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妖凰选夫记/家有男妖三四只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送你一只酥宝宝
没想到igd资本的老板、宁瑾集团的二少爷还会爬墙…
“没想到傅总还真是——”安歌舔了舔被他咬过的上唇,“多、才、多、艺。”
狭小的寝室床铺上挤了两个人。
安歌背对着傅斯珩,被男人用惯用的姿势揽在怀里:“直播都结束了,这样没——”
必要二字没说出口,被傅斯珩打断:“我没兴趣做秀。”
“没我你睡得着?”
“睡——”
不着。
安歌抿了下唇。
被抱着,被熟悉的性冷淡香包围着,安歌渐渐忘了再纠结傅斯珩为什么在节目结束后还过来陪她睡觉,瞌睡来的很快。
一觉到清晨。
隔天,节目组导演见从女生寝室中走出来的傅斯珩和从男生寝室中走出来的书淡淡,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一夜时间,这踏马发生了什么?
安歌:这莫非就是心动的感觉?娘娘竟然怂了…
傅斯珩:苏衍过来挨打,难怪追不回老婆,让你隐晦迂回。
第31章
天将亮,远方地平线处深蓝墨似的云雾仿佛被撕开道小隙, 光从那里透进。
校园内弥漫着淡薄晨雾, 空气透着凉意。
第一期节目拍摄完成,没必要再穿校服, 众人都换回了常服。
安歌的短袖外套了件白色校服衬衫,男生的。
早间天气凉,她刚起床洗漱时被阳台上的冷风一激,打了个喷嚏,被醒来有一会正斜靠着墙的等她的傅斯珩揽住腰捞了过去。
接着, 兜头盖下一件男生的白色校服衬衫。
傅斯珩将衬衫套到了她身上。
短袖搭浅蓝色牛仔短裤,男生校服衬衫扣子并没扣上, 松松垮垮的套在安歌身上, 领子稍往下滑露出漂亮的颈线。
再加上安歌腰细腿长,走起路来衬衫下摆随风曳起, 清爽又飒。
她的身边跟着傅斯珩,两人一起从女生寝室中出来。
而另一边,套着姜临校服衬衫的书淡淡被姜临牵着从男生寝室中不经不慢的走出来。
导演深深地吸了口凉气, 额角狠狠一抽后右眼皮跳个不停。
“你、你、你们——”导演又一个抽气, 想到某种可能,差点没原地蹦起来,“你们没在宿舍做什么不该做的吧?啊?”
这就一个晚上没看住, 怎么突然就这样的?
他们可是正经节目组!
姜临闻言,头一歪,靠在书淡淡颈窝处, 闷笑:“做什么?”
“拍摄都结束了。”
导演气到叉腰:“胡闹!尽胡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搞学习的地方!还有傅——”
傅总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傅斯珩一个眼峰扫过去,导演气焰瞬间灭了大半,皱巴了张脸,话也咽进了肚子里。
导演憋足了气,仿佛快憋成了只河豚。
十足滑稽。
姜临低垂着头,额角碎发拂落而下半遮着眼,肩膀一抖一抖的,快憋不住时突然仰头,朝书淡淡耳窝吹了口气。
书淡淡无奈,伸手推了推姜临的肩。
一出默剧,全靠表情传达意会。
安歌还在状况外:“做什么?”
傅斯珩淡声:“睡觉。”
“对啊,我们只是睡了一觉。”安歌疑惑,“拍摄结束也不可以吗?”
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或者是哪里不对的语气。
乐珊表情古怪。
影帝郝嘉宸双手被在身后,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轻咳了一声。
姜临跟了句:“我和淡淡也只是睡了一觉。”
“…”导演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握拳抵在唇下,拖长了音咳嗽后掩饰尴尬,“节目组没规定,也不是说不能睡。”
“当然不是指这个睡,是那个睡,这个睡可以,那个睡不可以!”
mmp,一天到晚搞事!
