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应该给他的皇后。
过去的事,怎么能一直记着呢?并且现在想过去,并不是愉快的回忆。人不能活在过去,这样,会走不出来。
也不会知道生活中,还有更多的快乐和风景。
她庆幸,她走过来了。
多得倾雪用心相陪,不逼迫她要说爱他。
或许用心来相爱,不必说出来,更好。
太多的誓言,原来会很伤人心的。
“这是最后一次,跟我走。”他伸出手,哀求地看着橙香。
让他为她做点什么吧,他心中的爱意,深久地积着。
顾倾雪冷冷地说:“够了,皇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橙香是我的妻子,是我一辈子的娘子,我爱她,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是个代替品。”“橙香爱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你。”他叫了出来。
一直以为,他也是这样的对自己说的。
橙香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她的心里,只有他。
橙香却失笑:“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如此的死守一池悲伤的池水到底。错了,真的错了,我或许刚开始不爱我的夫君,现在你给我听着,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橙香从来没有在外人的面前,说过这些话。
如此说了出来,让顾倾雪脸上散发着幸福的笑意。
牵着橙香绕过顾倾夜的身子,淡声地说:“橙香最在乎的,不是脸,不必为她费心了,如果你真想为她好,不要来打扰她。”对的,她在乎的,不是脸。划伤的那时候,她痛过,可是,她没有放弃过。
“她也不欠你的,你不必抱怨她。”顾倾雪停了下来,看着橙香说:“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他,让他心里想开点。”橙香这一次没有阻止。
而顾倾雪,示意她开口。
她从来没有提及过谁伤了她,有些叹息,还是抬起头,勇敢地看着顾倾雪:“伤我的人,是你的母妃。”
顾倾夜有些站不住,谁的话,都可以不信。
可是这些,是橙香亲口说出来的,他不得不信。
难道,真的是母妃。
他一直告诉自己,不是的,母妃也是受害之人。
橙香又一笑:“对不起了。”爱情,划下一个句话。
没有任何的感叹,发生过的事,已经结了果,人无法再回到过去。也无法再改变什么?
是他母妃吗?不是的,不是的。
他不愿意相信这些,狠狠一踢树边的青梅树,徒惹了一地的碎绿满铺。
“为什么会这样?”他咆哮地叫着。
一边的随从恭敬地说:“皇上,莫要气恼。”
如何叫他不气恼呢,他以为,是橙香变了心,他想挽回她。
但是直相如此,叫他如何面对她。
看着她跟九弟远走,他连出声叫她,也觉得很难。
好痛,好痛的心口啊,他合上眼,悲叹着。
好一会,他睁开眼,满布上无限的愤怒,淡淡地吐出二个字:“回朝。”“皇上,灵药之事。”
“回朝。”他大声地叫着。这一次,真的动怒了,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再说什么?皇上龙颜大怒,看来有一番的风波了。
上一次,皇上就处决了不少身边的人,听说,是对皇上不忠心。
这一次,不知道回去,会发生什么事。
灵药,灵药,他愧对于橙香,叫他怎么去说。
原来,一直伤害她的,是自己啊。
她花了如此大的勇气,让自己的心中有爱,再与他一起。
这些,却如流沙一样,风吹走,再也不会回来。
他一直是暗暗怀疑公孔孙兰儿与母亲之间,有什么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骑上马,快马加鞭,愤怒地往大月朝而去。
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是什么?公孙兰儿的种种巧合,都是可疑的。
几呼呼地从耳边经过,留不住什么?告诉他,过去如风,拉不拢,留不住。
很多的地方,都有过他和橙香的足迹。
不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回到都城,会不会可以与橙香相陪地走着呢?她身边陪着她的,一定是他。
但是,他回去了,还陷进了那些权力的纠结之中。
以为橙香对自己是最重要的,原来,并不是。
她给过他很多机会,他也以为,橙香只能依着他,于是,一次一次地伤害了她。
橙香啊,叫他用什么心思,去面地她呢?
江山与美人,真是难得二全。尤其是一个有着惠质兰心的美人。
快马加鞭,不出几天,就到了都城。
他不要命一样,连晚上都在赶路,只想回去弄个清楚。
橙香是不想他再知道一些事,可是这样,对他公平吗?
