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下玉容歌一点不像药物发作的样子,什么症状都没有出现,可见在井水里的药物份量实在是轻了一些,所以玉容歌并没有就此一命呜呼。
想到这些,小红立即发挥她的擅长,弱喘喘地扑到了玉容歌的脚下,梨花带雨地哭道:“世子爷,你一定要救救奴婢,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是冤枉啊,奴婢压根就是被人陷害的,请世子爷相信奴婢啊。”哭着的这会儿,小红的子不断地磨蹭着玉容歌,想以此来引起玉容歌的怜惜。
你还别说,这样美艳的场景,若是稍稍定力差点的男人早就急不可耐地抱上去了,可惜这个人是玉容歌,一个对别人绝,对自己也够无的人。
他的脚,又抬起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还没一脚踹出去,倒是被安宁先行一步,将小红狠狠地推了出去。
“还真敢痴心妄想,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当着本小姐的面勾搭世子爷,你当本小姐是个泥塑的,是个摆设吗?”安宁冷厉地扫了小红一眼。“来啊,将小红给本小姐拖下去,直接杖毙,记得,什么都不要给她穿上,就让她这副摸样行刑。还有,你们每个人都给本小姐好好地看着小红行刑,瞪大眼睛地看着,好好地给本小姐记住教训。往后,要是再有人敢肖想本小姐的男人,小红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小姐。”安宁吩咐一下,踏雪就已经拖了小红出去,那小红还想叫屈,嘴里却被红乔随手拿下的一只鞋给塞住了。
“叫你还吵。”秋水看红乔少了一只鞋,倒是不忍心看红乔单跳一只脚的摸样,便凑了过去,将红乔扶着。
“红乔姐姐,我扶着你啊。”红乔倒也领,毫不客气地将上的重量压到了秋水上。
青枝在后,看着她们这对活宝,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十四章 四小姐绝不简单

那张嬷嬷本来以为安宁顶多打个小红二十板子出出气也就罢了,毕竟这人都被世子爷给碰了,总要被世子爷收在房里当通房丫鬟的。
这世子妃为了表示贤惠大度,怎么也得让世子爷觉得她心善,不会随意要人命,不是吗?可是结果竟会是这样。
小红凄厉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叫得人心底惊涑,脚底发寒,看着小红那死不瞑目,浑染血的摸样,连张嬷嬷这样久在深宅谋里打滚的人都忍不住别开了视线,可安宁竟然能够看得那般淡然。
好像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似的。
这一刻,张嬷嬷觉得,过往一直都是她小瞧了这位四小姐,恐怕整个尚书府四位小姐当中,眼前这一位才是最厉害的。
单看她这番厉色,行事狠辣,世子爷不但没说一句话,还一直陪着小心生怕惹了四小姐不高兴,就可看出,四小姐此人绝不简单。
而想到这一点,当安宁问起小红之事她该如何回禀大太太的时候,张嬷嬷便毫不犹豫道:“此事都是小红这个奴才自作自受,是她应得的下场,小姐心善,是老奴没有教导好底下的奴才,倒是让小姐受委屈了。”
“有张嬷嬷这句话,本小姐就不觉得委屈。到时,希望张嬷嬷能够在母亲面前澄清事的真相,替本小姐担待三分。”
“小姐客气了,那是做奴才的本分,请小姐大可放心,老奴一定会如实禀告给大太太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污蔑四小姐的。”张嬷嬷赶紧保证道。
“如此便好。眼下天色不早了,又闹腾了这么一出,大伙儿也该累了,青枝,给张嬷嬷一些茶钱,让底下的人买点茶喝喝,也好压压惊。”安宁一出口,青枝便拿出了一个荷包给张嬷嬷递送了过去,那张嬷嬷本不想收安宁的礼,可是一见安宁那冷冷的眸子,立即什么都不说了,赶紧收下荷包,谢过了安宁之后,便带着她底下的那几个奴才离开了。
安宁呢,处置完了小红,也算是了了一桩事,这会儿见玉容歌好像没事人似的,倒是讽刺了一句。
“世子爷,前事刚过,后事不忘,往后啊,你可要长点心,别那么轻易被人算计了。”要不是安宁确定她当时是迷晕了玉容歌的,这会儿她都该怀疑玉容歌这厮是不是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在演戏了。
那玉容歌一看到安宁怀疑的小眼神过来,他立刻收敛了放松状态,忙赔笑道:“这会儿都如你所愿了,随你处置了奴才,你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呢?”安宁当然不能说,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你的好戏啊,你配合得那么好,让我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很多准备好的台词也没用上,你说说看,她这会儿能高兴得起来吗?
