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前多么风光的人，一旦喝醉了，这姿态就不能看了，哎，酒后吐真言，还真不是说笑的。
也不知道郑老师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杨篱忍不住这么想了想，不过郑老师人品这么好，酒品肯定也很好。
“都说了让你不要硬喝。”王楚红简直想要骂人，“米酒多放些时候也会醉人的，你想要喝的话还是得兑水，加点别的食材才行。”
郑无束脸色红红的，双眼无神，打了个酒嗝。
他的面前是一碗已经空了的米酒。
郑无束有点太得意了，觉得之前自己吃酒酿小丸子酒酿蛋什么的都没有醉，这一次就起了心思直接喝了点，结果，呵呵。
王楚红艰难的将郑无束推到沙发上，给他盖了被子，转头就将剩下的那一坛子米酒给端走了。
还是等杨篱的药酒到吧，别的她是不能再让郑无束沾一滴酒了。
王楚红捧着米酒坛子，吸了两口气，喃喃道，“还真挺香的，怪不得无束没忍住。”
郑无束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头疼，一看身上的被子就知道是王楚红来了。
糟糕。
郑无束下意识的觉得不对，连忙去自己放米酒坛子的地方看了看，空空如也！
“我应该将门反锁的。”郑无束喃喃自语道，这样王楚红就进不来了，自己喝醉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郑无束心里生出一股淡淡的后悔来。
好在郑无束是个相当自制的人，想到《剑家族》最近的后期制作也进行了一半，他作为制片人也需要和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那边好好谈谈价钱和后期推广什么的。
王楚红拿走酒也没有什么，杨篱还在他工作室呢，想要的话和杨篱说一声就好了。
郑无束的嘴角渐渐扬起一个笑容，签下杨篱，绝对是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好了，准备工作了！
大厅里，好些个电视台和视频网站的购片主任在和自己的下属窃窃私语。
他们目前看到的是《剑家族》粗剪的片子，更加精细点的后期还在制作当中，不过大体上也差不多了，买下之后具体要怎么剪辑还是他们自己的事，目前的话还是价格问题。
如果有别的行内人在这里，看见这个阵仗大约是感叹一声“不愧是影帝的号召力”，这“剧王”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国内的一线电视台还有一线的视频网站全员到齐，而且出动的还全部都是主任以上级别，各个都是专业人士。
因为前些年仙侠剧古装剧泛滥，市场已经开始趋于饱和，目前市面上最吃香的还是校园剧和职场剧，收视率不功不过。相比之下，以前一直被看好的仙侠剧偶像剧的收视就节节走低。偏偏《剑家族》造价不菲，想要买下它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种仙侠IP最大的麻烦就是世界观过于庞大，电视剧想要将它们完整的呈现出来十分困难，而且因为出场人物过多，对没有看过原著的观众也是一个不小的阻力。种种因素之下，导致这种大男主的仙侠剧一直不怎么被看好。
可是，在看完《剑家族》的前面几集之后，不少人的心思都发生了动摇。
也许是因为有原著作者加盟编剧的缘故，《剑家族》的切入点从原著里的一个小高/潮开始，并没有上来就介绍这个庞大的世界观，而是从沈家开始，随着兄弟们的发展慢慢介绍不同的势力，一些用不上却在原著里存在感不低的势力几乎都被删减了。
没办法，原著太长，电视剧拍不完，肯定要有所取舍。目前《剑家族》里拍的主要还是男主沈观在人间的成长路。
“镜头语言、构图都是顶级的，听说配音人员也已经开始在录制台词了？”麋鹿电视台的购片主任忍不住询问道，“我还以为郑老师的剧都会是演员原声。”
“大部分是演员们重新去录制台词，不过也要照顾一下新人，目前他们自己的台词还是比不过专业的配音人员。不过为了让观众有新鲜度，我们避开了那些配音大户。”郑无束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不知道郑老师这边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海豚电视台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今年我们台的古装份额还有六十集，应该是可以一集不删的播完《剑家族》的。”
事实上，他们原本有意去买另一部宫斗剧，结果跑到制片那里看了成片，差点没想骂娘，这都拍的什么玩意儿？这抠图都抠的当人家是瞎子了，全员面瘫加整容脸，简直在侮辱智商。
“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要求。”郑无束想了想道，“《剑家族》经过我们的剪辑之后，估计会在四十八集左右。我希望在播出的时候尽量不要太水，这样会影响观众观感，毕竟这部剧本来就不是特别吃香的题材，所以尽量还原会比较好。”
