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赞扬，曾询问他为什么喜欢使用砖头做武器的穆玄僵着脸，“欣慰”地拍了拍穆白的肩膀道：“你已经青出于蓝了。”
在等待血族大举进入l市时，穆玄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在院子里打了几套拳，虎虎生威，看得凯内斯里大呼小叫，说什么果然有中国功夫，血族速度快可也没有这么精妙的招数。蝙蝠c看花了眼，蛇青学了两招结果用脚把自己手给缠上了，无脊椎动物真是天生做瑜伽的料，包小明当时去了租房，只有穆白跟着练了下来。至此穆玄才发现穆白在习武上有多么惊人的天赋，自己只是快速地打了一遍，他竟然一招不落地全部学会了，甚至招数比自己更加标准，难怪拍板砖的动作那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那几日他指点的穆白几分，不仅是教他招数，还与他对敌，增加一些对敌的经验。只是几日，穆白便将各种武器的用法都了解了个大概，大概穆玄三样法宝都给了自己，说明了武器功效后，穆白喜不自胜，迅速地在穆玄的帮助下将武器收服，天还没亮就跑出来演练一番了。
冬天那么冷，天上还飘着雪花，穆白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他完全没有用上真气，雪花却连他周围三丈内都近不得。
听到声音的蝙蝠c蛇青包小明都醒了，小明穿上衣服身上缠着一条快冬眠的大蛇像个驱蛇人般跑到门外，蝙蝠c由于血族全体撤离，也敢出阵法在院子里转几圈了。
此时刚好东方泛白，天色见亮，第一道光线照映在穆白身上，只见他腰间缠着一条银色的链子，身周两道银光飞舞，无声又危险，雪花被他手中银链吹得找不到它北风好基友，四处乱窜，唯独那青年周围三丈内，干干爽爽，片雪不沾。雪花被吹委屈了，直接缩回自己老家云彩里，被太阳赶到一边，很快地日光艰难地拔出云层，华光流彩般地映在穆白脸上，让那原本就俊逸如青松的青年染上一丝七彩的绚丽。
凯内斯里长大了嘴，原本黄种人在他白种人眼里长得都差不多，能看出来的也就是身高的差距。直至此时他才相信了以往去东方游历的友人的话，东方美人多，无论男女。那个一直在他心中如板砖恶鬼的穆白，竟是美丽如斯，让他的小心脏有点不受控制地狂乱起来。
不过，有个疑问，美人手里拿着那条银链子，最边上的两头，栓的是什么东西？略眼熟！
下一秒，穆白舞够了，手劲微收，银链回到掌心中，那头一刚好被他的手抓住的白色玉石板砖生得剔透无比，拍起雪花来各种凶残。包小明看着穆白一通优美宜人的招式后，刚想鼓个掌顺便向穆哥撒个娇好也教自己几招时，就见优美招式消失，穆白手持两块板砖，双掌其下，动作流畅熟练，与街头打架斗殴拍板砖的混混如出一辙。
这…铁链两端栓两个铁质实心刺球，那叫流星锤，抡起来虎虎生威，可中长距离攻击可近距离砸人，刺球极重难以操控，但由于重量和外形尖刺，伤害力极大。可是…把两头刺球换成板砖那叫啥玩意儿？流星砖吗！
刚还对着美人流口水的蝙蝠c打了个哆嗦，昔日记忆犹在，化身蝙蝠和从冬眠中被吓醒变成一条拇指大小小蛇的蛇青一起偷偷爬回屋子里，悄无声息的。穆白则是挥舞够了，跑到穆玄身边，一脸喜意：“好、好用！喜欢！”
他又举了举砖头：“结、结实，砸不坏！”
“喜欢就好。”穆玄欣慰地揉了揉穆白有些汗湿的头发，心想床底下那堆板砖终于可以扔了，“以后不要再去工地偷砖了，当小偷不好。”
“嗯！”穆白用力点头，“那些、都、不如、这个！”
穆玄和煦的笑容有点绷不住，那啥，玄级灵器上品，内含上百个蓄灵和攻击阵法的改良版流星锤，和工地上几块钱一块的砖相提并论，他真的有点想哭的心情，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
穆白将流星砖收回体内，方便携带又好砸人，丢出去还能拽回来，居然还能带着他飞，他真是太喜欢了！摸了摸胸前那只可爱的刻着自己名字的小老鼠，又低头看了看穆玄手腕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墨玉手链，心里开心的不行。
