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啥,是不是太多年没跟人类交流了?咋谁都说不过呢?以前总被窝金鄙视,现在说不过西索,其实我当魂的时候也经常同那些魂朋魄友聊天的,毕竟我们时间多,整夜整夜不用睡觉,一个一个嘴都特损,现在却被这帮家伙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现在确认了我是克莉尔本人,那你想干嘛?”郁闷了一会,但正事还得谈,西索肯定不会只是为了这点来的,他一定是已经百分之百确认了我的身份后才来诳我的。
“最初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你的剑很感兴趣~◆那不是具体化系的能力,是什么~◆”
西索终于说出来了他的目的,而我突然明悟,轻笑着对西索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剑是你的能力的克星,这点没错吧?”
“你还真是会妄想呢…我只是对这么特殊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你骗不了我,西索。
“伸缩自由的爱,有弹性和粘性,类似于口香糖的东西,一旦沾到敌人身上,对手就任你摆布,可是我剑上的紫焰却可以轻易解除你的念,这才是你一直在意的真正原因吧?”变化系的人肠子都是山路十八弯,一个目的要用这么多借口来掩饰。
“嗯~◆你对我的能力知道的很清楚呢。”西索平静得有点吓人。
“一开始我不就说过了吗?我会占卜的。”
“从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也没有机会说谎了,能同二十年前的知名人士一战,我也很开心哦…◆”西索拿出扑克牌,铺天盖地的杀气向我袭来。
想想我可真悲剧,人家女主或男主一穿都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到处都有人追求。咱倒也是追,不过是追杀而已。不过还好,早在承认身份时,我已经想好退路了。
“西索,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要是想拖延时间就不要妄想了…◆”西索丝毫不受影响。
“那就没办法了,”我拿出剑说,“我还想告诉你有关你和库洛洛决斗的事呢,你很在意吧?为此还特意假意加入旅团,你的能力真是特殊,背上的四号可以随时撕掉呢。”
“嗖!”一个扑克射来,我一闪躲过,不管怎样克莉尔的运动神经和反射能力都是极好的,我一边躲一边说:“九月,友克鑫市,你有很大机会。”也有很大可能将玩具玩坏,我吞下后半句话。
毕竟是西索最在意的事情,听了我的话他攻击有些停滞,我趁此机会将剑一抛——
“呯!”飞行船被我砸了个大窟窿,貌似我来到这里后经常砸船。
巨大的风吹了进来,我站在风口,单手把住墙壁说:“西索,再会。”
说完松开手,从船上掉了下去。
下落的时候,我看见西索在船上向下看,面色阴晴不定。
下落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我就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不过别忘了咱是有翅膀的,我已经基本掌握我飞行的秘诀,于是迅速解下斗篷,张开双翅,向心目中的地方飞去——克莉尔小卖店,我的家。
我飞,我飞,我飞…
我迷路了…
不怪我,我来到这个世界真正算起来也不过三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小卖店里窝着,怎么可能认路!尤其空中还比陆地方位更不好认。
落到地面上,这里貌似像是某个荒郊野岭,连个人烟都没有,问路都问不了。不过仔细想想,幸好没人,要不然一个长着翅膀冒着银光的生物从空中落下,然后揪着一个人就问:“流星街在哪里?”估计得吓死一片人。
不过我现在状况很凄惨啊,全身上下只有五百戒尼,面具被西索抢走了,斗篷被风刮跑了,衣服被翅膀撑破了,还迷路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的包还在,当时本来是打算去厨房再顺手牵羊拿走点吃的,现在派上用场了。我翻了翻包,当初钱不多,只买了三套衣服,都是牛仔裤和T恤,被翅膀弄坏俩,就剩最后一套了。
换上衣服,塞了两个馒头干,白天光顾着和门琪吵架了,没带水,噎得我上气不接下气,馒头!我恨你!
吃了点东西我思索了一下现在的状况,觉得还是不要飞的好,毕竟就只剩下一套好衣服了。还要找有人烟的地方,这里荒郊野岭的,早晚我会饿得把衣服都吃了的。有人,就什么都有,比如水,比如除了馒头以外的所有吃的,比如钱。
好吧,我承认我没安好心,已经想要打劫了,不过我没打算打劫什么富商之类的,我打算找个最黑的放高利贷的,借钱不还,反正他们肯定拿我没办法。
下定决心后我随便找了个方向跑,跑了两个小时后——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全力跑了两小时怎么也有200公里了,别说人了,连鸟都没看见一只!”我对天狂吼!我到底是怎么飞到这里的?