导演组越说越诡异,偏还在一本正经地讲着。
这下连影后程灵都憋不住了,食指屈着轻抵着鼻尖笑出了声。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安歌:“…”
她怀疑这个导演在搞黄,但她没有证据。
简单的几句总结后,第一期节目录制正式结束。
工作人员纷纷将嘉宾们被临时没收的手机归还。整理好设备,节目组打算趁未上课前悄悄撤出学校。
临告别前,导演估计是翻车翻怕了,晃悠了圈后状似不经意而又特别别扭地强调了句:“你们看今天这太阳像不像刚煎出来的荷包蛋,又大又圆!”
“有没有点什么启发?有没有想要做家常菜的想法?有就要去实践,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经历过开场即死亡的考试,几对夫妇对公款出游已不抱任何希望,纷纷表示有想法后送走了导演。
节目拍摄期间不允许带助理,是以一早来接自家艺人的经纪人们都将保姆车停在了校外。
日出林霏开,天光大亮也。
“节目组别是要把我们送到深山老林里去劳改吧?”乐珊一边向校门口走一边开了个玩笑,“自己搭灶台自己生火自己烧饭!”
“以导演的个性,我觉得完全有可能,说不定连住的地方都要自己建!”何进峰接道。
程灵一拍手,笑道:“大型婚恋观察类节目——丛林生存法则。”
帝后夫妇与山峰夫妇相视一笑。
快到校门前,乐珊提议道:“诶,趁今天这个机会大家一起聚聚怎么样?等会再喊上导演和制片他们。”
“我在皇庭那订了包厢,大家可以跟我们车走。”何进峰附议,像是早有准备,拉拢关系的意图明显。
郝嘉宸思忖了会,没拒绝,算是默认。
大家都是一个节目组的,于情于理,一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程灵夫唱妇随,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时刻牢记自己是十八线小糊逼的书淡淡没开口。
姜临目光散漫,打了个哈欠,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一时间,山峰夫妇和帝后夫妇的目光都落到了安歌和傅斯珩身上。
开机动画甫一加载完毕,安歌和傅斯珩手机上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跳进来。
信息提示音不停,
手机嗡嗡响。
跟二重奏似的。
“傅总——”
“娘娘——”
魏舟远远地喊了一声。
他在外面等了半晌,一见到傅斯珩的那一刻,立马赶了过去。他的身后还跟了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待到傅斯珩面前,魏舟一个急刹,虚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傅斯珩后又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身后的人。
他身后跟着的中年人叫吴建安。
傅怀瑾傅老爷子身边的亲信,年轻时曾是老爷子的助理,傅老爷子退下后,他留任宁瑾集团成了副总,多年来一直效力于宁瑾,目前主要管理宁瑾资源的业务。
现今手握重权,坐镇帝都,与傅周深形成微妙的制衡。
如今风尘仆仆的从帝都赶过来,怕不是…
魏舟不敢往下想,吞了吞口水。
“吴叔。”傅斯珩略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并无多少意外。
吴建安肃着脸,恭敬地打了招呼:“少爷早,夫人早。”
说完,吴建安侧开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少爷和夫人跟我回帝都一趟,老爷子有请。”
似是相当了解傅斯珩的脾气,顿了顿,他又说:“还希望少爷不要让我为难。”
顺着他请人的手势望过去,校外不远处的树荫下停了加长版的迈巴赫。
漆黑的车身在初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
它的身后还跟了四辆宾利,俨然像个小型车队。
而此刻,车内的人全部下来,皆微弯着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傅斯珩对三对夫妇略颔首了下:“失陪。”
说完,半揽着安歌上了车。
待傅斯珩和安歌走远后,吴建安这才放下手,对还停在校门口的众人说:“失礼了。”
音调平稳,话中几乎没什么歉意,仅出于礼节而已。
不多久,宾利开道,迈巴赫疾驰了出去。
乐珊小小的切了一声。
狗奴才。
对着傅斯珩就是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换了其他人,态度颇傲。
“怎么了?”书淡淡有些担心。
“后院起火了呗。”乐珊努嘴,“你没看新闻吗?听说被爆出来是协议结婚,有钱人真会玩。”
书淡淡为蹙了眉,想怼回去被姜临制止住了。
姜临不想参与这些八卦,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随便找了个理由:“工作室临时有事,下次再聚。”
s市国际机场。
为公务机准备的t4航站楼225号停机位上停着傅家的私人飞机湾流g550。早在十几个小时候,宁瑾集团便于机场负责人联系过,借用了机场供公务机飞行的专用跑道。
窗外,云海翻涌。
粗略的扫了眼新闻,安歌再次有了一种命运后颈皮被人扼住的感觉。
傅老爷子知道了,那可就太精彩了。
门被推开,傅斯珩换了身正装出来,没穿外套,只穿了件黑色衬衫,下面同色系的西裤。
安歌侧躺在椅子上,支着额头,扫了眼傅斯珩:“要离婚了吗?”
