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公主,不如我教你弹琴,听说宛宛公主喜欢弹琴,我有很漂亮的白玉风头琴,宛宛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宛宛摇摇头:“我不要跟你去,姐姐,我还要喝水。”
晚歌端起桌上小杯的白开水让她就着手喝:“乖,宛宛,姐姐诶讲的故事还记得,来赏你糕点吃。”拈起一片白色的甜糕,宛宛兴奋地吃下去:“谢谢姐姐,宛宛可是记得,不可以相信大灰狼的。”
呵呵,宛宛的记性真好,昨天讲过一次小红帽的故事给她听,今天拿出来气死向琳也好,自欺是容貌艳丽,身家高贵,以前在向府欺负她,她也不记得了,但是向府的仇,可不能不记。
向琳气得脸色一黑:“向晚歌,你是什么意思,谁是大灰狼,别在这给我指桑骂槐的。”
晚歌轻笑:“宛宛,姐姐有说她是大灰狼吗?”向琳只是小意思,要气她真的很容易而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宛宛摇头:“没,是她自己说,自己是大灰狼的,呵,姐姐,她是大灰狼。”宛宛跳起来笑。
气得向琳更是咬牙切齿:“向晚歌,你狠,连公主都收买了,你要敢说出来试试看?”
她一脸想揍人的样子,晚歌只觉得好笑,向琳到现在还没有知觉吗?这里是皇宫,不是向府,岂是她说打人就打的地方,只怕代价她付不起,她叫她说,她就说,当她是笨蛋吗?
“晚歌没有兴趣。”她淡淡地说。
她的淡然面对,更让向琳急狂。
谁知不忍这寂寞的宛宛一脸好奇地看着晚歌:“姐姐,宛宛有兴趣。”
“哈哈哈。”花想容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宛宛真是天才啊。”
晚歌也乐得抱起宛宛,亲亲她的脸蛋:“当然了,宛宛是最聪明的。”
向琳高傲地抬起头,把恼怒压下去,睥视着晚歌说:“看起来不错啊,勾搭上十四王子,手段真是厉害,连公主也不放过。”
晚歌冷冷地看她一眼:“向良人,难道李夫人没教好你宫规一事吗?竟然口出狂言,别说你是良人,如此污蔑我和十四王子为皇后祝寿的事,就是昭仪,晚歌也敢教训你。”
“哼,污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在向府的时候就不知道暗地里来往多少次了。”
“是啊,十四王子也相当的奇怪,向府怎么会在他的茶里下春药呢?我想是该找个时间让他去找皇上解惑一下。”
向琳脸一白:“没成全你们的好事,心有不甘啊,哼。”
“花良人,请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再公主的面前说这些。”季嬷嬷一脸正色地打断她。
说什么说,还不是一个老婆子,也来教训她,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她们都趴跪在她的脚底下:“现在拐子浩了,真不习惯,二个拐子都进了宫,当真是人感叹啊。”眼中,净是瞧不起人的气度。
晚歌轻喝了口茶:“向青海真是坏事做绝了,;连个传香火的人都生不出来。”
不容她说话,晚歌又接着说:“如果来吵架的,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一早就来打扰我的好心情,如果是想来谈谈什么姐妹之情,更对不起了,向青海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根本就瞧不起他。”
向琳气恨地看晚歌一眼狠咬着牙说:“你给我记住。”让她的面子都扫地,她只是一个五官就公然敢笑她,不仅是她,就连宫女也偷偷地在笑。
她还来火上加油:“晚歌并不觉得向良人有什么高功伟德之事让晚歌记住的。”
“好,你给我等着。走,去玉姬阁,还看什么看。”她气恼地朝二个宫女吼叫着。
花想容挥挥手:“向良人可慢走哦,呆会儿公主肚子饿,我们可等不得了。”
直到看不见向琳,她才又大笑出来:“过瘾,过瘾啊,晚歌平时不出声,没想到今儿个让她受辱而回,真是大大地出了口恶气,我心里也痛快多了。”
人不欺她,她不欺人,她恨向家,那天在未央宫,姬妃和景妃中,必有一个是指使 冰若下毒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姬妃,想让她百口莫辩,含冤而屈,向青海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只是出了一口气,她并不高兴,心里还压闷着些东西,再看这些花景,硬是少了几分艳色。
花想容见她不是很开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气恼,向琳出来破坏气氛。
“姐姐,不生气。”宛宛抬起眼看她。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气息,笑笑:“姐姐不生气,我们去走走,去看锦理?”
