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好啦好啦,不要让人知道…”
德拉科有些疑惑地望着父母,问道:“这是怎么啦?”
纳西莎擦干泪水,微笑道:“风太大,沙子迷了眼。”
德拉科不疑有他,拉着父母的手往自家营帐走去。
马尔福家一走,原本围着的几个长辈各自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也都告辞。小天狼星的下巴上长出了淡淡的胡茬,有隐隐的青色,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揉一揉olivia的头发,却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olivia乖乖地喝了药,她垂着睫毛坐在床上,手中握着还带着淡淡甜橙味道的药剂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斯内普教授坐在床沿上,目光幽深地望着从帐篷门帘的缝隙中透过来的几缕光线,也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olivia微微仰起头,微笑道:“先生,我们回家吧。”
斯内普教授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
olivia的目光落在斯内普教授骨节宽大的手上,突然浑身颤了一下,她盯着斯内普教授,声音平静,“戒指怎么不见了?”
斯内普教授迎着olivia的目光,他的神情和声音一样平静,“昨晚的打斗中,遗落了。”
olivia跟随斯内普教授回了蜘蛛尾巷的家,两人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魔法界却已经翻天覆地。
预言家日报加印了特别刊,《战胜了神秘人的高贵王子》《隐身的布莱克家家族》《一个人在路上——战后的王子在何方?》《雷古勒斯·布莱克传》…在这一片喧哗中,却再也找不到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身影…
这一切olivia都不知道,她只是安静地和斯内普教授窝在一起,种种草莓,养养金鱼,偶然学着织织毛衣…八月的阳光正好,她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下去,人也变得安静慵懒,一点都不像是十四岁的少女。有时候,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捧着一卷打开了的书,夕阳洒落在她瘦削的脸颊上,她脸上沉静忧郁的神情仿佛老去的人…仿佛她只是一尊逼真的蜡像,是没有心的人。
“这样,你快乐吗?”斯内普教授站在她对面,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问出的最感性的问题了。
olivia转转眼睛,她微笑,“快乐王子的心是用铅做的。”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头,显然不明白olivia在说什么。
olivia失笑,她拉着斯内普教授坐在身边的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睛低声道:“来,我给你讲快乐王子的故事…快乐王子的雕像高高地耸立在城市上空—根高大的石柱上面。他浑身上下镶满了薄薄的黄金叶片,明亮的蓝宝石做成他的双眼,剑柄上还嵌着一颗硕大的灿灿发光的红色宝石…”
斯内普教授在女孩柔和的嗓音中慢慢舒展开眉头,olivia的目光落在他已经没有戒指的手上,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了…
olivia平静的生活在一个清晨被打破了。
开学前一周的清晨,olivia刚走出家门——她准备到隔壁向玛丽大婶借松土的工具,却看到门外依着墙站着一个女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女记者。
“哦!我是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特约记者,当然,我相信每个关心时事的人都对我有所耳闻…”她的头发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气的大卷儿,和她那张大下巴的脸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别扭。她戴着一副镶着珠宝的眼镜。粗肥的手指抓着鳄鱼皮手袋,指甲有两寸来长,涂得红通通的。
“真是没有想到啊!”她的眼睛牢牢地盯着olivia,激动地冒光,“师生恋不算什么——斯内普教授竟然会和未成年少女同居,这可是爆炸消息!”
olivia扯了一下嘴角,她最近一直懒懒的,遇到这种事情竟然都懒得生气了。
“太好了。”丽塔·斯基特说,眨眼间,她那鲜红色的爪子般的手指就抓住了olivia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她安抚的笑着,“当然,当然,我今天是想跟你聊一下你那伟大的哥哥——”
olivia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呵斥,只有眉头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丽塔·斯基特把手伸进鳄鱼皮手袋,掏出一只长长的、绿得耀眼的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然后把羊皮纸摊在两人中间。她把绿色羽毛笔的笔尖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吮吸了一会儿,然后把笔垂直放在羊皮纸上。羽毛笔管竖在笔尖上,微微颤动着。
“试验一下…我叫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记者。”
丽塔·斯基特的话音刚落,绿色羽毛笔就开始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笔尖灵巧地在羊皮纸上滑过。
迷人的金发女郎丽塔斯基特,现年四十三岁,她的桀骜不驯的羽毛笔曾经揭露过许多华而不实的虚名——
“太好了。”丽塔·斯基特说着,把第一张羊皮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她的手袋。然后她朝olivia倾过身子,说道:“那么,布莱克小姐…您知道雷古勒斯·布莱尔战胜了神秘人的事情吧,当然,当然,您当然知道——那么,是否方便透露他现在人在何处呢?”