又渴又累,我无力地找了块地方坐下,翻翻包,决定还是把破衣服换上用飞的,毕竟飞比跑快。
有脚步声!正在翻包的我耳朵一竖,好像就一个人,我心中大喜,借着夜幕往一个小坑里一躲,把旧衣服一撕,弄了个面巾带脸上,我已经打定主意要打劫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拿起剑飞身上前,大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留下,留下点水就行了,要是有地图就最好了。”

一片寂静。
对面那人在黑夜里有些看不清楚相貌,他问道:“你这是要打劫?”
“额…你要是方便的话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还有能给我点水吗?”我越说越没底气,看来我还不是作奸犯科那块料啊。
“什么啊,刚才还以为是打劫的,让我小小地兴奋了一下,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可怜虫啊。”
可怜虫…
“喂!我说话委婉点你就这么看不起人啊,那我换个说法,小子,你要是想要命的话,就把钱和衣服留下!”我恶狠狠地说。

又是一片寂静。
“现在打劫还要衣服吗?”
“喂!我现在在打劫,你有可能性命不保,你怎么这么冷静?”
“你脑袋不好使吗?”
“喂!不给水就不给水呗,至于侮辱人吗?”完了,打劫又成讨水喝的了。
“果然不好使啊。拜托你用你脖子上的那个球状物体想一下,能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走夜路的人,会是等闲之辈吗?”
…我好像确实大脑缺水了,没办法,被馒头噎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梦游,您权当看了一场笑话啊,我先走了啊,拜拜!”说完我转身要逃。
“等一下,你不是要水吗?”
我“嗖”地一下冲到那人面前,双手去握他的手,嘴里还说着:“您真善良!”
可是那人极其迅速地后退几步,躲过了我的手,只剩我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双手发呆。
“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说过我善良呢。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很有趣罢了,身为盗贼,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抢。”
盗贼?话说这人身影很熟悉啊!我疑惑地仔细看向他,这时那颗该死的月亮适时地从乌云里溜达出来,淡淡的光照在那人的身上——
矮小的身材,宽大的袍子,半遮的脸庞,那啥,这装束咋这么熟悉呢?
我默默仰头望天,老天爷,我其实是你老婆外遇生出来的娃儿吧?至于这么虐我吗?我现在状况已经够遭了,你还让我遇见飞坦!您直接一道雷下来把我劈死好了,最好魂飞魄散,千万别留一丝残魂,省得我再留在这人间受苦受难!
写个上帝视角,当啥看都行,毕竟把人家飞行船砸坏了,得善后啊:
豆面人一边跑一边喊:会长,会长,那位客人,飞船…
门琪:会长,不可原谅!她居然砸坏厨房!
萨杜:会长,有人跳船了。
卜哈拉:厨房坏了,天啊!我好饿,以后去哪里吃饭,还有那么长时间才到目的地!
尼特罗:还是以前那个性格啊,肆意妄为,喔嚯嚯嚯嚯嚯嚯!那么…
门琪:会长,要下令追捕她吗?
尼特罗:再给我倒一杯茶,喔嚯嚯嚯嚯嚯嚯!
众人皆倒…

第18章 冤魂X除灵X与狼同行

“身为盗贼,我还是第一次被抢。”飞坦阴森森地说,我怎么总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待宰的小猪?这小子那双眼睛在我身上四处乱瞟,怎么看都是在想从那里下手比较好。
面对着飞坦,我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郁闷,越来越无奈,最后,忍无可忍的我吼道:“大叔!你长得很好看是不?离我远点!”
这话吼得有点莫名其妙,飞坦阴笑了一下说:“你胆子真的不小。”
大哥,我承认我胆子大了点,但那绝对不是冲你去的!于是我赶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在说你,我其实…”说不下去了,这荒郊野外的,除了我和他,就没别人了,我还能说谁?在说鬼?
不过我真的是在说鬼!飞坦身边各种各样的鬼太多了,每一个都长得十分有特色,估计都是这小子自己下的手。我刚才正在说一个大叔鬼,长得那么影响市容也就算了,还不断在我面前跳霹雳!这些我也就忍了,可是他居然还把手伸向我肩膀,就在他要碰到我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可惜飞坦看不见,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像是在挑战我心理的极限,这小子是虐待狂,差点忘了!
