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一愣，低头默不作声。
冬天的冷风呼啸，南方的冬天不下雪却冷到骨子里。
她摇了摇头：“不要。”
无相知道她的顾虑，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去接馒头的时候，路上的路灯早就亮了起来，月色清辉，人影婆娑。
老远处就听到馒头的叫声，两个人刚踏进一小步，馒头就一个狗肉炸弹一般扑了过来。馒头又变成了白白的香馒头，云归抱着馒头在它的毛里蹭了蹭。
宠物店的老板说，云归和无相把馒头丢在店里走了之后，馒头就跟要死了一般瘫着，看起来怪可怜的。这只大白狗很聪明，好几里外就知道主人要来接它了。
云归太喜欢馒头了，她想天天带着馒头出去玩。
回到家云归接到了锦鲤的电话，因为微博上的事，一看就知道无相和云归在一起。
“无相在你家里现在？”锦鲤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云归也不隐瞒，“怎么了？”
“知道九尾这个作者么？”锦鲤问道。
云归想了想：“有点耳熟，忘了是谁。”
“你丫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锦鲤嫌弃地回答，“九尾好歹也算是个大神，你丫竟然跟我说忘了她是谁？她现在可劲地在她的群里骂你呢，说你千里送啊，不自爱啊，抱大腿啊。”
云归默了默：“她在她的群里骂我，关我什么事？”
“有人跟我说了，我就不爽了，被我骂回去了。”锦鲤表示撕逼军团随时准备战斗，“我说她没人要，要是有男人看上丫还不得撒丫子冲上去跪舔，然后把她气到了。”锦鲤说得略无奈，毕竟，谁骂云归，都可能会被锦鲤撕。
现在的状况是，九尾截了锦鲤骂她的图，上微博撸袖子和锦鲤开战了。
云归一听那还了得，男朋友未必比基友亲，锦鲤跟人战斗，她还不得速速支援？
“你等着，你上电脑看。”云归挂了电话二话不说跑去房间。
无相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把馒头一栓赶紧跟了过来，一开电脑就是满屏幕的撕逼大戏。
九尾：不知道哪个多嘴看热闹的人把我群里的聊天记录外泄，我在我自己家聊天关你屁事，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哦对啊，有些人自己就是抱别人大腿的，当然看不惯我骂她的大腿了。
——就是，我们在阿九的群里聊天，截图外泄死全家！
——还用说么，没有云归这个后台，锦鲤的这种水平能混上实体圈和影视圈？她当然见不得别人骂云归了。
——最讨厌那些人整天云萌萌地喊个不停，明明婊气冲天！
——人家现在可是无相的心肝宝贝呢，不就是千里送么。
……
黑云归的一直不少，她从来都不在乎别人骂她。云归也就看看过，反倒是无相比较生气。
哦，云萌萌这么可爱这么傻白甜，就婊气冲天了？你们圈子实在不是很懂啦。
再看锦鲤这边，火药味重的很。
锦鲤_被二云抛弃的死鱼：大家都只是写个书赚点钱而已，比你赚的多就冷嘲热讽balabala。对对对你是天地万物之灵秀，你是历史缺失的拼图，你是文明遗漏的珍宝，你是最后的晚餐，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又怎么样？我还是唯一的宝宝呢，骂人者人恒骂之！
——鱼大骂得好，这年头正常谈个恋爱还要被人瞎逼逼，心疼云大。
——容我阴暗地想想，是不是某人暗恋无相所以这么看不惯人家秀恩爱？
——云大有鱼大这个基友真好。
——反正谁要是骂我闺蜜被我知道，我一定骂回去！支持鱼大！
……
云归看锦鲤骂人是看习惯了。锦鲤也不是第一次为她而战了，要不怎么以前还有这么多站鱼云CP的呢？
“这人是谁？”无相其实并不混网文圈，他只看云归一个人的小说，所以对网文圈的爱恨情仇并不了解。
云归早已经对这些释然了，赚钱才是王道，卖的出版权就是真理。