“郑老师真的不考虑让我们网站买下全网独播的版权么？”可视视频的人颇为遗憾，“价格上面我们好商量。”
郑无束笑了起来。
可视视频自然是财大气粗，报价的时候都是以亿为单位的，但他们网站几乎没有出过一部口碑片，而且营销方式有些不尽如人意，郑无束着实不是很想将将这部剧的独播版权卖给他们。
“大家都是朋友，给了您难免要得罪其他人，倒不如我让些步，价格降低些。”郑无束彬彬有礼，“再说，先台后网，对视频网站来说，点击量可能就没有先网后台那么高了。这万一独家卖给了您，最后业绩没有达标，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怎么会？”可视视频的人笑了出来，“郑老师的剧一直都是由质量保证的，我们可不担心。”
这倒是实话。
近些年来郑无束接片子都很严格，如今这是他最后一部电视剧，自然就更加尽心尽力，听说为了调/教几个演技不太好的新人，还特意花钱找了老师教，选人几乎都去选和原著形象贴合的，不考虑别的外在因素，这份魄力也实在叫人惊叹。
不过郑无束也是出名的滴水不漏，可视视频的人也不过是多问几句罢了，并不指望真的拿下独家版权。这种被大家看好的剧的独家版权得多贵，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最后，《剑家族》被三家电视台联合买下，上星联播，同时也卖了四家视频网站。价钱方面合起来差不多是两千万一集，分三次付清。电视台这边的尾款也要等到相应的收视率上来之后才会结清尾款。
不过这其实没有什么紧要的。
光是前期的这些钱就已经足够将成本全部收回来还有盈余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杨篱第二天见到脸色阴沉的陈昊的时候，仿佛什么也不记得一般笑眯眯的和对方打招呼。
陈昊见到杨篱之后的面容有些僵，但还是勉强露出了笑容和杨篱打招呼。
昨天那一场拼酒之后，陈昊就认定杨篱是个心机婊了。
这家伙还说自己不会喝，那两瓶白的都是他喝完的？结果他现在还头疼的要命，杨篱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容光焕发。
就这酒量还说自己不会喝酒？
陈昊心里难得的沉了沉，自己昨天喝醉之后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他倒是想要问问杨篱，可是看见杨篱这灿烂的笑容之后，心里咚咚咚的打鼓，不敢多问。
要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再这么一问岂不是不打自招？
罢，就看杨篱怎么出招好了？
“小篱笆，你瞧瞧陈昊的脸色。”周成在一旁偷笑，“你昨天也悠着点儿，我听说陈昊喝的爬都爬不起来了。”
“他酒量还行，不是平白来的自信。”杨篱压了压翘起的嘴角，“不过他现在对我的印象怕是不怎么会好，我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知道就好。”周成点头称是，“你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不但要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工作室的形象。对了，忘记跟你说，工作室那边传来消息，《剑家族》已经卖出去了，价格还不低，后期要是收视好的话，你还有个大红包呢！”
“真的？”杨篱听见这个消息简直心花怒放，“这么快的么？现在不是还在做后期？”
“后期都快做完了，毕竟都快四个月了。”周成随口道，“要不是精益求精，三个月就能做完后期。不过你也知道特效这东西费钱，郑无束几乎没拿片酬，钱都花在服装布景和后期上了。”
这片子就是郑无束自己的，拿片酬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而已。
“郑老师能赚钱就好了。”杨篱的觉悟十分之高，“我心里总害怕《游龙提刑官》拍摄效果不好，郑老师的三千万要打水漂。”
“还没拍呢你就这么没志气？”周成掐了他一把，“赶紧去背台词！”
《游龙提刑官》悄悄建立了官方微博，又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时正式上香开机。
杨篱和其他一些演员凑在一起，跟在导演身后慢悠悠的拜了拜，基本上没有出什么程序问题。
就是边上的女演员挨他有点挨的太近了！
杨篱不得不往边上挪了挪，给女演员让点路。
呼，这香水的味道他还是有点不习惯，他习惯了酒香味，鼻子有点敏感。
谁知道杨篱往边上挪了挪，这个被塞进来的女四号也跟着往杨篱的身边挪了挪。
杨篱：……大姐你再挤我就要被挤出去了！
前面的刘导演已经将仪式走完，大家开始鼓起掌来，杨篱也只好跟着鼓掌。
刚抬起手，就感觉身边的温度一下子高了起来。
