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妖孽,一魅惑众生的妖。
而自己,竟然有幸得到他如此深情的对待,她云晓晓又何德何能?
她应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跟着他走,哪怕他是妖,只要他能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是妖又有何妨?
可是为什么她竟然在犹豫,竟然无法一口就答应他,为何,心中还在担心在另一个人的安危。
轩辕澈,她竟然在担心他,十天之后,他回来钰国吗?
若是真的来了,东陵凰一定不会放过他。
自己若是就这样走了,轩辕澈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虽然,她对雪陌有着自己也弄不清的感情,可是,那究竟是什么感情?爱情,抑或是友情?
若说是爱情,似乎,也太不靠谱了一些,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加上这次,不过两次,如何会爱上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人,说是一见钟情也未免太假了一些。
若说是友情,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她结识了那么多的朋友,岂能不知道朋友之情是怎样的?
对雪陌的感觉,似乎比爱情少了那么一点,比友情多了一些,够暧昧,却不是爱。
你可愿意跟我走5
对上他柔情满眶的眼,晓晓狠了狠心,推开他的手,在他一脸手上的表情中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后退几步,凝视着他水光盈盈的眼,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雪陌的身子微微一颤,天鹅绒一般轻柔的声音带着受伤的情绪,“为什么?还是介意我是妖么?”
晓晓摇摇头,“虽然,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可是,现在,你对于我来说,只是。。。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我,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走。”
雪陌神情哀伤的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只是陌生人。。。对不起,香儿,我经常会忘记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是我太傻了,以为即便是经过了千百年,你依旧还是我的香儿,我心心念念想着的,爱着的香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雪陌,我。。。”
那双魅惑众生的眼装进了无尽的悲伤和孤寂,他自怀中掏出了一只荷花样的手珠,递到了晓晓的面前。
“这原是你的,还给你吧,有它护着你,我也放心一些。”
“这是?”
碧绿色的玉珠色泽通透,隐隐泛着一层淡绿色的光芒。
“原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不过你已不记得了,带上它吧,我已在上面施了符咒,以后若是有难,对着它呼唤我的名字,我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的。”
说罢,上前拉过晓晓的手,玉珠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的,似乎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肌肤自有一种清凉通透的感觉。
“香儿,能不能告诉我,你不愿意随着我一起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吗?”
他伸手,指向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东陵凰,“是因为你喜欢上他了吗?”
晓晓抚摸着手腕上的玉珠,轻轻的摇了摇头,“与他人无关。”
雪陌原本装满哀伤的眼忽然亮了一下,赤红色的眼眸熠熠生辉,“那么,只是因为我对你而言还是个陌生人?”
等着我,我会再来的
雪陌原本装满哀伤的眼忽然亮了一下,赤红色的眼眸熠熠生辉,“那么,只是因为我对你而言还是个陌生人?”
见晓晓不出声,他泛着水光的眼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是。。。因为我是妖。。。你害怕我?”
他问的小心翼翼,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似是十分艰难。
晓晓看着他的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雪陌,虽然,我害怕妖,可是现在,我不怕你,你是妖也好,是人也好,只要是我云晓晓爱着的人,舍弃一切,我也愿意跟随者你的,现在,我对你,并无爱情,即便是我们曾经相爱,可是前尘往事我都已不记得了,爱你,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并不爱你,所以,我不能跟你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香儿,你不愿意跟我走,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我已等了你上千百年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除非,你心中已有他人,不然,我雪陌是不会放弃莲香的,以前的誓言,永不改变,哪怕是生生世世,你不记得了也罢,我还是要告诉你,雪陌会永远爱着莲香的,生生世世,永不改变。”
晓晓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语气,是那么那么的坚定,那么那么的真诚,她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任何承诺的女人,却被雪陌的一番话给感动了。
她相信他,相信他会生生世世的爱着那个叫莲香的女人。
相信他已经等了她上千年,相信他许下的诺言,无任何条件的,就相信了他的话。
眼中酸酸涩涩的,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吗?