她瞅着沉默不语的olivia,嘿嘿一笑,“如果您透露一二,我可以暂且不写斯内普教授的事情…”
olivia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丽塔,“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她垂下睫毛,声音清冷,:“这样,我才好告诉你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丽塔·斯基特饶有兴致得打量着olivia,想了一想道:“我知道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生于1962年,比你那个进过阿兹卡班的哥哥低两届,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追随神秘人。大战结束后多了一个妹妹,哦,我可是查证过,那个时候布莱克家族就剩他一个人了,莫名其妙多了个妹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怀疑…”
丽塔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哀伤魔法界像她这样有天分的记者已经越来越少了,“后来,他把你养到五岁大,带你庆祝生日的时候遇到了以前的食死徒。大约是为了保护你吧,雷古勒斯·布莱克与马尔福家族达成协议,他毁掉神秘人的魂器之一,而马尔福家族从此之后多了庇护你的责任——当然,雷古勒斯为此付出了一只右手的代价…”
她啧啧感叹了两声,又打量了olivia一眼,似乎想不明白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为何会有一个这样护着她的哥哥,“再后来,你似乎出了点问题,大约是身体状况不太好,雷古勒斯带着你消失了六年时间——直到你进入霍格沃茨。又过了半年,雷古勒斯进入霍格沃茨做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凭我的直觉,肯定又是跟你有关…”
olivia静静得听着丽塔历数雷古勒斯的过往,原来这么多年,小哥哥为她做了这么多…
“雷古勒斯·布莱克在世界杯赛前凭借一种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彻底粉碎了神秘人,以及曾经的食死徒…自此杳无音信,有人怀疑雷古勒斯·布莱克已经在这种强大的力量中与神秘人同归于尽,要知道…”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olivia的嘴唇微微颤抖,她面色苍白地望着丽塔,轻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世间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知道。”
丽塔·斯基特一脸狂喜,紧紧盯着olivia的嘴唇,似乎迫不及待到要亲自动手将秘密从olivia口中拉扯出来。
“阿尼玛格斯。”olivia低声道。
“什么?”丽塔·斯基特眼睛微微睁大,脸上肌肉僵硬起来。
“因为在练习阿尼马格斯的时候,人可能会走火入魔,所以魔法部对它严加控制,要求所有阿尼马格斯的变身动物及特征必须在魔法部的滥用魔法办公室里登记。但很多人练成之后都没有去登记,比如说…”olivia将目光落在丽塔僵硬的笑脸上,“丽塔·斯基特。”
丽塔·斯基特还想辩解。
“如果斯内普教授或者雷古勒斯的事情被你写了出来,我就让魔法部知道甲壳虫也能变人。”olivia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没了别的心情,转身回了屋内,留下一脸惊惧不甘的丽塔·斯基特滞留原地。
olivia走回屋内,正对上刚从卧室走出来的斯内普教授,他看到olivia好好的站在门旁,脸上的担忧才褪了下去。
“怎么起得这么早?”斯内普教授低声问道。
“太阳出来就睡不着了。”olivia微笑。
卧室的窗帘是全黑的,太阳再热烈也影响不到睡在屋子里的人。
阳光只是一个借口,不必深究。
这一天与之前的十四年日夜并没有什么不同,太阳照常升起又落下,月亮渐渐出现在夜空…
olivia躺在卧室的床上,歪着身子借着灯光看童话书——那本书的书页已经微微蜷起,显见是多年旧物了。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斯内普教授走了进来。
olivia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那是一封浅蓝色的信——她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雷古勒斯曾经写给她的便签都是这个颜色的羊皮纸,他对这种颜色,有种执拗的喜爱,连带着,olivia每次看到浅蓝色,都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olivia接过信来,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livy:
见字如晤。
还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的吗?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一个人去旅行。现在,这个愿望成真了。
我像普通人那样,坐火车赶了三天,终于在昨天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布伦小镇。这是位于瑞士的一个小小城镇,就在阿尔卑斯雪山的脚下。
今天早上5:20我起床,整理箱子。6:05出门,去湖边及周围转转,虽然还没有阳光的照耀,但是天也亮了。布伦小镇在长长的雪山湖泊边,漂亮的日尔曼风格的别墅,散布在郁郁葱葱的大树和花草之间。有2只天鹅带着几只小天鹅在湖水中戏耍,另一边,还有几只绿头鸭和不知名的水鸟。湖对面山峦的后面可以看见皑皑的阿尔卑斯雪山,湖水清澈见底,雪山融化的雪水不断补充和流入湖中,想必湖水很冷。
7点前我回到旅店用早餐,有煎泥肠,煎鸡蛋。餐后8点出发,去往铁力士雪山所在的英格堡小镇。马车沿着昨天来布伦镇的路往回走了一段时间后,过桥,拐过弯,原来是到了湖对岸的大路上,离雪山越来越近了。山脚下是大片的草场,顺着斜坡修剪的漂亮平整,绿色草场中点缀着朵朵黄色蒲公英,牛脖上挂着牛铃,悠闲地吃草走动,发出美妙悦耳的铃声。山坡上有成片茂密的树林,再往上可以看见覆盖皑皑白雪的山峰。
我穿上准备好的保暖服,背着雪橇,一直攀登到3000米高的地方米都没有觉得憋气。在34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个冰洞,里面很冷,四壁都是冰。我就在这里给你写信。
祝你一切都好,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开学的日子快到了,你的书本都准备好了吗?让西弗勒斯带你去买吧。在霍格沃茨要认真上课,你今年已经要读四年级了,应该考虑一下将来的职业了,去和邓布利多还有麦格教授讨论一下吧。
不要担心我。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你也要喜欢你的生活。
你的
雷古勒斯
olivia捏着手中这页薄薄的信纸,浑身都在颤抖,她跳下床去——却被斯内普教授拉住了,他将她拉到怀中来,问道:“要去干嘛?”
olivia湛蓝色的眼睛里漾着水光,声音因为激动也在发颤,“我要去写回信,我…”
斯内普教授瞅着她,他的眉头皱着,突然伸手将女孩的头按到自己胸前,他的下颌抵在女孩头顶,闷闷道:“不许去。不许写回信。”
“诶?”olivia想要抬起头来,却被斯内普教授按住了。
“这是我和雷古勒斯的约定。他不是你的亲哥哥,又对你图谋不轨,允许他给你写信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这简直不像他。
olivia在心底苦笑,却扑到斯内普教授怀里咯咯直笑,直到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92、非最终结局(二) ...
