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不近女色的八皇子会亲近一个女人,要不然,也不用强硬地要给他办个选妃宴。原来心中另有喜好啊,看那女子,秀发如丝,纤细轻灵,还在哭得伤心。莫不是小八喜欢她,而莽撞了她。
儿女情事,做为父亲的,也不好多管啊,他是乐见其成的,小八都十九了,还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人诽议的。
他的小八,是个出色至极的男子,全都城的女子,哪个不对他趋趋之若鹜呢?这个女子,大概和小八有些分歧吧,大庭广众之下,二个这般,成何体统。
如果是别人这样,他必定是龙颜大怒,但是他对这个八皇子是宠爱至极,断然不会因这些而生气,有个喜欢的女子,也好啊。
“查一下。”他轻淡地说着,眼神中有些轻松。
“皇上请开恩放我出去。”橙香伏在地上,哭得难过,让人听了也心里酸酸的,毕竟好多人看到八皇子强亲她,是现行犯。
男欢女爱,从来都是讲二厢情愿的,让一个女人哭,只怕也是不喜欢他。
二王爷也心里暗忖着,还是少一事为好,原来小八和这女的是认识的,这样可不好。
脸挂上一些无奈地说:“父皇,不如让儿臣带这位姑娘先出去,这样让人知道,也不好看。”会丢脸啊。
橙香听得直点头:“嗯,我要回家。”还是弱者好啊,摔得她得脚好痛,估计是扭伤了。这个霸王爷,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岂能让这女人就这样跑了,八皇子狠狠地看她一眼,看她还装可怜,越发的讨厌她。
她抓花他的脸,一定是故意的,今天丢脸,真的是丢得大,不能颗粒无收,面子失了,选妃可不想再继续。
即然大家认为他是急色鬼,认为他想非礼她,就让她来做挡箭牌。
忍着痛走近她:“花,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请你留下来。”
汗,还玩啊。
橙香这下真的要哭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皇上一个头,二个大。
看得出儿子是喜欢人家,可是那女的,估计是吓坏了。
公公上前,轻声地说:“皇上,在今天的入宫的名册中,没有这位小姐。”
奇了,那就不知道她怎么出现的,还和八皇子在一起。
皇上看着那女子,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地?”
橙香一下呆了,还得问门路的啊。
这一下,二王爷也有些怕,这个人,九弟不曾说过,他可不想惹事上身,父皇就快要选太子了。
橙香也有些呆,假的可不能唬弄皇上的。
如今是第一次见面,是特殊的情况,自已还是受伤的身份,掩着面不让人看见,大家都可以体谅她的。
可是问起,能不说吗?她的身份,又能说吗?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好还镯子的好时机,也还没有见到皇后娘娘来说一声对不起。唉,要脱身,估计有些难了。
八皇子扶着她的肩头,持力将她抱住,温柔地哄:“花不哭,是我不好,你不要回去,留下来,做我的王妃。”
哇,不要吓她。
推着他:“呜,不…。”好可怕,做他的王妃,不会顺带连脑袋也踢坏了吧。
“乖,这是皇上面前,不得耍小性子。”他捏着她的手腕,痛得让她说不下去。
不要啊,好痛啊。为什么不许她说,讨厌讨厌真讨厌。
“夜儿,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口气温和地问着,没有为这乌龙的事过多的责怪。
无论是谁也听出了皇上口气中的一些宠溺,八皇子顾倾夜低头说:“父皇,她是我带进宫,带在身边的,儿臣不想选妃的原因,就是她…。”不用说了吧,大家都明白的。
可是看看大家,都有些迷惘,他感叹,要是有手下在就好了,会帮他说下去。
忍着一些精神上受创的痛说:“上次火烧营帐,也是她调皮之事。”
“看来八弟是喜欢上她了,就不知是哪家小姐,能得八弟的心。”
他编着美好的故事:“我与她是在边关认识的,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可与儿臣是一见钟情,前些天因为选妃的事,不太愉快,所以她现在还在生气。”
鄙视,这好假,根本不可能的。橙香只能用腹里骂他千万次了,他按着她的脉门,要是她说话,一掐下去,她别想再逃了。
儿女之情事,他怎会不知。
皇上看着最心爱儿子脸上的伤,还有那靠在他身边娇弱的女子,不禁道:“倒和小九有些相似。”一个样的固执,想起小九,心中有些叹息,神色黯淡了下去。
一边的公公赶紧说:“皇上,今儿个是贵妃娘娘的生辰。”
“哦,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他眯起眼,看着那灼热的烈阳,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吧,给她过生辰的。
公公尽责地说:“皇上,今儿个是七月初八了。”
原来是今天,怪不得心里空了一些,今天是她的生辰啊。
他低头,脸上依旧带着笑,眼里却是空荡荡的,若有所思地说:“贵妃生辰啊,倒是去看看。”
众人拥着皇上又往外面去,空空的只有橙香和那受伤的皇子,以及二王子在。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痛死了。”橙香吃痛地叫着,低头看着手腕,黑青一大片。
他逼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下你死定了,又来惹祸。”
“这分明是你惹的,关我什么事啊,谁叫你撞上我了。”气鼓鼓地看着他。
看到他一脸花猫一样,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那一笑,如春水映梨花一样,又娇又甜,直撞入他的心里去,让他看得心漏跳一下。
知她是嘲笑,凶凶地一喝骂:“看什么看?”