全网都在盼着我们离婚,这塑料夫妻情是多塑料啊?
她和傅斯珩没那么塑料吧。
至少相敬如宾还是有的。
傅斯珩理袖口的动作一顿,抬头朝安歌看了眼,下颌线崩紧,黑色碎发间的眼神冷沉。
“你听谁说的?”
“全网都在刷#傅斯珩安歌离婚。”安歌食指滑了下手机页面,“热度比我们当初结婚还要高。”
感情不和的理由都是用word文档一条一条打出来后截图的。
整整一百零八条。
比晋江文学城那个写她和傅斯珩之间狗血爱情剧本的作者还能瞎扯。
“连睡衣颜色不同都能作为感情不和的理由,有这观察能力怎么不去做福尔摩斯啊。”安歌越看越觉得扯。
她和傅傅才没有那么塑料!
傅斯珩理好袖口,单手插进西裤口袋中,对安歌勾了勾手指。
安歌拿着手机撑起上半身,白色校服衬衫顿时滑落下大半,露出上半胳膊。
傅斯珩扯着安歌的腕子,将人抱侧坐到了他腿上。
短暂的惊讶后,安歌鸭羽似的睫毛上下翻飞了下。
这是要进行什么操作吗?
动作幅度过大,安歌别在耳边的碎发顺势垂落至身前,挡住小半张脸。
傅斯珩捏着安歌的下巴抬起,审视着安歌脸上的表情:“我没有离婚的打算。”
“劝你最好也不要有。”
手指轻抚过安歌细腻的后颈,傅斯珩的呼吸缓沉,那处手感绵密,似丝绸,又像牛奶。
长指挑着安歌的下巴,傅斯珩食指关节一曲,指骨抵着她的下巴一抬,突然低头咬上了安歌的侧颈。
齿尖咬着颈肉轻厮磨过后,含住极尽耐心的舔舐。
傅斯珩的手撑在安歌的颈后,漫不经心轻抚着,薄唇吻着侧颈,一寸一寸想向,擦过她的下巴。
和上次不一样的感觉。
完全不一样。
安歌仰着脖颈,极艰难地咽了咽,一直撑在傅斯珩胸口的手改为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衬衫领口。
垂在他腿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并紧。
心里一悸一悸的。
“要留吻痕吗?”安歌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问道。
为了应付爷爷而留的吻痕。
这么一想,悸动的感觉少了一点,有一点点的小失落。
她在期待些什么呢?
网上说的也没错。
她和傅斯珩之间没有感情,他那么冷的一个人,孤高如浮云,别人根本抓不住什么。
傅斯珩没心思回答。
抵在安歌下巴上的指关节又向上抬了抬,逐一亲吻而过,傅斯珩睁开阖着的眼,咬上了安歌的唇瓣。
“不是。”唇瓣微离间,傅斯珩开了口。
只说了两个字,又咬住了安歌的唇瓣。
他的手指捏上了被安歌套在身上的校服衬衫的扣子,从下到上,一颗一颗扣上去。
齿关被撬开,安歌脑子发热。
比昨晚的亲吻要放肆不少。
他更凶了。
“少爷——”吴建安突然进来,喊到一半,硬生生将即将到嘴的夫人二字又咽了回去。
这…
还是他们那个冷清冷感的二少爷吗?
