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上班了,有事打我电话。”寒子郁在陌白唇上向往日一样落下一个吻,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
陌白揣着手机在手里打着圈圈,但终是没有拨下一个电话。
因为和她昨天说的一样,她不知道打给谁。
当然更重要的是,寒子郁会这么轻易的把手机交给她,只能说只一点,这部手机在他的监控之中。
、避重就轻?又一抉择
其实陌白想要回手机,不过是想给自己多一点机会。
可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还挺可笑的,因为昨天她给寒子郁分析的那一番话,其实也是她内心真实的反馈。
她的身边,没有人可以救她,所以她只能自己救赎。
这部手机,是寒子郁留给她唯一的机会,但同时也是装在她身边的定时炸弹。
因为他也在利用它试探她。
陌白将手机拿在心里转着圈圈,一时间,自己都觉得没趣。
“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整整一天,陌白只用手机发了这一条信息。
而此时正在开会的寒子郁,手机接到两条信息,一条是陌白的信息,另一条则是窃听器里转过来的,两条信息的内容一模一样。
看到屏幕上的那九个字,寒子郁不由得露出了笑脸,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因为在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被爱的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等我。”寒子郁秒速的回了一条信息。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趁着一个空档,寒子郁站起身来宣布会议结束,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飞回了她的身边。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看着寒子郁难得的好心情,既是诧异又感觉轻松。
诧异的是,会才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叫停,这还是第一次中途结束会议。
轻松的是,寒子郁百年积雪的脸色终于融化了,要知道老板的情绪决定了员工的做事的方式。
员工们心里的想法,寒子郁不想去关心,他现在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早早的回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共进晚餐。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也经常一起吃晚饭,可是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向他发出询问。
在他看来,这也算是她给他的一种暗示。
可是他才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起外衣准备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子郁。”
“总裁。”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
寒子郁看着正低垂着头的助理,又看了一眼一脸娇纵的宋佳玉,脸上露出一抹青寒之色。
“你先出去。”寒子郁冷冷的说了四个字,没有指明对象,但是助理都非常机敏的退出了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什么事?”寒子郁将衣服放下,再次坐到了办公椅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语气疏离得可怜。
宋佳玉撇了撇嘴,眼睛里含着泪,娇嗔道:“子郁,我都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人了。”
“我很忙,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寒子郁轻轻的翻着纸张,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他只想快点把宋佳玉打发了,然后赶紧赶回到陌白的身边,享受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准备要走的样子。”宋佳玉眼睛里的泪水立刻消隐,里面闪出如尖带刺般的光芒。
虽然受寒子郁冷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这样的当面撒谎,她却是不能容忍的。
她可以让他慢慢的接受她,却做不到任由他这样敷衍她,耍她。
“突然想起来还有份文件要看。”寒子郁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解释,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宋佳玉表情的变化。
在他的眼里,除了陌白,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多余的。
“今天晚上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必须先放下。”宋佳玉走到寒子郁的桌子前,两手撑在桌沿,语气里带着十分的坚决。
“如果我说不呢?”寒子郁立刻将身体倒在办公椅上,并顺着力道让椅子往后自然的退了一段路,以此来拉开自己的宋佳玉的距离。
“我爸想知道我们现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今晚已经订了千巧汇的位置,所以你必须出席。”宋佳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个女人的怨愤之气,看寒子郁的目光更是带着又爱又恨又憎的味道。
寒子郁右手的钢笔轻拍着左手的掌心,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你如实向你父亲禀告就好了,我没空。”
“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你不出席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宋佳玉声音的分贝大了一点,看寒子郁的眼神也凌厉了一些。
