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累吧!”向晚清蹲下去弄柴火。“看你热的,晚儿,你出去凉快一下,这里太热了,这也是最后一批汤了,哥哥在就好,你出去收收银子。”
“是啊,还真热,最怕的还是这个妆,好像都要糊了一样,哥哥,呆会时间差不多了就叫我,我来上汤。”
真的好忙,这个店是那么偶然才得到的,可是忙得实在,原本试一试的,没想到却真是客似云来,每天累得直不起累,一天的收入竟比哥哥在向府的一年还多。累也值得啊,这可是实实在在二个凭双手赚来的。
她擦擦汗:“我先出去了。”
她一出去,有些吃完的,就挤上来结账,一时间将她围个水泄不通的。
“不急,慢慢来,找你银子。”
这清脆娇嫩的声音,那般的熟悉,喜得楚向风挤了进来:“向姐姐,向姐姐。”
那兴奋的脸上还有着惊喜,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晚歌的脸上虽然化着浓重的妆,以及歪曲了的美丽,可他认出了,真的是她,无论她再改变,不变的是声音还有体形,以及那纯净如秋水的眸子。
她用力地抽出手,慌乱地摭掩着:“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向。”
“不,你就是向姐姐,你再怎么改变我还是认得你。”
“我不是,公子请回,你找错人了对不起,我很忙。”低低地垂下头,可是那有些发抖的手指却泄露了她的不安,为什么他还是找来了,她不能跑,她要是跑了,他更会怀疑的。
“向姐姐,你不肯认我。”十四的受伤的眸子看着她:“我找了你很久,月城里一百零八条街我都找遍了,还有那凉亭,我也去了不知多少次,向姐姐,你不相信我吗?”
人潮终是会散去的,她相信他的,可是她不能再拖累哥哥了,狠下心,收起眼里的怜惜之意:“这位公子,我们要关门了,你请回吧!”
“唉,姑娘,今天没有汤了吗?”还有些等的的客人问。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了,请大家先回去吧,明天可以早点来。”
在一片叹气声中,她收拾着杯盅,不理会十四,难过和伤心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苦苦寻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不认他,让他心酸的没有力气。
有些紧张,她收拾的杯子都抖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赶紧去捡了起来,却一不小心,刺痛的感觉袭了上来,红艳的血珠马上就冒了出来。
“向姐姐,你受伤了。”他心狠狠地刺痛了,抓住她受伤的手指,就轻轻地吸吮着伤口,一会才放了下来:“向姐姐冒犯了,我听嬷嬷说受伤了就要尽快将那些血吸出来,不然就会很痛的。”
他温温热热的体温还残留在她的食指上,似乎,她的泪就要溢出来了。
“晚儿怎么了?”向晚清拐着脚走出来。“你是谁?”
第一卷 第二十章:不解风情(二)
将头布拽去,柔软的黑发就散落下来,披在肩上,湿巾子抹干净脸,一给素脸面对着他。
“十四王爷。”她淡淡地叫着。
门已关了起来,在小院里,大榕树下,些许的夕阳探照进来,晚归的鸟雀在声声啼叫着。
十四不知所措地搓着衣结:“向姐姐,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那就是存心的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人有来往,你衣着尊贵气质不凡,我早就想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十四王爷。”她不过是想打发他走,他的纯然她知道,他并非是要玩弄她所以这样骗她,而是出自于怕她生畏。他一点也不会藏着自已的情感,这样的人,她喜欢,可是她又害怕,这种害怕不是三言二语能说明的,直率的人往往受的伤害会更深,她只把他当成弟弟了。
“我,我也不是存心的,向姐姐,对不起,请不要因为我的身份就否决了我,我还是那个十四,我发誓我不会说出你们在这里的,相反。”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我还不想让皇兄知道你在这里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要是他不那么单纯,不那么低声下气,多好,她可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将他赶走,然后马上走人。偏偏就这么个单纯而又重感情的他,就将她困住了:“我很好,我想一直这样好下去,所以,你当作是没有找到我们,当作是不认识我,可以吗?可以成全我吗?”他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向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是不是十四又惹你不高兴了。”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我就是怕我说了身份出来,向姐姐就像这样子不理我,或者是像别人见了我一样,眼里写满了笑意,可是心却更远了,姐姐每次见我不都是一个人吗?我就是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还帮过她,每次都是直性子说话做事。
“姐姐还不放心我吗?我以我母妃的名义发誓,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姐姐在这里,若有半点虚假,愿受天、、、、”
他说得很认真,很虔诚,晚歌阻止他说下去:“我相信你,这样还不够吗?你万不可现过样,拿你母妃的名义来起誓。”这个没有心机的十四啊。
他笑了,又兴奋又害怕地看着她:“我怕姐姐不相信我,我怕你还是要赶我走。”
唉,听天由命了她带笑的眸子看着他:“走呢,还是要走的,你再不回去,很晚了,要是你皇兄找不到你,岂不是又天下大乱,搜起城来,我安稳的日子就这样让你毁了。”
“姐姐放心,我不住皇宫里,我在月城里有府第。”
“那也不行,太晚了,你府里的人不担心啊,回去吧,我让哥哥给你拿点汤回去,瞧你像是瘦了一圈了,放心,我保证,不会离开这里的。”她伸出一只手,示出她的诚意。
有力而温热的大手交握上了她的小手:“我相信姐姐的,一直都相信。”
释怀的心都散了开来,却更进了一步,那就是相互信任。
早上的露珠儿都还没有散去,凉凉的气息笼罩着月城,草儿伸着腰,迎接一天的即将到来,早起的路人,慢慢地多了起来。
一脸的春风得意,神采亦亦的十四已提着满手的东西前来。
“向姐姐,早啊,我买了月色楼的早点,快来吃一点啊,向大哥,过来啊。”他欢快地招呼着:“还热着呢?”
