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痛,这小公主乱跳着,还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公主,我的脚。”
“宛宛,过来。”他平淡地叫着,不知要怎么说,宛宛竟喜欢她,看这样子,杀宛宛的人必不是她了,对四弟的一丝怀疑也消失了,他心里甚至猜想,这是不是四弟安排的,只有他,在宫中才能命令那么多人为他卖命,为了让向晚歌脱罪,演出了这场戏,可如今宛宛对向晚歌的信任,让他轻了下来,刚才还问过宛宛,是不是她让她上花舟的,而宛宛却摇摇头。
宛宛听到父皇的叫声,若是平时早就笑开颜飞奔过去了,如今却只是摇摇头笑:“鸟,鸟。”
他有些不悦,宛宛最喜欢黏着他了,而今却唤不回她,沉下俊脸:“宛宛,过来,父皇给你讲鸟,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晚歌的心里对他有气,所以也没有行礼,么正脚痛,隐隐作疼的脸还提醒着她,他可是没头没脑地打了她,冤枉她,看着一边的花淡然地说:“公主,晚歌给你讲一种鸟,你从来没有听过的,听好啊,有种怪鸟,形如鼠,身长五尺,一双红脚,两个大翅,很奇怪的样子是吧?”
宛宛听得入迷,兴奋地点点头。
“更奇怪的是这只鸟呢,口中有涎如胶,如果饿了,涎就流出来洒在树上,别的鸟儿经过,如果沾上了这涎,就被沾住,就成了它们的腹中食了,所以这怪鸟呢就有个名字叫做:飞涎鸟。”好可爱的公主,捧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如花的笑颜让她不由自主地摸摸她的头,乐得她笑开了花。
“鸟,鸟。”她又兴奋地叫着,还要晚歌说。
还要说啊,这公主真是好学,她就让那皇上看看,女人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想了想说:“有种鸟啊,赤眼红嘴,一身白毛,尾啊就奇怪了,尾上有勺如果它们一打起架来啊,就用尾上的勺互击,企图用勺将对手打晕。”
“好。”宛宛说兴奋地说出了这个字:“讲、、、鸟,鸟。”
不会吧,还要说啊,那她对鸟也不是很有造诣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苦着一张脸:“公主,晚歌肚子饿,要吃饭了,今天不说了。”
宛宛一听跑到楚天的身边抬起小脸叫:“饭,饭。”吃完饭就听这个晚歌姐姐讲鸟。
他蹲下来:“宛宛,去睡会,一会再讲。”
周公公苦着脸蹲下来再扯出笑脸:“公主。”
宛宛摇着头,推开周公公的脸:“不,不。”
“公主。”周公公要哭了。
“宛宛乖,去睡会。”楚天收起笑脸,宛宛才不甘情愿地让周公公抱起来,眼神却瞟向晚歌。
晚歌收起笑:“皇上可满意了,现在知道晚歌不是凶手了吧!”可是他知道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要脚痛。
他挥挥头,屏退旁边的宫女太监,他远望着美景:“宛宛还没有说清楚。”但是他真的高兴,不是她。
“何必说清楚,摆在面前已是明路,皇上以后晚歌下毒手,如果晚歌真是心存不歹,那么我就不必把她救上来,拖上来弄得人尽皆知的,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宛宛身上黑青一片。”
晚歌叹口气:“如果不把公主腹内的水压出来,如何呼吸,她当时连心跳都很微弱了,如果不按压刺激着,如何让她受疼而呼吸,我知道,我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总之我要是有恶意的话,明知是死,那我就在湖中同归如尽岂不是更好。”
他不懂?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不过他的确不懂,君王的尊严让他拉不下脸说声道歉:“脚好些了吗?”他竟有些心疼。
“谢皇上关心,晚歌的脚差不多了。”有什么好,他以为不痛吗?他试试看。
算了反正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更多的交谈,这个皇帝,有时候,冷恶的让她怕,有时又像是猫一样在玩老鼠,不到老鼠只有最后一口气,就不放手,总之,她应该要恨他的,但他的另一面又很温和,抱着宛宛,逗她笑着,他必定很爱他这个公主吧,不然不会紧张到这样失去了冷静,一个君王,如果总是这样冲动行事,一个大月朝就可想而知了,看到他探索的目光,她心一惊,怎么竟又去猜他的心思了呢?
