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羞极,不轻不重打了他一下,白瑄见她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览无余,肌肤丝滑得和绸缎似的,面色潮红,双眼迷蒙,他咬着她的耳垂:“那我亲啦。”
金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时不时喜欢发情了,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仿佛漂浮在云端之上,飘然欲仙。
事毕,他抱她去浴室洗澡,两个人在狭小的莲蓬头下紧紧相拥,金秋靠在他身上,任由他为自己按摩洗浴:“我还以为你会做到底呢。”
白瑄亲吻着她的后颈,小声道:“我刚刚…看到那个了。”
“哪个?”反正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金秋对他已经完全接纳和放心,因此转个身,搂着他的腰,顺带想,身材真棒,还是她家的白瑄可爱,卫天行什么的弱爆了。
白瑄小声道:“那个,膜…”他略微有些不安,“听说会很痛的。”
金秋明白了,他说得是j□j,那玩意儿伸进去就能摸到,否则也不会有后宫小说里嬷嬷验身的说法了。
“总会痛一次的。”金秋安慰他,“反正不会比来姨妈更痛了。”
白瑄还是摇头:“我今天听楼下人吵架啊,那个男的就骂他老婆说她不是处,也不知道和几个男人睡过,是他大发慈悲才肯娶她结果她现在居然还想着离婚什么的…”
虽然社会开放了,大家对于女性的贞洁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不少男人有处女情结,觉得一个女人再好,如果她不是处,就无法接受。
金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很不高兴,又掐他腰上的肉:“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甩了我吗?”
“怎么会!”他蹭蹭她的腰,“最喜欢你了。”
金秋和所有恋爱中的女生一样,被哄笑了,两个人擦干穿上衣服钻进被窝里,她摸着他的手臂:“怎么之前你还冰凉凉的,现在就暖和了?”
“大概是在你身边越久,越像人咯。”白瑄也搞不懂自己现在的情况,下意识地脸贴脸磨蹭着金秋,他深吸口气,“好幸福~喵。”
金秋莞尔,又想起刚回来的时候他和赵嘉在那里窃窃私语,便开口问他,白瑄像只猫似的打个哈欠,慵懒可爱:“她和我说了为什么不愿意投胎的原因了。”
说来也很简单,赵嘉想再见自己的亲人一面,她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能够供她一个女孩子读到大专毕业,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山路迢迢,路费昂贵,她好几年都没有回家,想着多赚点钱再回去看望父母,可是谁料天降横祸,她的尸体就在殡仪馆,因为没有人认领,也联系不到家人,因此最后被医学院拿去做了解剖教材。
听到这里,金秋都同情她了:“她父母没来?”
“据说那里通信不好,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有钱过来,坐火车的钱就够他们一家人一年用的了。”白瑄情绪也低落起来,“她想回家却回不去,真的很可怜。”
金秋亲了亲他的额头:“好了,不要多想,我有空去问问红婶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婆你心肠真好。”
“我不帮赵嘉,是不是就心肠不好了?”
“怎么会,”白瑄嘴巴上抹了蜜似的,“老婆心肠好不好我都喜欢你,你就算是个恶毒的白莲花绿茶婊我也喜欢你。”
金秋囧了:“这几个词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呸呸呸,我哪里是白莲花绿茶婊了?!”
“最近看的小说啊。”白瑄在家闲着没事,就会偷看金秋以前下载下来的小说,她听完却觉得惊悚,爬起来找出自己的电子书,赫然发现前面都标有高H,NP等重口味标签。
教坏小孩子啊。她语重心长地和他说:“别看了,会学坏的。”
白瑄还腼腆地笑:“我应该多学学理论知识,免得像今天一样,那就不好了对不对?”他说着,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今天表现得不够好,下次继续努力。”
金秋汗颜,白瑄今天的动作是还显得有些生疏,但是对付她已经足够了,她在他的唇舌下简直忘乎所以,假以时日,她肯定不是这个好学宝宝的对手啊。
第二天不用上班,金秋睡了个懒觉,算是补偿自己出差的辛苦,白瑄一如既往趴在她的床头凝视她的睡颜,她看见他心里就觉得喜欢:“看什么呢?”
“看你。”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头发,“老婆,你真好。”
好吗,金秋并不这样觉得,她和绝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并不是特别漂亮,也不是特别聪明,一直都没有什么让人瞩目的地方:“我好在哪里呢?”
