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很苍白很无力。
“那天结课的时候，他们班商量聚会的事，他问我去不去。”
“就这么简单。”
叶泽睁开了眼，眼睛里还荡漾着一丝笑意，“我知道没关系。”
知道没关系，你还挂电话…
肖冉识趣地没说出来，“solo赛很好看！”
卡莉丝塔和卢锡安虽然不是一手英雄，却依旧秀出了天际，燃爆全场的气氛。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肖冉的估算中，应该会是晚上或者夜里差不多。
叶泽哂笑，松开肖冉的头发，“回来带你去吃饭。”
肖冉没反应过来，“吃饭？”
“嗯，和队里的人一起。”
路上，肖冉才回了已经喊着要绝交的王唯一的微信消息，特意解释了一番才让被大魔王挂了电话的王唯一消气。
小爹爹的哆啦a梦：所以，你和数院男神真的一丢丢关系都没有？
牛奶布丁：真的没有，相信我，就临时同桌…
小爹爹的哆啦a梦：那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不给个理由，大刑伺候，绝交！
牛奶布丁：不是我挂的orz
小爹爹的哆啦a梦：交代清楚，敌军还有30秒到达战场。
牛奶布丁：叶泽挂的。
小爹爹的哆啦a梦：叶泽？这名字好熟悉。
小爹爹的哆啦a梦：？？？！！！肖冉，你糊弄鬼呐。
牛奶布丁：…
小爹爹的哆啦a梦：肯定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你告诉是不是！
牛奶布丁：是…
下一秒，电话进来。
肖冉觑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叶泽，还是接了电话。在王唯一开口之前，肖冉抢先拿下话语权：“他和我一块住。”
“什么？”王唯一尖叫了一声，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肖冉握着手机，觉得自己第一句抢下话语权的那句话是在越描越黑。
思忖了片刻，接道：“他是我房东…”
好像也不对，她没付给他房租。
王唯一更懵逼了，“什么玩意？”
肖冉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根本在意身边人探究的目光。
“你让我理理，我再和你说。”
“你慢慢理。”王唯一喝了一大口水压压惊。
肖冉手放在安全带上，无意识地拨弄着，王唯一在等着她开口，叶泽也在等着她开口。
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
“他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因为某些原因，我住他公寓里。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知道名字。嗯，对，然后就大概是日久生情。”肖冉解释的很简单。
王唯一听完长长的哦了一声。
“日久生情？我怎么觉得你是一见钟情呐？”
“可能吧。”肖冉的答案模棱两可。
王唯一说的没错，那么多照片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边也没反驳，王唯一局促的笑了，“冉冉大美女，你帮我多要点签名呗，最好能多写点话的那种，你答应我，我就只要score小爹爹一个人的！”
“好。”肖冉答应的很快。
“日久生情？”叶泽问。
肖冉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对他，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第一次为什么问王唯一他是谁，是因为他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脸，和一张脸完全不搭的气质，沉如寒冰。
车厢里是一阵长久的静默，只听得外面的车鸣声阵阵。
夜幕，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
肖冉想清楚了，诚实的说：“是，一见倾心。”
叶泽接道，“再见倾情。”
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眉间心上，皆是忆念。
彼此彼此。
这大概是他和她之间说过最美的情话。
肖冉愣怔失语。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叶泽会对她说样的话。哪怕是她和他之间的开始，都是直接以行动告知。
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欢喜，一敛眸却占尽温柔。
她想和他走完余生用不着停留。
下了车，天已经大黑了。
沉寂的夜色与柔和的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这条路的轮廓描绘出来。
肖冉抓住叶泽的手腕，向下改为十指相扣。
“等一下。”