三样玄级灵器，小白鼠和手链是下品，流星砖上品。白鼠主材料为幻海砂，有致幻的功效，能让对方陷入幻觉为自己逃跑争取时间，必要时可化成一个和穆白一模一样的分身，当然，不似身外化身那般有用，也容易被人察觉，但是这分身可替穆白承受一次致命的攻击，算是一流的灵器了。墨玉手链是一对，其中一颗珠子刻着玄字，穆玄一个穆白一个。穆白这个已经滴血认主，只要用真元催动或是感知到能够危及到主人性命的危机时，就会自动开启防护阵法，穆玄的没什么用，但是当穆白的墨玉链因为承受不住攻击破碎时，穆玄这个也会随之毁去，他便能感知到穆白的凶险。
流星砖不必说，是最适合穆白的武器，可砸人，其实还可以用真元催动，让它自行攻击，不过穆白喜欢砸，穆玄就由着他。
穆白流了些汗，脸上泛着喜悦的光泽，看得穆玄心里痒痒。他摸了摸手腕上温润的墨玉链，凑过去贴着穆白的耳朵说：“喜欢的话，我这里不给些奖赏吗？”
穆白居然红了脸，无师自通地凑过去在穆玄脸上糊了一脸口水，亲的可来劲。
包小明：“…”
一直到吃饭时小明同志的嘴巴都闭不上，饭塞进嘴里都掉出来，让在一旁不吃饭却依旧虎视眈眈的蛇青给占便宜舔了过去。穆玄今日心情好，与穆白一起吃饭，不断往他碗里夹菜，见穆白吃得香，心里更是开怀，也不与包小明计较，只斜了他一眼道：“看够了没有？”
包小明用力咽了一口饭，把正偷袭的蛇青的分叉舌头给咬了个正着，变成原型的大蛇苦不堪言，抢过差点被吃进肚子里的舌头缩在一旁嘤嘤去了，包小明则是终于回了魂，战战兢兢地问道：“穆、穆哥…你、你们？”
穆玄握住穆白的手，在餐桌上举起后宣布：“我们是双修伴侣，日后会在一起。”
说完他吻了下穆白的手指，正埋头苦吃的穆白一下子抬起头，也在穆玄脸上糊了一口，穆玄淡定地拂过脸上饭粒面不改色地放入自己口中吃掉，平静道：“我还是穆哥，他嘛，男子之身，不必叫大嫂了，叫白哥好了。”
包小明默默移开视线，这种秀恩爱的即视感，他居然一点没有反感就接受了，一定是因为从一开始见面他们就太黏糊了，一起洗澡什么的，真带坏青少年！他一点都不怪穆白抢了他穆哥，看那傻样，一定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被穆哥伸出了魔爪，人傻就被穆哥吃干抹净了，看他们俩都一起住多少天了，干柴烈火孤男寡男…话说，他也好像找个女朋友，穆哥太霸道，自己早恋不让他早恋！
宣布了关系后穆玄心情极佳，拿出个空间不大的储物符将送他的一堆符咒放在里面，教了他各种符咒的功能用法，并将只有一个书包空间大小的储物符当成护身符挂在了包小明脖子上。
至于凯内斯里，敛气符取出后他十分开心，一听植入他更兴奋了，亲眼见到穆玄和穆白将武器收入体内，难道他也能——
“嗷！”蝙蝠c一声惨叫，低头一看，穆玄已经用剑气将他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把敛气符粗暴地塞了进去，还体贴地问了一句：“我记得血族的愈合能力不错，赶紧给自己治伤吧。”
凯内斯里觉得，他终于知道白为什么会那么凶残了，有人教的！
第64章 帝都之行（六）
l市今年的篮球赛在l中举行，l中虽然是优等生的汇聚地，但小三门的特招生也是不少的。作为硬件强大的l中，篮球场不是其他学校那样水泥地上支两个架子就叫篮球场，而是室内体育场，真是羡煞其他学校的学生。
一个身高185的少年从对手手上夺过篮球，冲进对方篮筐下，篮下三个人高高跃起，少年却是在空中优雅转身，将篮球用力扣进了篮筐中，发出巨大声响，扣篮成功后，他双手还抓住篮筐在上面挂了一会儿。
观众席上响起巨大的掌声，而女生们的尖叫声更是超越如雷的掌声，贯穿全场，在这些声音中，能够听到一个名字——穆玄！
穆玄是谁？一个被父母丢下，房子被赌场收走，没有任何亲戚，和同样是孤儿的包小明相依为命长大的孩子。他考上l中时，成绩刚刚超过录取线一点，在班级不过中下，年纪更是排不上号，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瘦瘦小小的，英语还带着一点中国的乡土气息，念起课文引人发笑。
