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团藏大人命我监视宇智波,以防异动,”止水的脸上是罕见的凝重表情,“鼬,这件事情,恐怕不能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宇智波葵其实也很可怜,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为家族而牺牲的婚姻就是那么悲剧啊
于是喜闻乐见的五代火影暗恋四代还给他带孩子的传言…波风水门泉下有知,估计会很囧吧
我真的蛮心疼阿信的,他说“我很愿意”,可以离她近一点也是好的,想想看如果他们当时在一起了,也许阿信会成为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吧,和波风水门一样系着围裙烧饭?
佐鸣是意思不是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同伴、兄弟,就好像是江楼和水门一样,超越了爱情的感情
男主理论上是有的吧

离别

得知团藏对宇智波意图不轨,江楼简直想吐血三升,她对宇智波频频示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少流血和平解决吗?
团藏这种拖后腿的猪队友简直想骂死他好吗?江楼罕见地对三代目发了脾气:“您管管自己的老朋友啊,这个时候捅我刀子,讲不讲义气?宇智波没了对木叶有什么好处?他不就是想要写轮眼吗?行了大蛇丸当时从战场上弄了不少尸体回来,请他大爷消停一会儿行吗行吗?”
她一激动,老毛病又犯了…三代目看着她,咳嗽了几声:“我会劝团藏的。”
“年纪大了就好好在家养老,有个根给他玩还不够吗?一天到晚和我作对,我当火影那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少给我找过麻烦,三代目,我做火影难道还不够好吗?”
三代抽着烟斗,吞云吐雾:“团藏其实一直都挺欣赏你的,只有在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他认为你不够果决。”
江楼自从继任火影以来,走得路线不是四代目那种春风化细雨的怀柔路线,她恩威并重,很有条理,关键的时候不失强硬,比如在对云忍的事情上,团藏觉得她那件事还是做得挺漂亮的,很对胃口。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在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软了。
“果决?快了,他们快踩到我的底线了。”
她对宇智波的容忍也不是没有限度的,如果那群家伙再继续蹦跶下去,她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的。
只盼望他们识相一点才好。
为了让团藏不惹麻烦,江楼一狠心,监守自盗,把团藏从大蛇丸那里带走的东西拿走了,留了个空荡荡的库房给根。
她亲自出手,谁能奈何,团藏收到消息恨得咬牙切齿,这东西没了,他就算是得到了写轮眼也没办法开始自己的实验。
这叫釜底抽薪。有本事来咬我吧。江楼很淡定地想,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研究禁术我不来找你麻烦就算了,你还敢给我使绊子,分分钟气死你。
团藏的实验进行了好几年的时间,实际上已经非常完善,他对于写轮眼的研究也很有意思,江楼闲着没事干,顺便把他的研究成果读了一遍。
其中就提到了,万花筒写轮眼必须要亲眼目睹亲人的死亡,受到刺激才会开眼。
这个奇葩的设定让江楼百思不得其解。
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更是奇葩,必须用亲生兄弟的眼睛才可以达到永不失明。
整个世界的历史都很玄幻,比如说什么六道仙人啊查克拉的设定也非常奇葩,虽说这个世界的人从来不会对此产生任何的怀疑,但是江楼偶尔也会在心里奇怪一下。
宇智波家的这个写轮眼特别有坑人的嫌疑,或者说,强大的实力往往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据她所知,她只见过宇智波鼬和那个面具男是万花筒写轮眼,就连三勾玉的写轮眼也并不多见,否则宇智波信也无法成为一族长老了。
不过据说宇智波止水也开了万花筒…难不成也是受刺激了?
