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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按吧,朕正想着你这手艺。”
话音落下,宫殿里头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盛康帝便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丽妃还在按,他伸手握住丽妃的手,满心熨帖,“手指都僵了吧,你呀,坐,陪朕说说话。”
丽妃摇摇头,语调轻如春雨,“陛下,嗯…”
“有什么话你就说。”盛康帝放开丽妃的手,神情便淡了。
“咱们的皇儿知道他父皇病了,想过来看看您,尽尽孝心。”
盛康帝垂眸噗笑,“让嗣佑进来吧。”
此时一直等在隔断外头的三皇子嗣佑便走了进来,跪地请安,盛康帝一摆手,“起来吧。”
“父皇,儿臣…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您,知道您身体还好儿臣就放心了。”三皇子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好,好孩子。”摇椅晃动了起来,盛康帝揉揉缓解了痛感的太阳穴,闭着眼问道:“昨日周一正寿辰,我听说你也去了。”
三皇子神情一凛,额上便冒了汗,“父、父皇。”
“啊,没事,你不是去看望自己朋友的吗,朕知道,你和翰林侍读周泰安挺好的。”
话至此处,三皇子便微微颤抖起来,丽妃看的心急,可她死死揪扯住帕子,死死抑制住想开口为儿子说句好话的冲动。她知道,皇上之所以常来她的宫里,便是因为她懂得怎么说话,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会说。连太后都说,在她身上有当年董卿卿的影子,秀外慧中,绵里藏针。
是的,董卿卿,那个与皇上有青梅竹马之谊,令皇上一直铭记在心的内廷侍女。
丽妃垂下头,不理会儿子抛来的求救的目光,细细的打量自己袖缘上绣着的缠枝兰花。
盛康帝这回是真笑了,“你呀,胆子还是这么小。去了就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和朕说说,都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了,说给朕听听,解解闷。”
听着盛康帝的笑声,三皇子这才偷偷吐出一口气,想了想,带出三分笑模样,凑趣道:“儿臣这里还真有一件趣事可说给父皇听。”
遂将在周一正府上发生的群殴事件添油加醋说了一句,最后笑道:“儿臣听了只觉得那姓钱的商人可真会钻营。”娶了洛瑾瑶,一举登上贵族圈。
盛康帝忽的睁开眼,内里深邃沉黯,又缓缓半闭上,笑道:“是啊,是挺会钻营的。”那小子,朕私库里一半的银子可都是他赚来的。
想了想又道:“无缘无故的围殴姓钱的…”说到此处一顿,暗自呸了一口,罢了姓钱的便姓钱的,“围殴那姓钱的,定然是有前因的吧,那个周泰安可有告诉你?”
三皇子察言观色,见盛康帝谈兴正浓,心里高兴,便道:“说了,起因是为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还得叫父皇您一声皇表舅父呢,是荥阳姑奶奶的外孙女名洛瑾瑶,那姓钱的便是娶了洛瑾瑶。”遂把从杭州开始钱金银打了赵筠,赵筠又纠结堂兄弟报仇的事儿说了一遍,故意逗趣道:“都说红颜祸水,看来此话不假。”
“这里头定然是还有前因吧。”盛康帝笑道。
“父皇圣明。”遂又将洛瑾瑶、赵筠、钱金银之间的恩怨简略说了一下,最终总结道:“追根溯源,还是因为洛瑾瑶自己行为不端的缘故。”三皇子撇了撇嘴。
“那也是你的一个表妹吧,嗯?”盛康帝一挑眉毛,“怎么这么说话。”
三皇子讪笑。
彼时张全来禀报道:“陛下,廷议有结果了,周相、李相、虞相求见。”
盛康帝起身,道:“去上书房。丽妃啊,朕走了,你们母子聊吧。”
丽妃并三皇子将盛康帝送出去老远,丽妃往贵妃榻上一坐,便道:“我知道,那次你外祖母私下里为你向鲁国公府提亲被婉拒了,你心里不舒服,可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心里纵然有再多的不忿都不能表现在脸上,你自己想想你方才表现的有多差,你父皇心里怕是又要瞧不上你了。”
三皇子往躺椅上一坐,剧烈摇动起来,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儿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吗。鲁国公府不识抬举,往后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神色不免阴鸷。
丽妃走过来,坐在三皇子身边剥了一个香蕉递上去,用帕子为三皇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疼爱道:“方才吓坏了吧。”
咬一口香蕉三皇子心有余悸道:“母妃,父皇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他难道派了人在我身边监视我?”
