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生气,也许是淑妃娘娘忙着。”云妃不想搞砸,更不想让凤御夜不开心,心里,有些恼气那淑妃。
不过是一个要死的妃子,生了皇子,什么风光也就没有了,可是,却拽得不得了,从来不去拜访任何妃子。
如今,皇上宠她,连凤停珠都要赏给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生个皇子,生吧,生得好,以后,风光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忙着,后宫可没有什么事让她忙着,朕岂敢让太上皇的红人忙啊,是看不起朕呢?还是看不起你。明明知道,云妃可是我最宠爱的妃子。”凤御夜说起假话来,装得可以有模有样。当然,谁敢看不起皇上呢?也就只有弯弯了,云弯弯啊,那小笨蛋,现在在哪里?
云妃看到他一脸阴沉,皱着眉,心思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是淑妃惹出来的。
含笑盈盈地说:“皇上,早秋的菊花开了,皇上不如去看看菊花,臣妾亲自泡菊花蜜茶给皇上试试清香味。”
“还是爱妃有心,朕岂能让人看扁了爱妃,就等着。”沉重的声音,让人不敢反对。
卓玉不想惹上什么事,可是皇上不放过她,她岂有安静之理。
旗鼓喧天的封妃宴,以身体不适之说,推了去。只是,孙公公带着众多人来请的时候,她知道,凤御夜不会放过她。
即然在宫里,就得尊着宫规,卓玉让宫女扶了就去御花园。
淹没在胭脂水粉中的凤御夜,依然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无论再美的女人,再无法将他比下去,她真是太大意了,就连北国公主也在人群中,虚伪地恭贺着。算一算,就差她没有出现了。
那张令女人神迷心醉的容颜,依然让她的心怦然跳着,销魂的一夜,他恨她。可是,她疯狂地爱着他,甘愿为他而死。
女人们的,出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依然镇定自如地依照正妃的礼数施礼:“皇上吉祥。恭喜皇上喜得爱妃,也恭喜云妃娘娘了,臣妾身子不适,没有出席,扫了皇上和云妃娘娘的兴,还请皇上恕罪。”
还一个卓玉,让他挑不到什么毛病,他就不信,她有多大的能耐。
正好,那福公公取来了凤停珠,双手奉上。
美丽无双的凤停珠,自古以来,一直都是皇后所喜爱佩戴的,所以,妃子们,都不敢戴。
巧夺天工的凤凰,闪着刺眼的光芒,上面细布满了碎钻,以及软白金流苏,单脚独站在一颗又大又圆润的珠子上,那美丽的珠子,似乎在流动着云的色彩,一时之间,让众人都看呆了,不愧是宝物啊。
凤御夜亲自拿起,要插在云妃的发鬓间,却一个不小心,让那凤停珠掉在红毯上,正好,就在卓玉的前面。
凤御夜并没有让她起来,依旧是半躬的腰,而凤御夜,却抓住了云妃的手,让她明白,她要怎么样做。
皇上看起来,很讨厌这淑妃娘娘,不然不会特意叫她来出丑。
云妃浅浅地笑了:“还烦请淑妃娘娘帮妹妹捡一捡了。”
卓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个刚升侧妃的人都指使她,而皇上,似乎有意看好戏,并不出声。
如果捡了,就连宫女还不如,如果不捡,那么皇上必有话要说。
他讨厌她,可是,她爱他。思绪飞快地转了转,她捡了起来:“妹妹可拿好了?”
