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东西睡比较舒服。朝颜说着,从被子里抓出一个枕头来。
所以“那天你是因为没东西可抱,所以就把我当抱枕了?江若梓抬头无语问苍天。
不过,抱枕没你抱着舒服。”朝颜笑得一脸甜蜜,整个人挨过来,从后面抱上了她,下巴还搁在她肩窝里蹭蹭。
江若梓的脑袋顿时当机,身后的人显然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赤,裸的肌肤上惊人的热度透过自己那层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然后一直上升到脸撤
喂,你没有那么纯情吧?”朝颜的笑声伴随着一阵阵的热气吹进耳朵里,很痒的感觉,让她更不敢动弹了。
苦笑,纯情?天啊,她这两辈子加起来碰过的男人也只有楚灵和墨尘而已,只是这两人一个沉稳一个害羞,哪会像朝颜这般肆无忌惮地挑逗她?而萧瑾之虽然喜欢挑战她的底线,不过明显是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他纯猝是恶作剧罢了。
现在她终于了解到苏涵清被自己气到要吐血的感觉了。
你醒了没有?要启程”,就在这时,夜月“呯的一声推门进来,见到床上的情形,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
一阵冷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江若椽忽然觉得从脚底开始冒凉气。
静止了好一会儿,她才迸出一句话来:“夜月,你进来之前从不敲门的吗?”
这是我的房间。”夜月皱了皱眉,指出了她忽略掉的事实。
可是“江若梓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来我是打扰了。”夜月微微挑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道,“想继续也没有关系,我在大堂等你便是。”
望着再一次关上的房门和消逝在外的身影,江若梓只觉得欲哭无泪,很想大喊是误会啊误会,不过身后的人似乎还不满足,抱着她蹭啊蹭的”天啊,以前听说过男人晨起时性欲会很旺盛,好像女尊国的女人也有这方面的同题,要是三天两头被他这么刺激下去,她会不会哪天一个兽性大发就真的把人扑侧然后这样那样了?
你喜欢他?朝颜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索。
嗯?”江若梓不解地应了一声。
你刚才的表情”很像被主夫捉奸在床的妻主。”朝颜说着,自己先闷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喂,“江若梓头上的黑线桂得更多了。
起床了!还是说“”朝颜的语气一阵暧昧,你想‘继续,?
继续你个头!”江若梓仿佛被他提醒了,气急败坏地推开他,跳下床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呐,都已经离开南唐了,我不要再变成兔子行不行?”朝颜道。
不行”,江若梓想也不想地吼回去。
这里还走南唐的边境,这里是云州,想要她命的大皇姐的地盘,最重要的是,西夏是苏涵清的势力范固当然”比这些更关键的问题是””兔手比朝阳可爱、好欺负!江若梓承认自己也足有恶起味的。
那“晚上我不要一个人。”朝颜道。”“好。”江若梓的脸色黑了一下,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准抱着我!
成交!”朝颜答应得很快,快得几乎让她直觉反应其中有阴谋。
唉,算了!回到京城再说吧,大不了到时候找一窝兔子跟他住一起好了!江若梓不无恶劣地想着。
朝颜似乎也能感应到她的想法,抽动了一下嘴角,随即身上开始冒白光,最后一只小白兔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江若梓很快地梳洗整齐,收拾好东西,故意抓起兔子的长耳朵提在手里就往外走。
小心眼的女人!”朝颜愤愤地道。
答对了!我就是小心眼的女人!”江若持笑眯眯地,一边说,一边还用力晃了晃手。
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喜欢他。”朝颜已经很了解要怎么对付她。
果然,“下一刮江若梓就沉了脸,没心情再折腾他了。
朝颜吐出一口气,小小的身子用力一窜,赖进她怀里,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江若梓一声叹息,突然有种想法,为什么要是朝颜”恐怕,如果是暮颜在这里,状况还不会这么糟糕吧?想着,她不禁开始怀念那个优雅淡然,处处带着神秘却绝不像眼前这个那么脱线的男子来。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貌
除了头发之外,可怎么性格就差那么多呢!没天理啊”
一边摇头,她已经下了楼梯,来到大堂。
目光转了一圈,只见夜月坐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上,面前的茶杯虽然倒了茶,但茶水已经失去了热气,而主人“明显一口都没动过。
抱歉,让你久等了。”江若梓走过去,硬生生地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比我想象得快得多了。夜月的脸上没有一标表情,实在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想的。
朝颜抬起前爪抹抹自己的脸,打了个哈欠,继续窝回江若梓怀里补眠。抱抱枕真的没有抱人舒服嘛”
这个“夜月,你误会了,我不是“江若梓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解释。
既然睡醒了就走吧,迟则生变。”夜月打断了她的话,在桌上丢下几枚铜板做茶资,当先走了出去。
哦。”江若樟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地跟出去。然而,没走几步,她又不禁哑然失笑。
自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跟夜月解释不可?要是面前的是秦冰也就算了,可夜月,H唉,自已该不会是被朝颜的思想给影响到了吧!
