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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便看到, 墨夜城正扶着冷如宣上马车。
动作温柔细致,小心翼翼,又长着那么一张俊美如玉的脸,这一幕画面,不知道又要引得多少无知少女为他倾心了。
如果她不是凤临雪,只是一个旁观者,一定会觉得 墨夜城是个好老公吧。
哼,只可惜曾经的他或许也对凤临雪如此的温柔缠绵过,还不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转眼就变了脸,这天下间的男人啊,可真是。。。
凤临雪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暗自感叹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冷飕飕的。
即便是阳光洒落在身上,也不能驱散走这股寒意。
她也就是愣了一秒,然后便挑了挑眉头,目光淡然的迎上去,眼里或许还带了那么一丝嘲讽。
于是。。。
负心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更难看了。
凤临雪又忍不住暗自感叹起来。
似乎。。她跟墨夜城的每一次见面,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前一秒还温柔缠绵,跟二十四孝好老公似的,瞬间就马上变了脸,他要一直经历这样的角色转变的话,不会觉得累吗?脸部的肌肉不会因为变幻的太多太快而抽筋吗?
如果,她的眼神没有出什么问题,精神也很正常没有出现什么幻觉的话,她似乎大概隐约的看见了 墨夜城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
她当然知道自己有多美。
凤临雪本就是绝色美人。
再精心打扮一番,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在化好妆后,也被铜镜里的绝色美人惊艳了一把。
这具身体的容貌。。比她从前的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
墨夜城扶着冷如宣上了车后,勾下车帘,便朝着她走过来。
“小姐,王爷。。王爷好像朝你走过来了。”站在她身后的采采比她还要紧张。
凤临雪站着没动,等着他走过来。
风吹起她的裙角和白色披帛,阳光下几乎透明的肌肤散发出莹莹白光。
蓝色流苏步摇被风吹动,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
淡淡的麝香味扑鼻, 墨夜城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她象征性的弯了一下腰,不冷不热的叫了一声,“王爷。”
“一会儿进了宫,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 你是知道的,如果敢给本王添什么乱子,本王会让你悔不当初。”
凤临雪弯了弯唇,淡淡的笑,“悔不当初么?在王爷对我动刑的那么一刻起,妾身就已经悔不当初了,要不是当初妾身被鬼迷了心窍,又怎么会嫁给一个负心汉呢。”
“凤临雪,你不要一再的挑衅本王。” 墨夜城漆黑的眸子里迅速布满阴霾和怒火。
正文 小姐你居然说王爷是负心汉
凤临雪又对着他行了礼,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妾身不过是实话实说,王爷若是不喜欢听实话,妾身以后不说就是了,时候不早了,王爷还请上车吧。”
说完,也不管 墨夜城是什么反应,直接从他身上走过,径直走向最后一辆马车。
出了大门便看到,其余的几辆马车都有人上去了,只留下了最后一辆空着给她,也是装饰的最简单的一辆。
对于凤临雪来说,豪华或简单都无所谓。
再豪华的马车坐着也一样的受罪。
地面上大多扑着青石板,地板表面凹凸不平,马儿一蹦跑起来,就颠簸的不行,根本就不像里形容的那么舒服享受。
“小姐,王爷好像很生气,脸色很不好呢。”
随行额丫鬟掀开轿帘,采采扶着她上了马车。
上车后,凤临雪便歪倒在一旁,闭上眼,不以为然道,“不管他。”
采采愣了一下,惊讶道,“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就连奴婢都吓了一跳,小姐你居然说王爷是负心汉。”
凤临雪掀掀唇角,“难道他不是吗?有了新人忘旧人。”
“小姐你心里就算这么想的,也不能说出来啊,王爷听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在采采看来,凤临雪的胆子太大了。
大概。。她是第一个敢当面说 墨夜城是负心汉的吧。
采采心里很担心,也很着急。
王爷本来现在就不怎么待见小姐了,小姐不但不知道要想办法讨好他,还骂他是负心汉,给他脸色看,岂不是将王爷推之门外吗?
凤临雪冷哼一声,“我才不在乎他是生气还是高兴,采采,我问你一件事情。”
她忽然睁开眼,脸上的表情从所未有的认真严肃,“是不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会跟在我身边?”
