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敢情你伊尔迷大人是用我的五百元雇我去看着你弟弟是吧,你一分钱没花就想让我干活,就不要怪我阳奉阴违,反正我只要在猎人考试过程中尽量跟着奇牙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耐心等待,直到时机到来的那一刻——
“轰!”墙壁炸开了,小杰四人组惊人地登场,然后雷欧力奥愤怒地冲向东巴,大吼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这时,我知道我该出场了。
小杰和酷拉皮卡在一旁劝阻雷欧力奥,东巴却阴险地笑,于是我上前说:“东巴先生,刚才你又欺骗了一个人是吗?还是不要忘了我说的话为好,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可以现在就断言,这次的猎人考试,你绝对无法通过。”
东巴听了我的话面色一僵,想要开口反驳,而我却没有给他机会:“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猎人考试还要继续呢。”说完又开始跑了起来,而众人也从刚才的惊动中反应过来,继续开始考试。
这时小杰跑来说:“这位…”我捂得严严实实的装束迷惑了他,一时间不确定叫我什么好。
上钩了!我心中暗喜,神棍果然到哪里都是吃得开的,于是我接口:“叫我姐姐就好了,我今年十六岁。”我这话说脸不红不白,别的不说,单单是我的前世就已经活了十九年,做鬼魂又是十几年,来这里后还沉睡了二十年,而我居然敢在这里装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不过这不能怪我,金给我的身份证上写的就是十六岁,要追究责任找他去。
“这位姐姐,你刚刚对东巴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杰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雷欧力奥和酷拉皮卡脸上都充满了不解,就连奇牙都竖起了猫耳朵。
我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我在刚到会场时东巴先生曾同我说过话,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人,于是就主动为他占卜了一次,但算出来的结果却发现他是一个小人,所以当时我警告他不要再做那种害人的事了,否则他的猎人考试永远都不会通过的,可是他还是没有相信我的话。”
“切!说什么占卜,实际上你是个骗子吧?这样的神棍我见多了。”奇牙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么你可以让我为你占卜一下吗?到那时,相不相信随便你。”
“好啊,不过你如果算不准可不要怪我拆了你的台。那么,你要怎么算呢?等一下到第二场考试时算吗?”
“我占卜没有那么麻烦,只要让我看下你的手就好了。”
“随便你。”奇牙伸出手让我细看。
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后说道:“奇牙君,你身上的血腥真多。”
奇牙听了这话后全身一震,而我接着说:“虽然如此,但是你人生的一个转折就出现在你面前,能不能抓住它,就看你自己。”
“什么转折?”奇牙的声音有些急切。
“这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奇牙,奇牙,怎么样,这个姐姐说的对吗?”小杰兴奋地问道。
“马马虎虎。”切!我明明都说对了,奇牙你真是死要面子。
“那姐姐你也为我占卜一次吧,我在找我爸爸,可以帮我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他吗?”小杰向我伸出手掌。
“你的不用算。”
“为什么?”
“你是那种能够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同时你也会成为别人导航,像你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占卜的,也是无法算准的。”对不起啊,实在是富坚没有画到你是不是找到金了,这我也不能乱下定论啊。
“这样啊。”小杰的声音有些失落,于是我赶忙说:“但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今次猎人考试你会得到很多东西,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实力上,你都会成长很多。”
“雷欧力奥你不用着急,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的,这点我可以断言,当然,如果你听了我这话后就不努力了,那就是另一种结果了。”看见雷欧力奥在一旁欲言又止,我提前说道。
“你不用看我的手就可以占卜吗?”雷欧力奥奇道。
“你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人,完全不用看手掌的。”其实谁的也不用。
“这样啊,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呢,我还没有同你说医生的事情呢。喂,酷拉皮卡,你也算一下吧。”
“不用了,我的命运我自己已经决定好了,无论有怎样的结果,我都会走下去,所以我不需要占卜。”酷拉皮卡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是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冰冷与仇恨。
大家因他的话都沉默起来,还是小杰最先开口道:“姐姐,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克莉尔,克莉尔·露恩,以前有个很有名的人叫这个名字,现在因为崇拜她而用这个名字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我是我自己的崇拜者…
不过为了避免有心人认出,我只好用这个借口了。
我和小杰四人组很轻易的就熟悉了,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伊尔迷,他也正在看我,见到我在望着他后,伊尔迷对着我“咔咔”俩下,估计是在表扬我吧。
就这样跑过了隧道、台阶,雷欧力奥已经累得喘不过来气,而我一如最开始一般精力旺盛,我再一次感谢克莉尔有这么好的身体,比起别的穿越女主,我真是幸福多了,至少没有被旅团挟持,没有穿成完全无法练习念的体质,没有一醒来就有变态的师傅教我修行。不就是死过一回吗?不就是经常饿肚子吗?不就是穷点吗?没关系,就凭咱这身板,面包会有的,鸡腿饭也会有的(原谅我吧,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五百元的鸡腿饭)。
“快看,有光亮,是出口!”人群中有人兴奋地大喊道。
“真的!终于要结束了!”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雷欧力奥开心地说道。
我真不想扫他的兴,可是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好,于是我说:“有亮光啦,那么第一场考试的前半段终于结束了。”
“什么,前半段?”除了奇牙以外,他们三个一起在我耳边大喊,震得我有点耳鸣。
“你们几个啊,以为猎人考试是什么?如果第一场考试就让这么多人通过,那考官就不用混了!你们算算,这里至少还有三百人吧?我估计怎么也要减到一百五以下的,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考试会更难的。”敢在我耳边喊那么大声,吓吓你们!
