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已经纷纷洒落,而他并没有得到解脱,心头仍旧是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伍魏秉突然吹了口气,将脸上的玉兰花吹开,接着呸了一声道:“惨了,难道小爷要栽到一个死人手里。”他蹭地一下翻身坐起,接着看着苏寒锦,眼睛里顿时冒出绿油油的光,“我说,咱们来拉个小手,亲个小嘴怎么样?”
他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迎接他的自然是苏寒锦手中的长剑。她一手执剑,神情清冷,虽然容貌不同,却让他觉得有些许熟悉之感。伍魏秉呶呶嘴唇嘟囔道:“原来是个剑修。”
他说完之后又自言自语,“也是,天玄剑门怎么可能不是剑修。”
他今天的反常,大约是因为想起了从前,偏偏是这么个容貌平凡的女剑修让他想起从前,伍魏秉神色颇为不满 ,接着怏怏地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帝国再起之全面战争无弹窗。
苏寒锦见他终于安分,也静了下来,思索着应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先跟着他们一道回天玄剑门,接着从禁地那里偷偷摸出来?也不晓得玄松长老他们找到了媚魔没有?
就在她着急之时,突然听到了一点儿动静,随后她便看到罩着他们的结界上面出现了细小的波纹,如涟漪一般荡漾开。
“渡劫期!”
掌门是渡劫之境,他设下的结界自然只有渡劫期的修士才能破开,而现在,这结界显然已经被人攻击了。蹲在角落里的伍魏秉也是神色一变,他手一伸,箜篌已经出现在他怀中,随后便是一脸戒备。
“原来有两个人在里面。”一个声音娇笑道,“还是一男一女。”她话音刚落,一根手指突然戳破结界,直指苏寒锦眉心,苏寒锦大骇之下,七道护体剑气顺势发出,手中长剑瞬时迎上,与那手指直接撞了上去。
待看到她身上的七道剑气之时,伍魏秉动了,手指飞快地拨动琴弦,无数道银光同时射出,朝那一指轰去。
“天玄剑门和乐音门的人,金色剑穗,算了,别闹了。”另一个男声道。
“玩玩而已嘛…”女声咯咯笑了起来,“哎呀打搅了,你们继续,我就是好奇一下。”
接着两人声音俱都消失,待他们走后,苏寒锦顿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看到破开的结界心头大喜,正欲从那破洞处离开之时,就听身后的伍魏秉道:“是你!”
伍魏秉一手指着她,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对不对?”
148 召唤
苏寒锦回头看他一眼,皱眉道:“是谁?”
伍魏秉被她一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比划两下之后道:“七道剑气,盘旋在身旁的七道剑气,对,就是这七道剑气,你是苏寒锦对不对?”
苏寒锦面无表情,淡淡道:“天玄剑门大部分弟子都会这个,护体剑气而已。”
此言一出,倒把伍魏秉给噎住了,他怔立半晌,再抬头之时,看到对方已经走远,伍魏秉顿时想要跟上,哪晓得明明修为差不多,他竟然完全追不上她,到最后还给跟丢了。
或许真的不是吧?仅仅是七道护体剑气而已,而刚刚那剑意仅是一瞬间,他又不是剑修,自然体悟不出什么名堂,而且对方是金色剑穗,与天玄剑门掌门同色,若是苏寒锦,岂能站到如此高度?从青莽山到沧海界仅能通过界湖,当时那一船之上,是没有她的。
而他们上界之时,她已经是天玄剑门前来纳新的人了,当时她没有挑选金钟良,反而选了江云涯,他自然是有印象的,因此,这人怎么可能是苏寒锦!巧合吧?
拉小手是巧合?说重点是巧合?七道剑气也是巧合?