桌上,都让他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粥类和其他杂样的东西,晚歌惊呼出声:“你买那么多啊?”就算是三个人吃一天也吃不完啊。
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有点腆腆然:“我不知道向姐姐喜欢吃那样,都买了些。”
“我倒是好口福了,晚儿你慢慢吃,哥哥去买炖汤的材料。”仍是一身女装的打扮,向晚清笑着咬着包子往外走。
“何必那么麻烦,我都自已做着吃。”真是个傻小子。
他眼睛一亮,竟犹未尽地说:“姐姐,昨天晚上的汤好好喝哦,我连那渣都吃了,比皇宫里做得还要鲜美。”
她呵呵一笑:“这里主要就是靠卖汤了,呆会可能会忙一点,这里不适合你,你要不到外面去逛逛,想喝汤了再回来。”
佯生气地瞪着晚歌:“姐姐是不是把我当外人看啊,就不让我干活,专门吃啊,不行,我要跟姐姐学,你一个人太累了,我虽然不会,也可以分担一些,嗯,像是提水啊,劈柴我都会的,我看到下人做这些事。”
无可奈何地叹口:“你要是帮倒忙,我可会赶人的哦。”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干活这二字会写,却不会用。
将瓷盅一个个地摆好:“这个是南北杏川炖鹧鸪,加姜葱飞水除去腥味,与洗净的南北杏、川贝一起放入炖盅内,加清水隔水猛火炖2小时即成。具有化痰止咳、清热散结之效,而且汤也特别,是炖品中的经典。”
他吞吞口水:“姐姐,好像是很好吃的样子,还真是麻烦啊,要炖那么久,我肯定记不住这些的。”
“当个汤很清,很鲜,也不会很麻烦,几样一起放下去炖,差不多了就可以放到温水里隔水温着,再接着炖别的就好了。”
“没想到这些汤还有这些功效啊,那不是生病也不用吃药了,喝个汤就好了。”他惊奇以叫着。
“怎么可以呢?生病还是要吃药,这些汤品只是调理身体而已,像玉竹排骨汤,就有清凉降火的功效,还有补血的人参乌鸡汤,,清神补脑的天麻猪脑汤,强身健体的党参猪心汤,补气的鹌鹑参片汤等等,根据自已的身体状况来调理,这样就能达到最佳状态。”许多的炖品加不同的料都有不同的功效。
他拍着手,眼里充满了敬佩:“姐姐真是仙女啊,不仅才华一绝,而且还是个大厨子,一双巧手能做出这么好的汤,真让十四开了眼界啊。”
“呵,你今儿个是不是还偷吃了蜜枣,就会夸我,只是因为我喜欢喝汤,所以我就潜心学了一阵时间,这些都算是补汤啊,平日里喝汤可没有那么麻烦,都放在沙锅里熬,这样汤虽然好喝,却不如这炖品来得有营养。”
都是用隔水炖得熟透了,里面的汁液和营养就在汤里,原汁原味,加入了配料,就相当的好喝了,在现代这些汤在外面都可以喝到,只是料就有些掺假了,味道也有差别。
将那些盅端到小厨房里,生起了火,慢慢地炖着,又重新装了上去,不愿坐着闲着的十四,自告奋勇地去看着盅汤,怕它生脚会走一样,还说看着它出炉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十四呢?”楚观云敝了几日的气,找寻了几天,依旧没有向晚歌的影子,怎么不让他灰头土脸,骑着马经过十四的府第,干脆进去欺负下他,打发了心中的呕气。
上了年纪的嬷嬷弯着腰,恭敬地说:“回观王爷,十四皇子出去未回。”
他皱起眉:“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几天没天他,倒是越混越不像样?”
