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的坐在椅子上。舒清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觉。
“清清,你走吧,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不要跟修罗门扯上关系,或者去找南麟国的睿亲王庇佑你——”莫子诚深感头疼,她也许并不知道修罗门圣女代表的是什么,可是,他很清楚。
修罗门的圣女在修罗门之中几乎是跟门主并驾齐驱的存在,甚至超越门主的存在。
门主可以随便换有实力的人担当,可是。圣女之位据说却只能是继承了某种特殊血脉的人才能担当。传说那种血脉还对鬼族有种无上的吸引力,能够让恶鬼都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因此。天华宗的人一旦对上修罗门的圣女,那绝对是不予余力、不计代价的进行诛杀。
宗主不会随意写这样一封信来,修罗门门主的信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捏造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舒清清真的是有那样的母亲!
但是。要他对舒清清下手,他真的不想做,也下不了手。
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让她离开!
“大师兄,带我回天华宗吧。”
舒清清勉强一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失魂落魄道:“我本来是真不在意父母是谁的,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去查自己的身份。可是,那天阎星用我的血让一颗花籽开花了,我认得那种花。彼岸花。在我的世界里,那种花是冥界之花,代表的是地狱。那一刻,其实我的心里已经隐隐升起了不安,可是,我绝不愿意去想自己可能是修罗门里某个人的女儿…”
什么!
莫子诚震惊的看着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的身世岂不就是板上钉钉。毫无疑问了?
心中一急,他忙道:“不能回去天华宗,你绝对不能回去!你知道你回去的后果是什么吗?宗主肯定会想办法废了你、甚至杀了你!”
“可修罗门的圣女不是一样想杀了我吗?”舒清清疲倦的闭上眼,想到前世今生的心头无比的酸楚,这一刻意识的到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师兄,难道我注定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父母的疼爱吗?不喜欢就算了,他们还恨不得抹杀我的存在…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肯松开,仿佛这样就不会让人发现她曾经哭泣。
莫子诚心中一痛,伸手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说不定是有什么小人作祟。”
“能够让宗主相信的信,你觉得会是小人捏造的信吗?你信,我都不敢相信。如果我到这个时间注定是难逃一死的话,我情愿死在——”
“胡说什么!”
一个人影蓦地冲进来,伸手就把她拽到怀中,愤怒的吼道:“舒清清,你不是一直都风轻云淡吗?你不是学会了隐忍了吗?你不是很坚强吗,不过是谣言而已,你哭什么?”
舒清清抬眼看到了沈君昊那愤怒的表情,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出来。
“走!”
沈君昊蓦地拉着她飞奔而去。
莫子诚看着他这举动下意识就想追出去,却在房门口的时候无力软下去了,他不敢相信的看向走到院门口的人,“沈君昊——”
“大师兄,对不住了,不管是谁都不能带走我的女人,舒清清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不管是天华宗还是修罗门,都不能用任何理由带走她!”
说罢,沈君昊拉着舒清清飞奔而去。
舒清清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这是要做什么?
“喂——”
“别废话,跟我走就是了!”
“沈君昊,你不能带走她!”
他们离开落花山庄没多久,进入另外一座山林之中想隐蔽赶路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却是阎星和鬼手。
舒清清目露杀意的看向阎星,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引起的,若不是他,她此刻就不会处于如此困境。
“大小姐,跟我们回修罗门吧!圣女大人正等着你。”
“哼,我不认识她,也不会去修罗门的。”
“江湖令已出,如今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或者是天华宗这种隐世门派都知道你是修罗门的下一任圣女了。你不跟我们回去就是被那些正派人士围杀的命运!”
“死也不会去修罗门!”
“大小姐,你何必如此,门主通知天华宗各派。就是想让你回去修罗门,虽然手段有些激烈,却是真心要你回去的。”
想逼她回去吗?
舒清清恨恨咬牙,她绝不回去,更不会成为修罗门的什么圣女被人利用。
“就是他们害你身世暴露的?”沈君昊冷然的拔剑直刺过去,阻拦者,杀之!
阎星拿出鬼笛呜呜的吹奏起来。没一会,几个人影闪现。形成了一个九杀阵包围住了沈君昊。这九个人都双目通红,明显的不是正常人。
难道这就是修罗门的鬼徒?
