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点。”他还在端详那块小小的草莓蛋糕,是有名的甜品店里做的,价格偏高,却不奢侈,“因为从来没有人替我过过生日,所以记得很清楚。”

金秋一怔。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我想现在就吃了。”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金秋发笑:“不等到明天了?”

“今日明日,其实没有区别。”他微微笑起来,“有你陪我,怎么都好。”他喂她吃蛋糕上的那一片草莓,沾着些许奶油,甜得很。

他一口气吃掉整块草莓蛋糕,唇角沾着奶油和果酱,金秋给他倒杯柠檬水:“不和你抢,急什么?”

活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一样大快朵颐,蛋糕那么小,几口就没有了,他还依依不舍去舔手指上沾着的奶油,金秋失笑,拿了纸巾替他一一擦去,只觉得看在眼里,不知道多可爱天真。

是谁说的,要是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到了家,不知怎的,总觉得他异常的小,异常的傻,时时刻刻需要照顾呵护。

可是身为局内人,金秋自己却尚且没有意识到,反倒是嗔怪说:“再这样,下次不买给你吃了。”

他靠在她肩上,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过一会儿,突然说:“完了,我没有许愿。”他失望极了,“怎么办,一年才过一次呢。”

金秋狠狠给他擦掉嘴角的奶油:“不是明天才生日吗,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好了。”

“老婆,我想对你许愿。”他搂着她的腰撒娇。

“我不是你老婆,也不是神,你对我许愿有什么用?”金秋无动于衷,一天到晚被抱啊搂啊的,她已经习惯了,就当是养了只狗,“除非你的心愿是再吃块蛋糕。”

“不。”他拉着她的手,“是别的愿望,你做得到的。”

鉴于他的种种前科,金秋好一阵恶寒:“干嘛,又想偷看我洗澡,还是要和我睡?”

白瑄一缩脑袋,略有心虚,她说得全对,他心里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她那么一说,他却有了更好的主意。

“都不是,你能答应我吗?”

“不能。”

她拒绝地那么利索干脆,实在不在白瑄的预料之中,他只能默默地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金秋今天被他吓了一跳,早早就睡了,但是睡到半夜却做了个噩梦,梦见那个白胖的道士手持桃木剑,对着她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快快受死!”

然后一道符咒打了出去,白瑄身形顿时破碎,随即消失在虚空之中。

她吓醒了,下意识地就喊:“白瑄?”他忙不迭凑过来:“我在!”

金秋开了床头灯,真切地看见他的眉眼,身体凝实与活人无二,方才放下心来:“没事,我做了个噩梦。”

她关了台灯想睡觉,不知怎的却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发呆,片刻后又喊了一声:“白瑄。”

“我在呢。”他凑过来,勾着她的小手指,声音低沉又温柔,“我没事,你放心。”

金秋嗯了一声,又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在哭?”

白瑄犹豫了一下,这一次不敢再瞒她,老老实实说道:“是对门的赵嘉在哭。”

“什么?”金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赵嘉?对门?”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意思?”

白瑄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去投胎,而且总是哭,现在应该就在门外哭吧,不过老婆你放心,你贴的那个符很厉害,她不会进来的。”

金秋结巴了:“鬼…在外面哭?”她本质上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啊,虽然遇见白瑄之后已经对鬼神之说有所改观,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见鬼啊。

她吓得脸都白了,白瑄不舍得,抱着她安慰:“真的没事的,进不来,你要是嫌吵的话,我让她去别的地方哭。”他说着要走,金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喂,别,算了,她…哭就哭吧。”

她怪别扭的,第一是怕留她自己一个人,第二是怕他消失,第三是觉得赵嘉也挺可怜的,总不能哭都不让人家哭吧。

金秋攀着白瑄的胳膊,觉得安全了很多,略略放松:“她为什么不肯投胎啊?”

“不知道,可能有心愿未了吧。”白瑄想了会儿,不得要领,“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金秋想起来了,他自己还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呢。她不免又对赵嘉多了几分同情:“人死了就该去投胎啊,这样哭不是办法,那个道士说不定还会再来的。”

“我和她说过了啊,可是她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哭。”白瑄叹了口气,“也难怪了,她还那么年轻…”

金秋突然发现了他话语中的不寻常信息,眯了眯眼:“你们很熟啊?”