“吧嗒”香蕉掉在地上,三皇子惶惶不已。母妃,这可怎么办呢。”
“别慌,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小事你父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吃。”丽妃又剥了一个香蕉给三皇子,“你怕个什么,与皇太子、二皇子那帮子人相比,你做事的连鸡毛蒜皮都不算。听母妃一句劝,歇了心思做你的闲散王爷吧。”
“我又没做什么,我瞧母妃比我还胆小呢。”三皇子哼了一声,“您啊真是白担了宠妃的名头,一点用都没有。”
丽妃摇着团扇笑道:“那个人,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你的父亲,我的男人。你记住,要先把他当皇上,再然后才是你的父亲。我总是记得你父皇说过的一句话,大齐国是他的,他以及宫里头的这些皇后妃嫔皇子公主也都是大齐的,为了大齐,人就太渺小了。”
三皇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走在上书房的路上,盛康帝便道:“最近可有那小子什么消息。”
张全就等这句问话呢,便道:“小主子说想考武状元。”
“还说了什么?”
“没了。”张全小心翼翼的道。
盛康帝便笑了,“朕就说他自从前年考上了武举人就没动静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思忖着,他这回受了委屈了,朕就要心疼了。呵,到底是忍不住了。”
顶头的太阳有些烈,张全擦了擦脸上的汗,陪着笑,“到底是龙子不是,一直冠着别人家的姓也不是办法。”
“张全说吧,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奴才该死。”张全几不曾吓破胆子,登时跪地求饶。
“起来。”盛康帝道:“收了就收了,你是朕身边的大太监,收的还少了,当朕不知道呢。”
“陛下圣明。”张全战战兢兢道。
“小样儿,跟朕耍心眼,不准。”
说罢,龙庭阔步进了上书房。
鲁国公府。
钱金银伤的有些重,这几日便只能窝在山明水秀阁里养伤,眼皮子底下洛瑾瑶围着他转,在他眼里那小模样就化成了妖妖娆娆的,可着劲的勾引他,馋的两眼冒光,小兄弟雄赳赳的抬头,奈何浑身骨头都疼,看得着摸得着也亲得,就是不能入巷,更不能抱在怀里可着劲的揉搓揉搓,气的他见了洛瑾瑶就不给好脸色。
这会儿他让人搬了张藤椅放在荷塘边上,手里攥着钓鱼竿,旁边沏着一壶碧螺春茶,小日子过的挺悠闲,可满脸都是郁闷。
洛瑾瑶站在八角亭子里,石桌上铺着宣纸,碧云手里捧着一茶盘小青瓷碟子,碟子里头盛着浓浓的颜料,秋梦抱着笔筒,喜鹊托着笔洗,都瞧洛瑾瑶作画,都是看一眼画再看一眼钱金银,画成后都叽叽喳喳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69章 指婚
院墙上攀爬着的蔷薇,粉艳娇嫩;池塘里小叶荷花露出了尖尖的角,夏风细细,庭院里清香四溢。
洛瑾瑶拿着才干了墨的画往钱金银眼前一凑,笑的眉眼弯弯如画,“瞧,这是哪家的渔翁啊。”
钱金银瞥一眼,道:“去,一边去,别招我。”
洛瑾瑶艳润的小嘴一撅,“你,一点雅趣也无,哼!”说罢转身便要走。
鱼竿一扔,钱金银一把抓住那皓白的腕子,将人拽在怀里,因他身上有伤,洛瑾瑶也不敢乱动,先是鼓着腮帮子瞪人,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便得意起来,心安理得的坐在他大腿上,“让我想想啊,你现在是什么呢,你就是那没了爪的猫,没了翅膀的鹰,奈我何呀。”
“是吗,爷这就给你点颜色看看。”他危险的眯起眼来。
“青天白日,你敢!”洛瑾瑶立即挣扎着起来,她一动,他便是一声闷哼,双眉紧蹙如峰,洛瑾瑶便僵直了身子,又是羞又是气道:“你就不能老实着些,我、我又不能跑了。”
钱金银点着她唇便笑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嗯?这好看的脑袋里头想什么呢?”