他们少爷还有这么一面的吗?在飞机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傅斯珩正好替安歌扣到靠前面最高点的那颗扣子,她的蜜桃贴着他的胸膛。
俩人唇贴着唇,还张了嘴。
中间牵出道细细的银丝。
小夫人衣衫不整,背对着他,被他们少爷抱坐在大腿上。
场面一度很尴尬。
吴建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安歌慌忙想推开傅斯珩,下意识想闭上嘴巴。
他的舌尖还留在里面,安歌收在唇内的小牙一下子磕了上去。
咬到了傅斯珩。
银丝被拉断。
“嘶——”傅斯珩轻嘶了一声,舌尖被安歌咬破,出了血。
安歌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绕是再老脸皮厚,吴建安也知道自己这是打扰到了傅二少爷调情的兴致,当下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拉上了门。
隔了道门,吴建安特意贴心强调道:“少爷夫人继续。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帝都。”
一个多时间?
傅斯珩脸色不太好看,低瞥了眼安歌,长指贴在唇边,指尖一揭,揭下安歌牵出的银丝。
虚眯着眼看了下指尖,傅斯珩哑声:“你的。”
安歌后颈泛起了樱桃粉,但脸上还是白的,梗着脖子道:“也有你的!”
“嗯。”傅斯珩淡淡应声,支着下巴,偏过头看着指尖上的东西,搓了搓,“不是为了应付爷爷。”
一个小时后,私人飞机停在了帝都国际机场。
被老爷子吩咐亲自过来请人的吴建安脸色缓和了不少,言辞之间甚至透着股欣慰。
时隔近一个月,安歌又回到了傅家老宅。
老宅里万物沉寂,岁月在这里好像慢了下来。
“老爷在茶室等少爷呢。”
佣人通报了一声,对傅斯珩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将安歌拦了下来,“还请夫人随我来。”
安歌心里倏忽跳了一下。
这叫什么?
分化瓦解,逐个击破!
安歌:呜呜呜呜呜趁咕之危
傅斯珩:珩心险恶.jpg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第32章
中庭内,竹制惊鹿“啪嗒”一声响, 惊飞墙上雀。
安歌贴着茶盏边缘的指尖蓦得一颤。
热茶渐凉, 指尖的温度跟着消散,安歌望着中庭内的开了满池的荷花, 抿紧了唇。
他的舌尖被她咬破了,她的口腔还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
唇上一热,安歌唇瓣抿得更紧了。
心里很乱,一会是他咬着她唇瓣低沉着音说不是的事,一会又是想象中的傅老爷子气到拍着桌子让他们俩离婚的事。
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有一颗毛线团被扯开, 满地四散的毛线,却独独找不到线头。
舔了舔略干的上唇, 安歌垂下了小脑袋。
她其实不是很想离婚, 也不想让老爷人家生气失望。
爷爷是个很好的爷爷,虽然总板着一张脸, 但私下里人是极好的。
现在想来,自己倒像是个小骗子,不但欺骗了老人家的感情, 还辜负了老人家的期待。
茶室门被缓缓拉开。
安歌从思绪中回神, 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去看。
傅斯珩从茶室中走了出来,他身形修长, 半垂着眼,睫毛低低地覆盖下来,黑色的碎发半遮住他的眼睛, 看不清神情,只觉得冷。
恍惚之中,安歌好像回到了第一天见他时的那样。
虽然她在他怀里睡了一夜,隔天从他怀里醒来时,他的手背搭在额上,看她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不见丝毫情绪波动,满身都是疏离。
安歌手一抖,茶盏中的凉茶晃出稍许,濡湿的指尖。
“夫人,请吧。”一旁陪着她的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语气不容置喙。
茶室门开着,里面端坐着一脸肃容的傅老爷子。
佣人引着她,隔在她和傅斯珩之间,丝毫不给俩人沟通的机会。
傅斯珩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前面不知哪个点上。
安歌余光扫了下,他削薄的唇几乎抿成了道直线。
所以,爷爷要强制他们离婚吗?
