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苹果推我一把,把我拽回了现实…
“没想什么啊?苹果!”我拉近了问她,“我…我不知道该不该…”
“该什么?你想急死我啊?话说一半会咬舌头的,”她那股直爽劲又上来了,“快说啊!!”
“我…那个鬼魅求我把她要找的人带去见她啊!我…”我还是觉得不妥。
“你知道是谁啊?”她眼睛瞪的好大。
我定定的看着她:“就是…于庆。”我的声音小的连蚊子的轰炸声都比不上,可是接着苹果的高分贝显然是把我弱小声音给轰出去了。
“他啊?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手是怎么弄伤的?”她又想起这茬了。
我告诉了她,周六在树林碰见于庆,他做恶的事。她嘴巴张的老大:“那你怎么脱身的?”手都磨成这样了,肯定是摔的不轻啊!怎么跑的过车轮子?
我的脸竟然涨红了。
我没有告诉她我看见了狄珞,并不是我有意要瞒着苹果,而是我觉得说他好像难为情似的,我开不了口。我只能告诉她,当时正巧有新闻系的人去树林子里练嗓子,他顾虑到有人,没怎么样,我才趁机跑了。
“哦…”她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比我还紧张,又端着我的手看,“没伤到骨头吧?”
我笑着推她:“哪儿那么严重,你以为是在澡堂子里摔到水泥地了啊?怎么说也是趴到土坷垃上,摔不零散的。”
“那可不好说,我以前有一同学就是高考前摔了一跤,整个右手和胳膊都吊着绷带,跟法老木乃伊似的,我们都寻思着这家伙参加不了高考了,结果不到三个月,他硬是逼着自己用左手答卷,竟然比右手写字写的还快…”她一贫起来就没个完。
我还是担心啊!到底该不该让于庆去见那个“她”呢?
“你又想什么去了?”她把正张脸都摆放在我的鼻子前面,气我又不听她说。“没想什么…就是…该不该带于庆去见那个女孩子…”
“那有什么好想的?你脑袋被门挤了?这不是明摆着吗?当然要带他去啊!去见!我说的!这有什么好想的!恶人有恶报!他不就仗着他老子的势力吗?这种人早该教训了。”
“可是…我怕事情过了…他要是万一被鬼魅报复的丢了性命怎么办?”我还是担忧啊!
“你这脑袋可真是的!”她一巴掌就推到我额头上了,“他是恶人!你老替他考虑干吗?我说了,带他去!”
“可是,苹果!你有没有考虑过…既然她能从图书馆出来找到我,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于庆呢?”我咬了咬牙,定定的看着前方…
“对哦!”苹果也不解…
我想于庆看见我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滑稽:竟是我主动来找他!?
我缩在理工教学楼的拐角后面,缩了又缩,苹果使了全力把我推了出来:“去啊!按我说好的,快去啊!你这是伸张正义!”
我觉得自己都有些发蒙,这叫什么“伸张正义”?帮助鬼魅“伸张正义”?
果不其然,于庆看见我的时候,整张脸都变的“狰狞”的狂喜,就是那种让人看见想拿拖鞋底子抽他的那种表情,按苹果的话来说,就是一脸“贱相”。
苹果说我要诱敌就要面带桃花——要笑。可是我觉得对他实在是笑不出来,要是硬生生的在脸上既出半个笑容,肯定酸的我自己牙倒…
还是紧绷着脸,冷若冰霜。
我没等他开口,直接说了:“今天晚上我在图书馆复习,你陪我吗?”
话音刚落,他的脸已经笑的“灿若狗尾巴草”了,可是一回味到“图书馆”,马上脸又青了:“换一地儿行吗?我…我不习惯上…图书馆…”
我不想再耗了,转头就走,撂下一句话:“205号阅览室,你爱去不去。”
“去!去!去!”他答应的挺快,我已经甩开步子跑了,怀里像揣着兔子一样紧张的扑腾扑腾。真难以想象过去的地下党员是怎么工作的,要诱敌深入,在敌人面前要装的滴水不漏四平八稳…天啊!我光是诱敌就已经紧张的不行了…
苹果从后门溜出来的,我紧张的问她:“怎么样?他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吧?”
苹果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你有做特务的天赋哦!”
