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不是在怕吗?不然,不会带着她躲到建邺城。
弯弯听着他的心跳,仍有感触:“真的像是一个梦。”她是不是在做梦啊,可是这样真实。
“睡吧,明天娘说去烧香,我们赔娘一起去。”上香是希望弯弯能生个女儿。
宫里的御医,能在六个月就能把出是皇子还是公主,而那华妃的皇子,他没有多去追究,可心里就是不想要有个皇子。
弯弯有些患得患失:“我不舍得孩子,也不舍得你。”
“别想了,伤神,我的弯弯还是想着明天想吃什么好,娘可是带来了不少有钱的东西。”不用去找事做了。
“嘘,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还算计着我娘的东西,那可是她的钱,你得赚钱养我们三个,以后就是四个,不努力就得饿肚子,再说了,她是我娘,不是你娘,你可不能赖着只吃不干活。”
凤御夜唇角带笑:“这样就对了,就是要这样才是我的弯弯。”
凤御夜啊,他的爱,有多久,有多长,他喜欢的平民生活,只仅于喜欢。
很多的事,因为喜欢,但是,并不一定适应的,并不一定会长久的,就像她一样,她喜欢吃,可是连鸡蛋也不会煎一个。
宠爱,和宠物没有多少的区别,仅限于宠和一些爱。
正如那孙小姐所说,她真的是赔不上他,他是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顶尖人物,因为厌倦了吹捧,所以,会喜欢上她的不留情的损人,因为厌倦了大鱼大肉,所以喜欢上了她这清粥小菜。
有时候,游戏就是这般的让人沉迷,建邺城,呵呵,那不就是梦幻吗?
她不应该这样怀疑凤御夜的,他爱她爱得很深。就算是游戏,那就醉倒一场吧。
迷路的心,在风尖里飘荡。
带来的坏消息,就宣布着,某些事情的到来。
第九十五章 太上皇的出现
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娘一定要去妙音寺,建邺城里的寺庙大大小小什么样的都有,偏娘说那里的最灵。
而她在山脚下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寺庙,她就开始看着有没有轿夫了。
上得去,下得来,应该足足一天了,她都不知道当初娘十怎么把她背回家得,真是伟大啊。
有是有,收费不是一般得贵,这当地得官员也太那个了,上个山的收那么多钱,价格过分啊。
要是要让她掏钱,她宁愿走路上去了,可是娘二话不说,就掏了钱请了四顶轿子,真上那妙音寺。
娘真是富婆啊,现在真的有钱,以后要私奔的话,记得什么可以少带点,钱一定要多阿。
走的是大路,比那崎岖的小路好走多了。
秋高气爽,凉风宜人,在半山上往下看,建邺城里大半风景都尽在眼底,怪不得有人喜欢爬山了,这种在高处一览全景的视角,真的让人心胸都宽广了。
一声一声让人心思虔诚的钟声,敲得人心里清静又安宁。
这是一个很好得修性养性的地方,处处清幽而又秀丽,可是,路上却没有一个香客。照理初一十五不是很多人烧香拜佛的吗?可是现在中人有他们四个人,怎么觉得怪怪的,今儿个可是十五呢。
“娘,为什么不多人上香啊?”弯弯大声地问道。
“今天啊,别提多怪了,很多人一早就去了妙音寺,也不坐轿。”
怪不得收费那么贵了,弯弯皱起眉头:“为什么阿?”
“我们怎么知道为什么啊!”要是知道也不会等了半天才四个人,所以会收多一点。
弯弯唾弃他们:“那你们搭什么话啊,我可没有问你们,夜,你说,为什么啊?”真是很不妥,越想是越怪啊。
弯弯真是怪,他哪知道为什么啊,凤御夜一笑:“弯弯真是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哪里有啊,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又哪里是一伙的了,还欺骗不成,再说下去,估计你会说,是我做的什么好事了?”
