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光要过好一会儿才说起下文:“那之后的日子,我对这种事情一直都缺乏兴趣,甚至我以为,我已经失去做一个正常人的能力,直到那天、那天你倒在我怀里,我才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回来了,原来我还是一个正常人。”
他今夜似乎格外大胆,吐露心迹,公主居然有些害羞,把头低到他胸口去,好半天,才道:“但是怀光,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皇帝沉迷女色,掏空了身体。
温怀光抚摸着她丝绸般柔滑的后背,淡淡一笑:“公主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呢,有些秘药是古方,就好比夜夜娇,催情的同时可以滋阴补虚,千金难求,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我在王府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介奇人,他教我秘术。”
他仿佛也觉得难以启齿:“类似于双修,所以当初我才得以逃出生天。”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之前那些男宠是个损耗品,他才被人从大牢里提走,侥幸躲过一劫,否则必定是会为老王爷殉葬的。
公主诧异,微微睁大眼睛,温怀光有些窘迫和狼狈,侧过头去,谁料公主居然咯咯一笑:“怀光呐怀光,若是当年吴三桂看见的是你而不是陈圆圆,是不是你就要做那千古罪人了?”
“当初国舅抢不过老王爷。”温怀光回忆起那时的光景,乱世中,谁的命运都身不由己,“她也命苦,当时的秦淮八艳,也都命苦。”
公主想起来,陈圆圆和其他那些美人曾经是入过宫的,但是当时崇祯无心享乐,后来又返还田府:“这么说起来,我倒是见过她的,仿佛是在田妃宫里,是个美人呢。”
只是,她又补充道:“可是,怀光,她不如你,都是美人,君轩如朝霞之丽,神如春月之柳,乃是红尘真绝色,她不如你,怀光。”
“她唯一不如我的只是,她遇见了吴三桂,而我遇见了公主。”温怀光微微一笑,“平生我做得最对的决定,大概就是请你带我走。”
公主也笑:“那是我一生中最大胆的决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勇气,要把你带回宫里去。”也许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她当初孤注一掷决定带走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后果,但是一旦做了,又条理分明,深思熟虑,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是,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
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岁半,还不到这个时代的成年年纪,朱颜还是朱颜,可是她觉得灵魂已经苍老太多了,尘满面,鬓如霜。
他们两人喁喁私语,不知不觉,东方既白,原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30、公主殿下,请调教06
温怀光早上就要拍戏,因此只是洗了把脸就出去了,天生丽质就是天生丽质,虽然一夜没睡,精神倒也好,拿粉遮一遮眼下的乌青就好。
周晔勾上他的肩膀,坏笑着问:“是不是一个晚上都在想昨天那美女的大胸啊!”
温怀光把他的手拍下去,然后旋身一推他的肩膀,周晔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砰一声跌坐在了帆布椅上,温怀光俯身靠近他,把他罩在阴影里,他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靠那么近那么近,周晔吞了吞口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皮肤真的好好啊!皮光水滑,白里透红的!
想完又忍不住想给自己一耳光,卧槽你在想什么玩意儿?
温怀光指尖抬起他的下颚,指腹摩挲过他的嘴角,他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拂过的地方就顿时一阵战栗,他在他耳畔吹了口气,热气钻入耳道,痒痒的,周晔惊恐地发现自己快要有反应了:“你、你想干嘛!这光天化日之下…”
见鬼见鬼见鬼,这是个男人啊!他不是一贯只喜欢御姐的吗!
“你们…在干什么?”旁边传来一个同样颤抖的女声,花铃花容失色,面色苍白。
周晔马上就觉得好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关键是其他人被花铃的声音吸引,都跑过来一看究竟,看完就傻眼了。
温怀光施施然直起身,走进更衣室里换衣服,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倒是周晔的窘样被剧组的人净收眼底。
秦香默默看了他的裤裆一眼,扭头走开,莫蕊儿吐槽:“这是要假戏真做的架势啊,我说,你也太hold不住了。”
周晔欲哭无泪:“卧槽温怀光,我和你没完!”