神秘人被最终粉碎的消息传遍了魔法界,并最终得到了魔法部的确定。成千上万的巫师们涌上街头,一十四年前曾经出现过的欢庆场面再度重现,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巫师们的心中没有了神秘人可能卷土重来的隐忧。
邓布利多凭借之前的多方运作以及自身固有的品质赢得了人们的拥护,他在霍格沃茨的位置坐得更稳了,并且他被授予了魔法部的荣誉部长一职。《预言家日报》对此进行了详尽完美的报道,这家报纸本来就是为魔法部服务的,当邓布利多代表了魔法布利益的时候,自然不会去抨击他。
因为神秘人引发的动乱而衰败下去的几个家族逐渐复兴起来,其中最为显著的就是布莱克家族。雷古勒斯·布莱克作出的贡献与改变是显而易见不可忽视的。曾经被拿去献给神秘人的庄园与产业在魔法部的干涉下重新回到了布莱克家族名下,这一代的布莱克家族族长成了olivia·布莱克。
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在进入阿兹卡班之前就被家族除名了,按照雷古勒斯·布莱克与魔法部部长以及邓布利多之前的约定,如今的布莱克家族由olivia所有,却为小天狼星管理。
olivia在财产交接契约上签字时,湛蓝色的眼睛里一直充盈着泪水,唇角却微微勾起。她的小哥哥,担心
她一个人会受欺负,所以告诉世人她背后还有这样一个百年家族为后盾;又素来知道她不喜欢处理这些繁琐的事情,于是推给另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雷古勒斯,他总是为她把一切事情都想好。
却不知他有没有为他自己想好。
《预言家日报》在对雷古勒斯的时间进行了长达两周的密集报道之后突然之间消失了声音——正是邓布利
多成为荣誉部长的时间点。如今,雷古勒斯就像是另一个神秘人那样,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大家面前,甚至连最小的报刊上也找不任何一句与他相关的话。
就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传媒机构都接到了死命令,禁止提到雷古勒斯这个人。
只除了每周一封的信件,能够告诉olivia,她的小哥哥还在陪伴着她。
她每周都会期盼接到一封蓝色的信件,看完之后什么也不会说,就是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或者沉静或者微笑,也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忧伤还是快乐。
她读着信中的一字一句,借着雷古勒斯的笔迹看到了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巅,一望无垠的牧族草原,蓊蓊郁郁的原始森林…去到北极光出现的美丽国度,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民族…
接收一封又一封信得过程中,olivia的生活重新步上正轨。
她完全像一个十四岁的女孩那样,认真上课偶尔也会走神,结交朋友却也会觉得有的人很烦,会倾听女孩们的秘密也会说自己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缺点…她唯一特别的,不是布莱克家族家主的身份,而是她有一个最特别的爱人。
“为什么芨芨草不能放入玻璃器皿里储藏?”olivia趴在沙发上——准确的说是趴在斯内普教授的膝盖上
,咬着羽毛笔的鼻尖,喃喃自语。
“因为芨芨草会散发酸性物质,与玻璃器皿发生反应。”斯内普教授漫不经心地点拨着,他倚在沙发靠背上,举着一本翻开的书,此刻正轻轻翻过已经看完的那页。
olivia一下子直起身子来,搂住斯内普教授的脖子,咯咯笑着去吻他的唇角,“对哦!先生您真是太聪明
了!”
在斯内普教授还没想好究竟是习惯性地僵着,还是尝试着加深这个吻时,olivia已经又趴□去,羽毛笔
急速晃动着,在羊皮纸上留下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继续疯狂完成作业了。
斯内普教授有点魂不守舍得继续翻了一页书,过了片刻才想到刚刚那一页还完全没有看,不由得有些羞恼——这个小丫头,就知道胡闹!
嘿,胡闹的小丫头正在认真学习呢,也不知道想太多的那位是不是另有其人啊?
olivia偷偷溜一眼斯内普教授,见他耳根微红,忍不住掩着嘴无声轻笑。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半年了,寒假之前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olivia拒绝了麦格教授推荐的诸多职业建议,在接到雷古勒斯第一封信的时候,她就已经朦朦胧胧有个念头未来要做什么了,这半年来,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而她为了这个梦想的实现一直在准备,这个准备的过程她很喜欢,也很快乐。
她想做一个写童话的人。
她阅读大量的书籍,走访很多偏远神秘的古老家族,也想要着手开办一家巫师界的幼儿园。无论去什么地方,斯内普教授总会陪着她,只要他有时间。他说是为了取药材,顺路;可是olivia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其实没有那么脆弱,她只是很怀念,怀念那些逝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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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好比,流水飞快。
莉莉·米里艾与塞德里克终成眷属,并在毕业前夕举办了婚礼。olivia被邀请做了伴娘,而那个据说是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队长的男子作为伴郎,并在之后纠缠了olivia两周。一年后,那个伴郎的魔药学毕业论文被退回重写了十四遍。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赫敏没有跟罗恩走在一起,她似乎有意于德拉科;德拉科却对哈利更感兴趣。olivia笑看风云,默不作声,乐得逍遥。估计这三个人还要再继续纠结下去。马尔福家族现在是越发得显赫了,德拉科作为这样一个家族未来唯一的继承人能不能婚姻自住还是个问题。可怜的小包子!