而且,她还真的有些怀疑,这玉容歌对她如此处置小红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还相当地赞许,关于这一点,她有些捉摸不透这个人。
这男人不是都不喜欢行事狠辣的女人吗?她这都活活杖毙了一个人,这玉容歌好歹也得对她有些膈应才是啊。
可是他呢,一点膈应都没有,相反,他还相当喜欢她这种行事风格,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除非这件事——他本就是个知的。
“玉容歌,你老实说,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么啊。”玉容歌装糊涂到底,说起谎来一点也不脸红。
安宁呢,自然没有傻到要主动招供。
“没什么。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明天记得多添件衣袍,免得受寒了。嗯,别的,别的就没什么事了。这明天还得早起赶路,我呢就不留了,你也好好歇着,明才有精神赶路,走了。”安宁是带着心中的那么一份怀疑离开玉容歌住处的。
而本笑意绵绵目送安宁离开的玉容歌呢,在安宁的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转对上冷四跟凌五之后,他的笑容立刻就没了。
冷四知晓,主子这是要算账了。
可凌五这个笨蛋,这个时候还想凑上去提起不该提的话题。
“主子,其实那个小红——”
“凌五,你哪来那么多话要说,没看到世子累了吗?都闹腾了那么久,世子也累了,这会儿可得好好歇着了,若不然,明启程回京可就没什么好精神了。”凌五不解地看着冷四,他张了张口,想要告诉世子爷事的真相,谁知道旁边站着的冷四一脚踹过来。
“凌五,不要发呆了。世子爷该歇了,我们也该退下了。”
“冷四!”凌五揉着发疼的脚,此时他觉得自个儿万分憋屈,他这是替世子爷觉得委屈啊,凭什么那个恶毒的女人设计了世子爷不说,还倒打一耙,将这等脏水泼到主子头上,让主子尽是陪小心的。
“主子,其实——”
“凌五,走了,还在这里废话什么?”笨蛋凌五,没看出来世子爷快要发火了吗?
“冷四,你干嘛又踹我!”凌五显然很是不服气。
“他踹得好!”这冷四还没回凌五呢,玉容歌这个做主子却已经开口赞许了冷四的做法。“凌五,你是不是还觉得委屈了?觉得你明明知道小红是世子妃设计的,冷四却不能你说,你这心里,是不是无比地憋屈,是不是特不服气啊?”
“世子爷,你怎么会知道小红是世子妃设计的?”