白影一闪,唇角冰冰凉凉的,却十分柔软,是他的唇,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轻轻的松开她,他伸手轻抚着嘴角,低声呢喃道,“这是为我而留下的泪水吗?香儿,你等着我,我会再来的。”
一道白光闪过,莲香四起,再回过神来,雪陌已经消失在眼前。
三日后,大婚
晓晓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珠,沁凉的玉珠贴在肌肤上,一如雪陌身上的温度。
“夏未央,本王怎么睡过去了?”
身后传来东陵凰沙哑而慵懒的声音,晓晓转过头去一看,他正用那双漂亮迷人的眼满是困惑的看着自己。
晓晓走了过去,他伸出手,将她拉扯到床上,手臂死死的搂着她的腰,“你对本王做了什么,为什么本王会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不想再一次失去意识就赶紧放开我!”
东陵凰眼光骤然变冷,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似乎心有不甘的放开了晓晓。
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东陵凰起身坐好,将晓晓拉到床里面,为她盖好了被子。
是侍女端着药进来了,东陵凰接过药碗,舀起一勺要送到晓晓嘴边,“这次没有那么苦了,不许再吐出来了。”
药汁入口,仍然是苦涩的,却多了几分甘甜。
一碗药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着晓晓喝下了,顺手拿起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
“本王明日要进宫,你随着我一起去吧。”
嚼下蜜饯,口中苦涩淡去几分,晓晓眨了眨眼,“我随你一起?”
“是,本王忽然改变主意了,决定三日后就娶你为妃。”
晓晓一惊,“三日后。。。”
东陵凰邪邪一笑,“是啊,本王,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了。”
晓晓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东陵凰究竟又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不知道他在计划着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天后的婚礼一定是跟轩辕澈有关的。
心里不由得就担心起来饿了,轩辕澈那个傻瓜,他不会真的跑来钰国吧,若是他真的来了,该怎么办才好,东陵凰既然有心要报仇,那么,必定是有了完全的准备,到时,若他真的遇到了危险的话,该如何是好?
手腕忽然被东陵凰给钳住,晓晓回过神来,见东陵凰目光清冷的盯着她手腕上的玉珠,“这是哪来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失去意识前,她手上是没有戴着这串玉珠的
傻得可以
如果他没有记错,失去意识前,她手上是没有戴着这串玉珠的
晓晓扳开他的手,将手伸进被窝里,淡淡说道,“别人送的。”
“是轩辕澈?还是风亦辰?”
瞪眼,盖被,表情冷冷的朝他说着,“不关你的事。”
“你。。。三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怎么不管我的事了?”
闷闷地声音自被窝里传出来,“现在还不是你的王妃,你管不着我!”
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死,她要是乖乖的跟他拜堂成亲,她就不是云晓晓了,三天的时间,足够她想出一个万全的逃跑计划了。
想要用她引轩辕澈前来,他做梦去吧。
好久,都没有听到东陵凰的声音,解开棉被一看,那厮居然已经不在了。
夜半时分,晓晓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翻来又覆去,心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轩辕澈,一会儿是雪陌,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头都快给她搅晕了。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晓晓刚想要惊呼一声,嘴给人死死的捂上了。
熟悉的气息传进鼻间,晓晓心中大惊,瞪大眼看着蒙着面的黑衣人。
“是我。”
性感的一塌糊涂的声音,沙沙的,柔柔的,这个声音明明就是轩辕澈那个死变态的声音。
见晓晓冲着他点点头,他慢慢将手移开,顺着她的背脊往下移,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轩辕澈。。。”
“死丫头,是我!”
晓晓伸手,轻轻的额揭开蒙着脸的黑布,愣愣的看着月光下这张俊美的人神共怒的熟悉脸庞。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傻瓜,他真的是傻瓜,居然冒险跑来了,他知不知道,东陵凰想要他的命啊,就这样冒险跑来了,有没有想到他自己会有多危险?
“再不来,你就是别人的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
“再不来,你就是别人的了。”
他的手抚上了晓晓的脸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去理会任何和你有关的事,可是,还是忍不住来了,上辈子本王一定是欠了你什么!”
晓晓看着他眼睛下面一圈都是黑黑的,明显是没有休息好,不由得伸手抚上他的眼角,轻声说道,“没有睡好?”
