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在厨房一通忙活,大概用了四五十分钟时间,三样炒菜、一个肉汤上桌。她把前段时间腌制的小咸菜盛到碟子里,米饭盛好,从书房叫他出来吃饭。
吃着老婆亲手所做的饭菜,东方卓终于明白被软禁的那五六天里为什么吃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了,在他看来,老婆的手艺是最棒的,在她老婆面前,连国际顶级厨师都得靠边站去。
两个人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霍过来了。她看客厅没人,从旁边的餐厅里正飘出食物的香味,于是速度的去洗手,进厨房自己给自己拿碗筷,来到与厨房相连的餐厅,不看正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妻,自顾自地盛米饭,坐下来猛扫盘子里的菜。
东方卓的筷子伸过去,还没碰到盘子里的菜,有只纤细的手伸过来以平常人没有的速度把盘子拽到了跟前,继续低头猛扫盘中菜。
东方卓若无其事地收回筷子,“你为我工作,我支付你高额的雇佣金,可没有管吃管住这一说的。”
霍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唔。”继续吃。
东方卓拿勺子喝了一口叶梅刚刚盛给他的汤,“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霍别看嘴小,但吃饭的速度和吃饭的量绝对不输大男人。她把口中的食物吞咽进去,“我饿了,你又不差这点东西。”说罢,站起来盛第二碗饭。
东方卓发现,这人就不能惯着。以前他们吃饭,她倒是知道自己出去解决各餐再回来。武尚笑天天来蹭饭的时候,她也没跟着吃,后来元小茶来了,她倒是跟着吃了一两次。这倒好,现在都发展成跟他这个男主人抢菜的地步了,他就没见过对老板这么嚣张的下属。
估计是东方卓看人的眼神太具杀伤力,霍伸出筷子的范围慢慢缩小,最后缩小到只吃白米饭,然后是放筷子,擦嘴,起身撤退。
东方卓这才满意地继续喝汤,并告诉坐在对面的人,“以后不许做饭给她吃,看把他们惯的,也不管有没有做他们的份儿,更不管够不够我们吃,他们只管跟我们抢食物。”
叶梅忍不住笑,他这次绝对是借题发挥,从“她”一下说到“他们”,“嗯,我以后不惯着他们。米饭还有一点,你要不要盛?”
“你才吃到一碗,留给你吃。”他寻思着,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他老婆,霍过后再收拾,不急。
叶梅笑着站起来,拿过他的碗盛给他,“你先吃着,我去煮两碗面,我们吃面。你喜欢吃素面还是肉丝面?”她知道他的饭量大,霍分吃去不少食物,他肯定没饱。
“哪样方便来哪样吧!”他本来想说不用,但又一想,她知道他的饭量,他说饱了,肯定会知道他在说谎,最后还是会去再做。
“好。”她应一声,去厨房弄去了。
没过多久,叶梅端了一大碗肉丝面给他,自己盛了一小碗,站在餐厅门口告诉霍,“面煮的有点多,不嫌弃自己去盛着吃。”
看叶梅坐回来,东方卓无奈地说:“你就惯着她吧!早晚会骑到你头上,别说我没提醒你。”
“有我老公在,我才不怕。”她说完,挑了一根面条出来,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吸进嘴里。
这话让对面的男人听得是舒服得全身舒畅,没再说什么,将面前热腾腾的一碗面连汤带水都不剩地解决掉。
霍这下学乖了,叶梅一说锅里还有面,她就自个儿躲进厨房把剩余的面迅速解决掉,然后钻进安排给她休息的一间客房里去。她决定,东方卓不离开,她就不出去。她已经反省过了,老板大人才不会在意那点饭食。老板大人会有不满,肯定是自己不长眼地介入了他们夫妻间的二人世界,所以老板大人才会对她不爽的。
饭后,东方卓出门,叶梅洗过碗、收拾好厨房,把自己关进书房一阵忙活。最后她给花和尚留言:半,收。
从书房出来,看到霍坐在沙发上正在擦她的七把小刀,叶梅好奇地问她,“霍,你到底有多少把这样的小刀?”她记得霍说过,上次的战斗,霍可是七把小刀都出手了的。现在霍又擦七把,她不得不怀疑霍的家里藏满了这样的小刀。
霍头也不抬地回答她,“只这七把。”
“怎么可能?你上次不是说小刀都用掉了吗?”