凌五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警醒了,他这脑子一清楚吧,自然就想到了这句话那是绝对不能开口说出来的,他那可是违背主子命令私下行动的啊,一想到这个,凌五都冒冷汗了,也不知道世子爷会怎么处置他啊。

第二十五章 容忍他这一次的放肆

说到底,凌五那是万万没想到,世子爷本就是个知的,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告诉世子爷真相,但是没想到,他知道的东西,世子爷压根就是知道的。
而既然世子爷都知道了,那世子爷还能这般配合世子妃,可见其中定然是有缘由的,而他差点就坏了大事了。
想着,凌五那是后悔死了。
而冷四呢,恨不得踹死这个没心眼的。
他都三番二次地提醒过这个没脑子的了,可是他还是那么傻乎乎地往世子爷枪口上撞去,这下可好了,单听世子爷这会儿的口气,冷四就觉得这回够他们受得了。
“凌五,你是不是很奇怪本世子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对不对?冷四,你刚才一直踹着凌五,是想就此瞒过这件事,对不对?你们两个,自己说说看,本世子先前是如何吩咐你们行事的,本世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不许你们去查世子妃,不许你们去盯着世子妃,可是结果呢,你们又是怎么做的?你们听了吗?”玉容歌这话一出口,冷四跟凌五双双跪下了。
“请主子责罚。”
“责罚?责罚你们有用吗?上一次,本世子已经记着你们一次了,这一回呢,还责罚?不用了。既然你们连本世子的命令都可以不遵从,那么往后就不必呆在本世子边了。”玉容歌这么说,事态可就严重了。
“请主子息怒,属下罪该万死,请主子息怒。属下自知犯了大错,不敢求主子饶恕,只是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往后属下若是再犯错,不用主子赶人,属下自会以死谢罪,还望主子能够再给属下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冷四跟凌五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罚,这可比让他们去死更加难以接受。
他们二人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在镇南王府长大的,跟世子爷的分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亲人更确切一些。
他们将主子看成是他们的天,他们的一切,这会儿玉容歌要赶他们走,他们那是宁死也不想走的。
而玉容歌呢,眼见得冷四跟凌五这般,倒是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呐,玉容歌似想起了过往,良久,他做了决定,肃然道:“冷四,凌五,你们要记得,事可一,可二,却绝不可三,这一次,是第二次,我可以不赶你们走,但是再有下一次,你们就别怪我冷血无。”
“谢主子。”得了玉容歌这答案,冷四跟凌五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他们二个暗暗告诫自个儿,一定没有下一次,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他们以项上人头保证,冷四跟凌五在心中发誓着。
他们之间发生的这段插曲当然安宁是不会知晓的,也正因为她不清楚这一段,所以往后面对玉容歌的时候,神色那是相当地自然。
清晨,天色尚未大亮之时,青枝等四大丫鬟已经早早地将打点出来的行李放到了马车上去。随后,张嬷嬷几人也起来了,她们几人的行李自然在前一天就已经打点好了,这会儿安宁那边收拾妥当了,她这边自然也将所有的行李包都给收拾到马上上安顿好了,只等安宁一声令下,便可随时启程。
至于玉容歌那边,那安宁既然答应让玉容歌一起同行,她自然不会提前启程,将玉容歌主仆三人偷偷地给甩开了。
所以这会儿见玉容歌主仆三人还没过来,安宁便吩咐边的青枝走一趟,去瞧一瞧玉容歌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小姐,奴婢这就过去。”青枝刚点头要去玉容歌那边瞧一瞧状况,谁料到一转,她们便看到玉容歌主仆三人走过来了。
那安宁看着玉容歌一轻便,侧的两个侍卫也是,只各自背了一个包袱,其他多余的一件都没有,倒让安宁看得抽了抽嘴角。
“玉容歌,你确定这么点行李就够了?”
“除了我需要换洗的两衣服,还有我用的药物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好带的,这路上要是缺什么了,到时候花银子买便是了。”其实玉容歌更想说的是,这不是有你安宁在吗?你这马车上大包小包的,该用得上的全都带上了,那他还需要带什么,根本就没那个必要,不是吗?
