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笑道:“是倒是,不过二小姐你下次给我画二条毛毛虫,不要爬的,要睡的,我挂着。”
“孙姐姐你和爹爹一样坏,我一准儿把字给练好。”
从此,大家就把橙香的字,叫毛毛虫。
顾倾雪写了好一会,偷眼瞧瞧橙香写的,还真是毛毛虫啊。
摇头失笑地写着,这橙香,没想到字写得和他有得一比。
没人看得懂他的,太飞扬了,没人看得懂她的,太多毛毛了。
越写越累,橙香就拿着二支笔,沾了墨一起写着。
顾倾雪看得有些吃惊:“橙香…。”
“呵呵,没事,我爹习惯了。”她也写习惯了。
月头开始的,都堆积到现在来了。
“好了,要是没有墨汁了,叫姐姐。”紫泪磨好墨,就在一边练着武功。
日头渐升,薄寒尽去,雾气也消弥得干净了。
薄腻的阳光,从那枝尖上透射下来。
点点的亮光,隐隐约约地照在她的脸上,白嫩得几乎可以捏得出水来。
多娇嫩的一朵花儿啊,真美。
时光在指尖里流逝着,指尖握着笔,优雅地写着经书。
少年不惜时光如玉般的珍贵吧,写着的时候,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偶尔抬起头,总是能看到她一边写,一边看着枝头上的初蝉在空鸣叫着。
甜甜一笑,睫毛弯弯柳眉如新月,羡慕地看着自由自在的天空。
好静谧的一刻,不远处的湖水,波光越发的夺目。
风一吹,光彩就欢快地吹逐着,像吹响的号角,叫草原的英雄欢呼起来。
少女的发丝如黑绸一般,带着馨香,飞舞着。
回头朝他灿烂地一笑,轻道:“师兄,这天气真好。”
是啊,天气真发了,她的笑,太灿烂了,让他都不敢正视。
低下头,越发的抄得快。
写多点吧,这样橙香才会写得少一些。
“师兄,你是皇子吗?”她又好奇地问着。
“嗯。”他简短地答着。
他对于皇子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其实他更羡慕她们在这里与世隔绝的生活。
无忧无虑,单纯如一滴水珠一般,从指尖淌下,什么特质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旦入了神,抬头一看,竟然是日已高,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往旁边看看橙香,橙香却是趴在那石桌上睡着了,想叫醒她,但是听到紫泪的轻巧的脚步声。
顾倾雪收扰回了手,径自地回去。她抄得好累一样,总是捶肩捏手的。现在睡着了,也不出奇的。
一转弯,就看到了紫泪。
紫泪眉眼轻含着笑意,放轻了声音说:“又睡着了,是吧。”
他点点头,浅含笑,就往回走。
紫泪忍不住往回看,雪白的身影,带着淡淡的香味,让她脸上有抹羞意。
刚才听到有下人说,这师兄和她,很相配。
男的出色,女的也出色,这叫做男才女貌。
而且爹爹有意为她们寻一些亲事了,她娇羞地低下头去,凡事,还是爹爹说了算。
橙香趴着睡得好香,她感叹地一笑。
以后,她要好好地照顾妹妹啊,这个妹妹,不仅是爹的心头肉,也是她喜欢的。
她很可爱,没有什么脾气,但是,她很聪明的。
其实,这样单纯就好,不是吗?为什么要去学会那污黑的一面呢?