我绞尽脑汁地思索逃离的方法,跑?估计跑不过,克莉尔本人也许跑得过,可我无法完全使用她的身体,是绝对没办法跑过旅团中号称最快的人的。飞?就剩这一件好衣服了…
“哼!”飞坦冷哼一声,身形一晃,消失在我面前!
在哪里?我迅速四下张望,用眼角瞥见他已经在我的右手处。不行!他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得赶紧飞走!我刚要张开双翅,左手一紧,已经被飞坦抓住!
“别想逃。”飞坦冷冷地说。
大哥,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左边的?刚才不是还在右边吗?这什么速度啊!不行,我要反抗,至少要先挣脱然后飞走,这样想着,我暗暗凝聚念,打算拿出剑。
“那是什么…”飞坦突然说出了一句听起来有点犹豫的话?
“什么什么?”我奇道。
飞坦一只手牢牢抓住我的左手,另一只手在四下点了一下,我一看,全是他周围的鬼所处的地方。
“你是说那些…鬼?”我问道。
“这是你的能力?能让人看见幻觉?”
“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跑了!怎么会被你抓住?还有你以为我刚才在说谁?不就是现在在我面前把眼睛拿出来观赏的大叔吗?”
飞坦默不作声,我挣扎了几下,把自己的姿势调的舒服一点,但是左手却挣脱不掉,一直被他紧紧抓着。
“这位先生,您可不可以放开我?”我试探性地问了问。
“你以为你的幻术可以骗得了我吗?”
我窝火:“我说这位脑残,您可不可以用你脖子上那个不规则的多边形思考一下,我这是幻术吗?你看看这些人,不眼熟吗?哪个不是被你杀了的人啊?他们自从死了后一直跟着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我就后悔了,冲动果然是魔鬼,这么一说飞坦不把我分尸了才怪!不过我这人有点睚眦必报,刚才他刚说我脑袋不好使,还说要我用脖子上的球状物体思考一下,不还回来我实在受不了这口气。
“那为什么我现在才看见?”
嗯?没生气?我一瞬间想到了生机,于是说道:“大概是因为我能看到,你碰到了我,所以也能看到吧?”言下之意就是把我放开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你可以看见?”他一直抓着我不放,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只有一成不变的冷漠声音,让我丝毫都察觉不到他的情绪。
“为什么我能看见啊?这个…”总不能告诉他我曾经死过还有一双真实之瞳吧,于是我胡诌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
“从一出生就看得见?”
“从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能看见。”我偷换了个概念。
飞坦沉默,我郁闷,还不放手?好,那我再使点别的招:“大叔,大叔,你别想碰我,虽然我知道你碰不到吧,但是你那造型实在太没创意了,你看看那位大婶,全身都被刀刺得跟蜂窝似的,还有几个蛆虫在身上的洞里爬呢,但是却依然那么文静,哪像你啊,一点形象都没有。还有这边这位小兄弟,你老实点行不?别老把你的肠子扯出来玩,瞧你那蝴蝶结系的,一点水准都…”
“你不想过一会舌头被绑成蝴蝶结就闭嘴。”飞坦恶狠狠地打断我的话,看来“恶心人”计划开始奏效了。
“这些家伙是从死后就开始跟着我的吗?”飞坦冷冷地问。
“…”
“我在问你话!”
“…”
“咯吱”的一声,我手腕的关节发出了呻吟声。
“大哥!我舌头打蝴蝶结了,怎么说话!”话一出口才发现我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脑子也不是一般的不好使,现在说这话,真是找死。
“很好,很好…”飞坦成功地被我激怒了,声音也带上了火药味。
“这位大侠,您大人有大量,权当小女子不懂事,好不好?我不是有心的!”我真是自掘坟墓,把这位给惹了,不过算算看,我已经得罪了西索、伊尔迷…貌似我来这里开始就一直在得罪人。
飞坦听了我的话手劲小了一些,然后问:“他们是从刚死后就开始跟着我的吗?”
“是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一直一直都跟着?”
“一直一直都跟着,除了…”
“除了什么?”飞坦的声音有些焦急。
“除了你把念和杀气提升的时候,你没看现在他们就离你很远吗?”我用自由的那只手指点了一下因飞坦的杀气而躲到一百米以外的怨灵。
“也就是说除了现在这种情况,这一直以来他们一直就这么跟着?”
