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雯低低地嗯了一声，又喃喃道：“我没事。”
“别怕。”两人离得太近，子丹轻轻拥了他一下，等楚雯反应过来，子丹已经放开他且已经往后稍稍退了退，“我认识的楚雯，不该是因为这种小事就被吓得失了神的。”
“我…不怕了。”暗色妆容下的俊脸微红，因为那个突然的拥抱。
“那我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好。”也许是因为她体贴的给了他时间适应，也许是因为她柔声的安慰，还也许是那个拥抱，总之，楚雯安心了不少。
子丹开了门，小百合已经带着两个绝色男子在外等着了，子丹扫了一眼，一个丰姿冶丽，一个清冷俊美，不可否认，都是美男。对小百合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小百合拉了两个男子进来，“这两个是冬梅和夏竹，另外还有春兰和秋菊马上就来了，他们四个可是我这百花楼的四大名花，你可得细心将他们打扮好了，要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才成。”
子丹微微一笑，“就算小百合不交代，我也自是当尽全力将各位公子打扮到最美，不知道那位公子先来呢？”
小百合将丰姿美人推出来，“冬梅你先，今晚尚书家的二小姐要来，你先妆扮好了好伺候她。”
那冬梅用眼角余光瞅瞅子丹，老大不情愿地坐到凳子上，“你可得快些化了，若是画不好，回头我还得自己化呢，总不能顶着张大花脸去见人不是！”
看他那爱理不理的样子，子丹心里明白人家是看轻她了，脸上却也不表露什么，只抬着他的下巴观察他的脸，就这个动作，又引来一句讽刺：“这化妆化得可好，我们可都是平日里要捧千金才能见到的，到白白让人又看又摸的了。”
楚雯看过去，却是一个香艳夺目的男子，一身红衣靠在门边，眼里是满满的讽刺。
子丹没应，楚雯自然也就不说话，只照着她的吩咐将棉花撕成小团放在一边。
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子丹以平和的语气问冬梅，“公子今晚是要穿这身衣服吗？”
“是。”冬梅转过脸，一脸的清高，显然也是觉得子丹在趁机调戏他。
“公子请闭上眼，我为你修眉。”
子丹拿了眉刀就开始刮，手下半点不迟疑，小百合惊叫，“呀！你怎么把他的眉尾割了？”
冬梅豁地睁开眼，子丹连忙移开眉刀，语气依旧平淡，“请公子不要乱动，要是伤到眼睛可就不好了。”又对小百合道：“这个眉形不适合他，要重画。”
“哼，若是将我化丑了，定要你好看！”冬梅哼哼两声这才又闭了眼，小百合也不再出声，子丹继续。
修好眉，选了肤色相近的粉底液均匀地涂在他的脸上，一边吩咐楚雯将东西都一一摆到桌上，或是递这样那样给她。
“这是什么？”小百合拿着那个装了粉底液的小罐，夏竹也好奇地过来打量这些没有见过的东西。
“粉底液，起到保护皮肤的作用。长期化妆容易让脸部皮肤变得干燥，甚至起斑，粉底液起到了保护皮肤及遮盖瑕斑的作用，还可以吸附之后上的粉底，让粉底不轻易掉落。”
选了与他肤色相近的粉底，用粉扑扑上。小百合又在旁边指着粉扑，“这个是什么？”
“粉扑，可以均匀地将粉底扑开，避免以手指涂粉造成的浓厚不均，让整张脸肤色更自然。”
画眉，小百合大呼，“这不是黑色？”
子丹叹气，“藏青色比较适合他。”他以为她用煤炭画呀？全是黑色。
打开眼影盒，小百合惊呼，“这胭脂竟然有这么多颜色？蓝的？紫的？灰的？”涂眼影，小百合惊叫，“为什么要将胭脂擦在眼皮上？”
子丹再叹气，“这是眼影，不是胭脂。”
“眼影？是什么？你在干什么？”又是惊呼。
子丹不答话，专心干着手上的活，楚雯好心解释：“给他画眼线，会让眼睛看起来更大更有神。”
之后的上腮红、涂口红，小百合都是惊叫连连，连一脸不屑的香艳男子都忍不住过来看她化妆和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化妆品。平日里他们化妆，那就是涂了粉，抹上胭脂，擦上口红也就完了，便是那胭脂粉底也没那么多的颜色，更不用说什么粉底液眼影眼线笔的了。
子丹往后退开，看了看，宣布：“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早吧？下次更新，明天。
9
9、第9章 ...