“观王爷,十四皇子恐怕要到戌时①才会回来。”
“戌时,那么晚,他干什么去了,算了,问你们也是不知道的,我在这等着他回来,你下去忙你的。”他不耐地挥挥手,躺坐在椅上,端起下人奉上的香茶,慢慢的啜饮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十四在搞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不能因为事情而忽略了管教这个十四。
十四提着汤,兴高采列地踏进府弟就叫嚷着:“平嬷嬷,看看十四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了,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是吗?”冷然的声音响声,他踏入的前脚想要提出来却是不可能了,细看才发现,微弱的烛水中那张飘摇着怒气的脸,他暗叫一声,四哥又要找他的麻烦了。
“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声音很淡很淡。
可是十四的头皮硬了起来,通常这样,就代表四哥很生气。“呵呵,四哥你来了,怎么不让人去通知我啊,等了很久了是不是,累不累啊,我叫丫头来给你按按肩。”讨好地笑着,唉,为什么四哥会在这里,他不是很忙吗?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才给我回来,又没有还着护卫出去。”一开口就是教训,非要训得他点头认错然后内疚地窝在府里几日才罢休。
无辜地看着,可是却没胆说出来了,他还不是而且时常夜不归宿呢?皇兄一样没有说他,倒是每个人都很喜欢管制他一样,还是向姐姐来得好,没关系,要骂就骂吧,反正他心里头高兴,当他耳边风:“现在是戌时了。”
“你知错吗?”他一瞪他。
十四点点头:“知错。”错在没有让平嬷嬷在门口偷偷地通知他。“下次不会了。”下次得做好准备。
他点点头,有点满意十四的态度,心里的郁闷也消了些,看到十四手中的提盒:“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好吃的?”
十四当然不敢藏起来,放在桌上:“这是汤,我买回来给平嬷嬷尝尝的。”
他又叹口气,瞪着他:“说多少次你都听不见去,你是皇子,怎么可以做失了身份的事,她们是下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会折了你的身份,知不知道。”
他悲哀地点点头,他府里的事,为什么哥哥们都喜欢管到头上来啊!平嬷嬷打小就带着他,自然就有感情,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边训边端出汤,也没有汤勺,一口他就饮了进去,那清甜甘鲜的味道就滑下了喉咙,他马上停止了:“真不错。”狼吞虎咽太快了,这汤真的好喝啊,早知道就慢慢喝了。
十四偷眼看他:“四哥,这个汤是适合女人喝的,是调经补血,养颜的汤。”晚歌听说他有个嬷嬷身体不太好,就特地炖的乌鸡红枣参片汤。不要怪他啊,谁叫他动作那么快的,他总得等他吞下去了才说吧,要不然会呛着的。
“卟。”他入口的汤全喷了出来。
注释:戌时,是指现代的19时到21时之间。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抓获
十四非常心虚地认错,拿出他讨厌的毫笔,让下人展开宣纸,练字,每次他们都是这样惩罚他,他最讨厌的,就偏偏叫他做。
楚观云青筋暴跳地看着他吼:“你不是寻我开心。”
“十四不敢。”他没叫他喝。
下不了台面,那想偷笑又不敢的下人还在看着,楚观云一脸的不悦:“你这几天都给我出去混了,越来越不长进,这几天就给我呆在府里,那也不能去。”
他苦叫:“四哥,我,我出去有事的,每天我也有练武,也有去作诗,皇兄会允我出去的。”他不能呆在府里啊,他要去看晚歌。
“别拿皇兄来压我,陈方你在这里看着他,不许他出去一步。”
十四不依地叫:“四哥,你不能这样,你自个心情不好,也不能不让我出去,你找不到向姐姐关我什么事?”
