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她,龙漓可不听到的是药石芒效之事,小小的惊吓也能要了司马和玉的命,他不想见到她死,虽然他三翻二次说要处罚她,要她脑袋分家,她怕疼的样子犹在眼前,但一个呼吸正常的人是昏吗?他扬起了唇角:“不劳皇后操心。”他抱着着她真往正阳宫走去,那是他休息,批奏章,接见百官的地方。
“砰”的一声,弥雪给重重摔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骨头都要错位了,真是粗鲁极了,疼得她差点没有叫出声,终究还是忍住了。接着冰凉的水就泼了上来,冷得她直打颤,唔,人身伤害啊,变态的皇上,她昏了啊,还这样对她,她非得忍住不可。
龙漓整碗冰水都泼了上去,见司马和玉仍是装昏,气得真咬牙,好,是卯上了是吧,那就看谁坚持到最后:“江公公,拿马鞭来。”
啊,不会是看她花容月貌的起了呆心,要毁了她吧,不行不行,皮肉之疼真的很疼,受不了的,故意“哦”的一声,慢慢的睁开眼,还演作俱佳的扶着头:“好冰啊,好冷啊,好昏啊,我这是在那里啊?发生了什么事啊?”
龙漓抱胸看她自导自演,冷哼一声:“不昏了。”
“啊,我昏了吗?”不敢置信的表情,打一百分,甚至还咬着手。
“把你的脏手放下来。”他冷冷地叫。
什么脏手,虽然剥过菱角,但也是她的玉手纤纤啊,她还是乖乖地放下:“臣妾叩见皇上。”
“不问你的问题了吗?”他直视着她。
吓得弥雪一阵发抖,他的眼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看透一样,跪在地上:“臣妾不敢。”
“不敢,你胆子可大得很呢?司马和玉你听着,这一次我非得惩罚你不可。”他坐在龙椅上,执起豪笔就写。
呜,不要写那么多啦,这都是罚她的,会是什么啊?会不会罚她去允军啊,她看过三毛人军去,可是古代没有女人去当兵的,还是、还是去做军妓,她惊吓地瞪大了眼,那她一头撞死算了。也对得起淳羽了。
龙漓写完之后,扔在她的脚边:“自已看。”
弥雪颤抖着手摊开,却发现这字似乎很奇怪,怎么都不像淳淳写的字啊:“那个,皇上,臣妾不认得这字。”
“不认得,你是司马二品官的女儿,连这字不认得,别告诉我,身为二品官员之女,竟然连皇室的灵字也不认得?”又在撒谎,这个该死的司马和玉。
她委屈地看着他:“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在入宫前因为马车撞到树,翻了下去,臣妾就失忆了,所以很多事不记得了。”失忆,一千零一次最好用的借口。
第三十六章:美人多娇
正文 第三十六章:美人多娇 作者:倾城之恋 他这是怎么来着,他一国之君就连惩罚个人也要自个念出来吗?难不成要江公公来念,他一肚子的气愤:“你想怎么样?听着,司马和玉,我要废了你的封号,把你打去洗衣,抄经书。”
他以为她会害怕,毕竟从一个给人侍候着的小主到连秀女都不如的洗衣女,身份上怎么降得下去,谁知她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
什么好,她分明是想气死他,他真想一手掐断她的脖子,让她不得再来扰乱如冰雪般冷冰的生活了。
弥雪抬眼偷看他:“你确定要我去洗衣,抄经书,没有洗衣粉,我可能洗不太干净的哦,要是抄经书的话,还是老实告诉你好了,我的字是很难看的,恐怕你们看不出来,抄了也没啥用处,还是省点墨书的好。”她多贤惠啊,还会为了他皇宫的资源着想,而且还没说的是,她字特大,要用很多很多的纸,他还是打消来得好,写字很累的,看的人也很累的。
“叫你抄你就抄,江公公,今天开始司马和玉就到净心寺去抄经念佛,没有抄完不许她踏出一步,更不许任何人进去。”他恼怒,但却没有失了理智,她以为她发生这样的事,还真能安心而退吗?还能继续逍遥吗?皇宫不是她所想的简单。礼佛的薰陶也许会让她学聪明点,不再惹事生非,更不敢兴风作浪。
她斜着难看的三角眼看他,心里暗暗骂他:昏君。呜,她是最怕最怕抄什么书的了,而且还是毛笔,通常经书是很难看懂,很小字的那种,她以前有在网上查过,看了会就睡着了,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出家,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她去吃斋念佛呢?她有尼姑命吗?
