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星把她当妖怪吗?什么时候,她由人家口中的狐狸精,专司勾引男人的一种动物,变成了真正的妖怪啊,太上皇还要请什么人来驱走她,呵呵,怪不得那么安静,原来,都是喜欢暗里行动的人啊。
弯弯心有些凉,伸出手:“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狐狸精。”
凤御星摇摇头:“我才不呢,要是你勾了我怎么办?”
切:“你小屁孩,我勾你来干什么?尿床啊少自以为是了。”
“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虽然你过分,骗了我,让我在城墙那里讨钱,不过皇兄今年给了我不少压岁钱,就原谅你了。”他大方地说着。其实,还真的蛮喜欢她的,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只会吹吹捧捧,她是直接捏他的脸。
她有些感谢凤御星:“呵,要来的,我总是避不过,罢了,凤御星要是将来有一天你当了皇帝,你会明白你皇兄的,要是将来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你会理解我和你皇兄的。”
凤御星只是冷哼,并没有多听她说,带着他的大白狗离去。
连小孩子也会来说,她是狐狸精,太上皇,唉,要到什么样,他才会想通啊。
中午了,她还在看着,这里离下朝的地方最近,凤御夜一下朝九能看到她,她能最快知道,好与不好的消息,不过,这么久还没有夏朝,看来,坏的消息会比较多。
如果她的离去,可以让他轻松一些,她愿意的。只是,她的离去,将会连着他的灵魂也带走,她知道,凤御夜是何等的孤独,他一颗心,只爱她一个,没有了它,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点。
一双疲惫的手拢上她的肚子,一个熟悉的怀抱,温暖的气息吹在颈间。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什么都不要问,弯弯,我好累。”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肩上。
弯弯转过身,满脸的笑意:“夜夜,我给你按摩,你先坐下。”
她拉起她的手,将以前看过的,都用在他的身上,轻轻地从他一只手一只手地按着,然后再揉着他的肩。
他常常得吐出一口气,挫败的眼神看着弯弯,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淡淡地笑着:“无所谓了,我知道的,夜,不要太强求了,只会伤了你的身子,明白吗?”
凤御夜长叹一声:“弯弯,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宁愿我只有你腹内的这个孩子,也不能毁了世代传下来的规矩,我不知道,他们坚持的是什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心里的最痛呢?”
她轻轻地笑:“别难过,如果那么容易,岂是规矩,夜只要我们在一起每一天都快乐。”
他看着她的眼:“弯弯,你不能留在这里了,说破了这些事,你在宫里,也变得不安全了。”
弯弯拍拍他的手,抱到胸前:“不是这样的,夜,是你害怕,我终会走的。”
他不愿相信,他最怕也就是这样:“那还只有我,有什么用呢?或者有什么用呢?弯弯,你告诉我。”
弯弯无法言语,活着,可以做好多的事,很多人,饥饿而死,他们就是想吃一口饭,想要活着,那是最简单的目标,很多的人,生病了,就如洛,他多想活着,可是,他无法。
而凤御夜问她,为什么要或者,她竟然说不出来,他什么也不缺,他什么都有,只是,少了她,告诉他,活着是什么?行尸走肉,无魂无主,倒不如孤单一生。
弯弯拉着他,走到水池边,碧绿的池水满是花花树树的倒影,只是,水里,只有一个人的倒影。
他大吃一惊,紧紧抱着弯弯,不置信地叫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可能。”
“不信,总可以看,是不是,你清醒,我清醒,事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早上起来,还吓了一跳,为什么镜中,竟然没有自己的影子,侍候她的宫女,都吓得晕了过去,直叫鬼。
预示越来越强烈了,她会离开。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不行,不行。”他大声叫着。
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夜,我并不想再刺激你的,对不起,不要再去争了,你太累了,我心痛啊,争到,我也留不下来,又何必呢?”
他垂着头:“都是我不好,弯弯,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夜夜,我也不想离开你,而是我不得不离开,我现在越来越相信那支签了,独守聊城,看来,我们是要独守了,我在那一边,你在这一边,冲破时光,我们还能彼此牵挂。”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诗情画意。“不要再为我掉一滴泪,你是最坚强的夜。”
他抱住她:“云弯弯,如果离去,一定要带着我。”
她不敢答应,她都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绿叶繁苏的一角,艳丽的人儿将手都捏得发白,回过身子,轻轻地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弯弯的安排
连她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太上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他的眼里,凤御夜都尚是孩子,他仍不放下心,要将他劝于他所谓的‘征途’上。
凤御夜提出了惊世骇俗之事,他觉得,他真的是让云弯弯迷惑了,她的身份,是一个谜,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他有点相信别人所说的,她是一个狐狸精。迷了凤御夜,还要祸乱宫廷,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
虽说,她现在有孩子,而夜,真是令人心痛,居然吃那种药,当是要绝了皇家的后代吗?
