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会影响判断力哦。”江若梓有些心疼,不过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不论任何时候,她只要呼喊,墨尘就会出现。
“陛下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出宫后就要赶赴边关了。”墨尘轻轻地岔开了这个话题。
“墨尘啊…”江若梓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道,”你说,我究竟要拿他怎么办,酬”
“陛下是必”,苏贵君?”墨尘沉默了一下才道。
“这人啊,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他。”江若梓有些赌气地道,”真想狠狠地撕下他的面具,看看那所谓的‘暗影,后面隐藏的真实。”
“陛下只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墨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难道陛下没有发觉,您…,H怕他?”
“什么?我怕他?!”闻言,江若梓差点没蹦起来。
“是啊。”墨尘理所当然地点头,“陛下,很多时候,你究竟是不想?不舍?还是不敢?”
第一次听到墨尘如此犀利的问话,江若梓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仔细品味他的话,却不觉有几分苦涩。
对苏涵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他的,那样完美的男人,若说她不动心,恐怕连小孩都骗不过。可是,那种对于将自己的一切都看穿,不留分毫隐私的绝对强者的恐惧,或者说是自卓感却也一直深深刻在了她的骨骸里。而苏涵清,到底又是怎么想的?他每一次拒绝她的亲近,到底是真的拒绝,还是习惯的矜持?她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一个习惯地冷淡,一个习惯地退让。
到了如今,保持着这般若即若离的距离,是因为承诺,还是因为彼此的胆怯,又有谁说得清楚。
“无论陛下怎么选择,我都会在陛下身后,您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墨尘低声道。
江若梓心中一震,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墨尘”“厂
“陛下,请允许我,就这样一辈子做你的暗卫。”墨尘闭上了眼睛,语气轻柔却不可抗拒。
“只要你情愿这样,我答应。”江若梓用一种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严肃。吻保证。
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除非她死,否则任何人x任何事都无法让她毁弃今天的誓言。墨尘,这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就伴在身侧的人,如影随形。
“刚才的答案,陛下在到达嘉陵关之前,最好能想好答案,相信战事也会顺利的。”墨尘又道。
江若梓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处理不好和苏涵清的关系,影响H,“绝对不是儿女私情那么简单,女皇和暗影啊,然而……淡淡地苦笑了一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墨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和他是不同的人,他要的,我不能给;我要的,他不愿给。”江若梓低下头,虽然还在笑,却是异常地苦涩。
墨尘反握住她的手,陪着她沉默无言。
涵清,“…江若梓从舌间一点点地品味著这个名字,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起,她就明白的,无论他们的心靠得多么近,却始终没有办法完全靠拢。因为,在那两颗心之间,永远隔着一条名叫“西夏”的深壑。
“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今晚,别守着了,宫里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江若梓道。
“是。”墨尘答应了一声,松手后退了一步。
“墨尘,你们每个人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代替了谁,你…也是我重要的人,所以,好好保重自己。”江若梓说完,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寝殿。
夜空下,墨尘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却没有立刻隐去。原本清明的目光中,渐渐浮现起一片水雾。
青墨:终于可以yy小苏了,这回你就乖乖从了吧~
第三卷 凰破霄天 第七章 关下重逢
外面阴雨蒙蒙,但马车内却是温暖如春。
没想到昨晚还是好好地天气,一下子说下雨就下雨,实在不是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啊!不过算算路程,也快到嘉陵关了,停下来避雨似乎也有些浪费时间,于是江若梓还是决定冒雨赶路,聿好雨丝并不大。
“这么舍不得的话,就带他一起来好了,免得现在天天看你的苦瓜脸。”朝颜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少说风凉话。”江若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又道,“别椽了,本来就已经很红了,再椽就真的变成兔子了!”