说得真对阿,真不愧是做皇上得,连人得心理活动也能想出。
越是往上走,越是眼皮在跳,似乎是凝重得气息压在山头上一样,连云也散不开,也许,真如在山脚下凤御夜所说得,她是不是昨晚上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堵在心口了。
快到山顶了,打发了那些轿夫下山。凤御夜牵着她的手上山,细心地将她的发挽到耳后:“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空气真是好。”很清新,很自然。
若隐若现的妙音寺肯定有着悠久的历史,古刹名寺让人心神向往。弯弯深呼吸几下,朝凤御夜一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很讨厌啊。”总是问个不停,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还是想要问,想要他回答。
“怎么会呢?你要是哪天不问不说,我才觉得你有问题,反正,你就是怪就是了。”他不客气地嗅她。
弯弯一笑:“哪有这样的事儿,哦,我怪,你才怪呢?爱上怪人的怪胎。
“所以,我们才会做夫妻啊,我的好娘子。“他又耍可爱了,围住她已经有些粗壮的腰。
弯弯推开他的脸:“要不是娘不在,看到你这样,准会吓昏。”比她还爱撒娇,有时还真以为自个儿会是他娘了。
说她怪,她倒觉得凤御夜的性格更怪,千面人。都不知怎么样的路,会造就这么一个皇上。
历史上的皇上,威震天下,让人不敢正视,循规蹈矩,从来没有看过凤御夜这样子的。
妙音寺并不大,不过是一个小寺而已,只是, 那宽大的平台上,如今却站满了人,凤吹的那旗子猎猎作响,刺眼的绣金张黄旗尽了富贵和王者之气。
该来的,不会逃掉,做在最中间的,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眉目风情万种的女子,正规正矩的衣服穿在身上,无比的尊贵,满头的珠翠无人能及。宫里有个规矩,每个地位的人,每种身份都有规定戴什么样的首饰,当然,她除外,宫女给她梳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满头的珠翠,那就只有正妃了。
娘没有骗她,卓玉是做了正妃,可是,她却想笑,为什么娘腰引她和凤御夜上山呢?原来,一切早就有准备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她那么相信娘不会上海自己,可,却在妙音寺,这里的半山上,曾是娘发现自己的地方。
一瞬间,她觉得心好痛好痛,像有很多的东西,所信任的,所依赖的,所爱的,都在撕扯着,拉出一道长长得伤口。
凤御夜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他也在怕吗?怕什么呢?这是迟早都会出现的事,她不信,她都能想到的,而凤御夜想不到,贪恋的温暖,没有多久,就会梦醒,他一直是得过且过,她夜是,就是都想到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子的啊。
深深的吸口气,发觉心还是在疼,她想挣开手,可是凤御夜并不放开。想摇摇头,却发觉,没有一点力气。
“弯弯,我爱你。”凤御夜坚定地说着。
弯弯看着他地眼睛:“你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呢?夜,终于来了,你放手吧,不然,我们都会两败俱伤。”她真的不想回到宫里,只有一半的机会,她不要,她不是好赌的人,她不赌自己的幸福。
她不想最终要流掉孩子来保全的爱情,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夜儿。”太上皇说话了,眼里流露出些神伤的神色,以及一些内疚。
怎么,他也会内疚吗?对凤御夜,他可是伤得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愧疚,他真的不配。
“你来干什么?”凤御夜冷然的说着,紧紧地一手抱着弯弯,防备地眼神看着他。
父子俩弄到这般的田地,关系越来越僵,最是太上皇不想要见到的,其实,这也是为御夜好,可是,现在的他不懂。太上皇低叹了口气:“夜儿,父皇有些事,想要和你说一说。”
“放开我吧!”弯弯苦笑,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以前还有一个娘,现在的娘夜不是她的了,凤御夜,她要不起,就是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所要不起的,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云弯弯啊云弯弯,越混越回去了,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步,进退不得。
“不,弯弯,我们走。”他急急地说着。弯弯是不是太伤心了,现在的情况,都看在眼里,很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弯弯娘会帮着太上皇。不过,要来的,始终会来。
逃避不是一个好法子,只会让人越来越厌倦,弯弯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你看看,能不能走得了,凤御夜,到现在为止,属于我们的日子结束了,你父皇想跟你谈些事,你去吧,她好想啊,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他照工作,一个烧饼二个人分着吃,虽然穷又辛苦,可是日子过得很踏实,还没有分开呢?她就疯狂得想念他,怎么办阿,怎么办。
凤御夜得眼里写满了倔强:“不行,弯弯你得答应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永远有多远?她反问:“告诉我,永远有多远,我们是不是。”有明天,唉,真是得,算是苦中作乐吗?竟然想到这些歌词,该死得适合,永远有多远呢?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弯弯,相信我。”他很怕和怕,怕会失去弯弯的信任,以及爱。
她一笑:“去吧,跟你父皇谈谈,也许他有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离开,是不可能的,都千里迢迢的找来建邺城了,我想,一定很重要很重要。”顿了顿她又吸口气说:“也许,选择在这里有特别的意义。”
其实,以她来说,这些并不是很重要的,身份不是问题,是谁又何妨呢?总归是人,只要相爱就行了。可是,对于皇家来说,身份和出身真的很重要,那代表着很多她不想去想的东西,沉重的东西,通常是用来想白头发的。她对当以个白发魔女并没有兴趣,她就是喜欢吃喝玩乐兼受被爱,这样,有错吗?