宁愿把她保护在羽翼下一辈子,也不要她伤心难过。
她会的,没有人知道,她比爹还要宠爱着橙香,因为她是她的妹妹啊。
娘为了妹妹,连命也不要。
爹为了妹妹,躲在这里,她为了妹妹,也可以的。
一家人,不谈什么,只要开心就好了。
看相的说,妹妹的命不好,如果不躲开一些事,就会一辈子的伤心。
所以,远远地避开了。
如今也快十六了,想必,什么要发生的事,也已经发生了。爹可不要她们只做井底之蛙,他说人生,不是这样的。
但是他疼爱橙香,放弃了自已要过的生活,到了这里。
这地方,也是龙族最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
[正文:第五章:下山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可以盼开下山了。
掬一把辛苦的泪啊,薛先生终于不用再看毛毛虫了。
闭了关去,交待顾倾雪和紫泪下山不能张扬,而且要好好地保护着橙香。大方地允诺橙香,玩够了就回来。免得她一张脸回来拉得长长的,哀怨地说时间不够,看不尽美色。
一早就蹦蹦跳地拉着紫泪要下山,又娇翠地呼唤着顾倾雪快点。
爹可说了,要听他们的话,才能玩得久一些。
草原的湖水很清亮,像宝镜一样。在草滩之中,嵌着一洼洼清亮的湖水,水面映出太阳的七彩光芒,就像神话故事里的宝镜一样。一洼洼说明湖水很多,清亮说明湖水很清,能映出人的样子。
草边的草,娇嫩得青翠翠的,风掠过,荡着绿色的波浪,美得让人叹息啊
远处,或散或集的牛羊,多得数不清,一些野花,开着五颜六色的娇艳。
“好美啊。”橙香赞叹地说着。
都不敢靠得太近了,怕是惊忧了这天堂一样美丽的地方。
一回头看着姐姐笑:“姐姐,那比赛的地方要是在这里的话,那会惊忧了这一片的宁静安谧的。”
顾倾雪难得的唇角扬起一抹笑:“不会在这里的,橙香,别跑太快。”
紫色的轻纱,飞扬得像是紫雾一样,直往那小白羊身上扑去,抱着又亲又笑的。
让人的唇角都轻扬,真是孩子一样。
“师兄,由得她去吧。”紫泪温和地说:“她就喜欢这么野,管也是管不住的。”
“姐姐,师兄,快点快点啊,要去吃些东西。”
紫泪忍不住笑:“你啊,一下山就是肚子饿得快,小心些。”
“师兄,不如我们再来比试轻功吧,免得你说水上比不过我。肚子里暗暗的叫,平地上未必比我差。”
顾倾雪的脸,有抹无奈的笑意:“现在下山了,再比,输了也不能帮你抄经书。”
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些经书,可都是集武功大学而编的,凡人想寻也寻不到。
“姐姐,你和师兄就慢慢走吧,慢慢哦。”拉长了声音,又暧昧地笑着。
紫泪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脸微微的羞红。
这橙香,明明知道爹有意将她许配给顾倾雪,还来这样说。
“橙香。”顾倾雪叫。
发现这二个字,叫得好舒服。
如果要娶,就娶薛橙香。
运起轻功跑得极快:“来比就来比吧,输了,你给师兄拿二把剑。”
橙香一挑眉娇笑道:“比就比,在草原上,就是有一种奔跑的感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犷达之气,呼出来,心情也好了,天气也美了,人也变漂亮了。”
忍不住的轻笑,这橙香。
“姐姐一起来。”狡黠的橙香还想拉拢姐姐和顾倾雪。
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姐姐,最疼自已了。而顾倾雪,也很不错,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武功很好。又可以任由人欺负,以后有这样的姐夫,日子才好过。
“好啊。”紫泪站在橙香的身边。
三人一起叫,笑着就跑开了。
三个的轻功,都属于上乘,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老远了。
但见草原上,就二白一紫的衣服,如烟雾般飞快地往远处而去。
快到镇上,橙香搞怪地一推紫泪,往顾倾雪怀里推去。
紫泪也没有想到,啊的一声叫出来。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顾倾雪手极快,抓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泪儿,小心些。”
娇嗔地看了橙香一眼,她却挤挤眼一笑看着远处说:“我要去买炊饼吃,师兄,你看看姐姐的脚扭伤没有,姐姐真是不小心啊。”
“橙香。”紫泪带着警告地叫。
一扮鬼脸,跑得老快的:“我先去了。”
“她真是调皮,哎呀,还真是有点痛。”推她也不看看地方,唉,脸都热起来了。
顾倾雪扶着她,眼睛看着橙香往远处跑去,也寻着药铺说:“先去看看。”
正恰逢今天是集市的日子,周边的百姓,都来赶这集会。
而且这是大月与无相之朝交边的地方,什么风俗的都有,一边是用牛羊来换珠宝,总多,杂七杂八的,熙熙攘攘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丢。
她是不怕的了,她是老江湖了,经常下山来这里混的。
是主要是让姐姐与顾倾雪在一起才好,这样子回去,爹爹不知有多开心。
孙姐姐说,感情是要培养的啊。
一起,才会培养。
笑眯眯地仰起头,享受着街上的种种香味交杂着。
空气中隐隐的蕴着一种紧张,带着肃无声息的马蹄声靠近。原来马蹄上,都层层的裹上了棉布与皮料,怪不得如此多人靠近,也不会震然作响。