杨篱讪讪的转过头，看见女演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手指悄悄的放在杨篱的胳膊上划了划。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不冷么？”杨篱深呼吸了一口气，真诚的看着对方，“今天温度才十四度，你穿这么少，会感冒的，到时候耽误拍戏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剑家族》的价钱差不多是参考《如懿传》的，《如懿传》有□□十集，价格据说是一千五百万以上一集，考虑到《剑家族》只有它一半的长度，加上不是全网独家而是联播，所以就稍稍提高了下~
☆、第 28 章
还真不是杨篱不解风情, 而是因为他在娱乐圈混的这么些年, 根本没有人这么对他啊。
想想，杨篱以前拍的都是不入流的剧, 他呢又是其中比较差劲的角色。没背景，没公司, 没后台，演技也一般般，看着还傻乎乎的，谁不长眼去勾搭他啊？
可现在不一样。
杨篱如今是男二号，是剧组颜值担当，别看他不是男一号，但看看剧本人设就知道, 这部剧要是顺利播出, 肯定是男二号最为吸粉。
当然, 前提是杨篱不演崩了。
对方目前已经参演过《剑家族》里的重要角色, 如今又是这部剧的男二，还签了郑无束工作室, 身材脸蛋看起来都没得挑, 就算不求他和自己炒个绯闻刷刷存在感, 就是普通交个朋友亲密接触一下也完全不亏啊。
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的事情，one night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杨篱要拒绝也可以，推说自己有女朋友什么的就可以了。
但杨篱却好像是没有发现一般, 反而来问她冷不冷，还一脸无辜，这在女演员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
你拒绝就拒绝，老娘又不是找不到人调情，何必这么装纯呢？大家都是混圈的，年纪也不小，有必要这么装么？
这还没红就这样，红了以后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吧？
女演员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杨篱一番，再也不想理他了。
杨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演员突然瞪了他一眼就走了，不过谢天谢地，总算没有人来挤他了。
正式开机之后，杨篱总算可以正式了解一下剧组的阵容了。
嗯，果然除了陈昊眼熟之外，其余的都不认识，全是新人。
往好处想，就是这些人加起来片酬都不高，放在制作上的比重肯定会加大。往不好的方向想，他们就是一群菜鸡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啄出个花来？
这股不安感一直萦绕着杨篱，等到杨篱开始拍宣传照的时候才放轻松了不少。
衣服质感还是不错的，看着有种七八十年代武侠电影的风格。最有趣的是，这里面一些年长的角色的扮演者，居然就是《游龙提刑官》电影里的角色？
比如扮演王小双父亲的就是电影版的王小双，扮演皇帝的就是电影版的七皇子？？？
导演这都是从哪里找来的人？而且居然还真的将他们给请来了？等等，既然请来了为什么当初不一起写在策划书上啊？
哦不，也许是写了但是我没有看见，毕竟我只是演员，不是老板。
“导演这是想要打情怀牌么？”杨篱看着这服装还有演员配置，喃喃自语道，“这倒也是个宣传点，应该能吸引一些情怀党。”
这年头就是贩卖情怀最值钱，只要拍的不是特别糟糕，总能拿到点保底的成绩。
现在他们网络剧又有电影版的老演员加盟，又有怀旧金曲，还有经典场景复刻，分分钟就能勾起无数人的记忆。
作为这部系列电影的影迷，杨篱心里颇为感动。
“这么明显么？”刘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杨篱的身边，恰好听见了杨篱的这句话。
“咳，导演，我不是在批评你，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杨篱真心实意道，“我觉得导演你贩卖情怀很成功啊，起码是我的话，我会看的，真的。”
情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卖，有些人就能卖的让人破口大骂，有些人则是数钱数到手抽筋。虽然还没有开拍，但看看这架势就知道卖情怀，刘导演是专业的。
“这样啊。”刘导演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将电影的主题曲版权买下来做我们电视剧的主题曲，还有插曲啊经典场景啊之类的，都可以复制一遍，起码让影迷观众们看到我们的诚意，我们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翻拍剧！”
……这也太有诚意了。
杨篱哭笑不得，但还是恭维了导演一句，“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也许在拍摄的时候，色调也可以不用选那么大红大绿的，灰色系的暗色调也可以。”
“你这想法不错。”刘导演惊喜道，“你等着，我回去调试一下镜头。我也觉得现在这种美颜过度的滤镜不太适合武侠风，我们可以走水墨画风嘛！”