“要你管!”朝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江若梓耸耸肩,再看其他几个,夜月坐在最角落里翻着一本书,丝毫不介意马车的颠簸,秦冰则是干脆趴在了她腿上补眠,而为了保密,驾车的人是墨尘。梳理着秦冰的长发,她又不禁想念起留守京城的楚灵来。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和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自己呢?还有萧瑾之…,“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边处理她留下的烂摊子,一边狠狠地咒骂她。
“别吵。”秦冰懒懒地拨开她的手,抱怨道,“我困死了!别吵…”
江若梓只得苦笑着为他裹好斗蓬,免得他着凉。
“小姐!前面有人好像是要自杀,您管不管?”外面突然传来墨尘的声音。
“什么?当然管!救人啊!”江若梓一愣,连忙吩咐。这个…没看到也就罢了,都这么喊出来了,总不能说不救吧。
马车一下子停住了,然后是兵刃出鞘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响声。
“我去看看,外面冷,你们不要出来。“江若梓小心地把沉睡的秦冰放在软榻上,向夜月示意了一下,自己跳下车。
墨尘已打开伞,为她遮住飘扬的雨丝。
路边的泥地上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不住地捂着喉咙咳嗽,村上还桂着半截腰带,估计是上吊用的,被墨尘削断了。
江若梓见此情形就知道这就是阻碍他们行程的罪魈祸首了,走上几步,指着地上的女子先破。大骂:“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居然要自杀?看你年纪,家里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他们怎么活?还有,自杀例也罢了,害腕投河服毒撞墙什么死法不好选,偏偏要学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简直把天底下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那女子被她不由分说一阵炒豆子似的大骂惊得睁大了眼睛,早把自己还在自杀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有啊!”江若梓继续道,“迟不死,早不死,偏等你家姑奶奶路过这里时再死,存心想拖人下水啊?好好地出门踏青,居然碰上个死人,若是个胆小些的,还不给吓死?你就算死了,还得背上一条人命债…”,”
“你说够了没有?!”那女子实在忍不住打断她滔滔不绝的指责,只气得脸红脖子粗。真是的!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还不成吗?竟碰上这么个灾星!还踏青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鬼天气!
江若梓倒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样?现在不想死了吧?”
那女子一愣,说实话,被人这么乱七八糟地一搅,她求死的心已经淡了许多,没有那么坚定了。
“生命如此宝贵,到底有什么事非死不能解决?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忙。”墨尘温和地道。
“你们帮不了我的。”女子低下了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了?”江若梓不服气地反驳道。笑话!这天底下她办不了的事嘛,还真是没几件。
“小姐,外面还在下雨,不如到车上去说吧!”墨尘掀开车帘。
“跟我上来!”江若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女子也许是被她语气中的强势震慑,乖乖地跟了上来。
马车一震,又开始缓缓启程。
“怎么了?”秦冰揉揉眼睛,朦胧地看着江若梓,斗蓬从坐起的身上滑落,微显凌乱的衣衫透篱出一种慵懒诱惑的风情心
那女人显然没料到车里还有三个堪称绝色的男子,不由得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看什么?坐!”江若梓很快地将秦冰抱回怀里,换了一种温柔的口气,“没事,你继续睡吧!”
“不要吓唬人家老实人。”夜月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书卷,侧了杯热茶递过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有什么为难之事,或许我家小姐可以帮你解决。就算不行,说出来也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强。”
“我”,…”女子赶紧接过茶杯道了谢,又犹豫了一下,终于开了。”不过第一句话就让江若静差点一头磕到丰壁上,“我叫风静羽,家姐是嘉陵关守将,风家军首领风静臣。”
不是吧?江若梓目瞪。呆地看着她,该说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太坏?随便救个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风静臣,这个连苏涵清都赞赏有加的绝代名将。
“小姐认得家姐?”风静羽看出了她脸色的变化。
“闻名已久,也有些渊源。“江若梓僵硬地点了点头,“有事你直说吧!在令姐那里我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可如六风静羽的神色瞬间千遍,计久才摇了摇头,苦涩地道,”小姐还是不要问了,不过,我不会再去寻死了。”
“爱说不说,你以为我乐意管闲事?”江若静白了她一眼,直问道,”会驾车不?”
“呃“”,会。”风静羽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去外面驾车!我们本也是去嘉陵关。“江若梓道。
“她不会内功,衣衫湿透,再淋雨会病的。”夜月皱了皱眉。
“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病?”江若梓一挑眉。
“我、我去驾车。”风静羽红着脸赶紧往外爬出去,不一会儿,换了墨尘进来。
虽然一直披着蓑衣,但春雨淋得久了,发丝衣衫还是有些潮湿了。
“快换衣服,别着凉了。”江若梓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衣服给他,一边笑道,“总算那家伙识相!”
