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歌呢,笑着摇摇头,很是无奈道:“宁儿,就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这次你算着时辰,要是再过半个时辰,冷四还没回来的话,我就不让你等了,可好?”
玉容歌如此跟安宁打着商量,安宁呢,倒也不好一走了之,便耐着子,决定再陪着玉容歌等半个时辰吧。
“说好了啊,就半个时辰,多一刻我都不等,记住了啊,玉容歌,等会可别说我没耐心啊。”安宁可是将丑话说在前头了,她还将沙漏设定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然后倒置在那里,开始计算时辰。
玉容歌呢,见此,自是依了安宁的意思。
“行,就半个时辰,绝不要求你多耽误半刻,这样,宁儿可满意不?”玉容歌软语温言地哄着安宁,又顺手从榻边拿了一本棋谱放到安宁的手上。“若是无聊的话,那就先看会儿棋谱吧。”
“我对棋谱压根没兴趣,有这功夫,我还不如研究研究毒经呢。”说着,安宁从榻底下拉出一个暗格子,从中取出一本毒经的书籍出来,摊开到上次阅读过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那玉容歌呢,见此只好自个儿拿起那本棋谱研究起来了。
他们二个,一个研究着毒经,一个呢,研究着残局妙棋,二人都看得很投入,似完全沉浸在了他们的那个世界里。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正如案台上的那个沙漏,眼看设定的半个时辰就要到了,安宁放下了手中的毒经,将未曾阅读的那一页折了一个角,随后将毒经塞回了榻底下的暗格子中。做完这一切,她伸了个懒腰,将案台上的沙漏恢复原状。
“玉容歌,这下没话说了吧,时辰可到了。”
“确实,时辰是到了,可宁儿你怎么不转看看,我的惊喜大礼其实在沙漏还没漏完之前就已经送到了。”玉容歌示意安宁转瞧一瞧。
安宁呢,顺着玉容歌的示意,怀着疑问地转了,当她转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冷四一黑衣地站在那里,他的旁边站着的那一位,是一青衣素色的娴雅姑娘,那是她的青枝。
竟是她的青枝回来了!
“青枝,你回来了。”这一刻,对于安宁来说,却是是惊喜的,她跑了过去,拉着青枝的手,上上下下地瞧了一个仔细。
“还是瘦了点,红乔有责任,她竟然没将你给养胖了点。”安宁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她忍不住抱住了青枝,音色有点异常道:“青枝,你回来就好了,这段子真是苦了你了,是我不好,竟然让你在大牢里呆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想出办法将你捞出来,是我无能,对不起,青枝。”
“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为奴婢做得已经够多的了。小姐,青枝在大牢里并没有受苦,一直都有苏太医给照顾着,又有红乔三餐美食送过来吃着,还有牢头精心地伺候着,不敢欺负青枝半分,所以小姐,你不要自责,青枝一点儿也没有受苦,青枝过得很好,很幸福,有小姐这般为我忙碌着,青枝就算呆在大牢里一辈子,青枝也已经心满意足了。”青枝宽慰着安宁道。
“傻青枝,哪有你这么傻的。对了,你上的伤怎么样了?都好了吗?我让红乔给你送过去的除伤膏,你都用了吗?这会儿上还留了疤痕了吗?”安宁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青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好了。
倒是玉容歌,走过来按着安宁的肩膀道:“宁儿,你这么多问题,让青枝怎么回答呢?何况,她刚刚出来,这会儿肯定是又冷又饿,你这个做主子的,在这里说那么一大堆,是想让青枝一直饿着肚子跟你说话吗?”