“它又不会坏,用完再拿回来就是了。”
倏的一下,叶梅汗毛直立,不自觉地想像七把小刀插在五个男人身上,霍阴笑着走过去,把小刀一个一个地拔出来,血淋淋地往装武器的袖珍式的袋子里装。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我有点困,进去躺一会儿了。有要紧事敲门,没要紧的事等我自己出来再说。”
霍不疑有它,“知道了。”
回到卧室,叶梅关了门,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今天才意识到,霍和自己的不同。她的不畏与勇气只有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走出了这一领域,她只是一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胆小得再不能胆小,心态还很鸵鸟的平凡人。而霍的不畏与勇气,在残酷与血淋淋的现实世界里。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出于无奈,或者什么其它特殊的理由,怎么可能会走上凶险的保镖这一途!
叶梅告诫自己,不能对别人的事太过好奇,也不能对别人的事太过关注,因为好奇心杀死一只猫的说法,她是深信不疑的。她正考虑着自己是该洗衣服,还是犯懒继续去赖床时,东方卓的电话过来,他让她准备准备,说是一个小时后会来接她,要一起去机场接姑姑和姑夫。
她把要外出穿的衣服和鞋子先预备出来,倒回床上想着东方卓的话。姑姑和姑夫?这不知道又是哪个分支的亲戚了。他会亲自去接,而且还要带着她,这倒是很少见。
机场外,东方卓自己开车,带着叶梅等着姑姑姑夫的人出来。
“我们不进去迎接一下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梅忍不住发问。
“不需要。等会儿见到人,不要太惊讶,只管跟着我叫姑姑、姑父。”他话外有话地说。
“嗯,知道了。”她没听出来。
过了五六分钟,东方卓下车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他们到了。”
叶梅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下车,站在东方卓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机场里有几个人往里走,而往外走的,只有两个人。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叶梅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一身休闲男装的人,目测一下,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六、七七的样子。看年龄大约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面色白净,眉目清秀,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不,应该说,整个人给人感觉温和可亲。这个人的长相可以说宜男宜女,如果不是他穿着男装,如果不是他的喉结,大概任谁都不敢妄下定论说他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再看挽着男人手臂的女人,身高近一米七五,比旁边的男人矮不了多少。她穿着平跟皮鞋,身上是与身边的男人同款的女士休闲服。她的头发披肩,又黑又直。一双极漂亮的丹凤眼,闪着些许温和内敛的笑意。她的唇角微挑,勾勒出性感的弧度。在她身上,与女子形像不符的是,她有一双似男人的剑眉,让她整个人显得英气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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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122】醉态
叶梅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觉得这对夫妻好特别。但要是问她哪里特别,具体的她也答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在她走神的时候,东方卓牵住她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迎上这对夫妻,“姑姑、姑夫,一路辛苦了。”
叶梅也忙打招呼,并自我介绍,“您好!姑姑、姑夫,我是叶梅。”
“呵呵……没提前打招呼就过来了,希望没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姑夫的声音和外表给人感觉一样,低低的、温和的,让人听着特别的舒服。
只是他略带调侃的话却让叶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眼神闪烁地说:“姑夫说的哪里话。”
姑姑在一旁迳自微笑着,没有说话。
东方卓接下姑夫手里的行李箱,“姑姑、姑夫,先上车,回家我们再好好聊。”
叶梅忙应和,“是,回家再好好聊,姑姑、姑夫请上车。”说着,还转身去开后座车门。
这对中年夫妻互看一眼,微笑着坐进车里,之后东方卓放好行李和叶梅一起上车。一路上无话,到了家里,叶梅先是给两位长辈沏了壶茶,摆了水果,之后留下东方卓在客厅陪他们说话,自己匆匆去收拾客房。
两位长辈到底是要住酒店,还是住他们家里,虽然她不清楚,但想着提前准备一下还是好的。这时候她心理多少有点埋怨起东方卓来,他干嘛不提前说一声,害她没能提前做好准备,弄得她事到临头只能乱忙。
她把这套公寓里,客房里最大的那间门打开,将床上用具都换了一遍。又到卫浴间检查一遍,缺的东西当时都补进去。打开衣柜,里面也干干净净的,只挂着一排空衣架。
回到客厅,她坐到东方卓身边,“姑姑,你们一路上也累了,要不要冲个澡,先休息一下。”
姑姑:“休息倒是不必,冲个热水澡倒是不错。”
叶梅站起来,“那我去放热水。”说着就要走。
姑夫拦下她,“行了,你也坐下歇歇,进门就开始忙,放水的事情我们自己来。”
姑姑也应和了一句,劝她别忙了。
叶梅寻思着,那就趁他们洗澡的工夫出去采购一下,于是就没再坚持,送他们进房后,转回来告诉东方卓她要出去采购的意思。长到这么大,以前她从来没有过接待来访亲戚的经验,为了不怠慢第一次来家里作客的两位长辈,她很努力地在想,在做,就怕哪里做的不够周到,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虽然她有点累,但感觉很新奇,又有点紧张。小茶借住的时候她很随意的,只是照顾她的衣食住行,很平常的样子,倒是没这样紧张,没有这样担心过自己的表现。
东方卓伸出大手,用指腹轻抚她因为进进出出而显得红扑扑的脸蛋,“尚笑马上过来,等他来了,我陪你出去。”
她的眼睛一亮,“真的。”但又马上想到那两位长辈,有点小失望地说,“不要了,等下姑姑他们出来我们都不在,那多不好。我找霍陪我出去就可以了。”
他眼泛笑意,“别担心了,姑姑他们找尚笑有事,肯定不希望我们在场的。再说,霍听说姑姑要来,早跑了,你还没发现吗?”