“皇上,来尝尝臣妾亲手做的燕乳鸽。”凌妃笑盈盈地端着青花瓷碗。
这才是他的妃子,如此温柔可人,处处迎合,不像司马和玉一天到晚就是惹怒他。
凌妃看皇上慢不经心地吃着燕乳鸽,心思像不知飘到那去了,朝陈公公使个眼色,让他下去带凌盎然上来,她越来越锁不住皇上的心了,那么像倾月的妹妹就是她的一个转折点了,毕竟宫里的美女多不胜数,而她一直无所出,如果还不懂得要为自已找有利的东西就是笨蛋了,她一定要有个皇儿,她娇柔地笑着:“皇上看臣妾今儿个的牡丹好看吗?可是臣妾阁里所载的。”
美人戴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他点点头,凌妃是必有所求了吧,这次又不知她所求何事?女人就是贪心:“说吧。”看多了就没意思了。
凌妃爱娇地拢拢发:“皇上很久没有来凌花阁了,也不管臣妾是好还是不好。”
他什么时候是一个风趣的人,他不是一个好的夫君,他知道,他更不想后宫三妃六黛,他不是重色欲之人,但是身为帝王就不会避免了这一切。
“皇上,臣妾说笑的,皇上莫生气,臣妾向你陪罪,不如请我妹妹凌贵人献上一曲,臣妾解愁。”她自顾地拍下手,粉纱摭处,琴声如珠,如泣如诉的琴声惊震他的每一根心神,这是倾月自创的‘月光曲’。
他一手一扯,粉纱纷落,一样的远山黛,一样的眸如水,一样的蝶偏飞斜插在头上,这是倾月,倾月。他踢走琴,扯起她,深深地看看,手指在她的脸上抚着,有点颤抖,有点激动:“倾月,倾月,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凌盎然轻眨着秀丽大眼,柔柔地说:“臣妾凌盎然。”
龙漓的眼神迷惘了:“你是她,你不是她,你是她?”
“皇上,你可以把我当成她,她是我,我是她。”
他忽然急急撩起她的衣袖,光洁如玉的冰肌上,没有半点的暇斑,这不是他的月妃,他用力一推她,凌盎然就摔倒在地上,哀求地叫:“皇上。”
“哼,你竟敢假扮月妃,该当何罪。”徒然地跌坐在椅上,有一瞬间,他以为是月妃,可是腕间却没有齿印,他留的齿印。
凌妃吓得惨白着脸跪着:“皇上请恕罪,盎然她打小就长这模样。”
“一样,你胆敢说你没有煞费苦心,凌妃你太不聪明了,太让我失望了,企图找个假月妃就可以让我再动心吗?你错了,差个神韵都不是我的月妃。”他冷瞧着发抖的两人,一时之间又想起了那个恼人的司马和玉,换了她必会还会强辩,甚至说成是他的错。
“皇上请恕罪,臣妾知罪,臣妾再也不敢了。”弄巧成拙,她太低估了龙漓对月妃的了解,也太高估了自个对他的了解。
“即然如此心机,也不能白费了,和月妃真是神似,凌妃,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找来一个月妃,想必是十分了解月妃吧,那么和二皇子之间的事不也清楚。”他温和地笑着,难得的温和,却让凌妃和凌盎然更是抖得如筛糠,哭着叫:“皇上请恕罪。”
“恕罪?何罪之有啊,相似的人多了,难道要本皇一个一个杀尽,哼,二皇子思念月妃成痴,凌盎然听封,从今天开始封你为凌夫人,侍候二皇子的起居饮食。”也许神似的人,能唤回二皇弟的神智。
“啊。”两个绝艳的美女傻了,这么冷酷无情的君王。那是一个疯子,疯子啊。
一袭金色的袍子,头上珠钗金坠相争辉,白嫩的小手端起茶杯,优雅地饮着,唇角上扬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长孙盈盈娇笑着:“皇后娘娘这个可好了,用不着我们动手,凌妃就自个搬了个石头砸自已的脚,以后凌妃在皇后娘娘面前也不敢嚣张了。”
皇后利眼敝她一眼,一闪而失马上又是那个威仪和温柔共存的皇后:“长孙妹妹言过了,作为六宫之首,本宫自不想让皇上操心,今后各位妹妹们须引以为戒。”要不是她的后盾是太后,还有长孙左相,这么驽纯之人她会拉在身边用吗?
