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罗薇薇很真诚的向她们致别,但是心里却有一股酸酸的感觉在往上冒。想起那天对孙静说的关于陌白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偏执了。
她从不否认对沈奕阳的好感,但是向来理性的她绝对不让自己用那种感性来作出非正常的判断,可结果,她终究错走了一步棋。
她以为只要陌白不接受沈奕阳,她就能从中间获得一丝丝机会,可结果,她得到的只是一句伤她极深的话:长相、家境、才学,你连思晗都比不上,我凭什么看上你。这是两个星期前,沈奕阳通知她出国申请批下来时对她说的话。也是在那一刻,她四年的梦终于清醒,也终于明白与其追求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还不如好好的充实自己。
出国,一是摆脱这份单恋,做回真正的自己;二是走出去看看,学会让自己变得更美好。
“希望你国外生活更精彩。”陌白只手拍上罗薇薇的肩,虽然脸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但是眼睛里却闪着善良与真诚。
罗薇薇的泪水几欲溢出眼眶,于是立刻仰起45度角将眼睛吞回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良久才缓声对陌白说:“白白,对不起。”她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所以对自己曾经做错过的事情,她并不害怕承担责任。
“不论什么事情都过去了。”陌白不喜欢这样的煽情,但是她理解罗薇薇的心情,也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可是…”罗薇薇还是想在离开之前把一切言明,当初她以为付云芳是和她一条线上,关系最好的,但是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看明白,谁的面具最伪善。有些人看上去温柔无害,但却包藏祸心。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无意中听到付云芳给凌思晗打电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向沈奕阳透露了自己的心思。
“后面的话都收起来吧。”孙静当然知道罗薇薇要对陌白说什么,但是她并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有些话彼此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就是一道鸿沟:“小白是什么样的人,会去计较那些事吗?”
“也是。”罗薇薇挽起落在脸侧的发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笑并不自然,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时间也不早了,进去吧。”陌白又何尝不明白孙静与罗薇薇的话外音呢,只是她想得和孙静一样,不希望罗薇薇戳破这层纸。
罗薇薇点点头向陌白告别:“我走了,你们也保重,我会常联系你们的。”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朝安检口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向她们示意。
在罗薇薇的身影终于流入人群,陌白才收回双眸,她知道,她的大学里生涯里又多了一个知己。
“小白,明天我就要去微扬报道了。”在回来的路上,孙静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自一个月前知道付云芳成为寒子郁的助理后,孙静就再也没有在陌白面前提过微扬。她怕陌白因为她的入选而渐渐与她疏离,所以先前那种喜悦也慢慢的淡化。
只是这一个月来,孙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寒子郁明明表露得对陌白很有兴趣,可是最后却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而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付云芳现在一天比一天趾高气扬的样子,脸上一天比一天厚的粉底,为人一天比一天市侩。
“好好干。”陌白对孙静报心一个清新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窗外流动的天际线。她明白孙静的想法,只是她向来不喜欢安慰或者解释什么。尽管她也没有猜透寒子郁这样做的真正用心,因为凭借女人的直觉以及对寒子郁短时间的了解,她认为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只是事情已成定局,再去深究它的原因没有任何意义。
“小白,难道看到付云芳最近的变化你就没有一些想法吗?”孙静语气里是透着愤怒,于是连名带姓一起说了。尽管她和付云芳就快成为同事,但是她还要忍不住要为陌白打抱不平。
陌白摇摇头,非常认真的回答:“没想法,是你想得太多了,她各方面确实比我优秀,进过学生会,当过学习部长,成绩是我们系的第一名,所以没有理由不是她。”也许有些事不是人情就能走通的,有时候基本条件也是一个要求。
“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孙静撇撇嘴,眼睛里喷着烈火:“不是我说,这种人如果在游戏里我直接砍到她回新手村去。”
“马上你就有这种机会了。”陌白又开始了她的毒舌:“而且你可以考虑挑战一下现场版。”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降了我的格调。”孙静语气带着十分的不屑,在她看来,付云芳是用不正常的手段获得了属于陌白的利益。
“你的调子还蛮高的哈。”陌白笑着反问。
“那当然。”孙静摇着脑袋,得瑟起来。
“小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到学校,孙静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因为再过两天,学校就不让住了,微扬是提供住宿的,所以明天报到,她顺便把行李一并搬过去。
“走一步算一步。”陌白吃着方便面,盯着还剩下的几张画稿继续研究,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孙静还想开口继续,陌白的手机响了起来。
“爸,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陌白停下夹面的筷子开始认真的对付起自己这个难缠的老爸。
“嗯,已经签工作了。”
“对,过两天就去报到。”
“真的,没忽悠你呢!”