“一个很有名气的作者，怼我不是一两次了，跟锦鲤也撕了不是一两次了。”云归摊了摊手。
无相没说话，只是看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云归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有一对兔耳朵。
没错，之前无相的粉丝众筹给她买了许多制服的配套兔耳朵。
云归心道一声不好，想挡住兔耳朵，哪有无相速度快？
“馒头！”
馒头摇着尾巴跑过去，把兔耳朵叼了过来。
云归懵逼了，馒头居然这么听无相的话？
无相接过兔耳朵就往云归头上戴，云归挣扎了几下，就被无相嘲笑了：“干嘛，不就是个兔耳朵发箍么？”
“那你戴啊！”云归撅着嘴。
“可以啊。”无相显得落落大方，“我戴的话你也带给我看？”
兔耳朵无相这种设定简直太萌了，云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无相把兔耳朵往自己头上一戴，特别适合，馒头跑过来蹲在他身边，云归立刻抓手机：“摆POSE不要动！”
无相不动，任由云归拍。
云归拍完就往微博发。
云归：吵架的休息休息，兔耳朵@无相给你做拉拉队@锦鲤_被二云抛弃的死鱼，你的迷人之处在于……有我，而我的迷人之处在于……处处迷人。[照片]
——云大用秀恩爱抵挡了对方的伤害并对对方造成致命一击！
——卧槽，相哥好萌！相哥团宠！
——你们这样是对撕逼的不尊重！给九尾一点尊严好不好？
——云萌萌拒绝和你撕逼并且向你丢了一袋狗粮。
——撕逼不如吃狗粮！
……
第77章 听说无相怕打雷
无相带兔耳朵有种反差萌，粉丝们的注意力顿时从撕逼战场转移到了云归这里，嗷嗷嗷地要求无相穿全套兔女郎。
当然，云归的SIZE无相根本穿不了，再说，这么羞涩的事情怎么能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
馒头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伸出爪爪想去摸兔耳朵，无相握着馒头的爪爪一边揉一边笑道：“馒头也要COS小兔子吗？”
馒头COS不用装备，把两只耳朵捏起来就行。
云归一边笑，一不小心就被无相拉了过去，然后把兔耳朵往她头上一戴！
云归摸了摸耳朵，歪着脑袋和馒头相互欣赏对方。
“不要动！”这回是无相说的。无相的拍照技术也不错，一只兔叽一只狗咂，就这么出现在了群众的面前。
——嗷嗷嗷，云大的兔耳朵好萌，好想捏一下！
——你们一个一个带兔耳朵是想干嘛！勾引群众犯罪！
——云萌萌戴兔耳朵不穿兔女郎？还有，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玩兔耳朵是要干什么！
——妈呀，我已经不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
锦鲤_被二云抛弃的死鱼：@云归@无相，你们俩严肃点！撕逼呢！这样还能愉快地撕下去吗？[一脸懵圈.jpg]
云归：一起来玩啊！//@锦鲤_被二云抛弃的死鱼：@云归@无相，你们俩严肃点！撕逼呢！这样还能愉快地撕下去吗？[一脸懵圈.jpg]
云归这是赤|裸|裸地无视了九尾，世界这么美好，为什么要撕逼呢？
她的微博下面有九尾的粉丝来黑的，被云归&无相粉联合赶了回去。
我们云萌萌这么萌，居然有人要黑她？人家可是糖心呢！
这段时间云归涨了不少粉，多半是秀恩爱秀来的。她们要谈到世界充满爱，用爱感化大家。
无相一直拿着兔耳朵，当然，他的心里可能更想看全套制服诱惑，可是云萌萌那么正直，忽悠她有点儿难度。
两个人坐在飘窗上一人一台电脑上游戏的时候，游戏里照旧热闹，都是在谈论兔女郎的。
【传音】相哥的麦克风：相哥我知道你在游戏上，快来一个全套兔女郎啊！想看你的制服诱惑！
【传音】相哥的照相机：不要逼我们继续众筹买一个兔女郎寄给你哦！
【传音】云大脑残粉：你们不要这样，打扰到相哥和云大调情啦！