“啪”的一声,茶室门再次被合上,安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佣人知趣地贴着墙边退了出去。
光影折入室内,一楼静悄。
一瞬,傅斯珩周身收敛着的气势顷刻间迸发而出。
强势逼人,带着压抑着的紧迫感。
甫一脚踏进来的魏舟差点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活阎王现在压了不少火。
瞎几把造什么谣不好,非得造他们老板和娘娘感情不和要离婚的谣,这不是上赶着去送死吗?
吃饱了撑得一天到晚净给他找事。
傅斯珩瞥了眼魏舟:“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魏舟低着头,尽量不去看祖宗的脸,“这事除了有傅周深的推波助澜,签他新床伴的模特经纪公司手下养的营销号也纷纷下场了。”
魏舟将包在牛皮纸袋中的照片取出,一张一张地排到了茶几上。
高清照片,全彩无码。
全是傅周深和那个模特的。
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想不出还有这种癖好,那模特未着寸缕地被压在酒店落地窗前,下面就是车来车往人流如织的城市主干道。
玻璃上净是水痕。
模特身上的。
魏舟多看一次都觉得无比的辣眼睛。
忒不要脸了!
青天白日里不拉窗帘就算了,还一天到晚逮着他们老板咬。这照片要是被爆出去,宁瑾股票非得抖三抖。
可惜也就是想想,他们老板现在根本没打算爆照片,只让他去干敲诈勒索的事。
“傅周深助理联系我开价一千万。”魏舟撇嘴。
一千万打发叫花子呢?
“知道怎么做?”
“知道。”魏舟和顾言蹊合计过,傅周深想在宁瑾集团彻底站稳脚跟就势必不会让照片爆出来,而他手下的资本链因着上次宁瑾置地的亏损本就紧张,如今再加上这张照片…
肉是一片一片削的,削到最后总会伤筋痛骨。
收好照片,魏舟似是想起来什么,又说:“橘子台台长那边打过几次电话,想约你和娘娘一起吃个饭,当面赔个不是。”
“拒了。”
傅斯珩扫了眼茶室紧闭着的门,在茶室外面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背倚着沙发,抬手捏了捏眉心,“有烟吗?”
“有!”魏舟了然。
傅斯珩基本不抽烟,没什么瘾。
烟盒被放到茶几上。
傅斯珩坐在沙发里,探身拿了茶几上的烟盒,低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下烟盒。
烟从纸盒内滑出半截,烟盒被重新扔到茶几上。
他薄唇咬着烟,一手拢在唇边,打了打火机。
“啪”的一声,明黄的火舌迅速舔上烟卷。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
傅斯珩周身气压极低,声线却越愈发的懒:“视频是从节目组里传出去的,查到人直接开除,也没必要让他在业内继续待下去了。”
封杀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魏舟怎么会听不懂。
那段视频明显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偷拍了出去卖钱的。
为了屈屈几十万,却断送了一辈子。
人啊,真的不能太贪心。
茶室内。
安歌喉间干涩,心提着。
“坐。傅老爷子呷了口茶后,茶盏砰的一声被扣到桌面上。
安歌硬着头皮坐下。
她的坐姿规规矩矩,脊背挺得笔直,头却微低着。
像犯了错的小学叽。
安歌坐的蒲团上残留着淡淡余温。是傅斯珩刚坐过的。
傅老爷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将安歌瞅了个遍。
小姑娘见到长辈低眉顺眼的紧,看着乖乖巧巧的。
那节目他从头到尾一秒没落的看了,他又不是老糊涂,自己孙子一身傲骨什么臭脾气他还能不了解光听营销号在那叭叭叭的放屁?