伍魏秉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片刻之后,怏怏地返回了原地。
而苏寒锦待走远之后掏出传讯符与玄青联系,他们此时距离并不算太远,传讯符也是能够使用的。苏寒锦便说她要先去看看,也顺便讲了一下内林去了一男一女,实力极为强横。只怕有渡劫期以上,让他们小心。
玄青此时与掌门玄玉玑一道,他有心想与苏寒锦一起去找媚魔,但又怕真的有两个渡劫期修士出现。是以千叮万嘱,让苏寒锦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暴露自己。更不能丢了性命,苏寒锦点头答应,待寻到一处僻静无人处之时,她闪身进入白玉葫芦之内。
其实苏寒锦是想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自从带上了这面具,她从来都没有取下过,若是容貌变化很大。变成了女童,倒也是个掩饰,兴许她还能用女童的身份在修真界里行走。
只是等到摘下面具之后,苏寒锦微微皱了下眉。
池水的倒影里,是少女精致的容颜。明眸皓齿。一弯秀眉如远山,双瞳如翦水,樱唇桃腮,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她如今的样子,就是鲜花盛放前的那一瞬间。
若说从前是妩媚妖艳,而现在,便是眼睛,都清纯透彻。犹如高山上流淌的淙淙清泉。
苏寒锦嗤笑了一下,没想到**心经会将人的容貌变化到这一步,虽说现在脸是清纯无暇的,但配合着**心经,天山雪莲也得变火焰玫瑰,而那些男人。恐怕就喜欢花骨朵儿在自己身下彻底绽开。
更何况,虽是萝莉脸小蛮腰,但胸上的肉却是没减多少,这样的身材,脱出来极为惹眼吧。
果然一切都是为了吸食阳元服务的,这样的模样太过惹眼,实在不适合在外行走,苏寒锦想了想,又将面具给带上了,随后换了一套衣服,至少衣襟上没有明显的天玄剑门黄金剑穗的标志。
她一路往南,御剑飞行一日之后,仍旧没有见到天玄剑门弟子踪迹。不过路上的时候倒是遇到了几个修为一般的男性散修,这个时候犯事自然是极为不明智的,因此苏寒锦并没有头脑发热,她神识强大,一路小心细致的搜索,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媚魔,更是半点儿踪迹也无。
只是第二日的时候,苏寒锦飞在半空,突然身形一滞,险些从飞剑上栽了下去。
乌金火,她体内的乌金火莫名跳动了。乌金火又看中了什么?就在苏寒锦用神识再次仔细搜索四周的时候,她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紧接着,便有淡淡的琴声传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乌金火像是一个舞者,在琴声的伴奏下,在她丹田之中翩翩起舞摇曳生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那声音不像是从空中传来,更像是凭空在她脑海之中无端生出一样。
琴声响起之时,她脑海之中也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就仿佛当初看到定魂珠之时那样,难道是媚魔之间的呼应?
苏寒锦顿时紧张起来,那声音勾得她心头奇痒,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要想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当初定魂珠是给了她乌金火的炼器传承,虽然她用得不多,但的确是解过她的燃眉之急,而如今的召唤,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苏寒锦虚身在侧,手中剑气发出,却是对着她自己,剑气擦破了她的手臂,割开了一道血口子,而正是这个伤口,让她重新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即便前面等待她的是有好处的东西,她也不能任由身体支配自己的行动。
苏寒锦凝神静气之下,这才让自己体内的乌金火稍微的安分了一点儿,紧接着她虚身在前,朝琴声的方向飞去,而本身则跟在后面,保持了最远的距离。
如此这般,又足足前行了整整一日,而苏寒锦,终于遇到了沧海界的媚魔。那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山洞外下了一个禁制,不过苏寒锦的虚身能够轻松穿过,进入之后,便看见了一个容貌极为艳丽的女子。