“对对对,玉容歌,你说得很对,都怪我这个脑子,见了青枝太过高兴了,竟然忘记了这些。”说着,安宁赶紧唤道:“红乔,赶紧的,去做几道你最拿手的,青枝最吃的小菜,去,快点,麻利点,可别让青枝等太久了。”
那红乔听到安宁的传唤,一开始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青枝竟然回来了,等到她进门亲眼看到青枝的时候,顿时激动了。
“青枝姐,你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红乔泪眼盈盈地抱住青枝,想要好好地说说话,可安宁阻止了。
“有话等会有的是时间说,这会儿赶紧去做点好吃的给青枝端上来,对了吩咐阿秀阿彩那二个丫头,赶紧去烧水房准备一些水过来,还有,让秋水拿一些艾叶过来,好让青枝泡个水澡,顺便再去去晦气。”
“知道了,小姐,我这就去传话。”红乔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青枝。“青枝姐,我们等会晚上再好好聚在一起聊聊,这会儿我还你去做好吃的。”说着,红乔快速去小厨房给青枝准备喜欢的饭菜去了。
那秋水跟踏雪一开始跟红乔一样,都有些不敢相信青枝回来了,等到她们二人看到活生生的青枝就站在她们眼前时,她们才信了。
“青枝姐,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秋水这个丫头就比较夸张了,抱住青枝红了眼眶不说,还哭了起来。
而素来清冷的踏雪呢,虽说没有秋水这般夸张,她看着青枝也是微微红了眼。“欢迎你回来了,青枝。”
“嗯,我回来了,我回家了,各位姐妹。”青枝看到这些家人,她的眼里也是泪盈眶。
其实,这次进去之后,她压根没想到会有出来的一天,她以为她能够不连累到小姐已经是幸事了,没想到她还有机会活着出来见到太阳,这是青枝做梦都没想到的事,现在却摆放在了她的眼前,你说她能够不激动,能够不喜极而泣吗?
当然,一想到她能够活着走出大牢,青枝就想到了将她捞出大牢的玉容歌,因而此时的她,对着玉容歌单膝跪道:“青枝多谢世子爷的救命之恩,他若有需要青枝的地方,世子爷尽管吩咐便是。”
“你还是赶紧起来吧,不要跪着了,这是本世子应该做得。往后你好好伺候好你家小姐,那就是对本世子最大的回报了。”玉容歌抬手一起,示意青枝起。
青枝呢,听到玉容歌这般说,她倒是起了,起的同时,她自然也应了玉容歌的意思。
“这个就算没有世子爷的吩咐,青枝也会好好地照顾好我家小姐的。”
“如此便可以了,本世子不需要其他的回报。”说着,玉容歌笑着看向侧的安宁。“宁儿,我的这份大礼相赠,算是惊喜不?”
耳听到玉容歌这般说,安宁自是明白了玉容歌之前一直对她嚷嚷着的,所谓的惊喜大礼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他的大礼就是将青枝给她带回来了。
他问着这算不算惊喜大礼呢,自然是算的,这比送她任何珍贵异宝都要有惊喜,他的这份礼物,算是送到了安宁的心坎上了。
这厮,办事如此称她的心意了,安宁还能瞧他不顺眼吗?自然不能,此时的安宁,对着玉容歌那是越瞧越顺眼,越看越满意了。
她看着这会儿的玉容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哪儿都好,哪儿都满意,简直是碧玉无暇,半分不满的地方都挑不出来了,就连她素来一直讨厌的桃花眼眸,此时她也觉得好看得要紧。
“玉容歌,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回礼?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满足你。”
她满意的结果就是会很大方,真的,会非常大方,任君开口,只要她能办到。

第一百三十章

“真的吗?”玉容歌带着温度的气轻轻地吹过安宁的耳根。“确定什么回礼都可以要吗?只要宁儿能够办到?”
“等会,等会,有些回礼你懂的,还是别想了,说点实际的。”安宁咳咳咳地清咳了几声,退开了一步,不想靠玉容歌太近,这厮说话吹出来的气喷在她的脸颊上,她很不舒服。
“宁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回礼我懂得,别想了,我怎么听得有些迷糊,不怎么明白呢?可不可以劳烦宁儿辛苦一点,说得直白一些?”玉容歌又走了一步,一双桃花眼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宁。
安宁呢,又莫名地退了一步。“我说玉容歌,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行不行?”
