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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过去了
冷如宣心里气得要死。
好不容易才扳倒了她的眼中钉,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王府里又多了两个女人。
而且还是皇帝赏赐的女人。
她知道墨夜城即便是再不喜欢,也不可能驳了皇帝的面子。
平时宠幸两人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
她现在怀了孕,墨夜城几乎没有碰过他。
他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王府里又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人,他哪里忍得住。
她越想心里越气愤,长长的指甲不觉的陷入了血肉中,恨不得能想个办法将王府里所有的女人都扫除干净,让墨夜城只属于她一个人。
“王爷可是要陪着皇上赏赐的两个妹妹?”明知道她不应该这样问的,墨夜城最不喜欢善妒的女人。
凤临雪会落到今天这下场,也跟她平时爱拈酸吃醋有很大的关系。
冷如宣却被嫉妒冲昏了头,心里在想着什么,忍不住就酸溜溜的出了口。
话音落下,就看到墨夜城眉头蹙了一下。
她心里一紧,知道犯了他的忌讳,忙又说道,“两个妹妹刚到府上,人生地不熟的,王爷是应该多陪着她们,妾身的意思是王爷若是要陪着妹妹们,就不必抽身来看妾身了,妾身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马车坐久了有点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墨夜城看她两眼,淡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过去了。”
冷如宣心里恨得牙痒痒。
本来,她只是怕墨夜城生气装大度,心里还是盼着墨夜城去看她。
知道墨夜城今晚会留宿别的女人房里,嫉妒的种子宛若一条毒蛇紧紧缠住她的心脏,毒汁洒在她的心上,透过最柔软的地方,一层一层渗入心脏深处,仿佛要埋在她心间生根发芽。
就连凤临雪也以为墨夜城今晚想要迫不及待的享用新人。
谁料到,墨夜城却下令让她去书房。
临走前,采采十分不安,怕墨夜城会因为生气惩罚她。
凤临雪安慰了她好久,她的心情才放松了一点。
她跟在丫鬟身后,走了十多分钟,从一个青砖砌成的圆形石门中穿过去,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院中梅花飘香,借着皎白的月光,她看到院落的房门上挂着的匾额上写了素心斋几个字。
梁上悬挂着八角宫灯,夜色里散发着幽幽红光。
门外站着两个姿色上乘的丫鬟,穿着打扮不输于一般的官家小姐。
一个叫秋荷,一个叫夏莲。
虽然她是个不受宠的,秋荷和夏莲对她态度还算客气,“侧妃娘娘请稍等,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
秋荷进去了没一会儿,走出来对她说道,“侧妃娘娘请进去吧。”
凤临雪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走进去,就有一股带着墨香的热气迎面扑来。
墨夜城站在窗边。
他换了家常的衣服,天青色的锦袍,颜色浅淡,像是烟雨蒙蒙的青山绿水。
正文 任何男人都不能带走你
她站在距离墨夜城四五米远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内的摆设。
唔,一眼扫过去,书架上有好几本她爱看的书。
墙壁上悬挂着几幅画,她不是很懂画,但也觉得画的非常好,一定是出自大师之手。
墨夜城听到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
啧啧。。脸色真难看,阴沉沉的,尤其是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她欠了他很多很多的钱。
她明知故问道,“不知道王爷找妾身来有什么事情?”
墨夜城的脸色更难看了。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被墨夜城杀了千百次。
“本王是不会让你跟容楚离开的。”墨夜城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语气很坚决,很肯定,不容许她有丝毫的拒绝。
凤临雪一怔,“皇上已经答应让妾身离开了,王爷难道想抗旨不遵?”
墨夜城走近他,冷飕飕的目光犹如千百只细针,刷刷的扎在她身上,一手勾住她的下颌,冷笑道,“你想拿父皇来威胁本王?凤临雪,你生是本王的女人,死也是本王的鬼,除了本王,任何男人都不能带走你。”
听了这番貌似很深情的话语,凤临雪忍不住讥笑道,“王爷,你对妾身厌恶至极,妾身离开了,不是正好顺了你的心意吗?”
