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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看了圈卧室,安歌说:“只有一张床啊。”
傅斯珩不怎么碰酒,但不代表酒量不行,相反他酒量很好,只是乍一喝开了,有点不舒服。
身上有些热,但某个小娘娘人让他以后注意点形象,他在下面也没有解衬衫扣子。
靠着门边,垂着眼,缓了会,傅斯珩说:“一人一半,我去洗澡。”
“又不是没睡过。”
卫生间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安歌原先那点儿困意被水声冲了个干干净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都是清醒的状态,又不做点什么,能睡着才怪。
握着手机,安歌想要不找许文馨和黎昼聊一晚算了。
微信上戳了许文馨,结果许文馨聊到一半人失踪了,说是要去找个礼物给她。
水声渐停,安歌突然有些怂了。
这踏马谁睡得着啊!!!
傅斯珩洗完澡出来,身上那点儿酒味散了不少。那件黑色带暗金色绣纹的浴袍披在他身上,格外合适。
男人窄腰长腿,天生的衣架子。
不看那张脸,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叮”的一声,许文馨发了段视频过来。
许文馨:【不要怂!就是上!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你要是紧张可以和傅斯珩一起看看,学习一番。】
许文馨:【片子是小姐妹们推荐的,气氛超唯美,还有剧情。】
一起看个电影熬过一夜?
安歌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傅斯珩已经走到了床边,掀开了被子一角。
点开许文馨发过来的视频,安歌凑近了点傅斯珩,发出了邀请:“看电影吗?”
此时,钟表指针已滑过“12”。
傅斯珩垂眼看了安歌的手机屏幕。
电影已放完了片头,无声的片头过后,画面被定格在一幢海边别墅外。
远处,椰树白帆。
“气氛还行。”安歌开始没话找话。
镜头从远处往里不断的拉近,穿过绿林,男女主演正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
男主演半躺在躺椅上,手臂环在女主演的腰上,女人上身穿着黑色的bikini,身材不输一线超模。
她的手撑在躺椅上,慢慢地爬起身,微微一甩头发后又做了一个撩头发的姿势。
金色的大波浪被甩开,女主演捧着男主演的脸,慢慢吻了下去。
两人吻的忘情。
“…”安歌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常有几个好莱坞大片是这种打开方式的?
镜头只给到了上半身,乍一看,确实还挺唯美的。
欧美大片式的唯美。
“男女主演是谁啊?我竟然看不出来,不过这颜值还挺——”
高字音没发出,镜头猛地往下一拉,安歌瞬间呆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默默无声的视频终于有了声音。
一阵嗯嗯啊啊的。
细细碎碎的声音在黑夜里听的尤为清晰。
下一秒,安歌的眼睛被傅斯珩用手捂住了。
他的手还带着潮湿气。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歌:第一天,我邀请了傅斯珩一起看了个片儿…
傅斯珩:老婆在邀请我?
第19章
夜色如水一般静谧。
卧室内,烛火昏黄, 角落里燃着助睡眠的香薰。
细细碎碎的调情声不息不止, 夹杂着一声一声喘息。
视线被挡住,安歌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听着。心里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小蚂蚁在啃噬。
视频里,又是一声高昂的叫。
安歌肩膀跟着一抖,耳朵尖一下子麻了。
这女的一定要这样叫吗?
我鲨我自己啊啊啊!
傅斯珩俯下了身子,凑近了安歌耳边,视线自手机视频上扫过。
他对视频里的交颈鸳鸯没有半点儿兴趣, 太假了。
“这么想邀我看片儿?”被酒渍浸润过,男人的声音透着沙哑。
傅斯珩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薄的酒气, 自安歌的耳窝边扫过, 又湿又麻。
安歌搭在腿边的手无意识揪紧了被单,漂亮的唇瓣分开了稍许, 又闭上。
啊啊啊啊!
她要说什么?