轩辕澈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还不是因为你,赶着来带你走,本王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
心中不由一动,已依偎在他的怀中了,“傻瓜!”
轩辕澈低叹一声,按住她的脑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随我回去,好吗?”
“笨蛋,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
晓晓的话音刚落下,只见原本黑漆漆的寝宫刹那间就亮了起来。
一群冲进寝宫的侍卫手举着火把,自动站成两排,一人自大门右侧而入,身穿紫色烫金蟒袍,头戴簪缨银翅发簪,面容绝美倾城,嘴角挂着若有事物的笑意,秋波婉转的眼瞄向了晓晓和轩辕澈,“轩辕澈,你果真来了!”
轩辕澈将晓晓轻轻自怀里推开,面上浮起嘲讽的笑意,“你不就是想引本王前来吗?”
“你都知道了,却还是忍不住来了,看来,你对夏未央倒是动了真情。”
说罢,朝晓晓看上了两眼,见她一脸冷然的看着自己,心中竟有些无端的慌乱。
移开眼,但见轩辕澈眼中一丝惧意也没有,只是含笑看着晓晓,一股莫名的怒气堆积心底,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将他们分开。
“夏未央是本王的女人,六皇子欲要立本王的女人为妃,本王岂能无动于衷?”
东陵凰扯扯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都说英雄难关美人关,看来,果真不假,明王此时想要英雄救美,只怕是不能了,若你愿意留下来任本王处置,三日的大婚就不作算,若你欲要逃走,本王不一定拦得住你,不过明王若是离开了的话,三日后,本王不仅会娶夏未央为妃,还打算请明王的胞弟也一同来参加本王的婚宴,不知,明王觉得这样可好?”
十年前的我,你可还记得?
轩辕澈张口,正准备要说点什么,晓晓忽然将头凑近他耳后,低低的跟他说了两句。
轩辕澈脸色微变,眉头轻轻皱起,而后又舒展开来。
当晓晓自床上下来走向东陵凰的身前时,东陵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道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眉宇间蕴含着深深的困惑。
晓晓心知必定是因为自己刚才和轩辕澈的一番耳语让他甚为不解,,双手置于身后,扬着头,冲着他淡然一笑,“他若留下,你就放我走?”
“可以。”
“那好,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他说他愿意留下,不过你得先放我走。”
东陵凰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们?她的话让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跟轩辕澈何时这般亲密无间了,刚才两人的举动就像是亲密爱人一般,那一幕画面,很是刺眼。
“明王当真如此打算?”
轩辕澈仰躺在床边,环保着双手,邪魅的一笑,“为了本王的爱妃,本王应了你便是,要捉本王,尽管来就是。”
东陵凰冷哼一声,将晓晓拉到自己身边,“将他押下去,打入大牢!”
侍卫上前,轩辕澈一动不动,任由着他们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跟本王走!”
东陵凰甩甩衣袖,拉着晓晓出了昭阳殿。
“殿下,你要拉着我去哪里?”
东陵凰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大步的走着。
晓晓被他拉住,一路小跑着跟随着他。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一使劲,晓晓甩开了他的手,双手叉腰,怒瞪着他。
“夏未央,你难道对本王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东陵凰也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殿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十年前,夏国皇宫的那个质子,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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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她长大
“十年前,夏国皇宫的那个质子,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晓晓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十年前的质子,她怎么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十年前你整天跟在本王屁股后面叫本王钰哥哥的,你也不记得了?”
听到这里,晓晓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东陵凰和夏未央,十年前就认识了?他被作为质子送到夏国来,跟夏未央之间有过一段故事?
“殿下,你说的事未央一点也不记得了,自从未央被撞后,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在夏国的一切,全都不记得了,和殿下曾经有过什么来往,未央,更是记不得了。”
东陵凰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被撞过?”
“是,所以,以前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
皓月当空,辰星点点,暗蓝色的天幕下,万物似被镀上了一层银辉。
银色月光倾泻而下,东陵凰绝美的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波光流动的眼,也暗淡了许多。
不记得了,她都不记得了。。。
说好要等着她长大的,说好十年后她便嫁给他为妃的,说好了不管过去多长的时间,她心里最喜欢的人永远都会是他的。
竟然,都不记得了。
等着她长大了,等着她做他的王妃的,她却忘记了一切。
淡淡的悲伤自心底升起,低头凝视着她精致的小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一切,真的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吗?