“嗯。”她跳下地,拉起晚歌的手指,往御花园一边而去:“那里的鱼好大,父皇说不能吃。”
“宛宛想吃鱼啊,中午做一个生鱼汤给你喝。”她看到什么,都会问一问,能不能吃。
正面却看见安雪儿,一身的华贵宫装,在几个嬷嬷和宫女的簇拥下,满脸的春风,四处停停看看。
她也看到了晚歌和花想容,笑着走近。
晚歌和花想容施礼:“安美人吉祥。”
安雪儿一手扶起一个满脸的笑意:“不必多礼,我们都是好姐妹,何必如此多礼。”
她身后的嬷嬷就得意地说:“花良人,向五官,我们主子现在是容华正品了。”
晚歌一怔,原来,安雪儿已到了皇宠,她不想打听有关他的什么事,但是风声还是会传到她的耳里,皇上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婉若的秀女,连封了几品,大概就是安雪儿了,她如初秋的美人蕉那样,从清丽婉若,变成了艳美。
晚歌一笑:“恭喜姐姐进封了。”
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二位妹妹莫笑煞我,只是小小的容华。”
花想容挤挤眼:“安容华,早秀女中视最好的,这是皇恩,岂是笑煞呢?”
“是啊,容华主子,何必害羞,要是主子怀了龙胎,就更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她身边的嬷嬷很会说话,看来在宫中是多年而圆滑的。
花想容拉起晚歌和花想容的手:“我们姐妹三个,好久没有见面了,不如去我的小阁里坐一坐。”
晚歌欠欠身:“安姐姐,晚歌真心祝贺你,可是晚歌答应了给宛宛公主做生鱼汤,下次再去探访姐姐。”如今的安雪儿,已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安雪儿了,一脸的冰肌玉骨,看不出有什么斑点,巧笑嫣然让人怜爱,怪不得现在能得皇上的圣宠。
花想容也吐吐舌头笑:“我也嘴馋了,下次和晚歌再到安姐姐的小阁去问安。”
“宛宛公主真可爱,皇上在雪儿的面前提过多次了,今儿个一见,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啊,那雪儿也不留二位妹妹了,我让人送点好吃的去海棠阁,权势皇上让人赐的点心,都精巧讨喜,放在那里,雪儿也吃不完。”安雪儿的语气里,竟有些炫耀。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花想容竟回她一句:“是皇上赐给姐姐的,姐姐就留着自己吃,这也是皇上的心意啊,呵,宛宛公主天天让人带糕点过来,可全进了我的胃,越吃越胖了。”
安雪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扯开一抹笑:“是吗?想容妹妹,还是这般的嘴巴子厉害。”
晚歌朝她点点头:“安姐姐,那我们先告退了。”
宫里的争斗,让这对表姐妹都变了吗?还是,她们原就一直不和。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春风得意安雪儿
“娘娘。”安雪儿笑盈盈地靠近安惠妃:“是否用过午膳。”
安惠妃让人贵妃椅上扶了起来,看到安雪儿白里透红的脸赞叹地说:“雪儿,用那鲜桃花果然是很有效,雪儿的脸现在一点什么也看不出来,反而比以前更加白嫩透深透晳,而且雪儿现在得圣宠,娇艳的像是一枝花一样,让人想采撷。”
亲自扶着安惠妃坐下,有些羞意飞上脸颊,嗔道:“娘娘就爱拿雪儿开心。”
“傻雪儿,这有什么怕羞的,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男女之欢本就是正常之事,皇上看到雪儿这般花容雪貌,定是爱惜不已 了。”
“娘娘。”安雪儿的娇羞中透露出些喜悦:“也是多亏了娘娘的相助,雪儿才有今天。”
安惠妃摇头轻笑,宫女奉上二杯香气溢人的茶,轻喝了口才说:“还叫娘娘,不是跟雪儿说过吗?我们在的时候叫我表姐就好了,雪儿这次进宫,真是让表姐欣喜,要是雪儿能快些替皇上生下龙子,表姐就更高兴了,这样,表姐坐在惠妃这位上,也不会忧心忡忡了。”