【传音】云大真爱粉：我猜他们不在游戏上，好不容易见个面当然要这样那样啦！
……
【私聊】昼沐：相哥你来啦，我以为你晚上不上线了呢！
【私聊】无心有相：糖心想玩，我陪她玩。
【私聊】昼沐：你晚上住在哪里？云大家？那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把云大带回来了？
【私聊】无心有相：有点难度。
【私聊】昼沐：你爸打电话问我上次你大伯看到的那个妹子是谁，什么时候谈的。
【私聊】无心有相：你怎么说的？
【私聊】昼沐：我说那可是如舟哥暗恋了三四年的女神，就是因为她才一直没找对象，好不容易把女神追到手的。你爸很嫌弃的说，他身边最怂的人就是你了，还特么是自己生的，追个妹子追了好几年。你要是不能把云大带回来的话，你猜你爸会怎么损你？
【私聊】无心有相：在我面前继续得瑟他几十年前轰轰烈烈的感情史，有机会我带云归去听我爸吹牛逼，又是一本小说素材。
【私聊】昼沐：所以你真的不把云大带回来吗？
【私聊】无心有相：迟早的事，现在还是个问题。
云归探过身子去看无相在跟谁打字的时候，无相已经装模作样地关闭了聊天窗口。
云归噘着嘴不高兴：“跟什么小姑娘聊天呢？还怕被我看到。”
无相就笑笑：“你说夜受是小姑娘，他会哭的。”
“跟夜受聊天还跟做贼似的，肯定不是聊什么正经事儿。”云归嘟囔着。
“嗯，在谈给你找素材的事儿。”无相沉稳地回答。
真的是素材，只是云归不信。
桂花林人少，无相上了自己的双人坐骑，带着采桑子到处溜达，偶尔碰到帮会群众，还能相互打个招呼，然后接受着“你们感情真好”的夸奖。
馒头都快在地上困得睡着了，云归的头靠在无相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
夜猫子不懂作息规矩的孩子的心情。
无相关了电脑：“睡觉吧。”这口气好像要跟云归一起睡似的。
云归的家里两房间，就在隔壁。
各睡各的，没啥好说。
她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大半夜，天空中打了个雷。
这几天的天气不太好，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冬雷滚滚，似翻天覆地的前兆。云归被一个响雷打醒，窗户外闪电劈裂天空，刺眼的光线透了进来。
云归不怕打雷，一个人独居了这么久，还怕打雷岂不是早就吓死了。
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云归想起来无相睡在隔壁。
如果不是家里进小偷了，那就是无相起来了。进小偷的可能性太小了，又是闪电又是打雷还来上班的小偷绝对是把自己当成海尔兄弟了。
所以仅仅就是无相起来了，在客厅里不知道干嘛。
云归揉了揉眼睛爬下床，披了衣服打开门。
客厅的灯没开，地上有一条黑影，是无相。看见云归起来，无相不慌不忙地开口问道：“被雷打醒了？”
“嗯。”云归去开灯，“你在客厅里干什么？”
无相尴尬地笑笑：“馒头怕打雷，刚才一直在挠门，所以我就起来了，起来之后它就把头埋在沙发底下不肯出来，我怕把你吵醒，所以没敢开灯。”
狗怕打雷是正常事儿，馒头那么萌的一条狗子被雷声吓坏了实属正常。云归开了灯，想去安慰一下吓坏了的馒头。灯一打开，顿时一愣。
“馒头怕打雷？”
“嗯。”无相应了一声。
“还是你怕打雷？”云归吃惊地看着无相，这哪里是馒头吓得把头埋在了沙发底下？明明是无相抱着馒头求安慰啊！看无相一脸手足无措的茫然表情，就像要把自己藏到沙发底下似的！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怕打雷也太可爱了吧！
无相继续沉住气回答：“怎么可能我怕打雷，馒头怕，是不是馒头？”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馒头的脑袋，馒头不乐意地配合着晃了晃脑袋。