叶泽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肖冉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十指相扣的手拍了一张。
冬天的路灯下，影子被拉的很长，相扣的十指，一个修长，一个纤细；一个骨感，一个白幼。
在黑夜下，映着朦胧昏黄的灯光，旖旎万分。
叶泽向后退了一小步，瞥过肖冉的手机相册，“怎么了？”
肖冉很满意拍出的效果，主要是叶泽手好看，硬生生把照片质量拉高了不少。
“宣告主权啊。”肖冉仰着头很认真地对叶泽说。
当着他的面，登上□□，插入图片。编辑了一段话：岁暮天寒是长长久久。
然后发了一条说说。
肖冉的□□加的都是一些同学，家人都用微信。所以她这么做，很大一部分是想告诉那些同学，不要再乱传了。
她不希望她和叶泽之间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谣言。
“怎么不拍正面照片？”叶泽逗她。
“你太好看了啊。”
“知道金屋藏娇的故事吗？”不等叶泽开口，肖冉又继续说：“若得阿娇，必以金屋贮之。”
叶泽哑然，将肖冉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中，说：“若得肖冉，必藏之于心尖。”
肖冉再次失语。
叶泽今天是不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情话哄人的话信手拈来…
他们约了吃饭的地方是大众点评上评价比较高的一家海底捞，旁边正好是一家大型学习用品店。
肖冉比了个去文具店的手势，“我去买个本子和签名笔，你要不先上去？”
叶泽没说话，牵着肖冉径直进了文具店。肖冉看着各式各样的本子，挑挑拣拣犹豫不决。
“你说，签名的话用什么本子比较好？”肖冉翻着这些精品本子。
“黑色。”叶泽抽了一个稍显厚重的本子递给肖冉。
纯黑的简约封面，上面印有银色的花式英文，翻开里面纸张是硬质的黑色纸张。
肖冉接过，“笔呢？”
“金色。”
“什么种类的笔比较好？”肖冉觉得在这方面，叶泽相当有经验。
“油漆笔或者马克笔。”
偌大的文具店里，除去店主，就只有肖冉和叶泽两个人。
肖冉带着叶泽向里面走去，视线略过琳琅满目的文具用品，搜索着马克笔油漆笔。
找到油漆笔，拿了一支金色的，拔下笔帽，打开本子，翻到第二页，肖冉垫着脚凑近叶泽柔声说：“k神，给我签一个名啊，好不好？”
34.first blood
chapter34那你什么时候送我一血
叶泽没接。
侧身靠在玻璃柜上, 掀了眼皮似笑非笑瞥了一眼踮着脚的肖冉。
me的大队长啊，是相当的任性。
脾气还不太好。
签名？
没有, 不存在的。
除了俱乐部的活动能签几个, 其余是真的真的没有。
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宠粉两个字怎么写。
据说, 曾经k神的签名在某个网站炒到一万多。
一万多…她得画多少插画, 人家轻轻松松四个英文字母。
肖冉保持着拿笔的姿势, 发散思维，觉得这人以后退役还能靠卖签名赚钱…
“有福利的嗳。”肖冉哄着叶泽给她签名。
“真的。”
叶泽不动声色地欣赏着肖冉期求的表情。等逗够了, 才接过本子和笔, 快速地签了四个字母。
顿笔收笔。
笔锋凌厉, 硬生生写出了毛笔字的感觉。
叶泽懒洋洋地开口：“要写什么字？”
肖冉纠结着，“你想写什么？”
油漆笔笔尖划过硬质纸张, 叶泽写了王唯一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我是给王唯一要的签名。
合上本子，叶泽问：“满意了？”
肖冉点了点头。
付了钱出了文具店，叶泽带着肖冉进了
旁边那家海底捞, 轻车熟路的上了三楼。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叶泽和肖冉。
墙面反光, 侧壁映出背靠着墙壁双手插兜的叶泽，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冉悄悄踮起脚。
够不到…
将本子单手抱在怀里, 一只手环上他的腰, 肖冉踮着脚猛地小幅度跳了一下, 堪堪够到, 啄了一下他弧度美好的下巴。
角度刁钻, 动作很快, 像演练过千百万次。
快到叶泽都没反应过来，肖冉就结束了一系列小动作。
“福利。”稳住身形，肖冉有些不好意思。末了又追加了一句：“你死了，我拿下一血。first blood！”
就叶泽刚才那难得愣怔的零点几秒，在职业赛场上，也不见得会有人有本事能拿到他的一血。
叶泽玩味地跟着重复了一遍，“first blood，嗯？”
肖冉抱着本子昂首，“嗯。”
叶泽笑了。
不是似笑非笑。
嘴角的弧度勾人。
狭小的电梯里，空间厌人。
肖冉想着刚才说的first blood，好像没什么问题，是游戏术语啊…
类似dota英雄联盟中，游戏开始时，第一个被杀的人叫做first blood。杀人的英雄可以得到400金币，如果此时有同伴一起帮助拿下第一滴血的话，同伴也会得到一些金币。
紧了紧怀里的本子，肖冉有些不安，问：“怎么了？”
叶泽唇角抿着一个小小的弧度，拿出插在裤兜里的左手，对着肖冉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
他呼出的气流卷进耳窝，肖冉耳尖的皮肤都在转红。