夜月牵了马,没空理会这个女人时不时傻笑,又憨眉苦脸的表情变化。陵县,不宜久留。
出了门,没走多远,江若樟就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大街土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气氛也压抑多了,而巡逻的军队也密集了不少,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若梓一边想着,微微皱眉,又看看面沉如水的夜月。
这人”说是去办私事,但却是一夜没有回来吧?他究竟是去办怎样的私事,会和陵县的这些变化有关吗?
夜月显然很有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带着她弯来拐去,在街道小巷之间穿梭,竟然一次都没有碰上盘查,平平安安地来到城门口。
城门的盘查也相对严密了许多,但江若梓持有合法通行证,她和夜月身上又实在看不出破绽,因此出城还是很容易的。
你究竟做了什么?”兜官道四月都没什么人,江若梅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说了,私事而已。”夜月淡然道。
私事?什么私事搞到陵县好像死了城主似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江若梓一声冷哼。
我就是杀了他们的城主。”夜月依旧面无表情。
你”开玩笑的吧?”江若梓僵了僵,好一会儿才干笑道。
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夜月转过头满眼的诧异。
江若梓无语了”,
是冥血阁的任务吧?”朝颜突然开口道,“你并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到南唐,所以不会预先知道自己会在这时候到达陵县,因此,你定然是临时接到这个任务的。连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我都没有发现你什么时候和人有过联系,冥血闹果然既神秘又严谨。”
夜月没有说话,不过毫不掩饰的神情显然是默认的意思。
夜月,你会不会哪天接到任务来杀我?”江若梓突然道。
别傻了。”夜月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自顾道,“冥血阁不会接刺杀一国皇族的任务,再神秘,一个江湖组织也无法对抗国家。只要把活动范围控制在官府的容忍限度以下,双方就能互不千涉,可是刺杀皇旄“超过底线太多了。的确没有人知道冥血阁的总部在哪里,但是,真正派出军队寸土拨查,没有任何秘密能永久掩藏。所以“如果有朝一日我杀你,定然是我自已想杀,与冥血阁无关。”
呃””江若梓闹言,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跟一个杀手讨论他会不会来杀自己的问题啊”,怎么想都很诡异啊”
怎么了?”夜月膘了她一眼,不在意地道,“走你要问的。”
第一次听到你说那么多话。”江若梓道。
夜月一愣,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难道我也会焦虑么,”
你是人,自然会有感情的。”朝颜懒洋洋地道,“你自幼修道,心境清明,所以可以自由地收敛和释放自己的杀气,作为一个杀手来说,这是难得的天赋。但是”你终究是个人,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仙,也不是那些面壁几十年的老道士。
或许吧。”夜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前面有家茶亭,我们过去喝碗茶再走吧!江若梓一拍马,当先向前跑去,全然不管才刖刚上路不到半个时辰。
你这样要几时才能回到京城?”夜月很黑线。
可是,我都没吃早饭啊!”江若梓回头,满脸写着都是你催我才没吃早饭所以你要负责,的字样。
夜月叹气,只能无奈地跟了过去。
茶亭的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不过看上去精神倒是很好,旁边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在烧水,大约是他的孙女吧。
两位贵客请坐。”老婆婆笑呵呵地抹了抹桌椅,转头道,秀儿,快烧一壶茶来!”