赶紧用手遮住脸,四处看看,叫个宫女来扶她也好。
他看了看她:“想换个位置吗?”
“谢谢皇上关心。”多管闲事,他不是皇上吗?不忙吗?在这里看什么看,在他能看透人的犀利视线中,叫她怎么坐得安心,看得下去。
她字字句句怎么多礼,竟让他觉得浮燥,对十四和四弟,她不是很自然吗?以为多礼他就挑不出她的毛病了,朗目正视着她:“向五官,你应该自称臣妾,李夫人没有教导你吗?”自称是晚歌是不想和他有关联吗?哼,他不认为这是她的激将计。
晚歌轻言说:“皇上,晚歌现在身上的罪名尚未完全洗脱,不过事情看似有眉目了,不然,晚歌现在应该在的是暗房,而不是这里,皇上晚歌也深知道宫里的规矩,如果事情明朗了,证实是晚歌所为,晚歌自然是死罪难逃,如果不是,晚歌斗胆一句,我知道皇上都会有赏赐的,晚歌可不可以大胆向皇上要,请皇上恕罪。”她要一句话,离开皇宫。
楚天看她良久:“你倒是大胆。”
“皇上疼爱小公主,一定会满足晚歌的心愿,当然晚歌不敢狮子大张口。”自由,她要争取。
危险地眯起眼,他制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的眸子深处阴冷地说:“你又擅自猜测圣意了,就不怕朕将你的脖子扭下来。”
“皇上是明君,皇上圣意没人敢违抗的。”
他裂开阴笑:“好,向晚歌,朕知道你是聪慧之人,你倒是说说你想什么赏赐?听着,朕有些话不喜欢听。”
这有些话就是晚歌想要说的,靠得太近了,他的呼吸都吹拂在她的脸上,漂亮的眸子让她无法正视干脆闭上眼说:“晚歌斗胆让皇上开恩,废了晚歌的封号,让晚歌出宫。”她不先他一步说,那么她就怕皇上到时候是封什么号下来,那样要想离开宫里,就更难了,一个五官,和宫女没什么。
他笑了,她不是很大胆吗?为何又闭上眼,还真是不怕死啊,硬是说了出来,放她出宫,不是放鸟高飞吗?他有些微凉的手指摸着她的脸,慢悠悠地说:“这眉真好看,怎么不敢睁开眼呢?不是很大胆吗?”凉凉的手指在她的眼皮停留了会就到了红樱唇,细细地抚摸着,让晚歌身子都轻颤,她想推开他,又不敢。
“这唇,朕还吻过二次。”他调笑着,满意于她的不安。“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你就,朕有什么理由放你出宫呢?封你昭仪如何,或者是妃子。”他放开她。
晚歌松了口气,幸好她先说了:“皇上的顾虑晚歌知道,晚歌不会跟随四王爷和十四王子,这是晚歌的诺言,皇上如果赏赐晚歌,就让晚歌出宫,晚歌知道皇上会允许的。”
“你什么意思?”他挑起了眉。
“皇上后宫有很多的女子,皇上当然不会喜欢晚歌,晚歌也猜不出皇上不答应晚歌的理由,所以皇上会如晚歌之愿的。”她低下头,不想看他暴怒的脸,这不光是猜测圣意,还冒犯了他。
他冷笑,向晚歌当真是大胆,不止是一次了,他喜欢她,她是有这自信吗?无非是让他放了她,如果他的意思是不放,那么就是喜欢她了,让他只有一个赏赐,向晚歌你太小看宫里了,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将你绊住。
他笑了:“好,朕答应你,九月秀女出宫,你随出,不过朕警告你,如果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朕会收回朕的承诺。”
晚歌兴奋的点点头,大大地松了口气,和皇上玩心理术真是够累的,可是自由真的要争取的,要不然就困得更深了,九月,很快的,现在都快八月了,她自然不会笨得再去惹事生非了,天天在海棠阁里睡觉也好:“谢谢皇上恩典,晚歌永铭在心。”
“永铭在心,你记什么?记住朕让你逼吗?”