穿着便衣直接去了七王府,但是七王爷不在,七王府里的人告诉他,七王去游船了。
他带着随从,又到了河边去寻找他。
他正在赏着六月的河景,风度翩翩,身边带着美女数名,弹着琴奏着乐。
他眯起眼,脸上挂上淡淡的笑,时不时地摇一下手中的扇子。
那脸上,满足而又愉悦的心情,不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
争皇位,他输了,但是,他拟乎不在乎,还能如此的悠哉游哉。
“七哥。”他扬声叫。
七王爷睁开眸子,带着笑产:“这不是八弟吗?快上船来吧,正好浮萍花开得美,深嗅一口,倒是肺腑生香。”
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叫他七哥,真是难道。
他也随性地,不叫他皇上了
看他一脸的疲惫与沉黑,以眼深陷,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轻笑着:“上来吧,喝杯茶。” 4282 
第九十章:机关算尽
他上去,七王爷似乎也知道他为什么而来。
倒是不紧不慢,泡了杯花茶给他:“这味道,很不错。”“我不是来花的。”他长叹一口气。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再急,也得喝杯茶吧。”七王爷悠闲吹着那热气。
顾倾夜抬眼看他的自得:“七哥,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
“为什么不喜欢啊,听一曲轻歌,船已过水面,看尽千帆百花,处处自有凉风。”
这么好吗?但见他的面色,是如此的轻松。
曾经,他也可以如此,和橙香一起,她带给他的开心,以及满足,都胜过七数倍。
“七哥,你说吧,我想听。”他喝不下去,他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轻笑,放下了杯子:“你贵为皇上,但是,你失去了你最想要的,是不是?”
他点头,没有错,他是失去了,他最珍贵的,最想呵护的。
七王爷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想争皇位的,我也想得到权利。但是我自知,我处处不如你,但是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我们的血脉,是相连的,公孙兰儿步步陷害于我,让你以为,种种的可能,都是我。你也是念情,不然你早就查我了。你要知道我也是凡人,也是有血性的,你们把我逼急了,我一样不会让你们好过。我是想绑薛橙香,或者是杀了她,杀一个女人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你,就不一样的意,不是吗?”他叹气地笑着看到皇上脸上的紧张。
薛橙香,一直对他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
“我没有对她怎么着,就那么半天,我就让她感动了,她大爱无恨,让我知道什么者人的本质,活着,其实只要你心中开心就好了。我现在还常常想,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报复了你,伤害了她,我会不会过得很不开心,如果让我得到皇位,我是不是还能如此的逍遥。我的生活告诉我,会。”
他说得很肯定,他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他比很多人都要幸运得多了,橙香的无求与大爱,让他知道,生活中有着很多快乐的活。
日子,不是用来琢磨的,而是要用来享受的。
“我很欣赏她,如果她不是心里只有你的话,她不会再回来,我也不想放开她的手,毕竟我还是很优透的,不是吗?”
顾倾认冷下脸,一句庆也不说。
七王爷又顾自地说:“在船上,是我想告诉她,你想要的,但是,她还是要回去,与你一起。哪怕你与公孙兰儿情投意合,她回去了,她一脸的伤心。”
“我没有和她怀投意合。”顾倾夜叫了出声。
“当时就是这样,你不能辩解。”他挑挑眉:“之后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心里有数。好吧,那些尚且不管,我告诉你,是我帮她逃走的。”顾倾夜一听,眼神一历,双手一抓他的衣服:“是你?”他一直在查,却无从查起,不知道橙香是怎么逃走的。
“是我,你以为你能关住橙香多久,你关得住她的人,你是否看到,她的灵魂在枯死。”七王爷拂下他的手:“你总是想得到你要的,你是否有认真去看看,是否是他要的。”“我爱她啊,你明明知道。如果不是你,我跟她,也不会到现在这样子。”顾倾夜很生气了,抡起拳头,就要去捧他。
七王爷倒也不害怕,却是一脸的叹息:“你还是不懂啊,到时只性你看到的橙香,是死的。”
他无力地垂下了拳头:“不会的,橙香只爱我。”“爱,你知道她心里多重的伤吗?那天逃走的时候,正好是我带她离开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以一定要逃开,她说,她只相信你只会娶一个,但是你失信了,所以她要绝了这一条心。她和公孙兰儿也有约定,当她嫁你的时候,她就要橙香从都城滚出去,你明白了吗?”他狠狠地一推开他:“你什么都不时白,只会想着你自己的感受,如果现在橙香是幸福的,你还要祝福她才是,她那么重的伤,都走过来了,谁陪她,你不要当她是神,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他摔在地上,有些痛,捂着心口,好痛好痛。