这样一直忙到中午,温怀光才空闲下来,有人来探班,买了粥和熟食过来,大家终于不用吃盒饭,纷纷欢呼起来。
花铃端了粥过来,坐在温怀光身边,期期艾艾问:“怀光,你该不会真的…”
温怀光不做声,就在花铃鼓起勇气想问个明白的时候,他才低声道:“我很抱歉,但是这种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他眼底深深的无奈和痛苦挣扎让花铃心软,不再问下去。
下午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公主带了本去片场探望温怀光,她穿了一身深紫色长裙,映衬着她的肌肤晶莹如雪,温怀光在那里忙着,她就独自坐在花坛边看。
“你在看什么?”有人走过来这么问她,公主抬起头来一看,咦,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生得非常英俊,一股风流之气。
公主把面给他看,那人原本以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得就算不是《徐志摩诗集》也会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再不然或许是流行的言情,但是这居然会是…《□宣言》。
他有一种无法直视的感觉,半天才问:“这是…期末考?”
“不,随便看看。”公主回答得很自然,至于期末考?对不起,她都没有念过呢。
那个人停了会儿,发觉她没有任何攀谈的,只好自己开口:“你是剧组的人?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呢。”
公主终于把本合上,眼波在他身上转了转:“你是什么人?”
“鄙姓白,白河。”他彬彬有礼自我介绍,有一股年轻男人没有的沉稳和儒雅,白河就是辉煌的著名策划人,也是其幕后老板之一,娱乐圈里众所周知的钻石王老五。
公主淡淡道:“没有听过。这地方是你的?”
白河一怔:“当然不是。”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赶我走。”公主并不给他留情面。
白河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英俊:“对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谁能狠得下心肠?”
公主眉头微蹙,若是从前,这样的话已经算是轻薄轻挑,她是有理由发怒的,但是今非昔比,现代人大胆开放,更不必说外国人更是习惯称赞旁人,但是她并不习惯如此,所以表情更冷淡。
但是白河已经被她吸引。她是真正的古典美人,当得起所有古诗词里对美人的描写,他注意到她的手,那真的是手如柔荑,纤纤玉指没有丝毫粗糙,每一寸肌肤都一样娇嫩,那是真正千金小姐的一双手。
他想握一握那一双玉手。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找话题的时候,她已经走开了,没一会儿,温怀光走了过来,覆着她的手背,携她的手在雪地里漫步。
白河眼眸一闪,跟了上去:“怀光。”
“白先生。”温怀光见到他,表情也是淡淡的,看在白河眼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刺眼,但是他沉得住气,笑问:“戏拍得怎么样?”
“很顺利。”
“机会难得,好好干,我很好看你。”
“一定尽力而为。”
明面上是在称赞鼓励,实际上却是变相点出了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公主听着,讥讽一笑。
白河的话题终于落到了公主身上:“这是你的朋友?”
温怀光看了看公主,她淡淡一笑:“我们回去吧。”
“我送你。”白河大胆说。
公主露出不悦的神情:“你这个人,真是无礼。”
“有礼的人,通常会和很多东西失之交臂。”白河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相信她很快会明白自己的身价。
公主面色一沉:“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恐怕有点儿难度。”白河耸耸肩,幽默道,“我的脚已经不受我控制,而是被你吸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温怀光一眼,出乎预料的是,温怀光一点儿都没有露出嫉恨、怀疑或者是愤恨的眼神,他平平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公主冷冷一笑:“男人好色,却偏偏把罪名推倒女人头上,我何罪之有?”
谁知道白河对她的兴趣更浓厚,承认道:“生得美的确不是一种罪过,有罪的是那些有偏见的人。”
而公主终于厌烦他的花花腔调,“怀光,我们离开这里。”
温怀光颔首:“是。”他扶着她走开,公主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白河,倒是白河并不气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离去,心中已经盘算开了。
待走开,温怀光便笑:“白先生恐怕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以为自己有权有势,但是很不幸,我比他有更多。”公主轻哼一声,“最令我不舒服的就是现在女孩子都好似花蝴蝶,男人垂涎三尺,只看得见那张脸,其余什么都不管了。”
温怀光纠正她:“并非全部如此,只是这里,人人都靠容貌和青春吃饭。”
公主神色略缓:“四百年的时间,世界变化太快,我赶不上,可是人性却毫无变化,贪婪、好色、虚伪全部都一样,权力是多么让人着迷的东西,怪不得大家都要争那至尊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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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有任务,温怀光原本想要陪公主好好呆在房间里的,结果剧组里的一群人闹着说要烧烤,说什么冬天吃烧烤其乐无穷。
是周晔来敲的门,拍得震天响:“温怀光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秦香特别冷静来了一句:“台词错了。”
“不,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何曼曼笃定。
温怀光来开门,神情很复杂,周晔发觉他居然刚刚是从浴室里出来,只套着一件浴袍,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水珠沿着身体的线条没入白色的浴衣内,特别撩人。
莫蕊儿在后面催他:“干嘛不进去?”话音刚落就听见周晔砰一声把门关上了,她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他、他衣冠不整!”他磕磕巴巴说,“我们等等进去。”
莫蕊儿瞪大了眼:“那你脸红什么?”何曼曼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周晔觉得糗得不行,原本以为今天晚上能叫他好看,谁知道居然自己又出丑了。
过了十几分钟,温怀光才开门出来,已经衣着整齐:“什么事?”
