关口的灯,主动吻上了温言的唇,攀在温言肩膀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从温言宽阔的背脊滑过,扯过温言塞在裤腰中的衬衫,黑色衬衫衣摆被拉高,冬青的手就钻了进去。
“言言?”
温言闷哼了一声,声音又低又哑。冬青温热的手掌就搭在他的腰窝处,顺着他的人鱼线巡回。
“我有一颗kisses。”冬青推开稍许,“你要不要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来采访一下,温总监每一颗Kisses的意义怎么说的这么顺溜?
温言:百科,我背完了。
八百年没背过书了,给个面子。
随机50个红包~


第65章 Kisses
Chapter.65互补吗
清晨, □□点的时光。
冬青抱着被子的一角慢悠悠的转醒, 透过眼睑间睁开的细微的空隙,冬青呆愣愣地盯着深色的窗帘盯了半晌。
整面的深色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两片窗帘贴合间不留半点缝隙,帘尾坠着深蓝色的穗子, 给帘幕拉扯出好看的褶皱。
日光映在深色窗帘上,显出一块亮色的光斑。
温言还没醒。
开着空调的室内温情脉脉,冬青静了片刻,小心翼翼拿开温言搭在她胸口的手臂, 抱着被角翻了个身。
这是温言的卧室,整面的大书柜, 放置着满满当当的各种信息类的书籍, 冷色调的家具像是没有被磨去棱角一样, 看着只会产生一股疏离感。
伸出手臂,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冬青长摁了侧键,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冬青半撑着枕头抱着被子,靠着床头坐起了身。
开机动画加载完毕,手机接二连三地震动着。各式各样的消息跳了进来,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更多的是来自同事学生们的微信消息。
冬青有些奇怪。
难道是她智障了,记错了放假日期,应该是今天放假不是昨天放假, 她无缘无故翘了一天班?
未接电话全部来自温母,从早上六点半开始一直到刚才八点四十五,一共有六个未接来电。
冬青更慌了。
她忘记回学校开会了?不对…老校长没通知要开会。
忐忑地拨通了温母的电话,冬青揪着被角,困倦的大脑在不停地过着最近学校里的事,试图寻找出突然收到这么多消息的理由。
消息她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光看数字,99+有点儿吓人。
温母的手机铃声刚播放没两句,就被接通了。
冬青半侧过身子,缩在床头,拿左手捂在嘴边,压低了声音,喊:“阿姨?”
“哎!”温母乐不可支地应了,隔着电话冬青都听得出她们主任心情不错。
“闺女啊?”
“啊,嗯。”冬青飞快地看了眼正在睡觉的温言,声音又压低了几个度。
“你还没醒吗?”温母也学着冬青,放轻了声音。
“刚醒…”
“哦哦,温言呢?”
“还在睡。”冬青实话实话了。
“啊哟。”温母一想到网上的视频,止不住笑,“你们昨晚真成了?”
昨晚?
什么昨晚?成什么了?
昨晚事太多了,冬青脑子里一下崩出好几件事。比如说温言求婚了,求婚的风格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温言,半点儿也不低调,压根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的。再比如,昨晚她把温言压倒了…
“成?什么?”冬青一时不确定温母问的什么。
“别害羞啊,闺女。”温母一巴掌拍在温景和大腿上,半点没手软,“温言和你,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