好像也是,她心里偷笑一下:“不敢,晚歌不记便是。”
不记,向晚歌你不记也得记住了,没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地算计他的,出宫,哼,到时别哭。
“晚歌不扰皇上雅兴,晚歌告退。”皇上在身边,连气息都是压滞的,她一起身,竟摔在地上,天啊,忘了脚还痛了,这下一动,血又渗出来了,痛得她直吸气。
楚天的眼里有些心疼,走近了她:“我抱你去未央宫。”
“不用了,皇上,晚歌能跳着回去。”
他淡淡地说:“还没出宫就开始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
要不要那么凶啊,她摇摇头,他要抱就抱吧,她爬也爬不回去,当然不敢大声叫人了,要是吵醒了他的公主,一个罪名安下来,她又犯事了,虽然这是不当的行为,不过这里没有人看见。
他抱了起来,她在怀里轻得像是柳絮一般,清新的气味让他如沐春风,柔柔长长的黑发就披散在他的臂弯里,让他想低关一吻,一步步往未央宫里走去,抱着她,让他很满足,有种快乐在延漫着。
相对之下,晚歌就有些三心二意了,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着就怕让什么妃嫔和太监看到,一让人嚼口根子,她就甭想再清静了,天天睡觉,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启禀皇上,季嬷嬷求见。”一个公公恭敬的声音。
天啊,竟然有人,晚歌吓得将脸埋在楚天的怀里,不让人看到真面目了。
他更是高兴了:“宣季嬷嬷进来。”
“你在怕什么?”
她赶紧移开点头,他身上淡淡的雅香味充溢着鼻腔,很好闻,如果不是脑子还在转,不想到他是皇上,让他抱着还真是舒服:“晚歌没有怕。”
明明就是怕人,还说没有,将她放在一边的软椅上,他得意地招招手,从四面八方走出宫女太监,上茶的上茶,扇凉的扇凉,天啊,那么多人,让晚歌脸都羞红了,他是故意的。
坐在龙椅上,满意地看着她的醉颜,好是开心:“向晚歌朕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查案,你且也听听。”
“奴婢季嬷嬷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季嬷嬷一脸的苍白,有些害怕地说着。
这季嬷嬷害怕什么啊?楚天不是一个暴君,不是一个昏君。
心里暗想着,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很快就忘了痛了吗?他那天的表现,足足就一个暴君,一个昏君。耸耸肩,他让她查案,必是没有什么好事了,细听着季嬷嬷说下去。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皇上,那宫女真的在药里下了毒,是哑药。”
哑药,晚歌一惊,差点没有跳起来,是谁,竟然这般大胆地下毒,毒哑公主,那么她不是水洗不清了吗?好是歹毒啊,是姬妃陷害她吗?应该不是,如果是她的话,诛九族,姬妃也逃不出,但是下毒药的又是谁呢?她进宫,就只有姬妃一人来挑衅过,真的想不出谁要让她立于死地。
“那宫女今早上接触过什么人?”楚天冷冷地问,幸好啊,才吃了一点点,御医让宛宛喝了不少的水,如果他没有去,宛宛喝了药,后果就是他的宛宛永不会说话,该死。太该死了,这些宫女,非得五马分尸不可。
“今天上午,我跟着那宫女出了听雪宫,在赏荷园里,遇到了景妃和姬妃。”
“景妃,姬妃?”楚天挑高了眉,这二个的确是在后宫有些权势了,那又如何,他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们打入冷宫。
“奴婢不肯走近她们,奴婢只看见她拜见过二位娘娘之后,就折了新荷回来,奴婢不明白的是,那宫女折了新荷,还折了荷叶,可是却没有拿走,而是又扔到水里去了,奴婢当时就听到景妃娘娘还好奇的说公主没事了吗?那宫女就有点惊怕地说没事,然后将荷叶就丢在水里了,而姬妃娘娘就笑景妃怎么如此关心公主真是难得。”
“那宫女的表现呢?听雪宫是不是每天都要采新荷?”晚歌清亮地问。
季嬷嬷奇怪地看她一眼,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瞪着她看,让她说,才恭敬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听雪宫每日都有宫女来采花让公主观赏,平日里都是小宫女去做的,她和屏香就陪着公主即可,这些小事一向不用她们打理。”