“让风家的小姐来当牟夫,这实在“”六墨尘苦笑无语。
“给我驾车很丢人嘛?”江若梓撇撇嘴,又道,“再说了,一车的男子,她一个女人呆在里面不尴尬?”
不急不缓地赶了一阵子路,黄昏时,嘉陵关巍峨的城墙已遥遥在望。第一次见到这座号称西夏第一关的雅关,江若梓不禁为它的磅礴气势而深深赞叹着。
隔着丰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路,她意外地发现这个风静羽虽然性格有点懦弱,但才干倒是真的不错,对时势的看法也很有一套,或许琢磨琢磨还是能大用的吧!
暗自叹了口气,自己似乎真的变了呢,开始不自觉地站在女皇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在京里被逼着就不说了,但现在离了京城,本该是天空任鸟飞的,怎么反倒是自已开始想不开了呢?
“姜小姐,要进关了。”风静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为了隐藏身份,江若梓依然用了当初萧瑾之给她起的化名
姜雪。
“哦,好。”江若梓答应了一声,突然又开始有些不安起来。马上就要见到苏涵清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嘉陵关是军事重地,出入人等恐怕都要仔细盘查,能否请风小姐跟守卫打个招呼呢?”朝颜笑眯眯地道。
“没有问题,我可以说各位是家姐的客人。”风静羽爽快地道。
也许是有风家的小姐护航,马车很快通过例行栓查,进入了关内。
“我们是直接去将军府吗?”风静羽伸进头来。
“也好。”江若梓想了想便同意了。瞒过风静臣是不可能的,既然苏涵清信她,那就信任她吧!
然而,与她心目中想象的大不一样,关内百姓们安居乐业,所见处一片繁华,当然,因为是军事重地,街上不时可以看见一队队巡逻的官兵,显而易见此地的守将不止是军事上有能力,民政也处理得很不错。
将军府位于关内最中央的位置,当马车在门口停稳,江若梓首先跳了下来,秦冰和墨尘紧随其后,随后是朝颜和夜月,为了避免麻烦,每个人都带着四周垂下纱帘遮蔽容颜的斗笠。
“姜小姐,请。”风静羽自觉地在前带路。
江若梓举步跟上,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到一丝不安。难道女皇当久了,连胆子也越来越小了?
“二小姐回来了!”看到他们,将军府门口的守卫都高兴地惊叫起来。
“怎么了?“风静羽奇道。
“将军大人回来了,要是再找不到二小姐…“”守卫说着,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后怕。
风静羽闻言,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江若梓不禁汗颜,这人竟然会懦弱到想一死了之,“该不会就是长年累月被恶魔姐姐吓出来的”
磨磨蹭蹭地走到大厅,里面只有一个穿着轻甲的女子背对着厅门,正仔细地看着墙上一副巨大的军事地图,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一下头。
“姐姐。”风静羽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还知道回来?”风静臣转过身来,却不是江若梓原本预想中那种凶神恶煞的铁血将军形象,容貌倒与风静羽有五、六分神似,清秀端正,只是线条更刚硬一些,深邃的双眸中隐隐闪过冷厉的光芒,整个人如同一把鞘中的宝剑,含而不露。
风静羽忍不住又后退了几步,往离她最近的江若梓身边缩了缩。
“嗯?”风静臣的目光从一众人身上掠过。
“风将军,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江若梓淡淡地一笑。
“静羽,下去。”风静臣一皱眉。
“啊?是。”风静羽大感意外,看看江若梓,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即如获大赦般的溜出去。
“陛下孤身到此,末将也很是困扰。”风静臣缓缓地道。
“呃”…你认识我?”江若梓一怔道。
“陛下的容貌酷似先帝。”风静臣淡然道,“何况,数日之前苏军师已经裁获了陛下的行踪。”
“苏涵清,”江若梓一脸的无奈。不过,他居然来当军师?无论他有多大能耐,一个男子,如何折服风静臣的?直接说明暗影的身份吗?
“这几位是?”风静臣看看脱下斗笠露出真容的泰冰几人,有些不悦地道。
江若梓叹…”,好吧,她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很像带着一群美人出门踏青的昏君,可谁叫她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干,而女人…除了春心就找不出第二个了呢?