七年前一起入学的小孩子们如今都长大了,成了少年少女,而霍格沃茨成了他们第二个家。大家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学到更多的知识,也曾经在课堂上偷偷睡过觉,和同学有过不愉快,被教授关禁闭时也有过怨怼,可是这一切,在离开的这一刻显得那样珍贵稀缺。
那些不可复制的,有你的回忆。
毕业典礼之后,olivia窝在斯内普教授怀里,嚎啕大哭了一个晚上,仿佛这一刻的她,这一整个人除了这样野蛮的哭泣,再也没有办法宣泄内心激烈复杂的情感。
“先生,先生…”她哭着一声声唤。
“我在。”斯内普教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前落下一个个抚慰的轻吻,告诉她,他会一直在,永远在。
“先生,永远永远不要留下我一个人!”olivia紧紧攥着斯内普教授的胳膊,她的眼中还喷涌着泪水,眼底却燃烧着光芒——那样惊心动魄的光,仿佛她是在用剩余的生命在支撑。
“永远不会。”斯内普教授抱着她,黑色的双眸注视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孩,给她想要的承诺,给她想要的依赖,给她一生的陪伴。
这一生,你不老,我不死。
olivia渐渐稳定了情绪,她比任何人都惧怕离别,她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正视一个事实。
三年了,她不敢,是因为她从来没有长大。
可是这一刻,这一段时间的触动,这么多次的离别,渐渐空了的寝室楼,渐渐寂静了的霍格沃茨,她慢慢成长。斯内普教授的承诺给了她力量,面对死亡的力量,面对那个人死亡的勇气。
“还有最后一封信,对吗?”olivia努力想要微笑,唇角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是的。”斯内普教授握着女孩的双手,他的手宽大温暖,很安全。
“准备什么时候给我?”olivia偎到斯内普教授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婚礼上。”斯内普教授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olivia轻轻将泪水滴落在斯内普教授的衣襟上,低声道:“那我们结婚吧。”
斯内普教授将唇长久得贴在女孩潮润的眼角,他低低道:“好。”
93、非最终结局(三) ...
夏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透过半拉起的百叶帘在书桌上落下一格一格的暗影,olivia就趴在这条条暗影中埋首书写,一缕金色的发垂落在她颈间,显出几分安静的俏皮。
瘦削沉静的黑色身影立在她身后,斯内普教授微微垂眸看着羊皮纸上几经修改的文字:
在山的那一边,与我们居住的地方很遥远的大海里,有一位温柔干净的王子,他是这一代的海族最小的王子。阳光一般闪耀着光芒的金发,海水一样流转的目光以及那令人信服的纯净笑容赋予了这位王子无上的魅力。
只是这位迷人的小王子却并不常常微笑,他总是坐在海底的宫殿里,望着天窗上游来游去的银光鱼,眼底有深深的忧伤。那样的忧伤甚至会让游动的鱼儿忘记了方向,愣愣得坠落到黑暗的海底,在黑暗的海底还想起小王子眼中的忧伤。
小王子不快活,因为他唯一的哥哥被送去了海中最恐怖的地方…
olivia停下手中的羽毛笔,有些苦恼的咬着笔尖,在她嫣红的唇上拖出一道墨迹。她仰起头来望着斯内普教授,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点可怜兮兮的味道,“先生,童话好难写啊…”
斯内普教授摸摸她的脑袋,抚慰道:“写得不错。”
olivia嘿嘿笑了起来,转身跪到椅子上,拿她沾着墨迹的嘴唇去蹭斯内普教授敏感的脖颈,边蹭边嚷嚷道:“先生,要是我写不好,赚不到钱,你可要养我啊,先生要养我啊,养我啊…”
斯内普教授看着她已经干干净净了的嘴唇,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脖子一定是惨不忍睹了,他难得好脾气得没有皱眉,而是继续摸着女孩的脑袋温声道:“我养你。”
olivia嘻嘻笑着瞅着斯内普教授,过了片刻,她握着手中的羊皮纸,从椅子上溜了下去,跳着往她自己的卧室跑去,边跑边笑道:“先生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哦!”