她确实想邀请他一起看个片儿,但绝对不是这种片儿!
视频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大了点,频率也更快了点。
寂静的夜晚, 窗外灯火草丛内的虫鸣好似被淡化了, 安歌的耳窝里只有视频中让人羞耻的声音以及傅斯珩的喘息声。
一下又一下,跟她的心跳同频。
安歌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心里像是烧了把火。
“暗示我啊?”
说话间, 傅斯珩的唇擦过安歌的耳廓。
再次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安歌缩了缩脖子。
傅斯珩垂眼看着刚和他领完证的女人,那点儿刚下去的薄薄的酒意翻涌了上来。
女人跪坐在被面上,小腿衬着深色的被面极为好看, 丝质的睡裙,领口稍稍滑下一点儿,再往下…
喉结一滚,傅斯珩伸手从安歌手中抽走了手机,关了视频。
“我没有在暗示什么!你别误会!”卷着被子,安歌缩在床头,心里恨不得把许文馨锤成派大星。
“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在想那什么——”
喝了小半杯冰水,傅斯珩放下水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歌,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安歌:“!”
“只是,我不喜欢纸上谈兵,我更喜欢实战。”
男人喝了酒,态度很恶劣。
傅斯珩弯下腰,双手撑在缩在床头的安歌身侧,姿势像是要将安歌圈进怀里。
安歌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安歌试图转移话题,“快睡吧,你看你喝这么多酒,一定很需要休息。”
“明天不是还要见爷爷吗?”安歌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静了好一会。
突然,傅斯珩抬手,食指贴着安歌的鼻梁:“想不想做?”
安歌张口就想说不想。
她想个鬼她想。
祖宗长长的眼睑一垂,贴在她鼻梁的食指慢慢的向下滑,轻刮了她的鼻子。
“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安歌这下确定祖宗是醉了,难怪和平时不一样。放下心来,安歌决定忽悠回去。
“也不是不想。”安歌舔了舔唇瓣。
没醉的傅斯珩眼睛轻眯了一下,刮着安歌鼻梁的食指一顿。
在酒精作用下,心里那点儿燥热气更热了。
“但不是现在。”
“乖啊,珩宝宝咱们睡觉好不好,你乖乖躺好。”
珩什么?宝宝?
傅斯珩额角跳了跳。
安歌盯着傅斯珩的表情,再三确定他是真醉了之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微一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
“被子分你一半儿。”安歌贴心的帮傅斯珩盖上被子,然后熄灭了床头的灯。
紧贴着床边躺下,安歌拎了被子的一角担在身上:“我睡姿很好的,珩宝也乖乖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傅斯珩没再动。
室内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静了会,安歌没有半点儿睡意。
白天的事情像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过着一遍又一遍。
傅家直系的亲戚她都见过,独独没见到傅斯珩的父母。这个家里除了傅老爷子,好像其他人对傅斯珩来说都可有可无。
而老安头对此没有半点儿不满,甚至寻了个机会将她偷偷拉到一边,特意叮嘱她让她以后照顾好傅斯珩,傅斯珩一个人挺辛苦的。
喝醉了的傅斯珩挺好忽悠的,嘴巴也不毒,就是骚话一句接一句的。
想到这儿,安歌悄悄侧过一点身子,打算多套一点话。
“咱爸妈呢,怎么没见到?”安歌状似不经意地问。
黑暗中,傅斯珩睁开眼睛,削薄的唇勾了勾,懒懒的嗯了一声。
听着像是酒喝多了很不舒服的模样。
安歌卷着被角,往傅斯珩那里滚了一丢丢的距离,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隔着被面轻轻拍着傅斯珩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
小娇娇本娇,得这样哄。
“他们很忙。”被顺舒服了的傅斯珩说。
“不见也没什么事,我也没过他们几次。”
傅斯珩对父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从他能记事起,父母的概念就是模糊的,模糊到生命中似乎没存在过他们一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