舒清清也取出了自己的玉笛,一正一邪的音律在山林之中交织,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重物撞击一般,在林间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音波者,无视神魔,只要为敌,便是一律诛杀的对象。
舒清清的笛声清脆浩然,就如两军对垒之中浩然正气在震荡,一*的袭击阎星和他的鬼徒,一声急促过一声,阎星化解了一道道音刃却终究无法抵挡全部。那些鬼徒被音刃一个个伤得鬼哭狼嚎的。然后沈君昊的长剑锐利的削过他们的脑袋,九杀阵一步一步被瓦解。
直到最后一个鬼徒被杀掉,阎星胸口被音波攻击撞得生生的再次吐血。他不甘心的看向舒清清,“大小姐,你逃不掉的,命运是注定的!”
“可惜了,我不信命!”
“走。”
舒清清冷眼看着阎星二人,“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沈君昊摇摇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他们没有杀你之心。留着,他日也许还能够救你一命。”说着就拉舒清清飞身离去。
今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想杀她的人会变得更多,所以,那些不想杀她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心思都先留着成为助力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君昊脚步一顿,随即继续拉着她赶路,“有送密信给皇上,我的人密报传给我。”
哦,那些人也知道了吗?
看来,皇家又多了一条让她不死不休的理由呢!
舒清清自嘲的笑笑,人的命运还真是挺可笑的,她在天华宗安稳生活了一年,保住了一条命,结果舒心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又出现了这种事,看来,她跟幸福无缘呢!
“不用管他们,我已经辞官,反正闲着无聊,日后就跟你浪迹天涯好了。”
“为什么?”
舒清清疑惑的看着他,为了疗伤救命他就放弃了大将军的高位;如今为了带她避开天华宗和修罗门的人,他就要跟她浪迹天涯了。
他到底想写什么东西?
“因为你是舒清清!”沈君昊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舍弃一切!
他很想告诉她,他是真的愿意护她的。
不管是妻子还是什么,都愿意保护她。
“责任感吗?”
“是也不全是,赶路吧,这个话题不适合现在聊。”沈君昊拉着她走得更快了。
“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啊?”
“南麟国扬州,那里风景优美,而且你的生父睿亲王也在那。”
舒清清皱起眉,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了?难道他一个大将军还在皇帝身边都安排了自己的亲信!
两人又赶了一段路,看着满目的葱翠沈君昊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舒清清开口道:“先在此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在赶路,到时候可以御剑飞行省事。”
“咳咳,晚上飞会不会比较危险啊?”舒清清这些日子已经在开始修炼飞行术了,不过还没有很熟练。
沈君昊早就发现了她有些怕高,嘴角扬起,暗自好笑,“放心,大不了我扶着你,绝不会让你掉地上的。起码不会跟上次大师兄那样出丑!”
呃——

100:除族,只为护她

原来他那次都看到了啊,那干嘛还跟着轩辕璐凑热闹发脾气什么的?
“我配合轩辕璐不过是想让大师兄明白你还是我的妻子罢了,我们一直都在你们背后,我眼神好得很,也没有轩辕璐那么小心眼。”
晕死,这人得多腹黑啊,把她都骗过去了呢!随即又皱起眉不悦道:“你针对大师兄做什么,我只是把他当做兄长一般敬重罢了。”
“刚刚为什么扑在他的怀里哭?舒清清,你到底明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啊?”
“我——”
那不过是一时感怀而已,如今想来她也很是尴尬,不就是身世不好嘛,她干嘛扭捏成那样还当着别人的面哭了起来,真是太丢脸了。
舒清清恨不得捂脸找个地方藏起来去,想想就觉得好没用。
“哼,这会知道害羞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对人家动心了,故意找准机会就亲近人的!”
舒清清怒:“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一时感伤,这会想起来自己也觉得丢脸罢了,谁害羞了,你眼不瞎吧!”
嗤,没良心的女人,他都这样帮着她了,她还凶他。
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跟她绑在一起。
“算了,君子不跟女子争辩,我去打猎,你在这里拣点干柴点火准备一下。”
“诶——”
舒清清站在原地有些懵,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自己生火做过饭什么的啊。
前世虽然也会下厨。不过都是用天然气和电什么的,用柴火——咳咳,试试吧!