风静臣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没有外表显现的那么平静。
这就是先帝的继承人吗?究竟把战争当成什么,“,“而且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白发红眸,没听说过哪个种族是这样的容貌。
“风将军,我介绍一下吧。”江若梓抓了抓头发,又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指着身边的人道,“墨尘,我的暗卫。魔医奏冰,当世第一医者。朝颜,星祭神殿的奥术师。夜月,曾是冥血阁的第一杀手。我带他们来,自然是帮忙的。”
风静臣眼中顿时一片错愕。
“还有,苏涵清在哪里?”江若梓道。
“军师如今在书房,穿过正厅顺着回廊走到底便是。”风静臣道,“我会以朝廷使者的身份对外公布必须先的来意,陛下可以住在将军府中,我会让静羽安排,军务在身,暂且失陪。”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朝颜忍不住撇撇嘴:“好大的架子,你这个女皇一点儿威严都没有耶!”
江若梓只能苦笑,不是不明白,在军队中,女皇两个字真的不代表什么,军人的眼里,只看得见敌人和强者。要让风静臣这样的绝世名将信服,现在的她,还做不到吧。
“陛下要去见苏办…军师吗?“墨尘道J
“嗯,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他。”江若梓点点头,向风静臣指的路走去,一边道,“你们先去休息吧,赶路也辛苦了。”
“你去会美人,谁喜欢跟着…”朝颜一声轻嗤。
江若梓懒得理会他,径直顺着回廊往前走,拐过几个弯,已经可以看到尽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迟疑半晌,她一咬牙,用力推开了门口
“谁?”书案前一道优雅的蓝影闻声抬头。
四目交汇,相顾无言。
第三卷 凰破霄天 第八章 捉奸在床
青墨:原谅我取了个如此ws的章节名,啊哈…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合适了呢~顶着锅盖幽灵状飘走~
“怎么是你?”计久,苏涵清重新低下头,在一张纸上不知道写写画画着什么,态度自然地就好像他们刚刚才分别似的。
江若梓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想象过无数种见面的情形,可是”,“这算什么?就好像考试前辛辛苦苦背了几天重点,进考场才被通知,这是开卷考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苏涵清也不理会,只专心自己的工作。
“苏涵清!“江若梓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笔扔在一边。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涵清终于抬头看她。
“你、我,…”江若梓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近在咫尺的容颜,似乎比那个月夜更加消瘦了些,下巴也更尖了,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手指慢慢地抚上他的脸庞,挑开几缕银白的鬓发,心下不禁微微地疼。初见时,那几缕银发就最让她记忆深刻,这人怀…是不是总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所以,青丝成雪?
“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我这里还有紧急军情。”苏涵清叹了口气道。
江若梓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手指继续往上爬,轻轻抚平那皱起的眉,忽然间,她的手一僵。
很热,绝对不是正常的温度!
“陛下?”苏涵清的语气已转为疑惑。
“该死!”江若梓突然一声大吼,“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啊!”
“发烧?”苏涵清愣了一下,才优悟道,“怪不得,今天一早就有点头晕,精神也不集中。”
“什么怪不得啊!你个大笨蛋!”江若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书案后拖出来就往外走。
“等等,我还有军枷y苏涵清着急道。
“军报个鬼!回头我帮你看。”江若梓毫不犹豫地踢开书房的门口
“呃“…军师,姜小姐。”门外还举着一只手明显正准备敲门的风静羽见状,愕然叫了一声。
“秦冰在哪里?”江若梓恶狠狠地吼道。
“客…客房。”风静羽结结巴巴地道。
“带路!”江若梓喝了一句,感觉到手里的挣扎,立即又握紧了些。
“啊,好。”或许是被她的气势镇住了,风静羽机槭地转身,在前面带路。
江若梓沉着一张脸,毫不温柔地拖着人走,心底一片恼怒,对苏涵清的喝声也充耳不闻。你的身体,你自己都不在意了,我干嘛要替你在意?偏生还没人领情!