“还好吧,无聊的时候会和她聊聊天什么的,这栋楼里也没有第二个鬼。”白瑄当然是实话实说,他平时不能在别人面前现形,也很费力气,但是和鬼打交道就轻松多了。

金秋拖长了语调:“噢~所以平时我不在家,你就和人家小姑娘谈人生去啦?”

白瑄嗅了嗅,故作惊奇:“咦,好浓的醋味,老婆你是在吃醋吗,我好开心!”他扑过去抱住她,脑袋搁在她高耸的胸口,金秋推他:“别占我便宜,滚远点儿。”

“不嘛。”他又蹭了蹭,蹭得自己又觉得一团火升了起来,但是他按捺住了,“你不要担心,我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裸奔我绝不会穿着衣服,你不喜欢我和赵嘉说话,那我以后就不理她了。”

金秋心里更别扭了:“我可没这么说啊。”她最后还是没有推开这只大型犬科动物,只是说,“别压着我胸,痛死了。”

白瑄立马换了一个姿势,侧睡着搂着她的腰,顺便动了动不安分的爪子:“我给你揉揉。”见金秋要发火,他马上就撒娇卖萌,“生日礼物,好不好?”

半分钟后,金秋想,还蛮舒服的…等等,她的节操呢?!

“行了,不痛了。”金秋喊了暂停,生怕这继续揉下去就该*收势不住了。

真有那么一点点…白瑄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嘛,从那一次浴室的亲密接触之后,他这还是头一次那么近距离摸到她的胸,这根本把持不住啊。

所以他哼唧哼唧硬是不肯撒手,还凑到她耳边说:“你明明那么喜欢,我多揉一会儿么。”

“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了。”金秋嘴硬,“快松手。”

“你、都、有、反、应、了。”白瑄动听的嗓音里透出来的都是愉悦,这彻底让金秋羞恼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让你放手你没有听到吗?”

她自己也觉得这脾气来得实在没道理,是她先把持不住松了口,这会儿又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要是换在别人身上,金秋自己都要骂一句“想当j□j还要立贞节牌坊”,但是轮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就纠结了。

是她自己把持不住,所以很想喊停,当停不下来的时候,她就有点儿害怕了,毕竟到现在,她虽然一步步在软化,但是她却始终还在迟疑。

面前是一条未知的道路,她站在岔路口,一边是平凡的生活,找一个普通人结婚生子,另一边却大雾茫茫,看不清未来。

“对不起。”她率先道了歉,“我想安静一会儿。”

但是白瑄却有话要说。

第20章 引诱

金秋半夜里心绪复杂,可是白瑄却有很直接的处理办法,他先问:“秋秋,你在怕什么呢?”

我在怕什么?金秋不禁反问自己,思量再三,她很慎重地说:“我给了你机会,是我的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只希望和我未来的丈夫发生关系。”

她家教颇严,从小到大都是很乖巧的女孩,这样保守也不足为奇。

“哦,”白瑄懂了,“你是怕我真的硬来吗?”他温顺地搂着她的腰,“秋秋放心,你不喜欢,我绝不会硬来的。”

金秋迟疑了一下,依旧道:“但是我们这样,也不大好。”什么关系都不是,偏偏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睡…差不多也睡了。

白瑄言简意赅:“但是你喜欢的,秋秋,你是一个女人啊,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有生理需求的。”

好吧,这一点金秋得承认,是这样没错…女人虽然不像是男人那么饥渴,但是也是会有反应的,不然她刚刚也不会那么激动了。

“反正又没人知道。”他甜蜜地诱惑她,“而且我看也看了,亲都亲了,反正你现在又没有男朋友,也算不上背叛谁,对不对?”

一到晚上,金秋疲劳了一天,意志力就没有白天那么坚定,比较好说话,有的时候容易被打动,不过,最关键的当然是——您好,您的好友【白瑄的智商】上线中。

“可是,”她犹犹豫豫,“这样也不大好吧。”

白瑄严肃道:“女人,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吗?”

“但是…”她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瑄再接再励:“再说了,这没有道理啊,你以后嫁的人就一定冰清玉洁没有碰过女人吗?不可能的事情!对不对,所以说都不要求男人一定要是处男,凭什么要求你是处女啊,你明明喜欢,为什么要忍着呢!”

“挺有道理的。”金秋也很反感有些男人找老婆一定要找处女,如果真心相爱,凭什么那么看重那一张膜呢?