谁知我这话除了成功的引起了小杰他们的惨叫外,还招来了萨杜先生的侧目,只见没嘴巴先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继续带大家跑。
那啥,大叔你那洞悉人心灵的眼神让我有点怕怕,还好带了面具和斗篷,遮住了你一部分视线,也挡住了我的表情,让我随时随地都能摆出一张高深莫测的面孔。
萨杜先生把大家带出隧道,一个漂亮的森林呈现在众人面前,于是他向大家介绍这里:“失美乐湿地,这里被人们称为‘骗徒的巢穴’,在这里大家要小心不能被骗。”
接下来就是有人喊“既然知道有骗子又怎么会被骗”,然后就是真假考官桥段,大家被这一幕弄得一惊一乍的,最后以西索的几张扑克牌解决问题。
然而这一切我都没有在意,因为自从进入这片湿地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几乎不受我控制地战栗起来。
而回应我的激动的,是这片湿地里的每一缕风,每一片土地,每一丝湿气,它们在空气互相传递着一句话,最后由清风送进我的脑海中:
“欢迎回来。”
第13章 故乡X丛林守护者X神棍
我控制着让自己尽量不要跌倒,然而双手却不断的抖动,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它们化为蒸汽飘到我的眼睛,最后凝成泪水流下脸颊。这是喜悦的泪水,仿佛久在外地的孩子突然回到了家乡,见到自己的故土,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与兴奋而流下的泪水。
这里是克莉尔的家吗?
“姐姐,你怎么了?测试又开始了。”小杰走到我身前问道。
幸好面具遮住的我的眼泪,否则这次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掩饰了,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于是我对小杰说:“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一会儿会赶过去的。”
“但是这里这么危险,离队的话会…”
“别担心,别忘了我是占卜师,前方的道路尽在我眼前。”我打断了小杰的关心。
“那你要小心。”
“嗯。”说完我立刻跑开,奔向我内心一直想要去的方向,那里仿佛有什么在呼唤我一样。
一路上各种食人的动物没有一个来攻击我,有的看见我反而远远地躲开。我就这样顺利地走到一块平地前,这里没有草坪,没有树木,没有动物,一切充满了死气与哀伤,我向前迈了一步,感觉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这是——
结界!
轻轻把手放到结界上,感受着那上面一道道的波动,我找到了一扇门,一扇只有我能找到的门。
推开那扇无形的门,眼前的景色一变,这里是——
墓地!