那女子修为乃是出窍中期,即刚好五层,她青丝挽成飞天髻,上面斜斜插着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石榴红束腰长裙,使得她的腰肢显得纤细如柳。而那长裙却开叉到了大腿根处,随着她的每一步走动,裙底春光若隐若现,脚踝上金色铃铛更是叮当作响,妩媚迷人。
只是这个女人,并非杀死紫青云的那一个。不仅容貌还有所差距,修为更是相差太多。
沧海界竟有这么多的媚魔?这一个是出窍五层,苏寒锦的虚身自然不怕暴露。因此她便一直关注着她。
苏寒锦发现这女子身上也有若有若无的媚香,应该是与她同样修炼**心经的女魔。只是她是沧海界的修士,入门即是元婴,如今修为仅仅达到出窍中期。那资质也不能算太好,顶多与从前的媚娘一样。
苏寒锦此时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她却说不上来。只能继续打量四周。
这女魔的飞行法宝是一顶软轿,准确的来说,是一张椭圆形的檀木床,上面铺着上等的妖兽皮毛,而四周则罩着紫色的薄纱,看起来极为艳丽。
此时飞行法宝离地一尺,纱幔却拖曳在地。无风自动,像是起的一层层的水波,水波上荧光闪闪,是撒的碾碎了的荧光石。
这女魔要在此处做什么?此时,脑海之中的琴声似乎变弱了一些。那呼唤声更加弱了,苏寒锦便怀疑这里就是琴声想带她过来的目的地,因此她本身进入白玉葫芦内呆着,虚身则守在了山洞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山洞内进来一人。那人亦是个魔道修士,同样是出窍中期修为,模样在修真界算是普通,不过那人眼神阴狠,看起来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自然容貌便打了几分折扣。
接下来,自然便是一场活春宫,若隐若现的紫纱帐,丝毫掩不住床内春光。
女魔身子柔弱无骨,玉腿将那男修腰间缠住,与他纠缠在一起。
随着**心经的层层运转。媚香四溢,那男修先前还能有一丝理智,之后便成了双眼通红的兽。
待男子忘情于身下的娇躯**之时,苏寒锦看到那女魔唇角一勾,笑容如罂粟花一般绽开。她红唇微启,破碎的呻吟声激发了身上男人更深层的欲望…
看到这个女魔,苏寒锦像是看到了从前的媚娘,她也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她们是一样的。
**心经运行之后,如玉的肌肤上泛着粉淡的桃花红,整个人媚眼如丝,发髻松散,在裸裎的身体上洒下青丝一片,使得场面更加香艳。
只是此时此刻,那女魔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她整个人也显得虚软无力了。
偏偏这时候,她银牙一咬,接着还用力翻身,骑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先是更为急促地往上顶,将体内的精华尽数播撒,只是片刻之后,他神色瞬变!最后关头,男修怒喝一声道:“你…”
接着他垂死挣扎,双目之中火光疾射而出,女魔身子后仰,床上纱幔无风自动瞬间挡在她身前,然而那火光仍旧冲破纱幔,只是先前的凶势已去,仅仅在她肩头割下一道伤口,却也是深可见骨。
女魔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修为涨到了出窍六层。等到她心情稍微平复之后,女魔将身上已经干瘪的男子推下床,接着披了层单衣,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开始描妆,这一点儿,倒是与苏寒锦极为不同。
只是等她捣碎凤仙花准备涂指甲的时候,苏寒锦猛地听到琴声又起,而这一次,女魔也愣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疑惑地注意着四周,片刻之后,她扯了一条纱幔裹在身上,手微微一扬,那床便飞出山洞,径直循着那琴声而去。
那个声音,仍旧是在召唤她,然而此时此刻,苏寒锦没来由的觉得全身发寒。出窍六层,她的真正修为也是出窍六层,她与那个女魔,现在都是出窍六层。
先前那声音虽然弱了,但她仍旧能够听到,然而那女魔却是完全没有反应了,她现在进阶了,便能听到那召唤,到底是传承在选择合适的继承者?还是一场让人心悸的阴谋?