我就是随便说一说而已。
“导演，这个色调的事情我们不用太着急，毕竟背景制作这种事情……”
“哈哈，不用担心。”导演笑眯眯道，“这背景师什么的都是我的老同学了。你不知道，其实我以前学的是素描，研究生才跨行当的导演。”
说完，刘导演喜滋滋的去找工作人员们聊自己的新想法了，倒是将杨篱抛在了一遍。
杨篱：……啊，有点更加不安了，原来这导演也不够专业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看见大钞长着翅膀飞走了。
杨篱悄悄的给郑无束发了个微信，绝对不是打小报告，就是稍稍问一下郑老师和刘导演的关系怎么样而已。
小篱笆：郑老师，我觉得刘导演在贩卖情怀上很有一手，郑老师是早就知道的么？
杨篱来回看了一下自己发的这条微信，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瞧，多么委婉，他还夸了导演一把，这应该算是情商高了的表现吧。
杨篱正打算截个图给周成看看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等会儿，郑老师不是周哥，应该是很忙啊，自己作为下属这么对老板说话实在太不应该了。趁着还没有到两分钟，赶紧先撤回撤回。
无拘无束：……你撤回做什么？我已经看见了。
小篱笆：【大汗-_-||】郑老师，我以为您忙，不好意思打扰您，话说您回的好快。
无拘无束：嗯，我现在正在休息室里，和我一起拍广告的模特不小心扭到脚了，冰敷之后才能和我继续拍。
小篱笆：扭到脚的话，冰敷之后应该不能动的吧。
无拘无束：但这是工作，如果她没有完成的话，口碑会有影响。
小篱笆：大家都不容易啊。
无拘无束：对了，你刚才说刘导演情怀卖得好？他的确是卖得好，之前他拍的那部校园青春剧被称为“最像青春剧的青春剧”，在一大片堕胎、早恋等青春片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所以我个人是比较看好他的。
小篱笆：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OJZ。我只是觉得刘导演在贩卖情怀上真的很专业。
无拘无束：他的优缺点是同一个，他太执着于卖情怀了。情怀不等于口碑，《游龙提刑官》想要拍好的话，重点还是内容。等我闲下来的时候，我打个电话和他聊一聊好了。
小篱笆：惊——！郑老师你要亲自和刘导演聊么？我……我我我不是打小报告啊。
无拘无束：……
无拘无束：我是投资商，有意见是正常的。
小篱笆：QAQ
无拘无束：（笑）七皇子褚水云这个人设对目前的你很有挑战性，你要加油，不要让我失望。
小篱笆：……是！
郑老师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了，想来应该是继续拍广告去了吧。
杨篱觉得自己的胸膛都在发热。
郑老师居然能陪他聊这么久的天？而且还对他表示了期待？
这好像是郑老师第一次正面意义上的给我加油鼓励。
杨篱有种追爱豆的感觉，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被爱豆激励着的粉丝心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感觉真的很不坏。
“杨篱，过来试妆。”
“马上来。”杨篱将手机关机放在了周成的包里，欢快的跑了过去。
周成：？？？小篱笆怎么了，突然这么活蹦乱跳的？
郑无束将手机放下，笑着摇头，觉得杨篱的心思实在是很好懂。
他不撤回消息还好，一撤回不就更加明显了么？
“也不知道小篱笆在剧组里习惯不习惯？”王楚红在旁边提道，“你刚才是在和他说话吧。”
“嗯。”郑无束应了一句，“他觉得导演太卖情怀了，怀疑他的专业水平。”
“刘明的确有这个毛病。”王楚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他的水平来拍网络剧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话说回来，无束，你当初答应我签杨篱到底是为什么？”王楚红对此有些好奇，因为她现在发现郑无束对杨篱似乎有点关心。这可奇怪了，郑无束不像是这么会热心肠的人。
“这大概就是作为一个前辈，看见一个有天赋的后辈忍不住提拔他的心情吧。”郑无束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一个回答，“他其实很有天赋，但是他自己不知道。我签下他，就可以避免他走很弯路，也不至于在娱乐圈多折腾几年就将自己宝贵的天赋给折腾掉了。”
很多有灵气的年轻人一旦怀才不遇，很容易就失去了身上最宝贵的特色，最后在娱乐圈里默默无闻。如果不签下杨篱，大概杨篱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潜力。
可是既然有机会让他发展，为什么要拒绝呢？
郑无束当年也是这么被前辈挖掘出来的，现在他来挖掘一个杨篱，也算是薪火相传了吧。
有人用各种手段在娱乐圈里上位，自然也有人兢兢业业数十年如一日的演好自己的戏。