这就奇怪了,采花不奇怪,奇的是,在有景妃和姬妃的地方采,那个宫女敢惹到了妃子,能走远点就走远点,何必定要到哪里去采,扫了正在赏花人的雅兴。晚歌抬起头,正好迎上楚天的眼光。
他扬起冷笑:“周公公,宣景妃和姬妃到未央宫,季嬷嬷,把那贱人押上来。”
这个宫女,眉目秀丽,全身发抖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晚歌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害公主,一查出来,整个听雪宫的奴婢公公都会受到牵连,死也是逃不了的了,却如此大胆,定是有什么让人抓在手上,做这杀头之事。
晚歌看着她,直叹气:“你错了,大错了,公主是你的主子,你竟然下毒,你必是也不怕死,你应该清楚,这是死罪一条,却也做,也说明了你有你的痛处,可你在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公主那么天真可爱,你可以下得了手,要是她都喝下去了,岂不是叫她一辈子不得说话,对她又何止是公平。”
“奴婢不肯请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她拼命地磕头。
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看来这宫女是明白是非的人,轻易是不敢说的了,晚歌放松语气:“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宫的。”
“奴婢冰若,奴婢十二岁进宫,已经有六年了。”
六年,在宫中可以算是资格老的了,宫里的明争暗斗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是什么时候调到听雪宫侍候公主的。”
“奴婢三年前侍候公主。”
三年,公主才三岁怎么说也是有感情啊,是景妃还是姬妃呢?当时她们已经在后宫了,二个都是大势头:“季嬷嬷,晚歌想知道,是谁派她到听雪宫的。”
季嬷嬷一怔:“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年岁已久,当时公主年幼,记不清那么多事。
“冰若,我问你,你对公主没有感情吗?你对她做这等歹毒之事你下得了手,是为什么?只要你把指使的人说出来,我想封再大,也大不过皇上,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
冰若一怔:“奴婢求皇上赐死。”
“住口,你口口声声赐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对得起公主,你拿什么脸面来见公主,你死算什么?公主有罪吗?还是公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了袒护谁,是你最亲的人,或是你最在乎的人,如果位置调过来,有人像你们这样算计着你最在乎的人,你会做何感想。”
一席话,将冰若说得满脸泪水,不敢正视晚歌。
“皇上万岁。”景妃和姬妃心惊胆跳地施礼。
楚天冷笑着:“跪下。”
景妃和姬妃对视一眼,看着五花大绑的宫女都心寒,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半句也不敢吭声就跪了下去:“臣妾惶恐。”
晚歌可不敢直直然地追问二个妃子,眼神却紧紧地看着她们的神色。
“是胆大包天了是吧!朕问你们,为何指使这贱人在宛宛的药里下毒。”
姬妃和景妃吓得胆破,跪在地上直磕首:“臣妾没有,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她。”
“朕早知药里有古怪,放虎归山,果然引出了你们,不错,朕的好妃子啊。”他冷笑着点点头。
景妃一怔,批着姬妃娘娘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你说荷叶都要败了,原来是失手了。”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一开口就问公主安好,原来是不安好心,如果是我,昨天我就不会以死相求让晚歌救公主了。”姬妃娘娘气得脸容苍白。