“皇兄,就这样吧,我想你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我早就对宫廷斗争,没了兴趣,薛橙香让我明白,活着不容易啊,努力地感受,努力地呼吸,是很美的事了。”他长叹,手一扬曲子又响。
轻轻叹叹的声音,铺满了这飞花的河水。
靠近岸,让他们上去,他的船再度离开,带着他的轻松往远处走去。
顾倾夜失神地回到宫里,头痛得很。
他谁也不想见,拒之于门外,埋头处理着公事,什么也不管了。
心里空空的洞,填也填不满,是他把橙香弄么了,她是他的最爱啊。
原来,是自己一手弄丢了这份爱。
那一片一片,粘得破碎的贵妃金册,有些刺眼。
他狠狠地丢在地上,喘息着。
“禀告皇上。”外面的公公急急而来:“皇后娘娘娘就要生了。”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对公孙兰儿,他是没有半点的感情了。
所有的一切,也是她和母妃联合起来,欺骗的,是他。
这一个宝座,原来是如此的孤单的。
坐上去了,满满都是寂寞。那笑魇如花,那声音如歌,都不会再听到了。
全身难过的痛疼着,他躺了下来,让自己舒服一些。
太后一听到说皇后要生了,也急急地过去。
公孙兰儿一身的汗湿,痛得大声地叫着,睁开眼,看着一室的人,却是唯独不见他。
她觉得,肚子又更痛了。
“兰儿,别怕。”太后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
“太后,皇上呢?”她喘息地问着。
拧起眉,太后大声地说:“这宫里,都干些什么吃的,还不快去请皇上过来。”
“回禀太后娘娘,已经过去了请了。”公公害怕得跪在地上。
又等了一会,公孙兰儿不定期是没有看到想看的人。
他这些天不太开心,估计是薛橙香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她聪明得没有去打忧他,这几天,正好生产之时,可以让皇上拉回心思。
但是,他学没有来,那个薛橙香,地她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是不是忘了,他是皇上,她才是他的皇后,他有他的责任。
太后看她痛得脸色苍白,也坐不住:“哀家去看看。”一行人,急急地往正清宫里去。
外面跪了一地的公公,都是来请他的。
太后厉声地说:“皇上,开门。”
等了半晌,没有声响,她越发的不悦了,示意二个公公撞门进去。
撞开的门,看到一室的凌乱,大月朝的皇上正躺在长椅上闭眼半睡。
她走了进去,不悦地说:“皇上,皇后娘娘就要生了。”
他闭上眼,不想看她。
她生气地走近:“夜儿,你是否听到了母后跟你说话,你怎么这样子啊?”
“闭嘴。”他冷冷地的说。
太后一怔,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乖顺的儿子,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扬起了声音:“夜儿。”“别叫我,出去,她生孩子,是她的事。你也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她做了什么事,还有你,朕告诉你,朕恨你,出去。”他坐了起来,双眼欲裂地看着她。
太后震惊了,心跳得急了。
暗谙,不会当年的事,让他知道了吧。
可是,那计划,很完美啊,他一直也相信,不是吗?“出去啊。”他怒吼着:“是你害得朕失去了她,你还想怎么样,朕也想不到,朕一向最敬重的母后,竟然是那般的蛇蝎心肠。”“夜儿,你怎么这般胡说啊?”她有些气短地说着。
“朕有的是证据,只是你是朕的母后,从此你就安份地呆在你的宫里,朕不想看到你。”
他恨,他真的好恨。
母妃破坏了他所有的幸福,如果不是她,他与橙香岂会走到那般的田地。
她现在尊荣为太后了,她不定期想要怎么样,其实,她和他一样,都错了。
他无力地走进寝室里,无力得,想要大睡特睡。
原来,当发现真正的失去,是如此的痛疼啊。
谁也无法再回到当时去了,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不听。他很累,累得不想动一动了。
连睡了三天,让整个宫的人,都惶惶然。
公孙兰儿也有耳闻这些,才三天,也不顾身体的不适,起身抱着皇子就到皇上的正清宫。
这是他的皇子,是大月朝的太子,他不能不闻不问的。
不管他知道什么也好,总之,这个儿子,就是太子。
所有的女人,如果无法得到自己夫君的爱,就总会为自己多谋一些出路的。
跪在正清宫门口,固执地,就是要见皇上。
顾倾夜心烦,让她进来。
无论怎么说,孩子是无罪的。
公孙兰儿虚弱地走进来,一边的宫女也抱着熟睡的皇子进来。
她微微行了个礼,看着瘦削的皇上,还有他黯淡的神色,看着一边的廊柱。
“皇上,不看看孩子吗?这是我们大月朝的长皇子。”
他不说话,不想看到她的。
地于她生的孩子,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
公孙兰儿意味到了后果,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以为到最后,他会感激她,会爱上她的。
当然,也有想到,如果没有爱上她。他会恨她,那么后果,不太好。
她知道所有,她会承受下来。
淡声地说:“皇上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臣妾知道皇上不想见到臣妾,可是这皇儿,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难道不想见吗?”