“太美了！太美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小百合惊赞着将冬梅拉起来，原本的冬梅就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如今被徐小姐一打扮，更是美艳绝伦，只怕见了他的女人没有不心动的！
冬梅早先听着小百合连连不断的惊叫，早就想看看自己被化成了什么样子，此时听他说自己如天仙下凡般，真是又喜又急，连连嚷道：“真的吗？真的吗？快拿镜子来我看看！”
镜子还没递过来，倒是进来了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一见冬梅先是一愣，接着咋呼起来：“天，冬梅，你、你怎么这么美？天哪，你太美了！是不是爹爹请来的那个女人帮你化的？我也要画，我也要画！”
看你们还敢小看我！子丹唇角微微上钩，得意地朝楚雯眨眨眼，楚雯回以一笑,他也为她高兴。到上一杯水递过来，子丹接过一口饮尽了，“谢谢！”不愧是她看上的人，这么贴心。
楚雯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就被跳过来的黄色人影打断，那人巴拉着子丹，“你就是爹爹请来的化妆师？帮我画帮我画，快点快点快点！”
这个小弟弟一样的男孩，清灵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满脸的雀跃，让人不忍拒绝。
小百合又是惊呼一声，“哎呀秋菊你真是的，怎么能如此拉扯徐小姐，真是没规矩！哎呀徐小姐别见怪，这孩子还小，平日里都被宠坏了。”
平日里那些个小姐见他顶多也就是摸摸手，这会儿倒是整个贴上去让人占便宜，小百合自是心里不快，这话虽是说秋菊，却是说给子丹听的，不然青楼的小倌本就干的是勾引女人的活，哪还来的什么规矩。
小百合的心思子丹猜得到，这孩子长得漂亮，又是百花楼的名花之一，不用多说她也知道是个千金难得一见的主，小百合担心她打人家什么主意也是正常，便只对小百合礼貌地笑笑，什么也没说，见秋菊得了训放开了她，便让他做到凳子上准备化妆。
秋菊年纪小，虽然得了训但训得轻，便也没放在心上，看着桌上的各种化妆品咋呼了一阵，待子丹要给他修眉了又热络道：“徐小姐，我可以叫你徐姐姐吗？”
子丹微微一笑，“可以。”
秋菊得了应笑得更甜，“徐姐姐你可要将我化得老漂亮老漂亮的！”
香艳男子嗤笑一声，“秋菊，就你这还没长开的小模样，怎么化也比不上冬梅的。”
“哼！”秋菊对着他哼一声，娇声道：“爹爹，春兰又欺负我，你也不说说他！”转头嘟着嘴：“徐姐姐，你一定要将我化得老漂亮老漂亮的给他们看看！”
“嗯，你的要求太高了，我怕我化不好，”子丹一脸为难，“又要老，又要漂亮…”
秋菊急冲冲接口，“没有没有，我没有要老。”
“咦？”子丹做惊疑状，“你不是说要‘老’漂亮？”
旁边的几人被逗得忍不住笑，秋菊一愣，不依地直跺脚，“徐姐姐，你讨厌啦~~~”
子丹忍俊不住，“好了好了不逗你，乖乖坐好不要乱动不许说话，闭着眼，不然化丑了我可不管啊！”
秋菊又是嘟着嘴，却是乖乖的闭了眼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了。
子丹手下轻快，没花多长时间便为了他化了一个清纯的妆容，配上一身鹅黄的衣裙，如邻家妹妹、呃、应该是邻家弟弟般、惹人怜爱。
镜子拿在手上，秋菊又咋呼起来，“哇！徐姐姐你好厉害！爹爹我美吗？冬梅我美吗？夏竹我美吗？”