安雪儿握住表姐的手:“表姐,你身子娇弱,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会替皇上生个龙胎啊,而且现在姬妃和景妃因为公主一事,受皇上的冷落,表姐无需惧她们,表姐是正妃,她们才是侧妃。”
安惠妃叹气:“就是因为只有我一个是正妃,所以才备受人关注啊,想当初,我初怀龙胎,就备受圣眷,御医诊出是个皇子,皇上心里一高兴,破格升了几个等级,就是惠妃,当时宫中也夫人敢怨言,本妃是母凭子贵,可、、”她难过的低下头:“自从那次滑胎之后,本妃要想再怀上龙胎,却已是难事了,皇上另有新欢,而本妃身子骨又不争气,所以雪儿,你一定要为皇上生下皇裔,表姐才放心啊,这么多年来,坐在这个位置上,更是处处担惊受怕。”
“表姐,莫怕,表姐做了这么多年惠妃,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半句不妥之类的,别人要是想说三道四,皇上定然不会相信,日子久了,就安稳了,她们是羡慕表姐是正妃,如果皇上不喜欢表姐,也当不会破格那么多级,而且表姐在后宫中,体恤姐妹,为人宽厚,又仁慈,谁不夸奖表姐来着,照雪儿说,表姐大可不必如此担惊。”
安惠妃舒了口气,笑开了容颜:“听雪儿这一番话,让表姐心里更宽慰了,雪儿不愧是才貌双全的容华,能讨皇上喜欢,不足为奇。”
“可雪儿也知道,没有表姐的帮忙,皇上怎会看中雪儿呢?宫中有那么多的秀女,还有后妃,稍不注意,岁月移光,青丝就染上了白霜,表姐在恬太妃的面前可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说了多少好话才会有雪儿的今天,雪儿不会忘记的了。”
安惠妃点点头:“恬太妃是皇上的亲母妃,别人都得敬上七分,就连侍寝之事,她也要插上一手,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太后毕竟就是太后,是大月朝的太后,身份上,也比恬太妃正得多,这就是母凭子贵了,恬太妃在宫里跋扈嚣张,却又不喜珠光宝气,雪儿要切记这一点,遇到恬太妃,必要恭敬多礼,莫让她反感。”
安雪儿不解地问:“表姐,为什么太妃不喜人珠光宝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妃娘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素净,让皇上在众多美女中选中,她倒也争气,一下就怀上了龙胎,还是男胎,当时先皇也年过半百了,自然是欣喜若然,连升几级且不说,对她也是万般的好,生了皇上之后,太妃娘娘又生了四王爷,在后宫中,那荣华,就没有人及得上了。”当真是让她百般的羡慕啊,现在的皇后也一无所出,幸好不太多管事,如果她当时小心一点,就不会弄得如此高处不胜寒,想想,真是痛心。
安雪儿惊叹:“就只因当时先皇的一句话。”
“这倒也不是,恬太妃本姓张,单名一个恬,就封为恬妃,后来又封了贵妃,先皇驾崩之后,就成了恬太妃,太妃娘娘没进宫之前,张家是没落的官宦人家,自然没有多余的钱财花在妆扮上,太妃娘娘也习惯了素颜面对。”
“表姐知道的可真是多啊,雪儿受教了,如果叩见太妃娘娘,必是毕恭之礼。”
安惠妃笑着看安雪儿:“所以雪儿要争气点,趁现在皇上对二个妃子冷落,其她妃子还没有冒出头,为皇上添个太子,以后必不会比恬太妃娘娘差,而且以雪儿的容貌和才华,更要比太妃娘娘略胜一筹。后宫的秀女中,向琳过于娇横,瞧不起别的秀女,可她姐姐现在失势,向琳容貌再美,也出不了什么头,上官婉儿是户部侍郎的千金,读书破万卷,将来应也会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比起雪儿,就差了份婉若乖巧之气,陈烟波,自也不敢小看,现在已是容华一品,只是太不识事,必宠爱不久矣,倒是吴羽雪,这个人当是防多点,目若轻光,不动声色,最让表姐看不透的就是向晚歌了,照理说,她救了公主,是大功一件,而且才貌更是出众,要想封个婕妤之类的,不是难事,皇后寿辰上,一曲高歌,更是惊动四周,连皇上都看呆了,不多时,皇上便离去,周公公也领了向晚歌去,让本妃百想不通的是,为何还是一个小小的五官,皇上看起来对她是有意的,目光随着她,就忘了转动。”
安雪儿小声地说:“表姐,那想容呢?”