“何必多说,朕的宫里少二个妃子无所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景妃和姬妃都发抖。
景妃急了,揪起冰若的头:“你这贱人,竟敢害公主,你说,是不是姬妃指使你的,皇上和本妃都会为你做主,你大胆说无妨。”
有用吗?这一招,晚歌早就用过。
姬妃冷笑着看着景妃:“狗急了咬人啊,你倒是说啊,谁怕谁啊。”
“我是宛宛公主的姨娘,我岂会加害于她,明明就是你。”景妃美丽的脸扭曲了,一手指着姬妃。
“朕不想再听你们在这狡辩,你这贱人,尽管嘴硬,这二个都是你的主子是吧!朕就让你看看,来人,拿毒酒上来,让她们这几个残毒之人在阴间再做主仆情深。”
啊,景妃和姬妃瘫软了身子泪流满面:“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冰若大声地说:“皇上,奴婢说。”
他挥挥手,让押着三人的侍卫立在一边,倒是要看看,这二个妃子中,那一个如此的心狠手辣。
冰若叩了三个响头才说:“指使奴婢的人就是向五官,向晚歌。”
此话一出,满宫的人都惊呆了,景妃和姬妃也松了口气。
原来坐在这里也是有罪的,晚歌心里暗笑,不畏惧地迎上楚天冷笑的眼光,他在冷笑什么?又要冤枉她了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天冷然地说:“是她,何故?”
是啊,何故啊,她真的不明白,和这宫女根本是素不相识为什么她要说她?陷害也要有些原因才是?
何故?那冰若却是一声也说不出。
姬妃马上就有话说了:“原来是你,向晚歌你倒是大胆,这样陷害我和景妃姐姐,明知我们在赏荷,就让这个宫女到那里去采荷,明的就是想要陷害我,我知道你是向府小妾所生,你一直怀恨向家,可你怎么可以向公主下毒手。”
真是好笑呢?晚歌很生气:“我娘不是小妾,向青海人面兽心,以强欺弱,借酒醉而沾污一个妇道人家,你以这样的父亲为荣,可晚歌姓向是因为我死去的爹爹姓向。”她激动了,谁也不能来污辱她的家人,小妾,向青海不配。
晚歌的狠话让姬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景妃气恨地说:“原来是宰相这人面兽心做的好事,你们二姐妹的仇恨,竟然牵扯到本妃的身上,皇上,你一定要为景月做主啊。”
“冰若,你说是我指使你做的,我有什么目的?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动机为何?”这才叫做痛啊,怜她做宫女让人要胁,让人指使。她想帮她的,但是若冰却反咬一口。
“目的还不简单,你无非是要陷害我和景妃姐姐,想得到皇上的宠幸。”姬妃美目瞪着她。
真好笑,她刚才才大胆讨来赏赐,九月出宫,现在就缠上事非了,而皇上,没有说什么?她的清白就要靠她自己来洗脱了:“冰若,你进宫六年,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六年,你可知道我在那里,我才十岁,在向家偏避的院里,你能出宫吗?我能进宫吗?我指使你,那你对我是相当了解了,你说我的脚伤的是那一只,你说我是不是孤身一人。”
“五官当然不是孤身一人,五官不是有三个姐姐吗?”冰若急急地说着。
晚歌冷笑:“姐姐,我有姐姐吗?你真的很让人失望,你要撒谎之前,你应该先调查一下我的身家背景,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能帮我挡风避雨的哥哥。”
“奴婢。”她身子直发抖。
“我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如何给你下令的,是昨天晚上我让人传令给你的吗?那么,昨天我也是自己来找人杀我了?”要想让人相信的诬陷也要做好一点,这千头百洞的,不仅是她听了都难过,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冰若大叫着,然后喷出一口血,竟然咬断了舌,晕在地上。
“启禀皇上,这贱人晕死了过去。”季嬷嬷小声地说着。
“你们都下去。”他冷冷地说。
姬妃和景妃也不敢吱声叩首出去。只留下晚歌面对着楚天难猜的脸。
要说什么?她也没有办法,他能分清的话,他就知道,树欲静,而风不停啊?长长地叹息了声。
“你如何处理这件事呢?”他下了龙椅,靠近她。
“皇上不是也听得清楚吗?血口喷人皇上不知道吗?”他又想怎样?