她有些吃惊,“什么?霍跑了?怪不得我们回来这么半天了她都没动静。”她此时只顾着惊讶霍的事情,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刚来的姑姑要找武尚笑单独说事儿。
“我前脚接你出门,她后脚就跑了。”
“她为什么要跑?真奇怪,难道她和姑姑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有的。”他给予她肯定的答案。他在等,等他老婆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姑姑和霍之间的关系,用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
很快,武尚笑的人出现在他们家里。东方卓拍了拍他的肩膀,“尚笑,自求多福吧!”
满面笑容地正和叶梅打招呼的武尚笑,当时变了脸色,“大哥,你什么意思?”
东方卓牵了叶梅的手,“没什么意思,我正要陪你嫂子出去买菜。这里就留给你们一家人好好叙旧了,保重。”
武尚笑毫无形像可言地哀嚎出声,一脸怕怕地求他,“不要,大哥,求你千万别走。你要是走了,我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求你了,大哥,留下来。”
东方卓毫无同情之色地道:“我说过了,要陪你嫂子买菜。”
武尚笑举手,“我陪嫂子去,大哥留家里。”
东方卓闻言拿冷眼盯住他。
武尚笑讪讪地笑,“呵呵……不是,我是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可以帮大嫂提东西。”
东方卓拉了一脸狐疑地叶梅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大嫂的东西我会提。”听到身后跟过来的脚步声,“你再跟一步试试,以后别想我会再帮你。”
效果很明显,武尚笑苦着脸停下来,目送他们出门去。
叶梅忍了又忍,在下楼的工夫没问,在车上没问,在大型超市选菜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尚笑和姑姑是什么关系?他好像很怕姑姑的样子。”
东方卓单手控制超市购物车,站在她身边,“有姑姑那样的母亲,是个人都怕。”
“什么?”
“他们是母子,亲生母子。”
叶梅抓在手里的番茄滚回大本营,她愕然回视他,“怎么会?尚笑都二十三四了,姑姑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母子?”
“尚笑二十一岁,姑姑四十四岁,姑夫四十五岁。”
她除了吃惊,还是吃惊,“我还以为,姑姑和姑夫顶多四十。还有尚笑,我一开始猜他也就二十一二。后来有一次他说自己结婚了,我又猜,他至少应该二十三四吧,没想到……”她记得武尚笑说自己结婚一年了,天呀,闹了半天他二十就成家了,真早,一点都不比早恋早婚早育的东方庸差。
“别管他们了,番茄要拿几个?”
“哦,对,我的番茄。”经他一提醒,她的注意力立马回到选菜上,没有再去纠结刚刚的话题。
他看着她认真挑选蔬菜的侧脸,微笑说,“后天我派人把家族成员的资料拿给你,你看看,认认人,哪天一提谁的名字,你就知道谁是谁了。”
这时候他们到了水果区,她一边选水果,一边答应着,“哦,好。”
到了肉类区,她选了精牛肉,新鲜牛排,不停往购物车里放。
他笑看她选择材料时专注认真的神情,再看看购物车里不断增加中的东西,“你要摆满汉全席吗?”