她一开始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可是这么些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在演着独角戏,她觉得自己很累,感觉没有找到爱情里面的平衡,所以她为自己抱屈。
“谁规定你的生日我必须出席?”寒子郁两手交在身前,语气里既是玩味又是不屑。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去和我爸说一声。不过我也得提个醒,天星集团最大的股东是我舅舅,不知道你的收购计划还想不想执行下去。”
宋佳玉看着寒子郁,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我舅舅那个人没啥软肋,就是没有孩子,特别宠我,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想办法去帮我摘。”
寒子郁看着宋佳玉在他面前放大到恶心的脸,不由得一阵反胃。
可是天星这样的诱饵,却让他不得不进行一番思考。
因为天星的收购计划是他整个部署的关键,这段时间,就是卡在这一块,才导致他止步不前。
“如果明天我没有拿到签约合同的话,那么你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寒子郁站起身,两手握成拳头,脸上是一片冰寒清冷,但终究是选择了妥协。
“小白一定会理解我的。”寒子郁在心里告诉自己。
而此时的陌白正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转了无数个圈。
桌子上的菜已经热了两遍了可是依然还不见寒子郁的身影。
寒子郁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所以会临时变卦,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有急事,二是不方便。
陌白叹了口气,看着已经黑到不行的天色,又听到肚子开始发起了警报,她才决定享受单人晚餐。
只是这一顿饭吃得或多或少有些落寞。
寒子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虽然他进屋时的步子很轻,可是一直没有入睡的陌白还是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磁场在向自己靠近。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今天晚上离我远一点。”
、最后纵情?唯一机会
寒子郁刚靠近陌白的步子立刻停了下来。
他以为他可以瞒得很好,可以让她不怀疑,并且他已经找好了理由。
可是他却疏忽了一个女人的直觉,而且还是像陌白这样聪明的女人。
“小白,你是在等我吗?”显然这个时候解释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寒子郁便故意岔开话题,步子也再次向陌白挺进。
陌白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转脸怒视着正走到床边的寒子郁,没有再说完。
她会说那句话,并不是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因为她有证据。
那只是她身为女人最本能的反应。
如果寒子郁解释,或者讨好她,也许她会相信他。
可是这样的掩饰反而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虽然她一直很反感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醋意也好,占有欲也罢,她无法避免。
所以她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那种肆意妄为的酸味。
寒子缓缓的坐到陌白的身边,伸出手将她的眼睛盖住,然后开了灯。
房子顿时亮了起来,而陌白的眼睛在寒子郁的精心呵护慢慢的接受了这个过程。
在他的大掌覆上她的眉眼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到了那温柔的气息再一次慢慢的软化了她的心。
“小白,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守信用。”寒子郁拥住陌白的肩膀,唇擦过她的脸颊,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
“很晚了,睡吧。”陌白全身一阵颤栗,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可是一想到他刚从别的女人那里回来,她就忍不住恶心。
她承认,她有洁癖,精神和肉体上都有。
陌白的反应,显然没有逃过寒子郁的眼睛,尽管他并不想在她面前说起别的女人,但是他很不希望这样的怀疑横在他们中间。
理念不想这样的障碍打破了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这份轻松。
“小白,我寒子郁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寒子郁将陌白的脸掰正,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清澈得如泉水一样湿润的目光,让陌白躲闪不及。
她一直相信,像寒子郁这样的男人,只要用这种眼神看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有可能被溺死。
所以,她希望自己在退出这场游戏后,还能保个全尸。
“小白,你看着我。”寒子郁再次掰正陌白的脸,非常严肃的说道。
陌白这种逃避的态度让他恐慌,她不肯正视他,就只能说明她心里并没有完全接受他,所以他需要她给他一个承诺。
陌白推开寒子郁的手,平静的说道:“时间很晚了,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只是他想要的,她给不了,也不会给,更不会承诺。
感情里没有绝对公平,但也没有完全的迁就。
她现在能为他做的就是用最大的耐性来适应这段她并不喜欢的生活。
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会离开他。
陌白说完就躺了下来,然后背着寒子郁的方向微微闭起了眼睛。