斯内普教授看着女孩跑进卧室关上门,他低头伸手拨开书桌上几本厚重的资料书,下面厚厚一摞全部是这三年来雷古勒斯写来的信,最底下的纸边角已经微微蜷缩,可见被翻看过无数次了。他轻轻走到卧室门边,伸出手想要推开,却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一阵极低的强自压抑的哭泣呜咽声…是olivia在哭。
斯内普教授站在门外,身子微微僵硬,伸出的手臂定格在半空中,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拔掉插头的机器,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如何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olivia自己从里面拉开门走了出来,迎面撞上站在门外出神的斯内普教授,一下子低下头去,可是那红肿的双目还是落入了斯内普教授眼中。
“我…”olivia拉住斯内普教授的手,似乎是要解释,却又发现根本无从解释。
斯内普教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盥洗室而去。
冰凉的水洒在肿胀的眼皮上,olivia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了许多。她仰起脸来望着斯内普教授,水珠在她弯弯的睫毛上滚动着,“先生,我们去看看外面的草莓吧。”
三年前olivia从玛丽大婶那里借来了草莓苗,三年后的夏日午后,曾经不起眼的小苗如今已经挂上了红灿灿的果实,掩映在碧色的叶间,让人望而生津。晚熟季的草莓此刻刚刚开花,白色小巧的花瓣包裹着黄绿色纤细的蕊,颤巍巍惹人怜爱。olivia蹲在花圃边,抱着膝盖望着草莓。
斯内普教授就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个望着草莓出神的女孩。
“先生,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olivia歪着脑袋望着斯内普教授,他站在夕阳下,可靠的肩膀让人觉得安全。
斯内普教授最近时常回答这个问题,最初的羞涩与喜悦如今都掩饰在沉静的神情之下,“等你过完十七岁生日。”
olivia点点头又回过头去望着草莓,过了片刻,就在斯内普教授以为她会这么沉默到天黑的时候,olivia突然没头没脑道:“我想现在就嫁给你。”
斯内普教授微微愣住,他直觉得俯□去,按住女孩瘦弱的肩膀。
olivia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要是能现在就嫁给先生该多好。”她似乎有些累了,顺势向着斯内普教授的双臂倒去,被接住的时候她的笑容加深了。
她在斯内普教授怀中转了个身,将脸埋在男子胸前,声音闷闷的,“要是能现在就嫁给先生,再也没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分离…一下子就跟先生一起老去了,绝对不会有争吵和难过的时候,所有的幸福就在这样的一刻里全部经历…”
我是这样的爱你,又是这样的不安,如果人世间真的有一瞬白头这种事情,我该有多么欢喜。
斯内普教授环抱着女孩的双臂越收越紧,他想要让她停止这些胡思乱想,却又舍不得这样甜蜜的忧伤。即使是钢铁人的心脏,在这一刻怕也是会柔软下来吧。
olivia微微仰头,白皙的脖颈弯成优美的弧度,湛蓝色的眼睛因为泪水的洗涤而意外的魅惑,“先生,”她的声音甜美,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吻我。”
轻轻的碰触,柔软的芳香,温暖的拥抱…
经历了这么多,越发患得患失,越发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又是一年秋。
olivia的十七岁生日前一晚。
蜘蛛尾巷23号的卧室里,肩膀宽广的男子闭目搂着微微皱眉的女孩,女孩湛蓝色的眼睛里流转着月光般清冷的光泽。她伸手轻轻抚平男子眉间的褶皱,微微翘起唇角。
她想要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对这个男子说声早安,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对他说声晚安,这样简单温暖的四个字她想对他说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幸福她不配得到。
她永远忘不掉那个夜里满天的烟花,永远忘不掉那个守护着她长大的男子,她与他彼此守护着这么多年,到如今却只剩了她一个人。
三年来,深深浅浅的幸福里,她的心里总是有抹不去的难过与愧疚。那是一个妹妹对不幸的哥哥的愧疚,永生不灭。
渐渐的,olivia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平缓下去,她慢慢沉入了梦中。
这个梦是那样熟悉,仿佛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她早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
这是一个很沉的梦,她闭着眼睛——不,她没有眼睛。她只是一颗水泡,从大海最深最黑的地方慢慢升腾起来,越来越接近光亮与温暖,永恒的黑色渐渐变成令人感到安稳的蓝色。她就在这无边的蓝色里慢慢上升…
耳边有无数细小琐碎的声音,像是轻轻的笑声,也像是没有忧伤的流泪声…一切都在极缓慢得移动着,回旋着…只有她在轻盈地上升…上升…几乎可以触到那水面上方的空气,带着鲜活的清香…
可是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离开。
心里疼到无法呼吸,生命中有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如果就这样离开,这一生都不会在幸福了吧,再也无法面对阳光露出灿烂的笑容了吧。
小小的水泡怎么会有心呢?可是她的确觉得身上的某一处尖锐得疼了起来,那疼痛简直要将她胀破…
“livy, livy…我的小公主…”那声音是温暖的,像是一团不灭的火焰,明亮地摇曳着,从大海最黑最暗的地方沉沉传来,“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身周的水似乎温暖起来,无数更加细小的水泡推攘着她,那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将她向水面上托举去。
小小的水泡似乎微笑起来,似乎,这个声音有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得依赖。她努力向着阳光洒落的水面升腾去…可是,为什么?身后那长长短短的叹息…那些叹息声和成了海上的潮汐声,感叹着女孩自己选择的命运…
为什么会有叹息?
为什么越接近阳光越是想要流泪,越是接近水面心脏越是疼痛,痛到几近麻痹。
不对,无法离开。身体在上升,可是心却脱离了掌控,向着声音来的地方沉去…
还记得那个童话故事吗?那位海族的小王子坐在海底的宫殿里,望着天窗上游来游去的银光鱼,眼底有深深的忧伤。那样的忧伤甚至会让游动的鱼儿忘记了方向,愣愣得坠落到黑暗的海底,在黑暗的海底还想起王子眼中的忧伤。
她就像是那些鱼儿一样,在那一眼的忧伤中消失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都沉落下去。
那位忧伤的小王子静静坐在宫殿里,他有阳光般灿烂的金发,海水般温柔的眼神,还有她最熟悉的微笑。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伸手想要触碰女孩的脸颊,却没有办法穿过那冰冷的玻璃。他微微一愣,失落得收回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慢慢低下头去。
她漂浮在窗外,凝聚全身的力气去砸玻璃窗,眼中流出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海水,“小哥哥,小哥哥,你还活着!”
可是那站在窗内的人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话,只是一径失落得垂着头,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小哥哥,小哥哥…”她哭倒在宏大的宫殿之外,这不是梦,不是梦!他还活着!他还能像过去的那么多年一样对她露出微笑!
可是,就差这么一点。无法碰触!无法救赎!
这比死别还要撕裂人心的生离!