白瑄mua~一下亲在她的脸颊上,然后诱惑着说:“放心,我就隔着衣服,保证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今天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下午的时候被那个道士一吓,金秋是前所未有的紧张,然后是他生日,她对他又多了几分怜惜和爱护,紧接着是赵嘉的事情,让她不由自主醋了一会儿,到现在半夜三更,她心智最脆弱的时候,又从身体下手,可以说在生理与心理两方面,她的抗拒心理是前所未有的低。

见她不说话了,白瑄知道今天他已经大大的成功了,为了避免他再一次因为说错话而惊醒被绕晕了的金秋,他决定闭嘴,用手。

最开始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他只是揉着她胸口的外缘,等她有了感觉而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再慢慢笼罩上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等到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缓缓探到她的腿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指尖也能感觉到那湿热的温度。

金秋的呼吸顿时急促了一些,但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反倒是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白瑄做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好在他已经在脑海里模(yi)拟(yin)过好几次了,因此很快就弄得她娇喘微微。

金秋平生头一次尝到情~欲的味道,而且还是在一个男人的帮助下,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木已成舟,她已经享受到了…并且彻底惊呆了。

“我,”她僵硬地转头,紧接着就看见他睡在她身边,被子某个地方一抖一抖的,过了一会儿,他长舒了口气,蹭了蹭她的胳膊:“等等,我去洗一下。”

然后就开门出去了,金秋当机的大脑这才缓缓恢复运转,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明明之前还想着和他划清关系的,结果到后来,她、她居然在他的引诱下做了那种事情。

这下两个人的关系就更暧昧不清了,金秋绝望地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感觉到没过一会儿,白瑄就回来钻了她的被窝,搂着她,温情款款:“睡吧,我在呢。”

为什么会有一种事后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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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小小受了一下刺激,这就导致接下来几天她看见白瑄靠过来,都想躲得远远的,免得再发生点儿什么。

不过白瑄不着急,他最近这几天老实地不得了,原因无他,他心里可清楚呢,心里有些防线一旦突破了,那么以后很多事情就很好说了,而且开了荤知道了感觉,以后就更难把持住了。

他只要最近乖乖的,保准什么事儿都没有。他那么聪明,金秋知道吗?

她不大清楚,因为最近她忙得团团转,卫天行最近在谋划一个大案子,经常加班加点,要么就是和手下干将开会讨论,连带着金秋都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多少时间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后来一想,她觉得自己挺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那什么一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金秋一边做着会议记录,一边却在神游天外,开完会蓝如芸喊住她,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金秋回过神来,蓝如芸已经挽了她的胳膊:“下班以后一起吃饭吧?”

基于某种想要逃避的心理,金秋答应了下来,蓝如芸要去的店就是那家寿司店花の屋,“他们家寿司很棒,不过料理也很不错。”蓝如芸和她单独开了一个小包厢,静静用餐。

金秋点了鸡蛋烧和猫饭,东西都不多,但是吃起来的味道非常独特,迥异于中餐。

蓝如芸点的是茶泡饭,雅间的灯是昏黄的,打在人的脸上分外柔和,蓝如芸原本就生得漂亮,这时候看来,更添一分柔情。

“好吃吧?”她微微笑着,娇媚的面容平添几分惆怅,“之前天行都是带我来这里吃饭的。”

又是卫天行!金秋觉得以前她离卫天行远也就罢了,蓝如芸很少提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她做了卫天行的秘书之后,蓝如芸所有的话题都j□j不离十,全是他。

刚开始的时候金秋觉得,蓝如芸是在警告她,诚然,是有这种意思,可是到现在么,不如说是…她想找一个人说说心事。

公司里尔虞我诈,斗来斗去,蓝如芸平日里何等能干精明,却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金秋也不是很明白年薪几十万的蓝如芸为什么会对卫天行念念不忘,她年纪也不小了,长得又漂亮,难道不是应该选一个条件差不多的男人结婚吗?卫天行今年三十一岁,但是一直绯闻不断,据说颇有背景,不是良配吧。

想归想,她口中还是安慰她:“蓝姐,别多想了。”

“你老实告诉我。”蓝如芸幽幽道,“他现在身边到底有几个女人?”