好得意啊,皇上宠着她,淑妃娘娘给她捡钗子,看来,皇后的位置真的不远了,云妃仰起头,娇媚地笑:“皇上。”
“爱妃,朕给你戴上。”他会制造更多的机会让她们去拼搏,可不要让他失望了,不然,云妃就坐不久了。
“云妃娘娘戴着可真好看啊,真是漂亮啊。”
见风使舵的女人,都是擅于拍马屁的。
而人群中的虹昭仪和华妃,都皱起了眉头。
皇上,这是为什么了呢?那么宠爱敏昭仪,那么,四正妃,是不是又要有变动。
用宴间,所有疑问都成了确定一样,皇上对云妃娘娘更是宠爱有加,亲自挟菜给云妃娘娘,甚至还让淑妃给云妃敬酒,当云妃跳舞的时候,亲自击起了鼓。
云妃,那样的得意,凤停珠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眩花了美人眼。
正妃都有自己的宫殿,而这宫殿,又离皇上的正清宫最近了,除了淑妃宫的卓玉,德妃宫里的北国公主,空着二座宫,而云妃,当天晚上就住进了贤妃宫里,她的地位,就算是不宣,也不明而喻了。
皇上,连着七天都夜宿贤妃宫里,贤妃的气势越发的长了。
只有一个位置了,如何让华妃和虹昭仪再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下去。当有共同利益的时候,相同的目的,可以让不是朋友的人变成一体,可是,当目的只有一个,只能把朋友,变成了敌人。
皇上,并没有如她们所料地,再宠幸他最喜欢的华妃,而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别说是虹昭仪,就连华妃,也不曾让皇上宣昭过,也不正眼瞧上一瞧,如何地再分风光于她。
趁着天刚放亮,皇上还在上早朝,虹昭仪让宫女带上最后的礼物,到了贤妃宫。
正巧的是,在贤妃宫的门口,遇上了华妃。同样地,宫女也捧着不菲的礼物。
不同是狼,不做同样事啊?虹昭仪绷起的脸笑了:“真是巧啊,华姐姐,妹妹失礼了。”
华妃也怔了,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妹妹来得可真早啊。”
“那不是吗?要是臣妾晚来半步,想必,云妃娘娘就已有客在,而拒了臣妾的相见了。”磨牙啊,同样的,同样的满腥心机,谁也占不了便宜。谁都能把眼前的形势看清楚,讨好了云妃,那一个正妃的位置才会落到自己的手上。
华妃并不多虹昭仪风光,华贵妃是凤御夜讨厌的人,华家同样是,她不过是一个棋子,看到她,还会想起华贵妃,如何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而虹昭仪,虽然没有什么前科,可连弯弯的事,有一好,也有一不好,好的是,终于皇上不专宠着连弯弯了,她终于倒了,从此后宫不再提起这个人,不好的是,连家的名声,败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就连父亲也‘养老’中,皇上,怎么会想要见到她呢?如果不下点功夫,正妃就会从指缝里跑掉。
二人都求见云妃娘娘,一会儿,宫女出去轻声说:“云妃娘娘还在小睡,还请二位娘娘先回去。”
如今的敏昭仪不再是那个小家子气的官宦千金,是一个气焰高涨的云妃娘娘。
在一处冷清的宫里,美艳的女人冷声地问:“连弯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了吗?”
“当然,姐姐还不相信我吗?姐姐在后宫中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我岂会骗姐姐呢?”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不觉得皇上很古怪吗?宠云妃,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没有那对着连昭仪那贱人的恋爱深情。”
“姐姐,这不过是做戏给我看而已,皇上要对付的人,是我,我知道,皇上恨我。”
“还是有些担心,先看看,正妃的位置,是一定要争的。”坚定的信心,代表着她从来没有熄灭的希望。
做到了正妃,一辈子,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就算是皇上要废妃,也得有一个好的理由,更可以多更多的机会靠近皇上。
正文 第一百章零二章 争斗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酿的桂花美酒,醇香扑鼻,皇上试试这杯。”红酥手捧上了那清香的醇酒。
美酒伴佳人,轻歌曼舞,如何不醉倒在这美人膝,皇上连着几天都歇在这贤妃宫里,可是,皇上却没有碰她。
凤御夜推掉:“朕累了,不能再喝了。”云妃,不是就想他醉得疯狂吗?好几杯不同的酒灌下去,再大的海量,也有些头胀脑晕,云妃这点小心思,岂能从他的眼前跳过,宫里,越发越无趣得紧。