比起她的平庸,白瑄倒是真的算得上一个好,如果不是因为情况特殊,他也应该会属于金秋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对象。
白瑄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苦苦思索:“嗯…不知道啊,这个要有原因吗?”
金秋想起来网上挺有名的一个段子,遂问:“有啊,如果我长得很丑而且还很胖脾气又坏又不讲卫生,你还会喜欢我吗?”
白瑄挠挠头,有点苦恼:“这还是你吗?”
“…”金秋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没有意义,想想看如果白瑄长得不那么帅身材没那么好性格没有可爱,她会喜欢他吗?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聊,所以她摆摆手罢休。
白瑄想了会儿,肯定地回答:“就算你变成那样,我也应该还会喜欢你吧。”
“那我就要怀疑你的眼光了。”金秋脑补了一下,觉得不寒而栗。
白瑄讨好地笑笑:“既然是你嘛。”他卖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金秋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脸:“你太可爱了。”
他温顺地在她掌心里蹭了蹭:“主人,快来抚摸我。”他每次用这种大狗的表情的时候,金秋永远都hold不住,把他搂到怀里亲了口。
白瑄哼唧哼唧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家里绝对不能养宠物,否则肯定会和他分宠!
下午金秋原本是想趁热打铁去找红婶解决赵嘉的问题的,省得她老是杵在那里让她烦心,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没有出门,徐哲就找上门来了。
金秋对于他的到来非常惊讶,徐哲站在门口,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没打招呼就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请进。”金秋开门让他进去,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徐哲谢过,暗暗打量她的香闺,房子很小,但是却不让人觉得逼仄狭小,她打扫得很干净(白瑄:我做的),开着窗户通风,家具很少却不清冷,通常一个别出心裁的盘子,或者是一个小盆栽都使得这里显得雅致有趣。
从细节可以观察出一个人的品性,金秋这里收拾得那么干净整洁,让徐哲心里多了几分好感(对此白瑄表示很委屈),金秋直接问出他的来意:“有什么事情吗?”
徐哲斟酌了一下语句,顺带观察了金秋的气色,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不像是受到了强烈打击的样子,和之前回家的时候那种憔悴截然不同了,他由衷松了口气:“是这样的,我是想告诉你案子已经破了。”
他三言两语交代了破案的始末,着重讲了和她一起被拐走的人大部分都被解救了出来,这些消息卫天行已经告诉过她了,但是金秋还是非常感动:“那真的是太好了。”
“可不是。”比起卫天行只是听消息,徐哲的感触要深得多,虽然那些姑娘们都被救了出来,但是大部分都被糟蹋过了,有一个已经被卖掉,去救的时候当地的村民还和民警起了冲突,好不容易才脱身,“不过也只是揪出一条线而已,他们的犯罪组织很有纪律,负责探听消息的,负责迷晕的,负责运送的,负责谈买卖的,各司其责,我们查到那里,线索就断了。”
金秋不禁黯然:“是和什么人有关系吗?”
“应该是的。”作为一名热血的警察,徐哲对于这种现象由衷愤愤,却也无可奈何,人家上头有人,不让查就是不让查了。
“他们会被判刑吗?”
会,但是不重,按他说,这种十恶不赦的家伙就应该判死刑!但是现在国内的法律却对此没有严格的惩处,因此拐卖猖獗与此也不无关系。
可是这样的话,要他怎么告诉金秋呢?这样的结果,要怎么和那些被毁了一辈子的女孩,和她的家人交代?