洛瑾瑶登时脸蛋烫红,羞愤掩面,“你欺负人。”
钱金银哈哈大笑,拉开她的手,低下头就堵住了那馋人的小嘴。
“唔…”
丫头们一瞧,一个个脸红的能滴血,纷纷背转身,碧云低首盯着脚尖,秋梦仰首做望天状,喜鹊捧着笔洗,认认真真的默数上头的哥窑冰裂纹。
抓着画作的手伸在半空,另外一只空闲着的一开始一下一下的捶打钱金银的背,到后头随着钱金银闷哼出声,她便停了,改捶为搂,小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只还露出一对嵌着珍珠的凤头粉底绣花鞋。
他腾出一只手来要钻到裙子底下去,她急了,顾不得画,一巴掌拍住,随着撕拉一声,这幅夏景垂钓图便毁了。
洛瑾瑶心疼死了,挣扎着要起来,他又不放,吻的啧啧有声,几乎不曾把她吃下肚子里去。
“呜…嗯…”
鱼竿孤零零掉在地上没人管,谁曾想原本钓了一早上没钓到一条鱼的,这会儿倒是有一条傻鱼上钩了,偷吃了饵,挣脱嘴里的钩子一出溜又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三个丫头都觉得后脖颈疼了,脚也站酸了,竖着耳朵听了会儿,觉得应该完事了,便偷偷回头,便见洛瑾瑶正坐在钱金银大腿上,两人正看画。
碧云呼出一口气,给秋梦喜鹊使了个眼色,三人这才在石鼓凳子上坐下,静待吩咐。
钱金银是不懂画的,他就觉得洛瑾瑶画的这幅画看着舒服,不吝夸奖道:“不错,真不错,有大师风范。”
洛瑾瑶瞧着左下角撕裂的那道口子,瞪他。
那眸子秋水横波,那小嘴被疼爱了一番越发显得润泽晶莹,他没忍住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不和你坐在一起了。”洛瑾瑶气道。
钱金银又是一声闷哼,“别乱动。”也不知他是伤处疼呢,还是某处不安分。
“好好一幅画都让你给毁了,我看你就是牛嚼牡丹。”洛瑾瑶可不要这种残破的画作,团成一团便扔了。
钱金银捡起鱼竿来塞在洛瑾瑶手里,他古铜色的大手又捧住洛瑾瑶白皙的小手,笑眯眯道:“咱们两个钓鱼,钓鱼。”
“你都钓了一早上了,鱼苗苗也没见着啊,笑死我了。”洛瑾瑶故意奚落他。
他也不恼,美人在怀,这儿亲一口那儿咬一口,这儿捏一捏,那摸一摸还来不及,管她说什么气话。再说了,从这小人嘴里出来的话,即便是骂他的呢也是甜蜜蜜的。
于是,洛瑾瑶被禁锢在他怀里出不去,只得攥着鱼竿钓鱼,他就搂着她,在她脖颈里咬一咬舔一舔,活像洛瑾瑶是冰糖葫芦似的,洛瑾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小脸红扑扑的直吐气。
唉,跟着这个人,她的脸皮也越来越厚实了。
瑞华堂,庭院里,挤挤挨挨,叽叽喳喳来了很多媳妇妈妈。
两个壮实的婆子抬了一张靠背椅子摆放在廊檐门口正当中,红薇搀着周氏走了出来,脸色威严,一声“肃静”,底下的媳妇们皆安静下来。
绿萝将泡好的六安茶捧给周氏,周氏慢悠悠饮了一口,这才道:“我管着咱们鲁国公府也有些年头了,跟着我做事的大小管事娘子们也都清楚我的脾气,我是奖罚分明,也是眼里不容沙子。那些勤恳做事忠心老实的我都知道,那些偷懒耍猾,投机取巧的我也知道。”
随着周氏的眼光一一扫下去,每当她和女人们对视有的挺直了腰杆子有的则心虚的低下了头,周氏哼笑,“都别急,你们这些人里头,好的呢我这里自有好前程等着你们,至于那些坏的,坏透了的,我迟早是要办了的,若今日听了我的话痛改前非,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还能原谅,若存了侥幸,依然固我…”周氏顿了顿,“我就让你们重温一下我的手段。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底下人,有那耳朵灵通的早听了风声,知道这是昨夜撞见人影的事故,这番敲打只是开路的先锋,后头还有招。
果不其然,接着便听周氏道:“接下来便是我给你们的恩典了,满十五岁及十五岁以上的丫头,我打算分批指婚,你们家里有丫头的都心里有个底,早些置办嫁妆。如若是你们私下里有意定亲的,就来找我,要不然等我指婚了就晚了。”
顿时底下人就议论起来,心说:往年都是各家瞅准了之后去求大夫人点头,今年是怎么了,大夫人竟然乾纲独断要指婚了?