“啊?哦,没有。晚上我们五个人吃饭,我准备做十样菜。至于主食,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比如姑姑他们的口味,或者说他们比较喜欢吃什么之类的。”
“建议,没有。你亲手做饭给他们吃,没有请他们吃饭店,他们已经很高兴了。再说,你做的是中餐,他们只会更高兴。你随心地做,不用想着他们爱不爱吃的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她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放心了许多。她啊,还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能招待好这两位长辈。
回家的时候,叶梅手里是一个小购物袋,东方卓一手一个大购物袋。两人进门,把东西直接拿进厨房去。叶梅脱了外套,系上围裙,把食材拿出来,需要的留下,这顿用不上的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里。她看东方卓还站在身后,劝他出去陪长辈,说已经没有他可以帮忙的了。
闻言,东方卓出去了。
当叶梅正在处理买回来的精牛肉时,东方卓身着衬衣,脚踩拖鞋进来,清洗叶梅放进水里来不及洗的番茄。
叶梅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抿唇浅笑,继续处理手中的牛肉,没有再劝他出去。
东方卓洗好了番茄,又拿起其它青菜清洗起来。
正这时候,姑夫穿着米色的薄毛衫步入厨房,看了两眼东方卓洗过的菜,“阿卓,你洗的不合格,快出去吧!我来。”
不等东方卓说话,叶梅急道:“姑夫,您快到客厅坐着,这里等下全是油烟味儿了。”“老公,陪姑夫出去吧!我一个人能行。”她觉得这么儒雅温和的姑夫,怎么适合厨房这样的地方。
东方卓停下洗菜的动作,拿过一边的白毛巾擦了擦手,“姑夫,我们出去吧!今天您休息,吃个现成饭,尝尝叶梅的手艺。”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意思是姑夫是家里的厨房专家。
姑夫没有放弃的打算,站在东方卓刚刚站的位置上,伸手洗菜,并温和地笑说:“姑夫就爱做饭煮菜,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姑夫只给叶梅打下手,洗菜、切菜,可不负责做菜。出去陪你姑姑坐着去,也只有你和她有共同语言。”
东方卓妥协,“好吧!厨房就交给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我出去了。”
姑夫满意地点头,叶梅着急地看向东方卓。
“没关系,就让姑夫在这里帮忙,你再劝他,他也不会出去的。你就安心地做菜,有不会的你还可以向姑夫请教,姑夫的厨艺可是大师级的。”
老公都这么说了,叶梅只能接受。只是她没想到,姑夫这个人很好相处,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着食物,偶尔还会从旁建议说这个食材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处理,效果会更佳等等。这时候,叶梅不再觉得姑夫和厨房格格不入了,感觉此刻的姑夫就该站在厨房里一样。
中间武尚笑几次探头看厨房内的景象,后来跑进跑出地拿了碗筷到餐厅去摆。之后又充当起了端盘子的服务生,叶梅炒出一盘,他就进来端走一盘。姑夫也把炖好的肉汤启锅,盛进小碟子里尝了尝,夸了一句味道鲜美,把汤盛到汤盆里端了出去。
五个人围坐在饭桌上,姑姑和姑夫两人不明原因地相视而笑。
姑夫尝过每样菜,看着东方卓说了一句,“阿卓有口福了。”
东方卓很大方地承认,“对,我的确很有口福。”
姑姑也淡淡地笑着,看着丈夫问了一句,“放心了?”
姑夫回她一句,“放心了。”
叶梅大概猜到他们对她做的菜还算满意,但放心不放心的指的是什么,她不明白,也不好问什么,只是陪着笑脸说希望能对他们的胃口等等。
因为晚饭的时候叶梅跟着大家喝了红酒,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眸中染上些微的迷蒙之色,身上现出几丝平常见不到的妩媚风情。这样的她站在水槽前洗碗,倒是没有明显的醉态,看上去很清醒的样子。
东方卓一边用干布子擦干叶梅洗过的碗盘,一边不时看她,眼中有什么正在沉淀一样,愈积愈浓,浓得化不开。
清理完厨房,他们两人洗过手,并肩往自己的房间走。这时候姑姑和姑夫已经回房间去了,武尚笑人也走了。
走到卧室门口,叶梅脚下一个没踩稳,身体轻晃了一下。
东方卓及时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晕了一下。”她甩甩头告诉他。
他半搂半抱地把人带回卧室,让她坐在床边,“就那么点红酒就醉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给你喝酒。”
她摇头,微眯着眼睛抬头看正站在身前的男人,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味道,“我才没醉,整理厨房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刚刚晕了一下而已,怎么可能是醉嘛!老公,不许乱给我戴帽子。”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对面的男人看来是多么诱惑的一个存在。
他心里想着,虽然不希望老婆喝醉,不过看到她微醉后不同以往的风情,他立马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一并热了起来。他稳了稳就要失序的呼吸,“走吧,带你去洗澡,把身上的油烟味儿洗掉,我们好睡觉。”
她懒懒地把一只手伸向他,“哦,老公,我要你抱着我去。”
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好。”说着,弯腰,把她的双手环到脖子上,告诉她搂好了,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
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眼睛越发迷蒙起来,“老公最好了。”
他呼吸一滞,很快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嗯,老婆也很好。”
她咯咯地笑出声,笑着笑着,意识到他要把自己放下来,她搂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不要下来,就要老公抱。”
他像哄孩子一样解释,“我们到浴室了,你先站一下,等我放好了热水再抱你。”
她不依地摇头,“不要,不要,人家就要老公抱着。老公最好了,抱嘛!抱嘛!”