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树枝堆在一起,选了一个大石块背风的地方,然后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瓦锅,刚好附近也有个小溪,溪水很清澈。淘好米把瓦锅放在铁架子上。又另外准备了一个铁架子和大茶壶烧水,这些都是她跟莫子诚野外吃烧烤的时候准备的炊具。
有储物戒指,他们都备了一套。用莫子诚的话来说,那就是万一哪日落单了,他也不用担心她会饿着了。
唔,火折子也有的。舒清清回想莫子诚点火的情景,依葫芦画瓢的弄起来。有松叶针火是很快点起来了,不过那火势真心不大,舒清清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那火一不小心灭了。
沈君昊提着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舒清清跪坐在两堆火前,这个瞧瞧放根柴,那个瞧瞧加点松针叶。好像在做什么严肃的事情一般。
偏偏她都这样认真了,那火苗却不大不小的在那里晃着。唉!
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野外求生本领真心不大,难为她还不嫌脏跪坐在地上了。
“让我来吧!”
“哦,你回来了啊!我煮粥,然后再烤点肉带上路怎么样?”
“随你。”
沈君昊大刀阔斧的把几个粗点的树枝架好,然后扇着风让火势变大,没一会,那嗤嗤作响的火势就开始跳动着谣言的火苗。
舒清清看得发窘,不过想想人家是大将军,野外求生什么的肯定比自己强,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又好多了。
这厢沈君昊烧旺了火回头却看到舒清清正收拾了一个小木桌出来,还有两张木凳子,碗筷什么的也摆出来了。
嘴角微微一抽,这是野游吗?他们是在逃跑好不好,吃个饭这样讲究的话,万一追兵来了怎么办?
莫子诚那家伙分明就是把这女人往娇气里养呢!
见过人家出门这么讲究的么?
“怎么了,觉得这桌椅不够好?没办法啦,师兄给我的储物戒指不是很大,用具方面不能弄太奢侈的东西,占空间,得存放别的有价值的。”
拜托,他是觉得太好了。
不过都已经注意了,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随即又看到舒清清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篮的枇杷出来,沈君昊暗叹一声,什么都不说了。认命的去给野兔和山鸡开膛破肚清理一番,该烤肉的烤烤,该切的切切,总不能指望这个女人吧!
等他收拾干净野味之后,刚好那水壶也开了,舒清清拿出一块麻布护着手把茶壶给提开来,放桌上去,然后又拿出烤肉专用的铁叉子给沈君昊,“你来烤。”
“你平时和大师兄就这样过日子的?”
“是啊,还有铁丝网盘烤肉的,为了口腹之欲,我可是让大师兄特意定制了不少炊具,这会想想我可真有先见之明,你看,这种时候不就用上了嘛!”
是啊,先见之明呢!
也就是莫子诚宠着她,给她一个储物戒,一般人想这样过野外的日子那真就是白日做梦。越想沈君昊越不是滋味,明明是他的妻子,莫子诚这样对她好算哪门子的事啊?
“对了,你给大师兄下的什么药?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害处吧?”
“不会,只让他全身无力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你这个时候才问不嫌迟了一点吗?”
舒清清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样子,“我觉得你不会害他,事急从权也不会选择太过分的方式,不过想起来求证一下而已。”
“呵。。你倒是淡定得很,之前怎么就那么丢脸呢?”
知道他是指自己在莫子诚面前哭的事,舒清清面色一红,“一时感伤而已,这会已经收拾好心情了。”
“当真?”
“当然,管它什么修罗门还是什么圣女的,我是不会去做的,他们要是逼急了我,我就跟他们鱼死网破!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沈君昊一怔,疑惑的盯她:“你死过?”
“那——当然。成亲那晚不就是死里逃生的吗?”
是吗?沈君昊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好一会才转开视线,若真要说也没错,不过,他怎么觉得她的意思不是那个呢!
“等一下,调料还没有涂上去呢!”
舒清清闻着肉香,赶紧拿出调料用配套的刷子往烤兔和烤鸡上刷调料。渐渐的烤肉香味越来越浓。让人食欲大开。
一时间,舒清清也把什么修罗门的糟心事给忘到一边去了,专心盯着那烤鸡。咽咽口水:“熟了吧!”
“先喝粥去!”沈君昊把她赶去盛粥,烤肉有些上火,还是让她润润喉先吧。
舒清清飞快的盛了两碗粥出来,沈君昊的一满碗。她的则是半碗,嘿嘿。她想吃肉嘛!
摆弄好之后沈君昊识趣的把一直鸡腿撕下来给她,舒清清顿时眉开眼笑一边喝粥一边吃烤鸡腿了,唔…这时代的野味,纯天然。肉质鲜美得不行,真不是现代那些催生鸡腿能够比的哇!