“具体内容还不确定,要等到了公司再说。”
“什么,你下个月过来?”
“你不是开玩笑吧!”
陌白颓然的将手机丢到一边,无语问天,看来现在她真的需要找一份临时的工作来应付自己这个年纪不小,但思想前卫的老爸了!
、工作找到?总裁发飙
“小白,你确定要去那个什么叉叉杂志社工作?”第二天,孙静临走前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陌白的决定。
昨天陌白接完电话后又打了个电话,然后今天早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告诉自己明天上班,所以给孙静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公司不靠谱。虽然陌白的学习成绩在系里并不算优秀,但是她的漫画、文笔、口才在孙静的心里那是如神一般的存在,这么好的一块料就这样埋没在了一个小小的杂志社,让她觉得太可惜了。
陌白从容的收拾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但嘴上却没有闲着:“纠正一下,不是叉叉是圈圈。”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知道一个名字如此低俗的杂志社是怎么在这个行业生存下来的。”尽管马上就得离开了,但是孙静还是发挥了本性里的劣根,对陌白进行着最后的怦击。
陌白二话没说,将一本杂志丢到孙静的面前,然后拍了拍手解释:“如果你那款龙神是游戏里的轰炸机,那么圈圈就是杂志里的牛B战斗机。”如果不是昨天老爸电话里的催命符,她一定会等到计划的事情结束了才开始考虑工作,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既然这么强悍,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可以上班呢?莫不是也被他们的老板看上了?想谋你的色?”孙静一边翻着杂志,一边猜测着最有可能的结果,这种新闻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想起当时寒子郁那双对陌白充满探索欲的眼睛,她全身的八卦因子就不由自主的爆发。
对于孙静的本性,陌白了如指掌。原本这件事情,她并不想告诉任何人,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想隐瞒,所以选择了坦白:“这本杂志的总编是一个正值更年期的老女人。”
“不是吧,更年期,还是女人。我说小白,你要被潜也不能找这种人啊。”孙静语气里是满满的惋惜,但同时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用有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陌白,带着疑惑的问:“小白,你不接受沈学长,该不会因为你是拉拉吧?”这是到目前为止最为合理的解释。
“你觉得呢?”陌白眯着眼睛,脸上是诡异的笑,并不急着解释。
孙静咽了咽口水,手不由自主的抱上自己的胸,然后小心的问:“那个…我不歧视同性的,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就好。”此时的孙静感觉自己大学四年在结尾的时候被一记猛雷狠狠的霹了一下,把她雷得外焦里嫩,但同时脑袋里关于陌白的一切都豁然开朗。
“你还遮什么啊,你身上哪一块我没看过?”陌白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然后玩味的看着孙静:“我说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贞操还在不在,我可记得我们好像有过好几次同床共枕的经历。”
“陌白,你竟然…竟然耍我?”还好脑子反应不慢,孙静立刻发现自己上当了,那抱着胸的两手即刻伸向陌白的脖子。
“你到底要不要听?”陌白制止孙静的攻势。
“老实交待。”孙静顺着气,停止了动作。
陌白坐了下来,开始讲述和这个叫圈圈杂志社的渊源:“大一的时候,我给圈圈报社投过一批漫画和文稿,那批东西被他们采用后我们就一直进行着合作。”
“你的意思是,你每天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赚着外快?”孙静突然间发现对比起陌白来,自己的大学完全虚度了。
陌白点头,并不谦虚:“要不然你以为每个月一次的大餐,每个学期一次的聚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你不是富二代啊?”在孙静的直觉里,陌白家境虽然没法和凌思涵比,但一定差不到哪去,因为面对任何物质诱惑都可以表现得如此淡定的人,一定是因为自身有着强大的经济在支撑着。
陌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笑,声音有些苍白的回答道:“以前是,但现在不是。”
“这么说来,其实你的工作早就有了着落对吧?”孙静似乎终于找到了陌白不去微扬的理由,只是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太对。
陌白笑着眨了眨眼睛:“算是吧。”她承认自己还不够真诚,然而有些事情,永远只能放在心里。
孙静感觉陌白今天的表情有些反常,但她并没有追问,她知道陌白的背后有故事,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告诉自己。