还装假,长孙盈盈的心里冷笑,凌妃这一次失了皇上的信任,在后宫谁的姿色能起她相比,皇后也不只过是一只假面虎,皇上心里根本就不会想着她,不足为惧,她有太后姑姑,有左相之父,为贵妃是指日可待了,但是现在不是得罪皇后的时候:“皇后姐姐真是慧心如兰啊,可得注意着凤体安康,我听说楚夫人快要待产了,皇后娘娘又得操心皇裔的事了。”皇上现在只有一个公主,可听说性子极野,不得皇上的喜爱,若是楚夫人生了皇儿,就会威胁到皇后。
“妹妹打听可真清楚,皇太后还真是疼爱妹妹,这等事也会告诉妹妹。”她恨得牙直啼,皇太后是在防着谁呢?楚夫人一有孕事就接到太后的慈慧殿去。
长孙盈盈手帕轻捂,娇笑着:“可不是吗?前天楚夫人还慈慧殿的里转着走,说对生产会有帮助,皇上还扶着她走了老长,我就真怕她一个人不小心踏到石子黄豆之类的东西?”眼皮轻合,摭住一抹精光。
皇后笑意盈盈:“是吗?那可得当心啦。”
第三十七章:抄经
正文 第三十七章:抄经 作者:倾城之恋 龙漓屏退所有的人,走进满是白纱的倾月阁,这里的一切仍如故,没有人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这承载着他太多的爱与疼,倾月,倾月,你是否还在笑,还在笑,还在舞。
漫漫的白纱飞了起来,洁白如雪的人儿身子旋转起来,笑着,眼里闪着顽皮的光:“皇上,漓,来抓我啊,来抓我啊。”
他宠爱地看着如仙子般飘舞的倾月,她是嫦娥,她是仙子,他伸出手去抓了个空,美人又咯咯笑:“漓抓不到,抓不到。”
“倾月,本皇一定会抓到你的。”他笑着,扑了上去,将她抱满怀,亲吻着她的额角:“倾月,我的倾月。”
“呵,皇上今天有什么心事?是否让倾月解解忧。”
“本皇的倾月贵妃果真是玲珑心思。”拥着她,他开心地笑了,没有任何的负累。“明天本皇要御驾亲征南蛮国,倾月你可得照顾好自已。”
“会啦,皇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她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倾月又不是小孩子,有贞月姑姑照顾着,壮得像头牛了。”
头靠在头上两相绻恋,他呢喃着:“倾月,你真是一个小妖精,让本皇寸步也不想离开。”
她笑了,吻住了他的下巴,而他要的不是一个吻,热烈如火般地吻吻住了她的红唇。
白纱仍飘飞,伊人却不在。他受不了、受不了背叛的情潮,不忍再想,逃了出这个似幽灵般的倾月阁。
百花飘香的夏天,似乎是个多事的夏天,热得蝉儿在吱吱叫,叫得人心烦乱,风一吹弥雪就开始头点地了,念经真的好累,好困,不能怪她,她自个也不想来的。
一支佛尘敲上她的头,疼得她双眼有神地跟着念:XXXXXXSSSWW。可一会又更困了,声音越来越小,释然师太的佛尘又敲了过去:“司马和玉。”
弥雪受教地说:“是的,释然师太,司马和玉知错了。”真的厉害,佛尘明明是软的,也能硬起来砸人。
一身蓝衣的释然师太瞪着她:“净心寺仍先皇赐立的,就算是皇后到了这也必恭必敬的,容不得有一丝的不敬。”
“司马和玉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老尼姑不是好惹的,唉,先皇的东西拿到现在来作威作福,要是皇上下旨贬了你,你还那么理直气壮吗?她的头疼死了,她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让她三更起床,听什么钟声的薰陶心里的歪魔恶念,然后到天黑了,打坐完了才让她去睡觉,不想打瞌睡她就可以成仙去了,何况皇上的意思不是叫她抄经书吗?又不是叫她出家,这个释然分明是欺负新生。
释然师太面无表情地抽出几本经书:“你今天就把这些抄完。”
“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厚厚几本的经书。
