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都有谁参与,他都会在心里感激他们。因为叶梅终于肯和他说话了,她发脾气对他来讲都是好事。
叶梅睡着了,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在书房里坐了小半天,什么也没干,就只是抱着她而已。
叶梅醒了,没有冷言冷语,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懊悔之色,只是静静地继续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怀里,任他抱着。直到书房里的光线慢慢变暗,肚子开始咕咕地叫,她抬头沉静地盯着他的眼,“东方卓,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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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53章
叶梅说“东方卓,我饿了。”
东方卓立刻抱着她站起来,再把她放到刚刚自己一直在坐的椅子里,“等我,我去拿热毛巾。”
她轻轻地点头,目送他走过去开灯,拉开门走出去。不一会儿他拿着毛巾回来了,俯身弯腰,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为她擦脸擦手,用姆指轻碰她的眼帘,“有点肿,先吃饭,吃完饭再给你敷热毛巾。”
她点头,双臂伸向他,静静地等着。
东方卓一怔,立刻意识到她这是在向自己撒娇,于是毛巾随手扔到办公桌上,低下身体,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臂环到脖子上,再抱起她走出书房,往楼下走。
她一直把头靠在他身上,嘴角染上淡淡的笑意,直到他把她放到餐厅的椅子里。
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管家把晚饭摆好立刻不见了人影。
叶梅看上去心情很好,吃了很多东西。东方卓也有吃,但没有她吃的多,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往她的碗里夹菜,然后又是餐巾纸,又是水的递给她。这是他们闹僵后叶梅第一次没有冷眼待东方卓的一餐。他们看向彼此的视线回复到了过去的温和与关切。所以东方卓相信,他们很快会把心结打开,恢复到过去两个人那种温暖的日子。
晚饭后,东方卓盯着叶梅加了件厚外套,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别墅前院散步半个小时,之后他送叶梅回的房间,自己再去的书房。他才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叶梅就来敲门,说是来找雅先生发的那份传真。他这才想起传真的事,因为他们都不确定那几张传真纸到底掉在了哪里,所以他把叶梅按坐在椅子里,先从桌面上找起,没有。他再弯腰从地上找,找来找去,最后在摆传真机的长桌底下找到了。有点皱,他用手抹平,这才递给叶梅。
叶梅接了传真纸就要走。他不让,拉住她的手,“陪我呆一会儿。”
叶梅没表示反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处理他的文件,她坐在一旁看传真内容。她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看完最后一行,传真纸随手扔到办公桌上,陷入沉思。
东方卓一心两用,当然注意到了她皱眉的动作,有片刻的迟疑,很快有了行动,伸手把她面前的传真纸拿过去看了看。“太危险,你别碰,我出面替你拒绝。”
叶梅摇头,“不需要,这件事,我很感兴趣,我自己和雅先生谈。”
“叶梅,别碰它。”
“不要,即使雅先生不说,我正为小茶的将来准备有所行动的。”这事有雅先生参与,对她的行事很有帮助,她为什么要拒绝。
“这件事你可以交给我做,不需要你以身犯险。”他不同意,她经历的险情太多,他不想在知道的情况下再让它发生一次。
“我没有要以身犯险,我只需要从旁推波助澜,其它的不归我管。”对这事,她很坚持。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听话,这事交给我。”
“别劝了,明天或后天我得回一趟M城,那边有重要的东西要拿。”她说话的时候,别开了脸,不肯正视他。
“能不去吗?”他问得小心,不想让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弄僵。
“必须去。”
他一脸无奈地松开她的手,走回位子上。
叶梅站了起来,把传真纸留在他的办公桌上,回卧室打电话联系,“雅先生,报个价吧!”