是,奶奶。”女孩清脆地答应着,很快就送上一壶茶,以及一叠花生米。
路边茶亭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茶,不过江若梓也不是什么会品茶的雅人,更没苏涵清,暮颜他们那种讲究,茶嘛,能解谒就行。这一大清早的也没什么会来歇脚的客人,一面与那对祖孙聊聊天,也惬意得很。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升高,歇脚的行旅也多了起来,让那祖孙俩忙得团团转。
江若梓又翻过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将朝颜放在桌上。
红宝石似的眸子里明显流露出一缘不满,不过还是很乖地趴在杯。喝起束
其实,“让他恢复原状””夜月看得也觉得不自在。
啊!好可爱的小兔子!突然间,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江若梓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蒙面的男子在几个侍从的簇拥下走进店来,门口还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男子的身形休态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几位哥哥要喝茶吗?”秀儿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青衣男子没有理睬她,径直朝里面走去,几个侍从忙着重新擦了桌椅,又取出自带的精巧茶具和茶咋,吩咐那老婆婆去烧水。其中一个最年幼的少年,一边做事一边还偷偷瞧着江若梓桌上的朝颜,想必刚才的叫声就是他发出的了。
看到那种气派和架势,秀儿不禁有些傻眼。
啊!”江若梓一声轻呼,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们了。
干什么?脑袋烧坏了?夜月没好气道。
那是南唐第一名伶,碧霄啊!”江若特傻笑道。
一句话出口,顿时,茶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那青衣蒙面的男子。
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四十三章 归心似箭
碧霄啊,“江若梓很快回想起京城名雅阁中的那次相遇。现在已经证明了,夜月和星祭神殿是没有关系的,和江若梅的关系则不明
那碧霄会是属于哪一方的势力呢?还是真的纯属巧合?
上一次,因为夜月的关系,她并没有留下观察碧霄和宋敏的冲突,不过根据后来墨尘的报告,那四个侍从的武功都很不错。而碧霄没有出手,看不出来深浅,但那份镇定功夫也属难得。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遇到这种场面太多而导致麻木。
那么,现在的同题就是,他们准备去哪里?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再转头看看夜月,却见他一副面无表情地样子,似乎眼前的人是谁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碧霄显然很习惯被所有人注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大大方方地坐下,倒是那个年幼的小侍从,依然时不时地偷瞟过来一眼。
因为多了这一行人,原本喧闹的茶亭中变得静悄悄地一片。
很快地,水就开了。
不等那老婆婆动手,一个侍从走过去,完全无视壶柄的烫手,直接把水壶从火炉上拎起来,麻利地沏茶。
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让人神清气爽。
江若梓心中一动,拍了拍朝颜的脑袋,暗暗朝那边一努嘴。
小白兔很人性化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扭头。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江若梓一头黑线,继续揪他的耳朵,背对着碧霄等人狠狼地不意:不是说你是属于我的嘛?我现在就要使用你!
我才不要去色诱!朝颜的红眼中分明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色诱你个鬼!不都是男的么?江若梓一阵无语,让你去色诱女人我还不肯呢!
看着那一人一兔的互动,夜月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即扭过头去当没看到。
江若样不泄气,继续把朝颜的身体扳过来。
那个,请你不要对他那么粗暴好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
呃”我们只是在‘交流,。”江若梓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回过头去。
果然,插话的就是那个一直偷看朝颜的小侍从。唉”这时代的正常男人果然还是对可爱的东西没抵抗力的。
朝颜有些无奈地瞟了一眼自已那个没良心的主人,慢吞吞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我可以抱他吗?”小侍从看了一眼碧霄,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大着胆子道。
江若梓点了点头。
谢谢你。”小侍从小心翼翼地抱起朝颜,摸了摸他柔顺的白毛。
你们是要回南唐吗?”江若梯主动挑起了话题。
嗯,巡演结束了,自然要回去了。”小侍从的注意力都在朝颜身上,不在意地回答道。反正身份都被人喊出来了,猜也猜得到他们的去向。
那你们要小心此了。”江若梓故意道。
怎么,出事了吗?”不止是那小侍从,连碧霄也分了几分精神过来。
昨天晚上不知道哪个大胆地杀手刺杀了陵县太守大人,早晨我们出城时还被盘查了好久呢!”另一边的一个商人模样的女子抢着回答。
是啊是啊,现在边境一带都戒严了。”
听说捕头大人怀疑刺客是南唐派来的呢,
或许是因为有机会讨美人欢心,茶亭里的客人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根本就没给江若梓开口的机会。
公子,怎么办?”小侍从求救似的回头看自家主子。
江若梓不禁暗笑,孩子就是孩子,虽然武功不错,不过阅历还是浅了此,很好骗。不过那个碧霄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深浅不明啊”
我们又不是杀手,你怕什么。碧霄的声音依然是清清淡淡,带着一籽诱盛。
碧霄公子若是不着急,不如在西夏多停留一阵,等风头过了再回南唐比较安全。”江若梓试探着道。
碧霄受南唐女皇之邀,要在陛下寿辰上献艺,不得不立即起程。碧霄朝他们有礼地点了点头,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小琴,走了。”
噢。”那小侍从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把朝颜放回桌上,一步三回头
华丽的马车重新前进,突然间,车中传出一阵断续的琴声,和着风声格外动听。
江若梓忽的怔了怔,没由来地开始想念湖心亭中苏涵清的琴。真是,出来很久了呢,有些想念了。虽然有他在的时候总把自己折腾得惨兮兮,不过真不见了居然又开始怀念,她真怀疑自已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他日若有机缘,定要相请两位再听碧霄一曲。”碧霄的话音远远地送了回来。
看来碧霄是认出她和夜月了,不过这回他没有和名雅阁中那次一样对夜月格外注意呢。是此一时彼一时,还是“又一个巧合?