这一点很重要。
她必须在事先就问清楚。
不管采采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采采见她神情认真,先是疑惑的看了她片刻,然后也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望着她道,“小姐在哪儿,采采就在哪儿,采采八岁的时候就跟在小姐身边了,小姐就是采采最亲最亲的人。”
凤临雪点点头,话语奇怪道,“好,记住你的话,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采采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想要开口询问,又见她一副不愿意再说话的样子,只能将所有疑问都憋在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现在的小姐变得很不一样了呢。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但。。说话做事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小姐有多喜欢王爷,她是最清楚的。
可现在,说起王爷的时候,她脸色冷漠,神情漠然,就如同是谈论着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那样的漠然,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绝不可能装得出来。
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文 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吧
采采进宫的次数并不多。
每一年,要不就是宫里来了什么贵客,要么就是太后皇上的生辰,抑或是年底的节期进宫一次,总的算下来,一年也就三四次的机会进宫。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处处银装素裹,枝头上的积雪压了厚厚一层,在阳光下融化的速度极慢,太阳照下来,照的落雪亮晶晶的,一眼看去,明晃晃一片。
下了轿,凤临雪跟在 墨夜城的女人堆里。
墨夜城这次进宫带的女人并不多。
除了他的正妃,就是两个侧妃了。
还有一个比较受他宠爱的凌庶妃也有幸跟在身边,大概是第一次进宫,凌庶妃满脸新奇之色,看到什么都觉得有意思,掩着唇低声说着什么,唇角带着浅浅的笑。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快。
从王府出发的时候天还亮着,到了皇宫不久,暮色很快来临。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领路的几个宫女手里提着精致漂亮的宫灯。
穿过长长的走廊,又七拐八拐的走过几条小路,终于到了今晚的目的地。
园子里热闹得很,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
墨夜城出现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停止了讨论,一致回过头看着他。
沾了他的光,凤临雪觉得自己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城王爷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大堆人围了过来,各种阿谀奉承的话连绵不断的说了出来。
“城王爷,听说皇上最近有意让城王爷帮着一起管理国事,皇上对城王爷真是看重啊。”
“城王爷不但处事英明,对皇上又一片孝心,怪不得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就是城王爷了。”
凤临雪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念头。。
这群马屁精,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吧。
好在墨夜城似乎也不喜欢被人拍马屁,没等到众人说几句,就推辞着从人群堆里离开了。
凤临雪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要她继续留下来听各种各样的马屁,她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忍受不住偷偷溜走。
一会儿来了一个太监,白脸红唇,长得很秀气的样子,扯着细细的嗓子喊道,“众诸位大人快入座,皇上就要来了。”
很快,热闹哄哄的人群就散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不过,可没有人敢在皇帝来之前坐下。
片刻后,又听到太监扯着尖尖细细的嗓子拖长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天子坐在御撵上。
凤临雪抬头极快的瞟了一眼。
皇帝看起来很年轻,四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很好,脸上几乎都看不到皱纹,长相俊美儒雅,身为一国之君,他身上自有一种尊贵和威严的气质。
也不像一般的中年大叔那样发福, 瘦瘦长长,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正文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也不像一般的中年大叔那样发福, 瘦瘦长长,放在二十二世纪,那就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后面的凤撵上坐着的是皇后。
明艳动人,美艳不可方物,比起一般的女人,母仪天下的她显尊贵和优雅。
众人跪下行礼,高呼皇上万岁。
帝后入了坐,皇帝声音平平道,“众位爱卿平身吧。”
等到众人坐下后,皇帝又说道,“今天的晚宴是为了云奚国的公主所设,朕在此册封容月公主为贵妃,以后,云奚国和洛国就是一家人了。”
一个穿着明显异于洛国人的男子走了出来,半跪在地上道,“臣等代公主谢皇上恩典,公主身体娇弱,赶来云奚国的途中病了,所以不能出席晚宴,等公主病愈后,会亲自去向皇上皇后谢恩的。”
皇帝点了点头,又让人赐了他一杯酒,似无意的在人群里扫视了一番,微挑眉头,笑道,“朕听说这次四皇子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人?”