“一个小时的时限已过,已经有人接了。”雅先生用他特有的低哑声音,回复她。
“明白了。”说罢,她挂了电话。这事,有没有酬劳拿对她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茶以后的平安。
九点半,叶梅关灯躺下。不久,东方卓悄悄的进来,在她身边坐了一阵儿去洗澡。回来后像前边的那些个晚上一样,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上床躺下。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但身体上不会产生任何碰触。因为他不确定,叶梅会不会拒绝与他同床。
他没有马上睡,只是看着她的睡脸,想像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未来。这时候,叶梅动了一下,放在被子里的手滑了出来。他屏住呼吸,确定她没有醒,这才小心翼翼地探手过去,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过了几分钟,叶梅踢了一下被子,他紧张地考虑着要不要暂时出去一阵儿,等她睡安稳了再进来。正这时候,叶梅翻身了,整个人翻进他怀里,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平稳、温热的呼吸就那么喷洒在他脖子上敏感的部位。
他以为会被发现,身体僵住了,只是等了一阵儿,她依然睡的很好,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他把身体放松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先是检查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之后带着怀念的心情揽住她的腰,闭上眼睛。睁眼时,天已经微亮,她依然睡在他的怀里,右脸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双手从他睡衣衣摆伸进来,停留在他的肚皮上,这是她在过去近半年的时间里养成的习惯,从他身上汲取温暖的习惯。
他正在考虑要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起床离开,她就已经醒了。她睡眼朦胧地睁眼,在他的心口位置蹭了蹭脸,再次闭眼。大概一分钟后,她又睁开眼睛,这次好像比刚才清醒一些,双手从他的睡衣里滑出来,抓着他的胳膊不是很情愿地坐起来,往床边爬。
他紧张地问:“你去哪里?”
她甩了甩头,依然有些迷糊地下床,脚上套了拖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他躺在原位拿不定主意,已经被发现了,出去还是不出去。他觉得这个问题比处理一件公事还要难。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方便回来了,上床往他跟前爬过来,他忙支起上身替她掀开被子,她没有拒绝钻进来,又贴着他躺下,还把带着些微水珠儿没有完全擦干的手再次伸进他的睡衣衣摆里,贴在他的肚皮上。
没两分钟,她又睡熟了。他轻轻地把她落在脸上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往后梳理过去,心中一片柔软。盯着她的睡脸,想起了几天前和爷爷的对话。爷爷说,婚姻和生意一样,经营时不能太贪心,只能专注于某一点,不能贪心的想什么都要得到,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婚姻和生意又不一样,生意失败了,你可以从头来过;婚姻失败了,却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他问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因为他直到如今才明白,他其实什么也不懂,不管是爱情,还是喜欢。他以为过去爱过胡珍,失去时曾经是那么的痛苦,可如今再见,他却找不到爱过的感觉。说到喜欢,他以为自己仅仅是喜欢叶梅的,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生活在一起越久,越是让他迷惑。喜欢是什么?原来他同样不懂。他的母亲被爱情所伤,然后又为爱情而喜悦,又为不能和所爱在一起而痛苦。从母亲留下的字里行间里他看到了,母亲到最后还是在等待她的爱情。母亲对爱情的执着,更是让他不知所措,爱和喜欢分别是什么?成为他心中的一个结。
爷爷听了他的提问说,男人不需要去细究爱情,因为你越是想弄清楚,越是迷茫。爱情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到底是谁。遇到你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你只管看着她一个人,只管照顾她一个人,只为她的喜怒哀乐负责,只为她的幸福负责,这就足够了。你能把这些都做到了,你要说这是爱情也罢,喜欢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眼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的影子,你只惦记她一个人而已。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是日子过的太好了吗?他居然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把自己的婚姻弄得一团糟。到底是爱,还是喜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和叶梅做夫妻,那就一路相伴着走下去就对了。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不需要细究,只管好好把日子过下去,让她安安稳稳的,不要总是面临危险、提心吊胆地生活。
他伤了她的心,他想着一定要耐心地哄,一定要把她哄到高兴,让她不再掉眼泪。只是,平时没什么脾气的人,生气起来真的很难消气,这次他见识到了。时间不是很晚,大概六点半左右,他觉得偶尔陪着老婆睡睡懒觉也不错。
楼下厨房,管家把东方卓的早饭做好了,可等了又等,也不见东方卓过来用餐。值夜班的海儿和值白班的霍一前一后地出现在餐厅,“管家,我们的饭好了吗?”
管家迅速给她们送上食物,“看到先生了吗?”
海儿用羹匙搅着热豆浆告诉她,“先生还没起床。”
管家一脸意外地道:“先生一直六点半起床,再迟也不会超过七点,今天这是……”
明明刚刚还打着哈欠的霍瞬间来了精神,“先生是睡的客房,还是……”
海儿也不隐瞒,“和夫人一起。”
霍呆了一下,手里的筷子一放,走了。
管家从她身后喊,“霍小姐,你的早餐。”
海儿喝了一口豆浆,“别叫了,她是找她男人咬耳朵去了,马上就回来。”顿了顿,“这女人有了男人就变,以前挺稳重的一个人,说变就变,智商一下从150退步到了051,可惜了。”
管家失笑,“那你呢?”