“我没看你,你看我干嘛。”真好看,大花猫,呵呵,指甲有功劳啊,眉眼中,哪里藏得住笑呢?
他气恨得咬牙:“你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二王爷好气又好笑,心想着这一对冤家,反正也是走不掉的了,自已也不想多管闲事,悄悄地退了下去跟小九说个明白。
橙香站起来,还真是扭伤了脚,好痛啊。
看着他抓着长发的手不悦地叫:“放开我啊。”
他一闻那发香,自在地说:“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吗?你现在已经归属于本皇子管的了。”
“我听你在放屁。”才走二步,头发让他拉住。
他警告地说:“你是走不了的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嘴巴张得老大,橙香看着他:“我是你的人?”
“算是。”得陪着他演戏演下去,他不喜欢傻笑低头的女人走近,要他一辈子对着。
“我是猫还是狗啊,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说是就是,我是八皇子顾倾夜,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过,你别想企求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存在,就是给我挡住我父皇给我指婚,挡住女人那些洪水猫兽。”他救世主一样地俯瞰着她的脸。
不错吧,这只小野猫,有爪子可以挡住外面的女人。
橙香咬牙切齿:“我要走,你岂能挡得住我。”八皇子又怎么样,长得高就可以看扁人啊。
他阴阴地一笑,眼尖地看到她戴在衣袖中的镯子,抓住她的手,一个使力和巧劲儿,就扯下来了。
扬高了那紫色的镯子说:“这个不想要回去,你就可以走了。”
气得橙香差点吐血,深吸呼几次,生气地说:“还给我,顾倾夜。”
他调整气息,一步步往一边走去,心情忽然好了起来,道:“我就是这么霸道,你奈我何。”
原来欺负人,真的不错的感觉,反正没有人看见。
他随性就随性,玩得她越是生气,他就开心。
反正,都是她惹的祸,现在用她来解决一些问题,有何难。
“啊。”橙香扬声尖叫:“八皇子顾倾夜偷我的东西。”气死了气死了,他还真的霸道给她了。
“别忘了,你是个偷马贼,随时一个理由我都能把你打发去吃牢饭,快点跟上,不要再让人看到了。”丢脸的一天,到此为止。
他怎么可以,抢了爹给她的手镯。
她能不跟吗?这个强盗,这个恶霸,可恶死了。
心里磨刀了,要将他斩成十段八段的。
可是生气归生气,镯子还是得要回来的。
正文:第十九章:协议
橙香气呼呼地跟着顾倾夜走,他带她直到他在宫里的寝宫。
还没有婚配,依然住在宫里。
皇子一旦有妃子,就会有别的封号,分住在都城外,不住在宫里,是长久以来的规矩,只有皇上封了太子之后,太子可携太子妃居住东宫,他日登上皇上的宝座。
关起门来,谁也不必顾及什么面子之类的,他就想着住到宫外去,只是,他不想选妃,不想有女人牵绊在身边。即然她送上门来了,不是她,还是谁呢?
跟着他从众宫女公公的面前经过,依旧是二眼气恼地盯着他的背,进了一间小房里。
橙香扑上去,抓住他的头发扬声叫:“把我的玉镯还给我。”
他一手把玉镯抓得高高的,让她扯得头皮生痛,不悦地看着她:“像什么样子,野人一样,下来。”还扑在他的身上,要是让人看到,又损了他威严的形象。
“还给我。”二眼满是委屈,泪儿要打转出来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冷哼地说:“休想。”他将她给甩下来,警告地说:“要是对我不敬,把你剃成光头。”
“可恶,霸道,怎么可以这样霸道地夺了我的东西,你选你的妃子,关我什么事。呜…”她也想哭得梨花带雨,可是眼泪就偏不出来,没事他的花猫脸看了就想笑,哭不出来。
他知道其实是不关她事,但是如果不是她,他会在宫里吗?