小百合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应着美若天仙，这秋菊因年纪还小本就还是个清官，此时更是清丽纯美，连他这个男人看了都心痒痒，那群女人见了，只怕都要心如猫抓、疏麻难耐了。
见冬梅和夏竹都应着美了，秋菊才问春兰，“怎么样春兰，我美吗？”
“美，很美！今晚你就可以伺候人了，让爹爹找个女人来给你开苞。”春兰笑着坐上凳子，不理秋菊气鼓鼓瞪他，径自跟夏竹说话，“夏竹，我先化，我今晚要伺候孙首富。”
夏竹含笑点头，到是秋菊不客气地拆他的台，“哼，孙首富又没有订了你，来不来还不知道呢。”
春兰自是悠哉地玩着发梢，“没有孙首富，也会有别人，都一样。”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不要打扰徐小姐化妆。” 小百合一说话，两人自是再没吭声。看看子丹把玩着修眉刀，半天不动，小百合忍不住催促：“徐小姐，你快为春兰化吧。”
子丹仍旧玩着刀，“公子可是平日里要捧千金才能见到的，又岂是能白白让我又看又摸的？”
春兰一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红，小百合也一脸尴尬。
子丹又说：“我对各位公子并无邪念，抬着下巴也不过是要观察脸型，希望公子明白。”
“哎呀，都是春兰无礼，请徐小姐不要见怪，过后我定让春兰给你赔礼道歉。” 小百合连忙打圆场，只看冬梅和秋菊的妆容，他便知道不能得罪了她，否则失去了这个化妆师事小，只怕她到别家青楼去化妆，那可就事大了。
子丹仍旧淡淡的，“不是多大的事，道歉就不必了。如果公子还是能接受这样的打量跟碰触，我便开始了。”
春兰微微垮了脸，没说话，却也坐着没动，子丹也不再说什么，认真地开始为他化妆。
待春兰的妆化好，小百合更是满意地直拉着他看，“哎呀呀，徐小姐真是厉害，将春兰化得如此妖艳，这样的春兰只消一个眼神，只怕没有女人抗拒得了！徐小姐真是好技术！”
“哪里，过奖了。”她只不过配合他的艳丽，给他化了一个妖艳的妆，让他更加妖艳入骨而已。
经过刚才的事，春兰本以为子丹只会随随便便给他化一下，没想到她竟将他化得如此妖媚，便也高兴起来，轻轻向子丹一福，“多谢徐小姐，之前是春兰口无遮拦，还请小姐赎罪。”
子丹轻轻点头，“没什么，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多大的事，公子也不必介怀。”
见气氛好起来，秋菊又开始咋呼，“春兰哥哥今晚定能将孙首富迷得团团转！”
冬梅也打趣，“只怕是二话不说便要直扑美人了！”
这些话在妓院里说不算什么，即便是如秋菊这般没开苞的小倌也听过说过比这更荤腥的话，可对于楚雯来说，这却是他听过的最大胆的话了，虽然与他无关，可暗妆下的脸却仍是通红。
子丹见他的窘迫样，心里暗暗好笑，这样纯洁的男人，只怕也只有这种女尊世界才有了。暗笑归暗笑，还是赶了那三人，说要开始化下一个了。
虽说是退了一步，但春兰三个却谁都没走，都想等着看看子丹会将夏竹画成什么样子。
夏竹得了子丹的示意，先是朝子丹福了福谢过了才坐到凳子上。这夏竹的美跟前三人又都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是温婉柔顺却又带了丝丝冷然之气，有种竹子特有的傲骨的感觉，这样的男子，子丹觉得他不像是青楼的人。