我一把推开她,她倒退着跑,我笑着往学五食堂追…
傍晚的时候,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阴暗的紫色,电闪雷鸣一刻不停,雷声轰鸣把地板都震的好似在颤栗,我的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走出公用教学楼的时候,外面的大雨倾盆,密实的遮挡了人们的视线。有很多学生躲在屋檐下避雨,我和苹果也缩在里面。
我们仰着头直直的盯着天上掉下的清汤挂面,苹果脱口而出:“他奶奶的,天咋破成这样了?这雨下的跟虎口瀑布似的…”
我心烦意乱的捅了捅她:“晚上我还去吗?我觉得心里发毛。”
“去啊!”她想都不想,“我一直跟着你,你放心吧!要是那家伙敢对你毛手毛脚,我有一百招对付他的。”
“我不是在想那个!我是…不知道那个鬼魅要做什么…”心里没底的事最让人发毛,还是帮助鬼魅?!这种事更没底…
“你到底站哪边的?你不同情那个女孩子吗?”苹果的急脾气又上来了。
“同情!”我确实同情啊!不然我不会做这么不靠谱的事。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他要遭报应你让他遭去!到时候你退一边就是了!”她仰着小脸斩钉截铁,好像她是导演我们都是道具师傅手里的小虾米一样…
唉!服了她… 今天的图书馆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还是人满为患。我到205的时候,看见于庆早就已经坐里面等着我了。看见我来就一个劲的招手,一口大黄牙露的特实在。
我在缩着身子往外退。人都说有些事是要顶着头皮完成的,可是我觉得顶着头皮我还是想往后缩。最后是苹果把我顶进来的…退是退不出去了,我低着头往于庆那边坐…
坐下也没什么话,我现在知道什么是如坐针毡,我把头载的很低,低到快要和桌子亲密接触了…
于庆也不说话,本来图书馆就要求肃静,有什么好说的,只管看书就是了。可是只过了几分钟,这可恶的家伙就不老实了。我感觉到桌子下面有一只龌龊的手在动,像游蛇一样往我的腿上爬…
我嗖的一声就站起来了,真是死性不改,这种可恶的人是该被好好教训的。我冲于庆勾了勾手指:你出来!
他还挺听话,像舔着舌头的大尾巴狼一样贼溜溜的跟了出来。
205阅览室在二楼,我直接往四楼走,我知道苹果一定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心里稍微镇定了一点。
于庆跟着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上来拽我的胳膊:“你往上面去干吗?”
我知道他是心虚胆怯了,但是我现在还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害人的败类是怎么遭报应的。我挺着精神直了直脖子:“顶楼不是人少吗?上去吹吹风啊!”我记得苹果曾经对我说过,有些谈恋爱的学生专门往顶楼这样人少的地方跑…虽然我说这话也面红耳赤,但是这不是诱敌深入吗?
他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来了劲,跟着我往上冲。
我走到四楼就不上了,直接拐弯,往女厕的方向走…楼道里似乎比以往更加昏黄了…
“哎?!!”于庆追过来拽我的胳膊,“你不是要上顶楼吗?往这里走干吗?”
我知道我已经把他带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我想全身而退的撤出去…但是实际上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又看见“她”了——那个白色的影子像从金字塔中飘出的法老的诅咒一样飘了过来,她在于庆身后环顾着他,可是他看不见“她”…
啊——
真正恐惧的是我啊!
我又开始抱着头颤栗,退缩到墙角…我的咽喉中有气上不来…快要窒息了…
“若惜!”最先冲过来抱住我的是苹果,她一直跟着我,我的手脚冰凉,身上抖的跟筛糠似的,有种反胃的东西涌上来,可是只在胃和胸腔里翻腾。我难受的抓住她的手,却无法表示我的痛苦。
于庆看见我的反应吃了一惊,当然他不知道我是鬼眼,但是凭感觉,似乎他也觉察到四周有股诡异的气流。
“她”在用一种恳求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缠着我带于庆来见她…我是鬼眼,我看的见她,而于庆不是。她在他面前终日怨恨哭泣,他仍是视若无睹。所以,“她”要借我的“眼”,让于庆明白:“她”还存在。
我哭泣着,哽咽的声音艰难的发出:“她…她就在你后面…”我抬起手颤巍巍的指向于庆的身后…他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她”在暗示我:告诉他!告诉他我一直在!我每天都在他身边盘转,就是他上厕所我也跟着他,他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他!恨不得盯死他!!
我的声音从的的喉咙里发出似乎都变了调,边成了尖细的女声,就好像不是我的咽喉在发音…我真的像是在替她说…
我泪流不止,不仅仅是我的身体难受,还有我的眼睛看到的…我在告诉他,我看到的“她”…
“她”的好似被福尔马林液浸泡过的纤细苍白起了皱的手,解开了她的脖子上的第一颗扣子…
我感到我的眼睛在充血…那是怎样触目惊心的…
啊——
她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勒住,卡破皮肉,绷断血管的痕迹…
“啊——”我抓紧头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于庆的嘴唇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他的大高个似乎在瞬间萎缩了,他沿着墙沿慢慢移动,其实是下意识的移动,移和不移没有任何区别,还在原地踌躇。我看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在乱跳,眼睛的焦距快对到一起了,手指关节抓的发白…
他是在恐惧…
这就是“她”的目的?!