“在没抄完之前你午膳,晚膳就不用到斋房用了。”她又闭起眼念经。
天啊,开玩笑吧,释然师太严肃的样子一点也不想开玩笑,她暗暗叫苦,现在都快用午膳的时候了,变相的不许她吃饭。净心寺,净了谁的心。
狠狠地沾了大把的墨往纸上就是一泼写了个大大的经字。
嘈杂的声音又来了,龙清为头的几个皇子吵吵闹闹地过来看见弥雪在门口罚抄经的,欢快地叫着:“姐姐,莫写了,陪我们去玩飞飞。”
还敢玩,再玩她小命就玩完了,弥雪停下笔想跑去抱抱暖香,一支粗大的铁棒就挡在她们之间,这不是何护卫吗?黑头黑脸的沉着脸:“皇上有旨,不许踏出净心寺一点,任何人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靠近一步。”
她可爱地笑着:“何护卫啊,可不可以打个商量的,这里没什么人,当作没看见就好了,让他们进来。”
“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掸自进出。”
“唉,你吃了鸡脖子啊,不会变通啊,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们谁都来欺负我。”弥雪火了,挽起袖子,一肚子的火要是不发出去,很容易内伤的:“今天本小姐就要跟你吵一架。”
“好啊,姐姐吵架了,姐姐加油。”那些小鬼眼睛发亮地站在门口看。
“怎么,不出声啊,不出声你就可以自以为是,不出声就算你输了,你以为你穿着厚厚的恺甲就威风了,穿上马卦就自称王八了,你不给我饭吃你了不起了,看我抄经书你很开心了。”她像一个泼妇一样乱七八糟的骂着。
何护卫给她骂得莫名其妙,一群乌鸦在乱飞。
“呼。”她吐了口气:“终于好受点了,不过我还是憎敢你,唾弃你。”
“咦,就这样啊,姐姐你骂得好精彩,再来啊。”小鬼看得上瘾了。
弥雪白他们一眼:“骂人的学什以学,肚子饿死了,才不想浪费口水呢?”
“姐姐,看。”龙清提着一个食盒。“这是皇弟和皇妹们一起偷运出来给姐姐的。”伸长了手递给弥雪。
她眼一亮,快手快脚地打开,食物的香味溢满鼻,肥肥的两个大鸡脚,她喜欢,还有香香的糕点,还有大大的贡梨,水灵灵的李子。
“太喜欢你们了,姐姐爱死你们了。”抓起一只鸡脚就用力地咬了起来。
“司马和玉,这是净心寺,不宜吃大鱼大肉的。”何护卫硬着声音提醒她。
“要你管啊,你们都是一伙的,存心都想饿死我,还是我的小心肝们有良心,不枉姐姐疼你们一场。”有好料的果然没忘记她。
吃饱喝足就得做正事了,她拍拍小肚子,打个饱嗝:“谁要帮姐姐抄经书啊。”
几只小手举得高高的,弥雪一人一本地扔了出去,呵,人多就是力量大。看见何护卫的眉皱得像蚕一样,又凶恶地说:“我们现在可是很遵守皇上的旨意,我没有出去,他们没有进来,皇上也没有说不许人帮忙,你要是敢去告密就是小狗。”
“对,告密的人是小狗。”暖香的声音多响亮啊。
都是绳头小字,真要抄完不知是何年何月,她写的字又大,又难看,墨汁没有晕开得到处都是,乱糟糟一团,看着就有了个点子浮上心头。“何护卫,我要很多墨水,这些不够,拿个大缸来,越大越好。”
“这些足够抄到明天。”他看着满满的墨盒。
“不是啦,我要调好的,一大缸,懂了吗?快去,不要问那么多,这样显得你很蠢。”
他倒是看她还有什么鬼点子,朝其他护卫吩咐几句,一会一大缸调好的墨就抬了上来。
弥雪抓住长长的宣纸两边,中间就放到墨缸里去,洁白的宣纸就黑糊糊,捡起几个小石子砸好,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又回来继续。
“姐姐,你做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龙清不解地问。
“你啊,一天到晚就想着玩,要多动动脑子,反正我写的也看不清了,跟这黑糊糊的也没多大区别,那么何必委屈自个抄到手断呢?”她是天才,天纵奇才。
“这样啊,皇上哥哥会不会看出来啊?”