“我十八岁就什么都看开了,男人影响不了我。”一提到十八岁,她就想起当时傻乎乎的自己,恨不得将那么嚣张的一张脸打成猪头,然后当球踢。
管家以过来人的身份多说了一句,“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太铁齿。”
海儿点头,“这倒也是。”之后没再说话,专心喝她的豆浆,吃她的油条。
叶梅和东方卓这对夫妻难得地同时起床,一同迈进餐厅。管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八宝粥、清汤、煎蛋、煎火腿、新烤的奶油面包和椰蓉面包,还有薄饼卷酱牛肉。什么都是叶梅先挑着吃,她不吃的全由东方卓负责。比如椰蓉面包,她吃几口不想要了,想吃薄饼卷酱牛肉,东方卓忙卷了一张薄饼给她,顺便把她“淘汰”的面包解决。
管家站在厨房,手里抓着雪白的抹布不停地擦着光可鉴人的琉璃台,耳朵竖起老高。主人关系是否和谐,直接影响到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情绪和压力大小问题,她必须得注意。
今天一样天气晴好,霍在别墅院中绕圈儿跑步,叶梅顺着她的足迹不紧不慢地散着步。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她可是听从医生的建设,每天坚持早晚的散步活动。东方卓刚才是在陪着她的,后来接了查尔斯的电话回书房查资料去了。
这么好的天气,闹事的人怎么可能错过。胡珍来了,手里依然牵着孩子。叶梅觉得胡珍可真够狠的,虽说太阳很好,但大冬天的拉着女儿到别人家门口闹,她也不怕孩子将来心里留下阴影。有时候大人就是这样的自私,明明和孩子无关,却总是自私地把孩子强硬地扯进大人之间的恩怨中,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翻来覆去胡珍除了扮演苦情角色之外一点进步都没有,叶梅不想她的鬼哭狼嚎影响到胎教,所以一发现她登场,立马收起散步的心情,进别墅楼里吹暖风去了。爱闹就让她闹,她不闹,犯懒的叶梅哪有机会回敬她。
东方卓本来在书房工作的好好的,后来管家过来报告情况,说胡珍又来闹了,保安按叶梅的吩咐正在暗处摄录胡珍的叫骂场景。东方卓眉毛一皱,“夫人在哪里?”
管家:“夫人已经回房间了。”
“那就让她闹着,我会通知她父亲把人弄走。夫人吩咐你们什么,你们照做。转告保安,好好录,夫人如果不满意,他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的必要了。”
管家领命出去,东方卓立刻给爷爷拨了电话过去,“爷爷,胡珍又来闹了,胡战那边还得麻烦你通知一声,他要是再放任女儿这样,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把事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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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54章
东方文开车回来,注意到别墅大门外正在哭闹的女人后被迫停车。他按了按喇叭,一是要让碍事的人让道儿,二是要里面的保安给他开电子大门。
喇叭声起,哭闹的女人回头,她记得这是东方卓的车。东方卓的车窗都安装了特殊玻璃,从里面可以把外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车内人的大体轮廓。因为东方文的身高和东方卓差不多,体形也接近,所以胡珍认为车里的一定是东方卓。于是她拉了女儿三两步过来拍打车窗玻璃,她一边小声抽泣,一边说着:“阿卓,你不要不理我,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不要不理我。小璞她,小璞她生病了,学校又要她退学,我该怎么办?阿卓,帮帮我,帮帮我……”
这时候保安固定好相机跑了出来,文少爷不能拒之门外,但姓胡的女人还没走,这要是打开大门,姓胡的女人趁机硬闯进来耍赖不走怎么办?正在他开与不开之间为难时,大门外的车门打开了,东方文下车,关门,那动作绝对称得上潇洒。
人说东方文的桃花眼一闪,上至八十岁,下至两三岁,只要性别为女,不能说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肯定能把对方迷得晕头转向的。此时此刻,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魅力,弯腰,握住满脸泪痕的小女孩儿冰冷的小手,笑得桃花眼里满是流光溢彩的摄魂光芒,“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的眼泪顺着冻得青紫的脸颊滑下几颗,但不再哭出声音来。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满面春花灿烂的陌生叔叔忘了回答问题。
胡珍真没想到车上下来的人不是东方卓本人,但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男人的眼睛,好像能把人的魂吸进去一样。她一时看呆了,但在男人握住女儿的手,问名字时,她一下回神,不动声色地指甲掐进女儿细皮嫩肉的手心肉里,“小璞乖,叔叔问话呢,快点告诉叔叔你的名字。”
小女孩儿一疼,第一反应是继续哭,想要抽走小手,可胡珍怎么可能允许,握得死紧。
东方文笑得更加妖孽,“小朋友,哭鼻子丑丑的叔叔不喜欢。”说着,从身上一摸,变戏法似地摸出一张折成纸鹤的面巾纸递给她,“来,这个送给你,要开心一点。”
小女孩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想要,但左手被妈妈握的死紧,右手被陌生的漂亮叔叔拿着,她很着急。
胡珍替女儿把纸鹤接过去,“谢谢你,先生,我叫胡珍,这是我女儿郭璞。您是东方家的客人?”