那些两家有意联姻的都忙忙做好了求周氏恩典的准备。
红薇见底下嗡嗡起来,得了周氏的指示便道:“都散了吧。”
宋婆子吓死了去,她的女儿白茉今年十六了,正在指婚的人里头,可她也知道白茉是绝对不肯屈就一个小厮的,同时她也猜到了,这是周氏打算挨个排查昨夜那两个黑影人呢,便急了。
抬眼一瞧,周大家的身边已围满了人,她忙忙挤进去,问道:“周大家的,大夫人是什么意思,是愿意成亲的才指婚呢,还是不愿意的就不指婚?”
周大家的白了宋婆子一眼,“你耳朵被油糊了,大夫人的意思就是只要是满十五及十五岁以上的丫头,都要指婚,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什么,啊。”家里有女儿小姑妹妹的都急了。
一个道:“这要是指了一个吃喝嫖赌的,我女儿的一辈子不就毁了。”
另一个道:“吴明瑞家的小儿子就是这么一个货色,我妹妹可遭了秧了。”
有人便嘲笑道:“就你妹妹那个长相,人吴明瑞家看得上才是你妹妹的福气吧。”
起哄的媳妇笑道:“那可是大管家的儿子,即便有些恶习,也多的是人上赶着巴结,你妹妹若真能被指给大管家的儿子也是上辈子积攒的福气了。”
乌泱泱嬉笑怒骂一阵子,周大家的往高处站了站便道:“提醒你们一句,那些相看好了女婿的就赶紧的跟我去求大夫人恩典。没相看好的就赶紧回家去相看,若是经了大夫人的手指婚,那就没得后悔了,快去,快去。”
屋里头,周氏盘腿坐在榻上,红薇捧着册子道:“咱们府里头,包括奴婢在内,年满十五岁及十五岁以上的丫头共有三十二人,寡妇只有宋婆子一个。”
“宋婆子昨夜是和咱们一起回府,不可能是她。”周氏沉吟半响道:“三十二人,就是三十二对,但凡她们来求我的恩典,红薇你和周大家的认真排查,若是发现支支吾吾说不出昨夜去向的,没有人证的,便给我打。宁可妄杀也不可漏过一个可疑的。”周氏脸色殊为难看,“事关家风,此等事体绝对不能容。另,阿瑶那里的丫头也不能放过,你亲自去把我要指婚的事情告诉一遍。”
“是。”
山明水秀阁。
池塘边上,钱金银翘着二郎腿,右手边放着一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盘香梨,他正拿着一个咔嚓咔嚓的吃,洛瑾瑶坐着锦凳,聚精会神的望着水面,一发现鱼儿咬钩她立即挑起来,眉眼带笑,“又是一条大锦鲤。”
碧云将活蹦乱跳迸了她一身水珠子的鱼解下来放在圆口青瓷盆里,心想到底是谁钓鱼啊。又瞅瞅笑的狐狸一般的姑爷,摇摇头笑而不语。
一会儿红薇过来了,回禀了周氏的话,洛瑾瑶便吩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碧云你们几个大丫头我自是信任,但难保底下那些二等丫头不知事,你留心看着。”
“是。”
碧云又和红薇说了几句话,这才送了她出去,在门口正遇着来兴。
“云姑娘好。”来行笑着行礼。
碧云打量来兴,见他长的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思忖着他也是个很有前程的男子汉,有心想成全一桩好事,便笑道:“方才大夫人才宣布了一件大事,你得空可以问问。”
来兴摸不着头脑,只对着碧云傻笑,碧云摇摇头,“姑爷和小姐正在池塘边上钓鱼呢,你跟我来。”
钱金银坐的位置极好,暖烘烘的阳光透过树荫落在他脸上,铺在身上正晒的他昏昏欲睡,而洛瑾瑶钓鱼钓上瘾了,青瓷盆里都放不开了,鱼儿尾巴都落在外头,正和秋梦说笑古人典故。
这秋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正对洛瑾瑶的脾胃,如今在她跟前,碧云秋梦便是左膀右臂,一刻也是离不得的。
“给大爷请安。”知道钱金银正等着那边的消息,来兴不敢耽搁,直接叫醒。
钱金银也没睡着,就是闭着眼养神,听到来兴的声音睁开眼,微微坐正了身躯,“你说吧。”