“那,这个,送你的,做个纪念。”陌白从整理好的书堆最上面拿起一本册子递向孙静。
“什么东西啊?”孙静接过,然后翻开,这是一本以孙静为主角的Q版画册,里面纪录的是这四年来,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看到自己Q版形象跃然纸上的那一刻,孙静的心就开始柔软了,然后每往后翻一页,她的眼睛就越来越红,最后晶莹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册子上。
“赶紧擦擦,要不然我这画稿就都毁了。”陌白将纸巾递向孙静,只是头却是偏向另一边的。
大学四年的生活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在T市这个大都市里,她们又将迎接新的挑战。
孙静来微扬报道的第一天,也是寒子回程,等待新助理上任的第一天。
早晨的阳光很美,透过窗玻璃洒进屋子里,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为了迎接他的新助理,寒子郁今天穿得格外随和,浅蓝色的休闲裤配上米黄色的T—恤衫,帅气之中透着阳光的温暖。他并没有刻意打扮,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可以拉近他和陌白之间的距离。
面前的咖啡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脾。尽管今天早上凌晨才赶到,但是他并不觉得疲惫,想着陌白为自己准备着咖啡的样子,他感觉全身似乎都充满着力量。
不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直觉该是陌白来了,寒子郁回答的声音特别温柔,带着前所未有的亲和。
付云芳一手抱着文件,一手推开门,带着有些拘束的笑容缓缓的走进来。
今天的她按照凌思晗的指示,穿了一套虽然传统但却大气的衣服,头发职业性的盘起在脑后,看上去十分干练。
“总裁,这是您这一周的行程,您看看有还没有什么问题?”付云芳让自己保持着十分的冷静,缓缓的将手里的文件递向寒子郁。为了这份行程表,她整整熬了三个晚上的通宵,只为了得到一分的肯定。
在提眼看到付云芳的那一刻,寒子郁整个脸都绿了,内心的激动,兴奋,期待,在这一瞬间全部变成了愤怒。
“出去。”寒子郁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脸上是不折不扣的恼火。
“总裁,我…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是咖啡不合味口,还是这份表格不规范?”付云芳有些委屈,她可全是按照凌思晗给的信息做的功课。
“咣当…”一声,那原本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立刻变成了一堆碎片加一滩污水。而接踵而至的是寒子郁狮吼般的愤怒:“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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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玩火自焚
付云芳掩着梨花带雨的脸战战兢兢的退出寒子郁办公室的时候,寒子郁已经拿起电话传召了孙静。尽管他现在一肚子的火气,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既然凌思晗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脚,那么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不管怎样,他不能在下属面前落了话柄。
孙静进来的时候,寒子郁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看孙静的眼神少了当日面试时的温和。
“总裁,您找我?”接到上司的命令,孙静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当然一边走的时候,也在一边揣测着寒子郁找她的目的。
“坐。”和第一次见面一样,还是一个字,只是声音冷了许多。
看着这样子的寒子郁,孙静心里有些打鼓,坐在沙发上也如坐针毡。
“她现在在哪个部门?”寒子郁开门见山,既然凌思晗换了他身边的人,那么肯定把陌白调去了别的岗位,他潜意识里是这么认为的。
孙静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知道他问的是谁,但这样阴寒的气场还是吓到了她的小胆:“小白…她…她不在微扬。”不过说完后,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雀跃,当初她以为这些安排都是寒子郁的主意,现在看来,似乎这位新上任的总裁被瞒在了鼓里。
这样的回答让寒子郁的拳头不由得一收,额头上的隐约可以看到正爆起的青筋:“想不到微扬庙小,果真入不了她的眼。”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寒子郁还是有些不甘。
“总裁,你误会小白了吧,她没有收到微扬的offer。”为了帮陌白争取一个好印象,孙静摆脱了内心的恐惧帮陌白辨了一句。
“嗯?”寒子郁锐利的眸子一凝,竟然有一些不可置信:“没有收到offer?”