而此时,宇智波止水正在小溪边和宇智波鼬散步,夕阳照在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边。
两个好朋友说的话却没有那么看起来诗情画意。
“团藏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动作又停下来了。”宇智波止水懒洋洋地舒展着筋骨。
宇智波鼬沉声道:“火影大人拿了他的东西,威胁他不要再插手宇智波的事情。”
止水吃了一惊:“唷,拿了什么东西,我们的火影大人还真是爱出奇招啊,啧啧,我看如果不是四代火影的面子,以这位火影的性子,早就开始镇压宇智波了吧。”
宇智波鼬倒是为江楼说了几句好话:“火影没有压制宇智波的意思,她希望分化宇智波。”
“那也不坏,至少兵不血刃。”
“这样的改变,也许是好事。”
“你说得对,为了保证写轮眼的开眼率,我们都是内部通婚的,但是大家现在就已经沾亲带故了,以后怎么办?”宇智波止水开了个玩笑,“过几年,大概会有和外部通婚的情况了吧,千手不是早就这么做了么。”
宇智波鼬笑了一笑:“那真的不是坏事。”
不管怎么说,可以不用娶表姐、表妹、堂姐、堂妹什么的,还是一件挺让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宇智波止水话锋一转,“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有些老家伙恐怕不会甘心。”
宇智波鼬回答:“火影大人自有安排。”
江楼把反对最强烈的二长老的孙子和三长老的小女儿派出去做长期任务了,因为任务的保密性质,所以时间不明,地点不明。
随时被咔嚓了都有可能。这就是变相的要挟人质了。
此次同去的队友根本不是普通编制的忍者,而是江楼手下的暗部。
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的,也没办法不是。
局面一时胶着了起来,江楼已经不愿意再让,而宇智波那边显然还在内部调节中,据宇智波鼬说,他们家这段时间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要聚会。
江楼已经最好了最差的准备,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能下狠手了,忍者说到底还是以强者为尊。
幸好,三天后宇智波鼬传来的令人高兴的消息,二长老和三长老还是妥协了。
这不排除是因为宇智波鼬又拦住了面具男去找他们的行为,他说:“他和我提出交换条件,他放过宇智波,我要加入他的晓。”
江楼吃了一惊:“要你加入晓?”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宇智波鼬,他今年十三岁,虽是少年年纪,但眉目沉静,分毫不见青涩,在暗部也早已胜任暗部分队队长,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还在执行宇智波一族的间谍任务,江楼早就提拔他了。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知道,但是恐怕瞒不了多久。”
“这可麻烦了。”江楼心烦意乱,她知道派宇智波鼬去做卧底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明显那个面具男是怀疑他的能力,所以才特别指明要求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家伙竟然这样轻易就放过了宇智波的计划?
那只能证明他有一个更庞大更棘手的目标。
“他想统一世界?”江楼绞尽脑汁,最后还是万分不可思议地得出了这样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他脑子敲坏了?”
宇智波鼬缓缓摇了摇头:“他即使是一个疯子,也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疯子,他一个人就发动了第四次忍者大战。”
“神经病。”江楼拗断了手里的笔,她为了宇智波一族的破事儿已经拗断过无数的笔,捏碎过无数的瓷杯了,要不是觉得拍碎桌子什么的传出去影响不好,她肯定不介意拿这些东西出出气。
太心塞了。
“我愿意答应他的条件。”宇智波鼬沉默了很长时间,“您也需要有人监视他,不是吗?”
江楼冷眼瞅着他:“这是很危险的。”
宇智波鼬没接这话:“请您给我一点时间,等族内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我再走。”
“我好像还没答应吧。”江楼虽然这么说着,却也知道自己会答应的。
为了木叶,不是吗?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考虑。”
宇智波鼬没说二话就离开了,江楼沉思片刻,独自一人去了波风水门的陵墓。
她有时会来这里和他说说话。
“水门,如果是你,肯定不会答应吧,但是是我,我知道我会答应的。”江楼扶着墓碑,叹了口气,“在大义面前,个人的幸福算得了什么呢?”
她只是有些不忍心而已。
如果可以为了木叶那么多人的幸福而牺牲宇智波鼬,那谁能来保证宇智波鼬的幸福呢?
为大义而牺牲幸福,有她一个还不够吗?