他的笑越发冷冽,眼里仿佛还闪烁着其他什么情绪,凤临雪来不及去分辨,“本王的东西,即便是再厌恶,也不能给了别人。”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墨夜城手手起掌落,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
凤临雪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疼痛,然后眼前一暗,就陷入了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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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马蹄踩在地面上,在安静的夜里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
“唔,好痛。。。”
宽敞豪车的马车内,绝色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微微蹙着秀眉,一手移到颈后按了几下,小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
浓郁的暖香熏得她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
马车内放着一架小火炉。
炉子里,炭火烧的正旺。
凤临雪坐直身子,神色迷茫的怔了片刻。
马车对面的软座上,采采歪倒着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她。。这是在哪儿?
她伸手去摇采采,“采采,你醒醒。”
摇晃了好几下,采采都没有醒过来,但呼吸却很均匀。
凤临雪心想她一定是被什么药物迷晕了,现在药效还没有过。
难道。。墨夜城连夜送她离开王府了?
为了不让她被容楚带走,他准备将她藏起来?
她急忙掀开车帘。
车外赶车的,是一个娇俏的少女。
凤临雪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少女如苹果一般脆甜的声音响起,“凤姑娘,殿下让奴婢送你先离开,再赶一段路,前面有一座小镇。”
“到时候就能找客栈住下来,你若是饿了,马车里有点心,你可以先吃一点,至于你的丫鬟,你不必担心,再过半个时辰,她就会醒过来了。”
正文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殿下?
一听这称呼,凤临雪心里就更多的疑问了。
王府里的人,都是称呼墨夜城为王爷的。
而且,这丫头叫自己凤姑娘。。
她疑惑道,“你说的殿下。。是谁?”
“当然是容楚殿下啊。”
“容楚?!”凤临雪吃了一惊。
小丫鬟笑嘻嘻道,“凤姑娘,殿下早就猜测到了萧王爷会把你藏起来,所以派人盯着萧王府的动静,果然不出殿下所料,暗卫看到你被连夜送走,殿下让人在半路上将马车劫了,命令奴婢直接带凤姑娘到云奚国。”
原来。。如此。
凤临雪并不觉得意外。
从她看到容楚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墨夜城以为趁早将她送走就能阻止她离开,他一定不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容楚早就猜到了他的打算。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小丫鬟看了她两眼,笑着说道。
“奇怪?”凤临雪看着她,不知道她嘴里的奇怪是什么意思。
“嗯,你应该听说过我们殿下是怎样的人,还敢主动跟他走,你就不怕殿下会拿你试毒吗?殿下既然费了
心思得到你,可不是因为贪图你的美色。”
小丫鬟觉得凤临雪的确是个美人。
是殿下身边的所有女人里面最美的一个。
不过,殿下并不看重女色,再漂亮的女人对他来说,都只有一种用途。
“我知道。”
凤临雪看起来很淡定,最后一点晕眩感也被冷风吹走了,随口道,,“这么说,传言都是真的了?”
她一副似乎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的随意口气,让小丫鬟不由得又多打量了她几眼,目光里有了一点深意,“没错,像凤姑娘这样的绝色美人,殿下可是最喜欢的。”
这番话,有意无意的带了一点恐吓的味道。
凤临雪淡淡的哦了一声,善解人意道,“像你们殿下那么好看的人,如果找一群长得丑的女人,的确是说不过去。”
凤临雪哪里能不知道小丫鬟心里在想什么。
她并不是一点也不害怕。
只不过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被人看出来。
喜怒不形于色,让人对你琢磨不透,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
小丫鬟愣了几秒,看起来有点惊讶,半晌才喃喃道,“我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坐马车的滋味不好受。
城里的路还好走,青石板的地面,不至于太颠簸。
出了城区,又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又是漆黑的夜晚,凤临雪觉得浑身都快被摇晃的散了架。
她这具身子娇贵的很,稍微碰几下,就有了淤痕。
虽然不是很痛,但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大片的红紫痕迹,看着挺触目惊心的。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然后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我们暂时在这里歇一会。”
因为是在小镇上,她们住的客栈是小镇上唯一的一家。
正文 无声无息的偷溜进她房间
设施很简陋,床上铺着的被子冰冰凉凉的,有一股潮湿的霉味,用手一摸,仿佛都能捏出水珠来。
床就更不说了,硬梆梆的,稍微有点动作,都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跟马上要散架了似的,害的凤临雪都不敢随便翻身。
月黑风高的夜晚。
冷,真冷。
即便是盖着被子,寒冷也挥之不去。
凤临雪强迫自己迅速入睡,睡着了,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
在数了不知道第几千只绵羊后,她眼皮终于变得沉重,困意袭来,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迷糊间,她觉得屋子里忽然多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似兰非兰,似麝非麝。
她睡的不沉,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睁开了眼。
心跳顿时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疯狂跳动起来。
她吓得差一点尖叫出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边多出来的一抹身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警惕防备道,“你是谁?”