“回话说:不许。”来兴说完心里就是一阵忐忑,生怕钱金银发火。他知道那座宅子是内廷总管张全的私宅,也知道大爷和那总管太监私交不浅,可他不知道大爷口里的那位主子是谁,他只知道大爷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就是因为后头有那位主子撑腰的缘故。但让他极为不解的是,怎么大爷想考武状元还要那位主子的同意。
这真是…大爷的心思不好猜。
钱金银挺直的背脊便弯了下去,缓缓靠向椅背,他整个人就沉默了下来。
洛瑾瑶察觉了气氛不对,将鱼竿交给秋梦,在钱金银身畔坐定,道:“什么不许?”
钱金银就仿佛没听到她说话,眼珠子动也不动一下,洛瑾瑶又推了推他的手臂,“夫君,你怎么了?”
钱金银回过神来,反握住洛瑾瑶的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被刀子划开了一层皮,他笑嘻嘻道:“不钓鱼了?”
瞧着她清透的一双眼,钱金银脸上的笑容便没挂住,“阿瑶,你接着钓鱼吧,我喜欢你在我身边呆着,我晒着太阳睡一会儿。”
话落,他人闭上了眼。
“大奶奶,那、那奴才下去了?”来兴试探着道。
“去吧。”洛瑾瑶也没了钓鱼的兴致,便让人搬来贵妃榻,晒着暖融融的阳光,缓缓闭上了眼。
池塘边上是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根干虬劲,远离了大榕树遮挡出来的树荫,来兴便被太阳照的睁不开眼,等适应了光芒,一下子喜鹊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单论这丫头的五官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规规矩矩,普普通通,但当会合成一张脸时,便给人舒服的感觉,第一眼也许觉得不难看,第二眼就觉得美,再看第三眼第四眼,竟被来兴嚼出了不同别的女子的味道来。
心头便是一动。
两人四目相对,皆有一霎那的身子发麻,忙忙的相互别开了眼,错身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已断更了这几日,不知道追文的还剩下几个。
我接着写下去,亲们尽心,随心订阅。
其实大山君是后悔了的,不该草草的就选择专职写文,这条路很难走。
在此也给那些有全职打算的作者们一个忠告,不要轻易全职,更不要轻易走上写文这条路。
但其实,对于真正喜欢写的作者们来说,也算是痛并快乐着吧,大山君算是一个。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也许走着走着亲们便发现大山君消失了。
我努力,亲们随心。
糊口不易,且行且珍惜。
第70章 贴心
主子们都歇午了,伺候的下人们便显得懒洋洋的,书房门口坐着一个小厮,拄着下巴,流着口水,正打瞌睡。
屋门紧闭,有女子俗媚的笑声时不时的传出来。
“大爷。”声音撒着娇的婉转。
圆窗下放着一张花梨木长塌,榻上躺着一男一女,赤身露体,双股交叠,绞缠如蛇,伴随着两声低沉上瘾的叫喊,屋里一时只闻剧烈的喘息声。
半响,洛诚从婢女身上爬起来,从地上捡起引枕靠着背,摸一把婢女的胸,道:“你这身子也是难得了。”
“大爷可尽心了?”婢女娇滴滴的道,抬手就要拆下蒙在自己脸上的白纱。
“啪”的一巴掌,洛诚的声音便冷了,“你敢拆下来我就剁了你的手。”
婢女仗着洛诚才从她身上下来,裤子都没提上,情意还是热乎的,也不惧怕,撒娇道:“大爷,才完了事,这就无情起来了,您真伤奴婢的心。大爷既然喜欢做那事的时候蒙着奴婢的脸,那奴婢便不拆罢了。”滑溜溜的身子往洛诚怀里一钻,便又挑逗起来。
洛诚没了兴致,隔着白纱摸婢女的脸,既是恋恋不舍又隐含厌恶,忽的就发起脾气来,一脚将婢女踹下床,“滚!”