云归走过去，蹲在无相和馒头面前，摸了摸馒头的头，又顺便摸了摸坐在地上的无相的头。
只有这种姿势她才能毫无压力地给无相摸头杀，就像在安抚小弟弟一样。
无相眨了眨眼，看着她。
只穿了睡意头发凌乱的云归，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姑娘。
“那你一个人住的时候，打雷了怎么办？不会是叫夜受过来吧？”云归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无相。
无相硬是不承认：“怎么可能，我是说我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我怕打雷？”
云归想了想，大概男生就是好面子的吧，于是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笑成了两轮新月：“好吧，不怕就不怕，是馒头怕。”可那语气分明就是你好害怕啊！
无相觉得自己受到了重创。
天空又是一声巨响，贯彻天地之间，似乎连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馒头“呜”的一声把脑袋埋在了无相的怀里。无相摸了摸馒头的毛，温柔地说道：“馒头不怕。”
云归又懵住了，可能是她想太多，无相并不怕打雷，只不过馒头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四条腿都挂在了无相的身上。
要糟！
云归撇了撇嘴，接受无相的凝视。
“你刚才说我怕打雷，嗯？”无相感觉自己到了反击的时刻。
“嗯……”云归退了一点，“我的失误……”
“听说我怕打雷，还要夜受来陪，嗯？”无相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归，盯得她满脸通红，睡意全无。
要不是馒头整条狗挂在他身上，他只要一俯身就能把云归压住！
“我……我没睡醒！”云归给自己找借口。
无相坐在地上抱着馒头耍无赖：“怎么办？我跟馒头一样怕打雷，要糖心陪我。”
云归坐在无相对面，托着下腮看着他：“不要！”
“打雷好可怕，我是客人呢。”无相楚楚可怜地看着云归，和馒头的眼神一模一样。这小眼神看得云归想顺毛，睡意散去之后，她都想在客厅里学着馒头整个人挂在无相身上了！
“那你来陪馒头。”无相笑看胆小鬼馒头，“一起陪馒头。”
云归想了想：“好！”
地上冷，他们坐到了沙发上。馒头趴在两个人中间眯着眼，只要雷声一响，它就瞅了瞅两人，选择往云归怀里钻。
正好，云归抱着馒头靠着无相，一个给她取暖，一个给她当枕头，惬意得很。
等雷声渐渐停了，馒头靠着云归睡着了，云归抱着无相也睡着了。
“糖心，跟我去B市吧。”无相抱着云归，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云归半梦半醒之中，轻轻应了一声：“嗯。”
第78章 无相的制服想象
唐昕，一个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作者，在一个打雷的夜晚，吃了一个叫陈如舟的网翻大神的套路。
第二天早上是馒头把两个人拱醒的，云归谁在沙发上，无相抱着她。
醒来的时候顿时脸红了一片，委屈地抱住瘦瘦的自己：“你吃我豆腐！”
“是你吃我豆腐好么？”无相摊了摊手，“这是你家啊！”
云归的眉毛一耸一耸的，快要哭了。
无相用手心揉了揉她的眼睛，立刻安慰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是馒头不对，谁、叫馒头胆子那么小，几十斤重的一条狗居然怕打雷！”一边还在馒头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这回一人一狗都委屈了。
无相摸摸云归的头：“不难过，等到去了B市，我天天给你□□。”
云归一愣：“谁说我要去B 市了？”