听着飞坦的话,我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于是有点坏心地说:“是啊,无论是你在吃饭睡觉洗澡还是嗯嗯嗯的时候,都会跟着的。”
“你那句嗯嗯嗯是什么意思?”飞坦杀气大盛,就是看不见他也感觉得出那刺骨的寒意。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害怕,若无其事地回答:“那是一种省略词,用来省略你所有不为人知的私生活。具体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所以省略了,不过他们可能会很清楚吧,毕竟不知道跟了你多少年了。”
是人都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的,何况飞坦是那种连脸都总是遮挡住的别扭的人,知道自己一直被这些大爷缠着,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心。而且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又怎么坐得住,不把他们消除是不会安心的,不过他目前可以依靠的人只有我一个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那么接下来,”飞坦的声音有点阴森,还带上了一点嗜血的味道,“来做个交易吧。我勉强可以放过你,不过你要告诉我让他们永远消失的办法,你应该知道的吧。”
突然间发现猎人世界里的人貌似都是做生意的天才啊,比如伊尔迷,用我的五百元雇我;比如卜哈拉和门琪,即考试又能吃到免费的饭;比如我眼前的飞坦,明摆着是要我帮忙,还好似自己吃了老大的亏一样。
正寻思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转了个个儿,面对着飞坦,只不过左手还是被牢牢抓住,我把视线移到交握的手上,迟疑地说道:“您,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
“碰到你才可以看见这群家伙吧,所以我暂时是不会松手的。”
暂时是跑不了了,我有些无奈,不过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至少在想出解决这群家伙的办法前,飞坦是不会杀了我的,可是不保证他会严刑逼供,因此我得老实点。
怎么消灭那些冤魂嘛,记得以前当魂魄时,我就像各种传说中所说的一样怕阳光,所以白天总是躲在网吧或电影院里,那里比较阴暗,不过如果直接照到阳光最多是比较虚弱,身体不舒服,倒是也不会死,至于那些厉鬼们,更是一点都不怕。
阳光这一招可以省了,别的嘛,其实我们这些魂魄只要不遇到那种专业驱鬼的人,基本都是无敌的,这位飞坦先生既没有灵力,又没有什么护身法宝,怎么驱赶这些死相凄惨,怨念极重的冤魂啊。
但又不能告诉他没办法,于是我只好说:“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驱除他们,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您可以暂时先将气提高一点点,他们就不敢接近了。最好你放开我,我帮你去找可以驱鬼的人。”
“不用了,为了避免你逃跑,我还是就这么一直带着你吧,直到,你可以想出办法为止。”飞坦小眼睛一眯,仅能看见的上半边脸露出了极其恐怖的表情。
我默默抬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天空,原来,我一直不知道,老天爷你其实是腹黑的始祖!

第19章 狗血X墓园X始作俑者

“这位先生…”我有气无力地说。
“嗯?”
“您可不可以注意到一件事?”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当然有!”我努力大声说,力求造成一点气势,只可惜只能发出蚊子一般微弱的声音,“小人还在您尊贵的手上拴着呢,请您可否不要这么飞来飞去的,小人不是行李,身体可能承受不住。”
“是吗?哎?你怎么跑到坑里了?你看,你的存在感太微弱了,我一下都忘记了你还在了。”才怪!我鼻子都快气歪了,你飞坦大爷一路狂奔,还专挑难走难跑的地方,最可气的是你还专门走那种前方看得到,后面看不到的路走!有时飞坦都跑过去了,我才看见前方有块大石头,正要闪身躲的时候,这位大爷手一拽,就把我直接拉到石头上了。一路上在飞坦恶意地折磨下,我已经鼻青脸肿了,身上这件唯一完好的衣服,也成破布了。
我几次想要拿出剑来偷袭他,可是一起这心思,飞坦就略有警觉,回头怒视,凌厉地眼神吓得我心里那点小九九都缩回去了。
“说起来你还蒙着脸呢,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吧。”飞坦抬手去拿我脸上我破布。
这怎么行!记得在原著中我那缺心眼的大徒弟芬克斯和飞坦的关系貌似不错,说不定芬克斯曾经同飞坦说过我呢,万一飞坦一见我是克莉尔,立马要决斗,那我绝对死翘翘了。
为了这个,我一路上就算是再艰辛,都会尽全力护住那块可怜的遮脸布,怎么可以在这里前功尽弃!