“放手!”苏涵清一路挣扎着,只是不敢用内功伤到她,自然难以挣脱。
转过一个弯,下了几级台阶,可以看到一块空旷的空地那头,就是一排客房。不愧是将军府,花园都改成了演武场。江若梓赞叹了一句,忽然感觉到身后的人一下子身形不稳,直接冲了过来。
“小心!”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一个转身,刚好将人抱个满怀。
“你、你以为是谁害的!”苏涵清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宣泄着怒气。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会连下台阶都被绊到么!
“难不成还是我害你发烧的?生病的人逞什么强!”江若梓立刻吼回去,随后左手楼住他的腰,右手在膝弯处一抄,将人打横抱起来,继续往前走。
“放我下和…我跟你去见秦冰就是。”苏涵清终于一声轻叹。
“晚了!”江若梓白了他一眼道。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前面带路的风静羽一边走,一边自我催眠,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指了指一肩房门,又晃悠悠地飘走了,仿佛一抹幽灵。
“神神经经的。”江若梓嘀咕了一句,因为双手抱着人,干脆一脚踢开房门口
顿时,屋中正在谈话的朝颜和泰冰齐齐住口,都转过头来,看到这情形更是愣住口
良久,朝颜微微挑了挑眉,吹了声。哨。
“没你的事,出去!”江若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径直进屋把苏涵清放在一张躺椅上。
“稀罕!”朝颜撇撇嘴,人就诡异地消失在空气中。
江若梓的心脏早已被他锻炼得足够强韧,见状也不理会,只对秦冰道:“冰,帮我看看他好吗?”
“不用看也知道。”秦冰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头也不抬地道,“操劳过度、睡眠不足、寒气入休、长年累月不知调理,平时用内功压着并无大碍,一旦超过限度就会一下子爆发出来。”
“那怎么办?”江若梓担心地道。
“没怎么办,凉拌。”奏冰干肝地道。
“啊?”江若梓顿时愣住口
“反正我说了他也不会听的,我还省些口舌功夫呢。”秦冰“哼”了一声,悻悻地道,“我最讨厌不听大夫话的病人了!”
“我没有关系。”苏涵清淡淡地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闭嘴!”江若梓回头喝了一句。
“先开点药吃了看看吧。”秦冰说着,拿过纸笔,随手写了个方子。
江若梓抓起墨迹未干的纸,一看之下,顿时满头黑线。
好多黄连毗咳咳,好吧,黄连清火败毒,何如”苏涵清尝得出苦味么…只要是需要的,让他直接吃黄连他也会吃得面不改色吧!
把方子交给将军府的侍从去煎药,再回到房间,她想想还是觉得窝火,扭头道:“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分一点注意力给你自己?要是真病刿了,反而降低效率吧!你这样子处理军务,万一脑子不清楚下错命令,也不怕把整支军队派去送死?”
“调动军队只有风将军能做到,我只是参赞军和江苏涵清反驳着,声音却越来越轻。
“喂!苏涵清,酬涵清?”江若梓叫了两声没听到回答,赶紧凑过去,却见躺椅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不过一会儿工夫,他烧得更厉害了,似乎从来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会特别猛烈呢。
“他现在的身体极度虚弱,平时就操劳过度,又不知道调理,虽然仗着一身内功勉强压制,但只堵不疏,有害无利。这次高烧对他倒算是件好事,你不用管他。”秦冰毫不意外地说了一句,起身到窗下,打开小几上的香炉,浇了些水进去。
“那是什么?”江若梓道。
“引魔香。”奏冰耸耸肩道,“提神醒脑效果很好,不过若是病人闻了,立刻就会陷入昏逝”,他的身体果然有很强的抗药性,居然支持了这么久,不过让他闻得太多的话怕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江若梓无语。不过…”,再想想,似乎每次能算计到苏涵清的,总是秦冰…
“让他先睡这里,一会儿喝了药我再看看。”秦冰又道。
“好。”江若梓点点头,抱起苏涵请放到床上,默默地为他在额头上放了冰冷的的湿巾,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来没想到苏涵清也会生病,在她心里,他就走无所不能的,似乎只要有他在,任何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而此刮看到如此憔悴的他,才蓦然惊觉,苏涵清,这个男人纵然学比天人,却也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累、会病、也会有自己的心情,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
这些日子和”,或许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肩负着这个国家的盛衰,辅佐着两代君王,可自己酬似乎尽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