以她腹内的男胎来要挟,夜啊,真是着迷得太沉了,谁知道那妖怪所生出来的孩子,是人,还是妖呢?
他不能被动着,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都是在等,他在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弑之。一切世间,像是要停止了,都在停,一天,二天,时间对他来说,都变得很漫长。
而凤御夜和弯弯,却没有多少的时间,想要抓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嫌夜来得太快。
她的生活起居,都变得不同,捅开了那层网,四处,皆都是不可信任的人了。
他更是珍惜和她一起的时光,皇位与他,不值一提,他没有泱泱大志,要将凤朝如何如何,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责任心,自小就知道自个儿会是皇上,没有人跟他争,他很顺利就做上了皇帝,
他没有再去上朝,终日守着弯弯,和她一起谈心,游玩。
要生了,他要,天天都看着她,哪怕是分开一刻,他都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弯弯总是笑他是老母鸡一般,她岂知道,如果不是这样,她甚至不知死了多少次。
她没有见识过什么样才是宫闱斗了,人心丑恶她没有真正地见识过。
说她没心没肺,她比上一些人的狠心,岂可能同比,宫里的关系,变得紧张,他死意已决,愿意和弯弯同生共死,但是,他的父皇,不是一般的人,他不会束手不管的。
沉迷下,还要想着如何开心,真是悲中寻乐啊。
他不要独守聊城,那种百年的孤寂,如何受得了,独守聊城签,他会让那庙里,永远也没有这支签。
肚子太大了,背也不能背,只能抱,抱得双手酸酸软软的。
“快点啊。”弯弯还不停地催着他。
“很快了,不然你的小短脚下来走。”
弯弯一敲他的头:“什么我的小短脚,如果不是为你生孩子,岂会变得这样难看。记住啊,凤御夜,你欠我的,生孩子多难啊,很多人等了很久还没有生下来,这个先不说,要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变得这么难看,还不是因为爱一个男人,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容易吗我。”她说得口沫横飞的。
他气喘地放下她,一手抹着脸上她喷的口水:“你也知道你难看啊?”
“什么?”声音马上提高分贝:“你敢说我难看?”
凤御夜蛮无辜的:“不是我说的,是你自个儿说的。”
弯弯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关于这二个刺耳字的回忆,还真是,好你是自个儿说出来的:“我难看吗?”
“不,不,你一点也不难看,你想想,后宫多少美人儿,略过,跳过,我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你比她们都可爱上百倍了。”这是实话,比她们美,这种话,他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谁知,弯弯却是不高兴,寒起俏脸:“可爱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你很可爱。”还有什么定义的吗?他不知道。
弯弯一扁嘴:“就是可怜没人爱啊,你是不是咒我可怜没人爱啊。”
他悲愤:“谁说你可怜没人爱的,我第一个去砍了他全家,这种词也有人说,真是没有水平。”弯弯勾的情事,还算是少的啊,要是不是他在后头奋勇一人斗群雄,怎么抱得美人归啊。
“这是一种流行,得,反正难看你也逃不了,我们快点啦,去观日出,太迟了,只怕 太阳公公就出来了。”
多美的生活啊,游玩不停,有他陪伴着,她就要临产了,不能到处走,那就有人力车夫了。
他就抱着她四处趴趴走了,有些心疼他,太累了,毕竟,她现在是‘重量’级的人物。“夜,你累了,让孙公公他们抬着我上去吧,手把手,还是可以当轿,人力轿,呵呵,可怜的凤御夜,在宫里生长,一颗心真的好脆弱,防东防西的,防人家在软轿里放针啊,又什么什么的,可怜的孩子啊,神经衰弱了,连睡觉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凤御夜掳起袖子:“他们敢碰你一下,我就剁了他们的手。”
他蹲起马步:“来吧,我的大肚妃子。”
弯弯呵呵笑:“骗你的啦,我走走也好,不过,很慢很慢的。”累他,还真是舍不得啊。
凤御夜亲密地牵着她的手,行上这山头。
平日里,这并不多人,是皇宫后面,最高的小山岭,她心血来潮,说要爬山,结果,累死他了。
坐在雪缎上,蒙白的天色越来越明,地下的景物,越来越是晃显,先是灰白的光,越来越白,然后,有鸡鸣的声音,越来越亮,皇宫里的黄色琉璃瓦也看的清晰,太阳尚未出来,稀薄的云彩就开始舒展着自己美妙的仙姿,似卷似扬,雾散了开来,再几声鸡鸣,几道金光冲破云雾,破万丈而来。
整片皇宫,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琉璃瓦闪着威严的光芒。
凤御夜看着那含笑的弯弯,唇角上扬,更是宠爱:“又想要说什么吗?”