“弯弯,别这样,你相信我吗?”凤御夜的心里,也没有底,只要牵扯上弯弯的事,那么,他就失去很多的冷静。
她点点头:“我相信你,我并没有说什么,不是吗?你和你父皇谈谈话,那是正常的事。”相信又怎么样呢?太上皇始终是压在他头上的,他恨又怎么样,这么久以为,所有的反抗不是也没有成效吗?一直都是如此。
微冷的凤吹在身上,有些寒意,她笑着,可是,他觉得弯弯的笑那样的不真切,那样的疼,她的疼,他替她疼。
太上皇站了起身,壮实的身子看上去,仍是很年轻有为。
他站起神,那股子威逼人的气息让人不得不退后几步,他看着凤御夜:“夜儿,父皇有话和你谈谈。放任你一个多越,也够了。父皇与你说的事,对你来说,也有好处。
凤御夜冷笑,眼里尽是冷意:“这就是你的补偿吗?你并不觉得你错了,对不起,我没有话想要说,也没有兴趣想要听你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了,父皇,如果不想让我看你一次就恨你多一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所有的一切,让他恨的连皇位都弃了,还想要怎么样?要伤他多深,父皇才会明白,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要说的,你会有兴趣的。”太上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的余光扫过了弯弯,别有深意地说:“是关于连昭议的事?夜儿,你没有兴趣吗?”放任他一个多月,知道他快乐,可是,一国不可无君。
凤御夜护着弯弯,防备地说:“有什么事,你要是敢打弯弯的主意一下,父皇,我保证,你会后悔得将自己逼得心伤神碎的。”
弯弯是他的宝,是他的命,他可以受伤害,可是不会让弯弯受一下下。
“你听了,你自是知道,夜儿,够了,你也胡闹够了,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父皇会补偿你的。”
凤御夜笑了开来:“补偿,呵呵,真是好听,让人打一巴掌再说对不起,父皇,如今你尊你为一声父皇,是我欠你的,我无可选择的就是出生在帝王之家,别的,我只有恨了,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再找出什么孝敬的话事,对不起了。”他做不到。
太上皇深深地吸了口气:“夜儿,你有天会明白地,进来吧,父皇有事与你说,也许,说完你会有不同地改观。”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大踏步地进了妙阴寺里。
弯弯看了凤御夜一眼:“进去吧,终归是父子。”
是关于弯弯的事,难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跟她有关的事吗?让父皇亲自来,应该是了不起的事,凤御夜看着弯弯:“等我,弯弯,我爱你。”
“去吧,爱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挂在口边的,我知道就好了。”迎上卓玉的眼光,弯弯有些得意地抬高了下巴。
凤御夜就是她最好的武器,让卓玉看得酸掉牙齿,可是,天知道她心里难过极了。
卓玉的风光而来,不是具有意义的,她不知是什么?她又不是神算子。
她只知道现在很难过,她最喜欢的娘啊。怎么会这样呢?
有时候,人伤到了一定的程度,似乎什么也不会在乎了,她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圈圈,分化自己的心,好怕眼泪一滴一滴地跌下来。
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望进那深情的眼里,禁不住地,她的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第九十六章 洛的出现
想必,她和风御夜是自欺欺人,以为人家不知道,可是,出现在面前的事实,可以看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弯弯眨着眼又低下了头,任凭泪水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湿花。
“我不问为什么?弯弯,跟我走,现在,你不会受太多的伤。”洛心痛地看着弯弯的泪,该死的风御夜,让弯弯流泪了。
弯弯一抹泪:“去哪里?”他们还知道些什么呢?现在走,是最好的,不会伤得太深,她连弯弯是最可爱的二十一世纪女孩,怎么会沦落到现在。处处让人背叛,所以说,宫里真的不适合她。
有时候,爱情是二个人的事,而相处,那就是很多人的事,相爱不能相守,并不出奇。相守不相爱比比皆是。
“总之,不会让你流泪的地方。”泪是刀,一刀一刀地击在他的心里,纵使弯弯不爱他,他还是爱着弯弯。
弯弯叹口气:“好吧,我想,跟你走是最好的事。”
徐天洛伸出手让弯弯抓住,一个有劲就将弯弯拉了起来。
这是妙音寺的后面,因为卓玉还在前面,她不想看到她得意的样子,就跑到了后面。
徐天洛知道的事,林若风必定知道,可是林若风没有武功,她不能连累着他了,卓玉都敢这样了,先前的追杀,一定就是她干的,要是有炸药,她就炸了她的脸,看她还得不得意。