这安宁幸好是不知道玉容歌心中所想,若不然,她肯定一拳过去,揍扁这个家伙的鼻子。这会儿的她啊,只觉得玉容歌这家伙虽然聪明,但是毕竟是个没个历练的,肯定很少出门,所以啊不知道这出门在外,可不是什么都能用银子来解决的。
这有时候啊,银子说不定什么用处都没用,尤其是玉容歌这样随时背后被人暗杀的,那银子啊,这一路上带着恐怕不会是幸事,反而是一件麻烦事。
不过,有张嬷嬷几个在,安宁也不便说些什么。她想着,反正她准备的够充分了,哪怕是风餐露宿的,也不用担心到不了京城,因而也就不再去纠结玉容歌的行李问题了。
“玉容歌,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安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吩咐道:“青枝,踏雪,红乔,秋水,再仔细检查一次,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启程吧。”
“是,小姐。”青枝等四人听从了安宁的吩咐,再次检查了行李,发现没有遗漏了什么,便向安宁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妥当了。
那安宁得到答案,便不再说什么了,她自个儿先行跳上马车,接着就等着她的四个丫鬟也跳上来,谁知晓跳上马车的不是她的四个丫鬟,反而是玉容歌这位世子爷。
“你怎么会上了这辆马车,我的丫鬟呢?”
“在后面的马车上,跟我的两个侍卫呆在一块儿。”玉容歌跟谈论天气一样,自然得很。安宁打开马车的帘子往后看去,果然,她的四个丫鬟在后面的马车上,而冷四跟凌五骑在快马上,就在那辆马车的外面。
甩下帘子,安宁皱了皱眉头,她想着跳下马车去跟她的四个丫鬟呆在一块儿,那玉容歌却是速度极快地躺了下来,他的头就那般地靠在安宁的膝盖上。
“玉容歌——”
“嘘——先别说话,我累了,昨晚都没睡好,你就当怜惜怜惜我,让我这会儿安静地躺会吧。”说着,玉容歌就闭上了他的眼眸,他睡得很快,似一沾就睡着了。
安宁见此,很想将玉容歌推到一边,却在抬头那一刻,视线扫过玉容歌那张过于苍白容颜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是心软了。
算了,就当她行善事吧,毕竟他是一个病人,不是吗?
何况,万一要是休息不好,累坏他的子骨,最后倒霉的可不就是她们这群人吗?
所以就为了自个儿没有麻烦考虑,安宁容忍了玉容歌这次的放肆。

第二十六章 怪异的世子爷

不过,空山寺出来的这条路压根不好走,一路尽是坑坑洼洼的,所以这马车一路过来,总有一些颠簸。
而在这样的颠颠撞撞中,一般人觉得股都快要被颠散了,玉容歌却能睡得那么安稳,那么香甜,一点也不受影响,倒让安宁见了,有些愕然。
按理说,玉容歌这样的,长年累月在那种恶劣环境下活下来的,恐怕晚上连睡觉都不敢睡着了才是,怎么这会儿他竟然能够睡得这般踏实,他难道就不怕这个时候忽然冲出一批黑衣人来,要了他这一条小命吗?
还是他很自信,自信到非常确定他能够刀枪不入,是练过铁布衫之类的硬功,所以不怕任何人的刺杀?
望着玉容歌的睡颜,安宁纳闷了。
“嗯。”这个时候,睡梦中的玉容歌却忽然翻了一个,唇角微微扯动,似在梦呓着什么,倒将安宁吓了一跳,赶紧坐好,不敢再盯着玉容歌的睡容看了。
这会儿只见她将头轻轻地靠在车板上,装成在闭目养神着。
而玉容歌呢,抬眸看到安宁颤动的睫毛,唇角莫名地勾起一抹明灿的笑容来。当然,玉容歌是不想被安宁发现他压根没有熟睡,自是很快又闭了他那双眼眸。
当然,一开始,玉容歌是扮演着熟睡的,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还真得睡着了,这一次,他若安宁先前想得那般,睡得极为深沉,极为香甜。而安宁呢,虽一直在闭目养神着,但一路上却并未因此而睡了过去。
因而一旦有什么动静,她立即就清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马车怎么忽然停下来了?”马车的门帘被一个人给挑开了,那个人是玉容歌侧的贴侍卫凌五。
安宁见来得是玉容歌的人,而不是她的人,倒是有些意外,而凌五在见到马车内玉容歌跟安宁之间的景时,更是心中一震。