越是这样,越是空虚,他好想弯弯啊,如果她在宫里,日子不会无聊,如果,他在她的身边,日子也不会这样无聊,他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为责任吗?怎么变得如此的沉重,变得乏然无味。
“皇上,再喝一杯嘛?”云妃,越发地自以为是,想要凤御夜醉倒在她的怀里。
“爱妃,过几天便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似醉还醒的他,美得不可方物。
云妃着迷地抱着他的手:“皇上,臣妾什么也不要,臣妾要皇上好好疼爱臣妾一晚。”有谁知道,她这风光无限的云妃,依然得不到凤御夜的宠幸。当然,这悠关面子的事,她自不会说出去,皇上夜夜宿在贤妃宫,就够让她走路声声响了。
凤御夜带着些酒意:“就这些吗?爱妃还真是不贪心,朕还以为,你会跟朕要正妃的位置。”
终于谈到这里了,云妃的心里欢喜,谁不想成为正妃呢?这立正妃之事,都摆着差不多一年了,可,一直就没有动静。
她当然想了,抬着粉脸看着凤御夜:“皇上,臣妾不想了。”以进为退,皇上让她住进贤妃宫,不就是摆明了要封她为正妃吗?可是,男人的心,不是要这样抓的。
凤御夜摸摸她的脸,半是醉言地说:“幸好爱妃不想。不然,朕可为难了。”猫戏老鼠,想必不会只有云妃一个人跳脚。
云妃的心里惊愕,想也没有想就问出声:“皇上,这是为什么啊?”
“问得好,朕无心于别的女人,立四正妃之事,虽然早有说,可四正妃,关系于朕对爱妃的宠幸,昨天淑妃明里暗里又说朕只宠你,朕想着,这四正妃,要立来何用,只是束缚得更深。
云妃心里暗暗咬着牙,还是问上一句:“皇上的宠爱,臣妾真是三生有幸,皇上真的不立四正妃吗?“
凤御夜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垂下眼眸掩住那精光,才满意地说:“不当立。“
气恨啊,一切都是因为卓玉那不要脸的东西,连带她也不能成为正妃。
凤御夜欣赏地看着一张俏脸上掩不住的恨,心里,满意极了,站了起来:“爱妃早点歇着,朕今晚得回正清宫了,免得有人仗着正妃之名,来抓爱妃的小辫子。
云妃半侧身:“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云妃是多事之人,不怕,这个消息传送不出去,凤御夜坐在巍峨的正清宫琉璃瓦上,看着满地的华霜,沉睡的牡丹花,为什么这个皇宫,明明有的是人,他却是越来越寂寞,明明喝了不少烈酒,可是,脑子里去清醒得很。
放在腰间的是那蓝龙玉,他放在掌心,看这蓝龙玉散发着光华。
他抬头看着明月,明月也看着他,二对,相对无语。孤单,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深深的后宫中,是谁在唱歌,那样的寂寞,那样的伤感,听得眼想凄然而下,华丽的皇宫,有着华丽的悲歌,一道道宫墙,隔开的,是什么?是一道道长长的叹息声。
刻意,很久很久不去看关于弯弯的消息,就怕看了,会掩不住那股空虚和伤痛,那么,所做的,就前功一溃。
夜更深了,星更稀了,可是,丝毫没有睡意,冷眼静看底下的万物,一切都像是空幻。
独守聊城,该死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他现在就是独守聊城。
要这样,一直下去吗?不,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他要寻回他失落的心,弯弯,一定要等,不用多久了,再等几个月。就可以相守,后宫三千,这算什么,为了弯弯,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现在,他不正在弄浊这些浑水吗?笨蛋弯弯啊,快来摸鱼吧,想报仇就报仇,他只会帮着她作恶的。
“皇上,夜深了。”尽责的福公公在底下轻叫着。
皇上的孤单他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上,只是,他是奴才,他无法帮到他。
他扯开一抹笑:“朕岂有一夜好眠。”
“皇上,收到最新的消息,皇上是否想听?”他低声说着。
凤御夜懒懒的躺在那横出来的龙头上,看得底下的孙公公和福公公惊心胆跳。
“皇上,小心啊,皇上,是关于她的消息,有她的落脚地方了。”她,就是指连昭仪。
自打那太后宣连夫人进宫,威胁利诱,甚至是找来了不少的证据,包括住在邺城旁边的人,都来指证,连昭仪的真实身份,终是揭了开来。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连昭仪没有和皇上一起回宫,皇上的性情也变了,落寞,伤心,独自一人的时候,还会发呆,有时又傻傻地发笑。
不知道的所谓什么是爱的他们,听说,这就是相思病,不明白的是,皇上即然那么想念连昭仪,为什么不宣她进宫呢?只要是皇上看中的,哪怕是贩夫走卒的女儿,一样是荣华享不尽。
可是,他们不敢问,只能小心地侍候着。
弯弯的落脚点,连日来积压的相思奈不住,他急急地问:“在哪里?”