第29章 无题
徐哲没办法告诉金秋这个事实,只能含糊其辞地安慰她:“当然,他们肯定会受到惩罚。”
金秋略感欣慰:“那就好。”
徐哲就叹了口气,他想安慰她几句,却突然看见了在阳台上飘着的男式衬衫,因此话到嘴边,突然变了:“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
金秋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点点头:“请便。”
徐哲当然不是为了上厕所而上厕所,他进厕所只是为了看看她家里还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东西,令人欣慰的是,没有,洗漱的毛巾、牙刷以及杯子都只有一份,而且都显示是女性的,没有任何男人的物品存在。
徐哲放心的同时,也为自己怀疑的本能而有些尴尬,真的是案子查多了,下意识就想侦查一番,幸好没有闹笑话,至于阳台上的衬衫?很多单身女性都会在阳台上晾几件男人的衣服,以免被小偷盯上,他觉得金秋还挺有警惕心的,因此愈发满意了。
“打扰你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徐哲笑着说,“对了,你是不是换电话了。”
金秋这才想起来,徐哲找上门来多半是因为她换了号码而找不到她,她把新的号码报给他,送他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道:“徐哲,这一次谢谢你。”
“不必客气。”他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金秋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是的,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她的目光澄澈坚定,徐哲很快读懂了她所蕴含的意思,微微一愣,旋即又想,她若是也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不想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他不该逼她什么。
因此徐哲耸耸肩,轻松道:“嗯,我知道了。”
金秋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徐哲临走前又嘱咐了她一遍:“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既然是朋友了,不要客气啊。”
金秋心里对他有些愧疚,因此连忙答应下来,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却好像更亲近了一些,白瑄非常之不高兴,等她一送客,他就使劲儿贬低他:“老婆,他那里好小,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什么?”金秋没听明白。
白瑄理直气壮:“他的丁丁好小!”他一面胡说一面想,反正她也不能去证实,此时不抹黑更待何时?情敌要不遗余力地打击,哪怕是不择手段!——您好,您的好友【白瑄的智商】已登陆。
金秋一口茶喷了出来:“你发神经啊,偷看他上厕所?”她想起自己电子书里下过得不少BL小说,毛骨悚然,“白瑄,你该不会是对他有兴趣吧,你弯了吗?”
白瑄遭遇这样的质疑,当然急了:“怎么会!我才不喜欢男人呢!”
“那你偷看他上厕所干什么,好变态的。”她摇了摇头,顺带补充道,“而且性~器官的大小和性~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白瑄听她那么一说,更急了,脸涨得通红:“不行,老婆你不要喜欢他。”他搂着她,不停道,“不要喜欢他。”
金秋又好气又好笑的:“乖,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他了,尽瞎想。”她依靠在他怀里,伸出双臂拥抱着他,“我喜欢的是白瑄,知不知道?”
“真的?”“真的。”
他被顺毛了,靠在她身上像是在晒太阳要打盹的猫:“老婆最好了。”
金秋想想,觉得应该和他把话说清楚说明白:“白瑄,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做不到三心二意,所以你放心,就算你现在有点奇怪,我既然选择了你,我就没打算再找别人,你看,我的心也那么小,一个人就够了。”
“我也是,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世界上就喜欢你一个人。”他乖乖表态。
金秋微笑道:“但是我也说过,我对男朋友的要求是很严格的哦,今天我要把话说在前头。”
“你说,我一定做到。”
“第一,不可以对我说谎,第二,不可以三心二意,看到什么女孩子就要可怜同情她,就算你对她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会不高兴的。”金秋道,“你明不明白,能不能理解,我是很自私的,我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既然没有别人能够看到你,既然你在我身边,那么我就要自私地占有你,独自一人拥有你,别人都以为我是一个人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独属于我。
“我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金秋强调了一遍,“你是我的,我也会是你的,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来挽留你。”
她有她的骄傲,假使有一天他喜欢上别人了,要提出分手,她再不舍得再难过,也不会挽留——我有我的骄傲,纵然在心里默念过一万遍“我爱你”,也不会在你转身之前告诉你。
就好比当初,她没有挽留杜天泽一样。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有的时候太过骄傲就会错失机会,导致后悔终生,可是那个时候,金秋真的没有想过去挽留他。
到底太年轻,太心高气傲了。金秋想起这一茬往事,就觉得惆怅,如果是白瑄,她会不会挽留呢?她不知道。
白瑄听见她这句话,反倒是笑了,眉角眼梢都是笑意,这让他原本就漂亮的面容愈发神采飞扬:“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白瑄是金秋的,白瑄是金秋一个人的。”
这样的情话若是放在小说里,她必定要笑骂一句肉麻矫情,可是当时由他这样掷地有声地说出来,她却觉得面颊发烫,耳垂发麻,只觉得嗡嗡响,世界上除了他,再也看不见别的人,听不见别的人说话。
真的是栽了,彻底栽了。
他想想还觉得不过瘾:“如果我变心了,那肯定就不是我的心了,我挖出来给你!”
金秋没有像小说女主一样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誓,反倒是问:“挖给我做什么?”