世子爷从来不会跟任何女人这般亲近的,通常在女人还没靠近世子爷三步的时候,世子爷就已经开始戒备了。自然世子爷也绝不可能会在荒郊野外睡得这么沉,尤其还是睡在一个女人的膝盖上。
这会儿他都挑了门帘了,而世子爷却还睡着,这还是头一回会发生的事。
而安宁见凌五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由地想起了目前玉容歌还睡在她的双膝上,便忍不住地抬手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她这么一咳嗽,凌五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哦,回世子妃的话,事是这样的,眼看这时辰差不多了,前面有个茶铺,世子爷刚好可以停歇下来喝药了。”自从玉容歌那番警告之后,凌五对安宁的态度显然跟往常大不一样,面上恭敬得很,当然这会儿更是打从心底地对安宁产生了敬意。
那安宁听得凌五这般说,倒是点了点头。“既是这样,那么吩咐下去,大伙儿都在前面的茶铺坐下来喝个茶,歇歇脚再走吧。”
“是,世子妃。”凌五遵了安宁的命令,放下马车的帘子,转去了后头说了安宁的吩咐,如此,一行人都停了下来。
安宁稍稍舒展了一下双臂,又揉了揉肩膀,看玉容歌还没有苏醒的痕迹,倒是用手推了推。
“玉容歌,醒一醒了。”
“怎么了?”玉容歌迷迷糊糊的,似不太愿意起。
“你的侍卫说你差不多该喝药了,还不赶紧地清醒清醒。”
“又喝药啊。”玉容歌听着喝药,眉间立即便有了一道皱痕,他似在嘟嚷着。“不喝,少喝一次没什么的,反正喝了跟不喝也没什么两样。”他自个儿的子骨他自个儿清楚,少喝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倒是安宁,听得玉容歌这般孩子气的话,双手毫不客气地将玉容歌给推到了一边。“你不喝药随你,可是你不能再这般躺着了。”安宁的双膝被玉容歌躺得都有点麻了,她腾出双脚来,舒展了一番,又道:“还有,我要下车去茶铺吃点东西歇歇脚,你的话,随你,愿意呆在马车上就呆着,不愿意的话当然也可以跟我一道儿下车。”
玉容歌听得安宁这般说,忍不住弯了眉眼,不由地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安宁看着玉容歌对着她莫名地发笑,有些讶然,而玉容歌却摇摇头,并没有给安宁答案。
“没什么,只是想笑而已。”
“发什么神经,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毛病。”安宁甩甩头,挑了门帘便跳下了马车,这时,青枝等四人看到安宁从马车上下来了,她们四个齐齐地往安宁的方向赶过来。
“小姐,世子爷他——”临上车的时候,玉容歌非要跟自家小姐一个马车坐着,将她们四个赶到他的马车上,这让四大丫鬟有些不满,又碍着玉容歌是自家小姐的准姑爷,不得不耐住了心中的不满。
安宁见青枝四个这般摸样,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见她笑了笑。“你们还真是想多了,世子爷可没动那个心思,当然,他若是敢动什么歪脑子的话,你当你们家小姐是个摆设啊,会任由他胡来吗?”是啊,她们都差点忘记了,这先前的子过得太过平静了,以至于她们都快要忘记了自家小姐狠厉果决的一面了。
“另外,你们觉得以世子爷那么一个子,他动得了歪心思吗?”安宁没好气地扫了青枝等四个丫鬟,那青枝等人顺着安宁的视线,刚好看到凌五伺候着玉容歌从马车上下来,她们看着玉容歌那单薄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一个个羞愧地低了头。

第二十七章 进了黑店了

“这都要怪红乔,说什么——”秋水不好意思说出那羞人的话来。
“哎,好你个秋水,先前你自个儿不也担心来着吗?这会儿倒全怪我了。”红乔不服气地跳脚道。
“要不是你在那里信誓旦旦地说,又举了那么多事实例子出来给我们听,我们哪会这么担心啊。”秋水瞪圆了她那双杏眼。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说得可全都是事实啊,那都是真实发生的例子,再说了,我那么说也是全想着小姐啊。青枝姐姐,你倒是评评理,我说得可对?”这种时候,红乔通常是将踏雪算在四人之外,她拉过青枝的手,非让青枝给评理不可。