然而短短两年半的时间，他的身高足足蹿了20多厘米，容貌也是日益长开，目前已经是l中首屈一指的帅哥。只是帅哥倒也罢了，在以成绩为重的l中，学霸们还可以酸溜溜地说一句，长得帅有什么用，得出成绩啊。可是穆玄的成绩就像他的个头蹿得一样生猛，两年半过后，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成了每次月考都能霸占年级前十的人了，英语更是145是发挥失常，150那才是稳定成绩，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说得英国绅士都汗颜，听他朗诵课文已经变成了一种享受。
如果只有这样还好，至少体育生可以酸溜溜地说一句，一群花拳绣腿的书呆子。可是今年篮球赛，穆玄不知道怎么听说全国赛会在b市举行，可以提前去b市参加比赛，他便在百忙之中报名了篮球赛。本来老师还不太同意，毕竟穆玄成绩好，最有希望考重点出成绩，参加篮球赛多浪费时间，而且他会打篮球吗？
事实上穆玄是不会打篮球的，可是他在看完从nba到cba再到各中学的小比赛，人家就会了，而且打得比体育生还好。明明185的大个子，在高中生中已经是拔高的了，却身轻如燕，每次跳起来都有一种他在飞的感觉，姿势更是无比优美。
校内选拔赛时，体育生们被穆玄给比了下去，气得他们放学路上堵穆玄，结果一个个都被揍得哭都哭不出来，在打听到穆玄初中时用一米五的身高一挑四个一米七还打赢了的战绩后，他们纷纷低下了头，跟着包小明学，见面喊一声穆哥。
妈的，长得好也就算了，成绩还那么好；成绩好也就算了，体育还那么好；体育好也就算了，他妈打架还那么好，让不让他们这些长得差成绩差的人活了！
本来穆玄只是长得好看成绩好，不太喜欢搭理同学酷酷的学霸帅哥，虽然有女生芳心暗许但也没这么疯狂。可是自从一部《灌篮高手》风靡全中国后，打篮球的男生就算长成歪瓜裂枣那也带着篮球光环。偏偏穆玄在这个时候参加了篮球赛，让他一瞬间成为了流川枫一样的存在！可是，流川枫他成绩不好啊，我们穆玄连成绩都那么好，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男神啊！
瞬间l中掀起了一片篮球风，再刻苦学习的女生，都会抽出时间去看看篮球赛，顺便膜拜一下穆玄。
“装、装、你就装！”唯一一个知晓男神真面目的包子明在看台下一边对着穆玄羡慕嫉妒恨一边暗暗唾弃他，“一个金丹期能够飞行的高手参加篮球赛去欺负高中生，穆哥你丢不丢人！灌篮，哼，别看我才炼气四层，用轻功提气没有垫脚的都能飞五六米高，哼！”
尽管心中碎碎念，但包小明还是知道，自己就算参加了比赛，也不可能像穆玄一样掌控全场，将身体素质控制在高中生水平还能打出这么漂亮的成绩。
篮球赛在一片尖叫声中以l中荣获市冠军，代表l市去b市参加全国篮球赛结束了。其他学校来观看比赛的女生纷纷倒戈，这一届篮球赛比下来后，穆玄变成了l市中学生中的男神。
在众人眼中，他十分帅气地用矿泉水浇了浇汗湿的头发，甩一甩头，甩飞的是水滴，吸过来的却是全市女高中生的心。他甩过头后，对着看场一个角落轻轻挥了挥手。
那个角落的女生纷纷尖叫起来，互相叫唤着一定是在对我挥手。两个比较冷静的指着旁边的男生说：“唉？其实这个长得比穆玄帅耶。”
长得比穆玄帅的穆白眉眼弯弯，笑得合不拢腿，巴不得冲上去在所有人面前糊穆玄一脸口水。
从来都乖乖的不争不抢的穆白，现在突然有一种感觉，穆哥是他的。就算全市女生都喜欢他，他也只看自己，只对自己挥手。这种认知让原本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的穆白一下子开心了，只要穆哥是他的，他就什么都不在乎。
校长亲自表扬了为校争光的几人，l中这么多年体育一向是弱项，现在可是大大露脸了，校长老胖头乐呵呵地让老师领学生们去庆功，却没见穆玄的眉毛已经紧紧皱了起来。