别说吴建安那通电话,就算没那通电话,他也知道那兔崽子栽了。
他派吴建安过去无非是想敲打敲打那兔崽子,磨磨叽叽磨磨叽叽的磨叽啥呢!
再磨叽下去老婆都要没了!
傅老爷子咂摸了下,愈发的觉得傅斯珩不是个东西。把人小姑娘骗过来,还让人小姑娘受委屈。
拎了桌上的小茶壶,傅老爷子倒了杯滚沸的茶推过去,又将藏在桌下的一碟子芙蓉糕拿到桌上,推过去。
“这还没离婚呢,就不叫爷爷啦?”傅老爷子佯装生气。
啊?
安歌一时摸不准到底什么情况,乖顺地喊了声:“爷爷——”
“诶!”
“陪爷爷唠会?”傅老爷子又从蒲团下面掏出个平板,开机后横放到桌面上。
安歌头一抬,看到平板上暂停的画面,心里又是一咯噔。
视频被暂停,画面停留在她跳完《unlock》之后问傅斯珩好不好看的那一幕。
屏幕上浮着弹幕。
正中央一行白字:这两人真的是夫妻吗?不会是感情不和离婚了吧?敷衍都不敷衍一下!
傅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安歌张口就想道歉:“爷爷,我们——”
同一秒,傅老爷子摁了播放道:“他们懂个屁!不懂净瞎说!”
视频声音不大。
“好看吗?”
傅斯珩没回答,也没看她。
“这兔崽子是醋了!”傅老爷子笃定。
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听训的安歌:“……???”
醋了?
傅斯珩还会吃醋的吗?等等,他为什么会醋了?
傅老爷子又将平板往安歌面前推了推,指头点着底下的进度条,往前一拖,精确地停在了02:45:03。
视频中,安歌换了校服从衣帽间出来,又问傅斯珩:“傅学长,学妹好不好看?”
傅斯珩静了会,才说:“裙子太短了。”
公开处刑。
傅老爷子摁了暂停,双手一拍,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浑身都是硬骨头!其实心里喜欢的要死。”
“醋了就醋了呗,还死不承认。”傅老爷子长叹了一声,继而又问,“你私下里有没有问过他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老爷子问得太直白。
安歌怔了怔,继而又有些尴尬。
问过。
拽着他衣领摁着他头给他表演了一场劲爆的个人show。
show完逼着他夸了自己800字小作文,然后又给了他一巴掌。
看小姑娘模样,那就是有了。
傅老爷子又问:“那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过好看?”
“嗯…”安歌轻应。
还800字小作文呢。
傅老爷子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傅斯珩性子冷又别扭,跟有情感缺失症的一样。
再加上成长环境,情感埋得比谁都深。等他自己表达出口,可能等半天都蹦不出个屁。
摇了摇头,傅老爷子缓缓开口:“他和你说过他父母的事吧?”
“一点点。”
抚着茶杯口,傅老爷子回忆道:“他爸傅清让是我的大儿子,阿珩长得很像他爸,父子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连性格都是。”
“阿珩当年在军区出生,没足月子就被我接了回来,他早产,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一团,都没几两肉,食量也小。清让夫妻俩工作都忙,性质又特殊,一年之中回不了几次。”
“阿珩小时候还好,一年还能见一次。可小孩子嘛,忘性又大,等他再长大一点儿,清让他们回来的次数更少了,有时候三年一次有时候五年一次。”
“见了面跟陌生人一样,清让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完全不像对父子。他小时候还会要清让抱,再后来便不要人抱了。”
“清霜结婚早,阿深比他大不少,这俩兄弟完全玩不到一块儿。阿深有清霜陈远带着满世界跑,阿珩被我带着,只能和我这个糟老头子待在这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