苏寒锦脑子里突然想去了掌门和玄青曾经说过的话。
采阳补阴的女魔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她们在这个沧海界往往只是昙花一现,修为最高的,好像也只有出窍期。
149 人药
此时苏寒锦虚身本来就已经是最远距离了,因此她只能从白玉葫芦内出来,跟着那女魔一起循声而去,若真的是传承,就由虚身出手将女魔制服,若是阴谋,那幕后黑手肯定十分凶悍,有那女魔打头阵,她也要安全一些。
琴声渐近,苏寒锦发现她们已经来到了山顶,琴声悠扬,却不见弹琴之人,云雾缭绕,晨曦镀金,茫茫云海之中,长长的汉白玉台阶看不到顶,仿佛延伸到了九天银河之上。
女魔微微发怔,接着赤脚从床上下来,裹着那层纱幔便跨上台阶,她身姿妖娆,体态婀娜,身上又仅仅裹了一层薄纱,根本掩不住春光,在这宛如仙境的地方,出现一个媚到了极致的女子,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知为何,女魔没有用飞行法宝,而是选择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阶往上,她体态轻盈,身上紫纱飞舞,倒给人一种乘风而去之感。
这石阶看起来很长,但她只走了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顶,而这石阶顶上,不是什么亭台楼阁,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四合院落,当中便是一处水榭,净水无波,宛如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红叶点缀其上,镶嵌其中,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光。
女魔站在池边,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她唇角一勾,接着便伸出芊芊玉手,穿透了那平静的水面,穿透了那块蓝宝石,手指落下,便有细碎涟漪漾起。
秋风掠过,她纱幔一角落入池中,紫色纱幔和红叶揉在了一处,层层叠叠间,像是有一处神秘禁制被打开。涟漪轻荡,从那水池之中,进入一个更加广袤的世界。
周遭的环境瞬间变幻,入眼是重峦叠嶂的红枫林,而不远处的红枫树下。有一男子正在弹琴。那男子生得极为妖孽,眉飞入髻。凤目薄唇,眉心间更有一点花钿。
他一袭红衣,衣襟袖口皆有金线绣的云纹。漆黑长发用一根白玉簪绾起。漫天红枫,他红衣黑发,低头抚琴,偶尔抬头也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勾魂夺魄,让女魔原地怔住。就连苏寒锦,都觉得心头微微一跳。
妖孽男旁边不远处有一张贵妃榻,上面躺着个女人,女子也是极为妖艳,容貌看起来有几分熟悉之感,但苏寒锦仔细思索,又觉得并无印象。
那女子上身只穿了件湖蓝金线牡丹肚兜,下身则是撒花软烟罗裙,她应是注意到了女魔,接着轻轻一笑,从榻上起身,赤足走到了男人身边,在他身畔坐下之后,一手便搭在了男子肩上,接着手指轻抚男人脸庞,嘴唇也轻轻触碰男子的脸颊,动作暧昧至极,只不过她做这番挑逗之时,眼睛却是看着女魔的。
在他们旁边不远,还有一个正在沏茶的女子,那一个便显得端庄得多,她一袭素服,烹茶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极为优雅娴熟,骨子里也没有媚惑之态,倒让苏寒锦想起了一句“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茶香四溢之时,妖孽男停下了抚琴的手,他微微抬手,朝着一直呆愣在那里看他的女魔勾了勾,柔声道:“过来。”
他声音极有磁性,音量不大,却好似一片羽毛,在轻轻撩拨人的心弦。
女魔脸上涌出一片绯红色,她连忙过去,接着就见男子将自己身边那只着肚兜的女子推开,随后伸手一拉,将女魔往下一带,让女魔倚在他怀中,坐在了他大腿之上。
此时此刻,苏寒锦不敢再进一步了,她一直跟着女魔,现在虚身躲在枫树背后,若说之前还想着可能是传承,现在便已经明白,这是阴谋的可能性更大。但她不敢动,那男人和只着肚兜的女子大约是合体之境,而那个品茶的女修,修为更是深刻不测。
“千山,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被推开的女子挑了下眉,嗔怪道。
接着她笑着回到贵妃榻上躺着,躺下之后她手一伸,手中便出现了一张柳琴,柳琴是四弦,而等琴声响起,那等空灵的声音让苏寒锦头皮一麻,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的手。
回忆如钩,垂钓出记忆深处的那些零散画面,而苏寒锦此时想到的,便是在青莽山之时,她出售破虏兽遇到的神秘人,也是在浩气门上斩杀大量修士的神秘人,给金钟良种下灵种的神秘人。
当初她看到老者验收破虏兽之时,检查了破虏兽的耳朵,就一直怀疑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此时此刻,那柳琴发出的声音所带来的神魂攻击,与破虏兽是一样的。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们,当时她见到他们之时,心里就会没来由的警惕和恐慌,但现在,这种情绪并未出现,难道是因为她修为变高了?又或者因为只是虚身面对的原因?