“爷,过了这里,就到了。”一个男人低声地叫着。
坐在马上的男子约莫二十左右,漂亮的五官如神抵般,不论是鼻子还是眉毛,都是老天爷的杰作,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他的脸,都会有些着迷。
尤其是那乌黑的眼珠子,冷的时候像把刀,笑的时候,让人连灵魂也可以出卖给他。
少年的唇紧紧地抿着,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睨视着这热闹的地方。
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他再看,又看不清楚了。
勾起唇一笑淡道:“今天就不赶了,明儿个是草原英雄比赛,端的是好好地看一看。”
“爷,只怕此地不宜久留。”
“有何不可,他不是也在这里,我想,他一定会参加,就让我来与他比一比。”眉宇中藏着一种锐利的霸气,让人不敢正视。
将手上的马鞭甩给手下,少年跃下了马往集市而去。
“别跟着我,化整为零。”越多的人,越会是一个明显的目标。
手下也不多话,牵了马就去。
他悠闲地走着,闻着那烧饼的味道,拿出些银子买了一个咬嚼起来。
多久不曾这般轻松自在了,越是热闹的地方,倒是越可以放心。
俗语有云: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卖烧饼哎,卖烧饼哎。”起伏的叫声,勾引出橙香无数的口水在肆虐着。
橙香二眼发光,冲了过去。
摸摸周身,连一个铜板的眼儿也没有。
旁边有一个少年,黑色的衣服和披风带着让人不可靠近的味道。似在想着什么,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吃着。
护腕都是暗煅黑金做成的,这人一定是有钱的啊,气息都不是一般般的。
橙香拉拉他的衣服,抬高了脸撒娇地说:“能不能借我一个铜板,一会我姐姐会还给你的。”
她那么可爱,就给她一个铜板吧。
大多数的时候,都没有人会拒绝她的。
但是少年锐利的眸子冷冷的一扫她。看着她白嫩的手指抓着黑披风,不悦地叫:“放手。”
扁起嘴:“别那么小气嘛,你借一个给我,等会还你十个。”
越有钱的家伙,越是小气得要死。
她是不想带银子,带在身上重重的。
少年不理会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缠上,漂亮的眸子一冷,转身就走。
哪知道橙香还抓着他的披风,他一走,那披风的绳子就勒着他的脖子。
正好啊,那么一口烧饼就吞在喉间。
这一勒,把他差点没有咽到,难受地一手抓着脖子咳嗽着。
橙香一看,放了手,想着不关她的事。
少年回头冷狠地一瞧她,吓得她吐吐舌头,往人群里就跑走了。
惹了祸不走,还等着骂不成啊。
他顺了气,微抬起头,看着那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的紫色身影,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哪来的野丫头,差点害他当众出丑,最好不要给他再看到。
一扬披风,还是威风凛凛地往一边走去。
天上的风云,越聚越是波谲难测,下山一趟,她不知道,遇上了她喜欢的人。
在那隐密的一角,一个男人也站在窗台上看。
轻笑:“越来越是热闹了,连大月朝的皇子,也来参上一脚了。”
正文:第六章:招惹
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所有的酷男人,什么事都不用自已理会的。
但是他很倒霉,真的很倒霉。
他很酷,看上去浑身上下浑发着雪寒之气,没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而且他还带着皇室的血统,打小的优越生活和教育,让他全身都是尊贵之气。
他一句话,就可以命令很多人了。
但是此刻,很狼狈,为什么呢?马儿不跑了。
他左看右看,心里暗暗想,早知留一二个侍卫在身边就好了。
用力鞭打着胯下的红马,还是不动。
马儿抬着头,似乎在听着不知何处的风声一样。
他用力地夹下,还是不动。
四周看看,没有任何一个人,恼恨地说:“走不走?”
马不会听话啊,你骂它也是没有用的,依旧是杵着。
照这样下去,去参加赛马的,就会迟了。
那不是丢尽了脸,他跳下了马,狠狠一脚踢在马脚上:“走。”
真简短的字,马不甩他。
“呵呵。”清脆的叫声从一边的林子里出来了。
“谁?”他浑身警戒地看着那林子。
“告诉你干嘛,你不是很酷吗?你怎么不上马呢?”
橙香笑着从茂盛的绿叶中飞身下来,橙色的衣纱映着绿色的林子,特别的显眼。
好不容易,说服顾倾雪照顾脚微微扭伤的姐姐,她就独自一个人去赛马的地方了。
难得,还看到了不肯施舍一个铜板给她的酷男人。
略施小计,看到了他出丑。
原来啊,男人的酷,不过是装模作样的。
“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手脚?”他睨视着她,脑海中不断地想着,这女子是谁,看到她甜美的笑,似乎有些记忆一样,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了。
橙香无辜地耸肩,笑眯眯地说:“我没有做什么手脚啊,走了,陌生人。”好好地拉他的马吧。
才走几步,他不冷然地叫:“站住?”