“皇上,你先下来休息?”他们飞不上去啊。
凤御夜轻笑:“倒是也学会了威胁朕了?”说是说,还是跳身下来。
福公公吞吞口水跪在地上:“奴才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不敢,你胆子是越来越大,说吧,要是让朕不满意,你就给朕悠着点。”也只有侍候着长大的福公公明白他的心思。
福公公松了口气:“皇上,连昭仪在徐家牧场。”离这里不远,半天的功夫,就能到。
在徐天洛那里,怪不得呢?还辞了官,他心里有些失落,弯弯,那么快就跟着人家走了。只是,她能去哪里呢?她孤单一个人,他更是放不下心来。
冷瞧了福公公一眼:“谁说她是连昭仪,这些事,你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居然没有人给朕报信,朕真是太相信你们了?”
不好,皇上现在来算账了,孙公公跟着跪在福公公的身边:“皇上请恕罪。”在宫里,太上皇怎么会不防着他们,连吃饭都不能出屋子,全是陌生的人,如何给他传信,再说了,皇上在哪里啊,他们又没有千里眼,哪里能知道。
“皇上,要不要派个人去隔开昭仪和徐天洛?”孙公公小声地问。
凤御夜瞪着他:“你想去,朕倒是可以让你出宫。”
“奴才不敢。”汗,不过是个提议,不去就不去吗?为什么叫他去,要去也要派一个高手去,不然的话,连弯弯看到他,不拆了他的骨才怪,她凶得很。呼,抱怨什么啊,皇上的话,怎么可以这样抱怨。
“不敢就少说废话,宫里的人,都给朕盯紧了。”
“皇上放心,奴才们都做了准备了,过几天,就只有张妃和淑妃来往得紧,淑妃是一步也不出宫里。”
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要找她的碴,只是,藏来藏去,就不惹是非了吗?
张妃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当初会升她为妃子,不过是好奇和新鲜,一个女人,她的眼里,都是挑逗和野心。
“什么?这消息可准确?”惊愕的华妃连手里的茶打翻了也不自知。
那宫女跪在地上:“华妃娘娘,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是昨天夜里皇上亲口跟云妃娘娘说的。”
“不立四正妃。”她跌坐在椅上,温柔美丽的脸上,尽是苍百,好一个坏消息。明明就在眼前,却一下变得那么遥远。
“是的,娘娘,娘娘,奴婢先回去了,不然出去久了,会惹来人家的主意。”
她点点头,让一个哑嬷嬷取来沉甸甸的银子打赏那宫女:“以后有什么消息,本妃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娘娘,奴婢知道了,娘娘,奴婢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娘娘。”那宫女转动着眼珠子,有些贪婪地看着华妃手上的玉镯子。
华妃轻掩住眼里讨厌的光芒,依旧平静地说:“你说。”要想她的玉镯子,就得拿出更好的消息来。
那宫女悄声说:“娘娘,皇上那几天夜宿在云妃娘娘处,可是,没有碰云妃娘娘。”
华妃一怔,不相信地皱起眉:“此话怎讲,难道你这奴婢还敢偷看?”好大的狗胆。
那宫女摇摇头:“不是的,娘娘,奴婢进宫也有十年了,侍候的主子也多了。奴婢能分出这些,皇上都是躺在云妃娘娘的贵妃椅上睡的,奴婢每天去收拾的时候,都能看见那卧痕,而软床上,可没有二人睡的卧痕,云妃娘娘的床上,每天早上都有二张被子,并且,奴婢也知道,气味,也不一样。”她有些暧昧地笑了。
华妃有些讨厌这样的宫女,出卖主子,并且,还这般的无耻,只是,不是她身边的,还要靠她来打听消息,没有贪得无厌的人,岂会能得到消息呢?她掩下厌恶,轻声又问:“那虹昭仪可有见到云妃。”
她想了想说:“没有。”
“好,你下去吧,这玉镯儿,你戴上还会蛮好看的。”她大方地解下手腕上的白玉镯。
那宫女喜笑颜开:“谢谢华妃娘娘的赏赐。以后有消息,奴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华妃娘娘。”
的确是一个大消息,那云妃的风光,不就成了笑话了吗?真是会做戏啊,只是,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连弯弯不在身边,他独宠云妃,却又不碰她,真是怪啊?