苏寒锦此时不再多想,她注意着那边,叫千山的男子勾起了女魔的下巴,轻吻上去,平时妩媚妖娆的女魔,此时却是一脸娇羞,睫毛轻颤,脸上红云如天边彩霞。
弹琴的女子突然冷哼一声,琴声渐急,使得那男子眉头微皱,随后扯下女魔头上的金步摇,他屈指一弹,金步摇不偏不倚正好挨着女子脸庞擦过,划出了一道细细血痕。
女子登时放下柳琴,伸手一抹,那脸上的血痕就彻底消失无踪。
“行千山,算你运气好。”女子咬牙切齿地道,而这时候,旁边那个女修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道:“金汐儿,别闹了。”
明明有两人在侧,行千山丝毫不避讳,而女魔此时更是深陷其中,仅仅是男人的亲吻,便已经让她意乱情迷。
“你叫什么名字?”行千山问道,他声音低沉暗哑,在女魔耳边柔声问道,没等她回答,便开始轻舔她的耳垂。
“我…”女魔此时已经入了魔障,整个人虚软无力地趴在他怀中,仿佛以往的那些挑逗手段都被她遗忘到了脑后,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想着任他爱抚,任他轻薄,把整个身体都交给他,并且只给他。
行千山一手握住她胸前绵乳,恣意揉搓,低声又问:“名字。”
“顾,顾欣眉。”她忘情地发出一声呻吟,“我叫顾欣眉。”
行千山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一个长吻过后,顾欣眉眸中水亮晶莹,竟是落了泪。
“我会记得你的。”说完之后,他将顾欣眉翻了个身,使得她与他面对面坐着,待顾欣眉重重坐下之后,行千山发出了一声闷哼,紧接着两人便动作起来。
那边金汐儿脸色难看,恨恨道:“没想到还真有灵种送上门来,让他这时候找着了药鼎。”
“不然呢?即便没找到,也便宜不了你。”沏茶的女修微微一笑,手中出现一根象牙筷子,接着就在那些茶盏上轻轻敲击起来。
“白婉,你还需要?”
白婉摇摇头,没有理睬,许久之后才道:“若真便宜了你,你也逃不掉,跟那位抢食,嫌自己命长么?”她说完之后,那金汐儿面色一寒,接着才道:“不抢就不抢,我送的那颗后天灵种如今也到了这一界,前几日准备找他玩玩的,哪晓得他身边跟了个花弦乐,害的我只好找了别人。”
她就是杀了紫青云的那个媚魔!引魂香指引的方向明明是南方,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容貌也有变化,魂灯之上,她的修为不显,连面貌都有差距,难道说,她的实力比紫霄真人更高?
“后天,比不上先天。”白婉仍是敲着茶盏,漫不经心地道,说完之后,两女一同瞟了一眼那边正在兴头上的两人。
此时他们已经换了个姿势,顾欣眉趴在地上,而行千山则从她身后进入,而顾欣眉呻吟声断断续续,时不时回过头,与他激吻在一处。
“千山运气倒是不错,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弹了半月的琴,终于等来了。现在修炼这等淫术并且能够成长到出窍六层成丹期,体内还是自己下的灵种的,很难遇到了。”她忽而笑了,满面春风,而正是这笑容,将她身上先前的恬静美好破坏殆尽,眉眼之中竟是妩媚之态。
“我上一次遇到,是两百年前。我还记得,那人最后有多惊讶。心法欲火和炼器之术,本以为是天大的运气,哪晓得是自己把自己炼成了丹药,对我们来说的十全大补之药。”
每一次运转*心经,身体里就像是烧起了一把火,而传承下来的炼器之术,仅仅是为了让那欲火把自己的身体炼制成药。她们采阳补阴,而这下灵种的幕后之人,则在最后直接摘取果实。
*心经,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或许当初有个女魔发现了这个秘密,逃到了青莽山界,留下了书卷,但因为体内有灵种作祟,最终还是陨落,并且将*心经传承下来。而媚娘,则是下一个受害者。
那灵种是在她修炼*心经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体内了吗?在哪里?记得金钟良当时明明说自己丹田内有颗神秘绿色种子的,为何她没有?难道这就是先天和后天的区别?