顾倾夜气恨地摊坐在主座上,一手轻碰着脸上的伤:“等着我把你的手指都剁了。”抓得还真是生痛啊。
“你这霸王爷。”气得橙香也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脚提上去抱着膝,鼓着双颊看他:“有一天,我把你废了。”
“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凶悍,以后一定嫁不出去,又偷又骗,还想混进宫里来偷东西,是他救她一命,她得感恩才是。
白他一眼,橙香凶凶地叫:“谁叫你偷亲,你这个可恶死的人,再亲我一次,揍得你娘都不认识你,仗着你多,你爹在,你大哥在,你的侍卫在,就欺负我,有一天,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上,我把你绑起来给烤了。”
人多的人,欺负人,太可恶了,就欺她只有一个人。
他拿着帕子擦脸上的血迹,有些生痛,又气又恼地看她一眼。
她哀叹:“这下可好了,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出也出不去,他还说,他和她是有情的。
“你不是在无相之朝吗?怎么又跑我大月朝来了?”相看二相厌,许久他才问出这么一个笨笨的问题。
橙香白他一眼,不答理他。
他悠闲地看着镯子,从腰间扯下吊玉佩的金丝绳穿了起来。自在地窗了,就吊在脖子上,还放在衣服里面。
这逃逗性的举动,气得橙香要头冒青烟。
抓了个果子往他身上砸过去:“你强盗啊,我的东西,不还给我。”
“看来你对这东西很注重。”闪过那果子,他得意地笑了,拍拍心头:“我有个协议要和你说。听着了,我要你假做我的王妃,让我顺利地出宫外住。”
“想得美啊。”鄙视他,这样的人,还想她做他的王妃,门都没有。
他还一脸的鄙视看她:“你想哪里去了,你肖想我会碰你一根寒毛,我是拿你来挡别的女人的,一旦我看到喜欢的女人,你就可以滚了。”扬高了头,他的条件可是很好的。
“还真不客气。”这个男的,不要姓顾了,姓霸道去。
“对你这种野蛮女,不需要客气。”
橙香张张口,看着他脸上的伤,又说不出话来。
气死了,转个念头想,这样也许是好的,就在宫里,更好地把玉镯交给皇上,遇上皇后娘娘的机会,也许会有的,再给皇后娘娘说一声对不起,很完好啊。
计划中,就是这样的。
而且到时候,玩得一团乱的时候,就抽身走,他不鸡飞狗跳才怪。对,就这样就好。
心情平复了下来,她看着他发笑。
他一瞪她:“看什么看?”
她心情极好地笑道:“看怪物,呵呵,云南有一种茶花,叫做抓破美人脸,可漂亮了,没想到我现在的看到的是真的抓破美人脸,真是一绝啊。”这八皇子还真是漂亮,漂亮得没话说。
橙香笑着说还不够,还要用手在脸上作抓的脸:“就这样抓破了,三条血痕。”指甲真长,真漂亮啊,他越气,她也越高兴。
这下,轮到他气恼了,一凶她:“在我的面前,不许多话。”
吐吐舌头,橙香俏皮地说:“我可以做你的王妃,只要你搬出宫外去住,你就得把我的玉镯还给我。”反正无赖是不会轻易还给她的了。要她给他挡女人,行,她给他办一个招妃大事,全朝的少女只要没有结婚,都可以来,不闹死他,跟他姓。
“约法三章。”他挑高了眉,这女人还有点识时势,聪明一点也好。
“对。”当然要约,不能让他占便宜。
说干就干,他马上去拿笔墨。
橙香一看他写的,令人发指。哪里是三章啊,准准三十章都有。
第一:在协议时间里,她得听他的。
第二:不许主动靠近他。
他当他自已是什么贵重的宝贝啊,橙香冷哼,在自已的一条里,也加上这么一条。
言听计从划掉,看他脸色行事,晚上不许跟他说话,什么事啊?看得蒙蒙的,划掉,越看下看,简直是没有人道了,她全打了个叉叉,仰起脸看他:“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看上你,不瞒你说,我来宫里,是寻找我喜欢的那一样,永远不是你。”
气恨,说得他好像是花,她是马蜂一样,还会乱扎他一气:“还有啊,你也看看我写的,我这才是人写的。”
他一看,笑出了声道:“你写的是什么,字难看死了。”的确,他是考虑得仔细了。
又说她字丑,她讨厌他,板起一张脸:“要你管。反正协议完了之后,谁也不欠谁的。”
“等等。”他眯起眼看她,细细地思量着:“你为什么要签,没有一丝的野心和别的目的?”