等了好久，才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那你，什么时候给我送一血啊？”
低哑的声音，气息暧昧不堪，唇擦过耳尖，激的肖冉起了鸡皮疙瘩。
或许刚才肖冉不懂first blood的其他意思，但是在叶泽故意用中文说了并且强调送字之后，肖冉完全懂了。
懂了之后，连脖子那的肌肤都开始泛粉。
这位老哥，别人口中高冷的一匹的me的大队长，或许比他辅助儿子meiko还更应该学学怎样才能要点脸。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开的万分及时。肖冉半个字也没敢说，多说多错，还不如做。
所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本场solo，肖冉vs叶泽，叶泽完胜血虐肖冉。
一句话，让肖冉缴械投降。
看着落荒而逃的肖冉，叶泽根本没有半点负罪感，几步追上停在拐角处的肖冉，带着她进了包厢。
包厢里气氛热闹。me的其余四个人早就到齐了，看到他们队嫂进来，都兴奋地招呼他们队嫂，问吃啥。
肖冉尽力低着头，语气敷衍：“随便，都行。”
四个人面面相觑，目光来来回回地在他们大队长身上和队嫂身上流连。
他们队嫂脸红的极其不正常，反观他们大队长坦荡的不行。
所以，在他们不知道的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看够了？”叶泽扫视了一眼好奇的四个人。
四人收回探究的目光，拿筷子的拿筷子，喝饮料的喝饮料，捞菜的捞菜，都装作很忙的样子。
“虾滑熟了吗？”
“熟了吧，好像不够。”
“等会再点吧。”
肖冉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也在慢慢消退。
面前的勺子里滚进一个烫好的虾球，还蘸着汤汁，冒着热气。
“有点烫。”叶泽说。
me其余四个人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他们一向冷血没的大队长，或许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过。
meiko和goin07悄悄耳语。
“就，很讨厌。”meiko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嘀咕着。
“什么意思。”goin07没懂。
“差别待遇真瘠薄大。你看，男的和女的，在我们队长那里，就是两个待遇。”
“醒醒，什么叫男女差别待遇。”goin07不屑。
“昂？”
goin07伸出两个手指，解释着：“全世界的人分两类，一类叫肖冉，就一个！还有一类叫其余不相干的，包括你我他。”
“懂吗？”
meiko抿着杯子没说话，悄悄给goin07比了个大拇指。
肖冉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拄着筷子手背撑在下巴下的清秀大男孩score。
score感受到肖冉的目光，冲她扬了扬了眉，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左侧有一颗小虎牙，尖尖的。
肖冉拿起放在一旁的本子，打开，翻到第一页，递过笔，说：“score，能不能帮我签一个名字？”
score依言接过本子，拔下油漆笔的笔帽，随意的翻了一下本子，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签第一页？”score看着第二页的签名惊讶地说。
第二页是大魔王的签名，怎么排也排不到他签一页。
还有王唯一是谁…
肖冉点头，“我一个同学特别喜欢你。”
score把本子压在桌子上，大笔一挥，一个签名。
字迹潦草。
肖冉纠结着开口，“能不能再多写一些字？”
“写什么？等会，让我想想。”
“20xx0315—20xx0315，score在lpl出道四周年啦！最棒的mid carry score！从最开始foe背后的小兵到现在队伍里独挡一面的carry点，这四年来score成长了太多太多，也许有时候会心态爆炸，撇下当初赛场上的羞涩爆炸，如今的score是最棒的mid carry！”肖冉有条不紊地念着王唯一的置顶说说，念完抬头对一脸懵逼的大男孩眨了眨眼睛。
包厢里，一时鸦雀无声。
除了叶泽，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陷入了回忆，刚打职业那会，都曾有过爆炸的经历。
“我呢？”叶泽贴近肖冉问。
“you are always the best ad carry”肖冉毫不犹豫，“20xx8月末初接触lpl，补了很多比赛，你一直都是最棒的adc”
所言不多，了解不多。
天才的出道，血腥五杀，1v5极限反杀丝血逃生，极限操作赛场上零失误，寒冰女皇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百步穿云箭血泉五杀
……
“好了。”score开口，打断肖冉的思绪。
肖冉接过score递过来的本子，看到第一页上只有简单的一个签名，几个字母“mid carry”。
mid carry写得明显比score认真规范了不少。