是在怪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去看过她,是在怪他背弃了当初的诺言吗?
被当做质子送去了夏国,在夏国待了三年,离开的时候,她不过才六岁。
六岁的她,因为他的离去,哭得一塌糊涂。
六岁的她,奶声奶气的对他说着,让他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做他的王妃。
那一年,他也不过才十三岁,却正是情意萌动的年龄,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娃,就那样,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因为你是夏未央
那一年,他也不过才十三岁,却正是情意萌动的年龄,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娃,就那样,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时光飞逝,十年过去,对她,依旧是念念不忘。
似乎,这么多年来,心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傻傻的她,可爱的她,善良的她。
在夏国,人人都可以欺负他,就是一个的脸的奴才,也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唯独她,身为夏国最受宠的公主,不但没有跟着其他皇子公主一起欺负自己,还处处维护自己。
那样的情意,莫说是十年,就算是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不记得了,那么,是不是也不需要我兑现当初的诺言了?”
她现在喜欢的人,是轩辕澈吧,尽管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喜欢,心里,终究是在意他的吧。
不然,为何会乖乖的随着自己来钰国,说是解毒,可是,她的身上哪有什么毒,那日得了风寒,太医替她诊治了,若是体内有毒,岂会不知道?
是因为担心轩辕澈的安危,所以才跟随着自己前来的吧。
轩辕澈对她,亦是喜欢着吧,不然,又怎么会一个人冒险遣进钰亲王府。
即是两情相悦,自己还坚守着儿时的诺言做什么?
一个人,傻傻的,等了这么多年,原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嘴角泛起酸涩的笑,声音,也夹带着几分苦涩,“你要走,我便放你走,因为你是夏未央,所以,我东陵凰,永远也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很晚了,去歇着吧。”
说完,径直转身,踏步而去。
晚风吹来,花香袭人,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月光下,影子拖得长长的,一种说不出来的顾及笼罩着他,晓晓站在走廊上,愣愣的看着,心中,竟有些涩然。
这是东陵凰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忧伤的表情出来。
冷漠的他,邪魅的他,高深莫测的他,竟也可以露出这般忧伤的神情来。
给我点钱
冷漠的他,邪魅的他,高深莫测的他,竟也可以露出这般忧伤的神情来。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所面对着的那个男人,眼中,有着深深的落寞。
回到昭阳殿,一夜未眠。
天色刚刚亮不久,晓晓就收拾好了东西,令小人去唤了东陵凰前来。
东陵凰应该也是一夜未睡,眼睛下有些淡淡的淤黑。
“我要走了。”
晓晓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道。
东陵凰撇了一眼她手中的包袱,冷笑一声,更像是嘲讽的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本王身边?”
“没错。”
他的眼神一扫昨夜的忧伤,变得犀利又冷漠,直勾勾的盯着晓晓,眼里的寒气聚起,薄薄的一层,叫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准备去哪?”
晓晓将包袱跨在身上,伸出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给我点钱。”
东陵凰身子一怔,嘴角浮上浅淡的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晓晓收回手,撅起嘴看着他,“不给就算了,再见,我走了。”
说着,垮作者包袱就要绕过他身边,纤细的手腕他拉住,回过头,只见他一脸无奈的表情,“要多少,自己去账房拿吧。”
转头,对着门边站在的一个侍卫说道,“雷诺,你陪她一起去账房,就说是本王的吩咐,未央姑娘想取多少钱就给多少。”
“是,殿下!”