自从和陌白在一起后,寒子郁以前那些所谓的原则和绅士风度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狼性的狂野和男人下半身的本能诉求。
于是他二话没说拉了灯也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然后习惯性的环着陌白的腰,唇印到她的脖颈间。
熟悉而暧昧的气息让陌白很是不自在。
以往她可以任由他胡作非为,可是今天,她就是觉得别扭,于是掰开寒子郁的臂说道:“你今天太累了,别折疼了。”
“我不介意再累一点。”寒子郁完全不给陌白反抗的机会,直接将她的身子掰平,然后压在身下。
“可是我很累。”陌白撑着寒子郁的胸,企图阻止他的入侵。
“你只要乖乖躺着享受就好。”寒子郁反握住陌白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她的身体就像是种在他身上的一棵罂粟,只尝过一遍以后,就再也戒不掉了。
明明知道她并非心甘情愿,可是在她面前,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
于是,他每天就这样饮鸩止渴,来缓解他对她无法满足的欲望。
他害怕有一天,如果离开了她,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来。
感觉到寒子郁已经搭在箭上的弦,陌白只得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弄。
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要理性,可是身体真实的反应冲破理智的防线,最后,她只能配合他做着自己内心并非心甘情愿想做的事情。
每次欢愉过后,陌白总是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入睡。
这次也不例外,听着身侧寒子郁发出来均匀而又厚重的呼吸声,陌白能想像到他的累。
虽然她觉得他确实很不容易,看着他累成这个样子她也心疼。
可是她没有立场去关心他,更没有资格去为他担忧。
她不想让自己像个怨妇一样,永远被养在这如牢笼一般的金屋中,有可能还被戴上了一个第三者或者狐狸精的帽子。
特别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她竟然在乎了,吃醋了。
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女人只有在认可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继续这样下去。
于是她决定,必须尽快离开。
然而,她究竟要怎样离开这里?谁能救得了她呢?
她又一次将她认识的人在脑海中刷新一遍,这次,她终于刷出了一个特殊的人物,还有那个从来没有验证过的手机号码。
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甚至连他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他给的电话号码会是真的吗?他会真的愿意帮助她吗?
而且就算他有那个能力,那个意愿,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都还没有弄清楚,他能够找得到吗?
一串串的问题在陌白的脑袋里乱成一团麻。
经过一个多小时,她才终于把这所有的一切给快刀切了。
最后,她还是决定给那个神秘的男人发个信息。
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只是,她肯定她的手机被寒子郁监控了,她又要怎么和他联系而不被寒子郁知道?
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就在陌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阵振动声传来,是寒子郁的手机。
陌白顿时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小心的查看着身侧的寒子郁动静,发现他依然酣睡,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拿过他的手机。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小心的发了一条信息。
、救命稻草?论胸之道
接下来的几天,陌白依然在焦虑与等待中度过。
那天晚上发的信息像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坐在石凳上,看着地上已经铺得满满的树叶,感觉着那吹进颈窝间冷冷的凉风。
她才终于发现,原来已经入冬了。
冬天过完就是春天,可是她却永远看不到属于自己的春天。
一种无奈的落寞感无意间袭上了陌白的心头。
此时此刻,她已经看不到这固若金汤般的围墙外面的希望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但是却再也想不到办法去挣脱这样的禁锢。
“果然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就在陌白陷入自己无限的遐思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身后,让她的心忍不住快速地跳起来。
因为这是她这些日子里听到的最新鲜的一个声音。
陌白转过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一时间竟然怔怔地呆住了。
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她发送信息的对象——那个在舞会上认识的神秘男人。
只是他今天的打扮比上一次更神秘,简直就像个爱斯基摩摩人,但见他整个人都被一件有帽子的大衣裹着,完全看不到他原本健硕的身材,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墨镜,依然还是看不清他的五官。
“真…真的是你?”陌白既惊喜又激动,声音都是打颤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像突然间看到了希望。
“不是你发信息给我要我过来帮忙的吗?”男人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我以为你找不到这里。”陌白连忙解释,也跟着坐了下来。
男人对这句话显然很不受用,于是板着脸说道:“T市就这么大,临海的地方也就那么点,而且你还描写得那么详细,你觉得我是白痴吗?”