莫蕊儿道:“师兄,我们要去吃烧烤,你要不要带着朱颜一起来?”
温怀光便扭头看着公主,她沉吟一会儿,点头答应了,秦香补充了一句:“据说是半露天赏雪的,让朱颜多穿一点儿。”
公主看起来身量苗条,是真的纤弱,温怀光颔首,替她系上斗篷,现代的斗篷都短短的,公主多少有些不大习惯,依旧是长裙,裙下还有厚袜子,温怀光蹲下去替她穿长靴,靴子有高跟,她不习惯,站起来的时候微微一摇晃,非常袅娜。
温怀光扶住她,周晔似乎这才发觉他们情况不大对劲:“等等,你俩…睡一间的?”他瞄了瞄床,顿悟了,也怒了,“这是你女朋友?!那你今天还来惹我!”
“早上的事情很抱歉,我没有站稳。”温怀光道歉的语气特别诚恳,气得周晔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烧烤店里果然有半敞开的露台,里面的房间开着暖气,但是露台的门没有关,冷风不停吹进来,时而夹杂着雪花。
来的人都是剧组里比较熟悉的朋友,因为马上就要结束这一段的拍摄,大家也想趁着分别好好聚一聚,漂亮的服务生穿着制服穿梭来去,为大家准备好食物和调料,然后进来两个身穿旗袍的妙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为众人烧烤。
公主和温怀光坐在角落里,光线昏暗,她可以肆无忌惮打量着玩闹着的众人:“说起来,时光变迁,但是有些事情却亘古不变。”
温怀光为她斟了杯茶,让她握在手中暖手,公主又问:“现在没有妓院了,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温怀光喜欢和她这样不紧不慢说着话,“但是却未必不见得少。”
公主有些困惑:“既然如此,何必取缔?”她看着只会媚笑的那些年轻姑娘,轻轻一叹,“远逊秦淮八艳多矣。”
“她们只需要美貌和青春就可以。”温怀光淡淡道,“并不需要灵魂。”
周晔一屁股坐过来,拿了满满一手的烤肉串分给他们:“你们俩躲这里干啥呢?”
公主捏着竹签在那里犹豫:“可以吃吗?”
周晔跳了起来:“当然!我亲自烤的!”
公主就尝试性地咬了一口:“好烫。”她吐了吐舌尖,粉红的香舌一闪而过,温怀光被她难得俏皮的动作惊艳,半天回不过神来。
31、 公主殿下,请调教07
正说着话,花铃和几个女孩子也坐了过来:“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周晔说:“我们在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呢。”
花铃又看了看公主,她吹凉了肉串,又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好多奇怪的香料。”
“那边还有调料。”周晔指了指调料车。
公主还没有吃惯这里各式各样的食品,尤其不擅吃从外国传入的调料,因此吃得很纠结。
花铃顺势在周晔身边坐下,问道:“朱颜妹妹是不是还在上学啊,不用期末考吗?”
“我没有上过学。”她如此回答。
周晔很惊讶,一口啤酒差点呛到:“你没有上过学?”
公主点点头。
“小学和初中都没念过,”这可是九年义务制教育啊!花铃都有些意外,“那你认字吗?”
“在学。”她的确是在学习认简体字啊。
周晔啧了一声:“不会吧,你是从哪个偏远山村里出来的,居然不让女孩子念?”说是乡下来的姑娘吧,她的行为做派一点儿都不像,那么细皮嫩肉,哪里像是山村里干活的女孩子。
公主黯然道:“我们家…都是这样,不怎么让女孩子读。”
“现在居然还有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花铃从小就在外国读,接受的也是外国人的教育,因此愤愤不平,“女孩子哪里不如别人了!”