“这不是想着回礼吗?有些话不好说得重,得在宁儿耳边悄悄地说才行,要不然,别你底下的丫鬟给听见了,等会你可别怪我啊。”玉容歌意有所指道。
安宁呢,还真怕他说出什么羞人的条件来让青枝她们几个听见,便干脆支开了她们几个,让她们几个私底下去好好聚一聚,说说话什么的。
这等到青枝她们几个都下去了,边上没旁人了,安宁这才对着玉容歌道:“玉容歌,现在你可以说了。说吧,究竟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礼?”
“我的回礼很简单的,宁儿其实应该很清楚的。”说话间,玉容歌唇瓣凑到了安宁的脸颊上,那呼吸之间吹出来的气,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还有一些莫名地慌乱。安宁呢,郁闷了,这厮非得这么跟她说话吗?
抬手,安宁推开了玉容歌一段距离道:“玉容歌,你就站在这个位置上说话,不要靠近半分了,你放心,只要你正常说话,我肯定听得见的。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回礼?这次可不许你跑到我耳根边来说了,我这耳朵痒得很,可不想再被你吹得痒痒的了啊。”玉容歌听得安宁这般说,倒是忽然很惊诧一般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以为我这样说话没问题的,没想到会让宁儿觉得耳朵痒痒的啊,那这样,要不然换宁儿你对我吹气说话好了,我保证肯定不会耳根发痒的。”
安宁一听玉容歌这么说,倒是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我说玉容歌,你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不要耍什么花样了,赶紧直说,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这回礼要不要,我可要走了。”安宁懒得跟玉容歌这般耗着说话了,她等会儿还有事要忙呢,可没闲功夫陪着玉容歌瞎折腾了。
那玉容歌眼见得安宁有些不耐烦了,不由地有些无奈道:“宁儿你为什么就不能稍稍有些耐心呢,这般耐不住子,可一点也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以往,你可是很有耐心的啊。”
“那是,对待敌人,我自然要有耐心,可对你,我需要什么耐心,你又不是我要对付的对象,我干嘛费这个力气。倒是你,原先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干脆的人啊,最近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这般墨迹的一个人,磨磨蹭蹭,唠唠叨叨的,又时常撒,你说你怎么比女人还麻烦了呢。”安宁这评价立即就得了玉容歌一声不满的唤声。
“宁儿。”得了,又委屈上了,安宁觉得好生无奈,只能道:“行行行,我刚才说错了,你很好,真的,很好。”就凭他将青枝给她从大牢地捞出来,这个时候无论他怎么撒,安宁觉得都可以忍耐一下的。
“这还差不多。”玉容歌得了安宁的重新评价,似满意了,他脸上绽放着最为灿烂明媚的笑容,忽而朝着夜空道:“宁儿,陪我看月亮吧。”
月亮?
安宁抬头看了看天,这种天气,连个月亮的影子都没有,哪里看得了什么月亮,安宁奇怪地看了玉容歌一眼。
“你确定要看月亮?”
“嗯。”玉容歌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天上连半个月亮都没有,你看什么月亮呢?”安宁指了指天空,那里倒是有零星的几颗星星。
“反正我要看月亮,宁儿你说吧,陪不陪我看月亮?”玉容歌耍无赖的招式都出来了,安宁呢,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兴致极高的玉容歌。
“这个看月亮就是你要的回礼吗?”
“可以这么说。”
“那好,既然你要这个回礼,那我就陪你看月亮吧。”虽然天上没有月亮,可玉容歌这厮说看陪看月亮就是赠送给他回礼的话,安宁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当然,玉容歌这厮要看月亮,安宁自然得带上两件厚实的披风才行,免得到时候二人为了一个看不到的月亮而得了风寒,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儿,安宁从衣架上取下了一件银狐滚边的披风,披在了玉容歌的上,顺手又给他在脖子下面系好了一个流花结。
她自个儿呢,带了一件碧湖色的织锦斗篷,披好,系好。
这保暖工作准备妥当了之后,安宁眼睛一瞥临竹院的屋顶,对着侧的玉容歌叮咛道:“玉容歌,抱好我,抱紧了,别松手,免得到时候摔下来,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我会牢牢地抱住宁儿的,宁儿你放心便是了。”多么好的机会,能有亲近安宁的机会,玉容歌怎么会放弃呢?