我如临大敌,惊恐地看着飞坦渐渐逼近的手,心中转了千八百个念头,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相当狗血的主意:“这位先生,我的容貌是不能被男人看到的,如果被看到,那我就只有杀了他或嫁给他这两个选择了!”金庸大侠,我这回能否得救就看您了!
听了我的话,飞坦的手一顿,但马上又以极快的速度到达我的脸庞,我连忙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架住,道:“这位先生,您…”
“放心吧,你不会杀了我,也不用嫁给我。”飞坦淡淡地说道,“还有第三条路不是吗?我杀了你就可以了!”
你狠!难道我比你差,于是我一边挣扎着不让他碰到那块成为众矢之的的破布,一边说:“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两种选择,就算我死了,鬼魂也是要嫁给你的!”
“鬼魂?怎么嫁?”飞坦动作稍缓,我立刻牢牢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当然可以嫁了,就是死后一直跟着你,看着你,守护着你。无论是你在洗澡、吃饭、睡觉时都会看着的,就算是你和别的女人欢好时我也会伤心含泪地看着,而且我还会想办法让你也能看见我!”
我大声地吼着,听了我的话飞坦一甩胳膊,我自由的手被甩开。
“算了,我对别人的脸没有兴趣。”我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可又马上听见飞大爷说,“等找出消灭这些烦人的鬼魂时再看看你的脸吧,然后将你连人带魂魄都杀了就可以了,你不用担心嫁人的事了。”
不担心才怪!我愤慨地说:“你之前才说只要帮你驱除了这些怨灵就要放过我的,怎么现在又说要杀我!”
“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放过不是放了你,而是让你无痛楚地死去,不折磨你,我已经很开恩了。”
我立刻泪流满面,敢情这就是你所谓的放过,你果然是强盗!夺财夺命还觉得吃亏!
不过总得来说暂时逃过一劫,我擦了擦眼泪,决定趁飞坦还不能杀我时找出逃命的方法,于是我开始套近乎:“这位先生,您叫什么?刚才您说您是盗贼,那是什么意思?”我在明知故问,但是就是这样普通的问话才能让人放松警惕,说出平时不轻易说的话。
记得前世看过一则名律师打官司的案例,被告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而那位律师就从最普通的家常开始问起,先问你叫什么,你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在哪里工作等等。然后在问过很多很普通的问题后,突然若无其事地问一句:“你男朋友叫什么?”结果那名男性被告顺口说出了一个名字,从而他否认自己是同性恋的谎言不攻自破。
“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哎?与想象中的不符,不过没关系,我再接再励。
“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话音一落就感受到飞坦那刀子一般的视线割在我身上:“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吓得一头冷汗,赶忙回答:“没有了,就我一个!”我惶恐的声音大概让飞坦很满足,那道视线也消失不见了。
我错了,大错特错!怎么能指望这么一个家伙来和我闲话家常啊!
检讨了一下自己的错误,我无力地说:“那至少告诉我这是哪里吧?我迷路了。”
“这里是流星街。”
“流星街”这三个字让我眼前一亮,原来我早就到这里了。好,就暂时跟着飞坦,等他把我领到人多的地方就想办法逃走,省得再迷路,就暂时让他当我的指南针吧。
暗暗下定决心,于是我继续问:“那您打算去哪里呢?”
“你是笨蛋吗?还是从外星来的?”
“您突然这么说,我有点不懂。”凭什么突然这么说我?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个世界有六大禁区,其中一个就在流星街的墓园,也就是这里。”
“墓园?这里哪有墓地?明明只是荒郊野外。”我奇道。
“所以我才说你是外星人,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在流星街与外界相交之处,有一个传说中的墓园,这里寸草不生,是人类无法涉足的地域。”
完全没有听说过!二十年前我也算是在流星街呆过一段时间,虽然整天窝在小卖店里不出屋,但是一些基本的事情窝金和芬克斯每天都会同我说一些,这么一个地方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是谁的墓园?为什么人类无法涉足?”我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这里是二十年前的名人——克莉尔·露恩死去的地方,当然就是她的墓园了。”
“怎么可能?”我不顾飞坦的冷嘲热讽,紧张地问,“那为什么是人类无法涉足?”
“谁知道。当年有很多人来这里查探情况,确认克莉尔的死因,但是他们在离开这里不久后就都离奇死亡,连亲人不久后也死去了,全部都是外表没有任何伤痕,死因不明。而且大约过了一年,原本是繁茂森林的这里,变成了荒地,寸草不生。近十五年来,已经没有人敢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