“想容。”安惠妃提高了音量,继而一笑:“你们也是表姐妹,她自当不会算计什么?而且看她那气质,比雪儿要差上几分,虽是远亲,不过,还是防着点好,照常说,在宫中,要想平安而又壮大,姐妹多,胜过于独处风寒啊。”
安雪儿便把刚才遇到花想容和向晚歌的事向安惠妃说了下,安惠妃皱起眉头道:“也勿放在心上了,雪儿得圣宠,哪个不嫉妒。”
她才略略放下心,喝了口花茶,又闲聊了会说:“表姐,雪儿先回去了,再过些时辰,也许皇上也会过来,雪儿选去妆扮一下。”
“嗯,方品,拿本妃的珍珠链来。”
一个宫女拿着锦盒过来奉给安惠妃,她打开推给安雪儿:“雪儿可喜欢,戴在身上,更添宛儿的秀美。”
安雪儿一惊,珍珠粒粒圆润又晶莹,这必是难得的宝贵之物:“雪儿岂能要姐姐宝贵的东西,雪儿入宫,父亲已为雪儿准备了不少的饰口,实在不能收表姐的珠链,太贵重了。”
安惠妃笑着,亲手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是表姐的一点心意,雪儿莫要推辞了,要是想谢表姐,就快点生个皇子。”
安雪儿羞嗔地叫:“表姐。”
“好了,好了,回去吧,雪儿的心已经飞回去了,方品,替我送送雪儿妹妹。”
安雪儿又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回到皇上赐给她的小阁‘雪阁’里,灵活的宫女打来水,轻拭着她的脸,她的贴身婢女秋月也进了宫,灵巧地将青黄不接粉放在蛋清里,再放些蜜蜂,将那些宫女遣到外面候着,为安雪儿做着面膜,过了一会,就洗掉,再擦干净脸,赞叹出声:“容华的脸,看起来真是好滑晳透亮,又香又甜般诱人。”
安雪儿轻笑:“你是否在里面加了香精?”
“容华真是英明,秋月帮容华上妆,容华的脸啊,真是越来越美了。”她上些脂粉,胭脂,再描唇红,贴上花钿,梳着她如云的秀发。
安雪儿看着镜中的美若天仙的容貌也笑着说:“这多亏了向晚歌,秋月,呆会你替我送些料子去给晚歌,还有父亲送进宫的首饰,一并送些过去。”
“嗯,秋月知道,那表小姐呢?”