宫殿之外黑沉的海水突然明亮起来,一道紫色的光裹着什么看不清形状的东西来到了她的身边,那个东西说话了,强调很奇怪。
“olivia?布莱克小姐,你好,我是海族的司者,负责维持海族世界与外界互不干扰的状态,让海族处于隐蔽之中。”
“十七年前,海族下一代的王者,最小的公主卡西欧诞生。因为你穿越时空时引起的混乱导致卡西欧公主无法成功吸收海灵的力量,进而无法成为王储。被分散的力量存留到了你的身体上,我用海族的灵戒压制住海族力量在人界的暴动。我不能超过这个世界去找你,只能等待。因为你的灵魂与现在的世界无法契合,本该在十七岁这一年死去,届时卡西欧公主缺失的力量会自动返回。”
“可是从五年前,你的哥哥雷古勒斯?布莱克动用了被魂飞魄散的血祭魔法,将他自己的血液掺杂在牛奶中换给了你,用他自己的性命换了你,并最后带着灵戒与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同归于尽。为了海灵力量的保存,我将他的魂魄留在海底的驻魂宫。但是这毕竟是违背了万物原则,因此等到明天太阳照到海底的时候他就会真正的魂飞魄散,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做个交易,用你身体里残留的力量来交换。我可以给他安排两种去处。”
“一种是留他在这里,重新得到一个不灭的灵魂,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送他到你们的世界,抹掉他所有的记忆,以一个全新的生命出现。第二种,你带他离开,他温暖着你的心脏表明自身的存在,但是你的生命终结他就会永远消失。”
“选择吧。”
olivia在海水中行走,她来到窗边,隔着玻璃窗,静静注视着雷古勒斯。
他亦静静回望,眼中有欢喜有忧伤,仿佛这世间只剩了眼前的女孩。
她就是他的世界。
她就是他所有感情的寄托。
她就是他的魂魄所系。
olivia在玻璃窗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她的声音柔和温暖,“把我的力量拿去,让他留下…”
“…获得完整的人生,不灭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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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斯内普教授搂着女孩坐了起来,她的脸上还有着微微的迷茫。
“今天是你的生日。”斯内普教授递过来一件淡蓝色的巫师袍,薄唇微翘,看上去心情很好,“吃完早饭我们就去登记。”
olivia慢慢眨动着睫毛,湛蓝色的眼睛渐渐澄澈起来,她揉揉眼睛,喃喃道:“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斯内普教授搂着女孩的手臂微微一僵。
olivia偎到他怀中,微笑道:“这一生最幸福的一场梦。”
斯内普教授轻轻眯起眼睛,女孩有什么地方变了,三年来那总是萦绕在女孩眉宇间的忧伤消失了。他暗暗思忖,终于也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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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法部走出来,olivia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这样…就是结婚啦?”
斯内普教授握着女孩的手微微一紧,黑色的眸子盯着女孩,低声道:“要吻一下确认吗?”
olivia的脸红了,刚刚在魔法部她签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就被这个人当众给吻了个天昏地暗…这个该死的闷骚男!可是,爱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斯内普教授拥着她低声道:“婚礼都准备好了。就在明天。”
“明天?”olivia转转眼珠,“那今天干嘛?”
斯内普教授喉结微动,声音也带了一点沙哑,“现在,回家。”
olivia的耳根红了,心里忐忑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期待。
对于XXOO这件事,olivia是典型的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以前那么大胆是因为知道斯内普教授无论如何都不让她继续做下去,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olivia很“害怕”。
回家,做饭,吃饭,洗漱,上床,熄灯。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斯内普教授的鼻息,olivia浑身绷得紧紧的。两人同床共枕已经有三年了,但是最大限度的接触也就是亲吻,不得不说斯内普教授的自制能力是相当强悍的。因为对斯内普教授自控能力的信任,olivia一直睡得很放松很自如很安全,可是今夜…
斯内普教授感受着身边女孩紧张的反应,心底隐隐好笑又有些得意,被变相欺压了三年,终于等到了这一晚…他宽厚的手掌顺着女孩优美的腰线一点一点抚摸上去,丝滑的睡衣被轻轻撩了上去,女孩的肌肤比睡衣还要丝滑…
斯内普教授的手带起一团火焰,所到之处引起olivia阵阵战栗。
“先…先生…”olivia紧张得绷着脚尖,一动也不敢动,声音颤微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斯内普教授逗弄似地轻轻咬着她白皙的脖颈,低声道:“怎么?”
olivia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只是颤微微得继续喊他,“先生…先…生…”隐隐带了哭腔。
斯内普教授见她怕得狠了,不由得心软,暗暗叹一口气,停下动作,将女孩抱到怀中,闭目道:“睡吧。”
olivia先是一动也不敢动,却能感觉到那顶在自己腰间的硬挺,过了片刻并不见斯内普教授再有动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愧疚不安。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忍过来的…olivia想着不由得心底酸软,借着月光望着斯内普教授微皱的眉头,抿紧的唇…
脑中一热,她凑上前去,轻轻吮着斯内普教授的唇角,低低道:“我…不怕的…”
斯内普教授霍得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睛里似有光芒燃烧,他一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这次我可不会心软!”说着,炙热的吻已然扑天盖地得落下来…
94、大结局 ...