“你说得呀！”无相一脸坦然。
“我什么时候说了？”云归一脸懵逼。
无相便把昨晚的场景说了一遍，虽然满满的都是套路，但确实是云归应下的！
云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啊，不该引狼入室，昨晚就该让无相抱着馒头在客厅里瑟瑟发抖！
她不理无相了，自己跑去洗脸刷牙。
昨天半夜开始下雨，到现在都没有停，无相和馒头站在落地窗前，一人一狗俯视冬季早晨的城市。
“馒头，你喜欢这里吗？”
馒头挠了挠自己的身体，毫无表示。
如果不是因为云归在这里，无相可能一辈子都注意不到这个小城镇，小城镇的早晨静谧安逸，不似B市匆忙繁华。这里适合养老，也适合云归这样的全职写手。
“馒头，你想和糖心住在一起吗？”
馒头“呜”地叫了一声，好像在回答喜欢。
铲屎官喜欢的小姐姐，馒头也喜欢。
等到云归洗漱完出来了，看见无相蹲在地上和馒头面对面，一个把头架在无相的腿上，一个把头抵在馒头的头上，这一人一狗跟两父子似的，顿时笑出声来。
“还真和谐。”
无相和馒头一起侧过头看云归，然后听他轻轻地说道：“昨天晚上更加和谐。”
说道昨晚云归就觉得自己特别亏，沙发睡了一晚，睡得她颈椎病都快出来了。她瞪了无相一眼，揉着脖子也站到窗前。
无相站起来，捏住了她的脖子。
云归的手很冷，无相的手很热，搁着脖子暖暖的，特别舒服。无相是看出来云归在按脖子，笑道：“我给你揉吧。”
云归又找到了无相的一个技能，就是按摩。
一整天都在下雨，一整天无相和云归都在打游戏。
今天微博上很安静，谁都没有发狗粮，以至于围观群众不太适应。
《破晓之光》的连载已经到了四分之三处，出版社在加急印刷，编辑在敲定宣传方案。云归啥事儿也没管，难得清静。
“你不常回家么？”无相和云归唠起了家常。
“不怎么回去。”云归回答，“一个人自由点，在外面，一年挣那么多钱，爸妈也开心，回家依旧挣这么多钱，但是在他们眼里就是无业游民。”
名气这种事儿，老一辈真不怎么能了解，所以无相的爸爸只知道无相业余爱好唱歌，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某个圈子是个怎么样的大触。关于这一点，无相特别了解云归。
“你一个人住着，在这里也没几个朋友，不寂寞么？”无相继续问道，他是有工作的人，在B市每天都活得很热闹。
“不啊。”云归眨了眨眼，“一年有至少三个月不在家里，到处跑，做宣传，和基友面基，开读者见面会，也不见得多么孤单寂寞。顶多就是，想逛街的时候找不到人，去餐厅没有伴儿。”
“那你来B市，以后逛街我陪你，吃饭我也陪你啊！”无相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不在还有馒头！再不济还能找夜受！”
“陈如舟，其实你就是想把我拐到B市！”云归一语戳穿。
无相一直在笑：“嗯，不是拐，光明正大的，毕竟我大伯见过你呢，我爸一直在追问，不把你带回家，我不好交代。”
“你爸说什么了？”云归略微好奇。
无相如实回答：“我爸嫌弃我暗恋了这么久都没把未来媳妇追到手，所以不打算认我这个儿子了，嫌丢人。所以我是带着使命来的。”
云归握着拳头敲了他一拳：“就你油腔滑调！”
这里的房子她是租的，云归有点儿心动了，馒头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地勾引她。
无相在做七苦五蕴活动的时候开到了一件琴音的时装，第一时间交给了云归。
云归都很多时装，这套是新出的。
游戏不定时更新都会出些新的玩意儿，时装是女玩家们趋之若鹜的东西，当采桑子换上这套新的名叫绿绮的时装时，女玩家们就用了上来。
【地图】三只松果：你们简直就是欧洲人！太厉害了！
【地图】皮卡皮卡丘：卖不卖绿绮！
【地图】旁白君：是不是相哥和云大给你们开了圣光！是不是冯老大给你们开了外挂！
【地图】相哥的小挂件：嘤嘤嘤这里有人连开时装都要秀恩爱，今天没有吃相哥和云大的狗粮，却猝不及防地被桑桑和无心塞了一嘴。