晓晓挑着眉,轻声说道,“谢了。”
说罢,收回自己的手,扭头便要走,手,再次被人拉住了。
“若是没有地方去,钰亲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晓晓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好。”
走出昭阳殿,跟在雷诺身后,去了账房。
昭阳殿内,东陵凰走到门口,对着站在一旁的其余两名侍卫说道,“派人暗中保护着她,少了一根头发,本王绝不轻饶。”
“是,殿下。”
魔宫1
“是,殿下。”
她想要离开,自己便放她离开。
权当是报答她当年对自己的恩情吧。
只是,他绝不会相信,她会这样无牵无挂的就离开。
轩辕澈还关在打牢里,她不可能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若是对轩辕澈有情,他相信,不出今晚,夏未央一定会来劫狱。
不过,轩辕夜还在自己的手里,轩辕澈最是疼爱他这个胞弟,就算是夏未央有天地的本事,能遣进大牢里来,轩辕澈会不顾亲弟弟的安慰跟她一起走吗?
昨夜,她附在他耳边,又是说的些什么悄悄话?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晓晓坐在一家名叫红云酒楼的地方,一盘青笋炒肉,一盘素炒青菜,一碗白米饭,一壶清茶。
她的眼睛斜斜的打量着邻座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
男子一身华袍,一双手生的极为白皙,手指白净修长,纸扇轻摇,发丝如墨一般漆黑,烟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五官俊美,风度翩翩。
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这人一定是出自大户人家,看那身姿,看那吃相,应该是个修养很好的男子。
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打量的目光,一转头,两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晓晓顿觉有些尴尬,男子微微一愣,随即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来。
他举起手中酒杯,朝着她点了点头,扬起头,一饮而尽。
晓晓也笑了笑,拿起茶杯,吟下一口茶。
“公子是钰城之人?”
头顶上方响起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抬头,竟是邻座的那位白衣男子。
“小弟不是钰城人,不过是游山玩水而来。”
男子轻笑了一下,指了指她右边的凳子去,轻声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晓晓一怔,见他目光友善,并无一丝算计之色,遂点了点头。
魔宫2
晓晓一怔,见他目光友善,并无一丝算计之色,遂点了点头。
“公子说是游山玩水而来,这可巧了,我也是游山玩水而来。”
晓晓故作一脸惊讶之色,“哦,这可巧了,倒真是有缘。”
白衣男子笑笑,“既然是游山玩水而来,公子可知钰国有一处地方极为出名,传说,若是与心爱之人去了那地方,一起看到暮花绽放的话,定可以白头偕老,生生世世,永远分离。”
生生世世,用不分离?
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男子的身影。
绝美倾城的脸庞,深情而忧伤的眼神,赤红色宛若宝石一般的眼眸,白衣飘飘,天人一般。
“这我倒还没有听说过。”
白衣男子轻摇纸扇,脸上的笑宛若三月春风,醉人心脾。
“不妨,你我结伴而行,一起去看看那暮色之花?”
晓晓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白衣公子,“我说,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去的,难不成,你想与我白头偕老,生生世世,用不分离?”
说罢,又暗自笑了一会儿。
白衣公子摇了摇头,“暮色之花只对有情人绽放,你与我去了也无事,听说那里景致很好,去游玩一番岂不快哉?”
晓晓心中一直担心着轩辕澈的安危,哪里有心思去游山玩水,遂摇了摇头,“怕是去不了了,我还有一些事,公子还是自己去吧。”
白衣公子沉默几秒,站起了身,抱拳道,“如此,清就只有一人前往了,择日不如撞日,这时去正好,清就先告辞了。”
“告辞!”
晓晓学着他的样子起身抱拳,一副江湖儿女的模样。
吃完饭,晓晓走出酒楼,一路上问了不少人,终于寻到了目的地。
走上前去,正要叩门,忽然,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速度极快,她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口鼻被捂住,一股异香传来,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
千百年前1
走上前去,正要叩门,忽然,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速度极快,她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口鼻被捂住,一股异香传来,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
“放开她。”
四个黑衣男子自一旁的大树后走了出来,手中执着亮铮铮的剑,指向那一身白袍的男子。
“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救她出去。”
白衣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清亮的眼眸中似是蒙上一层水雾,波光盈盈。
四个黑衣男子相互对看一眼,使了眼色,提剑上前,朝着他刺了过去。
白影一闪,他们诧异的看见,前一秒还站在他们面前的白衣男子竟然不见了身影。
“想从我手下夺人,再练上十年也还不够资格!”
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四个黑衣男子赶紧转身,又是一道白影闪过,不过短短十来秒,白衣男子抱着夏未央便已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