橙香呼气,和他说话真是累啊,这个也是错。不留也让他硬留焉为了,留下来,他还要说有什么目的。
橙香白他一眼说:“我要这样留在你的身边,不是你强留的吗?你不是强了我的玉镯吗?你还给我啊,我立马走人。”
“想都别想,说说别的目的?”别以为他一向高高在上,他经验不足,她就可以骗他。
“好吧,我都说了,我来这里,是寻找我喜欢的那个人,在你的身边呢,我就有机会看到他了。”这个理由还真好,要是不得已的的时候,就说师兄好了,反正师兄一心学武,不会介意的。
他打量着她:“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别忘了这一条,我们各自私人的生活,互不相干。”小手指着她写的那一条规章。
他将那些写的细细看一次,没说什么,拿起笔,在她的那一份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龙飞凤舞地写着顾倾夜,橙香吹吹墨迹笑:“顾倾夜,霸道鬼。”
“别以为签了这协议,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我。”他看她的字:“人长得难字,字也写得难看死了,在外面,你得听我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死要面子。”一定会让他洋相百出。
把玉镯甩在她的身上说:“橙香,你可以滚了。”
说她难看,她会记恨的哦。
“小花,从今天开始,记着你的身份,我会让人给你一个清白的身家身份,你现在只能做我身边的侧妃子。”
随他,反正她没有想要得到什么位置,这个好面子的人,迟早有一天,有人撕了他的面具。
不懂就要问,他还装什么一本正经的。
笑眯眯地收起协议:“以后,别对我太凶,不然,我会不客气的,小心我再抓破美人脸。”
他狠力地抓着她的小手一握:“记住,我是你的王爷,不得给我说这样的话。”
“你还是个八皇子,王爷,好难哦。”呵呵,要不要装成嫖客去上妓院啊。
虽然她看上去很单纯,可是都知道这些的哦。
知她话中的嘲意,他没有和他计较。
手下轻敲门道:“八皇子,是否用午餐。”
他冷冷地高仰着脸:“嗯。”
这形象,让橙香万分的佩服啊。装得还真像,骨子里其实是个草包,连话也不会说的,就呆站着会说,嗯,是,好,下去。
在宫里吃饭,规矩很多,二人身边也是宫女侍候着。
他优雅地用餐,吃得也不多,吃一种,就换一下。
橙香倒也不管的,反正要面子的人是他,又不是她。
才吃过午饭,就有宫女来请橙香去沐浴换衣。
橙香不习惯让人侍候着换衣服,看着一室的香气浮动,水面上还满满是花瓣,有些觉得不真实一样。
掐掐自已的脸,微微的生痛,有些无奈浮上脸,这下也不知道师兄焦急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姐姐,要怎么样才能通知他们呢?
身陷在宫里,她要出去,很难很难。
就算她不和他合作,别人也当她是冒然闯入宫中的,那么多人,她是插翅难飞的。
苦笑一下,掬起水看那透明的色彩,打小她就让姐姐操心,是不想姐姐变得沉默。
现在还真的要他们操心一下,反正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是吗?总会偷回玉镯的。
二王爷会告诉师兄的,师兄知道她之前与霸道男子见过,可是也不知道这个就是他的亲哥哥。
唉声叹气一番,原来被困住的味道,真的不好受啊。
宫里或许什么都好,可没有自由,就万万不好。
拿出怀中的协议看着,有些好笑,他当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其实是小孩子一个,将协议撕成了片片往水里一扔,压根不当一回事。
二王爷告诉顾倾雪的时候,他长叹一声:“终是不会那么顺利。”
“小九,你告诉二哥,究竟是有什么事?”二王爷精明的眼神看着他。
他摇摇头:“你不要再问,我也不会说。总之,我是不会跟你争太子之位的,你要找的女人,在南街最尾端的客栈。”
他掉头就走,宫中的是非,他不想参与。
现在橙香的状况,也只能回去先告诉紫泪了。
如果真如二王兄所说,八哥喜欢橙香,那之前,他们见过面吗?橙香说过的霸道之人,会是他吗?