修长清瘦的身影静静的倚在窗边,白色的暗纹云缎袍子仿佛揉入了月光,散着莹白的浅光。
及膝的墨发宛若最上等的绸缎,光亮柔滑。
刚醒来,凤临雪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受了惊吓后,睡意顿时全无,整个人都清醒无比。
窗边的影子,也看得清楚了一些。
只消一眼,她就知道是谁无声无息的偷溜进她的房间了。
容楚。
除了他,还有谁仅仅只是个侧面,都能美的勾人魂的。
天边最后一抹月光打在他的绝美的脸庞上,脸上的肤色透出一种诡异的苍白,可他的唇却是艳若红莲,仿佛是春睡醒来的海棠,一抹娇红妖娆诱人。
啧啧啧,凤临雪忍不住再一次暗暗感叹道。
天下间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呢。
这勾魂的身段,这摄魄的俊脸,浑身那种似妖非妖,似仙非仙的气质,仿佛妖孽和仙气都被他结于一身,用倾国倾城四个字来形容他的美色,都还不够贴切。
真让她鸡蛋里挑骨头,从他几乎完美的外形里挑出一点缺点的话,那就是他的脸色太苍白了,不像是正常人应有的肤色。
“容楚殿下,不经允许随便进女人的房里,好像不大好吧。”看清了人后,凤临雪反而不慌张了。
她很吃惊。
本来以为容楚至少得等个几天再离开洛国的。
她刚消失,他就马上也离开了,不是明摆着告诉墨夜城她是被他带走了嘛。
容楚转身。
凤临雪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侧脸都倾国倾城了,正面更是美绝人寰。
屋里没点灯。
他的眼睛却比月光还要明亮。
破旧的客栈,黑暗的房间,惨白的月光,寒冷的冬夜,再加上一个脸色白的跟鬼一样的男人,啧啧,简直就跟在演聊斋一样。
她就是故事里的穷书生,容楚就是美貌无比的妖精,靠美色魅惑人,然后汲取她的魂魄。
想着想着,她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连声音都格外的动听,有时候老天爷的确是太过偏心了一点。
正文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凤临雪盯着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想到一个故事。”
容楚微微蹙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他往前走了两步,离得近了,凤临雪才看到他的嘴唇在渐渐泛白。
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苍白之中,红色的类似血管的东西在血肉中迅速蔓延。
很快,脸上就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管,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血红一片,充满了暴戾嗜血的杀气,宛若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骤然放大,释放出冰冷的寒气。
空气仿佛被凝结,停止流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隐进了云层,也隐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黑漆漆的房间里,安静的诡异,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还有呼吸声,她和他的呼吸声,急促,紊乱。
她是因为害怕,他又是因为什么?
凤临雪的心嗵嗵嗵的疯狂跳动着,她恨不得马上逃走,但眼睛却像是被他的目光所蛊惑,脚下如生了根,无法移开半步。
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可她的意识从未如此的清晰过。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时间,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眨眼间,容楚就到了她面前。
她想大声喊叫,想叫救命,嘴唇动了两下,却悲剧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法行动,无法出声。
身体变得不像她自己的,她只能恐惧的睁大眼。
黑暗中,血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眼里充满了一种让她觉得害怕的目光。
仿佛。。是一种极度的渴望,又仿佛是饥恶到了极点。
她变成了被猛兽盯上的小羊,除了等待,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
下一秒,牙齿咬破血肉发出的声响攻破她心底最后一丝防线。
再没有什么能比眼前这一幕更加骇人了。
她被容楚拉到了怀中,手腕被他紧紧的捏着,举到唇边,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锐利的牙齿深深的陷入她的血肉中。
咕噜咕噜,鲜血从她身体内不断流出。
他的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着,像被饿了很久,那样的迫不及待,那样的狼吞虎咽。
牙齿一寸一寸的深入,凤临雪好像听到了骨血碎裂的声音。
她会死吧。。。
她就快要死了吧。
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脑子已经晕乎乎的,随着他的吸允,像是连带着身体里的力量也全部都被吸走了。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绝色倾城的小脸惨败如纸。
凤临雪后悔了。
后悔自己竟然会选择跟着容楚离开。
这才刚走,小命就要丢掉了。
她欲哭无泪,如果是一早就知道容楚不但变态,还要吸人血,她说什么也不会主动送上门找死啊。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吸血鬼?