score见状有些不好意思，伸了一个懒腰说：“会一直carry下去的。”
“加油。”
me其余三个人也纷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都有些感慨。
score坏笑，对着meiko喊：“老哥，召唤师峡谷现在还有风吹你钩子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goin07和卡卡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的很不厚道。
“滚滚滚，锤石之神在这，你说什么？”
“锤石之神，听见没？”卡卡呛声。
meiko开启了逼逼模式，“联盟第一打野kaku现身教学，实力教你带崩三路千里闪现送一血！”
kaku：“带崩尼玛个臭嗨。”
………
me的四个人已经开了嘲讽模式，耳边是层出不穷的辣鸡话。
叶泽环臂靠在椅子上，神色恹恹。
肖冉收好本子盖上笔帽，拿出手机解锁点开微博客户端切换到大号，然后把手机放在他大腿上。
置顶微博。
你，也是我的置顶。
肖冉说：“心之所向，皆能得偿。”
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我能抽烟吗？”叶泽收回目光看着肖冉问。
35.算数吗
chapter35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嗯。”肖冉细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叶泽把放在大腿上的手机递给肖冉, 说：“我出去一下。”
叶泽会抽烟, 只是他从来不再她面前抽烟。
包厢门被轻声合上，肖冉收回视线，握着玻璃杯的手不自觉收紧，就着杯口抿了一口温水。
水温正好。
放下水杯, 肖冉对喋喋不休的三个人说：“我也出去一下。”
meiko停下了嘴皮子, 懵懵地点了下头，等肖冉推门出去后才问：“队长呢？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在说你曾经一个人送了全队的人头的时候出去的。”
“诶卧槽, 徐致远你很烦啊。”
“搞的你夏季赛的时候没有贡献过全队唯一一个人头一样。”meiko扔了筷子回道。
goin07捞了一片培根, 很淡定反问：“送过，怎样？”
合上包厢门隔绝了里面不绝的吵闹声。
叶泽拆开烟盒，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 指尖夹着烟, 凑到唇边微微咬住。
“啪”的打亮打火机。
烟, 瞬间燃起。
叶泽靠在走廊的窗口, 姿态恣意放松。闭了眼, 微仰了头，吐出白烟。
肖冉出来没走几步, 就看到斜倚在拐角窗边抽烟的叶泽。
长长的走廊，吊顶的灯，昏暗不明。
灯光打在叶泽脸上，看不清神色, 只觉得恣意慵懒的他, 三分流水七分尘他一人独占。
一直都觉得, 叶泽周身的气质，很容易会让人忘了他的实际年龄。
明明才19，身骨料峭还是少年。
礼貌，他有。
但也仅仅保持着该有的礼貌，高傲如他，别人别想也不能借着这份礼貌妄图拉近彼此之间鸿沟般的距离。
肖冉却是一个开挂般的存在，宛如游戏里面怎么消也消不掉的bug。
在她面前，叶泽所有所有的高傲都不值得一提。
肖冉走进，屏息。
“怎么出来了？”叶泽偏过头低垂着眼眸问。
长的空寂的走廊，落地灯打在玻璃窗上，奢侈的灯光。
肖冉看他抽烟的样子出神，“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忘了。”
叶泽是真忘了。
况且抽烟根本就不用学。
肖冉不讨厌烟味，也不喜欢烟味。诚然，她觉得这样抽烟的叶泽有着别样的诱惑，可是她会心疼。
对上肖冉的脸，叶泽抬手揉了揉眉间的头发，摁灭了烟，对她妥协，说：“进去吧。”
肖冉像是装着心事，“我想回去。”
一顿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叶泽带着肖冉进去打了个招呼又把人带走了，走之前顺便把账结了。
goin07看着同进同出的两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散了吧，收队收队。”
meiko闻言起身，接过score扔过来的外套穿上，说：“春季赛的抽签分组快到了吧。”
“什么时候？”
“好像是12月21号。”
一行人低声交谈着快要到来的春季赛，陆陆续续出了大门，站在路边等着车。
快到沁园的时候，肖冉放下手机，看着车窗外略过的光影，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说的，first blood算数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带着疑惑反问语气的嗯，似是没听清肖冉说什么。
侧目，叶泽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屈起撑在额角，漫不经心地开着车。
肖冉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顿顿地开口：“我说，你说的送一血，算不算数。”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叶泽身形都未动，想也不想地打断她：“不算数。”