最伤的,还是娘啊,弯弯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徐天洛带着弯弯从后面的小道走,这里不能骑马,可也不宽。
弯弯叹着气:“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烦死了。”
“弯弯,你想哭,就哭吧!”洛心痛于她的强颜欢笑,不要连弯弯的坚强,只要她的真实和可爱。
“你就是坏心眼,哪有想看人家哭的,我哭,你敢笑吗?”她才不会哭,这算什么,什么也没有理清的。“洛,我现在心里也很模糊,不知道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不过,我知道,你的出现有你的道理,我先说哦,免得你说我自私的,我要在家里等着风御夜,他会来找我的。”她就是自私,想要爱。
徐天洛叹口气:“连弯弯,他不会再爱的了。”
“我才不信,不到黄河我不死心。”她就是这样倔。
“弯弯,卓玉如今是正妃了,你还想回到皇宫里吗?弯弯,不要再在宫里了,看看你,都变成了什么样,那个爱笑,狡猾的连弯弯,都上哪里去了,当你所有与众不同的特质殆尽了,你和宫里的女子,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真想摇醒她啊,风御夜给她吃了什么药,让她死心塌地的,她不知道太上皇选择妙音寺的目的吗?
他就是不想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才跟着来,就是想要带走她。
弯弯阙起嘴:“反正我不管了,我等他三天,如果三天他不再来找我,那就…”要她说永远不爱,真的好难啊。
洛精明的眼看着她:“弯弯,那就怎么样?你们之间的事,不是秘密,皇宫里早就知道了,弯弯,我是怕你受到伤害啊。”
她也不知道,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可是,至今为止,还是没有。
“你们真是讨厌,还有没有一点隐私权给我啊,天啊,这是什么样的社会啊,难道还有人跟踪我不成?”太可恨了,太可气了,幸好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就出糗出大了。
“洛,你也知道了是不是,真可恨啊。”她的出身也明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娘会出卖她。
看洛不语,弯弯就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可恨啊,可气啊,谁的手段那么高端,钉个草人天天咒死她。
她相信,娘不是有心的,是被逼的。但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个什么宽大的心去听娘说话,最亲的人这样,真是气人啊,她的心眼不大,别想祈求她什么以怨报德,想都不要想。
气急的弯弯路也不看,一脚踏空,大叫一声,幸好洛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不然非滚下去不可。
脚踝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冷气:“好痛啊,连路也来欺负我,真是过分。”真想炸平它,不过,不用急,二十一世纪这里可是一个游乐场,还让她踩在脚下。气得又踢了二下,又痛得她唉唉叫。
洛皱起眉头:“真不知要不要笑?”可是,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泄出了他的笑。
哪有这样的人啊,扭到了脚居然又踢石头出气,不痛才怪。
弯弯很凶地一敲他的头:“不许笑,我痛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出门就什么也不利。”
洛蹲下身:“我背你下山,从小道上下去,比在大道快很多,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我怕不成,再怕我还是连弯弯吗?有种的,就来点光明的,她娘的,老是来阴的,阴天生的吗?”
“不怕就好,那你可抓稳了。”洛会心地笑着,背起弯弯。这才是弯弯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走就走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妙音寺吗?不就是我在这里出现的吗?还想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这样了,我最多也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不姓连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姓云不更好听吗?”弯弯的脑袋一个灵光。
是啊,在这里出现的,那能不能回去。“洛,这里是不是小道,就是半山上是不是有一个白石?”