要说来到这古代有什么最满意的地方,那绝对是美食啊!
沈君昊一边看着烤兔的火势一边喝粥。看她吃得开心也松口气,之前她那一哭还真把他给吓了一跳。因为自从他们成亲一来,他就没有见她那么可怜兮兮的哭过。
即使失去孩子她也没有那样难受。
所以,那一刻他既愤怒又担心的,如今看她这般开怀了他也安心不少。
想了想他又把另外一个鸡腿和两个鸡翅都放在盘子里,打算留给她路上吃,至于他长年行军打仗的,早就习惯了粗野的生活,吃食什么的不用太精致也吃得下。
“咦,你怎么不吃烤鸡啊,我这样切割成块的烤鸡更好吃呢,尝尝啊!”
沈君昊笑笑,拿起一块鸡胸烤肉吃起来,入口之后微微一愣,这味道的确跟平时不一样,难道是那调料的原因?比他们以前只抹了盐巴要吃多了。
“怎么样,好吃吧?大师兄第一次吃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呢,这可是我配出来的独家调料哦!以后说不定可以开个烤肉店赚钱,做个小老板悠哉度日!”
“的确不错。不过小老板你就算了吧,以后居无定所都是寻常事了。”只怕他们脸居无定所的生活都难过。
他们两个是跑路了,应付江湖人的追踪他不怕,但是,他背后还有一个沈家,若是对方又那么一些卑鄙小人,利用沈家来威胁他只怕就麻烦了。
听他这语气舒清清怔住了,随即想到沈君昊的背后笑容就僵住了,“你是不是在担心沈家?要不你会京城让大燕国的皇帝下旨给我们解除婚约,以后我和沈家没有关系,你也别跟着我…”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什么安排?”
“吃你的鸡腿去,女人躲在男人背后就好了,不用想那么多。”
呃。。
这是眼中的歧视女人好不好!
舒清清不忿的瞪着他,却保持语气平淡:“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事怎么说也应该有商有量的才更好行动嘛。若是因为我连累沈家,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你就说说你的安排嘛,告诉我又不会少块肉!”
“除族。”
诶?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落花山庄让亲信送了密信回家,明日我沈君昊被沈家除族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什么!
除族?
舒清清顿时僵住了,古人多么重视家族她还是知道的,若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脱离自己的家族,她和沈君昊不过是被皇家凑成的夫妻罢了,他竟然要为了自己被除族?
这是为什么?
这一刻,舒清清感动之余更多的是震惊和疑惑。

101:回京
好半响舒清清才平静下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沈君昊,“这样不妥吧,纵然沈家宣布除族,那些有心人也未必就不会想用沈家的人来威胁你出现,若是——”
“我早就跟你说过,沈家没有了我一样不会倒下去,一个家族的支柱不是靠一个人,我大姐是皇贵妃,我堂弟更是有着自己的人脉和势力,谁若是听到消息之后还敢对沈家动手的话,那就是跟整个沈家为敌,他们自会尝到苦果。”
沈君昊掷地有声的话语让舒清清对沈家的人莫名的也信任起来,有皇贵妃做后台,本身家族有还有可以支撑的子弟,也许,真的可以相信他的话吧!
她终究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这种时候她是真心不希望孤军奋战的,有个人陪着她,她会觉得好很多。
如果这个人是沈君昊的话,她也觉得更安心。
算了,在沈家没有危险之前,她就自私一把吧!
若是日后连累沈家,她就让沈君昊回去帮忙,至于她,便自个过日子好了…
“吃你的啊,刚刚不是吃得很欢快么?一年的收敛脾气,我觉得你脾气修炼得很不错了呢,可别让我失望啊!”
额。。
当初是谁害她不能动怒生气的?
这会还敢这样大咧咧的提出来,有没有心的啊!
舒清清怨愤的瞪了他一眼,很快决定不操心沈家的事了,继续吃她的美食去。
“因为还得演一出戏,我计划三天之后回京一趟,让除族之事大白于天下。”
“好,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听你的。”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休息了半天,在夜色朦胧的时候才动身赶往沈家去。
一夜御剑飞行,那速度,舒清清不得不给自己蒙面加外套,疾飞了一夜她最后都在沈君昊的怀中给打瞌睡了,天明十分,落在了燕国京城城郊外。
“这两天我们先不要露面。家里还没有准备好。后天我再回家,为了省事我们都易容伪装一下吧。”
“你会易容术?”