他笑了笑说:“朕说过这事让你去查?”
“皇上,晚歌没有这个能力,晚歌也不想再惹事非,只待九月的到来。”
想走,她不知道,她的机智和聪明,她的遇事不惊已让他刮目相看了,他能放她走吗?向晚歌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欣赏了。
“你有个哥哥?”他不怀好意地说。
敏感地竖起寒毛:“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必又想打什么主意了。
“我想见见怎么样的哥哥,为你挡风遮雨,朕欣赏男子汉大丈夫。”
想用她哥哥来牵绊她,皇上真是小人:“晚歌的哥哥只是村野乡夫,不值一提,皇上,没什么事的话,晚歌就先下去了?”
“你走得动吗?朕抱你下去,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未央宫养伤,当然也是一种监视,毕竟从贱人口中说出的指使人就是你。”他倾身上前。
他是故意的,宫女明明就有,他招招手就好了,她脸一喜看见十四的俊脸:“不用了,皇上是何等尊贵之人,晚歌能下去。”
“皇兄。”十四兴奋地叫:“宛宛终于平安无事了。”
楚天沉下脸,坐在一边:“朕让你写的千字文,写好了。”手脚倒是快,早知就让他抄经书。
十四笑开了脸:“当然写好了,我一早就写了,晚歌太好了,你没事了,脚还痛不痛。”
十四的眼从进来就没有从向晚歌的脸上移开过,一早就吵着要见她,他心里一阵酸意。
“痛。”她老实地说:“十四,我肚子饿了。”
“正好,我也饿了,皇兄,我和晚歌就不打扰你处理政事了。”他扶起她,不避嫌地一手半抱着,让她脚不着地地走。
“你那里是扶啊,痛啊,别碰到我的脚。”她都像是让他拎着走的一样,十四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浑身有着力量。
楚天看着十四和她笑语不断,自然而开心地往外走,这华丽的宫殿,却像是冰冷一般,寂静的有些可怕,一切是因为她吗?那更不能放走她了,十四的手太碍眼了,她的笑声太好听了。
“我是脚痛,不是手残废,十四,让我自己吃就好了。”夹了碗的大鱼大肉给她不要紧,还怕她刺到,小心地把刺挑了出来。
十四剥着开虾壳:“好,你把碗里的吃完就行了,这里的东西没有你做得好吃。”
“嘘,别乱说,要是让大厨听见了,多没有面子,各有各的风格啊,心情不一样,吃东西味道也不一样,对不对?”
“对,那快吃吧,除非你讨厌看到十四。”她都没有怎么吃饭,这柔弱的身子骨要养胖些才好,最好和平嬷嬷一样,肉嘟嘟的。
“还说呢?十四,你那么久都不来见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在期盼他会来看她,可是他一直没有来,如果她没有出事,他那天也不会跳出来吧!
十四脸羞得通红,吱吱唔唔地避开她的眼光:“快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十四光明磊落不会这样子的,她硬性子上来放下筷子支着下巴看他。
十四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我、、”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说出声,晚歌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关切地说:“十四,有什么事?十四不会变成这样的,十四是爱笑,是纯朗的。”
他转回了视线像是对不起她一样地说:“晚歌,我,我也不想骗你,那天从你那里回来,我就浑身不对劲,平嬷嬷让我捂着杯子睡觉,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床上还有一个女人。”他羞得无地自容了。
原来如此,所以他觉得他不干净吗?真是至纯至极啊,男人有女人,其实是正常的事,而且十四现在都 已经十八岁了,让向夫人下了春药,自然是身不由己了,可他却觉得心里对不起她,这个傻小子,压住他手:“我可以理解的,十四这并不足为奇,你不用觉得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