使臣微笑道,“容楚殿下有点事情耽搁了,会迟一点再入席。”
听到容楚两个字的时候,凤临雪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从采采嘴里听到容楚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一个喜欢研究毒药的皇子。
一个喜欢在漂亮女人身上试毒的皇子。
一个据说。。。还长得十分绝色的皇子。
关于容楚的传闻太多太多,不管是他将自己最宠爱的侍妾拿去试毒,还是他出生就会说话的骇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有强烈的欲望想要去认识他,尽管,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在这样的宴席居然会迟到的人,大概也只有那个说话行事不按常规出招的容楚殿下了吧。
皇帝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的表情,点了点头,笑道,“四皇子做事一向如此,罢了,不用等他了,先开席吧。”
宴席上的山珍海味已经吸引不了任何人了。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不在吃上。
云奚国这次带了一拨美艳的歌姬和舞姬,在演戏开始后,就拿出了第一个节目。
舞姬身上穿的衣服极少,小蛮腰全露了出来,随着腰肢的扭动,舞裙上系着的铃铛也发出了销魂的叮当声。
红色面纱半掩的脸,惹祸曼妙的身材,火辣挑逗的热舞,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男人们个个看得口干舌燥,气息急促,眼珠子几乎都快落在妖娆的舞姬身上了。
凤临雪不由得就看向 墨夜城。
他也是个男人,在看到一群热火的尤物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脸上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
墨夜城坐的端端正正,目光触及舞池中的妖娆舞姬,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尤其是其中一个舞姬都对着他抛媚眼了,他还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啧啧啧。。。
他还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美人主动献媚,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怪不得她寄居的这具身体长了一张绝色的脸,依旧不得宠爱了。
看来, 墨夜城并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男人。
正文 老虎身上拔毛的感觉可真不错
光是长得好看的女人,引诱不了他。
她正要收回目光,忽然, 墨夜城转头,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跟她的目光撞在一起,微微眯了眯眼,墨玉般的眸子里又浮出了几丝探究和不悦。
她知道在宴会上, 墨夜城顾忌身份面子,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就故意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先是吐吐舌头,然后又翻了个白眼。
成功的看到 墨夜城怔了几秒,眉头一蹙,眼里就有怒火燃烧起来。
她越来越放肆,想了想,伸出手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
大拇指朝下,是不屑的意思。
墨夜城不可能看得懂。
但。。。在她做了鬼脸又比了手势后, 墨夜城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点。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估计着他大概会冲过来揍她了。
在老虎身上拔毛的感觉可真不错。
尤其是对方都怒火中烧了,却又拿她没办法,感觉就更爽了。
很快,云奚国舞姬的表演就结束了。
接下来,换上是的洛国的舞姬表演。
舞曲刚刚跳了三分之一,云奚国的使臣再一次走出来,在众人惊讶疑惑的目光中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歌舞表演再好,看多了也觉得乏味,下臣听说城王爷娶了一名才色双绝的女子为妻,下臣还听说那名女子可是洛国的第一才女,城王爷当初就是听了她的一首曲子动了心,才让皇上指婚,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城王妃弹奏一曲,也好让大家饱饱耳福。”
使臣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几声娇媚如骨的笑声。
冷如宣手里拿着丝帕半掩着脸,轻笑道,“想不到使臣对我们洛国的事情也很了解,你说的没错,王爷和临雪妹妹正是一曲定终身,说起来,妾身也很想听听临雪妹妹弹奏那首让王爷一听倾心的曲子呢。”
“不。。”
采采几乎是马上就开口反对。
只说了一个字,就见凤临雪使了眼色,对着她摇了摇头。
凤临雪不出声,只是看着 墨夜城。
她的手虽然恢复的很快,伤势也快要好了。
但。。想要弹琴什么的,只怕还是不行的。
这一点,冷如宣也很清楚。
她却开口附和着云奚国使臣的话。
凤临雪在心中冷笑一声。
她背负着洛国第一才女的名声,此时更是代表了整个洛国。
如果。。她表演砸了,让皇帝丢了面子,一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冷如宣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整她的机会啊。
“既然云奚国的使臣想要听,萧王,你就让凤家那丫头弹奏一曲。”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对这件事情也很有兴趣,笑着说道。
墨夜城沉默了两秒,看着凤临雪道,“你去弹奏一曲。”
该死的臭男人。。。
难道不知道她手指受了伤,根本就不能弹琴吗?