他听着她的话,有点哭笑不得。“你先下来,我再好好抱你。”
“真的?”她的口齿还算清晰,只是眼睛快抬不起来了。
“真的。”
她哦了一声,松了手。
他在伸手就能碰到洗澡水开关的地方站定,把她放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去打开水的开关。他低头,看着她像小猫一样巴在身上的样子,想着要她自己洗澡肯定不可能了,于是伸手试了试花洒喷出来的水的温度,觉得正好,开始替她脱衣服。
她抬头看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的,“干嘛脱……人家……衣服……啦?”
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给你洗澡。”
“哦!要给……人家……洗……香喷……喷……的。”
“好。”
他好不容易扶着她,把两人身上的衣服脱掉,立马带着她站在花洒下,一起洗澡。
她靠在他身上,不甚清醒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唔,奇怪,我的胸部,怎么平了?还,还硬了。”
他差点一个没站稳,裁跟头。他觉得自家老婆喝醉了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得恨不能咬她一口。咬倒是舍不得,吻倒是很舍得。他想到就做,搂紧她,把人按在墙上,低头吻她。先是浅浅的,然后加深。
她被吻住,想说的话没能说出来,刚开始有点小不满,有闪躲的意思,到后来酒意加上意乱情迷,晕乎乎的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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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123】危险逼近
天亮,叶梅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老公近在咫尺的俊颜,再次闭眼迷迷糊糊地睡下。
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这下她彻底地清醒了,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翻身到一边起床,可是身体稍微一动,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翻身的动作立马僵在那里。呆了至少半分钟,她不太相信地慢慢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低头往里看。
这一看,可把她惊到了。她哀叫出声,双手捂脸,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自己怎么会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呢?这也太丢脸了吧!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人醒了,声音微带低哑地问:“怎么了?头都盖起来,你要怎么呼吸?快出来。”
她从被子里闷闷地发出声音,有点闹脾气的样子,“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他微挪身体,往她身上贴了过去,从被子里伸手按住她的肩,“不是怕冷吗?今天怎么不挨着我了?”
她“呀”地尖叫出声,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眼睛瞪老大地看着他,“你,你,你怎么也……”
他慵懒地单手支头,侧脸看着她,也不管自己的动作引得被子下滑,光裸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老婆,你在说什么?”
她红着脸,质问道:“我身上的衣服呢?”
他耸了一下肩头,“在浴室。”
她讶然,“为什么会在那里?”
“给你洗澡,脱在那里了。”
她呐呐的眼神游移,不知道要怎么接,因为她正在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姑姑、姑夫来了,霍跑了,武尚笑来了,她和老公购物,她和姑夫做饭,吃饭的时候她喝了两杯红酒,然后和老公一起洗碗,然后,呃,回到房间时头有点晕,不,很晕。
后边的有点模糊,但又不是毫无印象,她好像缠着要他抱,好像确实洗澡来着。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就亲热起来了,当时两人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从浴室里出来就是一丝不挂的,唯一可以蔽体的浴巾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
她再次捂住脸,头往被子里埋。昨晚,动情的时候她好像有主动吻他,迎合他的索爱来着,感觉很丢脸。
他轻笑出声,劝道:“快点出来,等下该缺氧了。”
她的声音隔着被子听上去闷闷的,“不要。”
他眯眼等了一分钟,她还是不出来。他大手伸过去,强行掀开她蒙住头的被子,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把人压在身上,轻吻她的额头、眉眼、鼻子,在她的抗议声中,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细细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