东方文对保安打的手势视而不见,松开小女孩儿郭璞的手站直身体,“原来是胡小姐,幸会。是的,我是他们的客人。”
胡珍一喜,“先生,那您一定认识东方卓,不知道您能不能帮个忙,让我和阿卓见上一面。”
东方文一脸不解地道:“您就在他家门口,为什么不直接按门铃进去呢?”
胡珍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楚楚可怜地道,“我按过了,可是,可是阿卓的妻子对我有点误会,她,她不让保安向阿卓通传我的来访,她不让我见阿卓。”
东方文略带惊讶地问:“误会?她怎么误会小姐的?”
胡珍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我和阿卓,曾经相恋过,不过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阿卓是好人,知道我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女儿不容易,所以顺手帮了我一把。本来,本来没什么的,可阿卓的妻子怀疑我和阿卓有暧昧关系,所以闹的很不愉快。我昨天来过,想找阿卓的妻子解释,可她不肯见我。我知道她很不开心,不想见我,所以我想先找阿卓,让阿卓带我去向她解释,这样或许会好一点。阿卓对我那么好,我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让他们夫妻合好,这样我才能安心。可我连阿卓的人都见不到,保安都不肯通传。让你看笑话了,真不好意思。”
东方文一脸理解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哥这时候确实不在家里,我把他的车子开走了,他人大概还在祖宅那边谈事。你先带着孩子回去,这么冷的天,这么可爱的孩子冻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不介意的话胡小姐可以留个号码给我,我见到大哥,一定打电话通知你。”
胡珍一脸惊喜地上前,双手抓住东方文的一只手,“真的,真的太谢谢您了。您叫阿卓哥,那一定是阿卓的兄弟了,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东方文蹲了下来,令胡珍不得不松开他的手。他一只大手落在郭璞的头顶上揉了揉,一只手握住郭璞的小手,“我可以叫你小璞吗?”
郭璞抬起哭花的小脸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东方文:“小璞,你可以叫我文叔叔,回家要乖,要听妈妈的话,不能惹妈妈生气知不知道?”
郭璞说话笨笨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道:“知道文叔叔。”
东方文再次揉她的头,“真乖,跟妈妈回家吧!外边很冷,小孩子会感冒的。”他站起来,“胡小姐,我会打电话的,你先带着孩子回去,在外边站着等也不是办法。”
胡珍连连道谢,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才拉着女儿一步三回头地走开。
东方文对郭璞挥了挥手,一转身,脸上满是厌恶之色,上车。大门徐徐打开,他把车开了进去,扔给保安,冲进一楼卫生间把被胡珍碰过的手伸在水龙头下足足冲了五分钟才罢休。
武尚笑抱胸站在他身后,“我风流多情的文哥,艳遇一场,不留作纪念洗什么洗?”
东方文在他的肩头捶了一拳,“少说风凉话。本公子玩儿女人那是有原则的,离婚的不碰,结婚的不碰,有男朋友的不碰,未成年的不碰,不美的不碰,想嫁我的更不碰。”
“是,是,你只碰长的美,又玩儿得起的年轻女人,不需要每次都强调一遍。”
东方文边往外走,边说:“这个胡珍,是我最反感的类型。你看到那个叫郭璞的孩子没有,脸都冻青了。她的手很凉,额头滚烫,估计是发烧了。拿孩子作文章的女人,我最是看不起。”他的声音到了后边变得很轻很轻,像在呢喃。
武尚笑跟他并肩走着,知道他又想起了不愉快的童年,劝道:“文哥,过去的事别想了。那孩子再可怜,我们也不能管。你觉不觉得胡珍这样出现在别墅外,是一项大阴谋。”
“什么?”