这也是他要求看月亮的目的啊,只要说是看月亮,那肯定要到高处去看的,如此,他自己少不得就可以跟安宁亲近一番了。
想着,玉容歌几乎是将整个子挂在安宁上了,他的双手牢牢地抱住安宁的腰,头深深地埋在安宁的脖颈之处,一丝空隙都没有留出来。
安宁呢,如此亲近,倒是有一瞬间的僵直,随后她摇摇头,去了脑袋中闪过的念头,带着玉容歌,施展轻功,灵巧地朝着屋顶飞去。
此时,夜风吹拂着,刮过脸颊的时候,有一丝丝冷,又有一丝丝疼,玉容歌呢,赶紧将宽大的披风一扯,遮挡了风吹过来的方向,护着安宁的面容不被冷风吹袭着。
而这时,安宁已经带着玉容歌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上。
“玉容歌,你可以看月亮了。我下去一趟,拿些吃的喝的上来,免得这里太过冷清了。你呢,小心点,站稳了,可别摔下去了。”说着,安宁便要下去取些小吃上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才带着玉容歌飞上屋顶的那一幕,已经被青枝她们几个看在眼中了,因而她们早就各自捧了一盘点心,还有上好的美酒佳酿,一个个飞上了屋顶,将小吃跟美酒都摆放好了。
“请小姐还有世子爷安心赏月吧,若是还缺什么的话,就唤我们一声,我们马上就给小姐还有世子爷准备妥当,这也算是我们三个姐妹为了答谢世子爷救出青枝的一点心意,请世子爷笑纳。”
当然,这话一说完,红乔,秋水,踏雪几个很有眼色地飞离开了屋顶,她们知道,报答世子爷最好的方式,那就是留世子爷跟小姐独自相处的空间,让世子爷能够有时间跟小姐好好地培养感,所以这个时候不用玉容歌开口说些什么,她们几个便主动地退离了这个场地,将空间全然地留给了玉容歌跟她们家的小姐。
玉容歌呢,见她们几个这般有眼色,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安宁呢,倒是有些懊恼,你说,她们几个既然飞上来了,不会干脆留在这儿一起吃吃喝喝的吗?如此也好过她一个人陪着玉容歌看什么月亮啊。
不过,她想是这么想的,嘴上却是不会说出来的。
毕竟,说好要给玉容歌回礼的,既然他提出的回礼是这个,安宁也不能就此驳了他的意思,不是吗?