答应今晚要带穆白去吃烧烤的，今天这么帅，小白一定会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让他搂搂抱抱亲亲的，可惜了。
尽管穆玄和穆白早就开始同居，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不过两人都正值年少，稍一碰触就会燃起火花，穆白现在对清心咒比板砖还顺手了。好几次穆玄都想不管不顾地直接要了他，不过一想到穆白还没修复的灵魂，懵懂的眼神，加上才筑基中期的实力，就强行忍耐下来，跑过去压榨凯内斯里。
一年多的时间就在凯内斯里一次次研究失败中度过了，现在蝙蝠c在穆玄面前都不敢变成人形，整天扇着两个小翅膀满市的游荡，生怕被穆玄逮到狠狠教训一顿。
穆白可能也感觉到穆玄的挣扎了，为了不让穆玄纠结，他自动自发地搬到客厅打地铺，要说楼房就这点好，不会因为接地气凉到腰。穆玄虽然很挣扎，但还是希望穆白能够恢复和自己一个房间的日子，否则他是为了什么要租一间不过三室的小房子，租个复式楼好了，一人一间房。今晚本来是打算把穆白勾到床上搂着睡的，这万恶的饭局，万恶的胖老头！穆玄捏紧了拳头。
三四月份，在高考提前录取前举行全国的篮球赛，给这些体育生一个最后被好大学录取的机会。穆玄成绩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了，他便想先去b市探探路，虽说考试结束后就可以去，不过有人带领就是不一样。
穆惜晨在银行留下了一个保险柜，只有穆白能够打开。穆玄带着穆白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有b市的几处房产证明，和当穆惜晨死后，成年的穆白能够从保险公司拿到的钱。
穆玄算了算自己这些年在股票上赚的钱，又在网上查了一下穆惜晨给穆玄留的几栋房子的价格，加上那保险金，只能呵呵了。
尼玛一个老乞丐，留这么多钱还跟他装可怜，最可气的是还让当年不过十八岁的穆白捡破烂赚钱，一身脏污被混混欺负，老家伙太不是东西了！
他这次去b市，就是想抽空打理一下各处的房产，选一处离学校近的住进去，再买个车，方便出行。当然，参加篮球赛也不乏体验现世生活的想法，毕竟筑基期后就要入世历练了，他虽然一直在俗世沉浮，却始终未能融入这个世界，参加篮球赛是个很好的方式，至少现在全市都知道他了不是。
晚上吃饭时穆玄依旧是冷酷不说话的，虽然有老师在，但几个体育生也喝上了酒，他们不怀好意地拿着白酒瓶子对穆玄笑，最后全都趴到在地，穆玄则是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酒。真难喝，比起前世别人上供的用仙果酿制的酒，俗世的酒虽说够辣，却完全没有前世才醇香。
老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的学生和稳如泰山的穆玄，开始犯愁怎么把这群五大三粗的学生带回去。穆玄却是冷冷清清一点少年气息都没有地对几个老师道：“老师，我有点头晕，先回去了吗？”
老师：“…”
比预计提前一个小时回家，包小明还在上晚自习，蝙蝠c怕被穆玄逼问圣杯的事情跑出去夜游不吸血，蛇青冬天再次冬眠，只有穆白一个人对着新欢的电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玄没有开门，而是用穿墙术轻轻进入屋内，从后面一把抱住穆白，轻轻吻他的后颈。
穆白身体热了起来，他反手勾住穆玄的脖子，依旧没什么技术含量地糊口水，两人深吻后，静静贴在一起，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穆哥，要去、b市了？”穆白有些不舍地抱住穆玄。
“嗯，你和我一起去。”穆玄微笑道，抱着穆白，他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包小明还要上课考试，蝙蝠c我走了他更能安心研究圣杯，蛇青和金鱼完全不重要，我们两个去b市好不好？”