整片平地上遍是一座座墓碑以及被毁掉的房舍,走在这里突然感到无尽的哀伤,有种骨肉被强行分离的疼痛在心中蔓延。全身突然酸软无力,我跌坐在一个墓碑前,不由得伸手抚摸碑上的刻字,那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也不是任何一种我认识的文字,可是我却奇迹般地读懂了这上面的内容:兰月之墓——羽织立。
每个墓碑上都刻着一个不同的名字,但是最后的立碑人都是羽织。
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的身体与这些逝者产生了共鸣,一种刻入骨髓的伤痛与仇恨淹没了我,意识脱离了身体,我清晰地“看见”自己脱下斗篷和面具,伸出翅膀飞上天空,却无法掌控自己,这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我已经丧失了对它的主导权。
第一次展开翅膀飞翔,却不是靠自己的主动意识,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天上飞啊飞的,却又感觉不到飞翔的乐趣,火大啊…
身体飞着飞着,突然开始下降,最后落在一个人的面前说:“请阁下不要再屠杀此地的生物,我为它们不自量力向您攻击的行为道歉,并会约束它们不要再攻击您,但同时也请您不要再对其进行不必要的杀戮,您已经将很多无意伤害您的动物杀死了。”
那人扔下肩膀上的雷欧力奥,对我的身体说:“那你来陪我好不好~◆刚才我遇见一颗小苹果…现在兴奋的不得了~◆却又舍不得毁掉那颗苹果~◆他还太小,还没有成长…可是我现在太兴奋了,需要什么东西或人来平静一下,刚好你好像很强,和我战斗一下吧~◆”说完他抽出一张扑克向“身体”射来。
那啥,身体啊身体,你惹谁不好,偏偏来惹西索这个变态,他刚被小杰弄得很兴奋,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了,你这时候冲出来,不是撞枪口上了吗?我心中一阵哀嚎,可惜身体同我的灵魂明显默契不足,它灵巧地躲过西索的扑克,并拿出那把杀了蛤蟆的中国剑,准备战斗。
不行!不能再放任我的身体这么自杀下去了。就算克莉尔本身的实力要强过西索,可是现在使用这身体的是我,就算现在靠本能赢了他,但将来等我使用这身体时被西索认出,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打赢他。而且这还是好的方面,坏一点的是打不过他,现在就直接被秒了。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努力把灵魂往身体里塞,并不停对它说:“羽织啊羽织,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不能因为伤心就树立一个不必要的敌人吧?要留个有用之身去做应该做的事吧?还有你不是召唤我来帮你的吗?要是现在就死了就什么都做不成了。那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是看西索不爽,你等我能完全打赢他时咱狠狠扁他一顿成不?”
可能是我的碎碎念起了作用,身体渐渐开始听我的指挥了,感觉自己一进入身体后,我立刻展开翅膀飞上天空,给西索来了一招“脚底抹油”。
西索对着我“嗖嗖”几个扑克,都被我躲开,他跃上树顶,发现自己可能蹦不到我的高度,然后他说:“你是谁~◆”
按我的意思本来是立刻逃跑,完全不理会西索,可是此时我的身体又再一次反抗了我一下,扭头对西索说:“丛林守护者,羽织。”
我赶忙拍打翅膀飞走,再留在这里我这处于叛逆期的身体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还好它没有说自己叫克莉尔,要不我就不用再继续猎人考试了,收拾收拾行李赶紧逃命吧。
飞回墓地取回自己的东西,从行李中找出另一套衣服换上,之前那个的后背被翅膀撑坏了。接着用真实之瞳找到了森林公园的所在地,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考生的反方向,换句话说我早就跑过头了,得往回返。
于是穿上斗篷带上面具,用最快的速度往第二场考试的会场。等我跑到那里时正好听见没嘴巴先生的枪响了一下,第一场考试结束了,最后有149人合格,还是比真正考试时多了一个我,我记得原著上应该是148人的。
正清点人数时小杰跑过来说:“克莉尔姐姐,你能赶上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找到我们的?你完全没有跟着考官跑的说。”
看着小杰关切的脸,我有些感动,于是说:“我是跟随着命运的引导来到这里的。”
这时酷拉皮卡等三人也凑了过来,听了我这话他们都哆嗦了一下,没办法,这话说的太恶心人了,就听见奇牙说:“没办法,神棍是无法与常人沟通的。”
臭小子,小心我揍你!奇牙真是个欠揍的性格,我有点理解比斯姬为什么总是对他多加“照顾”了。
“不过,你说的真不错,149人,果然降到150人以下。”酷拉皮卡,谢谢你相信我的占卜,尽管连我自己都不信。
说笑了一会第二场比赛就开始了,先是卜哈拉的烤全猪,我利用自身的实力抓了一只猪,随随便便烤了下,反正卜哈拉一定爱吃。
大家把烤猪送过去后,小杰紧张地说道:“到底谁的烤猪符合他的口味呢?”