她轻笑:“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么平凡的自然现象,也好看得不得了,居高而下,磅礴万千。
她有些深意:“夜夜,以后,都来这里替我看着。”
他好看的脸马上就变色:“云弯弯,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说。”要留他一人。要他留下来,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丢下满怀的相思河孤单给他,想一个人走,没门。
弯弯抓着他有些发抖的手贴放在肚皮上,快要生了,胎动越来越频繁,不用等多久,就能感觉到孩子在动。轻微的颤动,是生命的延续:“夜夜,这是生命,知道吗?我不顾一切要生下来的生命,大家知道,我最怕痛了,这里还没有什么破腹产,又没有麻醉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得替我爱护着,不能让他一人在这里让人欺负。”
他摇头:“不,你永远不是他,他永远也不会是你。你是你,无可替代。”
就是这个脾气啊,唉,还是喜欢他睁眼说瞎话,可爱多了。
“你要怎么样才想得通,夜夜,孩子是我们的,要是,没有父母,你说,孩子是不是会受尽委屈。”
他沉默不语,似乎是生气了,生气,她要丢下他一个人,肚子看着这初升的太阳,竟然这般的孤单。只是贴在手心下的生命,是那般的强烈,弯弯,总是有本事,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意志力扭曲。
一阵抽动,让她痛得眉毛鼻子皱成一团。
“弯弯,弯弯你怎么了?”他紧张得直叫。
她伸出一只手:“没事,没事,只怕这几天就会生了。”时不时的,还会抽痛一下,小心肝啊,真不乖,那么想出来,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社会主义制度,这样小就会开始跟她玩踢踢游戏了,想必又是一个头痛的家伙。
“我马上带你下山。”他抱起他,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弯弯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汗:“别紧张,准爸爸,小东西是跟我玩来着。”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咕哝。
耳尖的她听到,拉着他的耳朵:“你说什么?有种再敢说一次。”
孙公公听的好笑,捂着嘴,悄悄地笑着。
弯弯看着这不怕死的家伙:“孙公公,我说了什么笑话吗?”
“没有,贵妃娘娘,皇上的种,不就在你的肚子里吗?”
“夜,一会罚他到太阳底下去数红豆绿豆,要他一只眼看成红色,一只眼看成绿色。”她是爱记仇的女人。
凤御夜宠溺地低头亲亲她的脸蛋儿:“好,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她高兴,罚他也无所谓。
“那,你看清这日出了吗?”她还不放弃。
“看清了。”她啊,做什么都有目的,早上,让他来看日出,上午让他去淋花,中午让他一定要睡觉,下午呢?居然让他学着下跳棋,刺绣,晚上让他看星星,以及很多很多的事,足够让他几天下来,从来不重复。
她的意思,就是要他以后无聊,思念她的时候,不会太孤单,至少,有事可做。
她大笑:“嗯,那就下山了。”
众多的安排,总会有做完的一日,生活,就是一日连着一日,枯燥又重复着,没有一点的意义。让他独自,她真的是会折磨人,真是自私啊,他板起一张脸,不让她再得寸进尺地说。
弯弯低低地说:“我保证啦,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你要知道,我那边的花花世界,和你这里是不一样的哦。”她觉得自个儿的牺牲也很大啊,那边的吸引力很大:“我才十八岁耶。”
连她都觉得很小哦,打个激灵:“幸好在这里生孩子,要是带回去生,我就死定了。”未成年人呢,凤御夜算不算是诱拐未成年人啊,呵呵。
“不要再谈那些。”他有些沉重。
“夜夜。”她甜甜地看着他:“你是我遇到,最帅最漂亮的男人。”
“他有些得意起来:“当然,你上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男人。”
“是的,”她诚心地说。