穆白的离愁一吹而散，开心地抱住穆玄，嗅着他身上的酒味，也觉得有点醉了。
第65章 帝都之行（七）
在得知不能离队自己去b市后，穆玄接连几天脸都是黑着的。其实带队老师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带着一群正是跳脱年纪的大孩子出远门，丢一个老师都要付上极大的责任，怎么可能让学生自己走。穆玄理解归理解，但理解后就更生气了，老师带着一堆智商正常的人学生还不是父母家人尚且这么紧张，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穆白一个人上车。
自从与穆白确定关系后，穆玄家中一直有一群电灯泡，别说独处的空间了，连独处的空气都没有。本打算这次两人像旅游一样单独去b市，谁知穆玄也算了解这个世界了，却依旧没能了解大人对孩子的不放心。在前生，十七八岁的男子已经是孩子的爹，要承担起照顾老人和孩子的责任成为家中的顶梁柱了，谁知现在却还要被老师家长拴在裤腰带上，真是让穆玄感慨。
不过上有对策下有政策，穆玄在黑了几天脸后便去火车站给穆白买了两张软卧票，比他们出发时间晚了一天。l市离b市坐火车刚好要一整晚，汽车只要一个白天就行了。学校在斟酌许久后，最终决定派车将学生送过去。穆玄先跟车去b市，第二天参加过开幕式后再偷偷跑出来御剑回到l市接与穆白一同走，至于跟队问题，届时穆白想个头疼脑热的借口弄个傀儡在房内睡觉即可。
虽然每天都要上学，穆白在家里等着，但出门和同在一个城市毕竟不同。穆玄抱臂坐在车中，半眯着眼睛，满心的不耐烦。烦躁中又想唾弃自己，不过是离开穆白一个日夜罢了，居然便如此焦躁，真真是将人放在了心坎上，捧着怕掉，含着怕化。
由于他整个人都散发出强烈的不爽气场，几个体育生又都被他打服了，车上没人敢于他搭腔，身旁的座位都是空着的。最后老师觉得该照顾同学的情绪，咬着牙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坐在穆玄身边，努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穆玄，哪里不舒服吗？还是第一次出门…”
“我晕车。”穆玄睁开眼，冷冷道，“离远点，小心吐你身上。”
带队老师灰溜溜地走了。
大部分体育生都是没来过帝都的，到了b市个个都像乡巴佬一样大呼小叫，穆玄却因身边陪伴着大呼小叫的人不是穆白而更加不爽了。终于熬到宾馆，熬过第二天的开幕式后，中午吃过饭穆玄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下午老师带队出去玩一玩他都不起来，叫他他就冷着脸道：“上午太阳晒得头疼，中暑了。”
老师：“…”
都拿穆玄没办法，不过他在宾馆内应该不会有事，老师便嘱咐了一下前台见穆玄出去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这才出门。他们一走，穆玄便坐起了身，留下制作简单的傀儡，使用隐身术从b市出去，御剑飞走。
同一个宾馆，正盘膝坐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向穆玄走的方向看去。
“有趣有趣，”那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俗世游荡百年，这五十年修者都缩进壳子里，城市里连个鬼修都没有，现在居然遇到了一个金丹期修者…真是有趣。”
回到l市，穆白已经在包小明的护送下到了火车站，他对一脸不放心的包小明说：“不、不用送，你、快去、上学，穆哥会、生气。”
“我不去上学，穆哥会生气；但是让你自己来火车站，穆哥会杀了我。”包小明道，同时不放心帮穆白检查行李，他说穆哥怎么跑去打篮球，原来是为了吸引穆白并且带他出去玩吗？自己最亲密的两个家人搞到一起去了，包小明最开始心里微微有点不平衡，觉得自己又被丢下了。不过穆玄也好穆白也罢，对他都是原来的态度，他依旧是两个人的家人，那点点小寂寞的心理就消失了，也更把穆白放在心上，当自己嫂子照顾。