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是会答应的,每一个合格的火影,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她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补偿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许多,宇智波富岳重新掌控了话语权,宇智波一族算是彻底安分了下来,一直关注这件事的三代目也老怀大慰。
江楼没有再催促宇智波鼬,正相反,她留了足够多的时间给他自己安排。
宇智波鼬除了和宇智波止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外,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在陪伴佐助,带他修炼,教他丢手里剑,佐助都快开心疯了。
江楼回家的时候还听见鸣人吃醋:“佐助放学都不和我玩了。”
她只能摸摸他的脑袋,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大约半个月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宇智波鼬在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仿佛是不经意地说起来:“明天要去出任务。”
宇智波美琴笑盈盈地夹了筷菜给他:“鼬,多吃点,在暗部的任务很辛苦吧,你都瘦了,出任务的时候不要总是吃兵粮丸。”
“谢谢妈妈。”
与上一次惨痛的告别相比,这一次的晚餐平静温馨许多,佐助叽叽喳喳说着自己最新的修行成果,哪怕一直严肃的宇智波富岳都露出了些微的微笑。
灯光昏黄,宇智波鼬哄睡了佐助,慢慢收拾自己明天需要出任务的东西。
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在任务中死亡,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宇智波鼬这个人了。
他将改头换面,成为晓的一员,也许…还叫晓之朱雀。
但是这一次,他知道不一样了。他的父母会好好在木叶生活,佐助也不会因为憎恨而误入歧途,止水也没有丧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暗中,宇智波鼬微微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鼬哥去晓了,我是不会承认我对他那身晓的装扮念念不忘的,太美了QAQ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还是卧底,但是爸爸妈妈族人都在,佐助也会好的~
宇智波的剧情结束,差不多可以开始…剧情了?
今天作者生日诶!有人愿意送我花花吗~\(≧▽≦)/~

真相

鸣人很苦恼地在睡觉之前抱着自己的青蛙抱枕来江楼房间里:“麻麻。”
“还没睡?”
“佐助的尼桑…死掉了。”鸣人可怜巴巴地说,“佐助好伤心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江楼沉默了一下,蹲下来说:“忍者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在战争年代,有很多人在一天内死去,现在也不例外,每一个任务,都是忍者用命在赌,运气好的活下来了,运气不好的,就死了,没有例外,鸣人,你要正视死亡,因为你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情。”
她很少说那么长一串的话,鸣人都惊呆了:“会、会吗?”
“会,也许今天还和你吃饭的伙伴,明天就会死,而且你眼睁睁看着他死,没有办法,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力总有所不能及的地方,对于忍者来说,死亡是常事,你现在还小,也许不会明白。”
“我明白的,我粑粑是不是就这样死的?”鸣人情绪低落。
江楼一时无声,半晌才说:“是的。”她半搂着他瘦小的肩膀,“鸣人,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鸣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江楼低声道:“你的父亲就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你的母亲叫漩涡玖辛奈,我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他死后,我把你接过来抚养,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
鸣人手里还抱着那只青蛙玩偶,可他蔚蓝色的眼睛里迅速积满了泪水:“我不是麻麻亲生的?”
“我是火影,”江楼也无端心酸起来,“对我来说,最好永远不要生孩子。”
虽然一直嫌鸣人又吵又闹又能折腾,可是每天回家看到他灿烂的面孔,她的心肠都温柔起来,千手江楼早年失怙,双亲死后再也没有过一个家,是因为收养了鸣人,这里才重新有了人气。
她抚养了鸣人,何尝不是鸣人把她拉出了泥沼,重新挣扎起来做人呢。
“瞒了你那么久。”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金色的头发软软的,“小时候教你喊干妈你不会,一直麻麻麻麻的,我也就没有纠正你,后来…”
鸣人丢掉了青蛙抱枕,张开手臂抱住了她的腰:“你永远都是我麻麻,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关系。”
江楼不可否认自己被感动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别哭了。”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你的孩子?”他倔强地问。
“从来都是。”江楼微笑起来,“我是看着你出生的,那么一点点大,我你妈妈拼了命把你生下来,你爸爸都欢喜傻了,我还笑他。”
“那,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死呢?”他怯生生地问。
江楼道:“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木叶,所以他们才牺牲自己,我原本想晚一点告诉你这件事,现在想想,未尝不是好事。”
鸣人懵懵懂懂。
江楼把九尾袭击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鸣人瞪大了眼睛,按着自己的肚子,都快傻了:“啊,我肚子里有只狐狸?”
“嗯,这是尾兽,而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是人柱力,这个是不能说的秘密。”江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鸣人立刻把嘴捂上了。
江楼反倒是微笑了起来:“不要害怕,你身上的封印很牢固,我会慢慢教你怎么样做。”
“我不怕,毕竟我麻麻可是火影诶!”鸣人拖着自己的青蛙抱枕,挥了挥拳头。
江楼颔首:“那好,还有,在佐助那里,你要多陪陪他,体谅他,不要提起来,只要和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为了保证佐助和其他人的安全,这件事情只有她和三代目知道,其余人都瞒得死死的,免得宇智波鼬被发现而危及生命。
佐助那么喜欢宇智波鼬,他的伤心是显而易见的,甚至因为这件事而大哭了一场,醒过来以后甚至因此发起了高烧。
鸣人放学以后背着书包走在佐助后面:“佐助、佐助你等等我!”