心动,不在于多,只贵在于,真的爱了,二心相诚悦,她并不想,他跟着她一起死,或者是,跟着她回去,这样做,没有意义,不知他能不能跟着她回去。
就算是一起死,有什么样的意义,同生共欢,同死,有思想,有感觉吗?孩子呢?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呢?谁来保护。
她想,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比凤御夜更爱她了。
一辈子,她也不会为任何的男人动心。
时间,总会带走所有的悲伤的,也会让他忘了她。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走不完的路。
才下山,就看见太上皇就等在山脚下了。
明显地,他抱着她的手,用力了下。
她朝他摇头叫他不要这样,毕竟是父子,不是仇人。
太上皇看了弯弯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福公公和孙公公赶紧行礼。
“夜,父皇有话想跟你说说。”他看着弯弯,欲言又止。
凤御夜冷笑,抱紧了下弯弯:“没什么好谈的。”低下头,又柔声地说:“想吃什么?盐鸡爪还是八珍丸子。”
她正视着他:“什么也不想吃,夜,和你父皇谈谈吧。”
“不。”他抱着她,看也不看太上皇一眼,从他的身边走去。
父子,形如陌人,他要太上皇低头,可是,低头,有什么用呢?越来越多的暗示,她将会离开这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爱他,至死不渝
虹昭仪和华妃还有北国公主跪在地上,泪眼迷然地看着太上皇。
要他想办法,将危险边缘的皇上,能拉回来。
皇上的心,她们是看不清楚,也不想明白,她们是皇上的妃子,空有貌而不得宠,也无所谓,毕竟,她们的命是如此了。只是,如果连皇上也没有了,那么,后宫的女人,又岂能留下,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天子一代后宫。
“太上皇,古语有云,妖者,只有烧了她,才会让沉迷的人清醒,我们不能没有皇上,朝上不能没有皇上啊。”虹昭仪苦口婆心地说着:“烧死了她,也能解救皇上。”
“是啊,太上皇,一国,不能没有君,皇上现在是为一个妖精所迷。”北国公主也跪前二步,眼里是祈求的光芒:“我们北国也曾经有妖孽,用火烧死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他似乎有些心动。华妃再加把劲,含着泪:“太上皇,不能再等了,正清宫的人都说,现在的贵妃娘娘,照镜子都没有影子,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宫女都不敢靠近,只有着迷的皇上,还乐陶陶的为她梳妆打扮啊,太上皇,这样岂能下去啊。”
虹昭仪似有些心痛地说:“太上皇,不能再顾忌了,妖生出来的孩子,岂能是人。”
他一震,似乎最怕的事情,让人说中了。看着三个急切的女子,太上皇沉思着,长长地叹气:“你们都下去吧!”
三个女人跪在地上:“太上皇,请你救救皇上吧!他已经是不能自拔了。”
竟然会说,放弃皇位,放弃生命,这是多么吓人的事啊,再爱一个女人,也不会这样啊。
三人才出了太上皇的乾元宫,孙公公就恭候在门口:“各位娘娘,贵妃娘娘请给为娘娘到正清宫。”
三个美女互看着,脸上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可能呢?云贵妃竟然召她们到正清宫。
这边才从乾元宫出来啊,那么快就知道了她们密告她吗?冷汗直流而入,关于她的谣言,也让她们惧怕。
面面相觑,看着孙公公,可是孙公公也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可是心里却是暗骂,三个八卦之人,处处找不到她们,就是跑这里来告状了,幸好是贵妃竹子英明,知道了,最好是一会儿,狠狠地教训一下她们,让她们不敢乱说。只是,他有些失望,贵妃娘娘是欺负异形,欺负皇上和他们从来不手软,只是,不论是宫里的娘娘,还是宫女,她都不会怎么样,很好侍候的一个人。
当然,那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不好,只会挑剔着他,让他恨不得变成女的,她就不会欺负了。
“三位娘娘,请。”他心里暗瞧不起她们,这般的神色,必是又说贵妃娘娘什么坏话来着了。
虹昭仪镇定了一下,扯出一抹笑道:“孙公公,贵妃娘娘怎么今天召见我们姐妹?”