酷拉皮卡:“小杰,我觉得我们首先应该担心他能吃几头猪,照他这种每头都吃光的样子,要是他吃不下了,那大多数人会连试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淘汰了。”
他这话说得很多人都很紧张,大家都盯着卜哈拉希望他不要说出我吃饱了之类的话,于是我这神棍又开始安抚人心:“安心吧,一切都跟随着命运的引导,命运的安排之下,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众人:“…”
然后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卜哈拉把71头猪全都吃掉了,所有人都合格,当下我的人气空前的高,大家都跑过来让我帮助占卜,一时间一只只爪子在我面前乱晃,场景空前壮观,可是我哪知道这么多人的未来,于是我说:“虽然我自己有时会占卜,不过还是不要过于相信的好,命运会为你们指出未来的道路,相信自己的能力,这才是真理。”
奇牙:“你就直接说你算不出来好了,还找这么多借口干吗?”
听了这话后我开始思索灭了这小子情节会不会有太大的改动,说实话我不是圣母,奇牙这小子也真欠揍,于是我摩拳擦掌,准备至少先海扁他一顿,这时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咔咔。”
看着钉子男面无表情的脸,我伸出五个手指:“百分之百准确的占卜,五千万戒尼。”
“咔咔。”声音有些控诉,我猜他是要说“你为别人占卜也没收钱”。
“听不懂。”别怪我,谁叫你抢了我的鸡腿饭呢?
听了我的话伊尔迷掏出一张纸一支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我,我仔细端详了一会,拿着纸是横竖看来看去,最后我把纸条还给伊尔迷后开心地说:“对不起,我不识字。”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出我不识字这件事,不过这次我没有丝毫的羞愧,反倒觉得不识字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咔咔!”伊尔迷的声音频率非常高,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不相信。
“不要不相信,我本来也觉得不识字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决定,以后我都不会去学习写字,因为我发现它给我的福利貌似比坏处多。还有,想要占卜的话,五千万戒尼。”我向着伊尔迷做了一个钱的手势,钉子男看了我一会后,转身离去。虽然没拿到钱,不过我能够成功地让他郁闷一次,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这在我开心的时候,又一只爪子伸了过来,我说道:“今天不占卜了,改天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
“是吗?连我都不行吗…”爪子的主人说道。
“凭什么你就可以啊?”我不耐烦地转过身,正对上一张小丑脸,于是我瞬间石化——
“凭什么我可以啊…◆就凭我觉得你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刚刚在失美乐湿地听到过一样,这点可以吗~◆”西索几乎贴在我身上问道。
第14章 大实话X过敏X握寿司
面具这种东西的用处就在于让别人看不见你的真实面貌和真实表情,更加凸显出你的神秘感,现在我再一次庆幸自己买了这个面具,它遮住了我大部分表情,让我在西索如此贴近时还可以隐瞒住自己真实的想法,并在脑海中不停考虑应对的办法,而表面上我只是沉默不语,显得高深莫测。
我飞快地否定了几个方案,死不承认这点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西索把我的面具一摘下来,那就死定了,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原因而去做整形吧?再一次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羽织,我缓了缓神,对西索说:
“您说的是丛林守护者吧?一个叫做羽织,”我轻轻拿下面具,“并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
西索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坦诚,难得地楞了一下,但是他立刻说道:“既然你这么坦白…◆我也明白说好了,现在,我很想杀了你呢…◆”
杀…不能这样! 我一定要打消西索对我的杀意,否则我恐怕又要做上十几年的鬼魂了,于是我也一脸怒意道:“正好,我和你想法一致呢,我现在也想把那个叫羽织的家伙灭了。”
“嗯…你说的话我有一些听不懂,当然一开始就没懂过…◆”西索奸笑着对我说,“那么,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不喜欢这种仿佛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赶快说:“实际上,我在一进入这个失美乐湿地时,就有一种感觉在召唤我,那个时候,我认为这是命运的指示,便脱离了队伍,循着召唤而去。但是我到达那处地点时,却发现一个被结界保护着的墓地,每一个墓碑上的文字我都不认识。自从进入那个墓地后,我就被一种极度悲伤的情绪包围,然后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还长出了翅膀飞翔。接下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当然,中途我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才没有和你打起来,事实就是如此。”
西索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则一脸真诚。有什么怀疑的?我可一句假话都没说,是被呼唤了对吧?是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对吧?是不认识墓碑上的字对吧?我只是隐瞒了一点东西而已,比如这身体本来就不是我的;比如我本人虽然不认识墓碑上的字,但是却明白它的意思;比如本来我就认识羽织之类的事情。有人说最高级的谎言是七分真话中加入三分假话,要说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让人无法分辨;不过我认为最高明的谎言应该是一句谎话不说,但却通过可以选择且遗漏一些信息而达到误导人的目的。
面对西索的怀疑,我继续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我可以对天上地下所有的神发誓,我以上所说的,全部是真实,一句谎言也没有。”我相信说这话时 我眼里一定满是真诚,并不停向西索发出这样一个信息:别找我算账,快去找那个什么该死的墓地吧,去找那些死人算账吧,我也是受害者。
“那柄突然出现的剑是你的能力吗?感觉不怎么像具体化系的能力,有点特殊呢…◆”西索突然问道。
“不是我的能力,我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只知道那应该是那个羽织的能力。”我又是说大实话。不过…
“不是具体化系的能力是什么意思?”我问西索,其实我一直认为那是通过具体化系变出来的剑,应该具有把斩到的物体燃烧殆尽的特殊能力,但是西索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念吗…◆”
“最基本的招数大概都知道,也可看见别人的念,但是没有开发出自己的能力,只是身体素质比别人好一些。”实话!