学校每年两次的家长会,在爷爷身体大不如从前后,不是助理就是助理。
“啊…”安歌啊了一声,“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军备科研。在部队里。”
安歌懂了。
这些年隔三差五就会爆出一声“厉害了我的国”的欢呼,喊的太多,甚至会让人遗忘在这一声声欢呼背后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科研人员,他们是高端军备背后的科研疯子。
为研发攻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他们眼里,先有国而后立家。
繁荣昌盛的背后,必然要有人有所牺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
在其看不到光的背面,多的是悲欢离合,而承受痛苦最多的那一方无疑是思念最深的那一方。
静了会,安歌轻顺着傅斯珩胸口的手停了下来:“你现在有我了。”
“你的家人。”
“户口簿家属栏上的那一位。”
女人身上的刺软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了段距离,被子中间深深的凹陷下去一段。
被窝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没什么睡意的安歌想了很多,隔在傅斯珩胸口上的手一直轻轻拍着,直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睡着才停下。
自以为睡姿很好的女人在睡着后下意识往热的地方靠去。
被窝下,安歌的胳膊紧紧勾缠上了男人的胳膊,小脑袋顺势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处,蹭了一下又一下。
安歌睡觉很喜欢双腿夹着被子乱蹭。
原本就没什么睡意的傅斯珩被安歌蹭出了一身汗,还越来越精神。
偏头,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傅斯珩伸手,将安歌搁在在他肩上的小脑袋推开稍许,手一松,她又自己滚了回来。
安歌很不耐烦,小声嘟囔:“干嘛啊。”
说完,还动了脚。
她一双纤细的腿缠上了傅斯珩的腰,像夹被子一样夹住。
“弟弟,别乱动,再乱动明天扣你小零食。”
她的睡裙下摆被蹭翻了去了一截,连带着他的浴袍带子也被她蹭散开稍许,她细幼的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
傅斯珩后悔了。
她这乱蹭的毛病,神仙都能被她蹭出火来,
他就应该捏着她的后颈皮,让她把那片子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看完。
大家都别睡了。
清晨,中庭里的薄雾弥散开。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缓缓驱散开那层薄雾,雾气散后,月桂枝头缀满了露珠。
安歌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抱着傅斯珩的枕头。
闭上眼,再睁开,那枕头依旧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卫生间内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昨晚睡着对傅斯珩做了什么?
把人给强了?
隔着实木门板,陈意涵的声音传来:“嫂嫂,你们起了吗?没起也没关系,爷爷让我上来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多休息一会!”
陈意涵是傅斯珩姑姑的女儿,刚大学毕业,年纪不大。
小姑娘的声音隐隐带着兴奋:“哦对了,嫂嫂你要遮瑕霜吗?我可以帮你送过来哦。”
“我们起了,马上下去,谢谢啊。”
“好的,嫂嫂你慢点。”临走前,陈意涵不忘又问一遍,“嫂嫂,你真的不要遮瑕霜吗?”
所以,有人能告诉她,她要遮瑕霜干嘛吗?
卫生间门被打开,傅斯珩换了件衬衫出来。
安歌抱着傅斯珩的枕头,还在纠结遮瑕霜的问题:“你妹妹刚开来过,问我要不要遮瑕霜?这是你们家的梗吗?”
日光折了进来,女人的长发被蹭得微微翘起,干净嫩爽的脸上透着迷惑。
傅斯珩被她蹭了一整夜没合眼,扫了眼,说:“遮吻痕。”
“我又没有——”
吻痕两个字被安歌吞了。
她身上确实没有,但是讲道理,她身上应该有的且必须有那玩意。
卧槽!
她给忘了。
她等会还得演一个被傅斯珩上过的女人的角色。
怎么演?她有个半毛钱经验?
女人被上过第二天都有什么反应?