“咕咚”一声,婢女此番才吓傻了,草草穿戴上就要走,才要开门,门自开了,迎头撞上了人,“啪”的一声,婢女抬头一看来人,顿时两眼冒火,“白茉,凭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打我。”
登时扬起自己涂抹的鲜红的十根手指甲就去抓白茉的脸,白茉也不敢示弱,和婢女撕扯在一处,骂道:“没廉耻的骚蹄子,青天白日就勾搭主子,看我不撕烂了你。”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挨着男人不也叫的欢,我可都听见了。”
两个骂开了,脸蛋气的通红,眼睛狠的要杀人,隔着白纱,白茉一把抓向婢女的脸,婢女伸直手臂死死掐住白茉的脖子,直掐的白茉眼睛翻白。
洛诚捧过一杯茶,得意的笑,“啧啧,打的好,看你们打架可比看戏精彩,白茉你使劲啊,抠她的眼珠子。”
两个婢女一听,顿时没了劲头,松开手相互重重一哼,婢女昂头出去了,白茉关上门,嗅了嗅屋子里的味道,扇了扇鼻子,嫌恶道:“满屋子的骚味。”
“咣当”,洛诚手里的茶碗砸了过去,落在白茉脚下,“你青天白日的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白茉忙道:“大爷放心,没人发现,大夫人院子里管事的姐姐们这会儿也都瞌睡着。”
洛诚这才作罢,他才出了一把子力气,浑身懒洋洋的,漫不经心道:“你来做什么?”
白茉忙跪在脚踏上,捧着洛诚的手道:“大爷你可要救救奴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除了您奴婢谁也不嫁。”
洛诚低睨白茉,“你说的事我知道了。”
白茉便恨恨道:“才走的那个贱人一定也是来求大爷的吧,哼。”
洛诚笑了,摸着白茉的脸道:“你说的不错。不就是嫁人吗,你们嫁就是,大爷若想你们了,照样能叫了你们屋里来,不过多费几两银子罢了。”
白茉一听,心就凉了半截,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望着洛诚,“大爷您这是要负了奴婢。”
洛诚把白茉拉到床上坐着,一脚搭在白茉的大腿上,噌着白茉的小腹挑逗着道:“你老老实实的嫁个小厮,爷这里少不了你的好处,等爷做了鲁国公,自然有法子把你弄来做我的爱妾,时下只能先委屈你几年。你是惠娘院子里的人,依着惠娘的性子,一旦知道你和爷的关系,我顶多挨一顿骂,你就逃不了一个死了,爷这是为了你好。”
白茉心想,别说是等过几年,一旦我成了亲,为大夫人洗小衣的差事没了,转眼你就能把我忘了,我可不上你的当。
“大爷,您这里擎等着袭爵,可想过大夫人大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娘是大夫人屋里头给大老爷捏脚的,她可亲耳听到了,大夫人的意思是要招二姑爷入赘。”
“入赘?”洛诚起先还不在意,待白茉在他耳边叽咕几句,洛诚顿时坐直了身躯,“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