公主垂着头不说话。
温怀光为她把竹签丢掉,拿纸巾为她擦手,花铃从他的动作里发觉了什么,想想试探问:“现在上学也来得及啊,可以自考大学。”
公主倒是笑了起来:“我虽然羡慕可以去学堂念,却并不觉得现在的教育有什么意义。”
周晔自己是美国著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对她的言论很有兴趣:“怎么说?”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公主问他,“从古至今都没有任何区别,鱼跃龙门,光宗耀祖,读不过是为了仕途为了荣华富贵,而最后成功的人总是少数。”
周晔不说话,他读读到今天,很多东西也未必会有用得上的那一天,但是还是要念,因为高学历高文凭,总是让人刮目相看。
公主继续道:“但是不管是科举还是高考,这是对贫寒子弟罕见的公平,毕竟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它曾经想要公平,但是失败了,为什么?”
花铃抗议:“现在已经进步许多,至少男女已经平等,人人有机会为自己的命运而努力。”
公主很喜欢和他们交谈,借以了解现在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是吗?平等…我不觉得,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呢,有人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有人则一落地就会被淹死,就算家庭相同,那么也许有人身体健康,有人天生羸弱。”
她天生就是皇家公主,高高在上,君是君,臣是臣,现在皇帝没有了,但是这种差距和等级,依然存在着。
周晔厌烦了这样飘渺无忌的话题:“喂,我们是出来玩儿的,不是来讨论人类和社会的,有什么意思?”
“看待世界的眼光,就是你能站在这个世界的高度。”
当你俯视过芸芸众生,当你让所有人都臣服在脚下的时候,你就绝不会甘心只做一个普通人。
还记得朱允炆曾经说过:“从前,这个国家尝试着要平等要社会主义,但是成功了吗?我不敢苟同,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社会也是很奇怪的地方,如果人人都一样,世界就太没有意思了,就像我,如果真的和三十年前一样,我看不到任何机会,我宁可去死,那也好过做蝼蚁。”
做过皇帝和公主的人,身上永远有那样一个印记,那样一个骄傲,虽然虎落平阳,也绝不肯低头。
周晔实在不耐烦他们说哲学人生,干脆一把拉过温怀光:“来来来,我们喝酒去,不醉不归。”
温怀光一愣,周晔比他反应快,问公主:“我把他带走没问题吧。”
公主眨眨眼:“当然。”
于是周晔满意地拖着温怀光到了男同胞聚集的区域,几瓶酒已经开了,而公主身边迅速围了一圈美女。
秦香率先抱怨:“吃什么烤肉,我又吃不了!”作为女星需要保持身材,因此秦香基本上不吃任何油腻的食品。
莫蕊儿和何曼曼开心很多,一人拿了一串啃:“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像是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出去烤肉啤酒。”
花铃站在秦香那一边:“吃起来不雅观。”所以她基本上也只是吃些糕点喝喝酒,虽然平时出入的都是高档餐厅,但是今天是剧组里的聚会,还是这样热闹一些比较能放开。
秦香端了杯红酒坐下来:“算了,总比去唱歌好,我们就随便吃一些算了。”
莫蕊儿一边啃肉串一边道:“这家店还是挺好的,我看了下菜单,除了烤肉也有别的菜。”
“低热量的随便来点儿吧。”秦香代替温怀光照顾公主,“朱颜要什么?”
公主想了好久:“甜汤?”
“OK!”莫蕊儿拿了菜单找服务员点单。
甜汤很甜很烫,里面有地瓜,公主小口喝着,顺便听一群女人聊八卦,卢烟先说:“听说明天我们还得去参加个综艺节目,为新剧造势呢。”
“哪个?”
“苹果台的。”
“哦哦,据说那个安妮非常毒舌,要千万当心。”
“这一周周末播出吗,我肯定看!”
“据说是临时决定的,消息一放出去,说怀光会去,论坛上都沸腾了呢。”何曼曼刷着手机,给他们看粉丝们的动态。
之后她们说了不少圈内劲爆的八卦,公主一直用心听着,但是很少言语,温怀光好几次要过来,都被她用眼神劝开了。
“晚上好。”她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抬头,白河就站在那里,满脸笑容,“我可以坐这里吗?”