不对啊,若是吸血鬼,他的牙齿怎么没有变尖变长?
正文 这。。这是什么?
可如果不是吸血鬼,正常的人怎么会忽然变得跟鬼一样,还吸人血呢?
凤临雪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身上一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扔到了床上。
那个吸了她血的男人站在床边,脸上可怕而诡异的血丝渐渐散去,唇色也开始泛红,血红色的眸子渐渐转变成了正常的墨色。
转眼间,他又变成了翩翩如玉的俊美贵公子。
月光里,海棠花瓣般殷红的唇角还残留着血迹,干干净净,整洁的连一丝皱褶也没有的白色袍子上也染了血,星星点点的红,都在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幕不是她的幻觉,更不是一场梦。
他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慢慢舔去唇角的血迹,动作优雅高贵的无可挑剔,就连如此可怕的画面,竟也因为他而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疯了,真是疯了。
一个差一点害她失去性命的人,她居然还跟傻了般怔怔的看着他,被他的美色所迷。
喉间忽然一紧,她睁大眼,阴冷的气息逼近她眼前,冰凉的唇瓣还带着一丝血腥气,贴着她的耳垂低声冷笑道,“告诉本王,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呼吸受阻,她脸色泛青,剧烈的咳了几声,喘着粗气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不是傻子。
“很好。本王最喜欢不但美丽而且还很聪明的女人。”
容楚的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接下去要干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动作,一个小表情,多带着一些深不可测的味道。、
凤临雪心里有些发怵地看着他,他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还要吓人。
她正想开口问他什么意思,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低头,脸色瞬间就白了,比吸了她血的那会儿还要白,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发着颤,显然是害怕了。
手掌心的血肉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从她的掌心爬到了手背上,隔着薄薄一层皮,依稀可以看到是一条虫子的形状。
“蛊虫。”
容楚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水色潋滟,“这是血蛊,可以很快恢复你身体里流失的鲜血,小东西也很好养,每天只需要从你身体里吸食一点点的血液,就能长得圆圆滚滚的,你只要听话,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否则,本王不敢保证这虫子饥饿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小东西?长得圆圆滚滚的?她显然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凤临雪巴掌大的小脸又白了几分。
她怕一切的爬行动物,虫蛇之类的更是畏惧不已。
一想到体内竟有一条虫子,她差一点晕了过去。
她哭丧着脸,求他道,“容楚殿下,能不能把虫子拿出来,我发誓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你问问这虫子,看它愿不愿意。”
容楚勾唇笑,继续道,“血蛊不是谁都可以养着的,必须要对了它胃口的新鲜血液.”
正文 早就有了万全之策
“本王找了很多人,血蛊都不喜欢,难得竟适应你的身体,你好好养着,等它发情期到了,本王自然会放出来。”
“发情期?”蛊虫还要发情?她算是长了见识了。
容楚没有多解释,转身,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色不早了,叫醒你的丫鬟,再拖个半天,墨夜城就会发现你不见了。”
凤临雪并不担心墨夜城追来的问题。
她对容楚有信心,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早就有了万全之策。
两个时辰的时间转眼就到了。
凤临雪压根没有睡,又被吸了血,精神看起来不大好。
采采在容楚进了房间的那一刻,就被下了药,所以中途发生的事情,她一概都不知道。
见凤临雪脸色不好,也只当她是没休息好。
“小姐,你把药吃了,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采采拿出云芜给的晕车药,主仆两人吃了药,没一会儿就拉下眼皮睡着了。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有多久。
剧烈的颠簸惊醒了两人。
凤临雪睁开眼,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拉了拉胸口的白狐绒毛衣襟,只觉得冷气直往宽大的衣袖里钻,冷的浑身都打了个颤。
采采也冷的不行,挨近她道,“小姐,好冷啊。”
马车内本来是有炭炉的,这会儿歪倒在一旁,将车内铺着的毛毡毯子都烧焦了。
车外,马儿嘶吼了两声,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后,踌躇着不敢前进。
凤临雪忙着将火炉扶了起来,又踩灭了地毯上的火星子,掀开车帘问道,“云芜,怎么了?”