这是宫中怀中的孩子醒来,哇哇地哭了起来。
这些声音,不能让顾倾夜有丝毫的惊喜。
他转过脸黯淡的眸子里,带着恨意,冷淡入骨。打量着她说:“你是又想算计什么吧?”
原来,到了这个份上,怪不得她生产的时候,他都不来看她。
公孙兰儿有些失望,还是打起笑意说:“皇上,这是你的骨肉啊。”
“能为朕生孩子的,岂会是你一个,抱下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联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别自找苦吃。”
如今的他,不再需要公孙家的力量,也不必依靠谁了。
翁孙兰儿轻叹:“皇上就连望一眼,也不想吗?这可是皇长子。”
他淡淡地笑:“你又想让朕立他为太子吗?公孙兰儿,朕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恨也罢,什么也罢,他不会让公孙兰儿如意的。
公孙兰儿一怔,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念半丝的情份。
“皇上,他的骨子里。也是流着你的血。”“你觉得,朕会在乎这些吗?朕说过,能为朕生下孩子的,多的是。而且你给我听着,如果谁不幸小产,或者孩子有什么事,那么这个皇长子,只怕也会成为过去。不是我想看轻他,是因为他有一个蛇蝎一般的母亲。”
他说话,半点也不再给她留情面了。
公孙兰儿差点站不住,他对她,如此的恨。
不要这样对她啊,她也是女人。
但是,他的眼神,如此的冷,他是说认真的。
她咬着唇,忍住心里的酸痛:“皇上,公孙相国,会辞官归去。”这个条件,让步得很大。
顾倾夜却失笑,笑出一些泪。
她以为,她还能让他再在她指尖时,玩转着吗?
他已经失去了橙香,他的后悔,他心中的痛,谁也不知道有多深。
失去的,回首总会发现,那是最美的。
看看公孙兰儿,怎么能和橙香相比呢?一个满腹心机,一意只想得到更多。
一个去是如水珠一般的洁净,努力地开心,生活,遗忘。 4140
第九十二章:声名扫地
长长地一叹气:“你知道吗?我知道我是怎么失去橙香的了,你用权力,你把我算计进去,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我真可怜啊,如今,你还想用这些来约束我,让我封他为太子,公孙兰儿,我笑你的无知,为以我真的会是专权到独处的地步,我告诉你啊,你公孙家,一辈子,都是我最恨的了。“大声地笑着,荒凉地笑着。
他下了座位,在婴儿的啼哭之中,走出了房间。
空留了一室寂寞的冷笑声给她。
难道,明明就抓住了幸福,却不知道,他爱薛橙香,爱得如此的深。
她的确是用尽手段,来达到了目的。
这个孩子,就是因为是她生的,所以,他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孩子,何有罪啊。
她坐在地上,也哭着,也笑着。
以为得到了所有,原来,空得什么也没有了。
诺大的宫里,哭与笑的声音,交织一片。如何的甘心啊,她要她的儿子,做大月朝的太子。
他不要,她要。
爱情是什么,是自己永远都没有触摸到的东西吗?
在那菊轩里,她与顾倾雪相喝茶的时候,她想知道顾倾雪的实力,如果那时候,自己帮的人是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呢?是不是越是接近权力,就会发现,自己竟在是一无所有了。
顾倾雪眼中的怜悯,让她明白了。
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机关算尽,算尽了别人,却没有想到,这些苦果,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抱着儿子,失魂一般地回到后宫中去。
等到了傍晚,皇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让奶娘抱出去。
准备的饭菜,也吃不下。
心里闷着,好难受,好难受啊。
一边的嬷嬷劝她:“皇后娘娘,你才生产不久,可要小心身体啊。”“这般的小心,又有人何会在科吗?”她失笑。
他连他的亲生儿子,都不看一眼。他还会再在乎她吗?