“你为什么要带面具…◆”西索突然问道。
大哥!你不要这么跳跃好不?刚才不是讨论剑的问题吗?怎么一下子转到面具上了?变化系的人果然是阴晴莫测,我得离这家伙远点,要不那天他要是觉得人肉比苹果好吃,我可能就要成人家的口中食了。
想到这里,我重新带上面具道:“西索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要走了,第二场考试的下半段马上就要开始了。”
“当然有事情了…你还没有给我占卜呢…◆”说完一张大手又摆在我面前。
带上面具让我格外有安全感,胆子也稍稍大了一点。我瞥了西索一眼,打算不能让这个家伙如愿,于是我说:
“西索先生,先给您透漏一件事吧,那就是我占卜的秘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想吊一吊西索的胃口,结果人家一直都是那张奸笑着的脸,丝毫没有好奇的意思,于是我只好继续说:“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一定会经历很多事情,并且因为这些事情,而成长出不同的模样。举个例子来说,一对双胞胎如果从小就分开,他们长大后的面貌一定会有所不同,这是受环境的影响。也就是说,人类有怎样的性格,做出过怎样的事情,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一定都会在脸上显现出来,而我的占卜,就是通过面相与手相来进行的,因为最能体现出岁月的痕迹的,就是这两样了。刚才我对大家说只要看手掌就可以,那是因为大家的长相都明明白白地展现在我面前。不过西索先生的脸,十分抱歉,我一直都没有看清过,所以,真的什么都算不出来啊。”
见西索的小丑脸有些僵硬,于是我又说:“如果西索先生真的想要我占卜的话,请让看看您的真实面貌吧,还有,请不要离我这么近,我有一点粉尘过敏,啊…啊…啊…啊嚏!”我连忙捂住嘴倒退两步,当然这个喷嚏是装的,原因是西索离我太近了,从刚刚一直到现在居然都是贴着我说话的。我想就算我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恐怕也不会理解,只好用这招了。
我退开后,西索蹲在地上种蘑菇,他用长长的且及其哀怨的声音说:“人家好想看看你算的准不准呢…◆可是人家又不喜欢卸妆…好为难呢…”
我仿佛看见有一股股怨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暗暗打了个寒战,趁他现在还没有要再缠着我的意思,我赶快跑去与小杰他们汇合,这时,考试下半段开始了。
随着门琪的一声“握寿司”,除了我和半藏大家都面露难色,接着就是雷欧力奥一声“这里哪有鱼”的大吼,大家都跑出去抓鱼。而我对做握寿司完全没有兴趣,我又不是日本人,从来没有做过寿司,也不认为我做那破玩意能进得了门琪的眼,与其浪费体力去抓鱼,还不如看看有什么吃的,要知道接下来的陷阱塔要呆三天,我不认为出了塔后这猎人工会会准备伙食,我可忍不了饿三天,所以一定要看看门琪这里有没有能保存时间长一点的吃的。
于是就在所有人都热火朝天地抓鱼时,我在屋里翻箱倒柜:馒头干,门琪准备这东西干吗,上次被噎到我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这东西保存时间还不错,至少比白米饭和酱油时间长,塞进包里;咸鱼干,不太爱吃鱼,但是总不能只吃馒头吧,塞进包里;地瓜干,有没有搞错!怎么都是干?不过还是被我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