“舅舅!”花铃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他说着就顺势坐到了花铃身边,但是目光始终停留在公主身上。
公主转过了头去,神情冷淡,倒是花铃明白他风流的性子,顿时了悟,欣喜道:“那我去给舅舅拿些东西。”
“真乖!”白河笑眯眯地看着外甥女给自己创造机会,“我们又见面了。”
公主淡淡一笑:“有何贵干?”
白河举了举杯中的酒:“没有目的,聊聊天而已,你也不必这样拘谨,把我当朋友好了?”
“如果你不是别有目的,我会乐意和你说话的。”公主微微一笑,“但是你分明是狩猎的眼神,你把我当做猎物、烈马,你要驯服我。”
白河意外,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够看明白他的眼神,是的,他喜欢挑战,喜欢征服女人,这会给他带来成就感:“你有一双慧眼,那你觉得我能不能够得到你?”
“不能。”
“你就这么有自信?”白河不信,把视线丢到温怀光身上,他被周晔死缠烂打无暇j□j,“因为温怀光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公主点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白河不赞同地摇头:“我见过太多的女人,金钱有的时候不是万能的,却很有用,没有变心,也许只是因为价格不够。”
公主觉得好笑,不禁莞尔:“连皇帝都不能保证他的每一个女人都爱他,何况只是你?”
白河不出声,他已经察觉到了棘手,只听公主缓缓道:“以往你成功,不过是因为她们要的东西,你能给,可是我要的,你给不了。”
“什么东西温怀光能给我不能给?”白河反驳。
公主静静道:“没有人能给我,只有我自己去争取。”
花铃回来的时候,白河已经离开了,她看了看公主,神情分明惊讶,毕竟一直以来,白河要什么女人,还没有失过手,倒是公主嫣然一笑:“问你舅舅吗,他回去了。”
“舅舅也真是的。”花铃若无其事地笑了一笑,把端过来的东西放到一边便追了出去。
白河就在外头抽烟,据说抽烟的男人看起来会更加成熟沧桑,而白河无疑更富有男人魅力:“舅舅。”
他掐灭了烟头,对外甥女笑了笑:“想来问我情形如何,我倒是要问你,你在剧组待了好些日子了,情况如何?”
花铃语气复杂:“怀光…重情重义,待我如旁人。”她说着说着,却又觉得不甘心,“但是我不知道朱颜有什么好的,她没有读过上过学,甚至不识字,怀光他怎么会…”
“那位朱颜小姐,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白河笑了一笑,“我倒是真的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花铃诧异地瞪大了眼,要知道白河游戏人间数十年,还没有碰到过真正动心的女人,这会儿是要改过自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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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舅甥说话的时候,周晔也在支支吾吾和公主交代犯罪始末:“不知道他酒量那么差,这才几杯酒而已…好吧我错了,我替你扶他回去行不?”
温怀光此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之前很少沾酒水,也不知道现代的酒经过蒸馏之后度数会那么那么高啊!
真是坑死古人不偿命!
公主见他面颊绯红,实在惑人,不禁抚上他的脸颊,他的体温略高,因此贴着她冰凉的手心不肯放开。
“真醉了…”周晔呢喃一声,温怀光一向讨厌和人亲密接触,肌肤相贴什么的最讨厌了,他虽然是故意灌醉他,但是现在看到他这样,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温怀光喃喃道:“我还好。”说着,自己又摇晃了一下,跌坐在沙发里,公主就坐在旁边,她轻轻拍拍他的背:“怀光?”
他动了动,没能站起来,公主把他扶起来:“我们回去吧。”
温怀光回房之前还能把持住,等房门一关,就开始…发酒疯了,虽然情况有些特别就是了。
他开始卖萌撒娇了,其具体表现是他首先手一伸,搂住她的肩膀,然后头一埋,没搁到肩膀而是直接滑落到了胸上,又软又香又令人沉醉。
公主好笑极了,推推他:“怎么了?”
温怀光埋在她胸口不肯起来,公主摸了摸他的脸颊:“还在难受吗?去躺一躺怎么样。”
他却突然发了脾气:“我的。”居然像是小孩子撒娇似的,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什么?”公主没能领会他的意思。
温怀光咬开她开襟毛衣的木质扣子,舔着她j□j在外的肌肤,孩子气地重复了一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