“路上堆着雪,马儿不敢往前走,看来,我们今天是不能过去了。”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树上,草丛里,地面上,都堆积着厚厚的雪。
马车正行驶在山路上。
山路上是挨着悬崖的,往下就是万丈深渊,又高又陡峭,就是平时马儿走着也吃力,别说现在两米不到的路面上还覆盖着冰层。
难怪马儿不敢往前了。
脚下一打滑,可就掉进深渊里了。
为了避开墨夜城的人,容楚挑了曲折难行的小路走,眼下这情况,是不可能再往前了。
云芜从车上跳下来,到了前面一辆马车。
那是容楚的马车,看起来豪华的很,布置的极尽奢侈。
如果不是走小路,他这么张扬的行事作风,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吧。
云芜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点点头,走过来对凤临雪说道,“殿下说暂时找个地方住下来,等雪化了再走。”
想要在山里面找个能住的地方很不容易。
到处都堆着雪,白茫茫一片,把地面上能掩盖的一切都掩盖住了。
马车艰难的行走着。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云芜脸上露出了急色。
这样冷的天,又是在山里面,天色一暗,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云芜,你先停车。”
凤临雪钻出来,朝着四周看了看,道,“我们分头去找,路上留下记号,不管有没有找到住处,一个时辰内都必须回来。”
正文 你不怕她会趁机逃走吗?
云芜本想点头说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随后像想到了什么,又不出声了。
凤临雪笑笑,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脸色有点难看道,“你不用担心,你们殿下给我下了蛊,我可不敢偷偷溜走。”
“让她去。”正主儿终于出声了。
她不由得看了过去。
车帘掀开,一只如玉般漂亮莹润的手伸了出来。
另一个赶车的丫鬟叫云暇,忙不迭的扶着容楚下车。
他神色慵懒,眉宇间还有几分惺忪的睡意,仿佛刚刚睡醒。
淡紫色的锦袍领口滚了一圈银狐的毛,越发称得他容颜如画,俊美如玉。
碧玉簪子斜斜的插在发髻上,绸缎般的墨发垂落胸口,腰间系着的紫色玉带上挂着一只红色的玉箫。
她在洛国的晚宴上见过这萧,当时的容楚如月神降落凡间,美的不像在人间。
“殿下,都是奴婢无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落脚处。殿下治奴婢的罪吧。”
云芜跪在地上,一副要打要骂都心甘情愿的样子。
容楚淡淡道,“起来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到落脚处本来就不容易,不怪你。”
说完,又看着凤临雪道,“就按你说的做,去吧。”
“小姐,奴婢要跟你一起。”采采害怕容楚,不敢单独留下来。
凤临雪知道她害怕容楚,就要求带她一起。
容楚倒是很好说话,点头就答应了。
两人渐行渐远。
容楚微微眯起眼睛,香甜的鲜血入口的美妙滋味,让他的眸光忽然间变得幽暗。
真没想到,她的鲜血竟是他尝过的所有血液里最美味的。
只是吸了一次,就让他念念不忘。
他的唇角一点点弯下去。
“殿下,你不怕她会趁机逃走吗?”
云暇不敢离开容楚身边,殿下这几天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但身体里的内力几乎尽失,没有恢复之前,跟一般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虽然是下着大雪,但山林里也会有猛兽走动,云暇看着较弱柔美,跟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似的,但她和云芜都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容楚花了些心思才把两人归为己用。
“她不敢。”
凤临雪跟他接触的大多数女人都不一样。
她识时务,懂分寸,也很顾命,在生命安全没有得到完全的保障前,是不可能逃走的。
“本王去睡上一会儿,若是她们回来了,再叫醒本王。”
说完,他便掩唇打了一个呵欠。
云暇扶着他上了车,守在马车外,随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她的警惕和防备也越来越高了,丝毫也不敢放松,她粉身碎骨都没什么,但绝不能让主子出任何事情。
咔嚓咔嚓。
脚踩在冰碴子上发出的声响,渐渐的,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