夏竹的妆也很快画完，清冷的美人如同冰山顶的雪莲一般洁净透明，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却又怕亵渎了他，小百合又是惊叹连连，“夏竹啊夏竹，以前我只道让你要多笑，如今看来，不笑到是反而更美了！你这哪里是青楼妓子？根本就是隐居在深山中不染俗尘的仙子！”
没有太多欢喜的表情，夏竹仍是淡淡道：“爹爹过奖了。”又对着子丹福了福，“多谢徐小姐。”
“哎呀呀，徐小姐你这手艺，真真是连男子都比不上，以前我就觉得他们四个够美了，没想到一经你的手，更是美得无人能及，哎呀呀，徐小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看着他满脸的白面随着嘴巴的张张合合刷刷往下掉，子丹嘴角有些抽，“那个~~不如你也去洗洗脸来我帮你化妆，鸨爹也要漂漂亮亮的才好。”
“好好好！可是…我都已经老了…”小百合咬着帕子一角，扭扭捏捏，不只子丹，连楚雯都想要哆嗦。忍了忍，子丹憋出一丝笑，“难道小百合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快去吧！”
“那好，我洗洗就来，你先帮外面的那帮小崽子们化着。”小百合扭身出去了，顺便将四大美男带了出去，就听见外面一片倒抽气的声音，接着就有反应快的小倌抢先跑了进来要求化妆。
百花楼的小倌很多，不过这些不需要像四大名花一样精心打理，因此子丹给他们化妆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等小百合洗好脸回来，已经是化好十多个了。
子丹看看这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男子，一时没认出是谁，只商业化地笑着请他坐，直到他扭捏地摸着脸掐着嗓子问她 “徐小姐，我是不是老了？我的脸上是不是都有皱纹了？”时，子丹才认出来原来这个漂亮男子竟然是小百合！
“徐小姐？”见徐子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小百合忧伤蹙眉，“我是不是很丑？”
“没，怎么会呢。”子丹回过神来，“我只是惊讶原来小百合这么漂亮。”心中暗暗叹气，又是一个人妖美男！原本长得这么好看，可偏偏他以前涂了满脸的白面，让人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真的吗？”小百合心喜地咧开嘴，“你不觉得我老了吗？”
“不会啊。”子丹一边给他上妆一边说，“人家都说了，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你正是花朵的年纪，哪里会老。”
楚雯正在给一个小倌涂唇彩，听了这话忍不住得瑟了一下，回头来看，小百合虽然不再有年轻男子的秀丽，却仍是风韵满身，只除了经常熬夜脸色有些苍白，仍不失为一个美男。
楚雯回过头，定下心，继续手上的工作。
“真的？”小百合眼睛闪闪的。
“真的真的。不要说话了，化妆的时候不可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时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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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第10章 ...