你叫站就站啊,谁认识你。
橙香眼里藏着一抹狡黠的笑,往一边走去。
越走越是快,他还呆若木鸡地等着她站住,乖乖地往前走上来。
没办法,他命令人,太习惯了。
橙香回头朝他一笑,边笑边往后倒退着走说:“你身份看上去好高哦。”一身的贵重披风,远远就看到了。
堵也堵着他了,呵呵,一个铜板也不给,害她流口水流了好久。
人家大师兄多大方啊,意思一下,就给她好多银子,全买了烧饼,她吃不完,就送给好多小孩子吃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脚又缩回去。
对啊,他的身份很是尊贵怎么可以去追她问为什么呢?但是意识中,马不走半步,就是跟这个女孩有关。
说话清清甜甜的特是好听,眉眼中的笑意带着狡黠,一看就是惹事的。
他眯起眼,冷瞧着她,看着她想干什么。
忽然,橙香打个响指,就这么轻微的一声,那马儿竟然撒开了四蹄就往她跑去。
“你的马跑了,你不追啊?不过你很身份的哦。”连靴子,一看也是值钱的,还嵌着珍珠呢。有钱啊,越有钱,越是小气,还越爱面子。
少年眼睁睁地,就看着自已的马越跑越远。
橙香哈哈大笑,真是好玩极了。
翻身上马,夹着马腹跑,回头朝他叫着:“再见了,好心的酷孩子。”看她走累了,还送马给她骑。
好笨啊,哈哈,居然真的不追。
她捧腹大笑,清脆地叫着:“驾。”马儿快跑,马儿快走,气倒你的主人。
少年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叫:“原来是想偷我的宝马,别跑。”
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一下提起气,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哇,挺快的,好马儿,快跑快跑,你主人逗你玩了。”橙香笑着伏下身,在马耳边轻声地说着。
她打小就有一种天赋,能与动物交流。
马跑得更快,风从耳边呼呼地掠过,不时地,她往后看。
心里暗赞少年的轻功真好。
再跑一会,眼看就要追上了。
她纵身跳下马,笑着叫:“不玩了,马儿还你。”
还是轻功来得快,不过很消力气,她一会又得坐下来歇息了。
少年却没有停下来护着他的马,不容许冒犯的尊严,让他一定要抓到这个女马贼。
骗谁的马都好,还敢骗他的,要是说出去,那不是很损面子。
好少有人的轻功及得上她了,但是这少年,真的很不错。
橙香越跑越累,叫着:“你不要追我了,你不怕你的马跑了吗?”
马算什么呢?尊严比较重要。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你不要追了,我不跑了。”累啊。
他不是师兄,会让着她一点。
忽然停了下来,叫一声:“停。”
他停下来,逼人的眼眸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橙香顺着气息,气喘吁吁地说着。
他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他一怔,就直直地看着她。
往时,都是有手下给他解决的。
“你认识我吗?”他微微地急喘着。
橙香摇摇头:“不认识。”
“那就好。”他走近她:“非把你训一顿不可。”不认识就好,这样子罚她也没有人知道是他。
偷马的人最可恶了,这样岂能饶恕。
橙香一听,笑着问:“你要怎么罚我啊?”
一转身,又想溜之大吉。
哪知他的身手好快,硬生生地抓住了她的衣服,一扯,勒得她叫痛:“放手啊。”
怎么可以抓她的衣服,男人不可以这样子的,很没有风度。
“哦,我记起来了,是你拉我的衣服的。”他危险的眸子靠近。
抬起一只手,橙香委屈地叫,护着脸说:“不要打我的脸。”
他本来没想打,而是拉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说,为什么要偷马。”
众人都怕看他的眼睛,可是她不怕。
“没有偷。”她才不会要马呢。
“还狡辩。”他一捏她的手腕,顿时痛得她哀哀叫。
遇上了强人了,往时她与别人比轻松,都是一会儿的,长远的她体力与内力都不行。
早知道,练武就不能偷工减料了,现在知错了啊,姐姐啊,快来啊。你可爱的妹妹遇人逼打成招了。
“痛啊,好,我偷。”一痛,要说什么都好。
他漂亮的眸子不满意地一瞪她:“还敢给我笑。”
冤枉啊,她长得本来就是笑笑的样子。
“说,为什么要偷,想钱还是什么?”有点像是侍卫问刑了,他记得,一些当官的,都是这样问犯人的。
“不想,我有钱。”谁和他一样,小气得不得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有钱还偷,罪加一等。”
“那,为钱好了。”她很快就转变了。
他很漂亮啊,是她见过,最漂亮最冷若冰霜的少年。虽然现在要逼打成招,可是他好像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跟他这样纠缠啊,她还要去看赛马的呢,迟了,人家早跑走了。
早知道啊,不来招惹他了,主要是他不太好欺负。
“生得不错,为什么要入歹行?”他不解地问着。
是啊,他一向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会有很多的人要去做坏事。
趁这个机会,周边没有人,就好好地问一问吧。
正文:第七章:刺杀
橙香想了想,一脸的扭曲,放下了手说:“你打我的脸吧。”为什么还要她说啊说的,有完没完啊。
酷酷的人不是什么都不问的吗?就让冷冷的气息来淹死人。
可是他真的好多话。
说有钱吧,还说有钱还要做歹事,罪加一等,要是说没有钱,为了钱而做坏事。现在还要说个为什么出来。
难道生得不错,就真的不能做坏事吗?