让他恐惧?!!
我的喉咙里继续发出尖细的声音,我知道这声音足够让于庆摧枯拉朽了,“她”若要吓唬惩罚他,这样已经达到目的了,可是“她”还在继续…我的声音似乎不受我的控制还在发声…我急的紧抓苹果的手背,可是…
苹果焦虑的盯着我,她的心焦不比我少多少,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可是她无能为力…
“她”是铁了心的要来报复他的,谁都无法让“她”停下来…
“她”在走向他,直直的把他定在墙上…
伴着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他似乎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痕迹…
“啊——”我在尖叫,“她”用尽了全力在勒他的脖子…
可是苹果眼睛里看到的是另一番情景:于庆自己在拼命的抓自己的脖子,直到抓的血迹斑驳还在抓…
四楼的楼道里很快涌现了过往的学生,人们的肆力的尖叫声震撼了整个大楼…
我在苹果的怀抱里失去了重心,快要晕厥过去,耳边还有她急切的呼唤…
楼梯口处迅速的冲出一个人…
我在模糊的视线即将封闭之前看清了他的脸——大森林!
我再睁开眼睛时,四壁仍是白茫茫,我知道我是在校医院,手上插着管子,有冰凉的液体在输进我的身体。可是我动不了,周身虚的好像要漂浮起来一样…
我透过睫毛的缝隙看见了他,他的影象好像在和我的睫毛上下翻动一样的不真实…
“大森林…”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游丝,我支起胳膊想坐起来,可是我的头重的像个实心铅球,胃里仍有东西在翻腾…
“你别动!”他伸出一只手稍微用力把我按了下去,“好好休息…”
我没力气再动了,只是疲惫的抬着眼睛询问他:你怎么会来?
他能从我的眼睛里读懂我的意思。我看见了他眸子里的内疚:“对不起!我不是鬼眼,我体会不到你的痛苦…”他把脸转向一边不看我,好像神情中有比我还多的复杂和痛苦…
我…是个没经过世事的小丫头,可是我好像在懵懂中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心疼…
他是在关心我吗?
我好像听到了大森林心底的一声叹息…
我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的时候,撞上了立在门口的苹果。
“苹果!”我声音还是轻飘飘的,却有摇摆不定的心事。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幽怨,好似比幽怨更复杂的情绪…
你在生我的气啊?我只能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也揪痛了我的心。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大森林又迅速的离去了。
我还有话要问他,是谁让他来找我的?他不是鬼眼为什么知道我会出事?为什么每次来去匆匆,话也不多。可是他总不给我机会问他…
苹果无声的走到我跟前,她给我打了饭,可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吃一点吧!你已经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这样下去你会体力不支的。”她神情落寞的坐在我床边,却不再看我的眼睛。
“苹果你怎么了?”我看她那个样子我难过,她是那么快乐的人,大大咧咧的好像不会伤感,可是现在我明明看见了她心头的郁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脆脆的折断了…
我的心也跟着不忍起来:“你不开心吗?苹果!”我怯怯的唤她。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我看见他心急火燎的抱你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心里酸的难受…若惜,我真羡慕你…不是,说的再直白点,我有时也嫉妒你…我这样是不是很差劲,我怎么能嫉妒我的朋友呢!”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我觉得有好多滚烫的烙铁砸到了心坎,我伸手去抓她的手:“苹果!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不会变的!我别哭啊!你哭我心疼!你是最好的女孩子!你是性格最可爱的苹果!!”我的眼睛也酸的难受,心里堵的慌。
朋友啊!有真心实意的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奶奶!若惜真的很幸运…
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做我的朋友…
她的梨花带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抽搐了两下鼻子又笑了:“真他奶奶的,哭什么鼻子啊?真是糗大了…我才不哭,为了男人才不值得…”
我哭笑不得:“苹果?你…你不会是认为我和那个人怎么样了吧?什么都没有啊?”
“好了,好了!”她打断我,“不要说他了,我不傻,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的,他对你好是真心的…哎呀!说了不说他怎么又说他,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是你们的自由,以后也不用给我说的。对了,你知道于庆怎么了吗?”
她一说我猛一醒:“对了,他怎么样了?”
苹果长吁了口气:“死了。”
“啊?”我惊的脸色煞白,“死了?他…他真的…被掐死了?”
“什么啊?当时有那么多人做人证,看见他像疯了一样死抠自己的脖子,我也以为他为把自己掐死的。可是结果你根本意想不到。”
“什么…结果?”我的心跳剧烈,忐忑不安。
苹果凑到我耳边:“他抓自己的脖子抓到惨不忍睹的时候,忽然不动了。我们以为是抓断了喉管呢!结果法医赶到一鉴定——他是心肌梗塞死的!”