许文馨给她推荐的狗血言情小说里都是直接写第二天腰酸腿酸,走路都疼。
安歌松了枕头,一脸惊恐:“你做过吗?那些女人第二天都什么反应?”
“没有。”傅斯珩冷着脸回答。
算了,靠傅斯珩不如靠猪。
不就吻痕,她自己嘬一个。
举起左手腕,安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当着傅斯珩的面,一口咬上腕骨附近,含住,舌尖抵着腕骨附近的肌肤,吮吸了会,又用力嘬了嘬,像是嘬奶一样。
很快,一个粉色的草莓印浮现在白皙的手腕骨上。
傅斯珩扣好袖口,瞧了眼:“这是吻痕?”
“不像吗?”安歌晃了晃胳膊,“我自己嘬的!”
安歌还挺满意的,低下头,打算去嘬第二口。
安歌再一次刷新了傅斯珩对她的认知。
轻嗤了一声,傅斯珩懒声说:“我亲不出这么丑的吻痕。”
你妈的。
“过来。”傅斯珩靠在床边,对安歌勾了勾手指。
安歌保持着半跪在床面上的姿势,仰头和傅斯珩对视了会,最终一步一步蹭了过去。
一靠近,安歌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被傅斯珩撩起。
他的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耳边的发丝撩起,手掌顺势撑在她的脑后。
傅斯珩弯下身子,偏过头,脑袋埋进安歌的颈间,唇贴着安歌的后颈,说:“一个就够了。”
话音刚落,安歌只觉得自己后脖颈处一热。
傅斯珩咬上了她后脖颈处细腻的软肉,含住那儿,舔舐着。
像极了喵咪舔舐牛奶时的动作。
他的牙尖咬过后颈的肉,撕咬过后细细的舔舐,留下淡淡的牙印。
安歌:低头嘬自己,香香的。
傅斯珩:我想嘬老婆!老婆真香.jpg
安歌——史上第一个给自己嘬吻痕的言情女主。最后!!我没康过片,木得资源!别找我要片子,都是我瞎写的!
第20章
初阳高悬,日光一寸一寸涌进室内。
香薰燃尽, 只剩下后调的缱绻。
安歌侧颈白皙修长, 像天鹅颈,肌肤细腻柔软, 带着淡淡的奶香。
舒舒淡淡的,细嗅上去很舒服。
傅斯珩一手撑在安歌的脖颈后面,低头咬舐着她的后颈,动作时轻时缓。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逡巡向下,扣住她搭在床边的左手, 指尖勾缠间,她纤细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小小的圆环。
无名指上的触感微凉。
安歌一时不知道到底该顾哪边。
傅斯珩像一只小兽, 牙尖咬着那儿, 很磨人。
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后颈那儿,酥酥麻麻的。
良久。
傅斯珩终于松开了安歌的脖颈, 但手仍撑在那儿,他的大拇指向下移了点儿,摩挲了下那深深的草莓印, 哑着嗓子说:“这才是吻痕。”
她估计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像只翩跹的蝶。
很纯。
耳朵尖尖还是红的,
其余地方都是白的, 独独只有尖尖那点儿红。
傅斯珩沉眼。
他低头咬上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是单纯想要那么做而已。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唯一知道的只是他想要去那么做。
安歌睇了眼傅斯珩,勾头想去看自己后脖颈的牙印子,转了半天,发现根本看不到。
倒是被傅斯珩撩上去的发丝滑了下来,抿着唇,安歌尾指勾过滑下来的发丝重新别到耳后。
刚才那叫草莓印?
那分明叫狗啃!会不会接吻?
当她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大概是看出安歌憋了那么口气,傅斯珩补了句:“合约上的内容。”
安歌一噎,视线飘忽间,瞥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戒指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前几天挂微博热搜上的戒指吗?
我靠?这东西怎么在她手上?