所以虽然这个时候看不到什么月亮,也无聊的,安宁还是陪着玉容歌一块儿吃吃喝喝着,一块儿抬头看看天空,看看那几颗天边的星星,看看那躲在云层里的月亮。
这看着看着呢,安宁实在是觉得无聊啊,这一无聊啊,她就开始数绵羊了,这一数绵羊啊,她倒是开始打瞌睡了。
此时的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子也歪歪斜斜的,旁侧的玉容歌看着有些好笑,便干脆将安宁的脑袋瓜子固定住,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好陪我看月亮的,却是自个儿睡着了。这样的事,也就宁儿你做得出来了。”玉容歌侧头望着安宁睡着的容颜,呢喃道,他的声音很轻柔很轻柔,夜风一过,就被吹散得无影无踪。
安宁呢,觉得鼻子痒痒的,莫名地皱了皱,随后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干脆躺在了玉容歌的怀中。
玉容歌呢,觉得抱着安宁是一件甜蜜又痛苦的事。
甜蜜的是,他如此亲近着安宁,可以近距离地看清楚安宁的容颜,甚至可以亲一亲她的额头,亲一亲她的眉眼,亲一亲她小巧的鼻尖,还有,还有那让他魂牵梦绕的红唇。
蜻蜓点水一般地划过,似还不过瘾,他微凉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却是不敢太过,生怕惊动了睡梦中的安宁。
如此,甜蜜就变成了一种痛苦。
“宁儿啊宁儿,什么时候你才能知道我的一片心意呢,什么时候你又能将你的那颗心给了我呢?”抱住安宁,玉容歌将头靠在她的上,期望着那一天能够尽快到来。
玉容歌如此抱住安宁,抱了有一会儿的功夫了,他虽是舍不得有这般亲近安宁的机会,却也不想安宁睡在冷风之中,他担心安宁会因此而着了凉,便也不敢让她在屋顶上多呆了。
想着这样,玉容歌抱起安宁,轻灵地便从屋顶上飞落了下来。
他的这一手轻功,倒是惊了红乔跟秋水。
“世子爷,原来你会武功啊?!”这世子爷也太黑了点吧,竟然扮猪吃老虎啊,一直以来隐瞒得这么深,若非今晚看到他施展轻功抱着小姐这般容易地飞下来,她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玉容歌会武功这件事了。
那玉容歌呢,没有被发现的尴尬,而是笑着点了点唇瓣,嘘了一声,示意红乔跟秋水不要惊动睡梦中的安宁。
随后,他抱着安宁进了屋子,将安宁妥善地安置在榻上,帮着安宁脱了鞋子,又扯了轻柔的棉被给安宁好好地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在榻边又坐了一会儿,只会静静地看着安宁的睡颜,起时,他再次在安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接着他走出去,那时,红乔还有秋水还守在门边,一见玉容歌出来了,便好奇地涌过来问道:“世子爷,你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你要隐瞒你会武的事实呢?还有,我看你的轻功比我家小姐的还要来得飘逸一些,你这轻功是从哪儿学的啊,能不能也指点指点我跟秋水啊,主要你这一手轻功实在是太俊了,我跟秋水看得都有些心动了,仰慕不已。”
“你们有一点说错了,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而是你们从未想过我会武功,就连你们家小姐也是这般想的,以为我子骨不好,自然就不会什么武功了。想来,你们也是一直这么想的,想着我一个病秧子的世子爷怎么可能会武呢,是不是?”他玉容歌从来没有隐瞒过安宁的意思,他先前不露武功,那是因为他的体不许,因为师父欧阳齐曾告诉过他,若非生死关头千万不能施展武功,否则以他的子骨,最多运功三次便会毒发生亡。
因而,这也是玉容歌一直不曾动武的关键原因。而这个原因,玉容歌自是不会告诉红乔跟秋水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们从来都是将他看成是病弱之人,而他呢,为了追到安宁,也就顺着安宁的意思,随时示弱着,只为能够得到她的关心。
而这个原因呢,玉容歌倒是没有隐瞒,就此告诉了秋水跟红乔。
这红乔跟秋水听得玉容歌这般说,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她们还真的从来没想过玉容歌竟然会武,她们一直认为他是个病怏怏的世子爷,一个随时可能挂掉,没有任何自卫能力的世子爷。
如此,一旦这个想法先入为主了,加上玉容歌也从未露过半点功夫,她们也就默认了玉容歌不会武的这个事实。
想着,红乔跟秋水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就算如此,世子爷你还是隐瞒了我们家小姐,我想,你还是需要向我们家小姐解释一番的,若不然的话,以我们家小姐的脾气,世子爷你是知道后果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安宁醒来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竟然不在临竹院的屋顶上,她第二个反应就是,她是怎么下的屋顶。
是她底下的丫鬟将她还有玉容歌带下来的吗?