见美人已经走了,茶亭中的客人们叹息几声,也陆陆续续开始上路,但脸上的兴奋之色依然没有散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和南唐第一名伶碧霄如此接近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是一个很好的炫耀话题了吧。
你对他有兴趟?”夜月这才开口道。
对,不过是‘兴趟,不是‘性趣,。”江若梓故意加重了两个词的读音。
以前游历南唐时,我与他倒是有一面之缘。”夜月轻轻一笑。
哦?江若梓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
碧霄虽然是个伶人,却有一项非常特珠的技能,过目不忘、过耳不忘。”夜月静静地道,“我曾经受人所托回收一本珍贵琴谱孤本,然而我晚了一步,孤本已经被烧掉了。”
于是你找到了碧霄帮你默写?”江若梓道。
不错。”夜月点了点头道,碧霄过耳不忘又精通琴律,他既然听过一遍那首曲子,就能完整地还原琴谱””你那是什么表情?
呵呵,没什么。”江若梓干笑了几声,又道,只是没想到杀手也会做这种任务。”
不是任务。夜月白了她一眼,我说了,是受人之托。”
哦。”江若梓应了一声,心里又思索起来。那么…名雅阁中碧霄会注意夜月是因为认出了故人”他过目不忘。不过,他见过一两面的人应该很多,不可能个个都特别注意,还是因为他知道夜月的真实身份?关键还是在于夜月那个“受人之托,到底是受谁所托”唉,太复杂了!
用力甩了甩头,她无奈地挥开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很乐观地下了一个决定回去扔给苏涵清心烦吧!
吃饱喝足了的话,我们该走了吧?夜月提醒道。
知道了!”江若梓自己动手灌满了水囊,抱好还在闹情绪的朝颜。
正当他们打算上路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江若梓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拼命地打著马,冲撞得管道土过路的商旅一片混乱,了起一阵谩骂。不过,那官差的打扮明显是八百里加急的探马,若是阻拦了她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众人也只有骂骂喇喇两句就自认倒霉地继续上路了。
喂!老婆子,给我把水囊灌满,再拿十个馒头带走。快点!我还有紧急军情在身!”官差猛地勒住马,一面将水囊扔了过去。
是是是,您稍待,马上就好。”老婆婆连忙照她的话去准备,茶亭中到下的几个人也知道民不与官斗,并不敢多说什么,只匆匆在桌上留了几枚铜板就溜了出去…
听到,紧急军情,四个字,江若梓不禁心中一怔,去年秋末时对北燕大捷后,西夏的形势一片大好,何况她离开京城日子也不长,这几天工夫里还有什么军情如此紧急?
您的水。”秀儿乖巧地递上灌满的水囊,“奶奶在把馒头包起来,请稍等片刻。
快点!”官差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接过水囊打开盖子,仰头喝下几大…
虽然天气还冷,但这么纵马狂奔,。渴出汗也是正常的。
江若梓微一沉吟,拍了拍怀里的朝颜,示意他等那官差离开茶亭后将其拦下,相信以朝颜的奥术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您慢走啊。”另一边,秀儿挥着小手,笑盈盈地道别。
突然间,江若梓从心底涌起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就在她细想哪里出了差错时,耳边只听到那官差的一声大吼,随即是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客人的惊叫声。
身边一阵清风吹过,夜月已经闪电般冲了出去,江若梓赶紧跟上,只见那官差已七窍流血地倒载下马来,原本蜡黄的脸一片潦黑。
水中有毒!