“不会的啦,你想他那么忙,那里会看完,就算他看了,我也可以解释一二的。”指着黑墨说字很容易反正谁也看不懂,人家皇帝的新装还不一样光着身子上大街。
“哇,姐姐好聪明啊,抄完了就可以出来了。”
她喜滋滋地泡着宣纸,几本经书算什么,一下就搞定了,释然尼姑,你的午膳我还不要呢?留着撑肥自个吧。
第三十八章:破腹产
正文 第三十八章:破腹产 作者:倾城之恋 聪明的她不会不知道释然师太为难她,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好处,要是经她金口开传给皇上说:“司马和玉表现很好,很优秀,经书抄完了。”呵,门都没有有。如果不想困在寺中就得想办法,毕竟皇上身边的美人如云,一个不小心,她就呆到白头了,遣了龙清带着她的经书去给某人检查。
不到一刻,马上江公公就来宣她了。离开时释然老尼姑的眼神差点没把她瞪穿孔。
可是一到正阳殿她就有点寒意了,这个如冰一样的皇上,老是气得胡子眉毛直跳,呵,他现在是没有胡子的,总的来说,她总是不断地担心自已的脖子牢不牢。
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弥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着头跪下:“叩见皇上万岁。”她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已的身份是什么了,一下是打入冷宫的罪女,一下是常在,一下又是带发修行,现在前途未知。
他一脸的不悦,天,那个混蛋家伙,竟惹怒了他,要她来当炮灰,太没有道德了。正思量着,重重的一叠黑宣纸扔在她脚边:“司马和玉,这就是你所抄的经书?”三天就抄完了,着实让他惊奇,可是展开一看,他的脸也跟着变黑。
弥雪捡起经书:“回皇上,是的。”
“你还敢大言不惭,就不怕宫仗你三百。”
妈啊,三百,屁股都会打得唏巴烂的,弥雪委屈地的看着他:“皇上是明君。”昏君。
“你敢拐着弯骂本皇。”天借了胆给她。
“不是耶,皇上我没有骂你,你也不必自责的。”想诓她,门都没有:“我是说皇上是个明君不会胡乱打人的,皇上有所不知,司马和玉的字就是很难看,密密的像小蚂蚁,实在是想为宫中节约点纸,所以就写成这样了,但是你看,最先写的还是能看出来的。”翻出一个不知是谁写了一半的,前一半依稀可辩认,后一半就黑糊糊一团了。
龙漓执起一团纸:“就连背后也写,未免太替皇宫着想了。”
“不敢。”
“不敢,笑话,你敢发誓你不是弄虚作假。”他怎么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跟她争这些一目了然的事,非要打败她不可吗?
弥雪瞪大眼,但还是不敢违抗了他,举起右手说:“我以司马和玉的名誉发誓,没有弄虚作假,若有一丝虚假,司马和玉一辈子出不了宫,一辈子做尼姑。”反正她不是司马和玉。
他阴鸷的眼看着她,她至现在为止,一点也没有以他为夫君以他为天的知觉吗?慢慢的执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好,很好。”
“呵呵,一般般啦。”呜,她心发寒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皇上,皇上,太后急传。”江公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正好解了弥雪的围。
他冷冷一视:“何事?”