无论如何,他不想橙香留在八哥那里,哪怕橙香可能是利用这种地势之利,把玉镯还给皇上。
她知不知道啊,那会是杀头的。
也不要八哥喜欢橙香,犹如一根刺一样,刺在他的心里。
先回去告诉紫泪吧,紫泪最关心的就是她的妹妹了。
正文:第二十章:观赏
细风习习地吹着,书卷一页一页地随风而翻飞起舞。
淡淡的馨香带着轻轻的叹息,让室内暗上几分。
紫泪听了顾倾雪的一番话,闭上眼睛道:“想来,橙香一时半刻是离不开宫里了。”
顾倾雪沉默地点点头,好一会才说:“对不起,紫泪。”他看不清紫泪在想什么?这事,也是他失职之处。
紫泪却轻淡地一笑,摇了摇头:“不必说,橙香的性子我知道,也就是小调皮了一些,这一次,我估计她是顺势而想,把手镯还给皇上了。可是橙香哪里知道,那紫玉镯,谁要得之,皇上必杀之。我之所以不告诉橙香,是不想她心里觉得负担,也不想她多问些什么?过去的事,爹不想再提起,我不也不想爹爹为难。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爹爹要让橙香去还手镯,其实我也可以的。”
“紫泪。”顾倾雪低叫,原来她心思如此的细腻,连紫玉镯不能留也知道。
他是小时候尚有一些印象,在宫里,每个妃子都知道最不能戴的就是紫玉镯,这是父皇的禁忌。
她苦涩地一笑:“我以为,爹爹从小到大,都是偏爱橙香,这一次,必会让我去的,可我不理解,为什么是她。要真的论功夫和才智,爹知道我不会比橙香差的。”
“别想太多了。”顾倾雪轻声地说:“橙香心地很好的。别看她笑笑闹闹大大咧咧的,她有她的想法,师父也自有师父的安排。”师父是否看出了紫泪心中的一些失落,所以让橙香去。
紫泪点头:“我的确有时候,会想得太多。”
接下来二人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的,气氛沉闷了起来。
她自嘲地一笑:“师兄,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摇头:“不会的,紫泪,你不要担心到头了,就自怨起来,橙香那性子,任谁也会想要对她好的。”
安慰地看着她轻笑:“放心吧,她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如果无聊的话,我带你去都城走走。”
紫泪撑着头,看着午后的阳光,越发的灼热与灿烂,伸出指,淡淡的光华映在她的指尖上,玉指更加莹白上三分,但是这些淡薄的阳光却照不去她的寂寞。
他不再出声,就陪在她的身边。
看不透紫泪在想些什么,就是觉得让她一个人在,她会更难受一样。原来在一颗坚强的心下,也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注。
她回头看他,静静地坐在那书桌前看着书,少年的眉眼俊秀,认真地看着书,儒雅如玉,眸子柔和而又微微地带着暖意。
她红唇轻扬淡笑,气息顿时轻快起来:“师兄,你不用陪着我的。”
他却笑而不语,没有说话。
静静的下午,一直陪着的,只有书翻动的声音。
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这样陪着她,她都会觉得,很舒服,很自在。
影子越发的偏东,越拉越长,一种融洽与信任,在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出来。
“紫泪。”他放下书:“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她站了起来,神色全是轻松地笑:“走吧。”
二个相携手而出,一前一后,那画面很美让人看了都会心一笑。
一个黑衣少女在另一侧一手捂着心口,满眼幽暗地看着他们,冷哼:“想让我落在二王爷的手中,还真是难。”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她点开她的穴,叫她可以走的时候,她没有逃,而是藏进其中的一家客栈里。
看着暗里来寻找她的人,急速地往都城的出口而去,她相信,这里一定是安全的,现在只要等着人来救她就好了。
再说橙香,早早地,也不知宫女叫她沐浴是干什么?不会是和上次一样,想要把她送上他的床吧。
蹲在地上想了半天,直到宫女来敲门轻声地叫:“小姐。”
“还没洗呢,别叫。”头痛。
“叫她快点。”外头不悦的,是那霸道皇子顾倾夜。
“我不洗了。”橙香拉开门出去,无视宫女讶然的神色直视着顾倾夜:“想干什么?”说过要坦诚的,下一刻,又不知他在打什么算了。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瞧她一眼,举起一手示意宫女都退下去才道:“发什么脾气,今天晚上,有几个王兄过来用餐,快点准备。”
橙香双手抱着看他:“你八成是让我给你挣面子了。”
“我们有协议的,给我打扮得好看些,别给我丢脸。”
“我就这样了。”橙香拽拽地坐下。
看着镜子,还挺好的啊,也算是长成小美人一个,比姐姐是不行的了,不过自已看了高兴就好。
“不好看,丑死了。”他一句话就压倒:“你没有看别人,脸儿都是红红白白的,头上都是珠光宝气的。”
真是汗颜,他看人就这样随便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