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愤怒,陌白立刻讨好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在这里住这么久,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所以…”
“那是你笨,当然,你们女人都笨。头发长,见识短。”
“再说了,你以为福尔摩斯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啊。”
“很多人没有我这样的脑子却总喜欢站在我一样的高度思考问题。”
男人不屑的撇撇嘴,抖着二郎腿看着陌白。
见自己的好心喂了驴肝肺,陌白的心里的怒火也是不断地往上涌。
想不到这男人嘴这么贱,说话这么臭屁,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她早就开始唇枪舌战的表演了。
想着自己的自由,她只能忍着。
“好吧,那请大侦探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打算如何把我带出去?”
虽然这个男人嘴贱,但是能在这么多人的盯梢下这如此堂而皇之的进来,也非泛泛之辈。
毕竟外面有寒子郁的精英护卫,内里又有他的专职眼线。
“至于进来嘛,没必要和你说,因为我已经做到了,不过出去,得容我好好想想。”
男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的五指有频率的敲着桌面。
神秘是他一惯的作风,所以他不会告诉她,他是坐在送货车的隔板里偷渡进来的。
为了救她,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找到这里,又花了几天的时间考察这里的环境,然后寻找机会。
最后他发现那辆每天进出的小货车是唯一的漏洞。
于是他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这个送货司机,然后又用药物迷倒了两个女仆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只是,小货车需要经过门口那些守卫一遍排查才能进出,这是个比较伤脑筋的事情,因为夹板里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这里的护卫你熟不熟?”男人依然保持着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问道。
陌白摇摇头:“不太熟,寒子郁只让他们保护我,但是并不让他们和我接触,不过他们应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一般的保安不可能一天都可以站得那么正,而且寒子郁也不会花钱雇佣一些普通人来当守卫。
“那后门那些人有见过你吗?”男人继续问道。
“你说什么,这里还有后门?”陌白表现得很惊讶。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提起,她都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坐井观天。
“看来你不但脑子笨,而且视力还有问题。”男人脸上是满满的蔑视,然后站起身来非常得意地说道:“那就行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陌白也跟着起身,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
男人呶着嘴,将陌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会,然后盯在陌白的胸部摇头说道:“身高是差不多,可惜干瘪了一点。也许塞两个苹果进去可以蒙混过关。”
女人的直觉向来灵敏的陌白非常不客气的瞪着面前这个色胆包大的男人骂道:“麻烦收回你那250的目光,我怕我36D的胸承受不起那里面灿烂的黄色。”
“你们家的D还真是比别人家的D小的不只3个C啊。”男人不屑的回答道。
“不和你贫了,快说,你到底要怎么办?”陌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做一笔非法的买卖,一个不留神就得人脏俱获,最后就会永远的被困在这看不到希望的牢笼里。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寒子郁应该有给那两个仆人自由出入的权力。”
“不过这段时间她们偶尔会坐着送何物的小货车偷偷去办一些私事。”
“现在她们被我迷晕了,你可以偷偷扮作她其中一个的的样子混出去,不过前提是不能让那让后门那个护卫发现。”男人说道。
自从寒子郁和陌白的关系缓和以后,寒子郁有吩咐两个女仆就不再时刻盯着她,给她一些私人的空间。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假公济私,不过倒也是这份私心成全了她。
“只不过呢,外面的那个护卫每次检查的时候都只看那两个女仆身上的某个部位,你的身材和那两个仆人相比缺了一点女人味,就是不知道那个护卫能不能看得出来。”男人依然不放过这一点可以拿来打压陌白的东西。
陌白白了男人一眼,然后咬牙道:“不用担心,女人的胸挤挤一还是有的。我这就去换衣服。”
陌白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于是用力的一甩脸,然后就大步往屋里走去。
看着换好仆人衣服出来的陌白,男人盯着她上身两个过E的球形忍不住调侃道:“这里面垫了几张胸贴?”