孙静点点头:“是啊,她原本以为总裁您会让她来当助理,可是最后是我们寝室的另外一个女孩拿到了这个职位。”感觉事情有了转机,孙静于是故意放大了陌白对寒子郁的期望。
“你认识凌思晗吗?”寒子郁这才发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也突然记起来凌思晗的母校也是T大。
“你说的是沈奕阳学长的前女友?”孙静对凌思晗的信息都是通过沈奕阳这个名字转化的,所以也没多想就直接导出了关系。
只这一句话,寒子郁脑子里的那个结就立刻解开了。
“她现在在哪里?”目的不达,势不罢休,这是他出国前就给自己下的目标,他知道陌白这根骨头并不好啃,但是他还是想要当一只忠诚而执着的猎犬。
“一家叫圈圈的杂志社,今天上10点半报到,下午一点半上班。”孙静言简意赅。
寒子郁抬起手腕的表,略有几秒钟的思忖,然后拿起桌上的钥匙就离开了办公室。
七月,太阳把它的热情发挥到了极致,从公司安排的住处到公司门口才十分钟不到的路程,陌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抽出纸巾,轻轻的将汗水拭干,刚准备往公司大堂里面、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她的去处,那帅气的脸上洋溢着如阳光一般邪魅的笑。
“白,你好像迟到五分钟了,你们的总编估计已经在做处分报告了。”沈奕阳将手腕上的名表迎着阳光照了照,那钻石的表面折射出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格外耀眼。
陌白停下了步子,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啊,所以麻烦学长让一让,要不然那老巫婆可能会直接开了我。”一时半会还改不了懒散的习惯,果然还是迟到了。
“我可以帮你顶着。”沈奕阳洁白的皓齿微露,闪着金光的眸子带着十分的热忱看着陌白俊俏的小脸:“我只要你的今天。”
“我怕今天过后,你不是打着负责的幌子干涉我的生活就是畏罪潜逃。”陌白没好气的白了沈奕阳一眼,千巧汇之事,那是他在她的大学里刻下的浓彩重墨的一笔,她怎么都不可能忘记的。
而她这样的人,素来有一个习惯,有了第一次的错误,就绝对不给第二次犯错的机会。
“白,我在你的心中真的就是这样卑鄙龌龊的人吗?”沈奕阳面上有些受伤,但语气之中却是自辩的强势。
“你什么时候不是这样的人?”陌白并不否认,目光毫无惧色的与沈奕阳对峙。
陌白的眼神催化了沈奕阳内心那强大无比的自尊,她挑衅而不屑的目光也激发了他内心原始的冲动:“陌白,我喜欢你,那是你的荣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把自己看得太高。我沈奕阳的自尊还容不得你来践踏。这三年,你的欲擒故纵也玩够了吧?”
陌白冷哼一声,脑子里不禁倒带回六年前的那一幕,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多谢你给的这份殊荣,不过我真没想要,是你硬塞过来的,你的自尊心太高,踩上去,我怕摔着自己。如果我一直玩的是欲擒故纵,那么你现在的表情就是欲求不满,作为学妹,好心提醒你,别被欲火焚了身。”陌白说完冷淡的眸子从沈奕阳脸上扫过,然后绕过他高大的身躯就准备进门。
“陌白,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沈奕阳怒火中烧,回身将手一伸就拉住了陌白的胳膊,然后随身一带就将她顶在了门侧的墙上。好在这个时间段来往的人不多,所以他们两人的行为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关注。
沈奕阳俯视着陌白白净如玉的脸,充满怒火的双眸着映着陌白眼睛里的水色,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深了几分。
“你这样是要强吻,还是想动手打人?”陌白依然不冷不热的看着沈奕阳,她并不想激怒他,只是这个人,她这辈子都喜欢不起来。
沈奕阳另外一只手的五指并入掌心,发出咯吱的声音,开始的冲动被这一句话顶得无从进退,于是那握紧的拳头直直的撞在了陌白的耳侧。
整个人被沈奕阳圈在两臂之间,闻着沈奕阳身上的那刚烈的男人气息,陌白感觉十分不舒服,于是不自觉的将头侧向一旁。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无意中暴露了那一节玉白的脖子。
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从来就没有抵抗力,特别是一直想得却得不到的女人。原始的欲望充斥着沈奕阳的神经末梢,带着欲火的唇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然而在与陌白皮肤相触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生生的将他与陌白的距离拉开…
、帅哥有二?谁是小三
沈奕阳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寒子阴沉得如万年寒冰的脸。
“把你的脏手拿开。”沈奕阳的欲火顿时成了怒气,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不客气的。