也就是说——他是活活被吓死的?!
那我不是成了间接的凶手?!!
“你这是什么笨逻辑?”她一巴掌又推到我脑袋上,我一阵眩晕,直想昏过去,她吓坏了,“哎?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现在不会虐待…嘿嘿!不过你是笨嘛!哪有人自己往刀尖上撞,说自己害人性命了?你只是一个旁观者,记着:旁观者!他死是因为心肌梗塞死,才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他,他怎么可能是你害死的?真是!有那么多人证呢!你怕什么?别担心了!”
“我不是怕啊!我是…觉得这事不妥…心里别扭…”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唉!你就是想的多…”她像大母鸡教训小鸡崽一样爱抚的拍拍我的脑袋:“不要想了!又不是你的错!任何法律都没有说过吓死人有什么刑法,再说真的不关你的事,你就是心太善了…你想想,那个因他而死的女孩子多冤枉啊?你也想想她啊?一命抵一命,自己种的恶因自己吃恶果…”
苹果的话好像在我耳朵里渐渐消散了,我有一种虚脱的无力…
偏了偏头,看见窗户外面还在淅淅沥沥,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弄花了整个世界…
我的心有点乱了…
我在想大森林那么急匆匆的去哪里呢?
外面还下着雨啊!他有没有带伞?会淋湿吗?
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忙吗?偏偏你这里还麻烦不断…”他很忙吗?忙什么呢?为什么他什么话都藏头露尾,不能全告诉我呢?他说他不是鬼眼,却总是能及时出现对我援手,那鬼眼是谁呢?他还说过是受人之托…受谁的托付呢?
不会是奶奶去之安排的…?
我的思路被打断了,因为门口又出现了很多人,是我的同学。嘘寒问暖之后人又渐渐散去了,还有一个人没走…
我抬眼看了看大吉普,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和他说什么。我觉得脑袋发沉的厉害,看了一眼苹果,她会意:“你睡吧!我帮你送他。”
人都走了,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我在疲乏感中再次睡去…
梦…
好像是梦…
我又做梦了…
我在水中穿行…水…无边无尽的水…可是为什么我是穿着厚重的棉袄在水中穿行呢?
草…绵软的…又粗又长的水草…满眼都是…涨痛了我的视网膜…
梦醒来后只留下很模糊的印象,但是我通身冷汗,床单竟然也汗湿了,我不明白梦里预示的是什么,但是梦醒后的余悸还在让我忐忑,心跳的好快…
我向窗外望望…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周一再上课时,大吉普宣布了一件事:“这个周末我们班集体出游啊!去白芦湖野营!”
这一声吆喝可不得了,整个班里人头攒动,兴奋挂在每个人脸上——学生时代的集体出游是最快乐的时刻,每个人都翘首以盼。
我也高兴啊!拉着苹果的手直晃悠,她比我还激动,小脸又红扑扑的,只要是玩儿的事她都不会错过…
我笑着低下头,忽然发现我的桌子上刻着一排排横七竖八的字,密密麻麻。
奇怪?!
谁会在桌子上刻字?!!
待我看清楚刻的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谁会把“蓝若惜”这三个字刻的满桌子都是?!!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蒙了…谁?!!
我迅速的转过头在教室里寻找目标,可是人人都好像各有琐事,自顾不暇…到底是谁呢?!!我心里有小小的恐慌,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连行走都小心翼翼,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一道目光,可是我回头时却是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只能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吧!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
心理作用?!!
我明白了。于庆的死也是在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下,在他伤害“她”的那个地方,本就是有心理阴影的,对他来说已经产生了无形的压力。而那个“她”借用我的“眼”,让他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恐惧,最后于庆就相当于受到催眠一样的暗示,他是被自己的心理暗示吓破了胆的…
我现在长吁了一口气…好像真的应了苹果的话:善恶因果,自有循环…
可是我至今没有看见过于庆的鬼魅,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个“她”也消失不见了…我只能往好的一面想,是不是“她”,了却了心愿,而且连同他一起魂飞魄散了…
“想什么呢?”我吓了一哆嗦,苹果从背后蹿出来,拍了我的肩膀。
我吐了一口气:“没什么…”
“周末了!你还不去准备啊?”她的兴奋易于言表,我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是啊!明天就是周六了,我们要去白芦湖了…
上午六个小时的颠簸,到下午才抵达白芦湖,可是同学们的情绪丝毫没有消减,他们忙活着在湖边支帐篷,对晚上的野炊和篝火晚会兴致勃勃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