到百花楼开门营业的时候，子丹已经化好了所有的小倌，小百合吩咐备了饭菜，便到前厅去招呼客人了，只留了子丹和楚雯在化妆间里用膳。
子丹早就饿了，此时一边给楚雯夹菜一边自己吃得飞快，“不错不错，可以省了一顿饭钱啊！”
楚雯见她吃得打仗一样，便劝她道：“你慢点吃，边吃边说话，也不怕噎到。”
子丹仍然快速地往嘴里送菜，“习惯了，以前比这忙的时候，花十分钟解决一顿饭是常有的事，常常没嚼细就咽下去了。”
“十分钟？那是多长时间？“
“嗯，也就是半刻钟不到的时间。”
“啊？那么快？难怪没嚼细就咽，可是，这样对胃不好吧？“
“是啊，所以我以前经常胃痛，胃一痛，就没有力气给客人化妆，后来为了避免胃痛，太忙的时候我就干脆不吃饭了，自己去买粥来喝，喝粥方便，又快，不用嚼，直接咽下去就行了，而且还养胃，不过有时没空去买粥，就只有吃泡面，嗯，就是一种事先煮熟后晒干了放着，要吃的时候用开水泡一下就可以吃的面。”
子丹笑着在说，楚雯却听得难受，虽然她说的清风云淡，他却有种她很难过的感觉。
“怎么了？”子丹不解地问，怎么他看起来一付想哭的样子？
“没什么，泡面…好吃吗？”
“…老实说，不好吃。或者应该说，很难吃。”说着，子丹又笑起来，楚雯看着，总觉得她笑得有些悲伤。
“以后，不要吃这么快了，如果忙到没时间吃饭，那么，我熬粥给你吃。”突然又想到，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粥，“你喜欢吃粥吗？”
子丹感觉心里暖暖的，“我喜欢吃青菜鸡丝粥，还喜欢吃皮蛋瘦肉粥。”不过，“你会熬粥吗？”
呃~~他确实不会~~~楚雯正想说，突然门被推开，两人一致望过去，只见一个小倌摇曳着走进来，子丹立即放下筷子站起来，“来补妆吗？过来这边。”说着朝另一边的圆桌走去。这里本来只有一张圆桌，小百合看化妆品摆满了桌子，便又让人重新抬来一张给她们吃饭用。
“不是的。”那小倌靠过来，“奴家小红，是来伺候徐小姐的。“
跟他来开些距离，“不用了，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小红一边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朝子丹抛媚眼，“是爹爹让奴家来的，爹爹说徐小姐辛苦了，让奴家来陪陪你，徐小姐，奴家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你的。”
“你干什么？”子丹捡起他刚丢下的外衣丢到他脸上，语气冰冷，“出去！”
小红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自己伺候，难道他做错了什么？
“我说，出去，听不懂吗？”
子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悦，小红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也知道不能惹徐小姐不高兴，只好怏怏地披了衣服出去。
这个小百合在干什么，竟然找个小倌来伺候她，也不知道楚雯会怎么想，子丹转过身，“楚雯…”屋里哪里还有楚雯的身影？完了，肯定把她当色狼了！
这龙蛇混杂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会跑哪里去，子丹一时紧张起来，正要出去找人，门外又进来一个小倌，“徐小姐，可是对刚才的小红不满意？奴家来伺候你可好？”
又来一个！心烦意乱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子丹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告诉小百合，我不需要伺候，再让人来，小心我不客气！”说完没有再看那吓傻了小倌一眼便走出去。
子丹一股子的火气，她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不会随随便便让男人占自己便宜，看来，有些事她还是要跟小百合沟通沟通，不然这一个接一个的真是没消停了。
还有楚雯，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子丹心急如焚，走了几步才发现楚雯就在门口不远处，大树的阴影下，没有光亮的地方。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子丹吐出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楚雯，你吓死我了。”
“我…”楚雯顿了顿，“我不会跑远的，你不用顾虑我，你可以…”他想说你可以放心地跟那些小倌玩乐，让那些小倌伺候，可是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来。