“等我安全离开这里,我会告诉你的。”陌白故意的昂起脸,锐利的目光穿透男人墨镜后看不清的瞳孔。
、心生忧伤?终是别离
陌白的离开比她想像中的要顺利的多。
虽然当那个护卫将目光盯着她的胸时,她紧张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是双那有色的眼睛并没有察觉到她脸色的不正常。
当车子离那栋不喜欢却慢慢开始习惯的别墅时,陌白还是莫名的觉得眼眶发热,心里生疼。
尽管她不赞同寒子郁的做法,可是她依然是爱着他的。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尽管她觉得很困闷,但他给的爱却是她无法割舍的眷恋。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沟壑,那么多的阻碍,能和他在一起,是她这辈子的心愿。
只是生活就是这么残酷,人生就是这么无常,他们注定了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注定了是无法在一起的。
别墅越来越远,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点,然后再也看不见了。
想起这些天和寒子郁在一起的点滴,想起他对她的好,对她说过的超出他原则的甜言蜜语,她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如果舍不得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神秘男人从夹板中爬出来,脸上依然是十分的不屑。
“我看你对寒子郁也并非没有感情嘛。”男人继续调侃。
“也对,寒子郁那么有钱,又给你买了个那么大的房子,就算当他的情妇,你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是个女人都会舍不得。”
“再说了,这个世上,估计只要他吆喝一声,想为他献身的女人都可以绕赤道半个圈了。”
“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
陌白将泪水擦干,然后转过脸看着后排已经坐起来的男从,嘴角一勾说道:“你丫的,一个男人嘴巴怎么老这么贱?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吗?”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很伤心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话确实戳中了她的内心,他话里的意思没错,只要跟着寒子郁,在物质上,她这辈子可以不愁吃穿,可是在听到情妇两个字后,她也明白,她的精神一辈子也得不到救赎。
“切…”男人鄙夷的扬了扬手,然后回道:“嘴贱总比人贱好,好在我拉了你一把,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贱人了。”
“你丫的说谁贱人呢?”陌白佯装生气,也许是知道他说话从来不着调,也不管别人的承受能力,但是他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再过些时日,在寒子郁的深情攻势之下,怕是她想离开也没有这么坚定了。
女人的心是软的,再坚强也是需要有个精神支柱的,所以在岁月的洗涤中,她会潜移默化的被寒子郁感染,心安理得的接受寒子郁的给予,然后慢慢的失去自我,到最后,只能真真正正的成为一只依靠他生存的寄生虫。
所以,此时此刻,从内心来说,她是非常感谢身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我又没点名道姓,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干我何事?”男人将头仰得高高的,一副玩世不恭,很是欠扁的样子。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对号入座了,我刚才那句话不是疑问句吗?”陌白无赖的反嘴。
虽然心里内心还没有因为寒子郁的事情而平静,但是此刻发现和面前这个男人斗嘴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忘恩负义啊。”男人惮了惮衣服,又把话题引回来:“你说寒子郁如果看到你离开他,和另外一个男人聊得这么开心,会有什么表情呢?”
“你觉得你也算男人吗?”在听到寒子郁三个字的时候,陌白的心里腾的一下,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得滴血,但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让他崩溃自己的神经,所以她依然保持着那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微笑。
男人眼镜下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的灼热,只是被黑色的底片遮住,陌白看不到。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由你们女人说了算的吗?莫非你想试试?”男人脸上带着YD的笑,只是语气中的调侃多于认真。
“我觉得我对你的上半身更感兴趣。”陌白眼神从男人的下半身看到上半身,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我敢保证我的尺寸肯定比寒子郁的更能满足你。”男人凑到陌白的耳边说悄悄的说了一句,然后没有等陌白的回话立刻又将身体退到安全位置说道:“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别告诉我你对他感兴趣?”和人吵架是件愉快的事情,如果可以忘记自己痛苦的话,陌白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快乐的生活。