看了看穆白好看的容颜，包小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穆哥的心情，这种超脱男女的美丽，任谁都想要拥有，唉，穆哥大色狼，可惜穆白了，被骗到了手。
“做得好。”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包小明一回头，见穆玄正站在自己身后，眼睛专注地盯着穆白，得自个领赏后赶紧回去上课吧。
一把握住穆白的手，贴近他的身子，穆玄低声道：“我们一起出门，找你的家，然后好好玩一玩。”
“我想、看、穆哥、打篮球。”穆白却是看着穆玄，仿佛只看着他，湖光山色便尽在眼中了。
“好，我已经在宾馆用你的身份证定了一间大床房了，晚上我会过来陪你。”他若无旁人里搂住穆白的肩膀，脸贴过去和他蹭了蹭。
现在是三月中旬，春运开学的高峰期已经过去，列车上没有多少人，更何况是票价昂贵的软卧车厢，四人的车厢里，只有穆白穆玄二人，他们乐得自在，坐在一张床上靠得极近。穆白没有出过远门，更是没坐过火车，他夜视能力又是极好，就算现在已经是黑天，却也能看清外面的风景，一路上专注地看着外面，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何必这么激动，你自己也能御剑…好吧，御砖飞行了，火车的速度如此之慢，若不是你执意要坐火车，昨晚我便带你飞回来了。”穆玄笑道，点了点穆白的鼻子。
“飞过、很多次，火车、没做过。”穆玄早在这一年间教会了穆白飞行，也曾在夜间带着他在l市附近飞翔，十分浪漫。
“想和、穆哥、一起、做，很多、很多、事。”穆白用力握住穆玄的手说道。
心软得一塌糊涂，穆玄凑过去，将穆白压在身下，专注用力地吻着他，投入得有些忘记了时间地点。已经变得十分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穆白劲瘦的腰，已经不满足于只亲吻嘴唇，唇瓣轻轻下移，舔在他喉结上，感受着穆白因为紧张而不断滚动的喉结。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解开穆白的领口，抚摸着形状优美的蝶骨，又悄悄地向衣襟里伸入时，车厢门打开了。
穆玄：“…”
车厢外两人＋乘务员：“…”
穆玄迅速把穆白的衣服裹紧，死死搂在怀里，不让人看到他因为情潮而绯红的面色。
乘务员咽了下口水，僵硬地移开目光，对那两个人道：“就这间还有下铺了，不过再过两个小时隔壁车厢有人下车，你要不要…”
他想说要不要换一下，毕竟这一开门俩大小伙子在火车里抱着啃的事实在让人膈应。此时网络还没有发达到后世那种程度，耽美同人小说也才刚刚起步，加上列车员本身是个直男，对这种事有些歧视，觉得挺变态的。谁知那高个子的人一摆手道：“不用，就这里吧，我朋友不舒服，换来换去也麻烦。”
他还扶着一个人，看起来脸色不好，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那人将同伴扶进车厢，轻轻放在穆玄对面的下铺上，乘务员看了他们一下，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把门关上了。高个子面无表情地对穆玄点点头便不理会他们了，只是用手握着同伴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
“咦？”穆白突然发出疑问声，从穆玄怀里露出脑袋，他实在是好看，又被穆玄养得很好，高个子看到他，也略微晃神一下。不过这种惊艳一闪即逝，他又低下头去照看同伴。其实这两人生得也不错，五官没有出格的地方，身材也不错，个个脸都像刀削的一样，皆有些生人勿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