“向姐姐。”他笑了:“十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找到人了,你倒是说一说,或许我会不干泄你出去。”原来十四竟然比他还神勇,比他还先找到她,或者是他们一直有联系,暗中来往。
十四防备地垂下眼:“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会说的。这四哥精明的比狐狸还要高杆,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他也有那个条件,文武双全。
楚观云看在眼里,这十四难道他不知道,他有个毛病,一说谎就会垂下眼不敢正视人,这其中必有缘故,他那么宝贝这汤的还说好喝,莫不是她就藏身在这一家的客栈里,汤,曾经的那个提煲还在他府里呢?那也是汤,看来是有关联了,早知道何必到处乱寻,到十四的府中等着就好了。
“陈方,你好好看着十四,别让他出府一步,要不我唯你是问。”不能让他去走漏了风声,把小兔子惊走了,可又是好寻啊,她太会躲了。
在十四的抱怨和抗议声中,他拎着那食盒轻松地出门。
暧昧不明的清晨间,黑夜和白天交替着,朦朦胧胧的白雾开始散去,几匹轻快的马儿就的的地走在街道上了,马蹄踏地的声音那般的清脆,敲醒了宁静的街。
“王爷,就前面那间铺子,这汤盅就是那里的。”
当然是在这里,困缚着的这个假女人不就是证明吗?向晚歌当真是聪明,拐脚的哥哥容易暴露身份,男扮女妆,倒是让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高高地坐在马上,拉住缰绳,他笑了,向晚歌,这会看你还跑得掉吗?“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踏进这条街,也不让人出了去。”看小白兔再往那里跑。
推开那陈旧的门,她就在这里,昏昏暗暗,破旧不堪,这些地方,怪不得找不到了,没有一只鸟能快过他的箭,不过他喜欢看那鸟无助又苍惶,就是空弓也能将它吓得掉下来。
穿过这狭窄的过道,光线突然一亮,眼前就一个小院子般,树底下,一个白衣少女披着长长的发,在那里背对着他,心像是鼓动了起来,是她,向晚歌,看不到她的脸,从后面,他也能确定就是她,纤弱的背影,柔顺的长发。
晚歌正在洗着要炖汤的材料,听到后面似乎有脚步声,笑着说:“哥哥是不是又忘了拿东西了,刚才个还说都准备好了。”
当成是她哥哥了,他心里暗笑,不惊动她,走到她的背后,那长长的发淡淡的香,让他情不自禁地掬起一把,在鼻尖轻吻着发香。
她甩甩头:“十四,别玩了,帮姐姐拿汤盅过来,今儿个还真早啊?”一边说一边回头。
眼前的人那里是十四,而是一脸得意笑着的四王爷,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着。
眸子里全是她倒吸气惊吓的样子,一手挑起她的下鄂,你宣布一样:“是我,楚观云,记住我的名字。”
她身子一软,差点瘫下去,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让他一手接着搂了起来:“向晚歌,原来你和十四是串通的。”
她反应过来,用力地挣扎捶打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快滚,我叫人了。”
他摇摇头,一手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制住:“不认识,你叫大声一点,倒是想看看谁来救你。”
他是吃定她了是吧,他是以身份,以权势以男人的力气来制住她了,这个卑鄙小人,她胸口急烈地起伏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满都是气愤。
他摸摸她的脸,讶异于她的嫩滑,真是美啊,越看越是美丽,这几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府里的倒是艳俗里了,拇指暧昧地抚上她小口粉色的菱唇。
晚歌一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用心力气咬了下去,直到喉间有着血腥味传来,她才松开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别让我瞧不起你。”就靠自已的力气来任意欺负女人吗,真倒胃口。
他却笑了,好奇以看着那血迹:“你不是瞧不起我吗?”她的眼里写得清楚。
“放开我。”她挣扎着。
如她所愿地放开她:“向晚歌,你引起了我的驯服之心,恭喜你,我决定纳你为小妾,从今你就飞上了枝头了,做了我观五爷的女人,你就是人上人,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此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这是一种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她做到了。
晚歌装起一盅水往他的脸上一泼:“我看你梦还没有醒,再回去睡吧!”他们兄弟果真都是坏胚子,一个用钱要她一夜,一个要她做小妾,女人就那么让他们看不起,放在脚下贱踏吗?“也许你们,都认为对我来说是一种好事,对不起,这个游戏我不玩,观王爷,你去找你爱玩的人,如果你认为我是欲擒故纵,是一种手段,晚歌先认个错,观王爷,恕不远送。”她一肚子的怒火,不过,她要冷静,她所面对的是大月朝里的四王爷,不是一般的人。
楚观云悠哉地抹掉脸上的水珠,任由水在他的冠发上滴着,高深地看着她:“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有心思跟你玩游戏,只能怪你不好运了,让我看了你,我不会强迫你,你还是会乖乖地来求我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今早上抓到一个拐脚的女人,我想拐一只脚怎么好呢?不对称,不是吗?如果把她另一只脚也打拐,这不完美了吗?”