不等她说什么,夜月左手衣袖中冷光闪耀,化作一片星雨罩向那祖孙两人。
不料,刚刚还显得行动不利索的老人和纤瘦的孩子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高手,秀儿退后几步,闪开夜月的攻势,手一扬,射出几粒黑沉沉的弹丸。
夜月似乎也怕那暗器有古怪,不敢用手接,身形流畅地在半空中拐了个优美的弧度闪避开去。
呯!”的一声,弹丸砸在地面和亭柱上,顿时爆炸开来,小小的茶亭中被一片浓雾笼罩。
呵呵。这位大哥身手真好,秀儿以后再找你们玩~,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中传来秀儿的娇笑,显然是要趁着烟雾弹迷感他们的视线而溜走,可惜茶亭附近依然有不少普通商旅被卷入浓雾中,一片惊惶嘈杂影响到了夜月的听觉,等到烟雾散尽,哪里还有那老少二人的踪影?
夜月,没事吧?”江若梓道。
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半晌,随着夜月的声音,渐渐散去的雾中隐约现出了他的身影。地上横七竖八地侧了不少人,都是无辜被卷入的路人。
虽然只是迷,药,不会毒死人,不过你竟然没事,“夜月很古怪地看了她几眼,“秦冰喂你吃过什么东西了?”
我怎么知道。”江若梓耸了耸肩,一摊手。经秦冰的手喂进她嘴里的东西多了,鬼才知道是哪一样,反正奏冰不会害她。
她怎么办?”夜月也不深究,指了指那官差的尸体。
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紧急军情吧。”江若梓一面说着,一面蹲下身去。
尸体有毒。朝颜突然开口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来算了。夜月皱了皱眉,先撕了一块衣襟裹住手,再用内力隔了一层,这才小心地拉开尸体的官服。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整个尸体的皮肤都已经变得漆黑,好厉害的毒药,
有了。”江若梓眉头一动,看着夜月从尸体贴身衣袋出取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
快扔掉!”朝颜急促地一声大喝。
夜月一惊,无暇考虑,立即松手。
信封悠悠飘落,在半空中化作飞灰四散,接着,尸休身上的衣服、物品都开始腐化,包括夜月为了避毒而裹在手上的碎布片。
你没事吧?”江若梓一把抓起他的手,却骇然发现那白臣般的手掌上竟然泛起了一层青灰的颜色。
不要紧。”夜月沉着脸,左手寒光一闪,狠根地戈开自已的右手掌,顿时,一股带着腥臭味的黑色血箭喷了出来,凡是沾上这黑血的东西无不是立即开始腐烂。
直到流出的血转为纯料的红色,江若特才略微松了口气,撕下衣襟为他撇药、包扎伤口。
好厉害的毒药!”朝颜蹲在一张喜子上,看了尸体一眼。
不过敌人是有心不让这份情报送到目的地了。”江若梓叹了口气,继续道,“虽然为了以防万一,紧急军情一定有好几匹快马同时送出,但是看敌人安排得如此周密,恐怕没一个能逃得掉的。如此拖延时间,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那是你的事,我只负责在你回到京城之前保住你的命。”夜月淡淡地道。
那恐怕我们要日夜兼程赶路了。”江若梓看了看他几次受伤的右手,有些抱歉地道。
尽管,目前的她还没有将自己和国家的命运连在一起的觉悟,但是,京城的楚灵、墨尘、秦冰、苏涵清、萧瑾之、秦心,她一个都不想他们出事。
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四十四章 突生变故
两匹骏马风驰电掣一般,狂奔了一整天,几乎抵得上他们前几日三天的路程了。
掌灯时分,两人已经来到云州和隶州交界处的一座小县城里。
“不能再走了,马会受不了。”夜月冷静地道。
江若梓点点头,脸色有些发白。别说马受不了,她也受不了啊。又不是有高深内力的夜月,她就一个普通人,连骑术都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奔驰了一天就已经是极限了,再要连夜赶路的话,恐怕不到京城她就要先把自己给交代了!
小县城不大,因为他们是抄近路,这原本也不是商队走的大路,来往的行商很少,整个县城也就只有一家小客栈,而且只剩下了一间客房。好说歹说,掌柜的才勉强在房间里又搭了一张床,另取了一套被褥过来。要不然,就那张小床,就算夜月和朝颜都不介意,也躺不下三个人。
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洗澡自然是不用想了,勉强吃了些几乎难以入。的晚饭,乱七八糟地灌了一肚子热茶,待身子暖起来,江若梓便直接往床上一倒。好累,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起来。”夜月低声道。
‘不是吧?又怎么了?”江若梓勉强睁开眼睛,却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束
夜月不答,只是叹了口气,一手指了指头顶。练武的人耳目一向较常人灵敏,尤其是杀手这种冷静又经验丰富的人,尽管外面风声正紧,他还是听出了房顶上有人在轻轻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