……
无相把角度调到了离采桑子最近的地方，拉到最大的视角，看采桑子穿上新时装的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也并不好看啊！”
“绿绮的画风已经很良心了！你看那么多妹子围观就知道很符合女性审美。”云归辩解道。
无相哪里是这个意思呐，凑近了云归呵气：“我是说，采桑子的制服诱惑不过瘾，把上次我的粉丝给你众筹的衣服给我看看吧！”
之前在B市，无相拿了云归的手机看了她的自拍。
“我是这么容易被你套路的吗？”云萌萌端着自己傲娇的内心。
无相摊了摊手：“你好像一直在被我套路。”
云归竟然无言以对，昨晚还被套路地答应了去B市呢。
“可以给你看衣服。”云归回答。
无相立刻就把云归拉去衣橱了，云归打开衣橱，衣服差点掉了一地。
这不算什么，毕竟，无相这个臭美的男人一样也是一柜子的衣服，但这产生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无相沉吟片刻：“我觉得我家的更衣室可能还不够大，需要再加几个衣橱。”
想得非常周到，云归去过无相家里，最喜欢的就是他家的更衣橱、书房以及他的录音房。
云归拉出了一个储物箱，满满的一大箱，都是无相的粉丝寄过来的。
无相蹲下来看了看，拿出一套军装：“糖心我有个想法。”
“嗯？”云归好奇地看着他。
“喜欢拍照么？”无相问道，这个问题他觉得十有八|九都是废话，哪个漂亮的妹子不爱拍照的？“拍情侣写真么？”
云归一歪头，就知道了无相的意思。
“制服诱惑？”
“嗯。”
“军装小皮鞭？”
“嗯。”
“是不是可以看你穿军装军靴？”云归继续问道。
这个福利，作为无相的女朋友，云归理所当然地可以享受。
云归脑补了一下无相这个让人着迷的身材穿着黑色的军装和长筒军靴带着帽子的样子，那小腰、那大长腿，完爆动漫人物啊！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为了舔一舔军装男神！
她都觉得自己毫无节操！
这正好遂了无相的意：“B市有一家很有名的影楼，我去预约一下？”
云归连连点头：“好啊！那你自己准备服装吗？”
无相看了一边他的粉丝寄给云萌萌的“聘礼”，基本上就定下了自己想拍那几套……主要在于他想看云归穿那几套。
“我们去定一套琴音和惊鸿的时装怎么样？”无相继续建议。
“好啊！”云归使劲地往无相的套路上走，走得无知无畏。无相大概会成为史上最帅弓箭手，其实撕天OL的时装都做的不错。
无相素来想到就做，二话没说拿起手机先拨了电话在影楼预定，完全不给云归犹豫的后路，逼着云归非去B市不可。
馒头吐着舌头用爪爪挠了挠无相，表示它也想在狗生风华正茂的年纪里拍一套宠物写真。
而无相看着白白胖胖的馒头，跟云归说道：“拍时装需要坐骑的话，馒头可以友情出镜。”
馒头：Excuse me？坐骑？
云归摸了摸馒头的胖脑袋，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无相：跟糖心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很快告诉你们。
——很大胆的决定？闪婚？
——除了闪婚我想不到其他更大胆的决定。
——份子钱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
——哎呀哎呀我的男神和女神终于要结婚了，我又相信爱情了！
……
云归：小船你不要总是妖言惑众！[笑哭]//@ 无相：跟糖心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很快告诉你们。
——云大你要小心，可能相哥的决定是把你打晕带去民政局呢？
——如果大胆的决定不是闪婚的话，我就只能想到私奔了。[摊手]
第79章 无相嘴里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