这番的轻描淡写却让晚歌听得心惊肉跳,她哥哥,这个恶霸王爷,竟然卑鄙地抓了他哥哥。
闭上眼,让自已脑子清明一下,贪恋安定的时光是要付出代价的,终究还是让他们找到了她。
“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的,也会让你选择,不过,我脾气不太好,发什么事,可很难说的。”悠闲的像是在谈论天色,他一身的戎装,威风而又尊贵,绣金丝的靴子踏在一摊水渍上,如果不是她,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这样平民的地方吧。
她咬着唇,他的血腥味还在喉间一样,让她想吐出来。
“不用想了,站住,我跟你走。”叫住他的步子,她说了出来。
得意的笑浮上了他的嘴角:“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不说话,她知道她恨这样讨厌这样的男人,可她不会说出来,这样,更会引起他的驯服之心,他喜欢挑战不是吗?她顺从他就好了,这大月朝里,没有她说公道的地方,只有权利就代表了一切。
她擦擦手上的水,一双眼睛看着他:“四王爷,尊贵的四王爷,你不怕皇上知道吗?”
他回头一笑:“这是我自个的事。”
皇上,这女人倒是把皇上当成他了,打了那一巴掌,皇兄的肤色白净,那指痕可是清清楚楚,不问也就罢了,何必挑事上身,要是问了起来,就当他欠了皇兄一份情。
小野猫的爪子是要修理下了,他手一升,将她卷入怀中:“美人,这是你的荣幸,一颗珍珠如果没有遇到识华的人,那么灰尘会掩去她的光华,岁月的是把刀,你应该要会珍惜。”
“自认为你是伯乐吗?”他够格吗?只会吃喝玩乐的执绔子弟,仗势欺人。
“你认为你还是对的吗?不过你有你高傲的条件,十四让你迷得神魂颠倒,倒是看不出你比十四还大,让他心甘情愿叫你姐姐,他泄世未深,我得看着点啊,可别让狐狸给迷住了,十四王妃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当的。”挑高她的下巴,细看她精致的眉眼。说狐狸就不像了,她像朵荷花,初生的新荷,洁白如玉,亭亭不惹尘埃。让他有些着迷了:“幸好,你不是诗魁。”不然就是有缘无份了。
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有你在,当然不会是我。”玩权的人眼里有什么公平二字吗?
“你错了,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你会哭不出来,向二小姐夺了魁,如今只怕是捂着被子哭吧!你不开心吗?她如今就要封为郡主,下嫁给契丹狗。”
晚歌倒吸了口气,不是为向仪害怕,而是为他的精细,竟然连她眼中对向仪的恨意,看得透彻:“我宁愿嫁的那个是我,也不会让你这样任意妄为,无法无天。”
“你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带你去见十四,他会不会惊愕呢?”他可恶地倾下头看着她,对十四是特别是吧,那他就断了她的路。
晚歌抬起手,往他的脸就是一拍,冷笑着:“你不配说他的名,他比你还要高尚多了。”
“又打,又咬的,小野猫,我对你更有兴趣了,等你成为下堂妇,这些手段用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晚歌心里懊恼,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自已,一再地挑起他的野心呢。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赌约
“四哥,放开她。”一声大喝,十四从小屋里冲了出来,一身的衣服有些狼狈,可以看到经过扭打和急跑,身体气息不稳,这一瞬间,她好感动,十四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不再是她眼中的小弟。
“四王爷,请恕罪。”一个男的垂下了头。
连陈方也没有拦住他,这十四倒也学聪明了,拿走的汤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错,如果不是都因为一个女人,他真的想喝喝采。
“向姐姐”十四跑了前来,牵住她的手,要将她芷弱的身子解救出来。
一手只却还陷在楚观云的手里,他眯起眼:“十四,你敢不听话,回去读你的圣贤书。”
“不行,你绝不能为难向姐姐,四哥,你是不是喜欢向姐姐,可你不能这样强人所难。”他的眼里坚定的拒绝:“就像你这样,把向姐姐的手都抓红抓疼了,四哥,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对向姐姐,她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的女人啊。”
阴沉的脸色浮上了他的脸:“十四,你是在教训我吗?我知道什么?别在这里瞎搅和。”
“四哥,我已经够大了,我也知道四哥你的生活,你对谁可以,你对向姐姐这样就不行,要不我马上去告诉皇兄,你强抢良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