“当年的陈舒是怎么闹大伯母的,现在的胡珍是怎么在闹大嫂的,你不觉得采取的招数都一样吗?虽然并不见得有多高明,但可以把一个正常人折磨得快疯掉。”
“叶梅不是大伯母,你别瞎操心了。”
“你也这么觉得?”
“还有谁这么觉得?”
“奶奶,奶奶说当年大伯母欠缺的东西,大嫂拥有。再有,奶奶说大哥不是大伯,所以结局不会重演。”
东方文大言不惭地道:“当然不会重演,我还等着娶叶梅进门的。”
“乱说,只想风流的你居然有娶的心,还觊觎不能觊觎的,疯了。”
“小子,不懂了吧!我没说不娶,要娶我就娶个能管得住我的。叶梅绝对是管得住男人的女人,最适合我这种风流男人了。”
东方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大手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意味十足地用两指掐在他的骨节处,“小子,胆子大了,敢觊觎我老婆。”
东方文停下,脖子动都不敢动一下,“大哥,你不厚道,招呼都不打就袭击我,我要申诉。”
东方卓收手,“没大没小,你嫂子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再让我听见一次,一个月,一个月,懂吗?”能是一个月什么,当然是指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
东方文早躲到武尚笑身后去了,“大哥,谁能让叶梅死心塌地,谁才有权警告别人‘不许觊觎我老婆’这一句,你,现在,不行。”说罢,转身跑开。不跑怎么办?单打独斗,他绝对是输家,他还没那么蠢,站在这里被人打。
东方卓对他的挑衅并不恼怒,语气很平常,“真希望有个女人快点出现,把他制的死死的。省得他没个根,到处乱晃、乱来。”
叶梅贴在他后背上直点头。
东方卓:“看吧,连你也同意我的观点。”
武尚笑左右张望,“大哥,你在和谁说话?”
东方卓的身后伸出一只属于女人的白皙的手。
武尚笑满头黑线地道:“大哥,大嫂,你们都可以去演双簧了。”
叶梅不好意思地现身站在东方卓身边,“你们正在谈论我,我怕你们会觉得尴尬,我说不出来,他非得要出来,所以就这样了。”
武尚笑觉得,这对夫妻真奇怪,闹矛盾的时候比谁都来的激烈,好起来,比谁都黏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随便找了个借口,闪了,他可没有破坏他们独处的想法。
叶梅不解,“他怎么一下就跑了?”
东方卓,“别管他,你不是想睡觉?走吧!”
叶梅躺到床上,看着身边人,“干嘛!”
他用被子裹住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拥在身前,“陪你睡觉。”
“不工作了?”
“嗯。”
“你不盖被子?”
“不冷。”刚说完,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空出一手接起,“雅先生。”“她睡了,不方便接。”“我会问的。”
叶梅眼睛都没睁,“找我的?”
“不完全是,他对RH的七号比较感兴趣,正四处打探,随口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掌握什么情报。”
叶梅哦了一声,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东方卓也没问。
因为他们貌似合好了,东方卓的伤也好了大半,奶奶根据先前的承诺,允许叶梅回M城住上几天。那边换洗的衣服都在,叶梅也没收拾什么,随便带了一套衣服由海儿拿着下楼。
霍拉开东方卓的车门,叶梅不解,“不是还有别的车吗?换一个。”
东方卓拎着公事包从别墅楼里出来,“上车,别站在外边,冷。”
两个人坐上车,叶梅问:“你要送我去机场?”
“没有。”
“那你是路过M城,要送我到M城吗?”
“陪你去M城住几天。”
“我要住我的两居室,那里那么小,你也要和我一起挤吗?”
“又不是没住过,不挤。”
叶梅没了反驳的理由,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躺会儿,你挡住我了。”
东方卓膝盖上的笔记本关机,合上,收起来和公文包摆在一起。然后他往车门方向挪了挪身体,调整好腿的姿势,拍了拍,“过来,枕在这里。”
叶梅有片刻的失神,之后微笑着躺下来,头枕着他的腿,双腿略微屈起,躺得还算舒服。东方卓把她上车后脱下来的轻便的羽绒服披到她身上,在开往M城的一路上,偶尔看一阵儿文件,大多数时间里,他一直盯着安静躺着的叶梅的脸。他对她的M城之行很在意,总觉得会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一样,心底时不时地涌上一股慌乱的情绪。所以他一定要和她一起来,他要多留心周围的情况,多注意她的情绪变化和言行举止,只有这样,他亲自盯着她,他才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