“你不要问我了,你想怎么样啊?”原来还是个假装的,唉,看来,成为真正的英雄之前,那成长,真的也是怪怪的。
橙香心里暗笑着,看着他也不知怎么样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你说,你抓到我,你又不罚我,你又不给我走,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这样子,好奇怪啊。
“我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他郁闷地说着。
橙香不客气地笑出了声,眉开眼笑地看着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马上正经地说:“那我告诉你,你现在应该把我放了,真的,这是对的选择,你看,你的马不是来了吗?乖乖地骑上去,你还是酷酷的,没有人知道你踢马,你哄马走。”
他脸色变得朱红,眉毛跳了跳:“多话。”
“那大家不说话好了,你瞪我,我瞪你,你眼睛没我大,没我可爱。”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有些头痛,这是什么样的女偷马贼啊,真的,谁来告诉他现在要怎么处置。
他是做大事的人,平常的小事,都是有人处理的。现在要他面对,他不,嗯,不擅长。
“放了我吧,好不好,你不要逼我说了,你要是硬是要知道为什以我这么漂亮还要肖想你的马,说我不应该做这行的,你可以理解成,我是不靠外表来吃饭。”没二下,也不出来混了,不是吗?她是凭真本事的,不过本领不到家,所以让人抓来了。
想了想再回上一句:“越是漂亮的花儿,越是无奈啊。”
要他认证一样,笑得越发的可爱甜美。
他冷漠的眼里,有了一点笑意,到最后还是吐出几个字:“不怎么样。”
三条黑线滑过额头,橙香叹气:“有眼不识名花啊。”
“下次别再给我看到你。”他松开了她的手。
“好的,我下次一定会小心一些。”她反应极快地说着。
正要走,他拉住了她的一缕花,挑高了眉问:“你说什么?还敢偷马,是不是要去掉一只手,才好,我想想?”
“那个不是的,你千万不要想了,我说我下次一定会小心一点,见到你,我就不出现。”
冷汗直流,好狠毒的男子啊,亏他生得花容月貌的。越美的花,还越毒,原来连男人也是这样的。
他放来她的发,她的清香味从鼻尖里流逝的时候。
他眼一亮,叫住了她:“等等。”
橙香苦下一张脸看着他:“你还要干什么啊,你很酷的,你能不能再酷下去,不要影响你的形象,左问右问。”早知道找个人多的地方下手好了。
这样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不走,不好意思叫。
“你和马用什么交流方式?”他犀利的眸子直视着她,不许她有半丝的隐藏。
橙香低下头玩着白嫩的手指,敷衍地说:“就是那样子啊,我叫它停它就停,我叫它快跑,它就快跑。”
他有些不耐烦,看看天色,也是有些晚了,这停一停,估计到的时候,别人还真的跑光了。
难道他有着高贵的身份,精锐的眼神,还看不出,她可以做到这些吗?
“算了,现在就到赛马的地方,我要得第一。”他霸道地宣布着。
这当中的意思,橙香明白。
张大了嘴巴看着他:“好,那你得第一。”关她什么事,是吧。
这个霸王爷,就顺着他好了。
“如果没有,我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橙香,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好像没有,她一张脸很无辜又无奈。做小偷的人,应该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吧。
“我什么也没有。”她眨眨眼,这男人好霸道啊。
他唇角扬起一抹笑,看着她说:“要是没有得第一,把你的头发剪了。”他是皇子啊,哼,难道她还能难得倒他不成。
橙香扁起嘴,想说他好霸道,又不敢。
人家是霸王爷啊,无奈地叹:“尽量吧。不过再不走,就算是我能帮到你,你也会第一,倒数第一啊。”
他脸色微霁,拍拍马,让马先走:“好,现在快跑。”
“啊,不会吧,你跑好了,我骑马,我好累了。”呜,为什么还要看着她跑啊,她真的好累了。
“马要休息。”怕一会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