第150章 危险
苏寒锦这边心头紧张,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虚身本无实体,此时倒好像是扎根在红枫树下,震惊、紧张等情绪通过虚身传达到苏寒锦本体,她揪着衣襟,思索片刻之后,转而到白玉葫芦的水池里泡着。
上次为江云涯缓解疼痛,那一池泉水已经见底,如今也没过去多久,她进去之后,泉水刚好到她的脚踝,只是背靠水池边缘,能够感觉到一点儿细流从石缝里冒出,她便靠着那石缝坐下,任由细流打湿她的后背。
她现在虚身和本体的距离已经是修为所限的最远距离,如果自己想要逃离此处,必定虚身也要行动,而此时三个强大的魔头都在那里,她没有把握能够不惊动他们顺利脱身。
而对于合体甚至渡劫修士来说,她如今的这点儿距离,对方神识瞬间便能覆盖过来,暴露本身之后,肯定逃不掉被当做补药吸食的命运,倒不如呆在白玉葫芦内,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从前她不知道白玉葫芦究竟是什么等阶,也不知道到底能够避开什么等阶修为强者的搜索,虽说白玉葫芦认主,但她实际上对那法宝所知甚少,但自从知道头顶的星河浩瀚图是传说中的仙器之后,她便对白玉葫芦多了信心。
苏寒锦已经下定决心舍弃虚身了,只要虚身暴露,她立即自毁虚身,因为那几个魔头太过神秘强大,或许会有她想象不到的方法来控制她折磨她,倒不如自己毁得彻底,不给他们丝毫机会。
也正因为此,她才要在池水里泡着,因为自毁之后,肯定元神会受到重创。只可惜上次池水用得太多,想到这里,苏寒锦难免皱了下眉。
红枫树下。一男一女抵死缠绵,激情仍在继续。顾欣眉全身赤裸,因为**心经的缘故,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粉红的色泽。而行千山动作并不温柔,在她身体上留下了多处青紫,只是她浑然不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白婉仍旧轻轻敲击茶盏,叮叮当当的脆响,合着女人的呻吟,还有风吹红叶的沙沙声。便是这红枫林里的淫靡之曲。
然而突然间,所有声音一齐消失了。白婉手中的象牙筷收入袖中,而行千山已经站了起来,他本就没有脱去衣物,此时从顾欣眉身上起身,随后淡淡扫了一眼旁边塌上躺着的金汐儿。
三人说什么,苏寒锦一时没有注意,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顾欣眉。身子仿佛在冰天雪地之中,寒入骨髓,偏偏有人兜头淋了一盆水。将她冻成了冰雕。
顾欣眉成了一张皮。
活生生的一个人,倒最后竟只剩下一幅皮囊。丹药,**心经和本命火,自己将自己炼制成丹药,而这丹药,就好比那个世界的胶囊,行千山将顾欣眉整个人都吸掉了,现在还剩下一张皮。
偏偏他还将那皮囊拎起来甩到了金汐儿脚边,金汐儿见状,撇撇嘴之后拣起皮囊。接着一手掐诀,只见她身上与顾欣眉的皮囊一道出现了白光,接着好似一团阴影,钻入顾欣眉的皮囊之内。
金汐儿变成了顾欣眉。
“这身份要来没用。”金汐儿笑着道,“还是你舍不得这灵种,想要我扮成她来陪你。”她话音落时。一片红枫落下,她伸手拈住贴于鬓间,整个人已经倚在了行千山身上,“我可是求之不得。”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金汐了变成顾欣眉之后,不仅容貌变了修为也与顾欣眉相当,外表看起来毫无破绽,是她修为太低看不出来,还是这法术太高已经超出了常理?
“滚。”行千山突然出声,伸手将金汐儿推开,金汐儿倒也不恼,只是微微颦眉道:“哟,现在底气足了。”她伸手点了一下行千山的鼻梁,“千山,你可真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