“炖汤!”白瑄一挥手,突发奇想,“不,把我全剁了吧,做成人肉包子,要么烧成灰,兑了水当补品吃,能补充钙质吧?”
金秋恶心到了:“停停,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马夫人只咬了段正淳一口呢…你让我吃,我还不乐意呢。”
这好端端的气氛,全让他给毁了:“太恶心了,我一段时间之内都不想吃肉和包子了,也不想喝牛奶了。”
“…嗷嗷,我知道有个东西也是白白的像牛奶一样的,你要不要喝?”白瑄的说话水平顿时从山峰跌落谷底,他尚且不自知,在那里兴致勃勃提建议,大有她露出意动的样子,他就随时准备脱裤子。
金秋无语,我的男朋友不可能那么变态!可是她想想,纵欲伤身啊,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了,她计上心头:“你刚刚说,你是我的,对不对?”
他毫不犹豫,一口应答:“是。”
“那么,你的身体也包括在内咯?”她笑盈盈给他挖了个坑,白瑄一点儿没有迟疑跳下去了:“当然。”
“那好,你以后不经过我允许,不能…那个。”金秋戳了戳他的胸膛,“听明白没有。”
白瑄:“哦。”他乖顺地点头,“我听老婆的话。”
不行,这么听话懂事,金秋又忍不住了,指尖从他的眉毛到唇角都抚摸了一遍,白瑄见她眉角眼梢都是喜爱,连唇角都不自觉翘起来,他心里觉得暖暖的满满的,世界上没有比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美好的事情了。
“我都听你的。”他呢喃着说,啄了啄她的手指,“老婆有什么心事,也都可以告诉我。”
心事没有,不过八卦倒是有一件,金秋便依偎在他怀里,把郭婷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觉得是不是很巧?”
白瑄沉吟了会儿:“我觉得…她很厉害。”
“厉害?”金秋莫名,白瑄却肯定地点头:“嗯,她追男人会很厉害。”
“为什么?”
白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感觉,嗯,就好像是那天听见你那个同事的电话,我就可以感觉出来她是在试探你。”
“第六感?”金秋莞尔,“男人的第六感吗?”
白瑄摇头:“不是,可能是我太笨了,说不出来,那个郭婷,她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巧合了,和‘姐夫’发生了关系,又让姐姐和姐夫的关系破裂了,不肯要他负责却让卫天行记得她,现在又,呃,对,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实在是很聪明哦,老婆你要当心这个女人。”
金秋虽然觉得郭婷给人的感觉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羸弱,却也没有想那么多,被白瑄这么一说,就好像是阴谋论了:“你别告诉我她都是计划好的,那该是多有心计啊。”
“你看看咯,她明天和你老板吃饭会不会明着让他不要误会郭琼,但是却让卫天行更讨厌她了。”白瑄把玩着她的手指,和自己的十指扣在一起摇了摇,“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让情敌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比如说那个杜天泽,比如说那个徐哲,他们休想把金秋从他身边抢走!白瑄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让金秋知道。
“好,我就等着明天看看。”金秋对白瑄的观点并不完全相信,但是如果郭婷真的不简单,以后她可得小心别把自己卖了,有蓝如芸时时刻刻疑神疑鬼就够她头疼的了。
但是很不幸的,智商和情商都处于正常状态下的白瑄,对于某些事情有着惊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
郭婷穿了件长裙,外套套了件外套,显得腰身极细,袅袅婷婷,正端端正正坐在卫天行面前,咬着下唇,一副为难的模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想拜托卫先生,拿之前的事情…作交换,是我出尔反尔了,对不起。”
卫天行自然巴不得早点还了这笔债,因此对她和颜悦色:“你放心,我会替你办妥的。”
郭婷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可是踌躇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期期艾艾道:“论理,我是没有立场来劝卫先生的,但是姐姐她…对您一片真心,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就不会吵架了,都是我不好。”她眼里有盈盈泪光,“卫先生,请你和姐姐和好吧,都是我的错。”
美人落泪,又是这样的梨花带雨,卫天行虽然心中对郭琼不耐烦,对着郭婷倒是没有发脾气:“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性格不合。”郭琼太张扬太霸道,近些年来越来越不懂分寸,他对她也就没有之前的新鲜感了。
总而言之,腻了。男人负心,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
“对、对不起,是我僭越了。”郭婷仿佛是被他吓到了,马上住了嘴,“我先回去了,姐姐知道我出来见您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卫天行扫到她无意中露出来的手腕上有些红肿,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她却像是被吓坏了,起身就要走,卫天行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撸起来一看,发现她的手腕上有几道血痂:“这是什么?”