虽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子丹叹气，“楚雯，我没有被小倌伺候的兴趣，我说过，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楚雯没说话，过了一会让他，嘴角轻轻勾了勾，子丹知道他相信她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再张口，语气颇为严肃，“楚雯，你知道吗，你太不仗义了，那么危险的时候，我差点被色狼拆吃入腹，你竟然不挺身而出去救我，反而跑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不仗义？是不是不够朋友？”
“我…”这也可以怪他？
“进去吧，以后不许这样了。”
子丹转过身，唇角勾起了笑，楚雯跟在后面，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冤枉，送上门来的美人，没有女子不喜欢的，他能怎么仗义？再说，她是女人，男人怎么可能将她、唔、拆吃入腹？在楚雯的认知里，只有女人会强迫男人，男人，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强行对女人做什么的。
小百合总算没有再派小倌来，子丹和楚雯一直待在化妆间里，有小倌来补妆就帮他们补补妆，没有人来的时候两人就随便找些话题聊聊，直到深夜大部分小倌都有了陪夜的客人，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补妆了才收拾东西回家。
这一晚，百花楼的小倌们都异常的漂亮，百花楼的客人都比往常要多，赚得许多银子那是不消说的，单看小百合笑得合不拢嘴就知道不会少了，第二天子丹和楚雯去给百花楼的小倌们画指甲时，小百合大方的给了子丹十两银子的赏钱，子丹笑笑收了。
不过说到前一天晚上的事，子丹就笑不出来了，郑重其事地跟小百合说自己不需要人‘伺候’，完了小百合却问她：“徐小姐是觉得他们不能入眼吗？如果徐小姐想，也可以让春兰或者冬梅伺候你，只秋菊和夏竹不行，他俩是还没开苞的。”
子丹头大，“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任何人伺候，包括春兰和冬梅、以及秋菊和夏竹，以及任何人，我不需要小倌，我不需要男人，明白吗？”
小百合满脸不解，哪有女人不需要男人的？子丹叹气，“如果我有需要，我会跟你说的，我没说的话，你就不用派人来‘伺候’了，明白吗？”小百合终于点了点头。
侧过脸，楚雯也在一旁歪着头打量她，子丹顿觉无奈，唯有大叹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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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小百合打赏的十两银子，子丹拉着楚雯上街去补货，之前因为银子所剩不多，子丹是小心计划着，巴不得一分钱分成两份用，现在有了银子，除了要补充一些胭脂水粉外，还该买些有营养的回来给楚雯补补。
“公子，这些都是最上乘的胭脂了，特别是这个牡丹味的，颜色最正，是大家公子夫郎们最喜欢的，公子涂上了一定是美若天仙…”柜台后台花枝招展的老男人正在积极地向楚雯推销胭脂，子丹瞟了一眼，那老男人手上的胭脂颜色果然正——大红色。
“多谢掌柜了，我自己看吧，又有客人来了，掌柜的快去招呼吧。”老男人扭着腰走了，楚雯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子丹已经挑几盒胭脂，他将手上的递过去，“这盒要吗？掌柜说这盒是最好的。”
“不用买那么贵的，一般的就可以了，再说了，那盒胭脂跟这些比起来，差别也不是很大，只是粉质更细了些。”
“你教我挑胭脂好吗？”身为男人，或多或少总要用些胭脂水粉的，以前在府中，购买的事一向有专人负责，对于好次，他还真的不会分辨。
“选胭脂，不只要看它的气味和色泽，还要看它的质感，好的胭脂不只气味芳香，色泽鲜艳，更重要的是要质地细腻，易于涂抹，这样的胭脂对皮肤无刺激性、嗯，就是对皮肤伤害不会很大。”子丹拿过一盒较差的胭脂跟之前挑好一起递给楚雯，“你看看，这两盒那盒比较好？”
楚雯轻轻闻了闻，仔细看了看，左手的一盒稍稍往前一伸，“相比起来，这盒好一点，气味、颜色都比较正，感觉也更细腻。”
子丹扬眉，“这么快就学会了？长得漂亮的人果然都比较聪明。”
“你就爱贫嘴。”楚雯横她一眼，她刚救他的时候一付君子模样，相处下来才知道竟也是个喜欢胡说的。
买完胭脂水粉，子丹又拉着楚雯去了成衣铺，墙面上高高的挂了些成衣，子丹仰着头看，就连她这么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一件比较喜欢的来。
“楚雯，你喜欢那件？”
“子丹，我们买布料回去做吧。”
子丹转过头，就见楚雯在挑着布料，她也很想买布料回去做，可是…她挨过去，“唔，还是买成衣吧。”
“为什么？成衣又不好看，还贵。这个要两丈，这个要三尺。”后面两句是跟掌柜说的。
“不要不要。”子丹连忙阻止，“楚雯，那个、我、我不会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