秋日的早晨,天空高远清爽,窗外有鸟儿的啾鸣声。
床上的女孩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微微挪动身体将自己的脑袋埋到身边男子的胸前。斯内普教授轻轻摩挲着女孩略带红肿的红唇,眸色深深地望着女孩倦怠的睡容,他忍不住微笑,笑中蕴着餍足与怜惜。
睡梦中的olivia有些不耐烦地动动唇角,似乎是觉得痒。
斯内普教授看得心中微动,几乎忍不住要再来一次。
只是…今天要参加婚礼呢——属于他和她的婚礼。就快要开始了。
斯内普教授蜷起手指,轻轻捏住女孩的鼻子,低声唤道:“起床了,小懒猪。”
olivia哼哼着想要避开斯内普教授的“魔爪”,丝被滑下来,露出女孩姣好的脖颈,还有上面惨不忍睹的…印记。斯内普教授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女孩,又看了一眼那些青紫色的痕迹——他昨晚似乎是太疯狂了一些。
这能怪谁呢?一个正常的男性整日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却什么也不能做,一憋就是好几年…突然得到释放,激烈点也是在所难免…
斯内普教授悄悄下了床。
过了片刻,女孩被脖子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唤醒了。她伸伸胳膊微微张开眼睛,神色迷茫又带点不舒服,她呆呆得瞅着坐在床边为自己上药的男子,眼睛越张越大…
咻…
olivia缩回到被子底下,两朵红云从腮上升起,依旧有些红肿的嘴唇不自觉得嘟着,像是在恼怒却更像是…在邀吻!
从醒来就一直在压制自己冲动的斯内普教授瞳孔微微收缩,有些难以自控得俯□去,再一次吻上了女孩的唇…
女孩昨晚被粗暴对待的红唇此刻还有些轻微的刺痛,olivia伸手抵着斯内普教授的肩膀,想要让唇上的压力减少一点…可是还是麻麻的痛,olivia忍不住轻轻分开唇瓣,想要逃离那种又痛又难过的煎熬…斯内普教授趁势进入了女孩的口中…
女孩嫩滑的小舌呜咽着躲避,强烈的刺激带来的窒息感令她双目泛起水光,推着斯内普教授肩膀的手软了下来…激烈的喘息声伴着纠缠的水声,这是一个令旁观者都会脸红心跳的吻…
女孩身子微微一颤,轻轻偏过头去,她伸手去阻拦男子灼热的大掌…那宽厚的手正握着她胸前的柔软…丝被下的躯体纠缠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那个地方透出来的热气…
“啊…”她忍不住仰起头,突然的进入让她的手滑落下去。
斯内普教授盯着女孩不自觉的媚态,那薄到近乎透明的颈部肌肤下隐隐跃动的青色血管…他低头,轻轻咬上女孩的脖子,在那正在消退的青紫色痕迹上又加了一道嫣红…
“不要…”女孩难耐得扭动着,想要挣扎开——-她的脖子是极敏感的地方。
斯内普教授揉/弄着手中的柔软,听着女孩甜美中带着颤抖的声音,感觉下/身简直要爆炸开来…他按住不断扭动的女孩,恶意得舔舐着女孩脖颈的肌肤,盯准了一小块肌肤,一遍遍的攻击着…
olivia拼命地摇头挣扎,金色的发散开在枕头上,带着淫/靡的情/欲,她的身子一跳一跳的,声音已经拖了哭腔,“先生…不要…不要…”
斯内普教授黑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灼烫的光,他重重得进入,着迷地欣赏着女孩迷失的模样…
“求求你,饶了我吧…”女孩的眼角渗出了泪花,修长嫩滑的双腿顺从地环在男子精瘦的腰上,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下压…
斯内普教授手势温柔地擦掉女孩眼角的泪,身/下的动作却越发激烈起来。
他疼爱她,想要她永远都是快乐的…可是这种时候,他却忍不住想要让她哭出来,忍不住想要看她满面潮红哀哀讨饶的模样…
我是面红耳赤无力为继的分割线
olivia站在穿衣镜面前,调整着纳西莎送来的婚纱的带子,忿忿然瞅着一旁早就穿戴整齐的斯内普教授,嗔怪道:“都是你!这下好啦…脖子上都遮不住!”
镜子里的女孩眉梢眼角都荡漾着媚色,与她本身略显稚嫩的气质融合在一起,端的是动人心魄,更兼之脖颈处那引人遐思的唇齿痕迹…
斯内普教授低下头摸摸鼻子,他的确是失控了。想要抱着她,几乎成了瘾。
黑色的眸子闪过女孩脖子上的痕迹——虽然已经涂了药物正在消退,可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他的眼中闪过疼惜和歉疚…只是没有悔意,大约下一次在床上,他还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olivia调整了半天肩带,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眼见婚礼就要开始了,忍不住气恼起来,瞪了斯内普教授一眼,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委屈。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泪却先掉下来了…
斯内普教授慌了手脚,上前一步将女孩拥在怀中,低声道:“对不起。”就这一句,愣了半响不知道该说点别的什么——哄女孩子本来就不是教授大人的强项。
见他如此,olivia的眼泪掉得更急了。她已经可以听到外面渐渐接近的喧哗声,就是这样了吗?从此以后就要跟身边这个男人共度一生?这个…她透过朦胧的泪眼去看他,恍惚间仿佛看到十二年前的自己跌跌撞撞冲上前去搂住了他的大腿,在马尔福庄园她笑语嫣嫣得将他撩拨地怒气高涨却偏偏无从发作,第一次站到霍格沃茨的大礼堂里隔着汹涌的人潮第一眼就看了那个安静到孤僻的坐在教师席的他…
她不是个乖学生,在他的课上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他抓个正着,拎到地窖里去受训…最终却是她从他那里偷走了第一个吻…
万圣节的夜晚,她从喧闹的礼堂里溜出来,在寒冷的雪地里找到冻到麻木的他…在漫天的烟花里,她见到这个冰冷男子第一次真切美好的笑容…
她从女孩变成少女就是在他的地窖里,尴尬羞囧的两个人,那个夜晚…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可以有这样温馨的幸福…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不再仅仅是书里那个令她心疼不已的人物,而变成了她生命中鲜活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难过的时候,他会在一旁默默守护;她气馁的时候,他会既严格又怜爱得督促;她开心的时候,他也会微微柔软了脸上的线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走出了莉莉的阴影,而她放下了对小哥哥的愧怍,彼此以坦诚的心面对对方。
彼此相爱,欢喜无限。
从三年前的非正式同居开始,最初的鸡飞狗跳摩擦不断变为了今日的无限契合,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情。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一起成长,在无数次的开心与不开心中逐渐了解到怎样把所爱的人守护…
斯内普教授有些慌张地拍着olivia的背,今天他心底其实也很紧张,只是不会有人察觉罢了,此刻olivia的眼泪令他几乎要慌了阵脚。斯内普教授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调安抚着,“不要哭,乖,不要哭…”三年来,斯内普教授已经从最初的别扭不已到如今情急之下话从心出,没有心思去觉得别扭或者不自在…
olivia还在一抽一抽的,她想要收住眼泪,可是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哭嫁”?