郑无束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认真演戏的人能够再多一些，起码他闲下来看电视看电影的时候，不至于连一部像样的作品都没有。
“……你说话总是这么老气横秋的。”王楚红叹气道，“好吧好吧，你们这些优秀演员的想法我是没有办法理解的。我想要签他的原因很简单，投我的眼缘。”
“他在戏里，比戏外好看。”郑无束突然说了一句。
“嗯？什么意思？”王楚红被这么一打岔，忘记自己之前想要说什么了。
“无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相信和杨篱合作过的导演都会慢慢发现这一点的。
杨篱不害怕镜头，他会享受镜头。
一个喜欢镜头的人，镜头也会喜欢他。
杨篱高昂激动的情绪一直带入了剧组中，和别的演员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导演这下看杨篱越发顺眼了。
虽然人家演技未必很好，但起码这份心还是很真诚的。就算他真的演的差，我也可以多提点他一番，总会有进步的。
褚水云这个角色前期就是个翩翩少侠，妆容浅淡，一柄长剑衣袂飘飘，不知道曾经是多少人的武侠梦？
杨篱原本以为自己扮演儿时偶像会很激动的，但其实并没有，换上戏服的时候他十分冷静，脑子里想着的还是这部剧的投资额还有郑老师之前对他的鼓励。
没有什么好怕的小篱笆。
你连《剑家族》这样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还会怕这么一个小剧组里的角色么？
话说回来，在《剑家族》里他演的就是个渣男，在《游龙提刑官》里演的也勉强算是个反派，也许我这个人自带一种“人渣”气质？
不应该吧，我从小到大都是叔叔阿姨们口里的宝！
“不错啊。”刘导演看见装扮一新的杨篱忍不住赞叹道，“你站立的姿势很有风格，你是专门练过的吧？”
“嗯。”杨篱点了点头，“这样可以么导演？”
“当然可以。”刘导演毫不犹豫的点头，这要是还不可以就没有什么可以的了。
且不说这杨篱的演技怎么样，起码这扮相很合格啊。年轻就是好，而且皮肤也好，五官看着很协调，应该没有怎么动过，差不多能扛起剧组里的颜值了。
“我觉得这小伙子的扮相不输给当年的你啊。”边上的一个老演员忍不住调侃起了自己的好友，“现在的年轻演员一个个可真高，这都快一米八了吧，但是脸却很小，很上镜啊。”
“没办法，我年纪大了，以前演褚水云，现在演褚水云他爹。”被调侃的帅大叔也不觉得有什么冒犯之处，“我当年没有将褚水云这个角色演完，这一次能够用这种方式看着别人演完也是一样的。”
他们之所以会答应刘导演参演，除去刘导演真的很有诚意，来回游说他们之外，也是为了圆自己当年的遗憾。
他们这几个人都曾经因为《游龙提刑官》爆红，却也因为它难以转型，对它是又爱又恨，但时隔多年却只剩下了浓浓的怀念。他们的模样已经老了，但是电影里却记录着他们最美好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看得到，这大概就是当演员的好处。
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自己年轻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演员会老，但是光影不会老，电影也不会老。
“杨篱，挽个剑花试试？”摄影师建议道，“我想要拍点更加动态一点的画面，视频可以拿来做花絮宣传。”
“剑花？”杨篱想了想，手腕翻动，长剑短暂脱手又顺顺当当的回到杨篱手中，动作利落，充满了美感。
“好好，就这样，先别动。”摄影师激动的接连拍下好几张照片。
杨篱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争取让自己每一张照片都是自己好看的样子。
“你挽剑花很熟练啊。”刘导演有些惊喜，“我觉得这个动作可以加在你之后的武打戏之中，肯定很吸引人。”
“小时候转笔转的多。”杨篱笑道，“其实转剑也差不多，就是一个大一个小的区别。”
不过这么转一转的确很有侠气就是了。
“你看看人家。”陈昊的经纪人忍不住看向陈昊，“他只是个男二，但现在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身上。陈昊，你和他拍戏的时候，可千万注意不要被他抢了镜头。扮相上你本来就吃亏不少，要是还被他抢镜头，这个剧就要成为他的了。”
虽然知道这部剧肯定要捧一些新人，但在人设吃亏的前提下他们也得保证自己的利益啊。
陈昊年纪也不小了，这部剧也算是他转型之作。要是顺利吸粉，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几部不错的剧可以演，要是风头都被杨篱抢光了，岂不是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
经纪人十分担心，毕竟杨篱的脸蛋和身材甚至是年龄都要优于陈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