更何况,她又不是真的凤临雪,哪里会弹什么古筝。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似乎都对能让墨夜城一听倾心的曲子很感兴趣。
正文 朕都迫不及待想要看了
似乎都对能让 墨夜城一听倾心的曲子很感兴趣。
皇帝一开口,便是金口玉言,不能不遵从。
违抗圣意,可是砍头的大罪。
但如果不违抗圣意去乱弹奏一番,丢了皇家的脸面,也是不小的罪名。
现在的情况没办法让她慢慢考虑。
凤临雪硬着头皮站起来,万众瞩目中走出去,跪在地上,垂头道,“皇上,臣媳觉得歌舞弹曲都没有什么新意,使臣的意思也是想要看点新奇的,不如就让臣媳表演点别的。”
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看着她道,“哦?不表演歌舞,也不弹奏曲子,那你想做什么?”
凤临雪笑了笑,微微抬头,“臣媳想要表演的是一种叫做魔术的节目。”
“魔术?”使臣一脸的疑惑,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
凤临雪慢慢的解释道,“是一种障眼法,施展魔术的人可以凭空出现一些东西,也可以瞬间让这些东西消失,不过,要表演魔术的话,我需要一些道具。“
一时间,所有人的兴趣都给带起来了。
凤临雪所说的魔术。。听起来就跟妖法一样。
皇帝对魔术的兴趣显然更高,“听起来很有意思,朕都迫不及待想要看了,使臣觉得如何?”
“的确很新奇,下臣从没有听过什么魔术表演。”
皇帝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凤家丫头,你需要准备什么道具?朕马上让人给你拿来。”
“皇上,臣媳可以自己去拿吗?”凤临雪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还好,不管是皇帝还是云奚国的时辰,对魔术表演都很有兴趣。
否则,坚持要她弹琴的话,她一定会给洛国丢脸的。
魔术表演?
墨夜城微眯着眼眸,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流光。
他认识凤临雪整整三年的时间了。
嫁入王府的那一年里,他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两人天天如胶似漆。
他自认对她不说有十分的了解,但也有五分。
他怎么就从没有听她说起过会什么魔术?
凤临雪很快就准备好了。
她要表演的近景魔术,也就是近距离观看的魔术,它具有与观众互动性近景魔术强,对细节手法要求高等特点,因为与观众面对面接触,观众又常常可以触摸表演物,往往带来的震撼极大。
她邀请的观众是云奚国使臣。
她走到一名宫女身前,众目睽睽下,向宫女借了一只耳环。
“大家请看,这是我刚在宫女那里借来的耳环,接下来。。”
她拿起篮子里的一颗鸡蛋,笑着说道,“我会把耳环穿入鸡蛋里,但鸡蛋却是完好无损的。”
话音刚落下,就引起一阵议论。
“怎么可能,耳环放进鸡蛋里,鸡蛋还能完好无损?”
“就是啊,这不是在说胡话吗?要是不把鸡蛋打破,怎么放耳环进去?”
皇帝也疑惑道,“凤家丫头,你确定耳环放进去后,鸡蛋还能完好无损?”
凤临雪很自信的点了点头,“皇上,如果要打破鸡蛋把耳环放进去,臣媳也就不用在各位面前表演了,因为这样的表演所有人都会。”
正文 你用的是什么妖术?
“之所以是魔术表演,就是要把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变成现实,接下来,我会请云奚国的使臣近距离观看,以防我作假,当然,各位也都可以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接下来,我会让使臣好好看清楚耳环的形状,以确定鸡蛋里的是不是我手中的这枚耳环。”
说完,她将耳环递给了云奚国的使臣。
使臣拿在手里看了几秒,客气有礼道,“下臣已经看清楚了,也记住了。”
“好,接下来,就是大家一起见证奇迹发生的时刻。”
凤临雪一手举高耳环,一手举高鸡蛋。
园子里的烛台上点着烛火。
烛火几乎包围了整个园子。
虽然是夜晚,也亮如白昼。
所有人的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凤临雪的双手。
只见她忽然将耳环和鸡蛋碰在一起。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张开了拿着耳环的手,手中的耳环已没有踪迹。
她晃了晃另一手的鸡蛋,然后微笑着将鸡蛋交给了一旁的使臣,“现在,请使臣看看这颗鸡蛋可是完好无损的?”