安雪儿收起笑:“表小姐家世也不错,这些应该用不着了。”
“哦,秋月知道了,小姐,今儿个菊花新开了,秋月采些进来。”
她点点头,从镜中看见皇上尊贵完美的脸,转过身,露出一张羞花闭月的笑脸半侧身:“皇上万岁。”
“奴婢叩见皇上万岁。”秋月也跪了下去。又聪明地不打扰他们,悄悄地退了出来。
“不必多礼。”楚天扶起她的笑,安雪儿身上的香味,透射出来:“安容华真是一个大美人,闻起来似乎都有香甜之气,朕看看,倒还差了一点东西。”他左看右看:“对,还差个耳附,这珍珠,根本就不配肤色,周公公,取一双玉珊瑚耳坠来。”
“臣妾谢谢皇上的赏赐,皇上请喝茶。”她兴奋地奉上茶。
“只有艳红色,才配得上冰肌玉骨,更显明艳。”他坐了下来,细看她:“为何朕,每看你一次,更觉得雪儿更是透亮般。”
“皇上。”她娇羞地垂下头。
“哈哈。”他大声地笑着,在她光滑的颊上印上一吻,看到桌上的刺绣:“这是雪儿所绣?倒是精巧。”
安雪儿点点头:“臣妾的涂鸦之作,入不了皇上的眼,臣妾让人收起来。”
“不急,给朕看看。”他拿起来一看,惊叹:“这绣艺之术,果然是精巧啊,栩栩如生,又脉脉含情,把鸳鸯的神色和样子都绣得一般无二,想不到雪儿是大家小姐,也会绣线工夫。”
安雪儿扬起笑容,娇语道:“皇上过奖了,雪儿打小就喜欢女孩家的这些功夫,在宫中又忍不住手痒,绣了绣。”
“这么好的才气,真让朕吃惊,宫里的绣娘绣术也比不上雪儿,太后一直想要一幅观音绣像。”他淡笑着说,半拥住她,满头的秀发,是花精的香味,这让他抬高了头。
安雪儿大喜:“皇上,雪儿愿意为太后绣这观音绣像。”这可是大好事,太后和皇上一个高兴,有什么封赏也说不准,而且更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那好,就由雪儿来做,太后必然会喜欢的,有什么需要之物,直接向徐嬷嬷通报即可,需要人手,让她帮你安排。”
“谢谢皇上的恩宠,雪儿定当尽心尽力绣好观音。”后宫能绣女何止上千,不是每一个都有荣幸的,何况还是为太后娘娘,让安雪儿心里高兴不已,其实她早就打听到了,太后身边的嬷嬷早就向惠妃表姐透露,至今为止,太后看了几个精巧之绣,却不甚满意,所以她就让秋月把这绣了一半的鸳鸯放在桌上,让皇上看看,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消息果然没有错。
楚天很满意她的乖巧和听话,拍拍她的肩:“就劳烦雪儿了。”后宫的女人,就是要像她这般,才能他的欢心。
“太后娘娘一心向佛,也是为大月朝,求福,雪儿能做一点小事,是雪儿的福气,谢谢皇上给雪儿个机动,雪儿定不负皇恩的。”
“好,好,周公公,赐外蒙进贡的香炉于安容华。”
安雪儿大喜过望,盈盈拜下:“雪儿谢谢皇上恩典。”
他站起身:“那朕的雪儿,就好好绣,周公公,去海棠阁接宛宛。”
“是,皇上。”周公公也脸含笑,双手还捧着一个锦盒,递给安雪儿:“容华主子,皇上所赐的玉珊瑚耳坠,为太后刺绣,可是好事一桩啊。”
安雪儿含笑地接过:“谢谢周公公,容华知道,秋月。”
秋月笑盈盈地递给周公公一锭银子:“有劳周公公美言了。”
周公公笑笑:“老奴贪财了,皇上走远,老奴得跟上了,安主子,老奴告退。”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对峙
“宛宛,吃慢点,没人跟你争。”又不是什么好吃的,还不是传的御膳,不过自从宛宛在这里用膳后,湖青去传膳,总是多了不少,偶尔连何容华和李双双也一起用餐,只是她们打着别样的心思,在多日下来,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皇上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来,更不见得有什么有什么恩宠,而宛宛也不与她们多说话,自讨个没趣,便没有再来和晚歌在小房里用膳。
“宛宛,你昨天没有吃饭啊,今天可吃了真不少。”
“不是,姐姐说宛宛吃了一碗饭,就教宛宛念诗。”她兴奋地说。
季嬷嬷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在宛宛的小碗中:“只有向五官才能让公主多吃饭,天天哄着吃也吃不下几口,现在吃得可比平日里多了一半。”