洛的心里一个激灵:“弯弯,你要怎么样?”听说弯弯的出现很神奇,他不要她不见了。
弯弯打了他的肩:“当然是回去了,不玩了,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回我家里去,我家可跟这里一点也不一样。”上个山不是走路就是坐轿,慢得要死的,坐缆车不是快多了。最近人气恨的就是生火了,她想试着做菜,可是,火没有生着,差点没有把房子烧了,幸好风御夜会来得早,不然他就等着收尸了。
“弯弯,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他下定决心,不管弯弯的家在哪里,他都跟着去。
弯弯心一暖:“那是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的国家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没有皇上的。”现在才知道这种制度真的是一点也不好。
“洛啊,你也不错,一表人才,风流又下流,呵呵,不是,是艳姐姐说的。”怎么把这个也说出来了。“你要找什么样的娘子没有啊,你把心思浪费在我这里啊,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受欢迎啊,都有孩子了还让人穷追不舍的,不过罗太好了,她不想耽误他的人生,她可不是没心没肝的人,谁要再说,她跟谁过不去。
洛浅浅一笑:“你说过的一句话我很喜欢,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就死心眼啊。”比她还要倔上三分。
“对,我就死心眼了。”除非她永远不会伤心,永远的幸福快乐。要是跟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弯弯正要说些什么劝他回头是岸,洛却轻嘘了一声:“别说话。”
他竖起耳朵静听起来,弯弯也感觉到这股不对劲的风头,伏在他的肩头。露出两只眼四处看着。
高高的芒草让风吹的沙沙作响,似乎潜伏着千军万马一样,那时不时叫几声的虫鸟,像是在警告。宁静的山上,顿时变得草木皆兵,紧张的气息让她紧紧地环着洛的脖子。
“出来,有种的就出来。”她大声地叫着。可是,并没有人声。
她松了一口气:“死洛,你太大惊小怪了,看看,哪有什么东西啊,害我也怕怕的,走啦。”神经细胞都不知死了多少。
又走了好大一会,洛的耳朵一起静静地听着,不对劲的芒草动一动,他都能听清楚。
“出来。”他冷冷地一叫,一手将剑拔了出来,阳光下,透射着雪寒的光芒让人刺眼。
弯弯吓了一跳:“不会又有人吧,干什么?想要劫财还是劫色。”下个山的还不让人安静,太过分了。
沙沙作响的芒草一拔,十多个黑衣人纵身飞出,手上的大刀闪闪发光,一把把十分准确地砍向她,不,应该是砍向洛,她都吓得不敢看了,呜,欠债还钱啊,不关她的事。
洛的身手不错,往下退几步,闪过这些致命的一击:“弯弯,你先走。”
“好的。”弯弯跳下来,什么推来推去,我不走之类的话,一句也不用说,在他的背上,只会妨碍住他,到时是一刀三命,包括小孩。她怕死啊,提起裙摆,脚也不痛了一样就往下跑。
背后一声声的剑击声吓得她停也不敢停。
够了啊,是又哪一伙人想要来杀她,为什么风御夜那么久还不来追她,至少也传个令让官兵来堵住她的路啊。
她就不信他还不知道,洛都知道的事,太上皇的胸有成竹,都宣告着她的身份的揭破。
太后那一次说她的身份可疑,应该要放在心上的,唉,她就是这样子,到死才知道什么才是应该。
他不来了,没有来,真是气恨啊,上面的卓玉还怀了他的孩子呢?他也想不出什么二全德计策吗?所以,他放弃了,这样就能保全孩子,保全她。那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天下的男人多了,到了某年某月某日,男女不对等的数量,一个女人可以嫁三个男的,怎么样,现在让你们拽娶那么多的女子。
这半山腰,好眼熟,弯弯站在中间,看着一丛丛高大茂盛的芒草这里不就是她掉下来的地方吗?
不就是娘发现她的地方吗?那块大大的白玉石呢?她拔开芒草,白玉石在太阳光下,如一块发光体,睁不开眼睛的。
弯弯一步步地走近,回去以前的生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玩够了,玩累了,爱够了,爱累了,她应该回去了,这里的人很好,可是,她毕竟不是这里的啊。
她留恋地看了一眼山上,太高了,这里几乎看不到妙音寺一点点的踪影。只有悠久冗长的钟声,一声一声轻轻传了过来。
风御夜,再见,以后,彼此的念头都会断了。
你的责任太重太沉,不是我所想要和你分担的,虽然很爱你,可是,再见。
弯弯提着裙摆,躺在了那白玉石,不知穿越回去会不会很痛,她看着太阳,一圈圈的光圈刺得不能张开眼,她闭上眼却闪过一幕幕和风御夜在一起的画面。
“弯弯,弯弯,快走。”徐天洛的声音紧张地从上面传来。
咦,她躺了那么久,为什么还不能回去啊,怎么回事啊?
弯弯急了,坐了起来,眼前依然是起伏连绵的芒草,她用手四处摸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可是,光滑的石上什么也没有,一个黑影缩近,弯弯从石上看到,吓得一缩,那大刀竟然将石头给劈开二半。
她想逃,额可是脚这会儿却很痛,那黑衣人蒙着面,只有眼露在外面,闪着让人恐怖的死亡之光,抡起的大刀又朝弯弯的头上劈了下去,她闪躲不及,她无法闪开,她只能紧紧地合上眼,好怕看到自己的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