沈君昊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竟是从里面取出了两张人面。“这是我从一个江湖朋友那里买来的,一人一个戴上吧!”
“人皮面具?”舒清清好奇的摸了摸,真软,跟膜一样。不过。若是人皮的话她还真不太想用,感觉挺阴森森的。
“放心。不是人皮所制,而是另外的材料所制的,你放心用吧。”
两人都清洁了一下脸面之后便贴上了那面具,沈君昊变成了白面公子。舒清清变成了一个小家碧玉脸,都是那种很普通的脸,放在人群之中一点都不扎眼的存在。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真神奇啊!”舒清清伸手拉拉沈君昊的脸皮,顿时出现了一些褶皱。赶紧的放手笑嘻嘻的给人家抚平来。
“你也看到了,这假面经不起揉捏,所以,你不能让别人碰你的脸。”
“嗯。”
“走吧,我们依旧以夫妻关系相伴,减少麻烦。”
随意了,反正都一样。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原来的痕迹之后便手挽手的准备进城了,因着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带什么东西,守城的士兵打量了一眼就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看他们松懈的样子就可以推测京城最近挺太平的,希望几天之后他们依旧如此吧。
“让让,让让——”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路人的闪避和惊呼声。
舒清清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两匹高头大马从官道奔腾而来,马背上的应该是京城的世家公子之流,他们锦衣玉服的,背着长弓,后面还有五六个随从紧追而来。
这光天化日之下纵马在城里横行就不怕伤人被告吗?
“妞妞,妞妞——”一个妇人惊恐的看着自家三四岁的女儿被冲散在路中央,回头就没命的冲过去要抱回自己的女儿,
沈君昊微微皱眉,身影一闪,把那小女孩给带走,并及时拦住冲出去的妇人,“你的女儿。”
妇人只觉得一阵风闪过,女儿就从险境之中回来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女孩,随即紧紧抱在怀中,“妞妞,你有没有事?”
“娘亲,妞妞没事,这位叔叔好厉害!”
“真的?”
“嗯,弟弟没事吧!”小女孩乖巧的走了两步牵起妇人后面追来的小男孩,小男孩信赖的抱着她的手,显然姐弟俩关系很好。
“姐姐,我没事,刚刚好怕。”
“别怕,姐姐在这呢。”
确定女儿无事之后妇人连连对沈君昊拜谢:“小妇人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谢谢,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快带你的孩子离开吧。”
“是是,恩人——”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沈君昊已经大步离开了,走到舒清清面前面色平淡的拉着她的手,“夫人,走吧!”
那妇人看着人家如此恩爱的一对,便识趣的没有追上去打扰人家了。虽然他们是救命之恩,可是,别人似乎真的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喂,你是谁啊,伸手不错啊!”
这个时候,那骑马的少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勒马停下来了,一脸趣味的看着沈君昊。
沈君昊见他毫无悔色还如此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心中有气,世家子弟之中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败坏大伙的名声。
“这位公子出身看着不错,希望日后的言行也不要辱没了世家的声誉才好,像刚刚那种大家伤人的危险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的好!”
“唷,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呢,管闲事都管到我们头上来了,看在你身手不错的份上,去请你做我们林家的护院怎么样?薪酬你开。”
沈君昊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道:“多谢看好,我对你没有兴趣。”
“你——”
少年觉得对方摆明了就是不给他面子,脸色倏然就沉下来,他身边是另外一个少年有趣的笑了起来,“子贤,人家这是看不上你呢。看来也是有人不把礼部尚书家护院当回事嘛!”
礼部尚书家的儿子啊?
舒清清撇撇嘴,怪不得这样嚣张了。原来是官二代。
“少英。别在这边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让他去你家,我赌一千两!就不信他看不上我家还能够看上你爹那个刑部侍郎!”
又是一个官二代。舒清清偷瞄了沈君昊一眼,发现他表情是无动于衷的,不过那眼神忒冷。想想也知道,本来他就是一个大将军。如今被两个纨绔子弟给拦着心里肯定不爽的。
唉,也知道这两位悲催的家伙会得到什么下场?
想着她不由嘴角微微扬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巧,那礼部侍郎家的少爷却瞧见了她这神情,顿时感觉各种不好了,眯着眼盯着她:“你莫非是这位勇士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