“身体是自己的啊,娘娘。”
“我吃不下。”她淡淡地说着。
夜凉如水,一抹黑色的影子,快步地进入皇后的宫里,穿过重重的宫纱,到了最后一层,跪了下去:“奴才小安子,见过皇后娘娘。”“平身。”她无力地说着。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查娘娘的事。”
她轻应,她知道,他是不会放手的。他眼里的恨,让她知道,他这一次,真的很伤心了。
“娘娘。”小安子吞吞口水,还是胆怯地说:“皇上好像有意说,要废后。”手中的茶杯,珰琅的一声,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水溅了出来。溅湿了她的鞋,她的裙子。
“废后。”她喃喃自语。
小安子大气也不敢出,小声地说:“皇上似乎是有这么一个意思。”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容不下她。
连她的后位,也想罢去。
而她的心里,能有多少的筹码,让他得以让步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宫中,还有什么,是能抓得住的。
泪水流了下来,她轻轻地抹去。
忽然很紧张地叫:“奶娘,快,把皇子抱给我。”
外面的人很匆忙地进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皇子已经睡着了。”“抱来。”她着急地说着。
现在,她能拥有的,也就是这个儿子了。
在梅城,却是另一番的风情。
一夜风吹紧,几处愁更愁啊。
橙香看着断断落落的水珠子,连连地叹息着。
姐姐这些天,还是谁也不许进去。
外面都传着这件事,就连小宛,似乎也是消失了一样。
推开的窗子,雨滴下得欢快。
她眼尖地看着她的夫君打着油伞过来了,温柔地朝他一笑,然后眼神就一直定在他的身上。
他合上油伞,在门外拂着身上沾上的雨珠儿,不让水滴湿地。
开了门,又合上。
“你回来了。”橙香笑着叫。
他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还在看啊,来吃点东西。”她长叹一气,又趴在窗边看着雨:“吃不下啊。”
他伸长手,合上一扇窗:“别吹这湿风,也别太担心你姐姐,毕竟,她是一个大人了,她会有自己站起来的力量。”
橙香担忧地看着他:“夫君,你说,我怎么才能帮助她呢?”
顾倾雪也忍不住轻叹,他的娘子啊,就是这样子。
一心一意为别人着想,抱住她的腰,看着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轻轻地她揉着腰背:“别管太多,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可是,十天了。”她有些担心地说:“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啊。而且我也听说,到处有人传她被那些人强暴了。夫君啊,我想帮帮她,姐姐没有的,他们是在污蔑姐姐。”
“唉,那小宛真不是好人。”但是以他的了解,紫泪也不一定就会一挫而改。
她可能会,有她自己的报复。
橙香是不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坏人。
她好想,自己能帮助姐姐,让她没有那么的痛苦。
姐姐现在也不要看到她,只有那个灵楚,才能进姐姐的房里,送些吃的。
顾倾雪将提来的粥,都倒在碗里:“来吃些东西,别饿着了。”她一边吃一边叹气,看得他不忍心。
轻声地说:“宝宝啊,你看你娘,吃东西都不专心,一定把你饿着了。”
“哪有啊。”橙香笑着拍开他的手:“不许你摸他。”
“还很凶呢?”他还抱怨地说一句。
橙香水亮亮的眼神看着他:“夫君啊,你说,你爱我肚子里的孩子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他皱起眉:“这个问题吗?是不可以单一选择的。”“呵呵,我就要你选一个,你说啊?”
“我爱宝宝。”他看着她皱起鼻子,心里愉悦得很:“我更爱宝宝的娘,什么都可以没有,绝对不能没有你。”“这个我爱听。”她甜蜜蜜地吃着粥,又悄声地说:“倾雪啊,我也很爱你啊。”或许以前说不出来,可是现在,很坦然地说。
也是发自内心的,从依靠,依赖,信任,到喜欢,她真的不能没有他,她真的很爱他。
抓住他的手,与他五指拢合着,一手用筷子夹了酸醋排骨给他吃:“好吃吗?”
“很酸。”他吃得津津有味的。
他一笑:“呵呵,反自我吃的,你也吃。”
“笃笃。”轻轻地二声敲门声,打断了夫妻间的恩爱。
顾倾雪放下橙香,让她自个坐着,淡声地问:“谁?”
“是我,灵楚。”灵楚在外面轻声地说:“我想找薛小姐。”“找我的。”橙香站起来,抱着肚子去开门,笑盈盈地说:“灵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