几个?金秋盘算了一下,蓝如芸算一个,郭琼算一个,其他好像也没有了吧,虽然据说和某某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有点关系,和谁谁谁又是青梅竹马,但是都是空穴来风,至少在金秋上班的阶段里,她没有见过这些捕风捉影的女主角。

“蓝姐,我又不是艾迪,这些事情我不大清楚啦。”她讪讪一笑,卫天行的私务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由他的助理处理的,她接触的公事居多。

可是蓝如芸并不相信,反倒是自嘲一笑:“好吧,知道你嘴巴紧,也对,问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男人的心思,也很复杂的。”金秋安慰她,“想那么多也没用啊。”

蓝如芸似乎振作了一些,她转移了话题:“你和你的男朋友怎么样了?”

嘤嘤嘤我们还是继续讨论BOSS吧!金秋一想起家里的那只就觉得蛋疼,但是又不能细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只能面瘫着一张脸回答:“他单方面在追求我,我在犹豫。”

“犹豫?”蓝如芸来了兴致,点了支烟,“为什么?”

金秋如实道:“他和我想象中的人有区别。”

这一句话逗得蓝如芸笑了起来:“矮油,你理想中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啊,英俊高大,潇洒多金,名车豪宅,指点江山?”

金秋也笑了:“我可不喜欢卫总那款的。”蓝如芸就算是举例子,举得都是和卫天行相似的,不过也难怪,卫天行符合了一切总裁小说里对总裁的描绘,听说就算是新进公司的小员工,一听卫总的事迹,就会忍不住双颊发红呢。

蓝如芸还护着他,一听就不满意了:“连天行那样的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金秋笑道:“能给我安全感的,卫总…”她没有把话说明白,看蓝如芸时不时紧张一次就知道了,卫天行没办法给女人安全感,这一点蓝如芸也承认:“那倒是,谁让他长得帅又有钱呢。”

就因为卫天行英俊多金,所以大部分靠近卫天行的女人,都是“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其中包括蓝如芸和金秋,她们一个是真有,一个就完全是躺枪了。

金秋不禁想起来一次上厕所的时候,她就听见两个女孩在那里嘀咕:“哎呀那个金秋看起来本分的,没想到却是个有本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迷惑了卫总,把她调去做了秘书。”

她当时在厕所间里狠狠揉碎了那团纸巾,她们想知道,她还想知道呢!

“不过,”蓝如芸悠然道,“他最吸引人的,是他工作的时候那种样子,你知道吗,我跳槽过来之前,那个老板是个老男人,做事滑不留手,说话总是模棱两可,但是天行不一样,他会让人觉得,只要跟着他,未来就一片光明,我就是被他这一点所吸引的。”

那倒是,否则以蓝如芸的条件,干嘛跟着卫天行呢?女人的心思啊。

金秋正想着,电话就响了,来电者正是卫天行,她心里咯噔一跳,不敢耽搁:“卫总?”

“金秋吗?”卫天行的声音还很平静,“你马上来一趟,我在风华小区。”

风华小区是海城的高档别墅区,离花の屋挺远的,但是听卫天行的语气好像有什么急事,她不敢耽搁:“蓝姐我要先走一步。”

“要我送你吗?”

“你喝了酒,我打车去就好。”金秋匆匆忙忙告别,冲到外面去打了车就直奔风华小区,顺便揣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21章 姐妹

事情略有狗血,这是金秋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她现在在风华小区的一间公寓里,装修精致,一看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金屋,金屋藏娇的金屋。

这是卫天行名下的房产,金秋知道,她也知道最近住在这里的是郭琼,她还送过好几次花去这个地方。

但是现在坐在床上嘤嘤哭泣的少女,却不是郭琼,而是和郭琼略有几分相似的女孩,面貌还很稚嫩,她身上就裹了条床单,而卫天行也只是围了件浴巾,还能看见他的六块腹肌和长腿。

不愧是在健身房里锻炼的人,身材不错,只是…金秋默默看了卫天行一眼,他似有不耐烦:“你去安慰她一下,让她别哭了。”

说罢,他就去了客厅抽烟,金秋坐到那个女孩身边,放柔声音:“别哭了,不要怕…”她瞄见了床单上的几点粉红,那肯定不会是大姨妈的痕迹,而是处子的落红。

这姑娘是个处,而卫天行刚刚睡了她?金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出了结论,心惊肉跳:“那个,呃,你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

她倒了杯温水给她,那姑娘小口小口喝了,和她道谢:“谢谢。”

“没事。”金秋被提多同情她了,只觉得卫天行是个禽兽啊禽兽,这么小的女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就在金秋安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怒骂,她发现那个女孩瑟缩了一下,金秋好奇地看了两眼,就看见郭琼气势汹汹开了门进来,一看那场景就炸毛了,尖叫道:“郭婷你个小贱人,你居然敢勾引我男人!”