“华妃姐姐好是清闲啊,独自品茶也不邀上妹妹。”虹昭仪脸上挂着浅笑,进了华微宫。
华妃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悠闲地说:“茶也不是好茶,只会让妹妹看了笑话。这华微宫里的奴婢越发是越不像话,连虹妹妹尊驾而来,也不通报,让本妃失了远迎了。”
“姐姐错怪她们了,是妹妹想要见姐姐,没让她们通报,姐姐岂会不见妹妹呢?妹妹走进来,也不妨着姐姐的事吧?”她的眼里,有抹了然而知的笑意。
华妃轻瞄下她:“妹妹有何指教?”无事不登三宝殿。
虹昭仪轻叹了口气,让身边的宫女都退下去说:“姐姐真是破费了,刚才妹妹打后面转来的时候,就看见个宫女,手上戴着白玉镯,得意洋洋的,真为姐姐叹一口气,这些事,问妹妹不就省事多了,想着,姐姐也应该得到消息了,就过来坐坐了,顺便,还能解解姐姐的迷惑呢?”
那宫女的第一时间通知?还真是说得有些玄,看来先机都让虹昭仪都占尽了。
不过,华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虹昭仪来这里,就代表着,她也不解。
她轻笑:“妹妹此话怎讲,有何迷惑之有。”
“姐姐明知故问,我们就不能猜来猜去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皇上的心,根本就还在连弯弯的身上,只有除掉她,才是最斩草除根的最好办法。
“和你合作,总是让我不踏实,不过,你的提议,很真,虹妹妹不是和张妃有过交易吗?暗杀,继续不就可以了。“
虹昭仪笑了:“华妃姐姐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小妹真是愿拜下风啊。”连这个也知道。
正文 第一百章零三章 惊险
讨厌讨厌,十万分的讨厌。
弯弯手叉着腰,气愤地看着马上的艳,帅气的身姿,利落的身手,好一个草原女儿啊。
可是她却不行,不能骑马,连马也不能靠的太近,老是朝她喷气,不然就不友好的甩着头。
她又没有说要骑它们,虽然很想,可是洛和艳是不会同意的,她的肚子都有些凸出来了,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有了孩子。
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每天日出不起,日落就息,安静的生活,却过得有声有色,她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她喜欢快乐,喜欢高兴的事。
天天都跟着艳牧马,艳是好,骑着马四处跑,而她呢?越看就越是可怜,手里拿着树枝,只能赶赶羊,该死的这些羊还不听话,怎么赶都不走,又不想真的用力打它们,好像杀光了,就不用放了。放羊的女人惨啊,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办法,赶不走啊,洛说她放的羊越来越瘦了。她可没有偷懒的,天天都想赶它们去水草更丰盛的地方,不是她不去,是它们想减肥,洛别想责怪她。伙食也不得少上一盘菜,干活的人最大,她有干活,就是放羊。
呵呵,生出个小孩正宗的放羊娃了。
好舒服啊,在青草地上坐下,看着连绵起伏的青草,听着不知名的歌声,温驯又讨厌的白羊乖乖地吃着草,天是那样的蓝,草是那样的绿,艳驰在草原上,时不时地还回头看看她,朝她得意地一笑。
就怕她不知道她会骑马一样,有什么了不起,还是洛好,不会在她眼前骑马让她看着吞口水,开玩笑,这些羊她都坐不上去,还想骑马,不是找死。
好清新的空气啊,秋风吹动裙摆,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了,无拘无束。
“赶快啊,你的羊怎么都走不动呢?“艳大声地叫着,风里,带动她洒脱的叫声。
她也想啊,它们不走,难道要她抬吗?