斯内普教授搂紧了她,沉默了半天,道:“我会对你好的。”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要哭。”
olivia忍不住扑哧一笑,泪水却还是欢快地往下流,她又笑又哭得对斯内普教授嗔怒道:“这叫喜泪!我是太高兴了!”
这场婚礼中,olivia一直在流泪,微笑。这种感觉很奇妙,当她在众人瞩目下走向那个命定一生的男子,当她低声说出那声“我愿意”,当闪着光芒的钻戒被戴到她的手上…那种强烈的仪式感,那种终于有了归属的感觉,只能说…
…没有结过婚的人是不会懂的…
olivia听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含笑噙泪将手放到斯内普教授的手心,两人对视,一眼万年。
我是婚礼进行曲Happy Ending 的分割线
是夜,斯内普教授取出了最后一封信。
只有一行字:livy,要幸福!
olivia捏着浅蓝色的信笺,微笑着抿紧嘴唇,轻轻偎到斯内普教授怀中,魔杖挥动,“呼神护卫!”
银色的光芒中一条华贵的蛇跃然而出,那睥睨的神情像极了某个人…
斯内普教授搂紧了怀中的女孩,低头深深吻了下来…
时光一晃而过,olivia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已经到来了。
她对着斯内普教授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不随便乱吃零食之后终于得到了去对角巷购物闲逛的准许。
秋日的下午,斯内普教授小心地护着怀孕六个月的小妻子走在来往的人流中…
olivia打量着身周的商店,忽然一笑指着对面,冲着斯内普教授娇笑道:“先生,去买个冰激凌吧,我只吃上面的水果…”
斯内普教授打量着冰激凌店里满满当当的人,又看了一眼挺着肚子的小妻子,一时踌躇。
olivia顿时了解,乖乖保证,“我在这里等你,放心吧。”
斯内普教授被小妻子从背后推了一把,无奈地摇摇头排队去买冰激凌了。
这边olivia站在路边,笑吟吟地等待着,偶尔打量一□边走过的小孩子,想着自己和先生的宝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妈妈!”一个小女孩喊着妈妈跑了过来,跑过olivia身边的时候碰了她小腿一下。
olivia没有防备,怀孕后又没什么力气,腿一软就要跌倒…她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同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好吧?”
这个声音?!
如同有炸雷在耳边滚落,olivia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咯咯”的颤抖声…
她缓缓抬起睫毛,映入眼帘的那人容颜如记忆里一样鲜活:金色的发,蓝色的眸,唇角微笑的弧度,甚至连睫毛的疏密都一模一样…
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见。
那人见她站稳了,松开了手臂,退后一步,脸上带着有礼的微笑,声音依旧温柔,“夫人,您还好吧?”
olivia的眼泪汹涌着要喷薄出来,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模一样的声音,却再也不是她的小哥哥!那湛蓝色眼睛里的光彩依旧柔和,却没了深情;浅淡的微笑依旧温暖,却没了真切…那个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是他,却又不是他。
这是全新的他,会拥有独属于他的完整人生,全部幸福。她不要介入。
olivia狠狠攥紧双拳,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再颤抖,她望着他,亦微笑,“我很好,谢谢你。”
那人回了一句“不用客气”就转身没入人流中,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斯内普教授握着黄桃冰激凌大步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他的小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迥异于平常,不由得握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要不要回家?”
对,回家。
olivia仰起头来,迎着斯内普教授担忧关切的目光,柔声道:“我在想,我们都会拥有最好的幸福。”
斯内普教授轻轻翘起唇角,他伸臂搂住olivia,神态满足,久久不语。
秋日的夕阳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对彼此相爱的夫妻紧紧相拥,幸福到让人无法不驻足打量。
远远的树荫下,一位俊美苍白的男子遥遥望着她与他,也慢慢微笑起来。在这轻浅的微笑中,他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一道紫色的光闪过,一个奇怪的腔调叹息道:“何苦呢,为了再见她一面,放弃了不灭的灵魂…”
微笑着的olivia突然感到身周一阵温暖,心中却不由得难过起来,泪水溢出了眼角…斯内普教授察觉了她的情绪,低声问道:“怎么了?”
olivia恍惚地望着天际,忽然摇摇头笑道:“大约是太幸福了吧。”
就是这样了,从今以后,即使流泪,也是因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