佐助闷头往前走,鸣人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宇智波家的大宅,佐助憋了口气,朝她吼:“你烦不烦啊!”
“佐助,”鸣人委屈地看着他,“我不是麻麻亲生的孩子。”
佐助果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连不理他都忘了:“啥?”
鸣人特别委屈难过地看着他:“你吼我。”
佐助有点别扭,干脆扭头走出家门,拉着她往外跑,两个人一口气跑到了小河边,四下无人,佐助才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不会是火影大人的孩子了?”
鸣人低头踢石子:“真的不是,我爸爸妈妈都死了。”
佐助好长时间没说话。
两个小伙伴闷闷地坐在河边,鸣人把一朵嫩黄色的小花□□得不成样子了,手上都沾满了花瓣的汁水。
佐助干巴巴地说:“别难过了,火影大人还是很疼你的。”
“叔叔阿姨也很疼你啊。”鸣人托着脑袋,“鼬尼桑看到你这样,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佐助一听这个,刚松懈下来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
“鸣人。”
鸣人一听这声音,瞬间扭头:“麻麻。”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早去早回。”
鸣人哦了一声,又问:“佐助,你要一起去吗,陪我去看爸爸妈妈。”
佐助别扭了一下,还是选择陪鸣人去了,两个人差不多的个头,背着书包,手牵着手,天边是夕阳,脚下是青草,河流在身边慢悠悠地流淌,怎么看都觉得弥足珍贵。
无论是她,还是宇智波鼬,亦或是波风水门,都是为了能够永远留住这样的场面而努力的吧。
四代的埋葬处很安静,开着密密的白花,小朵小朵的蔓延着,他是与漩涡玖辛奈合葬的,从山上看去,就正好可以看见情人湖,湖光山色尽在眼中。
碑上没有照片,但是鸣人还是很认真地拜祭了:“爸爸妈妈,我是鸣人。”他说完这一句,想了很久才说,“今天才来看你们,我过得挺好的,麻麻对我很好,还有佐助,佐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哥哥最近出任务死掉了,他很伤心…”
接下来的话题就开始啰嗦了起来,鸣人从他现在的功课说到学校里的老师再说到阿玉的饭做得很好吃…东扯西扯了好多,他最后才说:“老妈,你要对我说的话,我都知道了,零花钱我都存在青蛙存钱罐里了,我没有挑食,我什么都吃的,我也每天洗热水澡,会暖暖地睡觉,麻麻给我买了一个青蛙枕头,我很喜欢,佐助是我的好朋友,以后也会是的,我一直一直都很努力地在修行…”他说不下去了,一双蔚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
他抬起袖子抹了抹脸,被江楼嫌弃了,她拿了手帕替她抹干眼泪:“快擦擦,脏死了。”
鸣人狠狠擤了擤鼻涕,这回连佐助都翻了个白眼。
“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大概是对鸣人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佐助没有再拒绝他的陪伴,有个朋友在身边,佐助慢慢也就恢复了过来,可是笑容到底是少了很多。
按鸣人的话来说,佐助他越来越有面瘫的架势了。
不过,正相反的是,鸣人和江楼的感情好了很多,有的时候江楼晚上加班不回去,他就先回家吃了晚饭,自己提着阿玉做的便当盒去给她送饭。
今天也并不例外。
鸣人元气满满提着便当盒一路飞奔到火影楼,挨个打招呼,风风火火的性子真的是谁看了都要说一句“长得像四代,性格倒是像玖辛奈”。
“麻麻我来给你送饭了!”鸣人推开门,还没看清楚情况就嚷嚷开了。
里面的人不约而同朝着他看过来,鸣人摸着头,好像觉得自己闯祸了:“你们、你们都在啊。”
“休息一下,一起吃个饭吧。”
奈良鹿久第一个赞同:“行,我老婆也给我带饭了。”
大家就把便当摊在一起吃,江楼还问鸣人:“你吃过了没有?”