青枝见此,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难道没有发现吗?小姐都走了,你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小姐,等等我们。”红乔跟秋水听到青枝这么说,她们两个立即停止了争吵,赶紧跟上了安宁的脚步。
留下青枝跟踏雪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她们两个每次都这般扛着,小姐倒也不管,真是头疼。”青枝这个和事老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倒是踏雪,忽然说了一句。
“其实有时候她们吵一吵也好的。”在空山寺的子一向过得平静如水,如果边的人都像青枝的子,或者像她踏雪,那么小姐会闷坏的。
青枝想了想,回味了踏雪说的话,倒觉得有道理的。
也是,若是没有秋水跟红乔一直吵吵闹闹的,这在空山寺的子也就过得太无聊了。
看来,小姐任由她们两个闹腾,显然也是凑趣了。
笑着摇摇头,青枝赶紧跟了上去。
出门在外,自然不能跟在家中相比,这个茶铺简陋得很,能做出来的菜也没几道,不过是一些农家常吃的平常菜而已。
不过,能吃上一顿腾腾的饭菜,安宁也就很知足了。只是,细心的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个茶铺的不妥。
这老板娘跟底下的伙计很明显是个练家子,这一发现,不得不让安宁多留了一个心眼。
“青枝,你们几个去四处转转。”通常安宁这般说的时候,那就是有况了,青枝等四人听得安宁的暗示,四人点了点头,各自暗中去探查了。
很快,在她们这一桌饭菜还没有上齐整的时候,青枝她们四个都回来了。
“小姐,你猜测得有道理,这家茶铺是个黑店。”
“黑店?”难道不是跟小红一条线上派来刺杀玉容歌的吗?
“是啊,小姐,是个黑店,那老板娘手脚利落得很,奴婢刚才看到她亲手杀了一个人。”说到这里,秋水忍着恶心道:“小姐,你可记得了,等会千万别吃包子,尤其是馅的。”
“不单单是包子,恐怕连一个菜都动不得?”
“怎么?踏雪你那边还有别的发现?”秋水以为踏雪那边发现了更为恶心的事,没想到踏雪只说了饭菜都被下了蒙汗药了。
“那就是说,除了蒙汗药,他们也就没做什么其他的了,对吧?”安宁问道。
“没错,他们除了在我们的饭菜中下了蒙汗药,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异状。”青枝回着。
“那就好,只要确定是个黑店,那就没什么了。记得,等会我不动,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白吗?”只要不是派来追杀玉容歌的那批人,是个黑店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
青枝等四个丫鬟也是这么想的,因而点了点头。
接下来,她们倒也安然得很,不再特意戒备什么。倒是冷四,发现了这家茶铺的况后,立即便告诉了玉容歌。
“主子,这家店是个黑店,这饭菜里全被下了蒙汗药。至于迷晕掉的过路人,不但被打劫了钱财不说,就连尸首都被他们做成了包子。”
“主子,既然这个茶铺是个黑店,要不要我跟冷四将这里给端了?”凌五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汤上来,妥善地放在了玉容歌的面前。“主子,这药汤煎好了,赶紧趁喝了吧。”
又是喝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不喝药呢?
老实说,若不是他父母之仇还没有得报,若不是怕外祖母伤心难过,他早就不想拖着这个破败的子存活在这个肮脏的人世了。
如今,又多了一个她。
现在的他,还真的有些犹豫了。
不知道以他现下的状况,他该不该将她卷入到这场是非当中来。若说要放开她吗,他这心头闷闷的,很不愿意这么做。
但若不放开她的话,恐怕她也很快会被那个人列入刺杀的名单之中,从此,她的生活也将血雨腥风,这一点,又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