使臣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点头道,“鸡蛋是完好无损的。”
凤临雪又接过鸡蛋,转身向前几步,双手举高,呈给一旁的太监,“请公公将这颗鸡蛋呈给皇上,再请皇上作证,鸡蛋是否完好无损。”
最高掌权者将鸡蛋上下左右都翻了一遍,点头确定,“朕给你作证,鸡蛋是完好的。”
“那么,再麻烦公公将鸡蛋呈给云奚国使臣,由他亲自砸开鸡蛋,看看耳环是否在里面。”
既然是表演给云奚国使臣看的,当然要由他砸开鸡蛋了。
使臣拿着鸡蛋,先是笑了两声,“下臣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鸡蛋里会有耳环的。”
凤临雪轻笑出声,“有没有,使臣砸开了便知道了。”
“砸啊,砸啊。”
“快砸开看看啊。”
下面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那一脸焦急的表情仿佛恨不得自己能马上砸了鸡蛋。
顿时,白白圆圆的鸡蛋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使臣从宫女手里接过小铁锤。
轻轻一砸,鸡蛋便在瓷碗里裂开了。
有人惊呼出声,“呀,那耳环真的在鸡蛋里面呢。”
使臣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不禁目瞪口呆,半晌才瞪大眼睛出声道,“这。。这不可能啊。”
他急忙从蛋清里捞起戒指,仔细的辨认了几遍,的确是他之前见过的那枚耳环。
他惊讶的都忘了礼节,指着凤临雪道,“你。。你用的是什么妖术?”
凤临雪笑颜如花,声音不大,却语气清晰,能让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妾身又不是什么妖怪,哪里会什么妖术?使臣可不能随便乱说话。妾身早就说过了,这不过是障眼法,至于其中的奥妙,妾身若是说出来了,可就没有意思了,使臣只需要说,妾身表演的这个节目你可还满意就行了。”
使臣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愣愣的点头,“满意,很满意,这是我看过的最有意思的表演。”
正文 主动讨要赏赐
长得如此绝色的女子,又能让耳环进入完好无损的鸡蛋里,不是妖精是什么?
若不是会妖法,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能做到的?
凤临雪微笑着转身,跪在地上,恭敬道,“皇上,臣媳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皇帝拍了拍手,发出几声大笑,“好,好极了,你这个表演朕很喜欢,至于你说的奥妙你不必告诉别人,一会儿私下告诉朕就可以了,朕会替你保密的。”
凤临雪顿时无语。
魔术神奇的奥妙就在于障眼两个字。
虽然在二十二世纪,人人都知道魔术是假的,可还是很喜欢看魔术表演。
原因就在于,表演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那就是真的。
如果一旦被揭秘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可皇帝开了口,她能不遵旨吗?
看皇帝大叔的心情好像很不错,凤临雪转了转眼珠,大着胆子道,“既然皇上也觉得臣媳的表演不错,那臣媳有没有什么赏赐?”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露惊讶之色。
这些人里面,也包括还在思考着她刚刚所表演的魔术的 墨夜城。
皇帝心情好,一般都会给赏赐。
但。。哪里有人敢主动向皇上要赏赐的?
这凤临雪。。就不怕会惹恼了皇上,不但要不了赏赐,还会将罪于她吗?
墨夜城皱了皱眉头,沉下脸,低声呵斥道,“雪妃,不得无礼。”
凤临雪看也不看他一眼,胆大包天的望着坐在龙椅上皇帝,“只要是皇上的赏赐,不管是什么东西,臣媳都会很喜欢的。”
“临雪,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怒斥响起,却不是墨夜城的声音。
凤临雪转过头看去,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长得。。嗯。。极其的俊美。
在座的所有人里面,除了 墨夜城,他的容貌就是最好的了。
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品官员的朝服,头束玉冠,皮肤白皙。
俊美如玉四个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男子。
只是看了一眼,凤临雪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能坐在第一个位置,又长得如此俊美的,必然是凤相凤云天。
风云天是当朝最有权势的重臣,凤临雪的爹爹,也是 墨夜城最大心腹大患。
凤临雪的绝色容貌大部分是遗传了他的基因。
父女两人长得极像,尤其是眉眼,几乎生的一模一样。
“凤卿不必动怒,这凤丫头并没有说什么让朕生气的话,朕倒是觉得她很有趣。”
凤云天低头,恭敬道,“就算皇上没有生气,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居然敢跟皇上开口讨要赏赐,都是微臣一向惯坏了她,才让她这般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微臣管教不严,还请皇上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