郭婷道:“我打碎了个杯子,划破的。”
看这位置明显是被人割伤的,金秋一直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见此多瞄了几眼,看不出来是外侧深还是里侧深,也就不知道是她自己做的还是别人,不过卫天行是马上联想了当初郭琼发脾气的时候就喜欢拿尖利的东西扎人,有的时候是剪刀,有的时候是簪子,有一次在剧组和人吵架,差点被狗仔队报道出去,还是卫天行压了下来。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郭琼:“你姐姐打你了。”
“卫先生。”郭婷诚恳道,“你不必为我生气,这本来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时睡在姐姐床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姐姐心里很苦,真的很苦,平时她的脾气是很好的。”
平时脾气好,也就是现在脾气不好咯?金秋听了白瑄的那番话,总归是心里有点儿别扭,一方面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方面又觉得这事儿有猫腻。
不过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天行最后发话了:“你搬出来住吧,我会给你找地方的。”
他一锤定音,郭琼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就被定了罪。男人喜欢谁,就会千方百计为她开脱,怎么都是好的,但是如果不喜欢了,看什么就都是错的,别说有蛛丝马迹了,没有都会把莫须有的罪名往她身上加,越是辩解越是错。
金秋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但是这一次她的嘴紧给她找来了麻烦。
第30章 赵嘉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蓝如芸也正好也在那里吃饭,亲眼看见卫天行送郭婷离开的,她也看见金秋了,这样一来,她连说不知道的机会都没有,蓝如芸约她吃晚饭,推心置腹:“金秋,我在这个公司里看起来威风,人人都奉承我,但是背地里说我什么,我也清楚。”
她不吭声,蓝如芸继续动之以情:“所有人里,只有你和我之间,才能算得上是朋友,我之前小鸡肚肠是我不对,幸好你没有和我计较,我也只能和你说句心里话了,我对天行…我真不是看中他的位置和他的钱,以我现在的收入,我要找一个年薪百万的男人根本不是问题,我自己也不缺钱花。”
这倒是真的,蓝如芸的家世应该不错,身上穿的衣服全是名牌,买奢侈品一点儿都不肉疼:“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公开,在公司里的影响不好,我可以理解,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我又不是小三,但是他这样,让我心里不好过。”
“蓝姐。”金秋终于开口了,“我觉得卫总不是良配,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那么漂亮,公司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追你呢。”
蓝如芸扬眉一笑:“天行比你男朋友的条件好吧,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呃,”金秋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蓝如芸托着腮,嫣然一笑:“所以说,关键是喜欢,我就是喜欢他那个样子,喜欢他工作的时候认真的样子,喜欢他看我时的眼神,你应该明白,一旦喜欢上,就逃不掉了。”
这一点金秋得承认,她现在可稀罕白瑄了,再好的男人都不给换,虽然他又蠢又贰,还会犯傻,但是她就是喜欢他那样。
“蓝姐啊,”金秋想了想,委婉道,“你也知道,我不能和你多说,不然卫总知道了我也就麻烦了…不过,”她趁着蓝如芸失望前给她指了条路,“说到底也是求姻缘,不如这周我们去红婶那里吧。”
蓝如芸对红婶深信不疑,因此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红婶听了她的心事,就先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蓝如芸急了:“红婶,你说过我命中遇贵人的,我确定他就是我的贵人,你帮帮我吧。”
想必她也不是因为郭婷的出现才那么着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应该是早就对卫天行的态度有所怀疑,郭婷的出现不过是推了她一把而已。
红婶看着她长大,自然心里头偏向她,被蓝如芸磨不过,松了口,给了她一道桃花符,让她随身佩戴,说是会有助于姻缘。
金秋怎么看都觉得是心理作用,因为一刹那蓝如芸就自信起来了,不复来时的焦急,说来也奇怪,她被符塞进钱包里,卫天行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有个事情要和她商量,蓝如芸神采飞扬:“我马上来,谢谢红婶!”
说罢,就把金秋丢在那里,自己先走了,金秋对她重色轻友的做法彻底无语,倒是红婶看了看她,笑了:“你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