江公公弯着腰,抹抹汗:“太后身边的小青说楚夫人要早产了。”
龙漓一惊:“摆驾慈慧殿。”这是他盼了很久很久的皇子,十八岁登基以来,至今十一年,只有一个皇女,他也有着一颗为人父之心,可是后宫一直没什么消息。
“皇上,那我是不是可以回落花居了。”弥雪巴巴地看着。
“江公公,带上她。”他已没了罚她的心思,大步已跨出门坎。
高大的慈慧殿在后宫的最尾一端,没有些身份的人是不能踏进一步的,又比其它金碧辉煌的宫殿要来得黯沉些,威严倒是十足。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他一进慈慧殿,满殿的人都跪了下去。
“太后呢?楚夫人呢?”他急急地问。
“回皇上,太后头痛又犯了,御医开了药太后吃,在偏殿歇着。楚夫人,楚夫人、、”胆怯的女官颤抖着。
“说。”他不耐烦地叫。
“御医正在抢救。”女官只差没有哭出声。
“你们怎么侍候的,最好祈求楚夫人平安无事,否则你们全部陪葬。”他冷绝的话吓得弥雪都往后退。
“今儿个早上,楚夫人出去散步,不慎摔了一跤,肚子就开始疼起来,流了好多血。”女官哭着。
忙碌的御医进进出出,一盆干净的水端进去,又端了出来,那血色是那么触目惊心。
龙漓心乱如麻地走来走去,而房内,一声比一声更凄助的女声牵着着每个人的神经。
“皇上,请恕臣无能为力。”头带翎毛的御医跪在地上,叹着气:“楚夫人已没有力气,七月大的胎儿又太小,恐怕母子、、”他还没说完就给龙漓打断:“住口,本皇不想听你们那些恐怕之类的,要是楚夫人母子不平安,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陪葬。”
“皇上。”更多的御医跪下了。而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小。
龙漓狠绝的看着,听着:“来人,把御医给我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满室都是凄惨的哭声。
好血腥啊,弥雪心跳到喉尖,卟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不能滥杀无辜啊!”
“司马和玉,你也想死是吧?”他冷冰地说。
“皇上,请听我一言,我知道皇上很焦急楚夫人母子,但是也不能这个滥杀无辜啊,你杀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她为什么那么勇敢,为什么,想找死啊。她捶着心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不是那么贪生怕死。
“好大胆子,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他怒叫。
弥雪一惊:“皇上,你要打我也可以,能不能放过他们。”
他红了眼,只冷冰地吐出几个字:“杀无赧。”
“那么请等一等,也许我还有一个方法可地救楚夫人母子。”她挣开御林军的箍制:“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只是也是一线生机。”
“本皇相信你一次,司马和玉听好了,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洗干净你的脖子等我来砍。”
这不是加大她的压力吗?真是的,又不能像医院那样叫他签个什么生死状的,弥雪抖着手地进了房,背后还跟着几个御医。
楚夫人像是绝望了一声,没有叫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这么一个楚楚动人的美女人,还来不及感受做母亲的喜悦,就心疼着了,弥雪安抚地说:“楚夫人,一会我要在你肚子里划一刀,把小孩拿出来,要不孩子敝久了就会缺痒,会疼。”
她迷离的眼神又回来了,闪着一丝希翼之光:“我不怕疼,只要皇子能平安生出来。”
做母亲的勇气啊,人神都不得不赞叹,弥雪抹抹她额上的汗,拧了条毛巾放在她口中:“咬着,你可以的,你行的。”
“那个,你来动刀子,在楚夫人的肚皮上轻轻的划开,记住要轻轻的,害愿多划几次也不要伤着了皇子。”她看过现场直播的破腹产子节目,但是她不敢下刀,也不会。御医毕竟是有经验的,怎么说也会比她拿刀来得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