“我吃饱了才来的啦。”鸣人拿着的便当盒很高很大,里面是阿玉精心烹制的菜肴,一层层拿下来铺了一桌,鸣人踮着脚把筷子递给她,“麻麻,筷子。”
江楼表情很柔和:“好了,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你也早点回来啊。”鸣人乖乖的,“你说还要教我修行的。”
“今天是不成了,我很晚才能回。”江楼摸摸他的头,“改天吧。”
“好吧。”鸣人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又问,“我明天放学去佐助家里做作业。”
江楼挥了挥手:“去吧。”
鸣人一溜烟跑了。
奈良鹿久也没少听儿子讲学校里的事,对鸣人和佐助这两个要好的小伙伴也时有耳闻:“鸣人像玖辛奈啊。”
“嗯,养那么久,还是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江楼想起玖辛奈当初那样也想笑,“遗传的。”
奈良鹿久和她早年相识,关系还不错,因此顺嘴问了句:“你生一个是不是一出生就是面瘫啊。”
“胆子大了,开我玩笑是不是。”江楼倒也没生气,“我把鸣人当亲儿子呢,生不生有什么关系。”她一激动就多说了几句,“鸣人的性子像玖辛奈,我看谁家的女儿像水门,我就替他娶回来,保准又是一对。”
日向日差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我侄女雏田倒是个文文静静的性子,还有信家里的小银好像也很懂事乖巧吧?”
宇智波信很少开口,问起他了他才应一声:“小银是挺乖的。”葵的性格外向活泼,反倒是宇智波信从少年时就内敛孤傲,而他女儿是像他多过像葵,不闹腾,就喜欢自己看书修行。
“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呢?江楼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她在小小的院子里,看蚂蚁搬家,织子在奏琴,阿玉跪坐在那里微笑着听着。
她的父亲还在远方征战。
“是啊,我们都老了,孩子们,也快长大了。”木叶现任的几位决策者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好像不久以前,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腔热血,然而经历过那么多的起伏波折以后,他们也终于脱离了青涩的少年时代,开始迈入了稳健的中年期。
宇智波信不敢光明正大地看着江楼,只能用余光去瞥。
她的容颜一如往昔,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继承火影的那一年,如果没有意外,她将和纲手一样维持年轻的容貌至死。
真好,她永远都是记忆中的模样,他所爱的人永远不会老。
可悲,他将日复一日老去,鬓边会生了华发,眼角会添上皱纹,他的体力渐渐不支,最终苍老佝偻。
珍惜现在的时光吧。他对自己说,时光那么不经用,也许这样近距离地陪伴她的时光不会再长久了。
他贪婪地看着她,觉得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而在晓的基地,佩恩对等候已久的队友低声道:“新的成员已经来了。”
自门口的光源处,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一步一步走进来,他已经换上了晓的制服,火云袍的一角在风中微微翩飞,面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没有五官,只有在眼部的窟窿里,可以见一双写轮眼猩红如血。
佩恩沉声道:“以后,这就是晓之朱雀了。”


一无所有

卡卡西手里拿着《亲热天堂》,半睁着眼,有气无力地再次开口:“我不想带学生。”
“不行。”江楼埋头处理文书,也没抬头看他一眼,“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您这是在给我添麻烦呢。”卡卡西其实很烦恼五代火影的看重,因为这个活儿委实不大轻省。
江楼听到这里,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在她记忆里,卡卡西一直都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但是…是从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只喜欢看小黄书的懒散大叔的?
时间都去哪儿了?
“你今年多大了?”江楼思索了片刻,怀疑自己的记性出了偏差。
“都二十七了。”
她挥了挥手:“才二十七,还没过忍者的黄金年纪呢。”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奔四了好吗?所以她搁下笔,正色道,“卡卡西,这样没精打采可不行。”
卡卡西有气无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他瞅了江楼一眼,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依旧保持在二十岁的时候,依旧年轻,也依旧冰冷,像是高山上永远不会化开的冰雪。
“不管怎么样,我最放心的还是你。”她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难道你不想带鸣人吗?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卡卡西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既然您那么说,好吧。”
江楼淡淡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调侃:“打起精神来啊卡卡西,带学生可不是一个轻省的活儿。”
“我会尽力的。”卡卡西漫不经心的语气下是不容忽视的保证。
江楼就长长叹了口气,她处理事务已经得心应手,唯有对于人心始终无法改变,在经历带土死去,波风水门牺牲,野原琳十几年来沉睡在海地的事情后,昔年寡言的少年终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正如当初旗木朔茂死的时候那样,人总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改变的,不能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大家都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而已,有人一蹶不振,有人重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