“走吧,你就走得远远地,最好是有个陷阱,摔下来。“看还得不得意,当然,吃他们的,又不敢咒太大声了,她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呢?万分是想挫挫艳的锐气。
呼,不会吧,老天显灵了,怎么艳真的摔下去了。
弯弯拍掌大笑:“艳,艳,需不需要帮忙啊。”帮忙去看看摔得重不重,呵呵,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在她面前骑马,跑得飞快,看都不用看,妙啊,弯弯乐陶陶地往山脚下跑过去。
“弯弯,快走。”艳一手扶着腰,眼睛惊恐地看着山里面。
几匹快马,飞箭一般地飞驰而来,手上,都搭上了箭。
弯弯的脸色一弯,又往回跑,天啊,为什么暗杀,还有完没完啊,搞什么?还不死心啊。
这陷阱那么长,那么隐秘,无论是她,还是洛,都会上当的,该死的,这是有预谋的,艳手放在跟里一吹,一声尖长的口哨声就传了出去,她从马腹边抽出一把剑,对付着一个靠近她的人。
她好怕,死亡的气息就在背后跟着,在草原上,她绝对跑不过马的,她冲向羊群,也惊到了一群羊,咩咩叫着,汗,竟然跟着她跑起来了,要它们跑不跑,就喜欢跟在人家的背后跑着,幸好,这样也阻止了马的速度,让她伤心的是,她听到了羊的惨叫声,想必,是嫌它们碍着路了。
她左跑右拐的,就是不想让他们的箭射到了,她大声地叫着:“洛,洛,救命啊。”
洛骑着他的马,手搭上弓弩,一发就是三支箭,穿透三个黑衣人的胸口。
“弯弯,不用怕。”他舍马而停下,一点足,从马身上飞向弯弯。
不要命的招式,只因为一支箭就在弯弯的背后,她来不及躲了,叫她闪,她一定还会回头看看,那么,就晚了。
将弯弯压在草地上,却没有伤到她,又一支箭擦过他的箭,火辣辣的痛,让他紧咬着牙关。
艳也惊呆了,羊群疯狂了,胡乱地跑着,一定会踩着他们的。还有那杀手。
她大声地吹着口哨,想要将那疯狂的羊群叫回来,但是它们是动物不是人,它们有它们的害怕。
杀手不好再下箭,挥鞭想那羊赶得更疯了。
艳扶着疼痛的腰,用力地一扔剑,干掉一个杀手,另一个见状,调马又杀向艳。
只是,太晚了,那羊儿,说重不重,可是,那么多,一大群的,疯了一样地踩过去,怎么受得了。
弯弯闭上了眼睛,她怕,她不敢面对现实,响在耳边的是那疯跑的羊,只是,许久许久过去了,她身上却是一点痛也没有。
怎么了,她是不是回到现在了,因为太害怕而逃避,所以会回到她的世界去,那倒是好。
“弯弯,弯弯。”是洛焦急的叫声,也引回了她所有的心神。
弯弯睁开眼,眸中,尽是洛痛苦的神色,他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上面,满脸都是忍耐,却没有放开手,依然撑着,就怕是压痛她一样。她惊呆了:“洛,你…”
“没事就好。”他终于支持不住,硬是倒在一边。
弯弯爬起来,看到洛的背,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满是践踏过后的血贴着衣服,怪不得她不痛,洛要承受多少痛,还不能压到她。
“呜,洛,你不能死。”满背都是血,让她的手都颤抖,不敢去摸一下。
“哥,哥。”艳撑着腰,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洛趴在草地上,一手动了动,却没有力气面对她,气弱地说:“弯弯,我没事的。”纵使是铁打的,也不会完好无损的,何况他是血肉之躯,用尽力气说完这句安慰的话,连手也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