“不喜欢?”傅斯珩直起了身,双手插进休闲裤口袋中,看着竟有些无语凝噎的安歌淡淡的问。
跪久了腿有点儿麻,安歌换了个姿势,双腿搭在床边,咽了咽:“这戒指不会是前几天热搜上那个拍了整整八千万的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五世送给他——”
老婆两个字安歌还没说完,傅斯珩略点了下头:“是。”
原来傅斯珩就是那个家里开银行印钞票的傻子。
暗彩灰蓝钻石切割精细,打磨过后整体款式并不夸张。
那点儿蓝澄明透彻,像星河,极衬肤色。
安歌手指细长,细葱管一般,戴上去整个人细腻又温婉。
傅斯珩垂眼看了看:“不喜欢就扔了。”
这是八千万人民币,又不是八千万冥币,这祖宗说扔就扔了?你当你家是真的开银行印钞票的啊?
想到这祖宗好像还真干过扔钻石的事,安歌想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词。
“还…挺喜欢。”
“送你的。”傅斯珩的口气宛如在送大白菜。
安歌顿时觉得自己左右无名指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八千万,她是套了幢s市的别墅在身上吗。
傅家规矩颇多,尤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早饭下来,餐桌上除了筷子碰到瓷碗发出的轻响,几乎没什么声音。
早饭遵循老爷子的口味,南瓜小米粥炖的浓香软烂,小脆黄瓜新鲜多汁,香芋团温热脆甜。
傅怀瑾老先生坐主位,老爷子今年已七十多岁,不苟言笑,看上去十分严肃。
位置自他手边顺下,依次坐了老爷子的女儿傅清霜和女婿陈远。
由于大儿子傅清让的工作特殊,再加上老夫人在生小女儿时难产离世,是以傅老爷子对小女儿傅清霜很是疼爱。
傅清霜成年后被老爷子留在了家里,招陈远做上门女婿,婚后两人共孕育一儿一女,分别是大儿子傅周深,小女儿陈意涵。
二十多年前,老爷子从宁瑾集团退了下来,将宁瑾集团交给了傅清霜和陈远接班,夫妻二人开始着力培养傅周深。待傅周深接手宁瑾后,夫妻二人虽退居二线,但仍旧掌管着话语权。
安歌捏着勺子,一边喝粥一边在心里把傅斯珩家里的亲属关系梳理了一遍。
这家人除了陈意涵,看上去就不是好相处的模样,吃饭时都是一张扑克脸。只有傅清霜略带点和气,但有其子必有其母,看傅周深那样也知道傅清霜肯定不是真和气。
傅清霜保养精致,丝毫看不出真实年龄,吃饭前扫了眼她手上的戒指,意味不明夸了句:“阿珩为博美人笑,可是下了血本啊。”
安歌听着倒像是讽刺。
正事不做,只会败家花钱。
饭到尾声,傅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阿珩,你也不小了,igd资本你玩玩就算了,是时候回来了。”老爷子讲话语速并不快,但颇有威严,“你和阿深是亲兄弟,阿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在宁瑾独当一面了。”
“你回宁瑾,可以多帮帮阿深。”
老爷子话音刚落,“叮”的一声,汤勺落进碗里。
傅清霜放下手中的勺子,喊了句:“爸——”
“阿珩才刚结婚,小夫妻俩趁年轻可以多出去玩玩,安歌年纪也不大,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谈工作,未免太早了。”
陈远附和:“是啊。哪有新婚小夫妻连热恋期都没过就回来工作的。况且,阿珩只是领了个证,那婚礼还没办呢,阿珩不得多操心操心婚礼?”
傅周深保持着一贯的儒雅随和,没开口。
倒是陈意涵看了眼安歌:“对啊,结婚是女孩子一辈子中最大的一件事,况且嫂嫂那么好看,一定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全球直播的那种!”