寒子郁脸上的寒霜越发厚了一层,看沈奕阳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戾气,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匹欲火焚身的野狼,怕是陌白的脖子上就烙上这只狼的牙印了,越想就越生气:“回去记得把衣服洗干净。”寒子郁从容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用力的擦着掌心。
陌白看着突然驾到了寒子郁,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要不是他来得这样及时,也许她就被恶狼给咬了,只想着,就感觉脖子上就凉嗖嗖的。
“看来上次放过你,你根本没有记在心上,莫不是这次你想让我帮你好好长点记性?”沈奕阳的嘴角微扬,带着鄙夷之色,并未把寒子郁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看来,寒子郁还没有资格被他列为情敌。
对于沈奕阳的威胁,寒子郁嗤之以鼻,但见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陌白身边,然后淡定回看沈奕阳回答道:“抱歉,我们有见过吗?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而且我的朋友都是非常有素质的。”
这样的招术向来都是沈奕阳用来对付别人,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把他的特长发挥得如此独到,狭长的单凤眼眯起,那细小的眼缝里闪出两道凶狠的火光:“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这辈子都记不起任何人?”
“我信。”寒子郁冷笑一声,目光在与沈奕阳碰接的那一瞬间擦出了一道意念的火花:“不过我更相信,我有能力让你忘记你刚才说的这句话。”
陌白气定神闲的听着两位帅哥在自己面前互相放着狠话,脑子里开始预演着这样一段情节:沈奕阳拿着一把大菜刀,与寒子郁手里的狼牙棒互相交缠在一起,然后一个雷霹下来,两人都脑震荡了,于是失忆了,然后故事的情节发展成这样:寒子郁穿着那一身妖冶的红装,站在千巧汇的高楼上,迎着窗口吹进的风,等待着他的归人,而这个时候一身劲装的沈奕阳正手拿着玫瑰款款而来…
“白,你难道没有向你朋友细说过我吗?”沈奕阳自然很愤怒,从来都只有他对别人施压,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无理,看来现在是有必要用身份压一压他了。
陌白游离的思绪从自己的YY中收回,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离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抱歉,我和他,不熟。”
简单的七个字,沈奕阳目瞪口呆,寒子郁窘迫不已。
“陌陌,别闹。”寒子郁的反应终还是快了一点,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陌白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他直觉很伤心,不过也因为这种伤心,让他更加执着心中的某个想法。
听到陌陌两个字,陌白顿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从小到大,叫她名字的人何其多,可是这个称呼却让她觉得如此违和。
“白,希望让你朋友终止这种疯狂的游戏,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相比起寒子郁,沈奕阳当然更了解陌白,所以他敢肯定,刚才的暧昧只是寒子郁的一面之词。
“你想做什么尽管行动。”陌白脸上的笑容化开,眼睛看着寒子郁的时候再次染上一份狡黠:“我想微扬的新任总裁会很乐意接受你的挑战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听到这句话后,沈奕阳的脸上还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异,只是素来的要强让他很快收敛了自己表情的变化。
寒子郁似乎并不介意陌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感觉沈奕阳表情的变化,寒子郁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欣慰,看来在他出国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互动并不多,而他似乎也没有错过什么。
“当然寒总,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对手是沈副市长的独子。”陌白像是某场拳击比寒的裁判,帮两位比赛选手互通了身份。
寒子郁眸子略带深意的看了沈奕阳一眼,却并未动容。
“你说我需不需要帮你们两人拟定一份三方协议?”陌白调侃,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她确实并未把自己列入这场战争之中:“不过说句实在话,我更愿意看你们两搅基,帅哥配美男,一个风流优雅,一个冷艳高贵,绝配。”
前面所发生的一切都因这陌白这一句话变了性质,沈奕阳和寒子郁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又看向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