ferrari four驶入沁园，四下里越拉越安静，只有影影撞撞的灯光。
“为什么？”
叶泽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肖冉，用没得商量的语气说：“没有为什么。”
随后，一只手改为撑在眉骨上，又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肖冉没说话。
有时候她一旦下定了决心，轻易是拉不回来的。
低头思索了一瞬，想到刚才用手机百度看到的内容，又联想到好早之前叶泽说她未成年。
“你，可以不进去。”很认真的口气，是思量好久的想法。
ferrari four一个急刹，尖锐的声音划破沉寂的黑夜。
叶泽目光定在肖冉木着的一张脸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刚刚百度了…”
百度了…度娘让她羞耻感爆棚…
肖冉被叶泽盯着慢慢垂下了脑袋。
等了好半天，头顶上方传来两个字，“下车。”
一路上，叶泽都沉着脸。
肖冉乖乖跟在叶泽身后进了公寓。等关了门，也不见叶泽有丝毫表态。
几步追上快走到他卧室门口的叶泽，拦下，肖冉仔细回忆着刚才知乎上看到的内容。
勾着他的脖子，压下，压到正好不用她垫脚的高度。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正好可以看到脱了外套只着了一件低领薄毛衣的叶泽突起的喉结。
他的锁骨深又分明。
被她勾着脖子下压，锁骨拉伸到下颚的线条漂亮万分。
肖冉有时候，不但大胆还很不听话。
你不让她做的，她偏偏要做。
就像小时候，爷爷告诫她一天只能吃一颗糖，吃多了会长蛀牙。她不听话，喜欢水果糖的甜味，有时候会故意偷吃几颗。
后来，后槽牙那真的长了蛀牙。
疼的钻心，她也不后悔。
爷爷看的心疼，问她后不后悔，她哭的抽抽噎噎也说着不后悔。
因为，水果糖甜味她很喜欢。
好在，后来换牙的时候把蛀牙换了。
叶泽，就像是她童年吃的水果糖一样，明知道会疼，可是一旦真的下了决心就不会后悔了。
所有的疼，她都甘之如饴。
肖冉倔强的目光对上叶泽，在他的注视下，唇贴上了叶泽上下蠕动了一下的喉结。
含着他的喉结，都能感受到他的动作。
咽了一口口水，肖冉回想着知乎上的小姐姐是怎么撩自家男票的。
人，脖子的皮肤很敏感。
肖冉卷着舌尖舔过他的喉结。
因为生涩，动作很慢，又不连贯，断断续续地还带着羞涩。舔舐过后，微张了嘴，探寻着位置，用牙尖磕着蹭着他的喉结，来来回回地蹭。
犹豫的态度很明显。
叶泽深深地闭着眼，脑袋涨疼的要命，一方面还放任肖冉瞎折腾。
因为得不到他的回应，肖冉有些急了，没控制好力度，牙尖微欠进了他的肌肤。
叶泽低低地抽了口气，止住肖冉所有的动作，“别动。”
单手揽着勾着他脖子的肖冉，直起身子，叶泽哑着嗓子说：“我有点忍不了了。”
肖冉闷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衣服上，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叶泽的手慢条斯理地撩起肖冉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沿着紧致的腰部线条蜿蜒向上，最终来到了胸线边缘，在那处游移。
感受到她的紧张，叶泽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诱哄的意味问：“百度上还说了什么？”
说话间，手上的动作不停，灵活的手指一曲一展，推上xiong衣，来到胸前的最高点。
轻拢慢捻抹复挑…
肖冉头埋的更深，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因着他或轻或重的力道，细吟出声。
叶泽的动作一顿。
肖冉也跟着一顿。
刚才，那声音绝对不是从她口里出来的…
tt
“百度上说了什么，嗯？”叶泽揽着肖冉更加贴近自己。
“百度…上、说，腿…”
一句话，零落不完整，意思晦涩。
叶泽的思维笔直通达，言简意赅，“用腿？”
肖冉伸手想掐他腰上的肉想让他别再说话了，奈何他腰腹上肌肉紧绷，根本捏不出一丝赘肉。
叶泽继续。
“百度没告诉你，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吗？”
他自认为他对肖冉还没那个自制力。
肖冉不好过，叶泽比她更不好过。
谁先动的手，谁先犯的错，都不重要了。
只能不想折磨，彼此都没法救赎。
零下的温度，室内还没开空调，应该冷的要命才对。
叶泽的额角却滑下一滴又一滴的汗，深吸了一口气，抽出手，将肖冉衣服理好。
推开她，靠着墙平复心绪，想着其他的事情力求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刚过去的全明星赛，没用，秀的成分占多数。
快要到来的lpl职业联赛春季赛，搞不好运气好点，能和iam分在一个组。对面瓜皮ad，这个锤的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