傅周深好哥哥似的敲了下陈意涵的头:“你啊。”
“阿珩的意思呢?”傅老爷子想了下觉得不无道理,皮球又踢回了傅斯珩身上。
一家人视线全落到了安歌和傅斯珩身上。
安歌挂着刚练出来的蒙娜丽莎式微笑,装做听不懂的样子,看上去人淡如菊。
她早上特意挑了件高定长裙,牛奶白,系带领口,长发披散下来,没有一点攻击力。
傅斯珩从撂了筷子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长臂一伸,随意地搭到了安歌肩上,手掌穿过安歌发丝,指尖摩挲着早上刚被他咬舐出来的草莓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好似慵懒浪荡的大少爷,不学无术。
“没兴趣。”傅斯珩懒洋洋开口,“要陪人。”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平白无故,一口锅从天而降扣到了安歌头上,她堪比古代惑君媚上的苏妲己。
发丝被半撩上去,后颈的草莓印清晰可见。
陈意涵好似发现新大陆一样,小小的哇了一声,随后一手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傅老爷子一辈子就一个女人,哪怕老夫人难产死了也并未在娶续弦,想了会,点头同意:“那行,等办过婚礼再说。”
安歌余光瞥见傅清霜表情一松。
一顿早饭,暗流涌动。
饭后,傅清霜和陈远先去了公司,傅周深未多逗留,拿了文件也离开了。
中庭内,佣人在布置着茶座。
两块干净的白蒲团被码放在池塘边的平木桥上,两个蒲团之间置了张矮桌。
老爷子在中庭里耍了半套太极。
“嫂嫂!”陈意涵一把勾住安歌的胳膊,垫脚套上安歌的耳朵悄悄说:“我都看见了!没想到斯珩哥哥竟然是表面禁欲背后狂野的人!啧啧啧,我就知道,那天直播我看了!”
为了维持自己人淡如菊的人设,安歌抿了抿唇,翘起一点唇角,露了一个温柔似水的浅笑。带着几分羞涩。
“啊嫂嫂,你不会是害羞了吧?诶,你真的害羞了啊!”陈意涵拉着安歌往中庭那儿走,“昨天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话,悄悄和你说,我还去米兰看过你的秀,当时就特别喜欢,还特意定了你走秀时穿的高定成衣。”
“没想到,”陈意涵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哥这么厉害,直接帮我实现了追星梦想,让爱豆变成了我嫂子。”
“嫂嫂,你和我说说你和我哥的爱情故事吧!我好奇死了,他那么难撩的一个人竟然能有老婆!”
“你俩谁追的谁啊?”
“他追的我。”安歌回想了一下当初的剧本,给陈意涵讲了一上午狗血的爱情故事。
单纯的小姑娘听得哇哇大叫,直呼真爱。
晚上,帝都天上人间会馆。
这座集私人餐厅、酒吧、雪茄沙龙和水疗等为一体的会所被早早的包了场。
到场的多是商圈内的二三代们,往日里这种场合最不缺热场的明星大了,但这次这些二三公子们连女伴都没带。
今天这场是为傅家二少夫人继续刷脸安排的。
安歌被一圈年轻的夫人小姐们围着,时刻不忘保持自己人淡如菊、现世安稳的人设。
由于她揍人的视频网上还有,娇弱小白花的人设没法再凹,权衡之下,安歌选择了岁月静好、人淡如菊。
“真没想到那八千万的戒指是傅少拍的。”
“傅少是真宠老婆啊,八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诶呀,我听说那个叫什么乔瑶的要和你争国模之光?凭什么啊。”
“这水军买的也太明显了吧。”
“对啊,就是说。论资源,明明你比较好,而且傅少——”
凹人设的安歌微微笑了下,不太在意的说:“没事啊,万事随缘,各有因缘,我不在意那什么头衔。”
一众准备恭维奉承的小姐们:“…”
楼上有人吹了声口哨,歪在楼梯上喊:“玩游戏吗?”
楼上,灯影幽昏,壁台上放了一圈顶级香槟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