“呵,宛宛真不乖,季嬷嬷,这里晚歌看着,你们也先去用膳吧,大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宛宛吃完了,再让她小睡一会。”都心惯了,这里还放了张华贵的小床,就是让宛宛午睡的。
季嬷嬷擦擦手:“好,公主,有什么事,叫嬷嬷一怕,嬷嬷就在后院用膳。”向五官也是没有什么架子的人,她不会像何容华和李双双那样讨好于她,甚至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就是想她领公主多去她们那里走动,可是公主小虽小,可喜欢的东西或者是人,也非常的固执,公主爱去哪里,怎么由得她来安排,而且公主喜欢向五官,也听话了很多。她又体恤下人,并不像别的主子,如果公主玩耍起来,就使唤她们做下人的,做东做西。
宛宛也抬起头:“嗯,嬷嬷去吃饭,不然就像姐姐说,会饿坏身子的。”她还有板有眼地说着,还学着晚歌的神情,笑得花想容东倒西歪的 ,也让季嬷嬷暖到心窝里。
作势地打了下花想容:“好啦,花姐姐,别再笑了,宛宛说的可是实话,吃饭,菜凉了,就没那么美味了,宛宛,喝汤小心点,有骨头就吐出来,别咬坏了牙齿。”虽然细心检查过,不过还是怕有什么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宛宛低下头,小心喝着汤:“嗯。”在晚歌的教习下,她已经能自立吃饭了,不会像刚开始一样,吃得满脸是饭,弄得一身是汤汤水水,慢慢地,不用人帮她,也能吃了,只是饭粒还是会往脸上招呼上去。
花想容突然靠近晚歌,小声地说:“晚歌,你看我的这个香囊怎么样,好看吗?”
那是一个绣着荷花的蓝色香囊,白色的丝线为花,浅黄色的为蕊,还有粉绿色的叶子,上面甚至还有露珠儿,像会发光一样,淡淡的雅香味传来。
她惊叹地说:“不错,绣得真好,很逼真,将花的神韵和清美都绣了出来,真香呢?没想到花姐姐的手工这么巧。”
花想容递给她:“晚歌,送给你,里面有些是晒干的香花,还有安神草,闻一闻,就轻松一下。”
“这么美,我哪里敢收啊。”刺绣不是很难吗?一针一针地绣出来。没想到花想容这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有那么巧的一双手。
“真的好看吗?”她不置信地问着:“晚歌是很有眼光的,这真的不错啊,我以为晚歌绣得更好,让晚歌指点一下,可晚歌不肯,就说一声好。”
不会吧,她指点,她哪里会绣啊:“呵,我只会拿针缝纽扣,是不是要我指点一下,我加工一下的话,这只香囊就报销了。”
花想容睁大了眼:“我以为晚歌会绣,原来不会啊,真的很美啊。”
“不骗你的,真的好看,怎么了,今儿个不是想向我炫炫你的拿手好活吧!”
花想容有些高兴地说:“不是,晚歌说好看,我就有信心了,不瞒你说,我听何容华说,太后娘娘想要副绣的观音像,看了不少,却一直都不满意,我想不如让何容华帮我拿绣品给管事的嬷嬷,如果让太后看中了,我就可以去绣观音像,而且那个李双双啊,早就开始拿绣品给何容华了。”
看着花想容俏丽的脸,晚歌有些感叹,后宫的一个个女子都想往上爬,想破了脑袋就想脱颖而出,她真的是太不长进了,她才不要这样,楚天,他根本就不值得。不过她不想打破花想容的希望,将香囊还给她:“去吧,现在何容华应该用完午膳正在用茶了。”
“晚歌,这是我特别地绣给你的,我哪里还有很多呢?吃你那么多,呵我也懂得要回礼,不过,你吃亏了点就是了,呵呵。”她扮个鬼脸笑,嘻笑着往她的小居而去。
“这个香囊我喜欢。”她叫着,收了起来。
“宛宛,怎么不吃了?饱了吗?”
宛宛点点头摸摸肚子:“吃得圆圆得了,好饱,姐姐。”
晚歌掏出帕子拭净她的脸和手:“宛宛真乖,多吃点才会快高长大。”
“父皇说,宛宛已经重了很多,快抱不动宛宛了。”她有些为难地说。
“他胡说,姐姐都抱得动,不过回去,可千万别说姐姐说了她哦。”那还得了,他是皇上,偶尔,她背后随口说几句无所谓,可是宛宛是小孩子,一字不缺地学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