郭婷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哭得泣不成声:“不是的不是的,姐姐你听我说,不关我的事!”

姐妹?争夫?金秋三观彻底破碎。

“郭琼你闹够了没有?!”卫天行也很恼火,他和郭琼吵了一段日子了,彼此都有些厌烦,正好今晚郭琼约他吃饭,他赴约了,打算把事情说清楚,但是没有想到郭琼不在家,他正好有些感冒,打算先洗个澡睡一会儿,然后就发现床里躺了个人。

他以为是郭琼玩儿的小花样,因此就没注意…就把郭琼来做客的妹妹郭婷给睡了,她还一直哭个不停,他心烦意乱,干脆就打电话让金秋过来帮忙安慰一下。

郭琼不甘示弱,指着他的鼻子骂:“卫天行你什么意思?你和你公司里的职员有一腿就算了,你现在竟然还睡我妹妹?郭婷你也是个不要脸的,看见个男人就要贴上去,就这么把持不住吗?”

郭婷下车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姐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谁要听你说。”郭琼一脚把她踢开,“奸夫j□j!”

卫天行大吼一声:“够了没?!”他突如其来的暴怒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听他缓缓道,“郭琼,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开个数目吧。”

郭琼难以置信:“你要甩了我?”

“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是认真的。”卫天行恢复到了他谈生意时的果决和冷酷,“我会给你一笔分手费,这栋房产我也会归到你的名下,你想要的那个电影女主角我也会帮你拿到,但是作为条件,你以后不能再来纠缠我了,否则惹火了我,你知道后果。”

郭琼美目中落下泪:“卫天行…你、你就那么狠心?”

“我们之间,原本只是交易。”卫天行冷静道,他需要一个固定的床伴来解决生理问题,也需要一个带的出去的女伴参加宴会,郭琼却是需要一个金主来开拓她的事业,三年下来,两个人原本有的一点情谊,也被她渐渐的磨损掉了。

既然如此,不妨分手,好聚好散。

郭琼在娱乐圈摸爬滚打那么久,自然知道这条铁律,她也知道卫天行惹不起,故此,她对他的抛弃,只能忍气吞声,是的,哪怕是在外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内在却肮脏腐臭,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我明白了。”最后的一点点感情,要用在最恰当的时候,日后说不定还需要卫天行帮忙呢,郭琼的理智已经回归,开始和他谈条件,“我没有问题了,但是我妹妹怎么办,她还是个学生。”

卫天行犹豫了起来,他瞥了郭婷一眼,她的样貌不比郭琼美艳动人,颇为清秀柔和,看起来那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倒是和金秋略有几分相似,所以他问:“郭婷,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郭婷柔弱地望着郭琼,楚楚可怜,连金秋都觉得不负责的话,卫天行就太禽兽了。

郭琼一时也想不好:“郭婷,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你也十八岁了。”

郭婷无助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柔弱道:“我不知道。”

卫天行便道:“那等你想好了,就通知我的秘书吧。”金秋乖巧地送上自己的名片:“郭小姐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郭婷收下了那一张名片。

卫天行走的时候顺便捎上了金秋,他一声不吭的样子有点恐怖,不过金秋没在意,她沉浸在刚刚巨大的八卦里不能自拔,实在是太刺激了。

所以这是郭大姐走人,郭二姐上台的节奏吗?平心而论,郭婷虽然长得不够漂亮,但是实在很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啊,又是初夜,不知道卫天行会给她什么赔偿呢?

她正想着,却发现卫天行停了车,他这辆车和平时开去公司的不一样,是很拉风的敞篷车,夏夜的凉风吹过来,他靠在椅背上,神情竟然略显寂寞。

←_←只不过,花花公子也会寂寞吗?

“你们女人,都是那么难伺候的吗?”卫天行大半夜的,竟然和她发起了牢骚,“我对郭琼还不够好吗?她要拍戏,我投钱,她要买什么,都是我付账,可是本来明明是那么容易知足的女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还记得,郭琼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现在那么红,人也很清纯,送她一束花她就会很开心地过来亲吻他,他觉得待在她身边很舒服,否则这一段关系也不会持续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