安宁猜想着这种可能,此时的她,自然未曾想到是玉容歌这厮抱着她飞下屋顶的。
不过,很快,她的这个想法就改变了。
玉容歌这厮竟然一直守在她的边上,这一等她醒过来,他便张着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眸,笑意浅浅地凝视着她。
“宁儿,你终于醒了。”
安宁纳闷地看着玉容歌,不明白为何是他守在她边上,她的那四个丫鬟呢,怎么一个都不在,她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安宁目光淡淡地扫了扫四周,发现周围就玉容歌一个人,她底下的四个丫鬟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什么时辰了?”安宁问着,心里有些懊恼。这几个丫头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怎么就那么放心玉容歌守在她边上呢,她们几个也不在边上看着点,就留着这厮跟她独处着,这样真的好吗?
这安宁一想到她睡着的时候,玉容歌就在边上一直看着她的睡颜,她就莫名地浑不自在起来。
玉容歌呢,早在安宁皱眉的那一瞬间,他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戳破她此时的懊恼,只是笑着回应她道:“丑时了,再过二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那你怎么不去睡呢?你呆在这儿做什么呢?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说吗?还是等着我醒来找我算账呢?”毕竟她答应陪他看月亮的,可最后她却睡着了,只留玉容歌一个人看夜空,也算是她的不对了。
玉容歌呢,一听安宁有些抱歉的语气,他不介意地笑道:“我并没有想要找宁儿算账的意思。”
“那么,你就是有事要跟我说了?”安宁能猜到的也就是这个理由了。
玉容歌呢,点了点头,确定了她的意思。“没错,我确实有话要跟你说。”
“看来你是要告诉我很重要的事了。一般来说,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你完全可以等到天亮之后来找我说,如今,你却一直守着这里,好像生怕说晚了就要倒霉似的。如此,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值得你这般辛劳地等着我一醒来就要说的呢?”谈正事的时候,安宁一贯是极为冷静的。
此时的她,一改以往不耐烦的态度,她相当有耐心地等着玉容歌开口。
玉容歌呢,既然先前决定好了,自然就不会退缩的。
他先告诉安宁的第一件事便是青枝是如何从大牢里捞出来的,这件事他先说,那是为了后面第二件事做个铺垫,免得安宁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用前面的这个消息来缓一缓安宁的绪,让她不至于等会当场雷霆震怒。
安宁呢,听得玉容歌提起青枝之事,倒是有些奇怪。这青枝刚刚回来的时候,玉容歌没有提过什么,这会儿倒是想要对她提了,这是为何?
安宁心中有些困惑,不过眼下不是她将困惑说出来的时候,她等着玉容歌给她讲诉,便静下心来,顺着玉容歌的意思,点着头,听他慢慢讲来。
讲的过程中,安宁偶尔也会发一些单音字,比如,嗯,接着呢,然后呢,最后的结果呢。示意着玉容歌一路讲下去。
等到玉容歌说完第一件事的时候,安宁心中大概就有数了。
“你说的我都清楚了。原先我本以为你是动用了背景势力之类的将青枝给捞出来的,不曾想你是找到了证据,证明了青枝的清白,所以青枝是被知府大人判定而无罪释放出来的,这样一来,我倒是不用再为青枝的将来担心了,她头上的污名洗刷了,往后自然也无人敢道她的是非了。”
“没错,往后宁儿确实不用为青枝的名声而担心什么。”玉容歌桃花含笑道。
安宁呢,知晓了这一点,自然就难免提起了另外一个人。“那按照你的意思,玉容歌,那薛弘是不是该倒霉了?”
“这正是我想要告诉宁儿的好消息,薛弘已经在昨晚就被衙役给锁上铁铐,带往衙门审理了。”玉容歌这么说,安宁倒是摇了摇头。
“现在是个好消息,可过几天就不算什么好消息了。就算是薛弘指使杀了豹子的,到最后薛弘也不会有事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给一个混混抵命呢。等着吧,没过三天,薛弘肯定会被找了理由给放出来的。”
王法从来都是给老百姓定的,那些皇亲国戚就算是触犯了王法,最终也会找出各种借口,各种理由而安然无恙的,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也难怪寒门子弟十年寒窗了,这一朝鲤跃龙门,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