孙公公挑挑眉:“贵妃娘娘的事,奴才不知道,娘娘们去了便知。”虹昭仪以为,没有人知道她心思黑暗吗?挑动张妃来刺杀自个儿的妹妹,好是歹毒啊,要是换了他是贵妃娘娘,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扁扁嘴,走在前面,他就是如何变,也不会变成贵妃娘娘的,要是有一点像,皇上看着别扭,他都不知流落到哪个地方去。
各怀心思的三人也不能抗拒小心地跟着孙公公走。
诺大的正清宫里,并不多宫女,就连能照人影子的东西,都没有,这是皇上的寝宫,皇上并不喜欢宣妃子到自己的寝宫侍寝,他点了妃子的名册,妃子们就会到欢和宫里去,这里,只是他个人的休息地方,皇上年轻,只是,并不喜欢纵欲,妃子们能侍候她的时候,甚少,憋足了劲,也难以让皇上相看上几眼,更别说是侍寝,华妃和虹昭仪也只能得些恩宠,而北国公主,是可怜,亦是幸运,空有一肚子的宫计,只是,这个皇宫并不流行,妃子不斗,皇上和她们斗,和皇上斗,死路一条,至今为止,也没有让皇上宠幸于她。
以为,皇上的宠妃,也是最漂亮的,没有想到的是,貌不出众的小女人,一拔拉,就能找到很多一样的。她不知道,也不了解,皇上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些,她并不想知道,没有了她,皇上会多看她们的。
她在后宫长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沉迷于女人的姿色里的,只是,皇上从不给她们机会。
行过礼,心里暗亏的她们也不敢说话,等着看她怎么说,真是厉害的女人,她们一到太上皇的宫里,她就差人到那里来等。
弯弯轻喝了口水,放在一边,看看孙公公:“你还不出去。”
孙公公讶然,怎么又赶他了,皇上亲自去给她买制定那里的东西了,她就背地里叫来三个妃子,他怎么可以走。原来,这就是调虎离山啊,皇上上当了,她说什么,他去买的,才是最安全,免得他和福公公让人威胁什么的一大堆,皇上就乖乖地去了,怎么说他也不能走啊,要是走了有什么事,他就提头见皇上了。
弯弯拿起茶盖:“出去,把门带上。”不然砸他,动了胎气,他就死定了。
三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这个贝戋妃要怎么对付她们,门关了上去,就如她们的心一样,也黑了下来。
还是虹昭仪冷静些,扬起笑说:“贵妃娘娘要臣妾们到正清宫,有什么吩咐。”
弯弯不说话,据说,这样会让人更害怕,过了好大一会,看看她们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大家相处这么久,还没有真正的好好聊过。”
华妃吞吞口水:“贵妃娘娘想要聊些什么?”
“你们认为,贝戋妃这二字好不好听?”她唇角带笑。手里的瓷杯往一边半开的窗丢去,吓了三个女人一跳,谁知道一个男人叫痛的声音传来:“孙公公,你试试再偷听,非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呵呵,你们有什么高见吗?”这是加在她身上的二个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贝戋了,为什么别人都叫她贝戋妃,那么瞧不起她,stop,这些都没有什么,反正凤御夜对她好就行了。人心贝戋,才是真的贝戋。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最可爱的弯弯,委屈地嫁给很多女人的凤御夜,算是她失格了呢!
三个女人不知说什么,心里暗叫,果然是来算账的。
“姐姐们,觉得这个贝戋妃怎么样呢?”她轻笑着问。
“贵妃娘娘,怎么会提起这二个字呢?”华妃打起笑脸问。
弯弯看着她:“难道华妃,虹昭仪,北国公主,你们在背后没有这样叫我吗?”
三个女人一惊,差点就要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没有,臣妾不敢。”又要怎么定她们的罪啊。
弯弯轻轻一笑:“不是不敢,算了,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管,要是人管得太多了呢,就会变得很老,很奸,很不可爱,华妃娘娘和虹昭仪北国公主三个人的一场戏,让华妃的孩子流产了,也顺利地让你们都跃上了正妃的名单,只是,世事难料,一切的变化,都不是你们所把握的了,先别急着说,听我说完,我并不是想要定你们什么罪,如果要定罪,张妃所说出来的,皇上一个也不会放过,知道吗?”
三人冷汗涔涔而下,原来,他和她都知道。
“以前的错,错了,就错了,不在于要怎么处罚,而是要怎么补偿。”她浅浅地说着。
虹昭仪跪了下去:“贵妃娘娘请见谅,要什么补偿,臣妾一定不惜一切去完成。”另二个女人也赶紧跪下去。
弯弯摇摇头:“要的,不是这样,你们都起来吧,不是要补偿我,而是要补偿皇上,起来听我说。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个说不清的事,我总之是不能留在这里的,我腹内的皇儿,也就要临产了,我最放心不下的,是皇上啊。我要的是,你们能好好地照顾他,时候他,这也是我不跟你们计较的原因,并不是我不知道。”
呜,她也不想啊,这像是十八岁人所想的吗?变得好成熟啊,她要去麦当当,要去看演唱会,吃爆米花,这才是十八岁的青春啊!人想这么多,这么远,会老得很快的,不可爱啊。
愧色浮上了她们的脸,阴暗的心里,多了不少的东西,在宫里,踩低捧高,这是常事,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摆脱她们好好地照顾皇上,而且对她们所做的事,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